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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就是让萧翼亲自去和林梦把这一切都说出来。按照容三伯给他的提示,当年之事,有转圜的余地,所以,萧翼就是那个“他山之石”。当年的事,容三伯出面说,不合适;他出面说,也不合适。而萧翼这个非利害关系方出面,最容易让林梦信服。
虽然,他不太知道当年的详情,但是他相信容三伯,所以,就直接先这么做了。这事,若要是放到别人身上,必然是要犹豫不决,担心受怕的,可他偏不。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成为强者,因为,他就是有强大的魄力,敢于在充斥着不确定因素的情况下,全力出击!
因为危险依旧没有接触,所以林梦的出行,依然需要别人的护送。在几个高手的护送下,林梦来找萧翼的时候,萧翼就把这事给说了。
当年的事,旁观者清。萧翼把一切事情都捋的很清,并且,也没有丝毫的隐瞒。林梦既然已经下手,那他再藏着掖着,那就是愚蠢。
“以我个人来说,当年的事,我有错,江彦诚有错,容三伯有错,容凌有错,甚至,你父亲都有些错。江破浪的死,那是很复杂的,很多因素,导致了那天晚上的刺杀,所以,梦梦,你不能单纯地把江破浪的死,归罪于某一个人!”
中肯的说辞,只是为了让她不那么纠结!
容凌所说的,林梦心里压力大,他岂能不知道?!他心疼她,那他难道就不心疼?!
哼!
林梦听得这些,心头愕然,又是波涛起伏,一时间,不知道该是解脱,还是该继续自责!
如萧翼所说,当时要不是江彦诚想利用他消灭银狼组,他也就不用想法子把她从银狼组给赶了出去,然后又落入了江彦诚的手里。要不是江彦诚对外放出了关于她“泄露银狼组机密”的消息,银狼组也不会把她给盯上,对她动了杀念。当初,要不是萧翼求上了容凌,容凌心存好心地要来救她,带她远离j市的是是非非,也就不会把她给弄到了京都,触动了容三伯的底线,让他对她起了杀意。虽然,杀人这事,最后是容三伯一手cāo控,单纯地就是利用了一把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让本就对她有杀心的银狼组成功上钩,派人来杀了她,但是,就能因此把所有的罪,都压在容三伯的身上吗?!
那么复杂的局面啊!
其实,她才是最大的罪啊!
没有她,就没有这一切!
可是,她又是招了谁、惹了谁、害了谁!
她也是无辜的!
这又能怪谁呢?!
那么绕来绕去,事情就绕到了最初。
她的面色,晦暗了起来,低低地垂下了头,深深地叹了叹。
萧翼一把伸手,就将她的小手给抓住了。
“傻丫头,别多想。有些事,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活着的人,只能是更积极乐观地向前看。用别人的死来惩罚自己,这是最遭人鄙视的!”
林梦牵起嘴角,勉强笑了笑。这方面类似的话,她已经听过很多了,她自己也开解过自己很多。本来,已经是心静如水了,只是又被横插一手,遂起了波澜。
“放心,我会搞定的。”
抬起了头,她低低地笑,看着萧翼,诚挚地道谢。
“阿翼,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帮着我调查当年的事。”
萧翼听得这话,心里有些发虚。尤其,林梦的目光是如此的澄净,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有些自形惭愧。
这是多么美好的女子啊!
心里叹着,他伸手,去摸她的脑壳,借着这个举动,略挡住了她的目光。
如果有谁说,他萧翼会因为觉得说谎,而无法面对一个人,他自己听了,都会觉得不信。但是,他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我只是,希望你过的很好。”
低喃着,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瓜。这既是他对先前行为的解释,也是对自己又一个谎言的掩饰,更是他对她今后的期许。
她轻软地笑,眉目间的忧愁散去了一些。
回了家之后,她忍着,什么都没说。容凌这人向来比谁都会忍,又惯是深沉,一看林梦这表情,就知道萧翼肯定是全盘托出了,因为,他对林梦太过熟悉,熟悉到,她某些细微的举动,就能将她藏着心思的情况给出卖。但是,他什么都没有问。他会忍到,林梦亲自告诉他!
林梦这个晚上,就有些走神,等到两个小家伙各自完成了自己的功课,撒着欢地拉她一起玩的时候,她的精神也有些不集中,这让两个小家伙微微地撅起了嘴。
“妈咪,妈咪,你怎么啦?!”小浩浩奶生奶气地问,小手拽着他的胳膊,有些不依。小佑佑也因为这个,高兴的表情有些收敛。
她惊觉不对,即刻回神,见两个小家伙如此,心里自是自责,又悄然地看了在四米开外的容凌一眼,见他没有看向这边,就勒令自己好好地陪着两个小家伙。岂不知,容凌依旧还在那里装着呢。
晚上,窝在他的怀里,她犹豫不决,几次想要说,却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因此,在他怀里就有些不安分了。他怀着她的腰,等了很久,才开了口。
“有心事?!”
一语就点到了地方。
她小小声地回他。“没有。”
缩了缩身子,就往他的怀里钻。
他眼神一闪,调侃她。“你这是又打算瞒着我?!”
她没吱声。
他又继续说。“小乖,你知不知道,你瞒不住事!”
口吻,却是温柔的,带着纵容的意味儿,表露着,其实我知道,但是你不说,那我就不问的宠溺。
他果然没有再追问,只是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做出要哄她入睡的姿态。
她抿了抿唇,心里头有些烧。他一旦如此对她,她就会受不住,觉得对不起他,心理上就可怜地像个赎罪者。被他拍了一会儿,她实在藏不住了,开了口。
“容凌呐~”
这软绵绵的音调,诱地容凌想发笑。
这小女人啊!
“我洗耳恭听!”
他以手撑起了自己头,拄着,认真地看着她,表明自己的捧场。
她略微仰躺,对着他似乎能将全宇宙都包容进去的眼,缓缓地将一切都说了出来。这个男人一直给她的印象,就是强大而坚强的,也是她最大的保护伞和垃圾桶,经历这么多风雨,她已经可以毫无保留地将什么都和他说。莫名地,就是相信他有这个本事解决一切吧。
他听完之后,低低地笑开。醇厚的笑声,充满了她的两只耳朵。她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突然就松快了。
因为他高兴而高兴,很傻,对不对?!
“我很高兴,小乖!”
伸手,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眉眼,做着不变的承诺。
“不管怎么样,对江家,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他们不触犯我最后的底线,我就可以忍他、让他、避他、由他。对三伯,我还是会竭尽所能地去帮他。”
“容凌——”
林梦感动地一把抱住了容凌,脑袋瓜连连在他的xiōng口蹭来蹭去,表达着无尽的欢喜。
这个男人,她果然没看错,他果然最好了,最好了……
他果然是不会让她为难的!
“容凌,你说,最后,到底会怎么样?!”
她就算是刻意避着容三伯的事情,可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头。刘家那般,气势汹汹而来,容凌又怎么办?!那京都容家,几百年的声望,几百年的积累,真的会如此地脆弱不堪,真的就会被打垮?!为什么,她心里隐隐有一种龙争虎斗,最后怕是要双双陨落的感觉?!她不担心容家,不担心刘家,可是江家,那属于江破浪的江家,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陨落?!
眼巴巴地,她看着容凌。
容凌摇了摇头。
扑朔迷离的局,他纵然经历很多,也无法铁口直断结局!
“走一步算一步,先看着吧!”
有些事,他也没法对她说。
林梦皱起了眉,讨厌这种不确定感。但是有一事,容凌交代地很确定。
“容起铿,一定要把他给拽下来,这是近期的目标!”
但是,怎么拽?!
似乎,他的小辫子都已经被揪了出来。他无能如此,又犯了那么大的罪,可还是被容飞武和杜采忆给保了下来。再要对付他,该如何下手?!要想短期内见效,还能有什么奇招?!
林梦想着,觉得难!
可大概真是她的运道吧,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一封莫名的信件,发到了她的电子邮箱,她被那标题吸引。
【何雅的一些见不得光的资料,请查收!】
她立刻就把邮件给点开了。
送信人的信件很短,大意就是觉得这会是林梦感兴趣的,所以,就将这些东西都送给林梦。他不要钱,送上这些的唯一要求,就是请她尽她所能地恶整何雅。
信末的最后,是这么写的——
“请您放心,我送上的这些,保证百分百真实,您若不放心,甚至可以沿着我的调查方向,再核实一遍。我也曾是何雅手下的一个受害者,和您有过相似的经历,所以,我想,我们应该有相同的心情!”
受害者?!相似的经历?!
她倒是有心情了!
将偌大的一个压缩包下载到了自己的电脑里,她也不管这到底是不是什么恶意病毒什么的,直接解压缩打开,然后,美目快速掠过。少顷,里面的内容,顿时让她双眼一亮!
她想,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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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她拿起手机,给去了公司上班的容凌打了电话。
未语,他那头先笑。
“小乖……”
心情很好,因为想起她的小模样,他心里就不由轻松,而且,她很少在他办公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她有些小小的兴奋,“你忙不忙?!”
他感觉到了,收了笔头,回道。“不忙。”
“给你看个好东西,我发到你邮箱。”
迅速,她将手头的电子邮件进行了转发。
“你看看,这些要都是真的,大概会有用!”
容凌依言将附件进行了下载,然后打开查看,觉得有那么点意思。
“很不错的东西,哪来的?!”
“不知道呢。”她低低笑。“这个人我也不认识呢,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邮箱的。不过,容凌,你老婆我运气好吧?!”
她兴奋地就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女孩。
他笑得就流畅了。“乖,晚上回去奖励你!”
她小脸一红,心里甜甜的,低低地“嗯”了一声,没空去纠结会是什么样的奖励,只是小鸟儿一般的叽叽喳喳地和他说了起来,问他要怎么办。
这些资料,要真想利用起来,那必然是需要查的。容凌立刻把这事交给了手下去查,同时脑子里开始迅速地构建方案。因为是在国内,调查的还是熟人,也因为那个神秘人发来的讯息很到位,详细到所涉及的人的详细姓名、住址,以及事件的时间,所以调查起来,非常地方便。这人的手笔,一看就知道是内行的人干的。又在陈直这个电子鬼才的帮助下,最后这个深懂伪装之道的神秘人也被容凌给揪了出来。
那神秘人,倒还是熟人!
先前何雅想要抹黑林梦,想搜集当年发生在j市的事情,所以就将这事全权交给了一个苏姓侦探。苏某倒是颇为用心,但是他的那些能耐,却怎么都大不了容凌,所以辛辛苦苦弄的那些,反倒是让容凌这个“在后黄雀”给吞地一干二净。于是,何雅怒斥苏某人办事不力,后来一毛钱也不给苏某人,甚至实在是心里恼恨,给苏某下了几个绊子,着实让苏某不顺了一些日子。苏某原就怀疑是何雅不愿意给钱,所以私下里偷了他的资料的,后来又接连遭到谋害,这心里,就把何雅给恨个半死。
苏某,内里有些脾气,没道理自己就被这么一个rǔ臭未干的小女子这么耍着玩的,所以,何雅就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不拔不痛快。存了这拔刺,其实也就是报复的念头,苏某就暗地里开始调查何雅,指望着将来能好好地反击一下。
现如今,何家出事,他手头收集的资料,也是差不多了,所以,正是最好的机会。但是这人还有几分机智,不愿意自己出了这个头,又遭了何雅这个小妮子的仇恨。因为何家到底是只大骆驼,瘦死了,也是比马大的,所以,他需要借一只强有力的手,来替他运作这一事。于是,林梦就成了他最好的选择。林梦和何雅的纠葛,在他一手调查之后,最是清楚不过的了。而且,林梦如今身份显贵,有阮家作为强有力的后盾,丈夫又是容凌这等的人物,整何雅这样一个小人物,实在是太绰绰有余了。
所以,他用了一番手段,隐藏着自己,将邮件发给了林梦,倒真的是帮了她的大忙了!
所谓因果,大抵便是如此!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何雅大概是打死也不会知道,只是当初就做了那么点事,最后却能让在她看来只是一个小角色的苏某给反击了。
容凌大概能猜到苏某的想法,这小子先前就是吃了一个闷亏,这次也算是识相,主动将这份资料呈送了过来,又表明分文不取,那他就遂了他的心意。虽然,他送这些过来目的不单纯,是为自己找个大靠山兼替死鬼,可是他先前也坑过他,所以,两厢扯平!
确认了所有的这些,容凌又动了一些手脚,就开始发难了!
忽如之间,一个籍籍无名的油画家,凭借着一副作品《梅》,猛然出现在了大众的面前。从小报到大报,到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迅速上窜,跻身为了油画界的新锐。
《梅》这副以大胆妖冶到直逼闻名海外的油画《陶t》的风采,迅速引起了一番热议。《梅》画的是一个近乎赤身**的少女,身形慵懒地横陈在白色的画布上。该女子身形曼妙,简直是魔鬼身材,饱满的酥xiōng,水蛇般的腰肢,修长的美腿,无一不让男人兴奋,实在是很多男人的梦中情人。女子纵然以面纱蒙面,可是丝质一般的面纱,没法全然遮住女子的面容,那犹如上了桃红的嫩腮,红艳艳的娇唇,藏于面纱之中,更让人有了一尝娇嫩的冲动。女子落在外面的娇懒懒的美目,含着春情,流露着浓浓的奢靡意味儿,宛如被人给好好开垦过,因此怒放开了似的。最绝妙的是,女子的下体以梅遮掩,暗褐色的梅枝上面点点红,那些美丽的花朵,或是盛开,或是含苞待放,有一种别样触目惊心的美。梅花开在女子洁白的小腹上,玉一般的大腿上,些微落在女子的双腿间,更让人在视觉上以强大的冲击。也让一些人忍不住动了歪念,忍不住往那个地方想。
虽然画作作者对外解释,取名为《梅》,是为了突出女子的美丽、美好、纯洁和坚贞,犹如梅一般,但是这样的作品,美则美矣,但实在是考验了部分国人的保守线。所以,该画的争议就变得越来越大。作者一次酒会之上,似是醉后失言,指名该画作女子曾是他的情人,那红梅中的几抹红,便是那个女子的处子血,他是在激情之下,就这那几点处子血开始作画,由此才有了这么一副著作,更是让大家对《梅》的议论变得沸腾。
批评和赞美的声浪,越来越高。无论如何,这幅画的价值因此高涨了,那个画家也算是出名了。但与此同时,很多人对这副画里的女子的好奇心,也紧跟着高涨了起来。既然是“激情”之下的产物,那就说明这画里的女子,肯定是有原型的。
在大家的有心人肉之下,于是一个早先就有所争议的女子,浮现出了水面——何雅!
哦,原来何雅是画家的师妹,当初她进了大学,画家就是学院给分派的直属师兄,负责指导她。没想到,这师兄真是热情,一路指导着,倒是指导上师妹的床上了。可搞艺术的本就放荡不羁,尤其专攻人体绘画这一块的,又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体模特,这到底是谁看上了谁,谁先勾住了谁,就很难说了。
有记者询问那画家,画里的女人是不是就是何雅,画家讳莫如深,只说:“佛曰:不可说”,不义正言辞地否认,那就是变相的承认。而且,拿何雅的照片和画中的女子进行比对,却是怎么看,怎么像!
于是,部分矛头就转向了何雅,于是当初何雅“想要同时献身”给容凌和俞旭的秘闻,又给扒了出来,还有她开了一个个人画展却发现是剽窃了别人的作品的事情。同一时间,何雅的校友有爆料,她在校期间,私生活也蛮乱的,当人体模特的事情,常有。春风一度的事,也不少。于瞬间,何雅就成为了多金浪dang女的代表。
这样的消息,逼地何雅发狂,在家里大发脾气,把能摔的都给摔了,同时毒咒连连。她当时是被那风流倜傥、充满艺术家气息的学长给吸引,交往过一段时间,稀里糊涂地厮混过,也有过几次被他拉着当人体模特的经历,可当时的画作,不都是被毁了嘛,现在这冒出来的,算是怎么回事,又是处女血,又是情人的,还长的和她这么像,这根本就是用心险恶!她打电话过去质问,他只是轻飘飘地表示了自己的无辜,“我也没说那个人是你啊”。是,他是没说,可是有些事,不是他不说就能过关的。她让他澄清,让他解释,最好销毁了那画,他以一句“开什么玩笑!”,就给拒绝了,然后不再接她的电话!
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这根本就是拿她当噱头,踩着她往上爬,利用舆论给自己制造人气!
男人,果然没几个好货色!
当初甜言蜜语,为了得到她,表现的什么都能做的样子,可回头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能把女人给踩在脚底下!
可气!
可恨!
刨除这一点,什么私生活混乱,什么特别野,特别放得开,做了好多人的模特,那都是鬼扯!自打她对容凌有了强烈的念头之后,就很注意自己这方面的事,哪来的私生活混乱,他们根本就是在造谣!
可是,他们何家现在势弱,根本就没法封住那些人的嘴。而那些可恨的媒体,为了制造噱头吸引销量和点击,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上写,也不管那些是不是真的!
“让他们闭嘴,让他们闭嘴!”
她狂吼不止,冲着何老太太吼,冲容起铿吼。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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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太太气,也怒。愤怒外面那些人的势利眼,见何家不行了,就上赶着往何家的伤口上撒盐;但也气何雅自己当初的不检点,落下了这么大的把柄。她最初不和那个混球学长搞了那些,又怎么可能会惹出那些事?!
她现在让她这个老太婆帮她,她老太婆是帮了,可是,现在根本就是他们何家说了算的。这个孙女,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何老太太细想这一年大大小小的事,真是越想,心里越悔恨,怎么就能将全部的赌注都压在了这个小孙女身上,现在好了,原以为这是一颗金蛋,却没想到剥了这层外壳,却发现里面根本就是臭的!
家里的这些女眷们,本来就对何雅意见很大了。她老太婆也不是睁眼瞎,更不是耳背,家里的那些小嘀咕,小辈的那些小举动,她都有听到看到。眼下,何雅又扯出了这样的事情,压制不住,只能让那些小辈们更加的不爽快。这还倒是其次,关键是容起铿那边……
何老太太紧紧地抓了抓手,脸皮重重的抽dong了一下,瞬间,苍老的面庞有些恐怖,yīn沉沉的,就像是已经被老鬼给缠住。
老太太有些怕,更多的则是担心。当初,她和何雅联合起来哄骗容起铿的时候,可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何雅是把清白的身在交给了他,所以,心里就认定了他,然后又做出了借精生子那样让任何男人都不爽的事情来。现在,“清白的身子”这个前提不成立,那容起铿,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妈,您看这……”
何母这是焦急地嘴上都起了气泡了,忧心如焚地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重重地用龙头拐杖捶了捶地面,愤怒地哼了哼。
“去,让丫头闹够了,就给我好好歇着。她要是折腾地把肚子里的那两块肉给弄掉了,那我就不认她这个孙女了!”
这是大狠话了!
何母听了,吓得立刻瞪大了眼,嘴里跟着惊喘了一声,忍不住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xiōng口。老太太向来疼自己的女儿,对她又是颇为纵容,现在,她连这样的狠话都能说得出口,看来,事情真的是到了最严峻的地步!
可这些还没完呢!
和何雅有过暧昧的男人,陆陆续续地,粉墨登场了。在容凌的强大cāo作下,你就是没影的事情,他都能给整的有影了。外界嘲笑何家出了个交际花,这要是搁到旧上海,那也算是当得起“酒国名花”这个称谓了。又笑容起铿“好肚量”,就这么一个风骚女,他还能把她当作宝贝一样地捧着,金屋藏娇,甚至赛过了自己那清清白白娶进来的妻子,又为了她,对何家处处扶持。当真是应了那么一句老话——英雄难过美人关。
“大抵是何小姐那方面的功夫了得,要不然,容总那见惯了风月的人,怎么就栽倒在了她的裙下……”
“也是,何小姐阅人无数,那方面的功夫,想必是不赖……”
“倒是不知道容总知不知道自己戴了这么多顶的绿帽子……”
“可叹容总先前还在别人面前炫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招摇,左拥右抱,好不快哉……”
“据闻那何小姐怀了双胞胎,就不知道,是不是容总的,否则,这要是替外面的野男人养孩子,那可真是要闹笑话了……”
……
闲言碎语,不仅女人爱八卦,男人也是爱八卦的。
容起铿在酒宴上不经意听到这样的话,气的肺都快要炸了,一张脸乌青乌青的,都快成了绿色,远远瞅着,还真像是戴了绿帽子的感觉。
愤怒地一把将手里握着的酒杯给放置在了桌面上,他的力道重的,差点要将酒杯给捏碎。酒杯虽然没有碎,不过里面的酒,却因为大力的碰撞而溢出了一些,落在了容起铿的手上。容起铿管不了那么多,略一甩手,大步离开。
旁边的穆新枫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浅抿了一口香槟,只觉得心头特别的畅快。和容起铿相比,她心里特别的爽,动作也是别样的优雅。慢条斯理地将高脚杯放下,她又慢条斯理地略整理了一下发鬓,朝容起铿走去。
那头容起铿自然不可能扔下自己的妻子,任性地离开,毕竟那么多双都看着呢,而且,他现在正借着妻子的势力呢,轻易是不能得罪的。可是,耐着性子等到穆新枫慢悠悠地朝他走来的他,还是在穆新枫接近的时候,蹦下了脸,低低地训斥了一声。
“怎么这么慢!”
穆新枫在心中冷笑,这个男人,也只敢在她面前这么装。他倒是这个样子在何雅那个小狐狸精的面前装装看啊!她今天跟他来这里,简直是脸都跟着丢尽了,他还好意思冲来说她!
给他点面子,也不想在众人面前再失了自己的脸,穆新枫压下心头的那点火苗,伸手挽起了容起铿的胳膊,落落大方地笑着,在很多人有意无意地目光下,出了酒宴。等到泊车小弟把车开来,容起铿也不管穆新枫,自顾自地上了车,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尽任性地发着自己的脾气了。
穆新枫一声轻嗤,再次在心里冷笑,自己伸手,把车门给开了,钻进了车里。等车子略开出了一段距离,她也就用不着忍下去了。
“那个小贱货的事,你不打算和我说说?!”
容起铿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脸色越发显得yīn鹜。
“呵呵……”穆新枫兴味地嘲弄,将自己的不屑和鄙视表现地淋漓尽致。“我当那何雅有多好,把你给迷都神魂颠倒的,犯下了那么多的错,这次连家主的位置都跟着保不住了,哈哈,没想到,她只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小**,我说,你喜欢这种骨子里带骚的,那不如花钱买了,那夜总会里的,这样的人,不是一抓一大把嘛,还省得惹麻烦上身……”
“你给我闭嘴!”容起铿不悦地打断了她的话,心里也已经是恼怒异常了。穆新枫的这番话,不啻是火上浇油。“注意你的身份,别开口闭口就是**,降低了你的格调!”
“呵呵,你可真是高看我了,我早就没什么格调了。和你在一起,我还能有什么格调呢!”
“你——”容起铿愤怒了,长腿一伸,脚一踩,“咯吱”一伸,长长地轮胎滑过地面的摩擦声之后,车子猛然在路边停了下来。
容起铿伸手,一把抓住了穆新枫的一手,同时俯身过去,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你别故意激怒我!”
那手上紧箍着她的力道,让穆新枫的胳膊生了疼。她收敛了笑,面上极为冰冷。
“我就是故意的,又如何?!”极为挑衅。“你别把你的气往我身上撒,给你抹黑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藏着的那位。容起铿,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的出气筒,看着你在外面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还得承受那些女人惹来的恶心事!”
撇撇嘴,她反用力,恶狠狠地一把挣开了容起铿的大掌!
“有这功夫给我脸色看,你还是去找那位惹祸的原主吧!”
说着,她伸手去解安全带。
“你要干嘛?!”容起铿咬牙切齿。
“下车!”
容起铿这才心里激灵了一下,猛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他可以任性得罪的。心念急转之下,他立刻伸手按住了她。
穆新枫愤怒地低吼。“放开!”
“别这样。”容起铿有些僵硬地放软了语调,又伸手将她给抱住。穆新枫挣扎地就更加厉害了,好几次都撞上容起铿,这惹得容起铿有些羞恼。
“别这样,你是我的妻,谁也比不过你!”
他以为自己这样说了,穆新枫就能乖了,可是穆新枫依旧挣扎,一手因为太过用力,甩动之下,一个不小心就擦过他的下巴,算是变相地甩了他半个巴掌。他这心理上就有些过不去了,也有些火了。
“别闹了,这都多大的人了,还闹!也不怕被人给看了笑话!”
穆新枫略微一怔。
容起铿见状,即刻将她抱紧,这脸就凑了过去,撅着嘴就往她的脸上亲。
穆新枫恶寒了一下,重新开始大力挣扎。
容起铿这心里就火了,暗想,你这个女人,里里外外都是我的,这辈子就是属于我的,你和我闹什么?!闹什么闹!
愤怒,让他一把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整个高大的躯体一抬一挪,就朝她压了过去,不顾她的不愿意,扑头盖脸地就朝她亲了下来。最后捧着她的脸,咬着她的嘴,肆意地吻。凭借他高超的吻技,穆新枫的挣扎就越来越弱,原来越弱,直至最后安分了,被他乖乖地吻。
他心里头嗤了一声,又是嘲弄,又是得意!
女人!
嘴角挂起一抹笑,他重重地舔了一把她的唇,将她放开。看着她张着明显娇艳了不少的嘴在那里低低地轻喘,他越发得意地想:女人,这下该安分了吧!
可谁知,她默然眯眼,眸中的神采从淡淡的迷情转为刺目的清冷的同时,一个用力的巴掌,猛然地甩在了他的脸上。他毫不设防,竟然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也因为牙关没有闭紧,所以,唇间被带动着,和略微擦伤,溢出了一些血丝。
“容起铿,你这个混蛋,你让我觉得恶心!”
穆新枫惊天动地的吼。一把拉开车门,就从车上跳了下去。至于原本系紧的安全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她给解开了。
“哐——当——”
车门闭合,又是惊天动地的一声,犹如重锤敲击在容起铿的心里。他瞪着那个利落地给了他背影的女人,觉得不可思议。这女人竟然给了他一巴掌,还敢给他甩车门!
反了她了!
穆新枫站在马路沿,手里拿着镶钻的小皮包,双手环xiōng,低着头弯着腰,略有些高傲地回瞪着容起铿。
容起铿伸手,粘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指尖就感觉到了一抹粘腻。低头,看着指尖的那点血,他用拇指搓了搓,冷冷地看向了穆新枫,闷喝。
“上车!”
穆新枫反而更后退了一步,讥讽地看着容起铿。
容起铿猛然暗了眼,抬手,使劲地挨了一下车喇叭。
那蓦然响起的显得有些尖锐的“滴——”地一声,在这安静的夜里,就显得别样的突兀,着实是吓了穆新枫一大跳。穆新枫抓紧了自己的小皮包,眼睛瞪地更加大了。而容起铿,在这一声长鸣之后,愤然扒了扒头发,脚上一踩,车子猛然就疾驰了出去!
穆新枫诧异地立刻张开了嘴,眼里满满的都是惊愕。她没想过,容起铿竟然会真的扔下她。
惊愕之后,就是失望。她是他的妻,他就这么把身着晚礼服的她给仍在了马路边,他就一点都不觉得心疼?!就不会担心?!
失望过后,就是酸楚。今天,若是换了他的小情人,那他会不会下了车小意地哄着?!她是他的妻啊,他因为何雅而蒙受了羞辱,可他知不知道,她这个当妻子的,所受到的羞辱和伤害,绝对要比他多的多。他就不许她发泄发泄,使使性子?!
酸楚过后,就是空落。落到现在这样的局面,难道,她就一点都没有想到吗?!否则,她为何再闹都想着拿着自己的小皮包。这个男人让她失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太多……太多次了!
轻轻一叹,她犹如垂颈的天鹅一般,重重地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了犹如咖啡一样苦涩的笑。夜,到底是夜,纵然是在夏日,可也会稍嫌凉意。一阵风过,她微微地哆嗦了一下。同时,两滴泪,在她的眼中滚落,于漆黑之中,坠落。犹如流星一般的光芒,一闪而逝,湮灭在了尘土之中。
她深吸了一口气,高高地仰头,将脖子地绷地直直的。那直的都有些僵硬的感觉,像是要断了。几个呼吸过后,她神色如常,只是眼里带了冷。打开小皮包,她掏出了手机。
“喂,来接我一下!”
------题外话------
祝亲们——圣诞快乐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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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容起铿挟着雷霆之怒,一路把车给飙到了何家的门口。不等别人通报,他大步流星地闯了进去。佣人看到他神色不对,脸色有些黑沉,一边脸又有些发红,嘴角还沾着一点血,似是挨了打一般,所以心里就很慌,想要阻拦,却又不敢。
可何雅这边,何老太太是下了死令的,不准让容起铿直接朝何雅冲去。他要是来了,都先给她拦下,然后速度通报她。顶着压力,一女佣上前阻拦,可才刚开了口,就被吓人的容起铿一把给推到了一边。
“滚一边去!”
暴吼的声音,吓得被一把推到了墙上的仆人一声都不敢吭,只能紧紧地贴着墙面,双眼盛满着惊惧,不敢再动弹半步。而有机灵的,赶忙去请老太太了。
何雅的屋子在二楼靠里的房间,这一路走来,何家的女眷听得仆人的尖叫,出来探头了几个,不过看到容起铿,却没有一个出手去拦,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心里实则都在冷笑。
看看,看看,被老太太一心给捧着的丫头,到底招惹了什么!最后,再看看到底是怎样一幅模样!
所以,容起铿一路就像是威名在外、无人敢拦的将军一样,直接就冲入了何雅的大本营。一脚踢开房门的时候,屋内坐在电脑面前,正看着网页上关于她的莫须有的报道而咬牙切齿的何雅即刻惊了一下,想也不想地暴躁地高吼。
“进门不知道敲门啊,出去,给我敲过了再进来!”
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盯着网页愤恨着。
容起铿本来就怒不可当,一进屋挨了这么一顿训,又闹了一通没脸,这心里的火,就又跟浇了一层油似的,红烈烈了起来。
“好大的脾气!”他怒哼,视力良好的眼隔着一段距离却还是瞧见了她正盯着电脑所看的东西,就更加恼火地要疯了。
“看着自己做的这些,你是不是心里头特别得意,嗯?”
他危险地轻哼,嘴角泛起了可谓之邪恶狰狞的笑容。
何雅听得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呆住了,慌乱的心,扑通扑通地急跳,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足足迟钝了三秒,才慌张地一把站了起来,扭身去看他,脸上挂着干涩的笑,干涩地招呼。
“啊,你来了啊!”
“看到我,你很意外啊!”
容起铿这时已经快到她的跟前了,说话的同时,两个大步,就一下子站到了她的面前。在她刚慌里慌张地扬起了讨好的笑容的时候,他猛然伸手,一把揪住了她的长发,就将她往椅子外拽。
“贱人!”
他怒骂。
“小**!”
扬手,不由分说,噼里啪啦,就是左右各一,两个大巴掌就落了下来。
“呜——”
何雅痛呼,因为怀孕和失眠而略微浮肿的脸,重重地扭曲了起来。还有那眯紧的眼,紧蹙的眉,都说明了她的痛苦。她痛,既是痛在脸上,也是痛在肚子上。容起铿将她拽的太急太狠,她头皮受痛被迫跟着他的手势走的时候,肚子一下子撞在了椅柄上,这让她瞬间冷汗津津,痛的全身都要跟着扭曲。
容起铿现在看着这张脸,就觉得恶心,“啪——啪——”,又两个耳光扇下去之后,仍然觉得不解恨,嘴里一边骂着“贱人、**”,一边按着她的脑袋,就往电脑显示屏上撞,恨不得这个yín荡的女人,就能跟网页上的内容一样,共同毁灭了!
“啊——”
何雅痛苦地尖叫,脑壳子重重地撞上了显示屏。与此同时,腰侧也撞上了坚硬的电脑桌,一下子间,肚子就又是一阵尖锐的痛。
何雅慌了,急忙嘶吼。“肚子,肚子……”
她要保住肚子,无论如何,肚子都不能有事,不能有事。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根,是她的根!
容起铿被她吼的,略微回了神,视线就一下子顶在了她凸起的肚皮上。不过,很快,那些媒体的报道,还有恶意的嘲弄,就犹如污臭的恶水一般,又冲入了他的心海,让他整颗心又沉了下来,冷了下来。
手掌撑开,他五指分明地罩上了她的肚子,重重地按了按,带着极大的恶意。
“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应该又是伪造的吧?!处女,哈哈,见鬼的处女,***,你这个说谎连篇的贱女人!”
一下子愤恨,脑子里的某根筋,突然就断了。他想到了,他之前在朋友面前的炫耀,说何家这个千娇万宠的小公主是如何地向他献了身,又是如何地迷上了他,心甘情愿地当了他的小情人,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谎言,一切都是设计。这何家,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说真话的人,都在骗他,都在骗他。枉他如此沾沾自喜,枉他先前把那么大的筹码给压在了容家的身上。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兴许,这何家上上下下,都在看着他的笑话呢,背地里,都在说他是个傻子呢!
这样的想法,让他难以忍受。他猛然用力,一把就将何雅给推倒了,在她再一次撞向了桌面的同时,他的一脚跟上,忍不住,重重地踹了她。
“啊——”
何雅痛苦地直哼哼,身子再次撞上了桌面之后,因为腿失去了平衡,所以没站稳,大着肚子,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顺带撞开了椅子,椅柄和椅垫,同时给了她重击。何雅觉得,一股热意,从她的双腿间流了下来。
她一下子疯狂了,顾不上痛,两手死命地隔开容起铿再踢上来的一脚的同时,嘶声尖叫。
“孩子,孩子要出事了……”
眼泪巴巴地流,顺着她浮肿的脸,弯弯曲曲地滑落下。她满色苍白,衬托地整个脸就像是在水里浸泡了好多天似的,有些脏兮兮,也有些可怖。
容起铿这踢出去的脚,就僵硬了一下。
何雅此时疯狂大叫。“来人呐,来人呐,快来人呐……”
何老太太此时在女仆阿美的搀扶着,半走半跑着,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何雅一看到老太太,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着急忙慌地起身就要往她扑来。
“奶奶,救我,救救孩子,呜呜,救救孩子……”
可是因为这起伏的动作太剧烈了,反而又惹来的肚子的一阵绞痛。她面色重重的一扭曲,一个低哼,反坐了回去,就感觉,从她双腿间滑下的液体,一下子变多了,而且,湿湿热热的,感觉就像是在流失她的生命一般。
“救命……救命……”
何雅慌的没有注意,只知道哭,一手无力地搭在自己的肚子上,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先前接受的一些关于怀孕时急救孩子的措施,此时根本就被大脑的全然空白给压了下去。
何老太太见状,那是惊地不轻啊,见容起铿的脸上还有收敛不去的狰狞和凶恶,即刻就怒吼。
“容起铿,你给我住手!”
容起铿这理智,就回来了三分。
老太太急急忙忙走进,同时嘴里连连招呼。
“阿美,快去看看丫头,你——”
一手指着躲在门边的一个女仆,“你赶紧去联系医生。”
然后嘴里开始粗哑地吼。“月嫂呢,月嫂哪里去了,月嫂,月——”
然后老太太的声音,一下子就噎住了。就看到阿美掀起何雅的裙子,查看情况的时候,那裙子下面,赫然就是一滩的血,并且那滩血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扩增当中,不过几秒,就有一个脸盆那么大的。
这情况,不用明说,也知道,情况是凶险了!
何老太太嘴角抖了一下,抬手,颤抖着手指才刚指上了容起铿,说了一个“你——”字,就脑袋一阵嗡嗡,两眼一翻,就倒了下去。脸皮子依旧在抽dong,只是让人觉得害怕的是,她的嘴角却一直是歪着的,一直就没有收回来。眯不紧的眼,能看到的,就是一色的白色!
很是吓人!
有人惊叫,有人呼喊,有人跑过来拉人,有人跑出去救人,有人闻声赶来,又有人见了这场面,转头就跑,场面一时间就混乱的可以,门口那地儿那更是乱糟糟的,大家都堵在那里,嗟叹连连,却只是没有意义的叹息,个个都是六神无主的样子,反而让这门口堵得就连进去一个人都困难。
月嫂被叫了过来,又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一看何雅那血红色的下半身,话还没说,脸就先白了一半。
“怎么样?!”
何母一把抓住了这个有过在医院当过护理的月嫂的手,就像是把她当成了活佛。
月嫂这心,已经是彻底沉到了谷底,但是,她不敢把话说死,只能连连说:“快,快把人送到医院去……”
说着,急忙过来帮忙。
何母以为这是有希望了,哭着笑着,也来帮一把手。众人也蜂拥而上,却不想,搞地越弄越乱。
月嫂头皮一阵发麻,急喊。“来个身强力壮的,抱她,一个人,一个人就够了,大家散开,快散开,给何雅呼吸的空间!”
何母万事以女为重,听了这话,立刻嘶吼着,把这话给重复了一遍,同时厉声喊人。可这会儿,上哪能马上就找到一个身强力壮的。现在这局面,何母就算是懂得不多,也知道这是在和时间赛跑,就是能抢赢几秒,那或许就都是一个大转机。
何雅此时已经痛地说不出话来了,苍白色的面庞,汗如下雨,全身更是虚弱地就连撑起自己的力量都没有。听得喊人,她只能无力地,用最后那点燃着希望火苗的眸子,一别斜着转动,往一边站着、看上去人高马大的容起铿身上看去。
何母感觉到了目光,立刻心头一亮,想也不想,就命令。
“容起铿,你来抱丫头,快!”
容起铿却是一下子僵在那里,没有动弹。他盯着何雅身下的那滩血,眼神有些空。这个时候,他脑子里有两个念头,在进行着疯狂的角力赛——去抱她,还是不去!
抱她,就是要救回那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这人尽可夫的女人,这肚子里的孩子,他干嘛要救?!他容起铿的孩子,怎么能有这样一个妈?!这么不光彩的女子,不配生下他的孩子!可是不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估计就会保不住,到时候,何家估计就不会帮他了。他现在还没到到退位的时候呢,还得在筹谋一段时间呢,太早让何家这边生了事端,会对他非常的不利!可是,他实在忍受不了地上的这个贱女人,就让孩子这么被流掉,是一个好机会,绝顶的好机会,而且,理亏的也只能是他们何家,谁让他们都骗他,都骗他!而且,何家一部分款子已经给了容家,一力承担了损失,剩下的还有一部分,他再想想办法,兴许就能补救,这样,何家万一撕破了脸,估计也不能太拿他怎么样……
就在他思想斗争最激烈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安静了,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容起铿,就看到他这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就这么默然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透露着不愿意施加援手的冷漠。
他这是想看着孩子流掉吗?!
这可是他的儿子的,还是两个!
他舍得吗?!
还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个想法,让很多人心寒,然后神色间,透露出了古怪。
何母也是心头一凛,抿紧了唇,愤然地再喊了一声。“容起铿!”
眼神犹如针一般地扎向了他。
她到底是官太太,若是正经发作,也是一身的气派。那不带半丝温暖的脸,严肃起来的样子,直逼杜采忆,震地容起铿心头重重一跳,大脑“嗡——”了一下,那混乱的脑海,似乎一下子清出了一条道出来。
无论怎么样,他该表现的,总得表现,免得落人口实。而且,瞧何雅这个样子,估计那肚子里的两团肉就是保不住了,那他干嘛不做这个好人?!
忍!
心里低念着这个字,他即刻上前,咬牙蹦出了两字:“我来!”
把何母略往一般推了一下,他一下将何雅给抱了起来,同时扬声高叫。
“备车!”
一些人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那么一点笑;一些人则是挑了挑眉,心里头开始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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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推朋友懒懒大神的文《未婚妈妈—高官爱人》
涉及职场、高干、军旅,精彩不容错过,个人非常喜欢、也正在追的一本书^_^
【内容简介】
五年前,他的母亲用关小黑屋、甩她支票的方式逼她离开。
五年后,她带着儿子,勇闯职场,却悲剧地发现,兜了一圈,她重新闯到了他的面前。
当年,他怨她的无情离开。
她却恨因为他,让她经历了最黑暗最悲惨的人生。
再次纠缠,事变,人变,心变,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多个甘心守护他们母子的男人。
而他,几年的时间并未阻隔他当初对她的疯狂爱恋,再一次无可救药地迷恋着她的一切。
这一次,不管是谁挡在他的面前,他都要将她的爱霸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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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大家让开了一条道,让容起铿抱着何雅通过,何母大力拽着月嫂的手,低喝了一声:“你跟着我走”,就急急忙忙跟在了后头。鲜血,滴滴答答地,顺着何家的木质地板,流了一路,十足地触目惊心。
车子朝医院呼啸而去的时候,何母在心里连连叨念着“阿弥陀佛”,只盼望着过路菩萨看见了,能帮帮她的女儿。但是,大千世界,人影幢幢,若真是存在菩萨,怕是会顾及到这一边,也是很小很小的几率,但是那一边,有人刻意而为,却绝对可以让何雅惨不忍睹!
“哦?!”拿着手机,接到底下人汇报的关于何雅动态的穆新枫眼里浮现了邪气,嘴角一下子翘到了老高。他们家里人花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一直监视着何家,总算是让她等到了报仇的那一天。
何雅,你等着接招吧!
当初,你派人撞我,想杀死我。
那今天,我也让你好好尝尝我受的这些滋味。让一个人死,还太便宜了。让她生不如死,这才是报仇的最高境界。
挂了电话,她迅速打出了另外一个电话。
“大伯,让医生马上就位,何雅已经在前往医院的途中了!”
恶意地,穆新枫的嘴角,一下子大大地咧开,露出了白色的牙,红色的牙龈,森寒地,仿佛要撕碎什么!
到最后,何雅的孩子到底没有保住,其实,流了那么多的血,在送医的途中,孩子基本上就没有戏了。最后被推入手术室,是不得不进行的行为,毕竟她肚子里怀着两个,就算是孩子流掉了,可这种不彻底的意外流产,也得进行必要的刮宫处理。
等何雅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何母从医生那里明确得知两个孩子都已经没了的消息之后,没熬住,一下子就晕厥了。护士死命地掐她的人中,才把她给弄醒。
事情到了这一步,无力回天,何母喊了一句:“我苦命的丫头啊——”
就哭着,扑倒在了何雅的身上。难为她一个官太太,一个贵妇,这个时候因为这一片爱女心,哭地是稀里哗啦,没有半分的形象。一边的医生和护士就劝着她,先把病人送去病房安置,也不能老是在手术室外面呆着。何母哭得伤心,没了半分的知觉,还是何雅的二伯娘,这个时候做主,让人和她一起推手术车。车子一动,何母就像是一下子惊醒了。睁着浮现血丝的眼,眼珠子这么一转,凶光毕现,吓得这几个推车一下子收了力气,不敢再推。可何母的目光,却在扫到了一个人之后,立刻就定住不动了,然后绷着脸,像只母老虎地冲容起铿扑了过去。
“都怪你,都怪你,我打死你这个混小子,打死你,打死你——”
容起铿皱起了眉头,忍耐地挨了那么两下,可这何母根本就不见好就收,反而打起来没完,嘴里的嘶吼简直是惊天动地,手上的力道,更是像棒槌击落一般,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生来的力气。一下子间,很多人都看了过来,包括一些非何家人。容起铿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觉得里子面子都给丢尽了。心就烦了!
眼前这个女人算个什么啊,又不是他正经的岳母!就算是他正经的岳母,也没这样打过他,也不敢如此张狂!
“够了!”不耐地,他伸手,一把推开了何母。
何母被推地趔趄了一下,等站稳了,却还是再一次地朝容起铿扑了过来,嘴里怒骂不休,眼泪鼻涕口水,那全是往容起铿身上泼、溅、洒。容起铿的太阳穴,一下子就突突地起来了。
这简直就是个疯女人!
再一次,他伸手,狠狠推了何母一把。这一次,他的力道有些重,一下子把何母给推得一个后仰,就倒在了地上。何母“哎呦”一声,倒在地上,就一下子没坐起来。
何家这二伯娘就不依了,她本来就对容起铿很有意见,老大的意见,所以出声训斥。
“容起铿,你这是在做什么,有你这样的吗?!”
“就是,就是,怎么能推人呢,那可是你的长辈。”何雅的堂嫂跟着应声。
一边站着的几个女人,就齐齐把指责且不满的目光,射向了容起铿。容起铿就觉得真***烦。夏日本来就让人心浮气躁,容易上火,尤其他今晚受够了气,是带着一声的气过来的。适才因为抱着何雅,他的身上也是蹭了一身的血,如今这些血湿褡褡地透过薄薄的衬衫,沾到他的肌肤,让他觉得粘腻腻的,分外的不舒服。而且,任凭谁顶着这一身的血,尤其是从女人下面流下来的血,都会不爽。他送何雅来医院,后来又一直忍着,这已经够了,可这些女人还唧唧歪歪,真当他容起铿是吃素的啊!
“都给我闭嘴!”
一声怒吼,他警告性地扫视了周围那几个女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依旧坐在地上的何母一样,嘴角溢出一声冷哼,他抬步,扬长而去。
“你要去哪里?!”何母急问。
容起铿却是一个字也不回。
“站住,你给我站住!”
“不许走,今天你不给我说个清楚,你就不许走!”
容起铿猛然转身,很是严厉地看着何母,整个人看起来就想一头急欲噬肉的恶狼。
“让我说,说什么,到了这一步,全部都是何雅造成的,我还没正经找她算账呢!”
何母心头一窒,正待开口辩驳,可容起铿的样子,越发显得凶恶。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
何母这将要开口的话,一下子就吞了回去。
“哼!”
容起铿凶神恶煞地离开!
何母一下子就被唬地一愣一愣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容起铿已经消失没影了,她就是想叫人,也无处可找,只得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腰胯间的疼痛,掉着眼泪,沉默地推着何雅返回病房。
她虽然一时间被容起铿震住了,可是回了病房之后,一番细想,却明白,这全部都是容起铿的不是。要不是因为他,两个好好的孩子怎么能说没就没;孩子是何家最大的依仗,也是何家未来的希望,一下子间孩子没了,何家的希望也跟着消失了,未来,他们何家还凭什么去控制容起铿?!容起铿今日这般作为,已经说明了他的无情和心狠,再加上,何雅又惹出了这些事,让容起铿再和何雅走在一起,这已经显得不太现实。
何母并非愚笨,这关键的几点她想到了,心里就又恼又恨。偏偏这个时候李亦萍又表示要和几个小辈先回家去,她一下子就甩下了脸子。
“丫头现在这个样子,你这个亲大嫂,不留下来好好照顾她,提的什么回家?!”
李亦萍低着头,低低地回着。
“妈,丫头现在昏迷不醒,我留下来,用处也不大!”
“用处不大你就可以不用留下,就可以走?!”
何母的一阵抢白,带着严厉的苛责,闹的李亦萍非常没脸。这屋子里的其它几个人,都拿眼睛刺她,透着幸灾乐祸,透着冷漠。
李亦萍抿了一下唇,心里头极为的冰冷,面上却依旧低眉顺眼着,低低解释。
“妈,您先听我说完。我自然是愿意留下来照顾丫头的,可是,我很担心冰冰。”
“她好好的,哪里用得着你担心!”
“她还小,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怕吓着她!”
“她又不是两三岁的孩子,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被吓着?!”
李亦萍抬起了头,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妈,那地上那么多的血,又流了一路,就是一个大人看了都得心里打怵,更别提冰冰还这么小。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血呢!”
何母就怔了一下,脑子里回忆当初这个场面,的确是有些吓人。嘴里忍不住就苛责。“小孩子家家的,你不会看着她一点,让她跑出来瞎看什么?!”
李亦萍苦笑。“妈,您不是不知道,冰冰和丫头是最亲的,丫头有事了,冰冰肯定跑的比谁都快,而且,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这……”
她再次叹了一口气。
她所说的“冰冰和丫头是最亲的”的话,倒是说到了何母的心坎里去了,看着李亦萍倒是顺眼了一些。想起了自己的亲孙女冰冰,何母心里也是柔软了不少。早先因为和容凌的关系闹僵,何家又受了一些打击,所以,她对冰冰,就不像之前那么疼爱了。而等丫头肚子里确认有了孩子,她的心思就往丫头肚子里转了,殷切期盼着丫头肚子里的两个大外孙出来。受老太太“重男轻女”的思想影响,她本质上,也更喜欢男孩一些,所以对冰冰,就有些疏远了。而且,再加上那个如丫头……
想到这,何母眼里的冷意,就淡了一些,脸上的不悦,也转为了妥协的淡然。
丫头肚子里的两个,现在没了;如丫头,因为儿子被抓了进去,也是闹的厉害,所以现在能稳妥地保住的,就剩下了冰冰,对这个目前来说,唯一的孙女,她该重视的,还是得重视!
------题外话------
强推朋友懒懒大神的文《未婚妈妈—高官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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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一】
“魏正涛,你结婚了?”
“嗯!”
“你***结婚了还来纠缠我干什么?你看我长得像小三样吗?我告诉你,我沈盈袖再差也不会去做小三,更不喜欢吃回头草,特别是像你这种二手的回头草。”
“盈盈,你听我说!”
“滚,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沈盈袖,你真是欠人爱!是不是我太久没滋润你,你欲火见涨啊?”
“魏正涛,你给我去死!”
“盈盈,其实,我还单身!”
沈盈袖呆呆地看着他狡诈腹黑的笑脸,牙齿咬得咯咯响,看着她那气鼓鼓的样子,魏正涛却很不给面子地仰头狂笑,这猫捉老鼠的游戏,就算隔了五年,依然能让他快乐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