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娜小说 > 历史军事 > 红楼真梦 > 第七十一章 王夫人的感觉
    她的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真不得了,一下子让宝玉更真实地感受到王夫人的。虽然隔着厚厚的冬天的衣服,宝玉的胸膛还是感受到王夫人而又坚实的,从自己的感觉中,宝玉肯定她的不比他现在接触的几个女子中最大的尤氏差。

    同时,由于王夫人是搂着宝玉的腰部,在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宝玉时,宝玉的就毫无间隔地紧贴在王夫人的上,也感觉到她丰腴的腹肌,就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

    宝玉就把头靠在王夫人的肩膀上,用下巴轻轻地在她颈项上抵压着,这让王夫人感到酸痒,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意在心间升起,也更希望宝玉压得再重一些,不由自主地耸耸肩。

    宝玉被王夫人这种无意识的动作所鼓舞,就转过嘴巴,轻轻地含住王夫人的耳珠,在上面咬动,王夫人嘴中了出轻轻地“嗯唔”声,身子一软,就向地下滑去。

    宝玉一急,搂在她腰间的双手向下一滑,抓在她肉肉的,一手抓住她一片臀肉,紧紧地向上兜起,恰恰让自己已经硬起的更紧密地抵在王夫人的上。

    宝玉的这个动作,一下子让掉王夫人清醒过来,她脸色一红,急忙推开宝玉,口中解释道:“为了等你,还没有吃中饭,饿晕了。”

    宝玉也不解释,接着说道:“母亲,快点坐下,我也没有吃饭,叫金钏儿吩咐人把饭菜送过来我们一块吃吧。”

    王夫人点点头,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腿去,望着宝玉,感叹着说道:“我家宝玉长大了,也比以前懂事了很多,我的下半生有着落了。”

    宝玉伸出手,拉着王夫人的手,王夫人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抽回去,宝玉摇晃着抓住的手说道:“母亲,以前我小,还不懂事,让你了不少心,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了,我要让母过一个快乐、幸福没有遗憾的一生。”

    王夫人笑着感叹:“那敢情好,自你哥哥去逝后,你又是那个样子,我还以为老了后没人问了呢。”

    这时,金钏儿让下人把饭菜都送来了,在屋内布置桌椅,把炭火拉到另一边,布置完后问:“夫人,还有什么吩咐没?”

    宝玉问:“有酒没?”

    王夫人说道:“吃什么酒?”

    宝玉笑着说:“天气比较冷,吃点酒暖暖身子。”

    王夫人没有再坚持,金钏儿就出去拿酒了。

    因为宝玉来自未来,并且与现在红楼中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因此他与这些女人交往没有一点负担,而象王熙凤、秦可聊、尤氏等人,因为她们已看惯贾府中诸人不伦之情,并且与宝玉也没有血缘关系,因此很快地接纳了宝玉。

    元春本来也是非常正统之人,坏就坏在她进入的皇宫是不能以常理来推断的地方,在那里,公爹与媳妇、岳母与女婿、各个皇子、公主、宫女等等,都是乱得一团糟,根本没有人伦可讲,一切都以政治为中心。

    但与王夫人在一起,就要小心在意了。王夫人名义上是宝玉的母亲,虽然因为贾政很尊重她,但在感情与上,却一直在冷落着王夫人,特别是在贾珠去世以后,她满腔的爱都倾注在宝玉的身上,不仅仅把宝玉当作了自己的儿子,还把他当作了男人的替身,在她潜意识里,宝玉已是她一生的依靠。

    但在她不知此宝玉已是她真正的儿子的情况下,她决不会与宝玉有什么瓜葛的,因为母子之间的关系在当时的社会也太过惊人,让人不能接受的了。

    宝玉自上次暗中看出王夫人与贾政之间掩饰得非常好,却被他所看破、不为常人所知的冷淡之后,他就决定来改变王夫人的生活、也改变王夫人因此而有些变态的心理,也通过改变她来氛围晴雯、金钏儿等人的命运。

    因此,他就留上了心,处处来刺激王夫人已经变成一团死水的心灵,激发她心底最原始的,从而带给她从来没有过的激情。

    这事只能一步步地来,上次通过与王夫人的拥抱,宝玉已经感觉到王夫人的心还没有完全死掉,还有一丝人性的渴望。

    特别是今天,他一进门,王夫人就忘情地把他拉进怀里,还紧紧地拥抱着,连宝玉在她身上的小动作也不计较,看起来还用一种很受用的样子,并且在她失态而感觉到宝玉的后,不仅没有责怪,反而称他已经长大了。

    于是,他就要金钏儿拿来酒,开始实施他的计划,这个计划虽然得很长时间,也还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功,但宝玉还是要试一试。即使不能让王夫人象尤氏等人一样和自己在一起,但他要做到能令王夫人听从自己的决定,这样,他就能改变红楼中诸女的命运,

    话说晴雯回秋悲司去取物件,金钏儿在绛珠宫仍陪黛玉闲话。黛玉问起此间尚有何人。金钏儿道:“比我先来的只有尤家二姨儿、三姨儿,新近元妃娘娘来了,那些仪仗护卫比起那年省亲的时候也差不多,我是偷去瞧热闹的。我们对过春感司里还有个司棋,是从先跟二姑娘的,我和她不大说得来。晴雯姐姐更恨她,说是因为她不要脸,把别人坑苦了,所以我们总不在一块儿。”黛玉道:“我明儿去回拜警幻仙姑,既然出了门,元妃娘娘那里似乎也该去一趟,那里还照着宫里的规矩么?”金钏道:“她们有去过的,规矩倒不大讲究,只是也有些宫女老公们要奏明了才得进见呢。”黛玉道:“跟娘娘的抱琴原先也是府里丫头,如今可在那里?”金钏儿道:“这个还没有听人说起。”

    黛玉尚要问她,晴雯已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一幅冰鲛纱,一张窄长的泥金粉红锦笺,说道:“林姑娘瞧瞧这是什么?我一个字也不认得。倒是这幅似绢非绢的透明雪亮,我瞧着怪喜欢的,难为她怎么织的呢?”黛玉接过先看那冰鲛纱,打开来一看,原来就是宝玉那篇芙蓉诔,黛玉觉得刺心,忙即撂下。说道:“不必念了,就念了你也不懂。”

    晴雯再三央及道:“好林姑娘,我藏个闷葫芦,不知有多少时候了,好容易盼着您来了,姑娘您就讲给我听听吧。到底是谁给我的?”黛玉皱着眉头道:“除掉你的宝二爷还有谁呢!”晴雯又千姑娘万姑娘的央及她,黛玉没法,只有逐句念着讲给她听。晴雯道:“怎么叫我芙蓉女儿呢?”黛玉道:“那是小丫头们信口编的,说你做了管芙蓉花的花神,她就信实了。”晴雯道:“我怎么配管芙蓉呢?若说林姑娘倒还安得上。姑娘可记得那年宝二爷生日,我们凑份子闹酒,行那个占花名的酒令,姑娘刚好抽着芙蓉花儿。还有‘莫怨东风’的诗句子呢?”

    黛玉听了,回想前情,心中幽怨稍释,便从头至尾仔细讲解下去,讲到“高标见嫉,贞烈遭危”等句,晴雯已听得愣了。又讲到“孤衾有梦,空室无人。芳魂与倩影同消,娇喘共细腰俱绝”。晴雯忍不住伏在案上鸣鸣的哭,黛玉心中也自难受。便说道:“你若哭,我就不讲了。”晴雯哽咽半晌,方才忍住,渐渐又讲到“毁彼奴之口,讨岂从宽。剖悍妇之心,恨犹未释”。

    晴雯越听越气,不禁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道:“二爷只知道那些人可恶,哪晓得是窝里反,全是袭人那浪蹄子鼓捣出来的。我从旁听着,她不但忌妒我们,就连二爷到了林姑娘、史姑娘那里多坐一会子,或是去得早了,回来得晚了,她还要翻老婆舌头呢。她只管毁别人的名气,倒骗得太太当她好人。一个月偷给她二两银子,什么事瞒得了我。”这几话触动了黛玉的心事,频频将绡巾掩泪,不能再讲下去。金钏儿道:“你说我婆婆妈妈的惹姑娘伤心,你这个怎么说呢?真是八尺灯台照得见别人,照不见自己。”

    晴雯故意拣文中僻字,指着问道:“林姑娘,您瞧瞧这些是什么字?笔画这个多呀?”黛玉不禁破涕为笑,晴雯又央及她接续再讲。那篇诔文很长,歇了几次才算讲毕。黛玉道:“那天他在芙蓉花底下念了半天,我就偷听了半天,还瞧见他擦眼抹泪的,那几句‘黄土垅中,女儿命薄。红绡帐里,公子情多。’我嫌他做的不好,他还又改了呢?”说到此,因想起“我本多情,卿何薄命”二语,当时听了有点刺耳,好象是诔我似的,到如今果成了谶语。在晴雯冤屈夭折,尚且得到这篇文字,如今我呢,连晴雯也不如了,真觉得茫茫天壤,悠悠长恨。回身就榻取巾掩面,又暗中饮泣。

    晴雯本来勉强忍住,见黛玉如此,心有所感,更哭得泪人儿一般。金钏儿却拿着那张锦笺反复细看,原来她跟王夫人这些年也认了不少的字,就在灯光下一字一字的看来,有认得的,有认不得的。念到添衣又见翠云裘,居然七个字全都认得。捉摸了一会不禁哎哟道:“这纸条也是二爷给你的吧,你瞧这上头什么翠云裘,不是指着你补的那件孔雀毛氅衣么?”晴雯不答,哭得更痛。倒把黛玉引得笑了说道:“傻丫头,到了这里梦还不醒么?若是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我可不敢要你了。”金钏儿道:“她在秋悲司里住着,一提起来也是这样。我就没有那么多的眼泪。”黛玉道:“这也怪不得她,我听见她无故被撵,背地里也哭过好几次。难道模样生得好点的便是狐媚子?这说我就不服。”晴雯哭了半晌,自觉无谓。

    贾兰走进上房,贾政正在炕上坐着看书,王夫人在常坐的躺椅上歪着,忙即上前请安。贾政道:“我这些时没问你,卷折都写了没有?”贾兰道:“上回爷爷吩咐了,我自己就定下功课,每天各样都写两三开,只是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