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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母小白花第一场第一初戏

    背景:昔年旧友林欢乐跟随苏宁雇佣水军陷害小艾,被小艾找人调查出来,于是,……

    小艾(梨花带雨状):“欢乐,我们曾经是那么要好的朋友!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是我们自己互相扶持,相互依赖,那个时候的日子与人生是那样的美好,你为什么,……(手指颤抖,指着林欢乐),你为什么会这样对待我?!”

    小艾满脸是颤抖的灵魂,然后把手中的照片洒落在地面上。

    “欢乐!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到过去,为什么,我们像过去那样,依旧互相照顾,互相信任。我们依旧是好朋友!”

    “我求求你,回头吧!”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你做这样的事情,我好痛苦,我好寂寞,我好难过!!……什么人都可以背叛我,只有你不可以!因为,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林欢乐看着小艾,心中默默orz,……(心理状态:亲,你的戏用力过猛啊亲,……刷不到好评的啊亲!!)

    圣母小白花第一场第二初戏

    背景:老四知道有人在外面黑小艾,于是拿出了他狂傲黑跩傲娇酷的劲头,一定要让林欢乐生不如死,……

    老四:alice,这些事情你不要再管了,我会处理。

    小艾眼泪汪汪,好像受到虐待的小狗一样,虽然心中万般悲痛,可是还是点了点头,……于是,老四出手,林欢乐生不如死,在她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小艾崩溃了,她大哭……

    小艾:“不!不!欢乐,你醒醒!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欢乐,你醒醒!!”

    然后,她转头看向老四:“世奉,这是误会!都是我的错!!我相信,欢乐不是这样的!!她真的不是这样的!!”

    然后,仰望苍穹。

    大嚎!

    “啊!!苍天啊,大地啊!!人生为什么会这样的残酷!为什么会这样的令人痛苦!!我们都是被侮辱,被伤害,被放弃的人!!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为什么!!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啊啊啊啊!!!”

    老四,(……)

    林欢乐:尼玛,别晃动了,我头晕,哦我头晕……

    心灵上受到不可逆转创伤的女王内心独白

    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

    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mercy,我早就看透了这一点。

    我的朋友,背叛了我,她们嫉妒我,她们嫉妒我,她们使用各种让人无法想象,也无法忍受的手段,在网络上抹黑我!

    原本,我是不介意的。

    可是,她们这样伤害我,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我俘获了勋世奉。

    他是这个虚构的世界中所能代表的金钱与权势的极限!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有资本可以保护我自己,保护我爱的人,让我爱的人不受任何打扰!

    我设计,让林欢乐出来。

    我雇佣了一个牛郎,让他勾引林欢乐,并且在他们媾\和的房间里面安装了摄像头,我把所有不堪入目的影像都拍摄了下来。

    伤害了我!

    我要让她下地狱!!

    在电脑上看着这些不堪入目的视频和图案,我冷笑。

    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本来,我可以把这些放在网络上,可是,我觉得,我应该获得更大的利益,我约见了林欢乐,把这些证据给她看,让她从此闭嘴,也让她从此知道我是不好惹的!

    果然,她安静了。

    随后,我需要对付的是苏宁。

    ……

    我冷笑。

    苏宁。

    我看着窗外,这个浮华的世界,如今,我已经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点!

    我摸着那法国蕾丝的窗纱,淡淡的说,——天凉了,让夏氏企业,破产吧……

    …………我是cj的分割线………………

    其实,错误的事情,做错事情的人,对我们的伤害最深刻的,不是伤害本身,而是,他们是如此轻而易举的将我们变成了施害者本来的面目,让我们做着他们对我们做过的相似,或者一样的事情。

    也许,终究,我们还是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变成我们曾经最讨厌的人,最讨厌的摸样。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坚持到这个结果永不到来。

    所以,在这个结果到来之前,还是尽可能维持本真的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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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算是好消息。

    从今天开始,网络上所有关于《趟过男人河的女人》这个莫名其妙的帖子已经被水军攻击的战斗力成为渣,再过几天,这个帖子就销声匿迹了。

    随后,随着我们的电影《海棠与尖刀》的首映日子已经提上日程,第一版预告片放了出来。在院线各个电影开头的30分钟中播放,也同时在网络上播放。

    叶玦用他爹的关系,同时打通了北美还有欧洲的院线,并且请来了麦当娜的摄影师掌镜,拍摄了一张一张又一张极其富有艺术性又异常精美的电影剧照。

    别的都是超级一流的水准。

    只是,……其中一张。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30多分钟,看不太清楚这是个啥。

    照片的元素是:一朵含苞欲放的海棠花,一张美人的脸(我的剧照),一张倾国美人的脸(天王乔深),一把尖刀,一条裙子,一件衬衣,一条领带,还有一把手枪,一块巧克力,一块毛巾,一个香皂,一个香皂盒,一把折扇,一条校服裙,一双小白袜,还有一个iphone,一只画笔,最终,我看到了一架钢琴,还有抽象的五线谱。

    摄影大师就像毕加索一般,他把所有的元素都切割成碎片,然后灌了一瓶子二锅头,他凭借着‘上帝赋予他的灵感’,其实我觉得,就是他喝茫了之后随便用手指在触摸板上把那些电子碎片一个一个再重新拼装起来。

    结果……

    就是我眼前这个号称极其富有艺术性,专门放在欧洲,主打艺术类电影界宣传的毕加索派的剧照。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都已经快11点了。

    勋世奉还没有回来。

    我忽然发现,自己从昨天到现在似乎好像木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于是也懒得换衣服,就穿着拍摄剧照用的校服衬衣和裙子,就坐在餐桌前面。

    很饿。

    max大叔今天准备了意大利番茄肉球面,还有红酒。

    我见面前的盘子里面躺着一个很柔滑的肉球,直接用勺子把它拍碎了,然后用刀叉把它彻底分尸,同spaghetti搅拌均匀,在拿着叉子在面上卷啊卷,卷成一个球,直接塞进嘴巴里面。

    一杯红酒推到我的面前。

    轻触水晶杯子的手指白皙修长。

    “晚上少喝点酒。”

    勋暮生端着一杯水绕到餐桌的另外一旁。

    “今天我也吃了max做的意大利面,不过没有你做的好吃。”

    我有些机械的看着他,然后再稍微显得有些机械的咀嚼了两下。

    勋暮生,“等你有时间,能不能把你做的番茄意大利面的菜单告诉max。”

    我吞下嘴巴里面的面,似乎有些条件反射的告诉他——不用那么麻烦,下次我给你做好了……

    勋暮生把水杯放在嘴唇边上,“好啊,那一言为定。”

    我忽然发现,有些事情,其实已经是习惯了。

    不过……,我们这样的关系,是不是,还是有些奇怪?

    勋暮生说,“我看了你们电影的片花和预告片了。”

    嗯。

    他曾经是et的总裁,对娱乐圈很专业的知识和见识,我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问他,——这个预告片是叶玦从好莱坞请来的公司制作的,你觉得怎么样?

    勋暮生给了我一些意见,后来我端着盘子,到他面前,他把他看到的片花,还有预告片,从他的感觉分析了一下,又告诉我,这支预告片的确显得好莱坞气质十足,可是,它也的确不太适合这部电影的定位,这是一部艺术气息很浓重的电影,甚至有些放荡不羁,根本不关乎票房的桀骜不驯在这里,这个时候,它需要的是纽约风格的先锋预告片,而不是好莱坞这样商业片十足的预告。这样做,会让艺术和商业都无法达到满意的结果。

    勋暮生还说,“艺术类的电影有艺术类电影的发型渠道和商业模式,这样的电影根本不可能获得很好的票房。”

    我点头点头,——这些,叶玦和发行方都知道。

    勋暮生笑了一下,“知道,不一定能做到。面对巨大的市场,巨大的利益,很少人能做到不动心。这片土地上的商业模式并不成熟,也不规范,太原始,很容易让人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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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勋暮生在做生意方面相当具有天赋。

    他挣钱的本领似乎从dna里面带出来的。

    在这一点上,他和叶玦这个叶老爹同样也是oldmoney的家伙如出一辙。

    勋暮生的手指下意识的敲了一下桌面。

    他喝光了水。

    我赶紧又拎过来一个大大的水晶罐子,给他倒了一杯。

    勋暮生问我,“叶玦打算花多少预算在电影的promotion上?”

    我大致算了一下,告诉他,——大约是电影成本的两倍。

    那种感觉,就好像勋暮生等待我说出一个电影promotion不给力,并且发行发把所有火力集中在我们最引以为傲的‘艺术’‘禁忌’‘癫狂’的时候,结果我说了一个让他堵得慌的答案。

    勋暮生抿了一下嘴唇,很确定的说了一句,“奸商。”

    我又卷了一叉子意大利面,放在嘴巴里面。

    “叶玦。”

    勋暮生确定的点了点头。

    乔深曾经说过,叶玦是艺术家,并且是先锋艺术家。可是,自从那个白天,在那个高尔夫球俱乐部的酒会上,叶玦把乔深抛出来挡酒,他自己笑容满面、并且心安理得对别人说‘我刚在美国割掉一个肾’。

    他面不红,心不跳,被廖安鄙视,被我敬仰的时候,我发现,叶玦其实的确是一个商人。

    我看到勋暮生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似乎还有些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叶玦不在身边,他那个样子,没准还想去踢叶玦两脚。

    不小心,我把番茄酱弄了一点到衬衣上。

    我拿过餐巾擦,可是这种红酱的染色能力很强悍,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勋暮生从水晶罐子当中把柠檬片捞了出来。

    “把衬衣脱掉。”

    我一愣,赶紧下意识的双手交叉挡住前胸,马上,我就意识到自己很脑残,于是,放手,不过还是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勋暮生快要怒了,——“我让你上楼换一件衣服,把这件衬衣脱掉!”

    我,……

    “不用了。”

    一个冷淡淡的声音从餐厅外面传进来。

    我看见勋世奉让人把他的文件,还有一个公文包拿到一楼的办公室里面,而他本人把外衣脱掉,仍给在门口等候的女仆,直接上楼。

    水也没有喝一口。

    我抓了抓头发。

    他又不高兴了。

    ……

    其实,我想,我和勋世奉应该就‘勋暮生’的问题好好谈一下。我和勋暮生的确曾经交往过,并且我对他单方面拥有10年的不可磨灭的交情与友谊。

    还有,他终究是他的亲弟弟。不管说什么,大家到底是一家人。我不可能永远不同勋暮生讲一句话,也不可能好像过去大宅门里面的贞洁妇女一般,同小叔子之间就好像隔着楚河汉界一般,如果稍假颜色,那一定就是出轨。

    卧房里面。

    我一推开门,看见他正在解开自己的袖扣,把这两粒钻石放在桌面上。他解开了袖口,把衬衣的袖子慢慢卷了上来。

    我问他,——饿不饿?

    “我在公司吃过了。”

    卧房里面,早被人放过来一瓶红酒,已经开瓶,并且放入醒酒器当中。

    香气,萦萦绕绕的。

    桌上有一个银托盘,里面放着两只大肚子红酒杯。

    他只给自己到了一杯酒,慢慢喝了起来。

    我走过去,——我们谈一下……

    然后,他低头,用没有拿住杯子的那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含着红酒就亲了进来。我被他用嘴巴灌入了口红酒,有些微微的呛。可是,这种号称基督血液的东西似乎拥有魔力,又似乎是一种粘合剂,它可以把男人同女人的嘴唇胶合在一起。

    亲吻,亲吻,……还是亲吻。

    忽然,勋世奉用手中的酒杯,把那些已经被唤醒的,如同睡美人公主一般的芬香红色液体,直接浇到我的衬衣上!

    啊!

    这种红色拥有血液的凄艳,可以掩盖刚才我衣服上的痕迹,或者可以说,它能掩盖许多痕迹,还有味道。

    他松手。

    酒杯滚落在我们脚边。

    在羊绒的地摊上翻了几下,停在一旁。

    勋世奉抬起头,那双蓝色的眼睛有些晦暗不明。陡然,他将我转身,一下推压到这边的墙面上。我的脸颊很冰冷,这里,挂着一面巨大的镜子。我双手抵住镜子,看着他的一只手,抚住我的腿,慢慢向上,把裙裾撩开,然后,将内裤扯了下来。为了配合宣传,我今天专门穿了少女类型的内衣,上下全是那种带着雪纺蕾丝的东西。我看着白色的蕾丝内裤,从裙子遮挡的里面被褪了下来,……,一直掉到膝盖上,赶紧额头顶住冰冷的镜子,闭上眼睛。

    可是,他没有让我如愿。

    他的手指扣住我的下巴,因为用力有些失去控制,一根手指都插到我的嘴唇里面。

    他掰过我的下巴,扭过去,同他接吻。

    随后。

    ……

    他从后面用腿分开了我的双腿,慢慢压进来,虽然很缓慢,可是那种感觉就好像碾压一般,让我身体中一丝一毫都能细致的感觉他的侵略。他得手,然后放开一切禁忌,开始尽情享受如今只属于他,并且热烈接纳他的地方。

    猛烈。

    摇晃。

    一次比一次深。

    一次比一次更过分。

    等到他满足的时候,我觉得双腿都要酥了。

    然后,他把我抱到床上。他像luchinovisconti电影中那些末世的欧洲君王,很坦然的躺靠在大床上,他背后的靠枕,奢华堕落的像整个15世纪的意大利。他扯掉我的裙子,让我仅穿着衬衣,分开双腿,面对面在他的怀中。他的手掌很热,支撑着我的腰,然后引导我慢慢坐了下去……他让我自己骑\乘,这种感觉真难受,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的双手支撑着他的腹部……我发现,他在尽力控制自己,而我的手指下,则是硬邦邦的身体。

    人鱼线……

    我低头,在他心口的地方,轻轻的舔舐亲吻着,随后,一阵天翻地覆,我被他死死的压在身下!用力的撞击!

    他隔着染满了红酒的衬衣亲吻我的皮肤,那是由牙齿与强硬的亲吻造成的微微刺痛……

    整个夜晚好像末日来临,似乎一直在燃烧,然后,时间与空间全是模糊的、混乱的,火热的,以及充满了狂野的晃动。

    ……

    这样不好,这样真的不好。

    我们不可能永远用sex消除我们之间的隔阂。

    可是,当我第二天下楼的时候,发现在客厅当中,勋世奉同勋暮生已经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他们的语速都很快,全英文,囊括了英文所有高深莫测的词汇,让我以为在这个客厅中,不但蒋夫人宋美龄的学术灵魂飘荡了过来,就连丘吉尔的英语灵感也挤了过来。

    不过,等我听到真切的对话,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

    “我说过,我不会离开,更不会回去美国!尤其是这种时候。alice需要保护。”

    “她是我的责任,这跟你没有关系!”

    “这是我的事,也跟你没有关系!”

    ……

    我很头疼。

    我一向不会处理这样的问题,现在我的脑袋更加的郁闷了。

    这天,工作完毕,我回到自己的et通天塔外面草坪上的停车场,想要开车回城堡。

    结果这里,我遇到勋暮生。

    我的感情告诉我,我眼前这个人,曾经几乎是我死去又活过来之后唯一证明我曾经存活过的人,有他对苏离的感情在,我总会相信,上辈子的那个记忆,不会是我痴心妄想的一个精神错乱的幻想。

    十年。

    我们已经认识了十年。

    人这一辈子,总共也就几十年的光景,而我们的感情也在我们人生最好的十年中,一点一点成为了永恒的记忆。

    人们觉得孤独。

    是因为拥有相同回忆的人,越来越少。

    勋暮生。

    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有另外一人,和他拥有相同的回忆。那些他的‘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的无忧无虑的岁月记忆,并不孤单,因为我都在一旁。

    我曾经很自私的并不想因为一场恋情就把他彻底推开。

    但是,现在我知道,我需要避嫌。

    至少,在我找到解开,我,勋世奉,还有勋暮生这个死结的之前,我真的需要同他保持一段距离。

    他要和我说什么。

    我摇了摇头。

    “alice!——”

    由于坚信这片土地上存在着严苛的枪支管制法律,我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黑夜中,见识到一颗子弹,擦着我的太阳穴飞射过去,破碎了我身后的汽车上面脆弱的玻璃!

    似乎就在千分之一秒。

    勋暮生扑了过来,他挡在在我身上,然后,我听见了几声很恐怖,却低沉,甚至是静默的枪声!我感觉到怀中的男人,在某一个时间点,身体变得僵硬,我伸手搂住他的后背,温热的、带着腥味的液体喷薄而出!

    “勋暮生……你中枪了……”

    我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他没有说话。

    原本挡在我身体周围,抵住汽车金属门的双手,缓慢垂下,随即,他双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面上,最后,身体就像全面垮塌的圣像,瘫倒在草坪上。

    “勋暮生!”

    “不要,……,不要死!”

    我看到他胸口涌出了鲜红色的血,我跪在他面前,想要用双手帮他压住血管,不能让他再流血,可是,我压住这里,那边伤口的血水就像泉水一般,继续喷薄而出!他剧烈的咳嗽,口腔中也是红色的血。

    “勋暮生!”

    “勋暮生!”

    “勋暮生!”

    ……

    我叫着他的名字,赶紧拿过手机打电话。我拨了max的号码,拨打勋世奉的号码……

    不到5分钟。

    我身边似乎就有10个穿着便衣,一看就知道受雇于康斯坦丁的保镖出现。他们虽然对这个场景有些意外,不过,他们异常冷静的进行接下来的救援工作,他们拥有我难以想象的超强执行力,冷酷精准的就像机器!

    勋暮生在昏迷之前,对我笑。

    “……没事,……我没……事,……”

    “alice,……,你可以,……你可以说话了,……那么,……,我们分手吧……”

    我感觉一阵天昏地玄。

    大脑中,似乎有一把锁,被猛然撕裂,彻底的摧毁。

    我的脑子中出现了奇异的景象。

    一场et的酒会。

    我和simon张正在摇着酒杯在聊天。

    ……

    “simon,这几天我睡的不太好,晚上一直做梦。”

    simon张推了推自己的小眼镜,“是吗,真离奇,卡尔·拉格菲尔德也经常做梦,他能梦到那些惊世之美的channelshow,那你梦到什么?告诉我,没准就是你以后的预言。”

    我隔着巨大的黄金盘,看着勋暮生,他正在和一位名媛优雅的调情。

    我,“七少。我梦见我快要死掉了,而我的眼前只有七少一个人。”

    simon张撇嘴,“那太不幸了。”

    “为什么?”

    “因为女人临死前,脑子里想到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你爱他,爱到发狂,二,你恨他,恨到发狂。无论那种情况,放在你和七少身上,都是人生中的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餐具和杯具。”

    我,“就不可能是我梦到七少欠我的钱吗?”

    “那么,除非天主重新创|世或者你嫁给勋四少,否则七少是绝对不可能欠你钱的,而我列出的两种可能都不太符合这个世界的逻辑,所以,这个故事就是一部玄幻剧。”

    (23章)

    ……

    再然后,我发现,我回到上辈子,……,临死前。

    我看到了勋暮生。

    我不爱他。

    那种黑暗,扭曲,激烈的感情,不是爱!

    可是,我的眼中只有他!

    我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之前,模糊的话语,现在竟然无比的清晰!——所有话语都让我震惊!

    我听见那个名字还叫做苏离的自己冲着他喊了一句:——勋暮生,你就是勋世奉的一条狗!

    194

    医院。

    这里是勋家人很信赖的地方,异常安静。手术室这里的顶尖外科手术医生都来自德国,美国或者其他一些我不知道的地方。他们乱中有序,在充满了急促缭乱脚步声的环境中,有一种极端的冷静。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洗手,消毒,然后穿上蓝色手术服。

    无影灯打开。

    白炽的灯光,显得有些冷酷。

    手术室有一正面墙是玻璃的,我就站在玻璃墙外面,看着他们在里面‘悄无声息’的忙碌着。输液器被挂了起来,勋暮生的衣服被剪开,安装上人工呼吸器,他闭着眼睛,惨白的脸色,显得他似乎好像已经死去。

    勋暮生中了5枪,其中两颗子弹打在临近心脏的位置上,因为受伤过重,失血过多,他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

    我的脑中依旧纷乱复杂。

    有些事情我能记得起来,可是有些事情,有些人,就好像又被一些巨大的黑色谜团层层包裹着,让我似乎能看得到,可是却死也无法触摸。

    201x年,xx月xx日,8:00am,距离苏离死亡还有8个小时。

    苏离,也就是上辈子的那个我,似乎在同勋暮生吵架。

    我,“勋暮生,我苏家几条人命,对你来说,比不上你那个根本不亲的三叔吗?”

    我为什么要这么问?

    勋家的三叔?

    他和我苏家有什么恩仇?

    勋暮生说了很多,别的,现在的我已经听不清楚了,我只听见了他说了一句,“arthur不同意。”

    我看到他的脸,很为难,非常为难,就像身处泥泞一般。

    而我眼前,手术台上的勋暮生毫无生命特征。

    我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什么撕裂开一条巨大的空洞,飓风在其中穿堂而过,让我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有一种即将窒息的压迫感。我强迫自己用额头死死的顶住玻璃墙,双手按在冰冷的玻璃上,这才能让我勉强站立在这里。

    枪击已经过去5个小时。

    我就站在手术室外面,一动不动。

    “艾小姐。”

    我听见有人叫我,我从恍惚中回身,扭过身体,看见了max大叔。

    我,“max大叔,你怎么在这里?”

    max大叔似乎有些惊讶,我能说话了,不过他马上恢复了一丝不苟的平静,他说,“刚才少爷一直在这里,可是由于有重要公务需要他办理,他走开几个小时。”

    “少爷?……”我好像听不懂他说的话。“你家的少爷,不是已经躺在手术台上了吗?”

    max大叔奇怪的看着我,“是少爷不是七少……”

    我,……

    可是看我继续茫然,他继续解释,“是勋世奉。”

    我似乎才听明白,“哦,是四少……”

    max大叔,……

    ……

    201x年,xx月xx日,1:00pm,距离苏离死亡还有3个小时。

    “小姐!小姐!你不能进去!勋先生正在开会!”

    那位穿着10公分高跟鞋,高傲的像一只鸬鹚一般的黑衣秘书用尽全力也无法阻拦我。

    我闯进来一个办公室一样的地方。这里有一种极其压抑着的穷奢极侈,黑檀色或者深褐色的巨型原木书柜,深色的胡桃木办公桌,地板上颜色浓重的地毯,还有屋顶上几乎依靠自己本身的价值就能单独在a股上市的意大利水晶灯……,名贵的油画挂在墙壁上。

    这里是……?

    极其气派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而在他办公桌前面,坐着几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还有两位白发苍苍的男人,都是金融圈的巨擘级别的人物。

    那个很年轻的男人一看到我,就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对他对面的人们说,“先生们,今天就先到这里,我还有一些私事需要处理。”

    那些人忙不迭的赶紧站起来,然后离开。

    前后不到半分钟。

    我向前走了一步。

    靠的离他近一些了,我似乎闻到,空气中一丝悠远的香气,……,那种感觉,就好像夜空下的深海,看似平静,水不扬波,但是那片烟波浩渺之后,却隐藏着无穷无尽的、不可以测的危险。

    这样的味道,只属于一个男人。

    勋世奉。

    这里是勋世奉在中国的办公室。

    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中国拥有办公室了吗?

    哦,也对。

    不然,仓促之间,北京的康斯坦丁通天塔一般的大楼,不可能兴建的那么完善。

    我听见自己说,“四少,那个硬盘上是勋家三爷走私、私下买卖人体器官,还有杀人灭口的证据,我希望你可以给我。”

    勋世奉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为什么?”

    我,“那是属于我未婚夫萧商的东西。”

    勋世奉,“可是,现在它在我手中。这么说吧,苏小姐,我很好奇的是,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这个资格到我面前索要已经属于我的东西?”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那是关于一切罪案,还有我苏家几条人命的最关键的证据。”

    “那又怎么样呢?”

    勋世奉坐回他的椅子上,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第一次觉得,他那双蓝色的眼睛,有一种没有生命的黑暗,与冷酷。

    “你苏家几条人命,关我什么事?还是,你觉得,凭借勋暮生对你的所谓的‘感情’,你有资本、有立场向我索取?我像告诉你一个事实,无论你苏家发生过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也同勋家没有关系,而你口中的勋三爷,说到底,他姓勋。你以为,凭借勋暮生对你的痴迷,你就能对姓勋的为所欲为?”

    我,……

    勋世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苏小姐,我知道,关于这个问题,你已经纠缠了勋暮生很久了,可是他一直没有给你让你满意的答复。难道你还不明白原因吗?”

    我,……

    勋世奉,“其实,勋暮生,他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爱你。也许,我说‘爱’这个字太沉重了,我换一个说法,其实,勋暮生他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喜欢你。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女人,你觉得,你足够分量,让他与自己的亲叔叔彻底决裂?”

    ……

    枪击已经过去10个小时。

    我依然站在手术室外面,一动不动。

    不过,我感觉到有人为我披上了一个薄羊绒的披肩,我从回忆中惊醒。

    回头。

    看到勋世奉就站在我的面前。

    他没有我记忆中那种如同深渊黑洞一般的冷酷。他的薄薄的嘴唇有些干枯,像是即将凋谢的花瓣,泛着一点淡淡的青色,而他的双眼也不再是那种似乎好无生命与情感的无机质的蓝色,而是,盛着心痛,和如海水一般的感情。

    我看着他。

    此时的他,应该是如此的熟悉,可是,却又诡异的令人感觉到陌生。

    勋世奉微微皱眉,不悦的情绪透露出来,他看着我问,“alice,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195

    其实,勋暮生没有那么爱你。

    或者说,他并没有他自己以为的那么喜欢你。

    ……

    曾经我以为,我要求的东西,同勋暮生‘喜欢’我没有关系,这似乎就好像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一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这些东西,在家族利益,金钱,权势……的面前,不值一提。

    201x年,xx月xx日,3:00pm,距离苏离死亡还有1个小时。

    苏离和勋暮生混乱的吵架。

    他的面孔有些扭曲,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

    原来,我看得见这样的场景,却听不到他们说的话。现在,我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却根本不想再去听。

    我能感觉到那种绝望到极点的悲哀。

    那就好像沉入千万年、毫无生机的,黑色的深渊。

    ——勋暮生,你就是勋世奉的一条狗!

    我震惊于自己曾经对他喊出这么野蛮的话。枉我号称勋暮生的好朋友,其实,以我对他的了解,即使没有勋世奉的命令,他也不会帮我。

    我也震惊的看着上辈子的自己,疯狂的手指都开始颤抖,然后抢夺了勋暮生的车钥匙,跑到院子里面,开了他那辆黑色的法拉利向离弦之箭一般向外冲出去!

    ——“回来!苏离你回来!”

    在咆哮的风声当中,我似乎听见从后面飘荡过来勋暮生的吼叫声,不过,那些都被我曾经抛弃在后面。我用力踩着脚下的油门,向前面的大路飞冲过去。勋家的宅子一般都在郊区,幸运的是,这条路新开出来,根本没有许多人。我不知道开了多久,只觉得心中似乎慢慢平和了下来。

    再复杂、悲惨的局面,都应该寻找解决方法。其实,我知道,勋暮生帮我是人情,不帮,也许才是正理。

    这个世界上,钱财容易还,可是人情,终究无法偿还。

    我应该回去和他再平心静气的谈一谈。

    虽然我是外人,可是毕竟,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

    前面是一座山。

    耸立在这里已经千年万年。

    我看着如同被大自然鬼斧神工劈开一般的巨大岩石,郁葱的森林,还有顶层那片缭绕的迷雾,虽然还不至于马上就好像悟道一般感觉到人生的渺小,不过心情也的确没有那么狂躁了。

    我想要刹车,然后调转车头回头走。

    只是,……

    我这才发现,这辆黑色法拉利已经被人暗中破坏了刹车制动系统!

    前方出现一辆巨大的卡车。

    我按下车窗玻璃大叫,——“躲开!我刹车坏了!快躲开!”

    吱!!——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刺入我的大脑。

    卡车向旁边歪曲,我的车子直接向前冲去,撞上了藏灰色的,巨大的岩石!

    嘭!!——

    眼前是一团巨大的、刺目的白光,犹如银河剧变,恒星爆炸一般的极速膨胀,带着可以灭世的巨大能量冲击着我眼前的这个世界!轰鸣声,喷射而出的火焰,吞噬所有的一切!

    苏离不是自杀。

    我一直很纳闷,以我对自己性格的了解,怎么也想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我在勋暮生的面前不顾一切的开车撞上巨大的山石,以这样惨烈而反人类的行为向这个世界告别?只是,紧随其后的勋暮生不明就里,他眼睁睁的看着苏离就在他面前被烈火包裹,最终,连同一切故事,可能还有他自己认为的深厚的感情一切燃烧成为灰烬。

    ……

    冯伽利略曾经多次告诉我,重生是恩赐,而上辈子的事,……死了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

    我看着眼前的勋世奉。

    他很憔悴。

    这,似乎不太合乎这个世界的逻辑。

    ——“其实,勋暮生没有那么爱你。或者说,他并没有他自己以为的那么喜欢你。”

    他一直很犀利,拥有一箭洞穿的精准的洞察能力和描述能力。这个人是一只妖,经过千年的修炼,在他眼前,一切虚荣,伪装,惺惺作态,谄媚,或者是,所有美好柔软的感情,都没有任何生存的空间。

    勋世奉。

    这个男人是无菌空间。

    无机质。

    还有就是,纯粹的马基雅维利主义的忠实信徒。

    ——人类愚不可及,欲壑难填,为了权力和金钱可以不择手段。

    人民对霸权的屈服是天性,君主需要做的到残酷,而不是‘爱’。人们应该像狮子那样残忍,并且君主应该摒弃因为自己的残酷行为而产生的愧疚心。

    慈悲心是危险的,而人类的爱足可以毁灭国家。

    权力的角逐只是一场游戏,在这里,没有对错、善恶,只有权谋。

    我感觉他握住我的肩膀。

    心脏怦怦跳动着。

    勋世奉的声音,“alice?……”

    居然有温度。

    手术室大门豁然洞开!

    一名日耳曼裔的医生走出来,他摘下自己的口罩,他用德国口音的英语对勋世奉说,“手术很成功,所有子弹均被取出。勋先生身中5枪,上帝保佑,这些子弹都没有击中要害,其中一颗子弹距离心脏的地方仅仅1公分。目前为他注射的麻醉药剂依然起作用,他在沉睡,目前已经进入医院的icu病房。我们安排了最有经验的医护人员,进行24小时监护治疗。”

    闻言,我再也无法支撑,委顿于地。

    勋暮生在我面前被枪击,全身是血的时候,我才忽然明白,自己曾经在他面前被烧成灰烬,其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也许,他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喜欢我,也许,我也没有我自己认为对他的‘友情’那么纯粹,那么深厚,那么九死无悔!

    可是当在在灾难与死亡骤然降临的时候,我们心底最深处被击穿了!

    那里才是最柔软与最真实的,那里是潜意识,没有现实世界一切纷扰,那是别人连同自己也无法触摸的地方。心底的感情,无论那是什么,无论那是不是爱情,都如同从海底爆发出来的海啸,翻滚涌动,即使是冰冷的,也足以毁灭一切。

    我看着勋世奉,很认真的说,“四少,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