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突破性进展
莫泠这么做，便的表现的有所求。让莫文卫知道，他有依赖莫家的地方。这才，才会让莫文卫觉得，他是个好掌控的。
而他表现的不谄媚，自然是为了让莫文卫觉得，他是接受了莫家的‘补偿’。而且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所以这补偿，接受的，也是心安理得。
就是那种，你们要补偿我，这是你们欠我的姿态。
莫泠坐在回秦家的车里，一边琢磨着自己刚刚的表现，以及莫文卫的应对。
想必，这老狐狸也要上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出手呢？能够让莫文卫来认他的理由，莫泠只能想到是为了秦家。
怕是为了让他去做莫家的内应吧。
不过到底是出卖谁，还得看他的心情啊。莫泠望着街边的车水马龙，勾了勾唇角。
晚上，秦唯回来的很晚。
不是与秦老爷子商量什么，而是连晚饭也没有回来吃。莫泠直等到十点多钟，才见秦唯一脸疲惫的回来。走廊里还有些脚步声，不外乎是秦老爷子也回来了。
照顾他的，大概是秦妈妈和张婶。
“还没睡？”秦唯有些意外的看着坐在床头，正玩着手机的莫泠。随即叹一口气，有些宠溺，有些无奈的说道，“下次别等这么晚了，要早点睡。”
一边扯着领带，脱开这一身的束缚，一边走进浴室里，舒服的冲澡。
想要更舒服，其实应该泡澡。可相较于回床上抱着莫泠，秦唯还是选择后者。所以洗漱的非常快。
莫泠起了床，正在整理他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公文包。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过公文包，取出里面的几份文件。半躺到床上，一边查看。
不过还有些走神。目光是不是便被莫泠的身影牵着走了。
直到莫泠也回了床上，秦唯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般。这才发现，文件还没看两页呢。不由的有些讪讪的。
莫泠瞟了一眼，装作不经意问道，“什么文件这么重要？这么晚回来，还要看下去？”
秦唯今天是去了个酒宴，去之前已经给了莫泠短信。莫泠明白他的应酬，只叮嘱他照顾好自己便没有再说什么。
秦唯揽过莫泠，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急。虽然我没有明白给你说现在秦氏的情况，可想必你也大抵猜出不少。秦氏给人做了手脚，我们一边要查清这事儿，一边还要补好资金空缺。忙的天昏地暗的。”
秦氏出了什么事儿，怕是秦唯都不比莫泠清楚。
而莫泠从来不置喙秦唯的工作的，这次的询问，自然是因为瞄到文件的几点内容。这才状若无意的询问，实则是打听。
这文件是秦氏最近的一些订单。份额倒是都不大不小，但莫泠浏览一下，结合部门给的资料，直觉里面有猫腻。
“这些是近期的订单，货是都发出去了。”秦唯凑近了点莫泠，也不在意莫泠知道这些。甚至在秦唯的意识里，他觉得莫泠就是他媳妇，这样搭配干活，才能不累啊。
对自己媳妇也没什么可保密的。
而莫泠看了一眼秦唯，压下心头的纠葛，看似浏览一般，看了一下文件。
秦唯接着说道，“其实钱也已经结算的七七八八了，从他们这里也逮不到多少钱去补缺补漏。可是我看这几批的货，总觉得有些不正常似得。”
到底是秦家的生意，秦唯不可能一点没有掌握。就算没有看过莫泠看到过的一些资料，他也能察觉到其中的不正常。
莫泠望着秦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几家吧。”秦唯一一划过几家公司，“这个订单数量，都不算大，可这是对我们秦氏来说的。刚好有合适的利润，让我们可以接单，却又不会有过多的利润赚取。就好像，他们的订单数量刚好卡在这个点上似得。”
秦唯好像觉得自己仅凭这几家公司订单的份额相差不多来下这个定论，也不怎么服人，所以他又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这是他找人调查的。他已经看过，便没拿出来。现在跟莫泠说起来，却是有力的证据。
“你看，这些调查都显示，这几家公司根本不大。而且以前跟秦氏也可以说完全没有合作，至少，没有直接合作，都是从代理商那里有点交流。”
莫泠翻看着秦唯拿出来的资料。这几家公司的业务也不多，公司人数最多的，就只有七八十人，还是连清洁工都算在内的。
“对比一下，我实在不明白，这么大的公司，定这么一大笔货，是为了什么。”这几家公司，哪家也没有吃下这一大笔货的本事啊。
而且根本没有必要拿全公司的资产，来定这么一大笔货。
“也许可以说，他们之所以把订单数量提到这么高，是因为秦氏订单小了不会接。那他们的目的就更值得怀疑了，为什么哪怕全公司资金吃紧，都得跟秦氏定这批货呢？如果相信秦氏的质量，小数额的大可以去子公司订购。质量也是一样把关，这是业界都知道的。”
秦唯的猜测和推理，完全是有理有据。莫泠也皱起了眉头思索。
这只能说，这几家公司的背后，都有人。有人有目的性的，以这几家公司为障眼法，来向秦氏发难——至少是秦氏此刻的危机的其中一歩。
结合部门所给的资料，这个幕后黑手，怕就是莫氏。就是莫文卫。
但这一点，莫泠不能给秦唯说。因为如今莫氏还是云雾笼罩的隐在大后方，一点苗头都没有，他就跟秦唯说莫氏。
他要怎么给秦唯解释他这句话的由来和根据？
莫泠放下文件。
“还是先睡吧。这几家公司真的有问题，要调查也得一步步来。太着急反而会打草惊蛇。”莫泠劝，顺便帮秦唯整理好文件，放到床头去。
秦唯也点点头。嘴里却得了便宜还卖乖，“哎，有小泠你真好。又能跟我讨论这些麻烦事儿，给我很多建议，又能照顾我方方面面的需求。要是哪天离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秦唯笑眯眯的，这话全然是开玩笑的意思，他自然是不会离开莫泠的。
可莫泠听了心中却是一抖。
看这些文件，秦唯只当他是想帮忙。可全然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莫泠能够看这些文件，能够得到这些消息取得进展，全然是利用了秦唯对他的信任。
叫他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啰嗦，睡觉了。”莫泠的声音有些紧张，但尽力压制着。又因为他缩在被子里，有些闷闷的声音。秦唯到是没有听出什么来。
秦唯呵呵的笑了。挪着身子跟莫泠挤到一起，然后伸手将人揽在怀里，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
莫泠的呼吸虽然平稳绵长，可却是没有睡着。心里的事情太多，兜兜转转的，闹得他脑仁生疼。
第二天一大早，莫泠就醒了。他真正睡着的时间，大概只有两个小时多一点，其他的时间，都是假寐。不敢太大的动作，怕惊到了秦唯。
等六点半的时候，他终于是躺不下去了。便轻轻爬起来。却还是惊动了秦唯，只好让他再睡会儿，说自己起来上个洗手间。
这一上，就到了七点多。
秦唯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莫泠上洗手间的时间，好像有点久。
“小泠，最近上火了？”秦唯走进洗手间，站在盥洗盆前准备洗漱。见莫泠还坐在马桶上，不免调笑一句。莫泠脸一黑。
他坐在这里，假意上大号，其实是在想事情。这会儿到秦唯的眼里，竟然就成了便秘了。不过莫泠也不予争辩了。
不然更说不清楚。
稍稍等了一小会儿，莫泠起身，收拾好。冲了马桶。
出了隔间，秦唯刚好刮完胡子。见莫泠来，便举着刮胡刀，说是给他刮。
两个大男人，年轻气盛的，胡茬也是冒的很快。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莫泠年岁小一些，脸上可光净得多。不像秦唯，天天得刮。
虽说不不至于一天不刮就长长，可也会留下青青的影子。那得多破坏形象啊，怎么能配上莫泠呢？所以秦唯对自己的仪容，是绝对的注意。
两人已经快一个多星期，没有享受过这种温馨了吧？莫微微仰着头，看着镜子里反射出的，秦唯专注的给他刮胡须的样子。
这个人，让他怎么能够放下？
从昨天的资料上，莫泠没有得到任何对秦氏有坏影响的消息。想必秦氏是遭了陷害的，那么就算秦氏里面有内鬼，也一定不是秦老爷子和秦唯。
这一点认知，让莫泠心里松下来不少。只要两人不参与在内，那他一定可以保住他们的。可秦氏的产业，莫泠就没有那么有信心了。
“想什么呢？”给莫泠的脸擦干净，望着白白嫩嫩的样子，秦唯吧唧一口亲上去。
不过也不是没注意他眼下一片青蒙蒙的影子。不由的叹一口气。
“就叫你早点睡，不听话。现在没睡够了吧？赶紧再去睡一会儿。”说着，把莫泠往床上推。
给他掖好被角，秦唯又亲了他一口，这才下楼吃饭，准备去公司。
而在秦唯下楼之后，莫泠就爬起来了，打开电脑与他的小队联系。一个小队的力量，自然高于他一个人的，有些事情，很快就会被查的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