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 树上69 h(1)
双臂支撑住身体的平衡,以趴著的姿势,双腿敞开靠在较高的肩上,这麽个头下脚上的倾斜,让原本遮掩臀部的衣料都给翻了过来,下半身一览无遗,冰染羞不可抑地微微挣动。
维持好动作确定自己不会跌下树,冰染慢慢的想要抽身,红唇才往上抬了一些,让沾著唾液的欲望更是露出了段,下一刻,他便发觉自己的腰侧让青澜扶著,而腿间的玉柱在这麽奇怪的姿势被含进了青澜口中。
「呃嗯……」冰染拧著秀眉发出细微的嘤咛,身子一下子酥软了,才方吐出了些的热铁又吞了回去,直抵著咽喉。
背部朝上,让零稀的绿叶隔著白衫轻轻拂过,带来些许麻痒,雪臀被高高抬起,让俊美的银发青年埋在其间,优雅至极地舔弄著娇嫩的粉柱,像在享受著盛大的飨宴般慢步调而高雅。
「嗯、嗯……」下身被缓慢却煽情的吸吮著,冰染敏感地浑身颤栗不已,一方面是坠入情欲之网中无法抗拒,一方面是因看不见而去掉了些许羞耻心,随著青澜吞吐他性器的动作,他不自觉的迎合著,软绵绵的小手也握著欲望底部,小嘴继续著销魂的套弄。
身形完美的高挑青年坐在树梢之上,衣著整齐垂落的水色衣袍随著叶片摇曳,衣袂翩然,看上去是那样的不染烟尘,宛如天上谪仙人,而罗衫半披的美丽少年露出大片莹白玉肌,温顺的以倒挂的撩人姿态紧贴著他腿间,嘴里吞吐著紫红色的巨大欲望,双腿同样笔直的凑近青年面前,相互以口舌服务著,花前月下好一幅旖旎美画。
冰染的肌肤泛著层红云,以及薄薄的香汗,滚烫的身躯似乎在微凉的夜里散发著浅浅的雾气,口腔内壁因有段时间的撑开而微微发麻,更因为下身的刺激而浑身发软,只是那来自於敏感性器的感受清晰地传递脑海,冰染不自觉的也学起青澜的一举一动。
感觉柔软的舌尖抠过铃口,他便依样画葫芦的抬高头舔弄著顶端的小孔,感觉身下被吸吮得啧啧有声,他也压抑著充斥脑中的羞意,握著火热的欲望大力的吸著,啜饮著顶部不断渗出的白液。
发现挂在自己身上的娇豔少年竟有模有样的学著他,青澜真是调教出成就感来,也被服务得浑身舒坦不已,便更是情色的盛情款待嘴里的小巧性器,舌尖不断的卷著它旋转,甚至邪恶的以齿轻啃著玉柱,鼻尖在这样的姿势下磨蹭著软嫩的臀肉,几乎像是嗅著幽密的後穴,而後穴在上回的施药过後,这时竟还有作用,涓涓泌出湿润液体来。
意识到自己身体的yín荡,也明白青澜的呼吸距离自己的菊瓣有多麽靠近,鼻息轻轻的喷洒在穴口教他痒得想呻吟,而流淌而出的yín液……若有味儿,也会让那形状漂亮的鼻尖给嗅了去,光想便令冰染羞耻不已。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羞怯,他在一次像要连灵魂都脱离的吸吮中释放出来,全身颤抖著将体内的热液送进青澜嘴里,像是连锁效应般,那rǔ白aì液的滋味教人动情,青澜改扶著他的头在他紧紧含住自己的口腔里抽动几下,也闭著眼抵达了顶点。
「嗯哼……唔……」在高潮时,被迫承受著男人硕大的勃发在嘴里横冲直撞,冰染迷迷茫茫的发出几声呜咽,眼角不断地沁出泪滴,像断了线的珍珠,难受的同时又享受著极致的快意,接著便一阵腥甜的味道灌入鼻腔,嘴里嚐到的是有些苦涩的滋味刺激著味蕾,一股温热黏稠的液体便涌入了喉头深处。
jīng液强而有力的射进了咽喉,又是带有刺激性的味道,冰染有些被呛住,难受得不止不断落泪,连小巧的鼻子都红了,白液满满的盈满口中,含著欲望的当下又不能吞咽,只好泪流满面地努力撑起因高潮而虚软无力的身子。
只是才刚要离开那火热的欲望,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变成跨坐在青澜腿上,晕晕然地来不及反应,便让柔软的薄唇吻上,好不容易才能合上的樱唇被灵活的舌尖撬开,嘴里想吐出的羞人液体在这空档溢出了些,又旋即被堵上,青澜竟更过分的将他自己的释放出的白液渡回他的嘴里。
羞得不知所措,只能无助的任他品尝自己的嘴里,两人的唾液与精水透过口腔进行交融,并断断续续自两人的唇角溢出,有些则是在深吻的过程中,一点一滴的咽进喉咙。
早已发麻的小嘴被动的任他入侵,两人体液的味道一处不漏地充满口中,冰染羞得哭泣不止,又迷失在高超的吻技下晕头转向的,直到那些aì液尽数消耗完毕,甚至是沿著下颚流淌到肚腹之上的水液化做金粉,青澜才放开他被吻肿的小嘴,只是这时他也感受到,吻著吻著便有著硕物蓄势待发的抵著自己的臀部。
他羞涩地移动著下半身,只是这样的扭动无疑是更激起男人的欲望,青澜搂著面对自己跨坐的冰染,修长的手在他尾椎处摩娑,而後下滑至湿漉漉的穴口,由於药效改变了体质,也由於身体的情欲,那半透明的水液由後穴自行流淌而出,并润滑了甬道。
「嗯啊……你……」
从身後探了两指进入穴内,看冰染没有任何不适的神情,咬著唇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就像只温驯的小羊,乖巧的等待掠食者的侵袭,青澜绿眸深沉地望著他难耐地喘息著,再放入了弟三指,藉著润滑缓缓地绞动著。
「你、你还要啊……」冰染面色潮红地扭动著,全身虚软无力却还是欲迎还拒地推著他:「不要,这、这里是树上……嗯……是外面啊……」
「这样不是别有一番情趣?而且……」手指在里头抽动了几下,确定後穴够湿润也足够了扩张,便将手抽出,让下身抵著那让他想望不已的温热xiāo穴。「这里都这麽湿了,不满足你这儿不行啊……」
「去死!你这麽不知节制,哪天一定肾亏……嗯啊……呃……太、太深了……」冰染红著脸咬牙切齿地骂著万年发情狗,只是後面还有一长串都还没说出口,就被压了下去,让他将那伫立著的火热欲望坐进体内。
就算甬道内湿滑一片,但一下子就以骑乘的方式坐到了最底,巨大的热铁撑开了肉壁插进了深处,好一阵子没被疼爱的後穴隐隐泛疼,也敏感得教他颤栗不已。
第四章 - 树上h(2)
无力地坐在他腿上,冰染啜泣著攀著他的後颈,簪著雪白花饰的头部靠著他的肩,红艳的容颜给遮蔽了大半,埋在青澜身上咬住下唇压抑著呻吟与抽泣声,意识到他身上衣著还穿戴整齐的,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色情狂,冰染反观自己的赤身露体,真是羞愤不已。
青澜一手扶著他的纤腰开始挺动,只是本身为承受两人重量的底座,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好动作,与其说是抽插,不如说是深埋在体内的欲望缓缓地画著弧,刺激著肉壁的各个角落。
「啊……不、不要这样……」藕臂攀在青澜背後,揪著他的衣裳呻吟著,这轻浅动作只让身体更加不安与难耐。
「没法子,我是伤患……要不就自己来吧。」这是事实,只有一手能动也很难抱著他上下欢爱吧?不过确实更想让他一脸羞赧与气恼的「自娱娱人」,那时候的冰染更是可爱更是性感啊。
「王八蛋……」冰染身体的渴望被挑起,欲火焚身燥热不已,而罪魁祸首说完了那句话之後竟然真的装死的一动也不动,只有体内的硕大还不断的发烫与脉动,让他不住的喘息与颤抖。
「呃……哈、哈……唔嗯……」感觉内壁泌出的水液更让後穴搔痒不已,身体的难受超越了羞耻心,冰染抱著他的後颈,自行挺动著下半身,让欲望摩擦每个敏感的地方,快感如潮水一般迅速蔓延。
欲望让紧致的xiāo穴箍得舒畅不已,青澜喟叹了声,捏著冰染的下巴让他抬起脸来,激情地吻住他的红唇,火舌深入嘴中舔吮得他神魂颠倒,身下的动作也越发激烈,口中、甬道中,全都热得像要燃烧起来。
「嗯……唔唔……」嘴里还隐隐馀留著两人aì液的味道,这麽相濡以沫更是让他羞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贝齿、口腔软嫩的内壁都被嚐个仔细,丁香小舌娇怯地随之翩翩起舞。
想起了件事,怕自己现在不问等等又被亲得晕头转向,给忘记了,冰染推开他气喘吁吁地缓了会儿才低低问著:「哈、哈……喂!你、你刚才怎麽会学鸟?」
青澜还以为他有什麽重要事非得要打断这缠绵时分,结果听他一边喘著一边蹙著眉认真地问著,竟然是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忍俊不禁地笑了声,没有回答反而是掐了下他的腰用力的捣进了深处,便立刻听见了冰染压抑的娇吟。
青澜这时开口了,发出的却是冰染的声音:「青澜你好棒……我好喜欢啊……」
「啊──」冰染愣了下,回过神立刻羞愤的掐著青澜的脖子尖叫:「你、你为什麽会学我的声音啊──」
「商业机密恕不奉告啊。」依然维持著一丝不差的冰染嗓音说话,青澜轻笑两声有回答等於没回答,却有点不满在这种激情时候冰染竟然还能分心想那些五四三,显然是自己的努力不够,手指沿著背脊下滑到交合处,在湿漉漉一片的穴口轻刮著,用力挺腰顶撞,刻意学著冰染的声音说道:「我好湿,把青澜的衣服都弄湿了……」
「嗯啊……不……你、你闭嘴……」冰染觉得自己整个脑袋要烧起来了,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紧闭的眼角又开始渗出泪水,听著自己的声音陈述著yín荡的事实……
他的确能感受到,身下层层叠叠的衣料被他後庭源源不绝溢出的aì液溽湿了大片,抵著青澜肚腹的性器也沁出了白浊弄湿了身前的布料,接著又想起他们刚才互相舔弄下身的yín秽事情,还有含著对方jīng液,以嘴交融的情景……他羞耻得有种想哭的欲望。
随著难以克制的呻吟与迎合,欲望与甬道拉扯出的快感,汹涌的吞噬四肢百骸的神经,在身体的感受累积到了极端,两人都攀上了极乐的巅峰,沉浸於欲海之中迷失了自我……
* * *
才刚踏进家门红叶立刻迎门,急急忙忙却有些困惑的向青澜说著:「刚刚有个人身负重伤被送上门,似乎身份相当显赫,求诊的那个阵容真是惊人,只是……他身上好像有被做过紧急诊治了,那个针和却和您的相仿啊……」
说了一长串,红叶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青色寒伤,惊惶失措地嚷著:「主子,你的手……」
「不碍事,人命关天,救人要紧,不过可能要由绿柳帮忙施针了,去吩咐他一声吧。」
「是。」红叶临走前别具深意的瞅了一旁的冰染一眼,想不透这大半夜的,主子和他是能上哪去呢。
冰染自然是看不见红叶那疑惑的眼神,但听这对话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青澜望著他思索的神情,缓缓地开口:「那个人没死,我刚才稳住他的命脉了,大概是我们在……的时候便被送来了吧。」
「你救了他?」冰染仰起头拧著眉心声音大了起来,原本以为青澜只是跟在他後面,没想到还顺手捡回那人一命。
「身为医者行医济世本是应当,世间最珍贵莫过於生命,况且我也不想让你手染血腥……」
听你在放屁!冰染咬牙直想口出秽言,要是真这麽重视,还会在树上把他折腾成那样?npc明明就是ai罢了,看他入戏这麽深冰染真想狠狠打醒他,不,应该说他满口仁义道德做的却全是另一回事,啊──气死他了!
「你房间到了,你今晚也累了吧,先休息吧。」
系统讯息:刺杀失败。
青澜走了他才坐在椅上喝著茶胡思乱想,他爹命令他杀的人没死,那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是晚点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他?不行啊,方才红叶说了护驾队伍阵容坚强,他自己出门也都是一堆随扈,知道突破重围是多麽艰钜的任务……
而且青澜如果执意要保他一条命,他下手後不丢到荒郊野外喂狗,还不是又被他救起来,而他哪里有能耐摸黑拖著这麽重的人弃尸啊……
都是青澜打乱了他的计画啦!原本还想臣服於他爹的yín威下好一段时间,看之後有没有什麽翻盘的剧情,才揭竿起义,不过看来时机点会提早了。
而且系统也不给个明确的指示,只是用讯息的方式让他无所适从,虽然是代表这个剧情节点可以有自由发挥的空间,不过……看来还是先按兵不动吧,毕竟还有那个语气总是冷静无起伏的奇怪青年虎视眈眈著呢。
抿了口茶水,冰染又开始想像著两人头脚相对的画面,羞得扑到床上将整个头埋到被里不出来了。
第四章 - 谋杀亲夫?(3)
* * *
那个人果然也没死,命是救回来了,但一时半刻也无法将体内盘据不去的寒气驱除,就是活死人般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入住青澜後院的伤者便又多了一名。
整个後院收留了三教九流不少被毒伤硬生生拽去了半条命的名人,来来去去的眼线众多,更是人多嘴杂的谈论了许多消息,像是江湖中除了蛇蝎美人之外又多了个冰山美人的名号不胫而走。
同样的心狠手辣、同样的杀人不眨眼,甚至连容貌都相像,只是一个使毒、一个用寒掌,还有传闻说,两人根本是同一人。
但冰染根本没给人看见,传得如此沸沸扬扬,十之八九是那个爹在扰乱视听。
害他在青澜家畏首畏尾的,担心露出马脚被认出,而他也完全不了解他爹的想法,那人没死肯定他是知道的,作为惩罚当天的解药没送来,但……仅此而已,无声无息的反倒教他觉得奇怪。
不过光是没了解药就让他尝到苦头,时限一到渗入脑中的疼痛开始发作,眼睛与脑袋都痛得受不了,直想拿头去撞柱子或什麽的止住这电波般的痛楚,怵目惊心的血泪也化成了豔红色的水流交织在两颊。
在房里跌跌撞撞的,青澜不知哪时来的,修长的臂膀一捞勾起他娇小的身子,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坐著,青澜用没伤的左手替他施针,眼上的布也被取下,换上新的、气味不同的药草,冰染这才觉得好些。
「来,这药喝下吧。」
虽然知道冰染的身分是另有隐情,不过他也没多加追问,只是采取守著他别出去为非作歹的消极作法。
一闻见那苦涩的味道,冰染立刻撇开头:「不要,我病好了。」
「良药苦口,别任性了。」
「就说我好了嘛,不痛了干麻要喝?」说完之後冰染坚决的闭紧嘴巴,死活不肯喝下那光闻就吓人的药汁,他最讨厌吃药了,看病宁愿打针也不愿意吃那些苦死人的药。
「像孩子一样要人喂呢。」轻叹了口气,青澜只好以身代劳,含下了一口药汁抬起他的下颚以口对口的方式喂进了他的嘴里,冰染皱著张脸不肯喝下却只让药停留在嘴里的时间延长,只好咽了下去:「咳咳……好难喝……」
「整碗都要喝完才行。」
「蛤?还要……唔……」还没呸完嘴里恶心的味道,又被温热的唇堵住,舌尖窜了进去又渡了口药汤,苦得他都反胃了,这一口接一口的喂药才结束,冰染手忙脚乱的摸著桌上的茶水连忙灌著,冲淡那股恐怖的苦涩。
却又立刻被拉回青澜怀里,再度吻上,他气得想踹他,他都快吐了还来分明是整人嘛!
哪知道这回送入嘴里的东西不再是药汁,甚至根本不是液体,反而是一颗梅糖,淡淡的甜味自舌尖蔓延开来,冰染含著糖愣了愣,一只手抚上他发梢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吃完药就有糖,要乖乖听话唷。」
系统讯息:标的动作达成,将获得剧情分数加成!
「我又不是小孩子……」冰染不悦地撇开头,鼓起的腮帮子隐约还看得见梅糖的形状,哼,要不是这糖果还不难吃,他一定扑过去咬他。
「这次给你换上眼的药草也是新的方子,最近从医书和调药尝试下,渐渐有了头绪,应该只差一味药就能治这毒……不管你是被胁迫还是自愿的,这种事都别再做了。」
「……就算我的伤治好了,也不是我想停手就能停手的。」冰染稍稍给了他提示,青澜也不知有没有听出弦外之音,淡淡的回答之後便离去:「……但当务之急还是让你重见光明,让那些病患身上的剧毒能解吧。」
青澜走後上回的鸟又在窗外引吭高歌,冰染错愕地接收著音频传递的讯息,没有任何责怪与後续指令,纯粹就是又列出几个人名叫他到那npc面前,默念技能干掉他,这麽简单的杀人任务。
他发现季云天这个npc的设定相当匪夷所思,完全弄不清他的想法。
由於要不引起众人注意,偷偷摸摸的离开,那些难以觅得的空档拖延了冰染,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溜了出去,先是完成了两个,到第三个地点时npc雷达却突然失去了作用,那名npc的点突然消失,一向以地图为行动指南的瞎子立刻分不清天南地北。
倏地有人从後方迅雷不及掩耳的窜出,以手臂扣住他的颈子,另一手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後制住,冰染怔了下,又赫然发现技能栏此时为灰色状态被封锁住,无法启动,猜测这大约是必须接受的剧情,感觉身後的人和自己的体型相同,大约是……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他久违的「爹」的声音出现在身前:「冰染,你动作很慢啊。」
那身後架住他的肯定就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霜儿了。
「还不是你散布的消息让我不能行动自如。」冰染语气冷淡的回答。
「呵,这正是我要的效果啊……」看不见季云天的脸,不过光那轻蔑的笑声就很能让他想像他的神情:「听说有个神医在诊治被霜儿刺杀还大命不死的人,许多人听闻风声纷纷投医,而你……也刚好被收留在那了?」
他果然都知道啊……
「是啊,一字不差。」
「那关於霜儿的毒,他可有法子救活?」
「虽被称作神医,面对霜儿这毒,他当然还是束手无策……」青澜快要配出解药方子来这他又不是疯了,怎麽样也不可能向季云天说,虽然依角色身分而言,这的确是有些吃里扒外的,呵。
「那是当然,你们娘亲的门派可是盛极一时,可惜後来被冠上邪魔歪道的名号便逐渐陨落,只能隐藏在深山之中,我可是披星戴月才觅著,还花了一番功夫才突破她心防……想来如今成就得来不易啊。」
骗女人骗到有小孩,只为了武功,以囚禁的方式养了两个私生子,只为了狗屁成就,冰染鄙夷地撇了撇嘴,这角色设定真是糟糕透顶,设计出个人渣来,噢!他还会强奸儿子呢。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杀了他吧!这人留不得。」
「……啊?」冰染嘴张很大,错愕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回去吧,任何威胁都要斩草除根,包括……救不了人的神医。」感觉架住他的霜儿放开了他,两人相协离去,冰染还是觉得莫名其妙的愣著,刚刚他没听错吧?
系统指示:刺杀青澜。
……这游戏真的有病,主角死了还演个屁啊?
第四章 - 谋杀亲夫?(4)
* * *
「又死了两个人呢。」
「……是啊……」青澜一袭青绿色绸缎外袍,雪白的里衣与明亮的翠绿衣裳相辉映,衣袂翩然,宽松袖口以及多层次的连身袍长度垂落地面,在脚边出现了布料堆叠成的绿波,美丽的银色发丝在低下头时滑落肩膀,垂到了xiōng前光泽闪动,神色黯然地啜了口茶水。
那两个身中寒伤的男人,在送来时已回天乏术,那凄惨死相无不使人望而生惧,他更是恨铁不成钢的伤感。
对面坐著的青年大约二十,长相俊美气质沉稳,一头及肩黑发让他看上去有些神秘,只是脸上的表情总是冷静得有些平板,就算有所怀疑,神乐也不躁进只是旁敲侧击的问著:「身为医者是不会对人命置之不理的吧?」
「当然。」
「那麽上次的少年呢?他可在府内?」
「……正在歇息呢。」青澜当然知道自己的怀柔手段失效,冰染又出去杀人了,虽然知道他有他的苦衷,但事关人命……怎麽样也不该如此的凶残,可他又私心想袒护他,不加思索的便说谎了。
「我能去看看他吗?」
「请不要让我为难,病人需要安心静养。」青澜皱了下眉,委婉的拒绝神乐的探视。
「那也没办法了……」神乐也不好强迫,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说道:「不过我能留在这里吧?毕竟你这样大动作,处境也很危险,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还是暂时留下较为妥当。」
虽然知道神乐的主要目的是守株待兔,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不好推托,只好之後再向冰染说说,这阵子安分守己点别再添乱子了,青澜思索了下缓缓回答:「既然这样……好吧,你的好意我接受了,只是你对蛇蝎这麽执著的原因是……?」
「他杀了我的亲人。」
简单明了也很老掉牙的答案,青澜点了点头,望了望窗外月黑风高的夜色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绿柳,替客人安排间房。」
「那就多谢了。」神乐将杯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有礼的点个头便随绿柳出去。
青澜望了下见底的杯子沉吟了会,褪下外杉仅著单衣,熄了烛就寝,隐蔽在外头的冰染虽然穿著单薄,双臂与美腿都裸露在外承受著春晚依然寒凉的夜风吹拂,但大约是体质也偏寒,倒不觉得冷。
冰染花了些时间才到青澜房门外,因为平时npc雷达都会将他导航到某个定点,而青澜又不是npc,他只能设定红叶循路回来,再慢慢地在偌大的宅中蹑手蹑脚的找寻青澜,跟个小偷没两样的行为让他有些不愉悦,可又无可奈何。
而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时候又正巧听见里头有声音,但无法听清他们在谈论的内容,只好屏气凝神的等待,终於传出了渐弱的脚步声,然後又鸦雀无声了好一会儿,猜测青澜应该是睡了,他这才大著胆子偷偷潜入他房里。
房间的设置差别不大,经过了一组圆木桌椅,会迎上一排落地珠帘,再更往内便是床塌,冰染小心翼翼的走著,摸到了床梁垂挂的绸帐,确定自己来到了床边,轻轻探著也摸到了在他面前安祥熟睡著的青澜。
冰染仍然无法置信地叉手思索著,真的要杀青澜吗?剩他一个人还能怎麽演啊……左思右想也理不出个头绪,只好做了再说,嗯,不过这种时候他应该要说点台词再让青澜下台一鞠躬吧?
「杀人似乎是我存活的唯一意义,但对象换成是你,我真的下不了手……我也是逼不得已……」
系统讯息:标的台词达成,将获得剧情分数加成!
轻轻松松就是一句标的台词,冰染在心底得意洋洋的窃笑两声,接著又故作伤感的说:「再见了……」
手正要动作却被猛地一抓,他一愣,原来青澜根本还醒著,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为什麽非得挑今日呢……迟些也好啊……」
冰染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什麽?」
杀他还要挑黄道吉日的啊?
下一刻一个冰凉的东西忽地抵上他颈子,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其实很怕很多,既怕苦又怕鬼的冰染差点尖叫出来,不过他爱面子竟爱得没发出那丢脸的惊呼,他定下心神等待这才发现那不是什麽灵异案件,而是一柄锐利的剑。
「果然是你,你究竟是谁?从实招来!」
冰染一惊,被捉住的腕部巧妙一转挣脱了青澜的手,身形鬼魅般的一晃,闪过了颈边的夺命利刃,旋即一不做二不休地迎上去,掌法变幻莫测而且招招狠戾,每个动作都锁定要害似是非要致人於死地不可。
反之神乐舞起剑来,却是那样优雅与刚柔并济,剑光反射在他发梢与清冷的黑眸上,也闪烁在洒进月光的房中,剑气激盪,震得房内摆放的盆景叶片散落,纷飞彷佛绿色飞雪。
刀光剑影越发凌厉,冰染似乎是因盲眼而处於弱势,渐渐不敌,身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口子,划破的衣裳与肌肤都渗出了鲜血,在这危急时刻,铿当一声长剑竟掉落地面,神乐扶著额脚步踉跄地甩著头:「怎麽……好昏……」
原本在一旁观战的青澜这时才淡淡开口:「为了以防万一我在你茶里下了迷药,原本没有事发生的话,就当今晚一个好眠罢了,可惜天不遂人愿,最不愿意接受的事还是发生了……」
「原来你们根本是狼狈为奸……」冰染是看不见他昏昏沉沉困意浓厚的模样,光听声音就是觉得这个npc怎麽可以这麽没有诚意,该怎麽说呢,他的语气总是相当冷静,感觉还比较像在「念」台词。
「你们……逃不掉的……」说了最後一句话之後,神乐便昏迷在地。
「逃不掉?那我就现在杀人灭口。」冰染冷冷的说著,举起掌却被青澜喝止:「住手!你杀了他也没用,神乐……虽然不知道他是什麽身分,但想必他刚才已经将消息传给其馀人,你杀了他,还是会有许多人前来取你性命。」
「那所以呢?要我在你这坐以待毙?」
「我不希望你再多背负条人命……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一个孩子是怎麽样才会如此冷血,你肯定过得很痛苦吧?所以我不愿让你有著这样的身世还凄凉的死去……」
「那你想怎麽样?」
青澜顿了顿,以坚定的语气回道:「逃吧,如果能证明非你主意所为,能够揪出元凶,你的罪就算不能被赦免,也能减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