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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7 这种兽性的“爱”,我不要![]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3-1-28 11:57:02 本章字数:10870

    贺云清面色一怔,深邃的眸,暗潮涌动。爱蝤鴵裻

    “爷爷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因什么与她认识?”贺煜继续问,语气不慢不急,鹰眸看似一片平静,实则,锐利精明地留意着贺云清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然而,贺云清岂是等闲之辈,这观言辨色,可丝毫不亚于贺煜,因此,他也一派从容淡定的样子,若无其事地回答:“爷爷觉得她适合你,是那个能陪你度过一生的人。”

    贺煜眸光一晃,故意道,“爷爷应该知道我和彤彤的关系,要说适合,大概没人比她还配,这是众所周知的。”

    “呵呵,世人皆认为门当户对才是佳偶,彤彤固然好,但还是不及语芊。阿煜,其实你早已经选择好,曾经,你不也已经偏向了语芊。”

    贺煜微愕,眸色随即更复杂,他可不认为爷爷是因为这样而顺势成全自己,自古以来男人逢场作戏的定律,爷爷肯定晓得,特别是豪门世家更为平常,当时自己确实迷恋那小东西,但还不至于想到一辈子!

    贺云清突然微微一声叹息,变得语重心长起来,“阿煜,爷爷知道你不是很满意这桩婚事,可爷爷告诉你,爷爷不会害你,凭爷爷阅人无数,坚信语芊会是个好妻子、好妈妈、好媳妇,会陪你白头偕老,所以,希望你能好好把握,用心去感受和体会她的爱,也正好别辜负爷爷的一番心意。”

    阅人无数……坚信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白头偕老,用心去体会……呵呵,说得多好,可是爷爷,既然如此“厚爱”我,为何还是不肯如实相告?

    贺煜冷眸更深沉了,心里更憋郁了,不过,他没表露,只是扯唇一笑,笑得模棱两可,不再吭声。

    “今天要回公司的吧,时候不早了,来,顺便陪爷爷吃早餐,吃完你去上班。”贺云清又道,先从石椅上起身。

    贺煜也跟着站起,走在贺云清的身边,一起回到大屋。

    今天是周中,其他人并不用到这边吃早餐,就算一同住在这栋大屋的贺芸和贺婉一家,也没准时下楼,所以,这顿早餐只有贺云清和贺煜。

    贺煜满腹沉思,默默吃着。

    一会,贺云清把话题聊到公事上,“你上次说准备打进北京的房产市场,这次去会顺便提上日程的吧。北京规划国土局的负责人,听说有点难搞,必要时,你可以找四叔出面,他在那里工作多年,积累了一定的人脉,除非那人不按章出牌,否则一般都不会有阻滞。”

    贺煜轻轻地嗯了一声,并没多说,也暂时没把自己的计划给说出来。

    “那边的市场要是打开了,这对贺氏来说是个极大的腾飞。将来,我们还可以拓展到周边城市,那么北方的规划算是完成,接着可以着手西部。西部是个难关,但也是契机,只要把握得好,贺氏就可以真正成为中国唯一覆盖全国房产的集团,届时,无论到哪个城市和省份,都有我们贺氏的房子。”贺云清继续说着伟大蓝图,苍劲有力的嗓音越发拔高,整个人难掩激昂和自豪。

    贺煜抬眸,与他对望,勾出一抹浅浅的笑。

    稍后,他吃完了,起身辞别,在贺云清的微笑点头中离开,回到自己的家。

    贺一航夫妇正在吃早餐,看到他衣衫整齐地从外面回来,季淑芬略显惊讶,“阿煜,你去哪了?快来吃早餐。”

    “我已在爷爷那边吃过了,你们慢慢吃。”贺煜走到饭桌那,轻声道了一句,随即又走开,上楼,回卧室。

    他下意识地朝窗台看,正好见到凌语芊醒了,于是移开视线,摆出傲慢的样子,故意在房里走来走去,锐利的眸却是时时留意着她,当扫到她下了窗台,朝这边方向走来时,他不由冷肃起脸,等待她的到来,等待她来搂住他的腰,对他表达眷恋之意。

    可惜,结果不如人愿,他久久也感觉不到她的走近,反而听见了浴室门响起的声音。

    该死!

    他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侧目,瞪向浴室门口,俊颜一片深沉。

    他就这样恼羞成怒地瞪了一会,然后找个地方坐下,奈何里面的人好像要和他做对似的,那扇紧闭的门久久都没有打开。

    刚毅冷峻的面容,是愈加的yīn沉和不爽,冷眸迸出一道道气恼的光,几乎想冲过去破门而入,但最后,他只咬牙切齿地低咒了一下,拿起公事包,怫然离去。

    一阵子后,浴室的门总算打开,凌语芊走了出来,美目四处流盼,见那人影已然不在,她既松了一口气,又感到些许惆怅和失落。

    那个“人类克星”说得没错,经过一夜休息之后,她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放下,当然,也不打算再像以前那样拿着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故她刚才宁愿在浴室里呆坐,也不想与他相处同一空间,不想看到他,不想又无法自控地去对他好,还不想,给他任何机会再伤害到她。

    还有以后的事,她也决定由它顺其自然,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傻地去苦苦强求了,他不再是天佑,他是贺煜,充其量,只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他对自己好,自己就对他好,他要是欺负和伤自己,自己就别理他!总之,自己再也不会把他当成天佑了!

    凌语芊在心中这番作想后,心情渐渐地豁然开来了,更衣完毕,提起手袋,下楼,碰到季淑芬正在打电话。

    她还是做好该做的,对季淑芬道声“早上好”。

    如她所料,得到的是季淑芬的冷眼斜视,且还有……

    只见季淑芬突然故意加大了声音,“原来他昨晚去跟你们玩了呀,呵呵,彤彤,伯母什么时候都说,你对阿煜最好,最能帮到阿煜……不枉阿煜一直都把你放在心上……”

    凌语芊粉红的樱唇,不觉微微扯了扯,但她还是忍不住感到了淡淡的痛。原来,昨晚他出去了,出去找李晓彤了,贺煜,你这大色魔,大野兽,你混蛋!

    极力压住心中的悲愤和哀伤,凌语芊低着头,尽快把早餐吃完,然后再次走到季淑芬的面前,说了声,“妈,我去上班了。”

    季淑芬还在故意夸张地说着电话,但凌语芊已不再去听,疾步冲出了家门,坐上司机的车,直奔公司。

    这样的事,要是以往她必定伤心惆怅上一阵子,但这次,她的心态已略微有点变化,上车不久后,便慢慢地淡化了,开始投注意力于路边的景象,回到公司后,先前的影响已荡然无存。

    她心血来潮,先是在花园走走,走着走着,蓦然碰到了池振峯,池振峯满面笑容,首先关切问候出来,“yolanda,你没什么事了吧?”

    “没……没什么了。”凌语芊也粲齿浅笑,想起前晚的窘迫事,依然难免脸红。

    池振峯见状,自是明白她的想法,又道,“其实,总裁还是挺关心你的。”

    前天晚上总裁抵达的速度,可是他这些年来见过最快的一次,那看似冷漠的表情,实则隐藏着极大的呵护和关怀。他就知道,像她这么迷人的女孩,定能获得真心,即便对方是总裁这个千年冰山酷男。

    凌语芊怔了怔,不自觉地岔开了话题,“对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啊,在构思!接下来有块地准备施工了,总裁让我构思一下怎么弄比较好。”

    凌语芊听罢,脑海猛地一激灵,道,“振峯,我有个想法,你方便听吗?”

    池振峯一愕,随即快速点头,“方便,当然方便,你有什么见解不妨说出来。对了,你现在已被提升为公司的策划总监,你也有一定的权利构思的。”

    凌语芊抿唇,讷讷地笑,继而,如实告知心中想法,“我在想,贺氏集团可不可以专门为一些中等工薪阶层建造房子?这些人很多出来工作了五至十年,有一定的储蓄,估计够首期,但由于月供太高,他们想到如今企业单位很多都没有保障,担心万一将来中途失业,新工作工资降不及以前而负担不起,导致迟迟不敢购房。一套房子,其实本来只要100万,付出30万的首期,剩下的70万却因背负银行高利息,结果要多付将近百分之六十的钱,导致每月要还的房贷极高。假如,贺氏集团可以直接跟他们买卖,不通过银行,贺氏收取的利息降到银行的一半,那么,买家的负担会减少很多,很多人就敢买。”

    池振峯听罢,细长的桃花眼陡然一亮,对她这个独特的构思感到钦佩和赞叹,但还是提出了问题,“照你的意思,这笔钱贺氏集团要先垫,届时,要专门设立这样的小组负责和经营。”

    “我明白,但公司可是收了一部分利息的。”凌语芊解答。

    “万一有人中途无能力供呢?你刚才也说,他们无法保障一份工作会做到老。”

    “不是设立这样的小组负责吗,再说,这中途破产的业主只是极少数,毕竟,大家都是有把握才买的,他们也不想最后房子被收回去,什么都没有的。”凌语芊又道。

    池振峯内心的欣赏持续提升着,继续出题让她回答,“可我们向来是开发商和建筑商,如今要一条龙服务,会破坏了行规。”

    “做生意向来存在竞争!譬如大家想破头,每个月花巨额聘请策划人才,不都是为了希望能出创新的办法。这个构思如果可行,等于贺氏集团的业务扩展了,薄利多销,时间久了一旦形成一定的模式,那就很自然了。”凌语芊也毫不犹豫地回答,忽然,她语气一转,讷讷地道,“呵呵,我只是突然有感而发,你要是觉得困难重重不可行,你听听就好,当然,我还是希望你能解决和采纳。你知道吗?现在很多夫妻和情侣,他们因为房子而苦恼、争吵、甚至最后无奈分手,大家努力辛苦了一辈子,都是在为一套房子而努力,因为房贷太高,他们的工资都用来供房子,其他消费都省了,就算每个月赚多一点,也不敢花,宁愿存起来以备将来急需之用。我只是觉得,贺氏身为g市首富,偶尔应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并非每次生意都要大赚特赚,假如能在赚钱的基础上帮到别人,这会更好。”

    她说的没错,池振峯不禁又是暗暗佩服。其实,这样的情况,自己也曾想过,但从没真正去实行。

    “yolanda,你刚才的方案,我会考虑,我们还可以找个时间坐下来,做份详细的企划书,到时候拿给总裁过目,拿给董事局过目。”

    凌语芊小脸倏忽一亮,“真的?”

    “嗯!”

    凌语芊彻底地眉开眼笑,更加欣喜若狂,“谢谢你,振峯。”

    池振峯摇头,由衷称赞,“那些中层工薪阶级应该谢谢你,贺家有你这样一个为民着想的好成员,值得骄傲!”

    凌语芊霎时羞红了脸,支支吾吾了一下,带笑的美目朝前面的花圃看去。

    池振峯则继续看着她,那精致绝美的容颜,仍旧让他深深地悸动,可惜,她已名花有主,再也不是自己能奢想。

    水汽荡漾的桃花眼倏忽一暗,他别开了眼,不再去窥视永远也不可能属于自己的她。

    正好,他的电话响起,是贺煜打来。

    他收线之后,跟凌语芊辞别,“yolanda,对不起,总裁找我,我得先上去了,你呢?一起?”

    凌语芊点头,在他迈起脚步时,她也动身,随他朝办公楼走,边走,边相视而笑,一路来到顶楼,在电梯口,分开。

    凌语芊回公关部,池振峯则到贺煜的办公室。

    贺煜埋首案前,正翻阅着文件,池振峯缓缓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少顷,贺煜总算抬头,眸色深深,神情复杂地盯着池振峯,忽然道,“你帮我统计一下,开一间经营产业与贺氏差不多的公司,大概需要多少资金。”

    池振峯一听,立时震住,许久,才结结巴巴地回答,“总裁,你……你想私自在外开公司?可是……为什么呢?贺老先生已经把你提升为总裁,不久肯定会坐上主席之位,成为贺氏集团的继承人,你根本无需这样做的。”

    迎着池振峯布满困惑不解的眼神,贺煜不解答。是的,自己应该集中全力搞好贺氏,然而,正如母亲所说,这个总裁之位来得不光彩,来得令人气愤和屈辱,自己必须建立自己的事业王国,趁着有实权,好好利用贺氏,一步步地堆垒和壮大自己的势力,将来,便再也没人能牵制自己,再也没人能做出让自己愤怒的事!

    而且,必要时,还可以把这贺氏给搞垮!

    想罢,贺煜幽深似海的黑眸中,迸发出一道道狠绝冷冽的精芒。

    池振峯默默注视着他,不觉更加心悸,总裁难道是……

    “总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副总裁那边是不是又耍什么花招了?”

    “好了,别问那么多,这事,你立刻给我办!”贺煜打断他,神色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冷漠。

    池振峯依然满腹困惑和思虑,但结果,也没再争持。他和贺煜共事三年,清楚贺煜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一旦决定好,没人能改变。故他能做的,就是领命,既然决定了跟随贺煜,那就当个优秀忠心的下属!

    偌大的空间,于是沉静下来,气氛诡异、紧张和凝重,一会,池振峯开口,“对了总裁,关于玫瑰家园,我想到怎么弄了。”

    贺煜也回神,剑眉一挑,“嗯?怎么弄?”

    池振峯稍作沉吟,把凌语芊的构思和设想概说一遍,还包括那些顾虑和处理方式。

    贺煜听罢,深眸也骤时窜起了一抹光亮,沉思片刻,问,“这个构思,你想的?”

    池振峯稍顿,说出真相,“我刚才在花园碰到yolanda,突然谈起,她便说出这个提议,兴许这只是她的一个美好的设想,但我觉得可行!总裁愿意的话,我们不如找个时间,叫上yolanda和ben、mike,大家一起详细讨论。”

    贺煜心头微微一颤,再度沉默,稍后,把他遣退。

    随着池振峯的离开,办公室恢复了宁静,贺煜不知所思地呆愣着,忽然拿起话筒,吩咐李秘书,“叫yolanda过来。”

    放下话筒后,他身体往后一靠,舒展一下两腿,然后微微仰头,后脑顶在椅背的顶端,闭目养神。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他却久久也等不到她的出现,不由睁眼,坐直身子,再次拨通李秘书的内线电话,沉声道,“她怎么还没来?”

    “对不起总裁,我再叫一次。”李秘书声音略略颤抖,挂完电话不到半分钟,重新打来,跟贺煜汇报结果,“总裁,我刚又打过去了,不过yolanda说她还有事忙,暂时……还不能来见你哦。”

    说到最后,秘书越来越小声,她当贺煜的秘书这么久,可是头一次碰上像yolanda这样的答复,不过转念一想,yolanda和贺煜的关系不同别人,也未尝不可?

    一听这样的结果,贺煜立即黑了脸,砰的一声把话筒甩下去,一会又拿起,直接拨给凌语芊。

    一,二,三,四……七,八,九,十……足足响了十声,她才接!

    “过来!”他怒如猛兽,吼出一声。

    半响,凌语芊才答,“我……我有其他事忙着……”

    “胡扯!什么事都给我停掉。”

    “可是……”

    “女人,别以为耍点小聪明就能蒙住我,跟我比,你还嫩着很,你今晚不想有好日子过,立刻给我过来!”贺煜索性把话说绝。

    果然,凌语芊马上噤声,然后,透着委屈的娇柔嗓音应道,“哦!”

    他放下话筒,起身,走到窗口那,心中怒气并没完全消退,不过,已经燃起另一种轻松和满意的。

    这次,大约两分钟过后,推门声响起,紧接着是脚步声,细细弱弱的,是她的!

    他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巍然伫立着,许久过后,终转过身子,看向她。

    凌语芊咬着唇,嘟着小嘴,斜视着他,在他回到办公桌后,她也跟着走过去,但不做声,只是低头站在办公桌前。

    贺煜当然也不会开口,端坐办公椅上,竟拿起文件,若无旁人地翻阅起来。

    凌语芊娥眉微微蹙起,渐渐地越皱越紧,心里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直到好几分钟过去,她再也按耐不住,不得不问了出来,“你找我,有……什么吩咐?”

    贺煜也抬头,与她四目相对,可惜,他那黝黑幽深的眸瞳,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

    凌语芊被他炙热的眼神盯着浑身不自在,欲别开脸,却闻,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她心头一喜,心想是不是可以趁此摆脱,然而,听到他开口后,她浑身僵硬住。

    “彤彤?今晚?没应酬,好啊,在哪?行,那到时候见。”贺煜慢条斯理地说着,话毕,挂断电话。

    凌语芊已经心在翻滚,澎湃起伏,汹涌不断,她甚至……悲愤得想大吼。

    垂在她腿间的手,手指被她紧紧地揪在一块,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里,引来一阵剧痛。可她使劲忍着,等待他的吩咐,奈何又是好长一段时间过后,他还是没有开口。

    敢情,他叫自己来,只是为了听他怎样和李晓彤在电话中卿卿我我,为了听他和李晓彤约去哪里玩?她的脑海,不由蹦出这样一个念头,随即更是满腹悲伤和深痛,给他一记恨恨的瞪视,转身,准备离去。

    可惜,她才走几步,便觉身后一阵疾风来袭似的,她被出其不意地搂进一个宽大的怀抱中!

    “放开我!”她立即奋起挣扎,可恶的烂人,她才不要他抱!要抱,抱他的“彤彤”去!

    贺煜铁臂依然牢牢地箍住她,突然拦腰把她抱起,大步走向休息室。

    凌语芊见状,霎时一惊,挣扎得更用力,两手使劲捶打在他的背上,可惜,她那点力气对健壮的他来说根本是隔山挠痒,最后,她被抛入大床中,他高大沉重的身躯,跟着压了过来。

    “坏人,滚开!”凌语芊怒声痛骂。

    他抓住她的手,放到她的头顶,俊脸凑向她的,彼此距离只有一厘米之远,邪魅地道,“你不是想我好好爱你吗?现在,我满足你的心愿。”

    凌语芊先是一怔,随即羞愤地吼出,“我不要,我不要!这种毫无人性的【爱】,这种兽性的【爱】,我不稀罕!”

    贺煜薄凉的唇往上一扬,继而启开,朝着她的脖颈喷出一口热气,“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有义务履行你的责任!”

    “我也有权利拒绝,中国法律没规定妻子一定要时刻满足丈夫的欲望,特别是你这种兽性侵犯!”凌语芊把妻子和丈夫二字特意加强,然后别开脸,不想让他那可恶的热气再喷向自己。

    贺煜唇角又是一抿,发出一声嗤笑,口齿,蛮伶俐的嘛!他说过,她是他的奴隶,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只有顺从的份!哼,既然胆敢嫁给我,那就得付出代价!

    他魔鬼般的黑瞳,暗暗地转动,冷冷睨视着她,随着她的继续挣扎扭动身子,他便越是兴奋,原本只是想戏弄她的,但这会儿,欲望彻彻底底地给引爆了。

    他的头,突然再低下一些,伸出龙舌在她白皙细嫩的脖颈轻舔,感受到她身体的猛然僵硬,他更是得意笑了,随即继续舔,如期看到她继续叫骂,继续使劲扭动身子,刺激着自己的。

    “对了,上几次我好像给过你支票的,这次,我还会给!”撒旦般的表情,挂在他俊美绝伦的面容上,本是很迷人,很夺魄,可此刻在凌语芊看来,却是很可恶。

    “我不要你的臭钱,我不稀罕!”心中悲愤更是如潮水般地冲起,凌语芊吼得更大声,还拼尽力气,高声尖叫,“救命啊,李秘书,救命……”

    办公室的隔音本就很好,加上此刻她身处休息室,外面的人自是听不到,任她喊破嗓子也听不到。

    不过呢,贺煜还是迅速抓起了布条,塞到她的嘴上,而后,拿起另一件丝被,绑住她的手脚。

    凌语芊美目瞪大,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对他发出一道道悲愤的目光,同时,挣扎反抗得更剧烈。

    当她见他重新趋身过来,依然一脸鬼魅的冷笑,且伸手解开她的衣服扣子时,她更是绝望地流出了羞愤的眼泪。

    088 我们离婚吧![]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3-1-28 11:57:04 本章字数:8012

    空气里,弥漫着欢爱后的yín靡气息,整齐的大床已经变得凌乱不已,凌语芊俨如一个支离破碎的布娃娃,静静地躺在床上,空洞而呆滞的眼眸盯着天花板,绝美苍白的小脸,还挂着清晰可见的泪痕。爱蝤鴵裻

    刚才,任凭她如何挣扎和反抗,如何哭叫和哀求,他都无动于衷,再一次对她做出了赤果裸的兽性占有。

    原来,他叫自己来,不是为了公事,也非为了听他和李晓彤卿卿我我,而是……对自己施行兽欲。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即便他性欲强,但这是办公室啊,再说,自己都反抗了,他还是执意要,还绑住自己的手脚,强行地占有。

    他简直就是……变态!

    对的,他是变态!

    昨晚经过“人类克星”的劝解,自己便也原谅了他,想着再给他一次机会,谁知,那只是自己的奢望,他根本就是无药可救!

    老公……老婆……丈夫……妻子……

    哪有丈夫是这样对妻子的!

    在他看来,自己哪是他的妻子,自己根本就是他的……xìng奴!只要他想,不顾自己的意愿,便占有自己,各种方式地占有自己,各种手段地蹂躏自己,没半点怜香惜玉,丝毫不顾自己的身心。

    当他还是天佑的时候,性欲也很强,也经常需索无度,然而,只除了自己和他提出分手的那天晚上他由于愤恨过度而理智全无地伤害自己之外,其余时间并不强迫自己,至少,当自己想拒绝的时候,他会先用各种办法把自己哄得心甘情愿。

    再说,其实每次对天佑的索欢,自己并没有特别的拒绝,毕竟,他那么宠自己,那么爱自己,哪像现在的他,对自己半点疼爱也没有,有的,只是轻蔑和怨恨,无时无刻不折磨伤害自己!

    所以,自己别再痴心妄想了。他根本不可能再变回以前,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极宠极爱自己了!

    绝望死寂的水眸,转看向伫立窗口那的高大身影,凌语芊气若浮丝,却足以让他听见,“我们离婚吧!”

    一切的一切,皆因这段婚姻引起,他不满意这段婚姻,于是把气出在自己身上,用尽办法折磨伤害自己,所以,自己想不再被伤害,唯有从这个源头解决。

    这句话,兴许带着一丝赌气,但也是她此刻的想法。

    然而,对某人来说,可不这么平静了!贺煜笔直的脊背,倏忽更加的僵直,原本一片沉着的俊颜宛如乌云密布,那凌厉的眸瞳,也窜起了熊熊怒火,他屏住呼吸,连续吸了几口烟,把手上的半支烟一次性给吸完,然后,将火红的烟头使劲擢在洁净的窗台上。

    离婚!

    呵呵,她不是想方设法,不惜出卖色相好争取嫁给自己吗,怎么就放弃了,就主动放弃了!

    终于摆脱这段象征着羞耻的婚姻,他该高兴的,可为什么,他此刻满腔怒火,他恨不得,冲回床上,再一次疯狂地占有她脆弱的身子,然后勒住她那娇嫩的脖子,咬牙切齿地告诉她:休想!既然你已经嫁了,你就休想再离!我贺煜的人生,岂是到你说怎样就怎样?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这辈子,乖乖地呆在我身边,当我的xìng奴,为你的痴心妄想付出惨重的代价!

    整个奢华的房间,依然静得鸦雀无声,静得让人发寒,那无形的寒气,把糜欢的气息给冲散。

    时间又是无声无息地过去了一阵子,凌语芊突然起身,捡起衣服穿好,然后下床,走向旁边的浴室。

    她在里面呆了将近二十分钟,出来时,直接离开这间休息室,绝望的眼,依然没再往贺煜瞧过。

    出到外面秘书处时,她碰到了李秘书,李秘书见她情况有点不妥,不由投以关切。

    凌语芊强作欢笑,对李秘书说自己没事,然后,离去。

    目送着她美丽的倩影,李秘书仍满眼纳闷,刚才,她有份文件拿进去给总裁,蓦然发现总裁的办公室空荡荡的,非但不见总裁的人影,连凌语芊的也没,她诧异,心想这两人怎么凭空消失了呀,自己可是一直守在外面的,根本没见过他们离开的。

    随后,当她瞄到休息室紧闭的房门,才恍然大悟。

    原来,总裁那么急着把yolanda叫来,是为了行夫妻之礼。yolanda的魅力,果真强大,让平时冷静出名的总裁竟在上班时间都想着与之共赴巫山云雨。

    不过呢,这翻云覆雨之后不是应该春风满面的吗?yolanda怎么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妥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古怪,走路的姿势也很古怪,她不禁好奇,他们在里面具体是怎样的!

    “嘀——嘀——”

    猛地,电话铃声响起,把李秘书从八卦思忖中拉回神来。她扁了扁嘴,耸耸肩,便也暂时不去理会,重新把精力投入工作当中……

    回到办公室的凌语芊,疲惫的身子窝在软绵绵的大椅内,两脚摊开,在舒缓着被贺煜兽性占有后引致的痛。

    她手里捧着紫罗兰盆栽,回想刚才被贺煜欺负的情景,又回想与他重逢后的一点一滴,悲痛的心,显得更加绝望。

    一会,她拨通采蓝的电话。

    自从把心底的秘密告诉采蓝后,每次有伤心事,她总会想起这个珍贵的好朋友,也只有这个好朋友,才能安抚她伤痕累累的心。

    刚好,采蓝下午没事,凌语芊见工作上没特别紧要的事,便索性请了半天假,跟助理说自己下午不回来了。

    她和采蓝约在一间冰室见面,这儿,不但有各种雪糕冰棍,还配有点心和小食,正好可以充饥。

    凌语芊满腹愁思,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眼前的红豆冰,少顷,忽然幽幽地道,“采蓝,我想离婚了。”

    采蓝听罢,霎时一震,咬到一半的糕点就那样卡在嘴里,两眼瞪得大大的,好一会,她把蛋糕取出来,难以置信地问,“语芊,你说真的?你再说一次,再说一次?”

    凌语芊望着她,点头。

    “为什么呢?”采蓝继续不解,且愈加焦急,“你昨天不是才说贺煜对你很好吗,他还说爱你。”

    爱——

    一听这个字眼,凌语芊即时感到了浓浓的苦涩、痛楚和讽刺。

    “语芊,到底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吗?嫁给他可是你的梦想,是你一生的梦想啊!”冯采蓝彻底地惊慌,连忙挽住好友的手臂,气急败坏地嚷着。

    是的,嫁给他,与他一生相伴,一世相随,是自己的心愿,即便现在,这个愿望依然存在,然而,自己要嫁的人,是天佑!现今,他已不再是温柔深情的天佑,而是冷血无情的贺煜。

    这间冰室,是以前天佑经常带自己光临的,为了尽可能地见面和相处,天佑几乎每日都到学校找自己,大学有时候没课,自己便与他拍拖,随他吃遍g市各种小食和美食,不管那些地方藏得多隐秘,他都能找到。

    经常消费,自然就需要很多钱,考虑到他打的是散工,工资并不多,自己便多次提出请客,可每次都被他拒绝了,他说,自己是他的女人,花他的钱天经地义,而且,是必须的。

    后来,为了有足够的钱消费,他接了很多活儿干,有次由于赶工,他弄伤了手,自己于是哭了,说以后再也不去外面消费了。他却握住自己的手,迷人的眼睛情意绵绵,低喃着,芊芊,小宝贝,目前虽然我无法给你富豪般的奢华生活,但这些小食,我给得起,为你受伤,那是我的荣幸和骄傲。

    瞧,天佑多好!天佑多疼自己!

    而贺煜……却是坏蛋,大大的坏蛋!

    见好友一个劲地愣着,一副沉思状,采蓝不觉更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又忽然瞧到语芊手腕上的伤痕,再问,“语芊,你的手怎么了?这些红印,几时勒的?”

    凌语芊回神,顺着采蓝的询问,缓缓看向手腕。其实,何止是手腕,自己的两边脚踝也是这样的,那是贺煜上午对自己施暴时,把被单撕成布条,紧紧地绑住自己,以致留下这些印痕。

    迎着采蓝急不可耐的眼神,凌语芊终于把上午的情况说了出来,然后,连昨晚的也一并诉说。

    采蓝听罢,又是一阵目瞪口呆,随即破口大骂,“靠,他变态啊!”

    “嗯,他是变态,他确实是变态的。”凌语芊也幽幽地附和了一句,满眼哀伤。

    采蓝怔了怔,连忙安抚,“呃,语芊,对不起,我……”

    “没事。”凌语芊摇头,继续搅着杯子里越来越融化的豆沙冰,神色变得更加哀切,“与他重逢,有机会和他结婚,我和我妈都认为这兴许是老天爷给我的一个补偿,它看到我受了这么多苦和痛,终于大发慈悲,让我重获幸福和快乐。可事实证明,根本不是那回事,老天爷的确怜悯我,它希望我死心,希望我彻底从这段无果的感情中出来,于是安排这个过程,让我看清楚,我和天佑之间,再也不可能。”

    “语芊——”采蓝声音哽咽了。好不容易守到这一步,却只是昙花一现,她难以想象,语芊内心是何等的伤悲。

    “采蓝,对不起,最终还是辜负了你当时的一片好意,早知道,我不占用你那个机会,说不定你也能在那里好好干的,不管怎么说,中华大酒店比华尔顿酒店各方面都好很多。”凌语芊忽然又道,哀伤的脸,透出一丝丝惋惜。

    采蓝却摇头,“不,没关系,我在哪工作都行。语芊,我只是担心你,你一旦离婚,等于这份工作也没了,你好不容易有机会当总监,将来你打算怎么办?薇薇的病呢?哪里还有钱医治?”

    薇薇的病……采蓝算是说到重点!凌语芊俏脸更加黯然和沉痛。

    “语芊,不如告诉他吧,把真相告诉他,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别顾虑那么多了!”采蓝不由提出某个建议。

    凌语芊则又是怔愣。告诉他?这种情况下告诉他?自己这头才和他提出离婚,难道那头又跟他说,贺煜,你是天佑,我们曾经彼此深爱,你很宠我,很爱我,从来不会伤害我,不过,后来因为我爸生意上出了问题,我不得已,只好和你分手,然后你出车祸,回到贺家,然后……

    不,这些话,她说不出口!

    她可以义无反顾地爱他,甚至爱得很卑微,很隐忍,但她还是有着自己该有的自尊和骄傲。再说,因为他的伤害,她连带天佑也责怨了呢。

    更重要的是,这种情况下忽然告诉他,恐怕只会让他更得意和想偏的。

    如今的他,已无天佑的记忆,有的,只是贺煜的自大和狂傲,他要是得知这段往事,那总是幽深似海的鹰眸必定更加充满鄙夷和轻蔑,本就高出自己一个头有余的他,肯定会更加的高高在上,会这样应自己,“哼嗯,原来我们是这样的关系啊,当年我一穷二白的时候,你离开我,如今我回到家族,成了亿万家产的继承人,你又想和我在一起?三年前,你没有经我同意,自作主张地甩了我;如今,你同样不经我同意,想跟我和好?凌语芊,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你算什么,一个女人而已,你凭什么做主?凭什么?”

    一想到这种令人心碎的画面,凌语芊便感到莫名寒颤。所以,她不会说,坚决不会说。在尚未彻底了解失忆后的他是怎样一个人时,她都不说了;而如今,知道他是如何的恶劣后,她更不能说!

    冯采蓝继续忧心忡忡着,再一次做声,语重心长,“语芊,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过,很恨贺煜,但不可否认,这只是你一时冲动之下的想法,其实你并非真的想离婚,所以,这事不如暂时先别想?”

    凌语芊定睛,嘟起小嘴,“可我真的受不了他这个毛病,每次他根本都毫无预警,想什么时候折磨我就什么时候,也不管我愿意与否。”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哎,哪有人像他这么变态,我看他根本就是精虫上脑了!”采蓝又忍不住痛骂,计上心来,“对了,既然他性欲那么旺盛,不如我们就让他阳痿得了!”

    “阳痿?”

    “怎样?别告诉我你舍不得。”

    “我……我哪有舍不得!”凌语芊脸一红,自辩,“壮阳的药就听说过,哪里有阳痿的药。”

    采蓝却不以为然,侃侃而谈,“记得上次看过一则新闻,也是说有个女人抱怨丈夫欲望太强,于是利用饮食方面把丈夫的情欲控制了。”

    凌语芊依然美目大瞠着,咬唇,不语。

    采蓝见状,讪讪地笑了,“你放心,那并没有影响到丈夫的性能力,不会真的阳痿的,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强悍而已。我回头查查,看那个女人到底偷偷煮了什么给她丈夫吃,你到时候仿效就行了。”

    凌语芊继续静默,讷讷地点了点头。

    冯采蓝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起什么似地,又道,“对了,你记得那个沈文晖不?”

    “沈文晖?”凌语芊美目一片茫然,显然,不记得了!

    采蓝也见惯不惯,反正呀,语芊心房已被天佑给占满,其他的男人想要让她记住,难呢!

    “就是我们有次回母校,在草地碰到的那个男人,他偷画了你。”

    “哦,是他!”凌语芊总算记起来。

    “我昨天下午突然碰到他,他跟我说,今天在画廊举办画展,本来他上个礼拜打过电话给你,可惜你没接,他昨天又打了一次,但是关机。幸好遇上我,叫我转告给你呢!我昨晚本来想打给你的,但你关机了,我便又想你和贺煜现在正如漆似胶,估计也不会去,不料呢……”采蓝停顿,抿了抿唇,没有往下说。

    凌语芊则随着她的话追忆,上个礼拜?自己好像有见到一个陌生来电,不过当时错过了,后来担心是骗局,便没有再打回去,久而久之也就不放在心上。至于这几天,手机被贺煜摔坏,本想今天趁着午休时间去买部新手机的,但上午又碰上被贺煜弓虽.暴,故又暂且搁置了。

    她回神,也微微吐了一口气,问了出来,“采蓝,你还记得画廊的地址吗?”

    采蓝拿出记事本,看了下,念道,“建设西路206号创意画廊。”

    “画展会开一天的吧?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采蓝微愣,赞同,“当然,他跟我说过是中午两点钟才开始的。那我们赶紧把东西吃掉,搭车过去吧。你最喜欢画画,正好让那些唯美深意的画冲走你心中的郁闷,说不定,还能让你收获不少。”

    凌语芊粲齿,便也开始吃两块蛋糕充饥,不久,她们离开冰室,先是在旁边的商场买了一部新手机,然后打的士直奔创意画廊。

    途中,凌语芊把卡装到新手机上,首先拨打给贺熠,不料,他电话无法接通,她于是改为发了一条短信:贺熠,不好意思,那天我的手机坏了,一直修不好,我现重新换了一部新手机,找你没什么特别事,只是想告诉你这个情况。谢谢!

    088 想方设法“播种”,让她怀yun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3-1-28 11:57:04 本章字数:9942

    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她们抵达创意画廊。爱蝤鴵裻

    偌大的厅,将近两百平方米大,布置装潢得非常优雅和唯美,灯光柔和,不明不暗刚刚好,各种各样的画琳璃满目,它们根据分类或挂在洁白的墙上,或竖立放在铺着红色地毯的地面,期间还会放一些花卉作为点缀,人流尽管不是很多,但从他们停留的时间,还有认真仔细的神态可见,他们都是对画有一定兴趣和认知的。

    凌语芊和冯采蓝先是大略观察了一下整个现场,便开始沿着一幅幅欣赏起来。

    人物,山水,花鸟,每一幅都颜色绚烂,立体感强,图像栩栩如生,维妙维俏,足以印证了画者的妙笔生花和炉火纯青。凌语芊不由自主地深深为之倾倒了。

    记得家庭尚未遭到巨变之前,她也常去欣赏各种画展,但这几年,为了生计,她再也没接触过这些雅兴的东西,如今再看,真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曾经,天佑也陪自己看过两次画展,面对那些明明很美丽的画,他却嗤之以鼻,狂言那些画均不及她的,他还又对她许诺,将来要亲自为她举办一个画展,一个极大规模的画展,将她卓越的才华展现给世人,让他们羡慕,赞赏,崇拜,钦佩,同时也诏告世人,这么美丽能干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楚天佑永远的女人。

    他的表情很严肃真诚,她却忍不住笑了,嗔他臭美,当然,心里也甜滋滋的,她坚信他会做到,像相信他许过的其他诺言一样。

    可实际上,那只是她和他的一个个梦想,再也实现不了的梦想。

    贺煜,还记得吗,还记得你说过的那些话吗?不记得了,你再也不记得了呢!

    眼前的画面,渐渐地模糊了起来,凌语芊这才发现,自己又陷入回忆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想起他了呢!

    来看画展,原因之一就是为了消除心中的沉郁和痛楚,为了不想他,所以,自己别再走神了,自己必须把整个心思投注在这些美好的画像中!

    想罢,凌语芊仰面,把那刚刚冲上眸眶的泪花忍了回去,一会当她摆正脸庞,准备四处环视一下时,猛然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朝自己走来。

    是那个沈文晖!

    他面带喜色,走得甚快,越走越近,然后,凌语芊听到一声惊喜雀跃的呐喊,“凌……语芊,真的是你,你竟然来了,出乎意料地来了。”

    他记得自己的名字!相比自己的健忘,凌语芊不觉感到一丝愧疚,连忙也嫣然一笑。

    这时,冯采蓝也靠近,打趣道,“嗨,surprise(惊喜吧)!我可是把语芊带来了,你是否有种蓬壁生辉的感觉?快说说怎么报答我,怎么款待我们。”

    “你说呢,你想怎样尽管说。”沈文晖过于欣喜和激动,想也不想便这样道。

    冯采蓝听罢,眼神闪过一丝黠狭,作弄出来,“真的?那我要这里全部的画!”

    沈文晖即时目瞪口呆,震住了。

    凌语芊连忙拉了她一下,轻声责备,“采蓝,别胡闹了。”

    冯采蓝冲凌语芊俏皮一笑,然后,看向沈文晖,挤眉弄眼,似乎在道,“怎样,还敢夸口开河不!”

    沈文晖依然一脸窘迫,随后,学古人行了一个大礼,“小生不敢,再也不敢了!”

    冯采蓝呵笑,一副大量地道,“好吧,本姑娘就暂且饶你!”

    凌语芊也讷讷地笑着,忽然转开话题,算是为沈文晖开脱,柔声道,“今天画展的效果还行吧?”

    沈文晖视线马上回到她的身上,“嗯,卖了好几幅画,而且,价格比我预期中高。”

    “哦,看来今晚这餐,你跑不掉了!”冯采蓝又幽默地插了一句。

    “当然,你们肯赏脸的话,我求之不得!那是我的荣幸!”这次,沈文晖应得极快,盯着凌语芊,对她发出征求的眼神。

    凌语芊踌躇犹豫,是冯采蓝出面应了,难得碰上这样的事,她可不想语芊那么早回去自个窝在闺房难过。

    沈文晖大喜过望,正好这时,有客人找他,他于是跟她们交代一声,然后吩咐助理招待她们,暂且走开。

    助理本来想带凌语芊和冯采蓝去休息室坐一会的,不过,凌语芊拒绝了,客气地叫助理去忙,自己则继续欣赏图画。冯采蓝也兴致盎然,随她一起,偶尔还与她讨论,正式见识了她在画画方面的天赋和才华。

    偶尔,沈文晖会过来,对她和采蓝讲述这些画,字字珠玑,让凌语芊学到不少相关知识。有客人时,沈文晖又离开,然后又过来。

    到了傍晚6点钟,为期四个小时的画展正式落幕。

    本来,沈文晖想让她们先去酒楼,凌语芊却提议帮忙收拾展厅,沈文晖盛意难却,便也赞同,结果只将画给收起来,其他工作留给助理去办,然后带着凌语芊和冯采蓝离开画廊,到附近一家高档酒楼用餐。

    厢房雅致宁静,茶浓菜香,整个氛围异常温馨和亲切,有种别样的情怀在暗暗流动着。

    彼此起筷一阵子后,沈文晖开启了话题,“你们是哪年毕业于母校的?”

    “07年。”冯采蓝抢先作答,且反问道,“你呢?”

    “我99年。”

    采蓝一听,又道,“噢,那你岂不是很老了?对了,你结婚了吗?”

    沈文晖稍顿,如实应答,“儿子刚满八个月。”

    冯采蓝顿时愕然,语气略显不悦了起来,“既然都有老婆儿子了,那你还敢看中语芊……”

    一直静默于旁的凌语芊,赶忙拉了采蓝一把,尴尬地示意她别乱说,稍后,美目看回沈文晖,客气地道,“刚才怎么不顺便叫上嫂子和宝宝一起吃?”

    “不用,宝宝有保姆带。”沈文晖语气依然很淡、很轻,泰然自若。

    凌语芊则心头微颤,两次回答里面,他都只提到他的儿子,似乎并没有谈到老婆,莫非他……离婚了?为什么呢?看他长相不凡,性情温雅,职业又不错,应该也是很多女孩心仪的对象,那么,是他不要他的妻子?但他又不像是那种负心汉,再说,儿子哺出生不久,正需要父母,若非迫不得已,否则任何一方都不可能这个时候分开的,又或者……他妻子已故?可瞧他的神态,并无任何伤感之色。

    情感细腻的凌语芊,忍不住自个揣测思忖起来,直到沈文晖忽然问,“对了,你们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华尔顿酒店当公关。”冯采蓝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在中华大酒店从事公关和策划工作。”凌语芊也回过神来,轻描淡述,并没说明自己和贺煜的关系。

    沈文晖面色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晃动,又朝凌语芊问了出来,“那你还想不想学画画?有空的话,可以多来画廊走走,画廊每个星期都会固定进一些名画,它们都是出自各国名师之手。”

    “哇塞,各国名师之手?那岂不是很贵?沈学长,看不出你画廊是卧虎藏龙呀。嘿,你老实告诉我,除了你卡片显示的称号,你到底还有什么身份?”冯采蓝又是惊诧地低嚷。

    凌语芊也美目闪烁,暗暗好奇着,她看过今天展览的那些画,不管出自他自己的手笔或别人的,皆属上上层,兴许不会价格连城,但也绝对不菲。

    可惜,沈文晖这次并无再满足她们的好奇心,只淡淡地笑,那深邃炯亮的眼眸,藏起了秘密。

    凌语芊便也不强求,还示意由于不满而不停嘀咕的冯采蓝别强人所难,于是,这话题就暂且作罢,转向别的话题,围绕着当年在母校的那些趣事而讨论分享。

    沈文晖很健谈,但又不显得轻浮,举止投足间更显示了他的不凡,让凌语芊不禁更深信他的不同寻常,当然,只是暗自揣度而已,依然没有深入去了解。

    所以,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彼此的友谊也拉近了一大步。临别前,凌语芊亲自再给一次电话号码予沈文晖,也把他的,录入自己的手机通讯录。

    他们就在酒楼门口分别,本来沈文晖提到要开车送她们的,她们考虑到他还有孩子在家,便婉言拒绝了。

    凌语芊和采蓝乘坐同一辆的士,冯采蓝突然提议道,“语芊,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或者,干脆今晚你别回去了,我们去宾馆住一晚!”

    凌语芊看了看手表,快要十点钟了,大部分商店都开始关门,去逛也逛不了多久,至于开房那是根本不用想的事,尽管自己也不想回去独守空房,但这贺家的规矩,还是得守,免得又让季淑芬给抓下把柄。还有,自己已经占用了采蓝大半天时间,她家里还有个母亲,总不能经常剥夺她们母女相处的机会的,所以,考虑种种后,凌语芊拒绝了。

    冯采蓝似乎看懂她的心思,握住她的手,沿着那娇嫩光滑的肌肤轻轻地摩挲,“那你回去洗个澡,早点睡觉,睡不着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嗯?”

    凌语芊点头,回她一个深深的感激,另一只手也搭了过来,裹住她的。

    两人不再言语,用紧握在一起的手,静静传送着深厚的友谊。

    在采蓝的坚持下,的士先送凌语芊回贺家,她和采蓝挥手拜别,目送着车子扬尘而去,这才踏进大庄园内,回到华韵居。

    大厅里开着一盏灯,但没有人,凌语芊倒也感到轻松,步履轻盈地上楼,回到卧室后,意外地发现,卧室的灯亮着,贺煜正背靠着床头而坐,两条修长的腿悠然交叠并放,低着头,不知在看着什么书。

    他……他不是约了那个李晓彤去happy吗?怎么会在家?难道,他出去又回来了?可是……现在才十点钟呢!瞧他一身休闲服,清新气爽,看样子已经洗过澡。

    不过,他干什么关自己什么事!他去不去又怎样!

    想到自己又忽然不由自主地关注他,凌语芊内心顿觉一阵懊恼,迅速收回视线,正好,手机响起,是贺熠打来的。

    “贺熠!”由于欣喜,她略微提高了一下嗓音。

    “语芊,总算跟你联系上了!”贺熠也激昂感慨,“那天你突然中断电话,我很担心你,打给二哥又不接,只好发短信给他。第二天再打你电话时,可惜处于关机状态,直到二哥跟我说你没事,我才放下心来。”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凌语芊由衷地感到内疚。

    “呵呵,没什么,你没事就好。对了,二哥呢?你们现在没什么了吧?”

    凌语芊微怔,不语。

    一会,贺熠再做声,转开了话题,“听说你们下个星期要到北京来,你们都计划好行程了吗?需不需要我这个免费导游?”

    “暂时还没确切的决定。不过,我想我们一定会见面的。”凌语芊这才开口。

    “行,那你们先决定好,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告诉我,我已经把时间腾出来了,随时恭候哦!”

    “谢谢,谢谢你,贺熠!”凌语芊柔柔的嗓子,激荡了起来。

    “不用客气,傻瓜,我们说好的,我要带你游遍整个北京城!”贺熠稍顿,话锋陡然一转,忽然道,“语芊,兴许二哥脾气有点暴躁,但我想你对他来说还是很特别的,所以,有时候你尽量别往心上放。”

    凌语芊又是静默。

    “对了,二哥回来了吗?”

    “嗯!”凌语芊再次启齿,低声应。

    贺熠听罢,便体贴地辞别,“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收了线,凌语芊却仍握着手机,满腹惆怅和混乱,一会放下手机时,拿起睡衣去洗澡。

    回来后,她选在床的另一边躺下,尽量距离他远一些,然后,闭上眼。

    但不久,发觉他忽然靠近过来,长臂横跨在她的腰上,把她搂入怀中。

    她身体倏忽僵硬,屏息凝神,紧接着,又觉他把脸埋在她的后颈,还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动作越发煽情和挑逗,从而带起一阵阵酥麻和瘙痒,更可恶的是,他的手已沿着她的身体往上游走,游向她的xiōng前。

    她再也无法佯装忽略,起了挣扎。

    结果当然是徒劳,他铁臂一般地箍住她,低吟,“乖乖听话,或许我不会再像早上那样对你。”

    早上!

    一提起早上,凌语芊便羞愤难言,准备更用力挣扎,不过,又突然想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思绪一转,冷冷地道,“不是说会给我支票吗?那这次,值得多少!”

    贺煜顿时被她这出其不意的话语给震住,满眼错愕着,继而,燃起淡淡的愠怒。

    该死,她这算什么,还真的要支票?那是自己的借口而已,她主动说个什么!

    “还有上午的,你要补给我!”凌语芊继续道,嗓音仍然淡得没有半丝感情,其实,她心在泣血,可她就是要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挽回些许的尊严。

    既然他每次都用这个来侮辱自己,那么,自己就先主动把它当成一场银两关系的交易,再也不让他伤到自己。

    果然,贺煜怒火更甚了,当然不是因为心疼钱,而是……该死的,钱他有的是,数之不尽,可……

    “那你说,你想要多少!”他俊颜也顺势深沉起来,极具磁性的嗓音,比她的还冷一百倍。

    “五十万!”凌语芊按住心头的痛。

    “五十万?你认为自己值得吗?”贺煜语音里透着极力压制的怒气,放在她xiōng前的大手猛地用力一掐。

    凌语芊即时皱起了眉头,忍住剧痛。

    而身后的人,已经开始攻击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把她的身子扳了过去,让她与他面对面,非常近距离地相对,她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那俊美绝伦的面庞,是何等的清晰深刻,还看到,他锐利的黑眸是何等的yīn鸷和森冷。

    她闭眼,咬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然后,她听到了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自己的身体,传来了一阵剧痛,紧接着,是一阵又一阵。

    如新月般的娥眉,皱得更紧,她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痛叫。

    狂肆的动作,连绵不断,力度也越来越狂,每一下都似乎要把她撕破,同时又像是要把她吞噬。

    细嫩的手指,使劲揪住床单,她默默地承受着,偶尔气了,把手放到他的两边腿上,用力地掐他,奈何,他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一直攀上欲望的巅峰。

    她身体像是冲过一股洪流,十指终于从他腿上移开,摊到两边去,俨如全身力气被抽空了似的,疲惫不堪地躺着,同时暗暗期盼,他快点离开,快点结束。

    然而,他没有!他依然在她身体内,还忽然拉了一只枕头过来,托起她的臀部,垫在下面,然后,深入大海的眸瞳不知所思地盯着她。

    她别过脸,不与他相对。

    春色无边的大床上,是那种熟悉的欢爱后的气味,还有彼此微微的喘息声。一刚一柔的身躯,就这样亲密地交缠,由静止,不久又开始,再一次谱写出最原始的欲望之歌。

    起初,凌语芊还能给点反应,像方才那样,使劲地掐他,可渐渐地,她已累得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只能乖乖任他摆布,冷瞪着他的美目,越来越沉,最终,无力地阖上,把他布满情欲和餍足的俊颜,停驻在那一刻。

    空气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贺煜双膝跪着,一手拉起她的两只小腿,一手轻轻托住她的粉臀。微蹙的剑眉下,鹰眸锐利,刚才欢爱过程中溢出的汗珠,俨如一颗颗豆子,自他两额不停地掉落。

    大约五分钟过后,他终于放下她,依然用枕头垫在她的臀上,然后,他自己也彻底躺下,四肢伸张,再一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今天整个下午,他的思绪被打乱了,再也无法集中起来,只因为,她上午说的那句话!

    我们离婚吧!

    我们离婚吧!

    在休息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很气愤,直到她视若无睹,冷冷地离去,他才隐隐感到了一股惊慌,整个下午更是再也平静不下来。

    他找借口推掉了彤彤的约会,吩咐李秘书阻止一切不重要的电话和觐见,然后,窝在办公椅里,冥思苦想,在揣测,她那样说是出于什么心态,她只是一时赌气呢,又或者,真的死心了。

    可惜,他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平时睿智机灵的脑子突然像是罢了工似的,一片混乱。

    后来,他又转为思忖用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她离婚,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总算想到用孩子来绊住她!

    结婚已有一段时间,自己和她交欢的次数多不胜数,按道理,她应该怀孕了才对。

    于是,他上网,寻查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总结出两条重要的原因:一是女方的子宫受过严重创伤,导致受孕几率很低;二是,男方的身体有问题。

    自己的精子有问题?不,应该不会!那么,是她有问题?她的子宫要是真的受过创伤,会是什么造成?

    自己前几次的蹂躏吗?不,应该还不至于吧,或者,是其他男人弄的?当时一想到这个,他便暴跳如雷,一拍便把电脑给关掉。

    可后来,他还是不争气地平息了怒气,重新打开电脑,寻找最易受孕的结合姿势。

    资料上显示,想要提高受孕几率,男女双方最好在排卵期前禁欲三到5天,然后在排卵期同房试试,男上女下姿势,并且每次同房之后不要急于拔出,女方臀部下垫个枕头。

    他不清楚她的排卵期是什么时候,所以,既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又为了提升几率,他打算天天做,依照男上女下,垫上枕头的方式,他就不信,在自己这么勤奋的播种之下,她还是不孕!

    到时候,只要她怀孕,她就再也不会说出什么离婚的!总之,这辈子,她休想再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