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金锁。
这是太太取的名字,六岁那年家里实在没吃的了,爹爹就把我卖给了牙婆。本来牙婆是想把我卖进女支院的,是太太心善看我可怜,花重金买下了我。让我吃饱穿暖,不用在挨打。所以,我的一切都是太太的,不管太太让金锁干什么,金锁都会去的。
太太没有让金锁上刀山,也没有让金锁下油锅,只是嘱咐金锁,要好好的照顾小姐,好好的保护小姐。
太太姓夏闺名雨荷,带着小姐和几个下人住在济南城外的庄子里。家里没有老爷,就连小姐也是和太太姓的。据说,太太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只是和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有了露水姻缘,甚至有了孩子,才被父亲给赶到了庄子里。太太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只是脸上总是带着丝丝哀愁,有时候会痴痴的望着小姐,嘴里喃喃道:紫薇的眼睛和你爹真像。
小姐出生在八月初二,正是紫薇花盛开的季节,所以太太给小姐取名——夏紫薇。
虽然太太常说小姐像她爹爹,却从来不告诉小姐,她的爹爹是谁,每当小姐问起时,太太就会默默的流泪,第二天就会对小姐更加的严格。太太对小姐一直是很严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要样样精通,还给小姐请了个教满文的师傅。
小姐十七岁那年,太太生了重病,没多久就去世了。临终前,太太终于说出了小姐的身世,没想到小姐竟然是皇帝的女儿。
埋葬了太太后,我和小姐带着信物,千里迢迢赶去京城。
认识小燕子,大概就是老人们说的劫数吧!
小姐和小燕子就像是天生有缘一样,没认识多久,就对小燕子推心置腹,甚至连认父的事情也告诉了她,我承认自己是有点吃味的。
但是,当小燕子自告奋勇的要帮小姐认父的时候,我还是深深地感激她,终于可以完成太太的遗愿了。
没想到,围场上,小燕子带着信物一去不复返了。
我和小姐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小燕子,大杂院里的人也在为难我们。没想到,那天祭天游行,竟然在人群里看到了小燕子,彼时她已经是还珠格格。
小姐疯狂的追着车队,然后我们被带到福伦大人的家里,小姐也认识了尔康少爷。
在然后,我和小姐带着包衣的身份,了皇宫。因为小燕子的关系,我被很多人为难,但是一直没告诉小姐。只有在小姐被小燕子连累的时候,我才会和小燕子争执,但是小姐没有站在我这边,那时候我的心是隐隐作痛的。
非常幸运的,小姐和皇上出巡了,回来后我就被指给了尔康少爷。尽管不喜欢尔康少爷,但是因为是小姐的命令,我还是听从了。小姐说,爱是唯一的,为了我的幸福,那件事又不算了。
当小姐,要把香妃娘娘偷运出宫时,我是真的不懂了,小姐是要给自己的阿妈戴绿帽子吗?那么太太的期盼,太太的遗愿呢?
那都不重要了吗?
皇上还是知道了真相,所以我们一群人就开始逃亡了,发了生了很多事情后,我被指给了柳青。
担心孩子们的皇上特地来带他们回家,金锁、柳青、柳红也一起回到了京城。等小燕子和夏紫薇大婚后,柳青解散了大杂院,带着我、柳红离开京城四处漂泊。
没过几年,柳红嫁给了一个大户做填房,一年后就生下了儿子。看到柳红过的幸福了,柳青也放心了,他就带着我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不是不怨小姐的,只是因为太太的恩德,我不能也不该怨小姐。
相传彼岸花只开于黄泉,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彼岸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铺满通向地狱的路,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
彼岸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
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经历的无数的苦难后,我死了,灵魂变得很轻,慢慢的从身体里飘出来。
飘飘到了忘川河边,彼岸花异常的魅力,我不禁看的痴了停留在河边,带着鼓惑气息的香味传来,我感觉倦意上涌,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镜子里是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容颜绝丽,明艳绝伦,秀美之极,如明珠,似美玉,明艳不可逼视。那是一张绝世的脸,但是却不是我的。
的惶恐笼罩着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明丽的女子便走进了屋子。
“含香,你终于醒了,姐姐真是担心你。你说你一个人跑到沙漠里干什么?”那女子笑着对我说。
脸上虽然是笑的,我却没有感觉到温暖,反倒是丝丝的凉意油然而生,身子不自觉地的躲过了那女子的触碰。
察觉到我的举动,那女子的脸僵了,眼中很快的闪过杀机,然后像想到什么一样,脸上再度挂着笑容。
如若不是见过的人多,我怕是还不能看出那女子脸上的变化。也正是因为那女子身上散发的恶意,我才安定下心神。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镜子里的那张脸是属于香妃娘娘的,只是比之当初见到她时,显得稚嫩了许多,好似……好似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
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一个男子便走了进来,温和的对那女子说:“撒莲,你守着含香好几天了,现在含香醒来了,你先去休息吧!”
那女子点了点头,对我一笑,然后便走了出去。那个女子的名字是撒莲吗?
男子愧疚的看着我,说道:“含香,这几年苦了你了,没想到撒莲的心机如此之深,害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我不自觉的说道:“哥哥,含香从来没有觉得委屈。至于撒莲姐姐……我也不怪她。”
和那男子虚与委蛇一阵,把他打发走后,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不是汉语。
平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睛,眼前突然出现了许多的画面,随后头疼欲裂,渐渐陷入了昏迷。
距离醒来时,已然过了十日,我也弄清了自己的处境,自己不过是侥幸得返阳间,占了日后的香妃娘娘,如今的含香的身~~子。至于当初,那不自觉的话语,不过是身体残余下的记忆罢了。
那日的头疼欲裂,也正是融合了那残余的记忆的后遗症。不过,也多亏了那些记忆,我才应付的了,满心愧疚的父亲和哥哥,虎视眈眈得姐,以及心思未明的侍女们。
想着自己的处境,我不觉露出一丝苦笑,还真是举步维艰啊!
不过,我也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情况,比如:蒙丹不再爱恋含香,反倒是对撒莲堂姐情有独钟;含香的日子也不如我记忆中的那么好过……
看来,一切的变数,就是那位撒莲堂姐了。我暗暗思衬着,那位堂姐对我暗藏杀机,定是要好好提防的。
既然侥幸得以借尸还魂,我可不要让自己,过的那么艰难了。
小燕子,不——还珠格格……我们的帐也该好好的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