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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夜夜欢,不休不止,他故意的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3-1-28 11:58:54 本章字数:12038

    【蚀骨沉沦】

    似乎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探究神色,高峻继续若无其事地道,“最近怎么都不上微博了?”

    微博!

    微博!

    他该不会是……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想忘记一段旧的恋情,最好去开始一段新的将之取代,我一直在等你表示,可惜都没等到。爱蝤鴵裻”

    他再一句解释,彻底让凌语芊明白过来!

    他竟然是……“人类克星”!

    “人类克星”,竟然是他!

    自己以为这辈子不会见面的微博上那个好友,是他!原来,他不是陌生人;他早已经知道自己!而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凌语芊再也无法淡定,翻坐起身,与他的距离更近,美目也更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羞愤之情即时在心底油然升起,还伴随着一股难堪。

    高峻却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突然后悔地说,“芊芊,我错了,我不该提议你借想他的美好而熬过余下的日子,我应该提议你立刻离开!”

    凌语芊樱唇颤抖哆嗦,再过一会,断断续续的语气质问出声,“你早知道那是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一直蒙着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到最后,她嘶哑的嗓子拔尖起来。

    高峻这也才怔了怔,不语。

    凌语芊依然无比羞愤和难堪,想起自己那次大胆的言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突然,她腾地起身,冲到湖边,大声嘶叫,“啊……啊……啊……”

    凄厉而悲痛的叫喊,漫过整个湖面,平静的湖面似乎因此荡起圈圈涟漪,与此同时,灼痛的眼泪无法克制地夺眶而出,唰唰唰地划过凌语芊的两边面颊。

    高峻也赶忙追过来,急声叫着凌语芊的名字,见她无动于衷地继续嘶叫,他索性把她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凌语芊快速挣扎,使劲地挣扎,“高峻,不管我曾经做过什么,都只是一时冲动,我不是真的想那样。还有上个月在这里,我叫你抱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赌气而已,我为了向他示威而已,没有半点那个意思,我对你……我对你……”

    “我知道,我明白,我懂!你的心,属于他,不管以前、现在还是未来,都只为他一个人跳动!你对我,没有半点儿女之情,你只当我是朋友,一直都是,永远都是!”高峻并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低沉的嗓音同样悲痛万分。

    他还低首,吻在她的发上、脸上和衣服上,然后,在她的持续挣扎中,他终于放开了她。

    凌语芊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依然伫立湖边,看着碧蓝的湖面,看着里面辉映出来的她的倒影。

    高峻则注视着她,一会,迟疑地问,“贺煜又欺负你了吗?上次那件事还没过去?”

    凌语芊俏脸一讷,侧目看向他,好半响才做声,却是转开话题,“这么早你来这儿做什么?”

    “跑步。”

    跑步?天还没亮就出来跑步?她还以为,像他这种成功人士,会买部跑步机,在室内运动,毕竟,贺煜就是这样。

    怎么,又想起不该想的人了呢!

    “芊芊,上次微博那件事,你别多想,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心里爱着贺煜,肯定不会对别的男人献上最宝贵的东西……”

    “我不爱他。”

    “就算你不爱他,你也不会随便喜欢别的男人,更不会为其他男人付出身心。”

    凌语芊扯了扯唇,“你似乎很了解我?”

    “呃……”

    “什么时候知道是我?”凌语芊继续平静地问。

    高峻停顿一下,才作答,“在你说要离开他的时候猜到的,然后查你的ip,追踪到你的电话号码。”

    “你接近我,是因为我是贺煜的老婆?你处处对我好,因为你能从我身上得到好处?”凌语芊清楚,自己不该这样猜测,但她就是忍不住说出来。

    高峻毫不介意,反而顺势表白出来,“我关注你,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

    自然而然地,凌语芊立刻震住了!

    喜……欢!

    确实,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最直接最普遍的原因不外乎是爱!可她从没去想过这个可能性,不管她是潜意识里觉得不可能,又或心中不愿接受这样的情况,她都无法相信,他对她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吓到你了吗?对不起!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困扰,再说,这只是我目前的心意,说不准,哪天我会发现对你的喜爱已经消失,已经转到另一个女人身上。”高峻又道。

    是吗?他是跟其他暗恋的角色一样,担心和自己的关系会因此而改变甚至结束,故选择这样的谎话?又或者,他真的如此洒脱?

    凌语芊纯澈的眼眸,再度正视着他,再次岔开话题,“我记得你说过不会要贺家的财产,但如今,你又进入贺氏工作,还搬进贺家,能告诉我原因吗?”

    “你只是单纯地想知道呢?又或者,为了贺煜?你,还很爱他?”高峻先是反问了一句,紧接着,承认道,“不错,我是有所目的!”

    “什么目的?”凌语芊也事不宜迟地继续追问。

    高峻略作沉吟,婉拒,“很抱歉,恕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暂时不能告诉……

    凌语芊眼睑一垂,重新看往湖面。

    “大家都认定贺煜是贺氏集团的接班人,或许你也会觉得我来争权夺利,但我想说的是,贺煜如果够能干,他不会被我打败,公司始终是他来领导!”

    凌语芊静默依旧,少顷,抬起头来,先是四周环视一下,随即仰脸看向天空,东面磅礴而出的太阳,把她整个脸庞照得通红透亮,同时,也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对他,提出告辞。

    高峻没有多加挽留,附和道,“我和你一起走。”

    凌语芊怔了怔,便也不说什么,自顾往前走了起来。

    高峻与她并排而走,不时瞄着她,大约走了十来分钟,忽然又开口,“芊芊,接下来你有什么心事,随时跟我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别让我担心,嗯?”

    凌语芊脚步一停,视线再次移到他的身上,望着他表情真切的俊脸,许久许久,并没有给他回答,继续迈动脚步。

    高峻也继续跟随。

    彼此之间,再度陷入沉默,一直到路的尽头——华韵居大门口。

    凌语芊神色恍惚地对高峻最后说出一声“再见”。

    高峻不语,只饱含深意地望着她,大约十来秒钟过后,看到她毅然转身,娇小的倩影一点一点地远离他而去,直到完全隐没于大屋内,他也才离开。

    他们都没有觉察,就在此时,别墅的三楼某个窗户边,伫立一个高大的人影,锐利的黑眸把楼下这一幕给尽收眼底。

    “煜少,已经八点钟了,您要不要准备上班了?”一声轻轻的提醒,在华美瑰丽的卧室响起。

    张阿姨目不转睛地瞅着窗边的人影,满腹困惑和纳闷。

    刚才她过来时,见不到凌语芊,只看到贺煜光着肩膀趴在床上睡,后来她等了一阵子还是没见到凌语芊出现,只好把贺煜叫醒。

    谁知,贺煜并不给她解答,一言不发地走进浴室,再出来时,已经穿好衣服,然后到窗边一直呆到现在。

    经张阿姨如此一叫,贺煜缓缓回头,从窗口回到床前,出神地看着上面凌乱的被褥,特别是……那被撕成条状的蚕丝床单,昨晚一些情景于是再次跃上他的脑海,结果,又是张阿姨的呼叫把他唤醒过来。

    不过,张阿姨这次叫唤的人,并非他,而是……

    “语芊,这么早你去哪了,凌晨气温低,你要注意身体呀。”张阿姨急切的语气透着一股放松。

    贺煜笔直的脊背更加发硬,一番挣扎后,转回头去,很快便捕捉到那个熟悉的影子。

    “我没事,阿姨别担心。”凌语芊讷讷应了一句,将风衣脱下,递给张阿姨,事不宜迟地去看还在婴儿床上酣睡的小宝宝。

    张阿姨挂好风衣,重返凌语芊的身边,“你还没吃早餐吧?来,我看着琰琰,你去洗漱。”

    凌语芊继续盯着儿子注视了少顷,继而起身,进入浴室,一会再出来时,被张阿姨拉住。

    “语芊,你和煜少没事吧?昨晚怎么了,床单好好的怎么被撕烂了?你还没告诉阿姨,你刚才去哪了?”

    凌语芊身体倏忽一僵,下意识地朝床榻看去,那儿已空无一人,她于是又整个房间环视一遍,最后,缓缓走近大床。

    张阿姨也跟过来,着手整理凌乱的被单,捡起长长的布条时,纳闷中带着惋惜,“好端端的一张床单竟变成这样,这蚕丝被单,价格可贵了。”

    凌语芊脑海已经无法遏制地浮起昨晚的情景,全身上下随之哆嗦起来。

    张阿姨见状,又是十分关切和惊慌,“语芊,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出去冷到了,你这孩子……”

    张阿姨说着,下意识地拉起凌语芊的手来揉揉,不料正好看到了凌语芊皓腕上的勒痕!

    她先是一愕,随即恍然大悟,更加握紧凌语芊的手,极尽心疼地呢喃,“语芊,你……丫头,你还好吧?还好吧……”

    凌语芊回过神来,知道张阿姨已猜到真实情况,但也没表露什么,而是突然转开话题,“阿姨,我今天想在房里吃早餐,你能帮我带上来吗?”

    张阿姨不假思索地点头,又是对她无尽怜爱地瞧了片刻,这才放开她的手,往楼下奔去。

    凌语芊视线重返布条上,继续陷入当时的情景,痛定思痛,虚弱的身子几乎摇摇欲坠。

    一会,宝宝醒了。她思绪从回忆中调整过来,奔至婴儿床边,像往常那样给宝宝洗脸,抹抹手脚,然后喂他吃奶,一切弄妥后,张阿姨也端着早餐进来了。

    张阿姨依然惦记着刚才的事,在凌语芊吃早餐期间,忍不住继续追问,可惜,凌语芊只字不提,默默吃着早餐,吃完后,她还委托张阿姨照顾小宝宝,自己上床睡一会,这一觉,直到中午才醒来。

    由于早餐吃得不少,故她中午只随意扒了几口饭,继续把宝宝交给张阿姨等人照顾,离开贺家大庄园,在最近一家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

    她买好药,准备叫司机送她回贺家,不巧,忽然接到凌语薇的电话,薇薇说母亲自个关在房里已有半个小时之久,任如何叫唤也不肯出来,薇薇还哭着叫她能不能回家一趟。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凌语芊深陷入纳闷和焦急当中,立刻吩咐司机改变方向,直奔娘家。

    见到凌语芊回来,无助的凌语薇像是茫茫大海中找到一根浮木,紧紧抓住凌语芊的手,语气急切依然,“姐姐,快,快去救妈妈。”

    凌语芊先在薇薇手背轻轻一拍,给她一个别慌的眼神,也急忙冲到母亲的卧室门外,边大力拍门边叫喊,“妈,您怎么了?快开门,我是芊芊。”

    然而,许久都不见母亲反应,凌语芊不由更心惊胆战,继续呐喊,渐渐地,充满恳求的嗓音几乎哭了出来,“妈,您在里面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请快出来,求您,妈……”

    她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总算打开,凌母孤独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面容是那么的憔悴苍白,故她越发心急和不解,握住母亲,再做追问,“妈,发生什么事了?”

    凌母望着她,不语,神色难掩伤痛。

    凌语芊便先扶凌母到沙发坐下,继续恳求道,“妈,告诉我们好吗,您这样,不但让我担心,还会吓到薇薇的。”

    凌母也继续看着她,又瞧了瞧仍旧面色惊慌的凌语薇,再三沉吟后,终解释出来,“芊芊,我怀疑你爸……他在外面有女人!”

    如此一句话,不但令天真无邪的凌语薇目瞪口呆,凌语芊更是重重地震慑住,母亲素来硬朗,即便这几年遇上许多磨难和困苦,也从没表现这样,原来,是此等原因!

    可是……可是……

    “妈,你会不会误会了?谁告诉你的?爸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出去找女人!不,一定是你弄错了,一定是……”她难以置信地直嚷。

    凌母摇头,神色愈加哀切,也如实相告,“没有误会,没人告诉我,是我发现的,我今天帮他洗衣服的时候,在他口袋里看到一个女人用的口红,还有他的内衬,也布满了好几个红唇印和香水味,这些,都是外面的女人留下的。”

    凌语芊听罢,总算明白,先是怔了怔,随即安抚,“那也不能代表爸有外遇啊。对了,爸不是经常去酒吧喝酒吗?说不定只是那些陪酒女郎不小心把唇膏遗落在他口袋里,至于唇印,也可能是她们陪酒时留下的,那只是逢场做戏而已,每个男人去到那种场面都是这样的,爸爱的人,还是您,您想想,爸以前多爱您!”

    以前……确实,以前的凌父很爱很爱凌母,也正因此,凌母才更肯定自己的猜测,再说,丈夫的情况,她是最清楚不过。

    瞧母亲愁眉不振、悲切依然的样子,凌语芊心疼不已,不由取出手机,拨打父亲的电话,可惜,得到的回复是无法接通,她继续打,亦然。

    结果,是凌母阻止她,她这也才知道,父亲每次出去都会关机,不让妈妈找到他!

    对母亲的怜惜之情持续加深,凌语芊把手机放到一边,再次握住母亲的手,哽咽道,“妈,为什么您一直不跟我说,您总是叫我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您,可是您呢?那样的苦和痛,你却独自一人承受……”

    凌语芊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凌母急忙抬手,替她抹去眼泪,“乖,别哭,你刚坐完月子,不宜太过伤心,哭得太多对你眼睛也不好。”

    “没事,我没事!”凌语芊摇了摇头,但也迅速抹去眼泪,语气陡转坚决,“妈,您放心,我会继续找爸,无论怎样我都势必把他找回来,问清楚他这是怎么回事,假如他真的……有女人,我一定让他离开那女人的!”

    凌母没有再吭声,那浓浓的悲伤和痛楚,仍遍布整个脸庞,一会,她忽然问及琰琰。

    凌语芊怔了怔,不禁顺势把话题转开,打算先让母亲从哀伤中出来。

    凌母自是明白女儿的心思,极力压住内心的哀痛,佯装若无其事地教凌语芊一些育婴的事宜,后来,还执意要求凌语芊先回贺家。

    凌语芊一番犹豫后,便也听从母亲的话,叮嘱母亲别伤心,叫母亲有什么事都得告诉她,也教导薇薇多加照顾和陪伴母亲,这才辞别离去。

    整个下午,她人在贺家,心却遗留在娘家,不断打电话回去,隔着电话继续安抚劝慰母亲,有时甚至只谈一两句,确定母亲是否安好。

    翌日,凌语芊又回家一趟,可惜等到傍晚还是没有父亲的消息,正如母亲所说,除非父亲主动,否则根本没人能找到他。母亲的心情,于是更加悲切和难过,更加肯定父亲真的有了外遇。

    如此情况之下,凌语芊想过带琰琰回家,觉得母亲看到琰琰,心情应该会好很多,奈何,琰琰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根本不能随意出门,她不想惊动爷爷或其他人,不想让人知道实情,唯有打消这个念头。

    另一方面,其实要是母亲能过来贺家小住也不错,奈何她和季淑芬的关系依然水火不容,不想给母亲雪上加霜,思来想去之后,只好用母亲身体不适的借口,委托张阿姨帮忙照顾琰琰,每天抽空回家一趟。

    虽然好几天都没有父亲的音信,但她依然无法相信父亲真的出轨,毕竟,父亲曾经那么深爱母亲,又怎会做出背叛和辜负母亲的坏事。

    只可惜,她偏偏找不到父亲,以致整天神思恍惚,心不在焉,除了琰琰,对外界几乎毫不理会,对贺煜,她更是当其透明。

    然而这天晚上,她再次迎来了贺煜的侵犯,他还是满身酒气,趁着她熟睡,把她衣服脱去。

    凌语芊被弄醒,当即明白怎么回事,悲愤和哀痛油然而生,但她并不挣扎,因为她知道,自己挣扎反抗的结果,非但不能阻止,还会像上次那样引致几乎令她崩溃的后果。

    所以,她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麻木地任他一次又一次地占有,默默承受他偶尔发出的嘲讽和羞辱。

    也由此,让他更加肆无忌惮。第二晚,他继续侵犯占有她,又是把她折磨了整整一夜。

    安静的室内,依然弥漫着缠绵后的糜欢味道,得到满足的男人又是倒头酣睡着,他沉重的身躯,趴在她的身上,男性的阳刚,还在她的身体内。

    凌语芊身心俱碎,一点睡意也没有,有的,只是全身酸痛,只是满心羞愧、愤恨和绝望。

    曾经,在她无奈地痛失她和他的爱情结晶,忍痛与他分别后,她每天以泪洗脸,郁郁寡欢,认为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那三年期间,她更是每天都苦苦煎熬、挣扎和坚持;而最近一年,当她每次受到失望和苦痛时,也曾心灰意冷。

    但那些,都不及现在的生不如死。

    之前,还有一份信念支撑着她坚持下去,而如今,没有任何爱的支撑下,她发现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越来越让她迈不动脚步。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还要继续下去吗?又或者,像高峻说的那样,提前离开?

    假如是以前,或许她可以什么也不管,立刻离开,然而现在,她再也不能!

    虽然母亲曾经一再叮嘱,有什么事都要告知一声,可一直以来她都忍住没说,都是一个人独自承受,故她无法确定,这个对母亲来说是毫无预警且又宛如炸弹威力的消息和决定,一旦让母亲知道,会是怎样的伤上加伤和痛上加痛!

    所以,尽管她在水深火热中,尽管她痛不欲生,她还是得苦撑下去!

    “怎样,很痛苦吧,这是你不听话的代价!想逃离我?没那么容易,记住,还有整整十个月,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会让你永远记住我——你的禽兽丈夫,是怎样爱你,怎样地让你欲仙欲死,我保证,一定会让你主动取消那个该死的念头,一定要你离不开我!”

    蓦然之间,一声带着怒气的梦呓出其不意飘到凌语芊的耳际,把她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她先是浑身一僵,脑海立即浮上一幕画面,他边疯狂蹂躏着她,边得意洋洋发出以上这些话,那如撒旦般俊美的容颜,闪着魔鬼般的危险和恐怖,让她俨如深处万丈深渊,不见天日,黑暗冰冷。

    不听话……自己要怎样听话?自己为什么要听话!就算是以前,也是他楚天佑对她千依百顺和千宠万爱,而非她去听他的话!

    一定离不开他?不,只要还有一丝力气,自己都势必远走高飞,再也不让他见到!

    凌语芊想罢,拼尽力气,把他从她体内推出来,然后快速拉起被子,将自己由头到尾裹个严实,再也不让他有机会碰她。

    “贺煜,我凌语芊要是原谅你,要是再爱你,我不得好死!”她在心里发起一个狠毒的誓言,眼泪,不止狂流。

    同时,她还想到另一件事——避孕!

    紧急避孕药,只是暂时偶然的,故她得到医院专门开一瓶避孕药,她再也不允许这个魔鬼的种有机会留在她的身体内!

    天亮之后,她立刻就去办这事,而后再次如常回娘家。

    经过两个夜晚的折磨,她本就娇弱的身子更不堪一击,即便极力隐瞒着,还是被凌母发觉了异样。

    凌母拉着她的手,上下端详,“语芊,你没事吧,面色怎这么差?”

    迎着母亲关切担忧的眼神,还有那隐藏在眼底下的悲愁哀伤,凌语芊自是不敢直说,强挤出一抹笑,撒谎道,“妈,我没事,昨晚……昨晚睡得不是很好。”

    凌母一听,信了,心疼不已,“那你还回家?好了,你赶紧回去,妈真的没事,你夜晚要带宝宝,白天应该多休息,不然你身体怎么吃得消?你先回去,或者,你到你房间去睡一会。”

    “呃,没……没事,妈你真的不用担心我,其实……其实……”凌语芊思前想后,忽然露出一个羞赧的表情,嗫嚅道,“其实是因为……贺煜他昨晚一直缠着我,然后……然后……”

    凌母顿时明了,也略显窘迫,但还是有点神思不宁,望着凌语芊,有点狐疑。

    凌语芊继续赧然笑着,说话也依然支支吾吾,“他平时不是这样子的,由于这次怀孕,他忍了很久才……不过他已经答应我,不会再这样。”

    终于,凌母收起心头那股莫名的担忧,顺势问道,“那你和他都没什么事了吧,相处还行吧?”

    “嗯,他……他对我很好,也很疼宝宝,每天无论工作多忙,都会抽时间回来陪我们。”凌语芊继续说着违心的话。

    听到此,凌母亲总算彻底放心,愁眉不振的面容也绽出了愉悦的笑。

    凌语芊内心尽管在淌血,但还是倍觉欣慰。假如这样能让可怜的母亲开心一些,她愿意,即便她的心是那么的悲酸、伤痛和苦楚。

    008 悄悄换掉她的避 yun 药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3-1-28 11:58:54 本章字数:9930

    【蚀骨沉沦】

    【这章紫想起的章节名其实是“008偷偷换掉她的避孕药”,奈何我们伟大天朝估计希望天下无贼吧,连“偷”字也不能出现在题目里,狂晕啦!】

    凌语芊接到电话,欢喜又紧张,刻不容缓地赶回家中,不过还来不及问出口,母亲忽然把她拉到专门为她留着的卧室,神色讷讷地道,“芊芊,妈有件事要告诉你,其实……其实……”

    凌语芊以为母亲已经和父亲确实此事,赶忙安慰,“妈,您别难过,我说过会阻止爸的,外面那些女人无非是为了钱,我会给她钱,势必让她别再缠着爸!”

    “呃,不,不是的,妈想跟你说的是,妈误会了你爸,你爸他……并没有外遇,那些唇印和口红,像你说的,只是无意留下的!”

    啊!

    凌语芊听清楚后,不由瞪大了眼。爱蝤鴵裻前几天,母亲跟她说父亲有外遇,她无法相信;如今,母亲和她说是误会,她又是同样的心情!

    稍作沉吟,她迟疑地问了出来,“妈,您确定?您没骗我?”

    “当然,妈为什么要骗你?”凌母眸光飞速闪烁了下,但并没有让凌语芊发觉。

    凌语芊继续困惑地盯着母亲,想知道母亲的真实想法,却发现,母亲脸上不再有悲伤之情,而是洋溢着笑,那是窘迫的笑,是一种弄错某件事而生起的笑。

    “对了,等下见到你爸,千万别提这件事,我刚才问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大发雷霆,说我竟然怀疑他,要是他知道你也这样,恐怕更恼火。”凌母又道,继续伪装着。

    凌语芊再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然后,母女两人走出卧室,回到大厅。正好,张阿姨打电话来说琰琰不肯吃配方奶,凌语芊于是又在母亲的催促下,暂且离去。

    父亲的事,总算告一段落,凌语芊便不用再每天跑回家,但她都坚持每日和母亲通几次电话,母亲似乎都很好,并没有任何异样,每次话题都围绕着琰琰。

    但不知因何缘故,凌语芊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总觉得父亲这件事不会真的就这么简单,可惜她又不好意思跟母亲说出内心的困扰,毕竟,这不同于别的事,难得母亲不放在心上了,她身为女儿,更是不应该揪着,久而久之,她便也放下这件事。

    家事放下,注意力自然而然就转到了她和贺煜身上,这也才有时间回想和贺煜的情况,原来,不知不觉中又一个月过去了,在这一个月里,贺煜几乎没有一夜肯放过她。

    如他当时所言,他不休不止地折磨她,蹂躏她。

    镜子里的她,面色苍白憔悴,由于害怕其他人看出来,她白天总会抹上一层淡淡的妆,晚上洗澡后才露出真面目,除去厚厚的衣服,这也才看到自己身体是那么的瘦,几乎弱不禁风。

    很多生完宝宝的女性,都会想着如何减肥,而她,什么也不用做,还比怀孕之前更瘦。

    兴许,她该感到高兴?

    毫无血色的嘴唇,猛然扬起一抹悲哀的笑,俨如一朵罂粟花,很美,却充满了绝望。

    凌语芊对着镜子静静发呆了一会,开始取出避孕药,倒了一粒在手心,先是若有所思地注视,随即拿起放到嘴里,和着白开水,一并吞下喉咙。

    随着冰凉的感觉沁入肺俯,她整个人也顿觉一股如释重负,继续在梳妆台前呆坐了片刻,继而回床上躺下。

    不久,魔鬼进来。

    不知几时开始,她暗暗给他这样的称号。

    他身上依然带着淡淡的酒气,她发觉,这一个月以来,他似乎都在喝酒,由于恨他,故她没有多加深思原因,今晚,也不例外。

    “小尤物,老公来爱你了,老公带你体会人间极乐。”他醉眼半眯,边说边解开她的睡衣扣子,埋首在她的xiōng前,大手也刻不容缓地抚摸上她的每一寸肌肤。

    感受着由身体深处本能发出的酥麻和悸动,凌语芊清楚又是考验自己意志的时候,她咬紧牙关,闭上眼,努力分散注意力,尽量不去看,不去想。

    贺煜突然抬起头,半眯的鹰眸紧盯着她绝美的容颜,一道精明的光芒在眸间悄然暗涌,少顷,他收起清醒,重现醉生梦死的模样,继续体会她的美好,带她冲上欲望的高峰,直到种子……

    “老公今天很累,暂且放过你,明天晚上……老公会继续……”他对着她的耳朵,煽情低吟出一句,话毕,闭上眼,沉入梦乡。

    凌语芊这也才睁眼,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娇喘和喜悦的吐气。

    是的,她沉寂绝望的心开始燃起了希望!

    从几天前开始,她就惊觉一种异状,他折磨她的次数忽然变少了,而今晚,更是只有两次!

    这是否代表,自己很快就可以摆脱这样的痛苦?

    一定的,肯定的,他又不是铁人,怎经得住不休不止的性事!不过,她还真希望他最好能彻底焉了,好让他自己也试试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凌语芊想罢,忍不住给他一记冷瞪,又是用力将他推开,不愿与他再有任何接触,稍作休息后,进浴室把他留下的味道冲走,到婴儿床前看了一下儿子,最后,在宽敞的飘窗度过余下的夜。

    生机勃勃的白天来临人间,贺煜沐浴更衣完毕,站在飘窗前,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上面熟睡的人,约莫一阵子,才转过身,拎起公事包踏出卧室。

    回到公司,他刻不容缓地投入工作,然而他发现,自己疲惫不堪,呵欠连连,压根提不起精神!

    正好,池振峯进来,也觉察到他的异状,不禁表露关切,“总裁,你没事吧?你最近……似乎很累,身体没什么吧?”

    累?确实累,那种累,是发自内心的,是从没有过的!他总算体会到,不是铁打的人,终究禁不住炼狱。

    见贺煜一个劲地沉默,还皱着眉头,池振峯不由更心急如焚,他跟随贺煜这么多年,见识过贺煜超强的毅力和耐力,就算曾经几天几夜为工作不眠不休,也未曾表露过这样的倦态,故他断定,贺煜肯定是身体有问题!

    按住心中胆颤,他再次焦急追问,“总裁,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或许我能给点意见,难道你身体真的有事?”

    贺煜依然还没回答,偌大的办公室里,倏忽传来了另一道喧宾夺主的冷哼声。

    “有事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假如再继续日夜折磨语芊,不用多久他一定精尽人亡!”

    是冯采蓝!

    她正抱着一本文档进来,直奔贺煜和池振峯跟前,话音落下之后,毫不客气地给贺煜一记活该的白眼!

    贺煜面容陡然变色,冷峻的俊颜更加深沉,凌厉的眸子回冯采蓝一记怒瞪。

    池振峯则目瞪口呆,半响过后才缓缓回神,看着冯采蓝,又瞧瞧贺煜,嘴唇轻颤不已,欲言又止。

    这时,贺煜做声了,教训冯采蓝,“贺氏不会养不懂公司规定的员工,冯采蓝,你立刻到会计部领取这个月的工资,然后给我卷铺盖走人!”

    “谁说我不懂,是你们没有关门,而我,又听到让我生气的话,忍不住反击而已,贺氏虽然规定进入总裁办公室之前得先敲门,但并没规定员工不准打抱不平!我如果没记错,贺氏好像还提倡员工多行善,对不良行为多举报和抗议,总裁大人你说是吧!”冯采蓝也马上为自己辩护,总裁大人四个字,还故意拖开距离。

    “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也比你这个衣冠禽兽好,语芊嫁给你这个精虫上脑的禽兽,真是前世造孽!”冯采蓝仍面不改色,气咻咻地责骂。

    贺煜彻底疯狂,魁伟的身躯腾地从办公椅上站起,朝外面怒吼,“李秘书,立刻给我进来,这个女人,被炒了!”

    他话音刚停,李秘书闻声赶至,见他发威的对象是冯采蓝,不由怔了怔,冯采蓝和凌语芊的关系,她可是有所了解的。

    李秘书这样的反应,无疑给贺煜火上添油,神色更沉,嗓音更冷,“李秘书,没听到我的命令?从这一秒开始,我不想再看到这个死八婆!”

    死八婆……总裁叫冯采蓝为八婆……死八婆这个词,真的从冷酷倨傲的总裁口中发出的?李秘书顿时又是一阵发呆。

    冯采蓝却仍毫无惧色,反驳道,“你才是八婆!我八婆又怎样?总比你这个人面兽心的虐待狂好,语芊……唔唔……”

    一直陷入震愣中的池振峯总算出面,一把捂住冯采蓝的嘴,同时劝解贺煜,“总裁,您冷静,先冷静!”

    当然,凭贺煜的个性又怎么会冷静,他甚至把怒气转移到池振峯的身上,“你给我住口,这个女人我今天是炒定了,任何人胆敢替她求情,罪同等,你,也不例外!”

    “呃……”池振峯浑身僵住。

    冯采蓝趁机掰开池振峯的手,从他xiōng前逃出来,继续杏眼圆瞪地面向贺煜,“走路就走路,你以为全g市只有你贺氏吗?若不是为了语芊,我才不帮你这只禽兽效劳,我呸!”

    吁!

    办公室里,即时响起两道不同程度的抽气声,分别发自池振峯和李秘书。

    大家都以为会更暴怒的贺煜,出乎意料地只是轻皱了下眉头,语气比方才还突然缓和不少,盯着冯采蓝,沉声质问,“为了她?她叫你来帮我的?”

    冯采蓝也先是愣了愣,随即嗤哼,“才不是,你少自作多情,语芊才懒得理你!”

    贺煜听罢,怒气重现,准备再次下格杀勿论令,池振峯快他一步,重新拉住冯采蓝,推着她,朝办公室外走。

    冯采蓝边挣扎,边不甘心地道,“贺煜,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再深的爱经过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之后也会减退会消失,到时,你追悔莫及!不,你很快就会后悔了,语芊已经不爱你,再也不爱你了!”

    “嘘!”池振峯又是迅速捂住冯采蓝的嘴,用其男人与生俱来的优势,总算将她推出门外,还吩咐李秘书跟进,自己则重返办公室内,关上门,先是默默对着怒气未退的贺煜注视了片刻,随即缓缓走过去。

    “振峯,好大的胆子嘛,敢罔顾我的命令,还自作主张,是否不再把我这个总裁放在眼里了?”贺煜继续迁怒于他。

    池振峯再沉吟数秒,猛然问道,“总裁,冯采蓝刚才所说是真的吗?你真的对yolanda……”

    贺煜俊颜一怔,恼羞成怒,“关你什么事!”

    “呃……表面上不关我的事,但,你是我誓死效力的上司,yolanda是我最器重的好朋友,我真心希望你们能白头偕老呀!你听到冯采蓝最后那句话不,yolanda要是真的不再爱你,结果岂不是很严重?”

    “出去!”贺煜一声叱喝,打断池振峯往下说。

    池振峯并不听从,继续硬着头皮苦口婆心地安抚道,“总裁,今天的事不如就算了,冯采蓝虽然有点放肆,可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这也证明她很重视和在乎yolanda这个好姐妹,你就看在yolanda的份上,饶她一次,再说,根据你和yolanda的状况,你要是真的解雇冯采蓝,你们的关系会更糟糕的。”

    贺煜眸光一晃,沉静下来。

    池振峯继续眼神复杂地瞄了瞄贺煜,暂且告退,“总裁,您好好想想,我先出去。您要是实在撑不住,回家休息吧,工作交给我就行。”

    随着池振峯也离去,吵闹的室内彻底安静下来,贺煜俨如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健硕的身躯无力地靠到宽大的椅内,黑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大门口紧闭的房门,脑海里,已无法克制地回响起冯采蓝刚刚说过的那些话,内心像是打破五味瓶似的,百感交集。

    想不到……她和冯采蓝的关系那么好,连这种闺房之事也告诉冯采蓝,还让这死八婆目中无人地对他泼妇骂街,简直荒唐、气人!

    他是她的丈夫,她最亲的人,照理说她最依赖信任的人是他才对,然而,她对每个人都好,偏偏只对他这么差!

    刚才,冯采蓝那死八婆说她上辈子造孽才嫁给他,其实,他才是上辈子罪大恶极,导致上天惩罚他这辈子爱上这样一个生来折磨他的小妖精!

    不错,她根本就是在折磨他,打从遇见她之后,他就注定跳进火坑,被她折磨致死!

    再深的爱经过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之后也会减退会消失,到时,你追悔莫及!

    这句话,在上次凌语芊去酒吧卖醉时,冯八婆就说过,今天,她又说了,还加了一句“你很快就会后悔了,语芊已经不爱你,再也不爱你了”。

    哼,那小妖精有爱过他吗?根本就没爱过,又何来再也不爱?

    她生完宝宝后第一次正式占有她,其实纯属意外,那几天他心情很不好,她紧抱住高峻的画面,无时无刻不像噩梦一样缠绕着他,使他不得安宁,连工作也总会分心,还再也没心思去顾及那个“湮湮”的事!

    那天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因此借着醉意强行占有了她,忍了将近一年的欲望终于得到正常的释放,那感觉,难以言表的棒,就像长期走在漫无边际的大沙漠里,口干舌燥得几乎要休克,而忽然遇上一泉甘露,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欲望得到纾解后,自尊心和报复心也紧跟着来临,他兽性大发,撕开被单绑住她,看着她无助地任他蹂躏,不但空虚孤寂的心得以填满,心头那股莫名的惊惧也得到了安抚,整个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此后,他便借助喝酒继续欺负她,虽没有第一次的酩酊大醉,可毕竟是酒精刺激,神智迷迷糊糊之下,做起事来更狠心,也更痛快!

    哎,料不到他贺煜也有借酒壮胆的时候,壮大的胆子还是用来行男女之欢!素来自诩是床上悍将的他,竟要借酒来展现雄风!

    他如此失常,也只有一个女人能造成,这个女人,就是她!

    贺煜越想,烦乱的心越是狂躁,苦恼沮丧至极,剑眉紧纠着,几乎要皱成了一个劲拔的川字!

    他忽然拿起话筒,跟池振峯交代一番,随即刻不容缓地离开办公室,驾车直奔回家。

    见到他这个时候回来,张阿姨很是惊讶,“煜少,你……你今天不用做事?”

    贺煜不给回应,冷眸下意识地环视了一下整个卧室,见不到那个预期中的人影,蹙起了眉头。

    张阿姨见状,知道他在找什么,不禁赶紧解释道,“薇薇打电话来跟语芊说想买图书,语芊陪她去了。”

    贺煜恍然大悟,再沉吟片刻,漫不经心地搭了一句,“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具体说是几时,不过,晚餐会在这里吃。对了,不如我打个电话跟她说你回来了?”张阿姨想撮合他们,于是抓住良机。

    贺煜却阻止,“不用了!”

    说罢,他视线重返婴儿床那,先是站立几秒,高大的身躯缓缓坐下,继续瞧着正在床上“手舞足蹈”的儿子。

    张阿姨注意力也跟着转移过来,逗起琰琰,“琰琰乖,看谁回来了,爹哋呢,爹哋这是记挂琰琰,记挂妈咪,所以回来看你们了哦。只可惜,你妈咪刚好有事出去了,不过张奶奶想啊,你妈咪一定心有灵犀,会尽早回来了。”

    张阿姨边说,边偷偷瞄向贺煜。

    贺煜也自是被张阿姨的话给影响到了,心潮澎湃不已,突然,他伸手,把琰琰抱起来,像往常那样,冲琰琰笑,逗琰琰说话,直到琰琰饿了,才交给张阿姨抱到一边喂奶,他则在室内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梳妆台前。

    他先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凝望一会,接着低头,漫不经心地扫视桌面,还心血来潮地拉开抽屉,视线立刻锁定在一个白色瓶子上。

    像是有人牵引似的,他伸出手去,拿起白色瓶子,刹那间,被瓶子上的几个大字给重重震住!

    避孕药!

    这是她吃的吗?对了,肯定是她吃的,否则,怎么会放在专属于她的抽屉里!

    该死,她什么时候偷偷去买了避孕药,谁准许她避孕的!

    贺煜心头不由分说地冲上一股怒火,而暴怒过后冷静一想,突然计上心来。

    他回头,瞄了一下背后,由于位置问题,此刻在卧室另一端给琰琰喂奶的张阿姨并没有看到这边的情况,他于是小心而又快速地把避孕药放回原位,关上抽屉,无声无息地从梳妆台前走开,来到张阿姨面前,若无其事地交代一句,“阿姨,你看着琰琰,我有事出去一趟。”

    张阿姨抬起脸,满眼愕然,但也没追问,目送着他离去。

    离开家门的贺煜,用最快的速度驾车来到附近一间药店,花了一定的时间,最终挑选了一瓶维生素c,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中。

    琰琰已经睡着了,贺煜事不宜迟,找个借口支开张阿姨,来到梳妆台前,再次拿出避孕药,把原先那些白色药丸倒掉,将他刚买回来的、同样是白色且形状差不多的维生素c装进去,最后还将整个现场清理好,回床上躺下时,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他目不转睛,出神地仰望着天花板,先是抿紧薄唇,渐渐地,两唇分开,扬起一抹安然舒心的笑,高大的身躯跟着从床上起来,直奔琰琰的身边。

    他厚实的大手,轻柔而疼爱地抚着琰琰的小脸儿,心里头,默念起来,“琰琰,爹哋很快就为你添个小弟弟或小妹妹,你不会离开爹哋的,一定不会,永远都不会!还有你妈咪,也会乖乖呆在爹哋身边,一辈子!”

    美好动人的妙计,让贺煜原本憋闷的心情陡然好转,还感到难以形容的激动,忍不住起身,在房里走来走去不停打转。

    午睡后,他还发起了美梦,俊美绝伦的面容上,冷硬的线条呈现出无尽的温柔,自信的唇角一直微翘着,噙着一抹醉人销魂的笑。

    009狡猾如他,再次在让她怀yun 宝宝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3-1-28 11:58:55 本章字数:13234

    【蚀骨沉沦】

    【温馨提示:关于哺rǔ期服用避孕药,确实是紫的一个失误,紫已在前文改过来,就是芊芊为了避孕,只能提前给刚三个月大的琰琰断奶,虽然母rǔ最好能吃半年,但琰琰也总算吃了三个月,还好,o(n_n)o~】

    ——

    这,便是凌语芊回来所见到的画面。爱蝤鴵裻

    大床忽然被一庞大的人影盘踞占据,她下意识地感到愕然,待看清楚那熟悉的身影和容貌,不禁更加纳闷,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在家,而且还是在睡觉!

    “语芊,阿姨说的没错吧,煜少对你可有心了,翘班回来见你。刚才他还一直在逗琰琰玩耍,那画面不知有多温馨,简直让阿姨移不开视线,只想时间就此停留。当然了,如果你也在的话一定更好!”张阿姨迫不及待地当起和事佬,一个劲地为贺煜说好话。

    凌语芊听着,心里却苦涩地冷冷一笑。回来见她?依她看,他是累了,不得不回来休息吧!

    她不禁又思及他这些日子对她的折磨,内心于是更觉舒坦,哼,看他以后还敢再欺负她!

    “对了语芊,你要不要叫醒煜少?今天天气不错,你们不如带琰琰去花园逛逛,看出落?”张阿姨忽然提议。

    凌语芊已将目光从贺煜身上调离,转回到身边的张阿姨,看着老人家一脸期盼的样子,她真心不忍,但最终,她还是选择辜负张阿姨的一片好心,借助琰琰移开话题,“琰琰今天乖不乖?没有给您添麻烦吧?”

    张阿姨心里尽管失落,但也只好作罢,慈爱的目光随之看向琰琰,整个人也无比愉悦,“很乖呢,虽然惦记着妈咪,但也没有伤张***心。”

    凌语芊樱唇一抿,翘成了一个美丽的弧度,瞧着正冲她咧嘴呵笑的小人儿,她忽然伸出手去,把他抱起来,同时吩咐张阿姨,“阿姨,我想抱琰琰下去玩一会,您帮我带上他的袋子。”

    张阿姨怔了怔,迅速点头,待凌语芊抱着琰琰出去了,她先是跑到床前,朝仍在沉睡的贺煜呼唤,“煜少,你醒醒,语芊回来了,语芊她带琰琰到花园玩去了。”

    刻入心扉的名字,让贺煜即时从美梦中醒来,惺忪睡眼首先见到张阿姨,不禁翻身坐起,两眼也迅速恢复精明,眉心轻轻皱了一下。

    “煜少,语芊回来了,她还带了小琰琰去花园,你要不要跟去?”张阿姨继续高兴地禀告。

    贺煜于是看向婴儿床,只见那里已经空无一人,而整个卧室也静悄悄的。

    这会,张阿姨走开了,拎起专门用来装琰琰的东西的卡通小袋子,重返贺煜面前告辞,“煜少,我先下去,等下你记得下来哦,我们会先到游乐场那边。”

    话毕,张阿姨还留一鼓舞的眼神给贺煜,这才急匆匆地奔出房外。

    贺煜目送着张阿姨,直到她消失,他再次环视整个房间,还在梳妆台的抽屉那停留了几秒,突然重新躺下,对着天花板发呆了又一段时间后,这才起床,梳洗更衣。

    看着镜子里帅到爆的自己,他禁不住地萌生优越感和自豪感,还吹了几下口哨,阔步昂然地离开卧室,走出大屋,沿途来到张阿姨所说的地方,如期见到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妖精。

    见到贺煜突然出现,凌语芊也重重一愣,又瞧他那电力十足的眼睛似乎对她发出高压电流时,她赶忙别开脸,俏脸涌上一层薄怒。

    贺煜将她反应尽收眼底,依然抿唇微笑着,走近过来。

    张阿姨事不宜迟地抱起琰琰,举向贺煜,笑呵呵地道,“琰琰,看,谁来了,爹哋哦,给爹哋抱抱!”

    贺煜立刻接过,逗弄着琰琰的同时,精明的眸子不时瞄向那抹娇小的倩影。

    张阿姨在他们身上瞧来瞅去一会,忽然奔至凌语芊的身边,面色窘迫地道,“语芊,阿姨刚才出来忘了去厕所,既然煜少也在,那阿姨先去方便方便,可好?”

    可好?

    自己能说不嘛!

    看着张阿姨那点心思,凌语芊又何尝不是满心郁闷,但也无可奈何,唯有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张阿姨笑脸即露,生怕凌语芊会反悔似的,急忙扭头走开,经过贺煜身边时,不忘朝贺煜眨了眨眼,快速离去。

    那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去小解,反而像是……去分钱呢!

    目送着张阿姨飞奔而去的身影,凌语芊下意识地嘟起小嘴。强忍着不去看旁边的魔鬼,连琰琰也不顾,她转身走到滑梯那坐下,低垂着眼睛,用一只手的手指甲,轻刮着另一只手的手指甲。

    那高大的人影,悄然靠近她,还故意用琰琰的小手儿在她腰肢轻轻滑过。

    凌语芊正心情沉闷着,潜意识里认为是草地上一些小动物爬到身上来,大吓一跳,本能地弹跳起来,伴随着俏脸刷白,这也才看清楚怎么回事。

    她惊魂未定,罪魁祸首却在坏笑着!

    魔鬼!

    她又忍不住在心中愤怒诅咒!

    无奈,这可恶的魔鬼没有半点知错悔改之心,还大肆渲染地借着儿子继续戏弄,极具磁性的嗓音邪恶的很,“琰琰,有人胆子很小呢,你长大了千万别这样,不然会被笑到脸红的。”

    凌语芊满腔怒火,立马顶了一句,“变态!”

    她压根不知道,这腹黑邪恶的男人等的就是她这句!

    只见他高大的身躯闪电般地凑过来,挤在她的身边,“变态?你知道什么叫变态?小东西,以前那些只是小儿科而已,这,才算是真正的变态!”

    说罢,他一手抱着儿子,腾出另一只手,从她背后横过,出其不意地搂住她,不安分的大手趁机放到她高耸的xiōng上。

    凌语芊如被雷电击中,浑身陡然僵硬,好一会,才晓得挣扎。

    贺煜却越搂越紧,大手还用力握住她的柔软,心驰也随之就这样荡漾起来。这小东西,怎就这么有魅力,让他仿佛着魔似的,只需一靠近,便忍不住对她上下起手。

    “对了,你说在这里的感觉又会是怎样一番滋味呢?”他冷不防地道出一句,黑眸间,情欲不止涌动。

    凌语芊本就为他无赖的举行羞恼不已,弄明白他话中意思后,更是怒火中烧,不禁又痛骂,“变态,色狼,禽兽,你不是人!”

    “骂得挺顺口嘛,不过别忘了,这个变态的男人是你老公,是你儿子的亲爹!”他也不恼,自嘲着。

    “那是苍天没眼做出这样的安排,可以回头来过的话,这些都不会存在!”凌语芊气得理智全无,整个人痛苦不堪,她双手抱住头,大吼,“滚,别在我面前出现,立刻给我滚!”

    她不懂,不懂今天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状况。以前大家互不搭理,他过他的,自己过自己的,不是很好吗!他夜晚折磨自己也就罢了,为什么连白天也不放过?像个厉鬼似的,yīn魂不散地缠着她!

    “真不想看到我,你大可先行回去啊!”贺煜忽然道了一句,停顿了两秒,又坏坏地提出一个警告,“不过呢,我得让你知道,我一个大男人,未必能看好琰琰,你忍心让琰琰有什么意外的话,那就走呗。”

    贺煜说的漫不经心,俊颜挂着无耻的笑,然而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内心是多么的悲哀和沮丧。料不到,他必须得装成大坏蛋,甚至在她看来是个变态禽兽之类,才能和她说上话。

    果然,凌语芊的手已经从头上离开,抬起脸来,下意识地看向被他抱在怀中的小宝宝,整个人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看来,只能等张阿姨来!

    可惜,张阿姨根本就是故意的,这一去足足半个小时也没有再露面,凌语芊算过时间,来回路程一趟,张阿姨就算是大号,也改解决了的!

    她继续朝着来时的路看了一会,终于不得不放弃,她知道,想把空间留给她和贺煜的张阿姨,应该不会来了!至少,这一时半会不会再出现!

    心情持续的烦闷,她美目四处流盼游走着,就是不看向某人,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感到有道炙热的视线紧盯着自己,几乎要把自己给点燃、烧毁。

    幸好,她手机突然有来电,是薇薇打来的,小妮子已经把中午买的礼物送到好朋友小敏手中,刚回到家,于是打个电话跟姐姐汇报一下。

    凌语芊呼了一口气,顺势和薇薇扯起来,然后还跟母亲也聊上,直到她们提出要准备晚餐了,她才依依不舍地收线。

    她握着手机,又是对着依然不见半只人影的小径呆望了一阵子,目光重返手机屏幕时,打开通讯录,准备打电话给采蓝,想借此避开和贺煜的相对。

    无奈,采蓝电话接不通。她只好打给肖逸凡,结果却是对方关机。然后,她想到贺熠,可惜也是无法接通。

    她的朋友本来就不多,能随意打过去闲聊的,更是少之有少,采蓝等人都不行,那就只剩池振峯,但基于池振峯与贺煜的关系,她剔除了,最后,拨通高峻的!

    她还以为,结果又和刚才一样,出乎意料的,高峻竟然接了她的电话,使她心绪起伏不已,但想到不远处那个魔鬼的可恶举动后,她也不多想,开始和高峻聊谈起来,她甚至还刻意摆出娇媚温柔的表情,嗓音嗲得令她自己都忍不住起**皮。

    电话那端的高峻,似乎觉察到异样,突然直接了当地问她,“是不是贺煜在你身边?”

    凌语芊霎时怔然,一切娇媚的神态皆收起,讷讷地道了一声“对不起”。

    高峻却友善亲切地笑了,“呵呵,没事,我不是说过吗,你有什么尽管找我,我一定帮你!来,你继续说,想说什么都行,我都不会当真,只当是一场梦,醒了,这些就消失了!”

    温润的嗓音,配上无私伟大的话语,凌语芊顿时无从招架,早在心头翻滚多时的委屈、悲酸和凄然彻底冒了出来,眼泪哗啦啦地夺眶而出。

    高峻于是继续安慰,而她,也还来不及开口,只见一只大手忽然横伸过来,将她手机拿走,用力按了结束键,还索性关了机。

    “给回我!”凌语芊泪水还在流淌着。

    贺煜紧抓着手机,深沉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的女人,当着他的面,通过电话对另一个男人抛媚送娇、伤心痛哭,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中!难道他在她心目中,真的一点分量都没有吗?这一年,难道就没有半点值得她回忆、留念且在乎的记忆吗!

    越想,他越是愤怒,不由高举手机,就那样狠狠地甩在滑梯上,手机立马破成几块。

    凌语芊急忙去捡,去拼凑,可惜手机注定难逃此劫,再无回天之术!她握着碎块,怒瞪他,眼里,依然泪珠满盈。

    这会,张阿姨总算出现了,本是欢欢喜喜地来,却立刻被眼前的情景给震住,好一会,才晓得发问,“语芊,发生什么事了?这不是你的手机吗?怎么……摔坏了?”

    看着自己曾经千祈万盼的老阿姨终于出现,又瞧瞧支离破碎的手机,凌语芊更是心酸不已,匆忙对张阿姨留下一句“阿姨,等下你带琰琰回屋”,然后掩脸朝前方的湖泊奔去。

    她听到背后张阿姨在不停叫她,还转问贺煜怎么回事,但她都不理会,继续疾步奔跑,直到那熟悉的嗓音渐渐变弱和消失,耳边只剩呼呼风声,而她也已经来到了湖边。

    她先是静静环视着整个湖面,凝望着倒影在湖水中的自己,脑海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她和他之间的情景,接着是更远久一些,直到天色全黑了,她才离开湖边,踏上回屋的路。

    张阿姨在卧室里等着她,见到她进门,立刻道歉,“语芊,对不起!不错,阿姨刚才确实是借故离开的,阿姨只是想把空间留给你和煜少,好让你俩的关系暖和起来,阿姨真的想不到会……弄巧成拙,你骂阿姨吧,要怪就怪阿姨吧,别再生煜少的气,他也不好过的。”

    都到这种地步了,张阿姨还是不忘初衷。

    如此善良体贴、处处为人着想的长辈,何罪之有!自己又怎么会责怪甚至责骂!凌语芊无比敬爱和钦佩地看着眼前一脸愧悔难过的老妇人,缓缓摇了摇头,扶住张阿姨的手,心疼地道,“阿姨,您别难过,我没事了。”

    张阿姨错愕,“真的吗?你也不怪煜少了?”

    凌语芊一愣,转开话题,“我肚子有点饿了,想在这里吃,阿姨能去叫小玉她们为我煮个面吗?不用很多料,清清淡淡就好。”

    张阿姨略略沉吟了下,便也点头,离去。

    吃完晚饭后,凌语芊洗了一个澡,早早就上床。张阿姨在她床前徘徊着,还想着为今天的事舒缓矛盾,继续为贺煜说情。

    但是,凌语芊丝毫不给她机会,态度坚硬地回绝了,“阿姨,你不想我把晚餐吃的面条全吐出来,不想我今晚噩梦缠身睡不好觉的话,那请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因此,张阿姨就算再有心,也只能暂且作罢,循例对凌语芊关切一下生活上的细节,告辞离去。

    凌语芊注意力也回到了被她抱来一起睡的小琰琰身上,不知是否因为今天与儿子相处时间少了,或还有别的原因,她一直看着他,后来实在困了,才舍得停止视线。

    尽管她没有再见到那个魔鬼,可她还是保持吃药,然后入睡。

    时间在寂静的夜里慢慢流逝着,不知多久过后,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闪了进来,脚步放得很轻,轻得几乎无声无息,最后,在床前停下,炯亮的鹰眸先是朝小宝宝注视了片刻,而后转到旁边的凌语芊身上,见她蛾眉深锁,容色哀愁,他不禁也发出一声轻叹,走到床的另一边,坐下,伸手抚上着她的脸庞。

    尽管他动作很轻,很小心,但还是惊醒了本就睡得不很安稳的她,迷茫睡眼先是怔怔地看了几秒,马上又闭上。

    贺煜剑眉皱得更甚,沉吟间,忆起中午的计划,搁在她脸上的大手于是来到她的睡衣领口,熟稔地解开扣子,伏下脸去。

    一切动作皆很自然,凌语芊又是极力忍着身体本能的悸动,默默承受。

    玲珑有致的身子,妙曼而诱人,即便已经尝过无数遍,贺煜却仍感到难以言表的高亢和激昂,全身血脉贲张,蓄势待发。

    不过,这次他不急着释放,先是静静审视着,由头到脚,包括她的每一寸肌肤,特别是那些重要的部位。然后,他火热健硕的身体终重重压在了她迷人的娇躯上,先是煽情挤压一番,在她依然无动于衷的情况下,他吻上她的耳垂,伴随着邪魅的低吟,“不想再次被我用床单绑住,那就乖乖睁开眼!”

    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透着不容否决的意味,仿佛一块大石砸下凌语芊死水般沉寂的心驰,紧闭的眼皮也迅速睁开了,如期见到一张邪气毕露的面容,是的,他根本就是一个邪恶的魔鬼!

    她细白的手,立刻纠在了一块,就那样睁大着眼,怒瞪着他。

    贺煜勾唇,逸出一抹更加鬼魅的笑,“我不准别人违抗我的命令,所以,你千万记住,在我允诺之前都不准再闭上眼!”

    话毕,他在她娇嫩的小嘴轻轻一点,忽略她那几乎要杀死他的眼光,开始了真正的掠夺!

    凌语芊一直睁大眼眸,紧盯在他的脸上,从而发现,他的眼神已没往常的迷离和散涣,也不是赤红的,而是黯黑的,如黑夜的大海,深广辽阔,让人看不到半点里面的东西。

    “今晚是不是感觉好很多?是否觉得有点似曾相识?有点春心荡漾了?其实,老公也挺温柔的,你是知道的。老公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化身禽兽,老公会让你只有快乐,没有痛苦,所以,宝贝,来,跟老公腾飞吧!”他两片薄唇继续一张一合,饱含深意地吐出一连窜的话,温柔的笑容里,难掩其邪魅的一面。

    凌语芊暗自强迫着自己把他赶出眼球之外,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俏脸毫无表情,双手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默默承受着他的攻占,偶尔会条件反射地挣扎,但意识过来后,又马上主动停止。

    这一夜,她比他早睡,娇弱的身子禁不住他连番的折磨,她累得支撑不住,沉睡了过去。

    而他,跪在她的面前,抬起她的腿,让自己的种子尽可能地留在她的体内,像以前那样,久久都没有放下……

    不知是由于中午睡过午觉,或其他的原因,接下来他再也无法入睡,就那样静静看着她,直到天空渐渐转亮才起身,开始做运动,然后梳洗更衣,驾车上班。

    发现贺煜一洗昨日的疲倦和颓然,恢复意气风发和容光焕发,池振峯打心里高兴,且忍不住揶揄道,“总裁,我提议的劳逸结合,不错吧!”

    贺煜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他说什么,不由给他一记白眼,问起冯采蓝,“那个女人呢?”

    “哪个女人?”池振峯先是故意装糊涂一把,待接到贺煜凌厉的眼神,这才解释,依然玩味尽显,“她怎么说也是yolanda的闺蜜,我当然会想办法保住她,不然我这个特助可浪得虚名了!”

    贺煜于是又给他一个自以为是不知所谓的眼神,随即转到工作上。

    池振峯也马上一本正经起来,先是对昨天的工作进行汇报,接着说出今天的行程。

    贺煜听后,忽然问,“今晚的应酬,能不能推掉?”

    “呃……总裁不想去?可是,您上次已经推过一次,这次要是再推,我担心……这几个香港佬不高兴了,特别是那个林总,虽说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毕竟每年给我们的生意也不少,我们没理由有钱不赚对吧?而且……高峻似乎联系过他,万一总裁您再拒绝,我怕给人机会。”

    贺煜略作沉吟,便也道,“好,那你如期安排。没什么事的话,先去做事吧。”

    “行,那先走,拜拜!”池振峯领命,出去了。

    贺煜继续呆愣了一会,开始进入工作,一直忙到晚上才离开公司,如期赴约,抵达一所高级夜总会。

    生意应酬,无非都是谈笑风声,猜酒划拳,美女环绕。

    高级vip房里,幽暗的灯光依然掩盖不住彰显的金碧辉煌,几个衣着打扮都很名贵的男人围坐在一块,他们怀中皆有佳人相伴,有的甚至左拥右抱。

    相较于那几个男子的色迷迷样,贺煜鹤立**群,单身只影,当然,并非没有女人给他,而是……他主动拒绝了!

    “早闻贺总应酬从不要女人陪伴于旁,如今亲眼所见,当真不是虚言呢!”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瞧着贺煜,冷不防地调侃了一句。

    另一个男人也立刻笑着接话,“贺总家有仙妻,自是不屑外面这些庸脂俗粉,廖某真心想看下贺太太到底长得怎样的倾国倾城,能让贺总在酒色场地都身心不乱。”

    “听说贺太太比贺总裁小将近八岁,年纪上确实很嫩,不过我还是觉得女人二十五岁以上才最具魅力,毕竟晓得如何取悦男人。”忽然间,这杂乱的男人声里,融入一个娇嗲的女音,只见依偎在林总怀中的一名年轻女子,正狐媚痴迷地瞄着贺煜,妖气十足的眼眸隐隐泛着一股不甘心。

    而紧接着,另外一个女嗓音响起,“lacy你这话听起来酸味十足呢,何不直接说你比贺太太更会服侍贺总裁?贺总裁睿智能干,又如此专情,肯定吸引无数女人为之倾倒,但怎么说我们做这一行的,应该有自知之明,客人要,我们就倾力付出,客人拒绝,我们应该安守本份,你刚才那样说,很容易让人以为你还记恨着上次被贺总拒绝过呢。”

    原来,这两个女人,分别是陪在林总左右的三陪女,年纪相仿,相貌艳丽不凡,但也因此互看对方不顺眼。

    “你们都住口,这是什么场地,哪轮到你们嚼舌!”林总迅速叱喝了一句,趁机在她们屁股掐了一把。

    两人也赶忙噤声,但还是偷偷彼此对瞪了一眼。

    林总马上给贺煜赔罪,“贺总,别理这些下贱之人,来,我们继续喝!”

    相较于众人的惊慌焦急,贺煜依然一脸淡定从容,仿佛刚才被讨论的对像,并不是他。

    这肥头大脑的林总,确实说对了一件事,这个地方,只是供他应酬客人的某种场地,至于那些女人,他压根没瞧过她们一眼,她们又有何资格和能耐牵动影响到他的心!

    贺煜高深莫测的鹰眸,复杂地朝众人环视了一下,经过那个叫做lacy的女人时,他冷冽的唇角勾起一抹鄙夷轻蔑的嗤笑,随即也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接下来,大家又是欢乐了一阵子,贺煜突然起身,借故去洗手间,走出这个让他厌烦至极的房间。

    他先是到露天庭院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少倾准备离开时,忽被一个说话声给吸引住。

    “凌云霄,你根本就是大骗子,说什么你女儿嫁了一个大富豪,说什么会给钱帮我母亲治病,通通都是谎话,我蒋如燕真是瞎了眼才信你这些鬼话,你走,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如燕,别生气,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事实,贺煜真的是我女婿,贺氏集团听过吧,产业遍布全球,他们家还是g市的首富,所以钱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也跟你说过,我那女儿性子倔强的很,故你得再给我几天,我想个合适的理由……”

    “想想想,你还要想到什么时候,亏我把清白之身给了你!人家华哥没得到我半点便宜都愿意资助我,你呢?你就会说,凌云霄,别再做戏了,我们就此一刀两断!”

    “别,如燕……”

    “宵哥,不是我说你,你这次也太离谱了,连我都不想帮你了。你明知道如燕很爱你,你却一次次地让她失望,你上次放她鸽子不陪她去法国旅游也就算了,现在她外婆病了,一点都耽误不得啊!”

    “我知道,我也头疼,不过我说那些都是真话,不信明天我带你……去找贺煜,他很重视我女儿,我一开口,他一定会给的。”

    “那你明天先见了他再来找我!华哥,我们走!”女人继续冷绝怒道,真的走了。

    凌云霄本欲追去,却被那个叫华哥的人拉住,华哥对他低语几声,也离开了,留下凌云霄一个人在憋闷叹气!

    小吵闹的庭院,彻底安静了下来,贺煜继续在暗处停立片刻,然后缓缓走到凌云霄的面前。

    凌云霄见到他,先是一阵错愕,收到他眼中发出的鄙夷,不禁又恼羞成怒,顺势跟他要钱,“混小子,既然你都听到了,那赶紧给我五十万,不,我要一百万,你带支票在身吧,马上开给我!”

    贺煜不语,继续眼神凌厉地审视着他,质问,“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凌云霄尽管早听过关于贺煜的丰功伟绩,清楚贺煜是怎样的人,但他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贺煜的岳父,而且,他还记恨着当年的事,因此也倨傲不下,没有回答。

    贺煜略微停顿,接着说,“你背着芊芊她们出来鬼混?刚才那个女人,是你的情妇?”

    感受着那慑人的气势越发强大和威逼,凌云霄不觉也恼了,冷哼道,“是又怎样?这社会上,哪个男人不好色?别告诉你没在外面乱搞,我才不信!来这种地方,不就是花天酒地!”

    “告诉我,你和那个女人发展到什么程度?你是逢场作戏呢?还是来真的?”贺煜自顾追问着,冷酷的俊颜神色严肃,刚才凌云霄对那女人的紧张样,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可惜,凌云霄还是不肯说,只继续跟他要钱。

    “不回答我的话,你休想从我这得到一分钱!”贺煜也开始冷硬起来。

    凌云霄本就心烦意燥,当年聚集心底多时的那股怨气忽然像是引爆的炸弹,无法阻挡地轰然而出,“哼,不给就不给,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才不稀罕你的钱!当年老子家财万贯的时候,你还不是个穷光蛋,如果不是你,老子用的着这么倒霉吗?别以为现在富贵了,就嚣张了,我告诉你,主要老子不高兴,老子随时可以叫芊芊离开你,当年可以,现在同样可以!”

    如此话语,贺煜立刻被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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