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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

    chapter25

    公众没有判断能力,你能佩戴价值亿万的钻石,你就是身价亿万巨星!

    ——bysimon张

    他说的其实有些极端,不过,我在63.1%的程度上同意他的观点。

    《海棠与尖刀》的首映礼,穷奢极侈到热闹无限,好像一场歌功颂德、灯光璀璨的歌舞晚会。我们终于演唱完主题歌,并且我同乔深现场跳了一场热情激烈的探戈,当我们都安静的坐在台下,看着电影的大幕缓缓拉开。这里没有灯光,一片浓重的黑色,只有后台从胶片中放射出的灯光照在imax的大银幕上。

    而台下,似乎只有我脖子上的钻石,可以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那不仅仅是钻石光芒。

    那是人类的欲\望。

    电影中,随着我与乔深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一场演奏会的完美结束,这个影片也到了尾声,带着伤感而悠扬的音乐响起,让人想到在浮华世界中,一段凄美、禁忌,完全受到诅咒的爱情。

    而电影真正最后的一个镜头,则是我面向观众谢幕,而乔深则从钢琴后面收起手指,默默的看着我。

    那个眼神……

    让女人心碎。

    在电影中,他对我的爱,尽在那个眼神当中。

    那么深沉,那么绝望,那么热烈,那么隐忍,那么九死无悔,却又是那么的脆弱与令人诅咒。

    周围爆发了海啸一般的掌声。

    灯光再次亮起。

    我,乔深,还有剧组的主创人员都重新上了大银幕前面,一次一次的鞠躬谢幕。

    这个电影的胶片已经被送往全国各个城市。

    发行方为我们抢出了一个星期,在首映的一个星期当中,是几乎没有其他竞争者的微妙时刻,《海棠与尖刀》将会从今夜零点开始,在全国拉开战线。

    首映礼之后,我们依然有工作。

    有60多家媒体进行采访。

    当然,其中有一小半的媒体,都把问题集中在我脖子上的项链背后的故事上了,我学足了乔深交给我的访谈稿里面的机巧,对他们的问题就像打太极,接过来,又推出去,让所有人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其实,又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的庆功宴的时间,定在第二天的晚上。

    如果当天就开party,院线的数据还没有出来,这样显得异常不真诚,也不真实,于是,我们定在电影院把第一天的数据报上来之后,再做一个推动市场功能的party,这样就有说服力的多了。

    我回到城堡的时间,是凌晨3点。

    推开门。

    看见,勋世奉安静的坐在实木书桌前面,一个人在下国际象棋。他手指中捏着我给他买的琉璃棋子——皇后,若有所思,似乎没有看到我进门。

    我有些惊讶。

    他不是应该在纽约吗?

    “你回来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把手指中的棋子皇后放在黑白格的棋盘上,他旁边是一个冰桶,里面插着一瓶冰的恰到好处的巴黎之花香槟酒,我看见瓶子上的蔓藤莲花上,一层薄雾。

    月光照进来。

    他那张比勋暮生更加纤细秀致的面孔在月光下,半明半暗,只有那双蓝色眼睛,像深海,像钻石,也像杀机重重的十五世纪的意大利。

    我,“你怎么回来了?”

    勋世奉看着我,“今天是你电影的首映礼,虽然你没有邀请我,不过,我想,还是应该送一束花。”

    他看着我的手中,一把火红色的玫瑰。

    我的手指似乎扎到了玫瑰的刺,变得有些虚弱。

    我把玫瑰放在水晶茶几上。

    逃开。

    “我去洗澡。”

    我把项链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他不再看我,依然在摆弄自己的棋子。我进浴室之后,脱掉礼服裙子,放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然后把巨大的花洒开到最大,噼里啪啦的流水砸到地板上,我躲进去,把自己彻底冲刷了一遍。

    香气,酒气,还有烟气,都消失了。

    刚才那场盛开的电影首映礼,在我身上的气息,似乎也被冲刷的没有踪迹。

    我忘记拿睡衣进来了。

    于是,只能裹着浴巾出去。

    卧房里面很暗。

    只有月光。

    我看着勋世奉,而他也看着我。

    都没有说话。

    我蹭到床前,想要拿过那条软丝的睡衣裙子穿上。

    可是勋世奉却走到我的身后,他扯掉了我裹在身体上的浴巾,扣住我的腰身,然后,让我微微前倾,双手扶住这张高高的大床的边缘。

    他解开衣服,放任自己,就这样撞了进来!

    随后,他便如同草原上奔跑的大型猫科动物在狩猎一般,在我的身体中深重而热烈的撞击起来!

    这种感觉真可怕!

    我就像是他的猎物,而他好像要把我撕裂,彻底的撕裂成碎片,继而蚕食干净!

    我听见他粗重的喘息。

    他似乎是饿了许久,也渴了许久。

    根本无法控制。

    感觉上来的异常迅速!

    我似乎记得,他几下热烈的抽\送之后,我就感觉到我们身体相连的地方被狂风暴雨般猛然摩擦,那个地方像是骤然起了火,然后迅速燃烧至全身!

    身体相撞的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失控。

    我听见了一声陌生却又熟悉的娇吟,“嗯,嗯……”

    他纵情释放!——如注如灌的热度让我全身颤抖,身体一软,被他托住小腹,扣住腰身。

    他的一部分在我身体中,依然火热,我感觉他在深处慢慢研磨。

    ……

    第二次的时候,他从容了许多。

    还是背对他的姿势,他的双手盖住我赤\裸的双\峰,而我的双手只能绞扭着身下的黑丝床单,扭动着,手指都生疼。我被他强劲的动作冲顶的有些失神,他每一次的动作都能直接撞入花心,让我颤栗,让我颤抖。

    “alice,……”

    他叫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是冰冷的,这和他的动作完全不一样!

    “alice,你为什么要提出分手?”

    这让我怎么回答?

    我几乎有些神志不清,被他撞的身体几乎都酥麻瘫软完全失控了,我的喉咙似乎除了呻\吟再也无法发出其他声音。

    我摇头,用力的摇头。

    突然。

    一阵尖锐的疼痛,印在肩头。

    咬牙切齿!

    我努力的微微侧头,看见勋世奉低头,咬住我的肩膀,他异常用力,我都感觉到他的牙齿刺入我的皮肤,镶嵌进血肉里面。

    血珠。

    一点一点冒了出来。

    他松开我,把我反过来,压在床上。他手中是冰冷的巴黎之花,尽数倒在我的身体上,冰冷的液体让我全身颤抖。他俯\下\身\体,双手撑开我的腿,向上推成‘m’形,用依然坚硬身体,直接冲击到我身体最深处,随后,用力的叩击挞伐!

    ……

    ☆、202

    chapter25

    公众没有判断能力,你能佩戴价值亿万的钻石,你就是身价亿万巨星!

    ——bysimon张

    他说的其实有些极端,不过,我在63.1%的程度上同意他的观点。

    《海棠与尖刀》的首映礼,穷奢极侈到热闹无限,好像一场歌功颂德、灯光璀璨的歌舞晚会。我们终于演唱完主题歌,并且我同乔深现场跳了一场热情激烈的探戈,当我们都安静的坐在台下,看着电影的大幕缓缓拉开。这里没有灯光,一片浓重的黑色,只有后台从胶片中放射出的灯光照在imax的大银幕上。

    而台下,似乎只有我脖子上的钻石,可以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那不仅仅是钻石光芒。

    那是人类的欲\\望。

    电影中,随着我与乔深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一场演奏会的完美结束,这个影片也到了尾声,带着伤感而悠扬的音乐响起,让人想到在浮华世界中,一段凄美、禁忌,完全受到诅咒的爱情。

    而电影真正最后的一个镜头,则是我面向观众谢幕,而乔深则从钢琴后面收起手指,默默的看着我。

    那个眼神……

    让女人心碎。

    在电影中,他对我的爱,尽在那个眼神当中。

    那么深沉,那么绝望,那么热烈,那么隐忍,那么九死无悔,却又是那么的脆弱与令人诅咒。

    周围爆发了海啸一般的掌声。

    灯光再次亮起。

    我,乔深,还有剧组的主创人员都重新上了大银幕前面,一次一次的鞠躬谢幕。

    这个电影的胶片已经被送往全国各个城市。

    发行方为我们抢出了一个星期,在首映的一个星期当中,是几乎没有其他竞争者的微妙时刻,《海棠与尖刀》将会从今夜零点开始,在全国拉开战线。

    首映礼之后,我们依然有工作。

    有60多家媒体进行采访。

    当然,其中有一小半的媒体,都把问题集中在我脖子上的项链背后的故事上了,我学足了乔深交给我的访谈稿里面的机巧,对他们的问题就像打太极,接过来,又推出去,让所有人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其实,又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的庆功宴的时间,定在第二天的晚上。

    如果当天就开party,院线的数据还没有出来,这样显得异常不真诚,也不真实,于是,我们定在电影院把第一天的数据报上来之后,再做一个推动市场功能的party,这样就有说服力的多了。

    我回到城堡的时间,是凌晨3点。

    推开门。

    看见,勋世奉安静的坐在实木书桌前面,一个人在下国际象棋。他手指中捏着我给他买的琉璃棋子——皇后,若有所思,似乎没有看到我进门。

    我有些惊讶。

    他不是应该在纽约吗?

    “你回来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把手指中的棋子皇后放在黑白格的棋盘上,他旁边是一个冰桶,里面插着一瓶冰的恰到好处的巴黎之花香槟酒,我看见瓶子上的蔓藤莲花上,一层薄雾。

    月光照进来。

    他那张比勋暮生更加纤细秀致的面孔在月光下,半明半暗,只有那双蓝色眼睛,像深海,像钻石,也像杀机重重的十五世纪的意大利。

    我,“你怎么回来了?”

    勋世奉看着我,“今天是你电影的首映礼,虽然你没有邀请我,不过,我想,还是应该送一束花。”

    他看着我的手中,一把火红色的玫瑰。

    我的手指似乎扎到了玫瑰的刺,变得有些虚弱。

    我把玫瑰放在水晶茶几上。

    逃开。

    “我去洗澡。”

    我把项链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他不再看我,依然在摆弄自己的棋子。我进浴室之后,脱掉礼服裙子,放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然后把巨大的花洒开到最大,噼里啪啦的流水砸到地板上,我躲进去,把自己彻底冲刷了一遍。

    香气,酒气,还有烟气,都消失了。

    刚才那场盛开的电影首映礼,在我身上的气息,似乎也被冲刷的没有踪迹。

    我忘记拿睡衣进来了。

    于是,只能裹着浴巾出去。

    卧房里面很暗。

    只有月光。

    我看着勋世奉,而他也看着我。

    都没有说话。

    我蹭到床前,想要拿过那条软丝的睡衣裙子穿上。

    可是勋世奉却走到我的身后,他扯掉了我裹在身体上的浴巾,扣住我的腰身,然后,让我微微前倾,双手扶住这张高高的大床的边缘。

    他解开衣服,放任自己,就这样撞了进来!

    随后,他便如同草原上奔跑的大型猫科动物在狩猎一般,在我的身体中深重而热烈的狂奔!

    这种感觉真可怕!

    我就像是他的猎物,而他好像要把我撕裂,彻底的撕裂成碎片,继而蚕食干净!我听见他粗重的喘息。他似乎是饿了许久,也渴了许久。

    根本无法控制。

    感觉上来的异常迅速!

    我感觉到我们身体相连的地方被狂风暴雨般猛然袭击着,那个地方像是骤然起了火,从那个特定的地方,骤然迅速燃烧至全身!

    我听见了一声陌生却又熟悉的娇吟,“嗯,嗯……”

    他纵情释放!——如注如灌的热度让我全身颤抖,身体一软,被他托住小腹,扣住腰身。

    ……

    第二次的时候,他从容了许多。

    还是背对他的姿势,他的双手盖住我赤\裸的双\峰,而我的双手只能绞扭着身下的黑丝床单,扭动着,手指都生疼。

    我被他强劲的动作弄的有些失神。

    我的头发披散下来,依然是潮湿的,在中央空调强劲的卧房中逐渐发冷,……,可是,身体上的火热却根本不受外界的控制,失控,完全的失控!

    “alice,……”

    他叫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是冰冷的,这和他的动作完全不一样!

    “alice,你为什么要提出分手?”

    这让我怎么回答?

    我几乎有些神志不清,被他撞的身体几乎都酥麻瘫软完全失控了,我的喉咙似乎除了呻\吟再也无法发出其他声音。

    我摇头,用力的摇头。

    突然。

    我感觉一阵尖锐的疼痛,印在肩头。

    那是一种咬牙切齿的激烈!

    我努力的微微侧头,看见勋世奉低头,咬住我的肩膀!他异常用力,我都感觉到他的牙齿刺入我的皮肤,镶嵌进血肉里面。

    血珠。

    一点一点冒了出来。

    疼!

    疼的让人几乎难以控制!

    我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一直在颤抖,我几乎都听见自己啜泣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被咬伤的疼痛,还是别的。

    他松开我,把我翻转过来,压在床上。

    他手中是冰冷的巴黎之花,尽数倒在我的身体上,冰冷的液体让我全身颤抖。他俯\下\身\体,双手撑开我的腿,向上推成‘m’形,用依然坚硬身体,直接冲击,随后,用力的叩击挞伐!

    ……

    我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而勋世奉的衣服都不是很凌乱。

    我感觉,自己皮肤上甜美的香槟酒被他一点点的舔舐干净,可是,那上面依旧残留着他的痕迹。

    从凌晨一直到中午。

    勋世奉都没有停,我们一直在一起。卧房,浴室,那张已经遍布狼藉的大床,沙发,还有白色镶嵌金丝的开司米尔的地毯,……,明明身体极度疲累,已经支撑不住了,可是他给予我的,我都不可以拒绝,也无法拒绝!

    最后,任由他在我光裸的脖子上,扣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华贵珍珠项链,这是地地道道的王室珍品,堪称稀世之珍,我被要求,今晚的party要佩戴这个出席。

    夜晚9点。

    当我身穿单肩长礼服,到达et的酒店时候,全国院线的票房数据已经出来。

    ——第一天,3900万的票房。

    这个收入,足以让我们这个一共花费了不到2000万投资的、小成本艺术片电影在所有小成本电影的收入一片狼藉的时候,沾沾自喜。

    香槟塔已经码好。

    et广发英雄帖,请来各路英豪,全部的朋友与敌人,共襄盛举。

    我看到了苏宁,她笑颜如花,端着一杯香槟走过来。

    她先是恭喜我,然后,她靠近我,小声说,“能够借出那么名贵的钻石,凯瑟琳皇后啊,啧啧,吃了不少苦吧……看你,……”

    她的手指捏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疼的一激灵。

    “多么华美的珍珠,颗颗珍稀,又大又润。……就算一颗一颗给你塞进去,再一颗一颗的拿出来,都值得!”

    ☆、203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的思维回路还有价值观念都天差地别。

    为什么我们要推崇普世价值观?

    就是因为,我们的千差万别的价值观念,在一个很短的时间之内很难分辨出是非对错,于是,我们需要一个标准。

    苏宁是一个成年人,她美丽,很有魅力,拥有成功的事业,也拥有令人艳羡的家庭。

    并且,她的社会地位和手中握有的资源,在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并且还要继续维持一百年不变的国家,那简直就是积极响应邓公的号召,积极努力先富起来的那一小撮人。

    在我看来,她就像一只狐妖,即使她曾经山穷水尽,可是,变换一下时间,她依旧可以身光颈靓的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得到重生。

    她拥有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坚持,也有自己的价值观。

    苏宁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

    也许,她的经历还有她的需求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身处乱世,只有让自己不断沿着黄金金字塔向上爬,不断的爬,把所有的对手都踩在脚下,为了能再爬上去,她不惜同她的敌人做盟友。

    从某种角度来看,她真的了不起。

    只是……

    老辈子说话说得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同苏宁是上辈子没有缘分,这辈子八字不合,于是,我们两个人似乎连半句话都说不到一起去。

    远处有人同她打招呼,苏宁举着香槟酒杯,摇了摇,隔着一张长长的自助餐卓,同那边的人笑颜如花。

    她说,“那个人,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剧作家,我看过他的剧本,非常有灵气,不过,他的运气不好,没有制作公司想要投资捧他,而他笔下的而故事和桥段就惨烈的被别的有名气的编剧五马分尸,分散在别人的故事中,我们打开电视,看到的电视剧中的好梗,有好多都是他的杰作。”

    “这个世界,最不缺乏的就是拥有才华的人。但是,大家都缺少的是机会。alice,不管我们曾经有过什么过节,就此揭过好吗?毕竟,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很少,大家,终究会成为朋友。”

    我有些惊奇的看着她,“在你捏了我受伤的肩膀,然后讽刺我的珍珠项链之后,你是在要求我忘记这些,并且摒弃前嫌,和你成为好朋友?

    亲爱的,我们毕竟不是比尔克林顿和希拉里克林顿,我们没有从耶鲁开始的友谊,也没有至今为止,仍然无话不谈的默契和同等的学识。

    抱歉,我们无法成为‘即使分歧很严重却依然彼此相爱’的一对20世纪最神奇的couple。

    夏太,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允许我离开,我的朋友,还有同事,需要我,我们今天还有工作,还有,祝您在这个party上找到真正的乐趣,玩的愉快。”

    “alice。”苏宁优雅的晃了一下酒杯,“你还没有真正进入这个俱乐部,所以,你现在仅仅是goodluck,而不是真正的千金贵妇。

    我相信,你能攀上那个男人,你一定在不同的地方听说他的一些事,那个男人,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拥有的,即使你有你的一些巧妙的小花招,可以让他暂时对你着迷,可是,……

    他毕竟没有把你公之于众,就是说,他有他的顾忌。

    家族,利益,权力,公司,股价,所有的一切,都比你要重要。甚至,你不是顶级美色。虽然说,女人的美色是折旧品,可是,连被折旧之前都没有站在顶端,那折旧的速度就更快了。

    alice,你听说过一句话吗,世间最珍惜的事,就是已经失去的,和将要得到的。既然你现在处于‘即将得到’的期间,那么,在失去之前,为什么不加以利用已经握在手中的资源呢?你还这么年轻,应该懂得为自己打算。”

    “welcometotheworldofad怇”

    “在谈什么?”

    廖安异香扑鼻,妖娆走过来,她的手自然的搭在我没有肩带的那个肩膀上,笑盈盈的看着苏宁。

    “哦,夏太,您也来了。我还以为,您的新戏《豪门生死恋》(就是那个中国版的豪门恩怨,一个煤老板的闺女被坏女婿欺骗,假死,随后整容,在娱乐圈风生水起,最后报仇雪恨的故事)开拍,正在切烧猪拜神仙,没有功夫过来捧场呢!哦,对了,既然我们小艾还有天王乔深都觉得剧本诡异而辞演,不知道,夏太的那部戏,最终请了谁做主角?”

    苏宁也笑,“不是辞演,而是他们没有档期,不能合作。”

    廖安,“小艾我不知道,不过,我们乔天王号称‘遇到好剧本永远有档期呢’,夏太既然自负写剧本的那个家伙油菜花到天地不容,当然也需要在乎别人说那个什么豪门的剧本不成,而留不住好演员了。

    哦,对了,我听说男主你们本来享用于灏,可是另外一个投资人不同意,于是就改用了一个新人,叫什么来着,哦,是顾之善,另外一个女角,是不是你们那个投资人的新泡的小女友啊,听说,专业素质非常好,……”

    然后,她又强调了一下,“非常,非常的好。有这样的男女主角,新戏一定会火爆整个卫视!”

    她举起酒杯,“祝您成功!”

    苏宁淡笑着,喝了一口酒,又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开。

    我问廖安,“对于她那样的人,没有必要撕破脸皮的,你看,她的定力多高,被你当面这样说,她的脸色都没有改变。”

    廖安笑的望天把所有的香槟喝干净,“我告诉你,有些人,不管你怎么说她,她依然都是这样。所以,无所谓撕破脸不撕破脸,因为,无论是否撕破脸,如果有利益,她们永远都是你的闺蜜,是你的亲爱的,是你最好的盟友。可是,一旦发生利益冲突,或者一旦有争端,她们又是最高掉转枪头,对你进行攻击的敌人!

    所以对待这样人,我的准则就是,全凭心情。我喜欢怎么样对待,就怎么样子对待!

    当然,我确定她们的戏无法拍摄成功才这样说的。她们那部戏,充斥着各种关系户,各种小舅子,各种小姨娘,如果这样的戏都能红,那才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呢!走,咱们敲冰雕去!”

    ……

    所有媒体焦点对准的地方,是一座巨大的冰雕,——上面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一个亿!

    叶玦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在镜头前面发表了一下自己对艺术永恒不变的追求,随后,天王乔深也说了两句,最后,他们把话筒递给了我。

    我面前的聚光灯,闪亮的如同白昼!

    周围很黑。

    按照我前些天看的一个科幻小说来说,我面前是一整条银河,点点的闪光灯都好像银河中那些距离遥远的恒星,它们的光芒穿越了几万光年来到我的身边,被我看到,……好像太文艺了。

    我面前,是几乎要高耸入云的香槟塔。

    他们让我说些什么,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想说。

    窃窃私语。

    ……

    “这个alice,她是不是还是哑巴啊?”

    “嘘,你别乱说了。你没看昨天《海棠与尖刀》的全球首映礼吗,她佩戴的项链是价值亿万的钻石,她很有背景,后面的水很深。”

    “这么深的背景,难怪会成为电影的第一女主角。”

    “潜规则呗!”

    “诶,在镜头背后脱掉的女人,都比镜头前面脱掉的女人要貌似清纯的多。其实,还是镜头前面脱掉的女人要比镜头后面脱掉的女人要清纯。”

    “这个世界为什么脱掉的总是女人?”

    “废话,我倒是想脱,你看吗?”

    “你看,她的肩膀,好像贴了好大一块医用胶布,怎么回事?”

    “都跟你说了,潜规则!”

    “诶,看样子,艺人这晚饭也不好吃。”

    “我看人家吃的很开心。”

    “这个女人名声不好,她一直绯闻缠身,和很多人都有一腿,还有啊……”

    ……

    我清了一下喉咙。

    “谢谢大家光临et的酒会,我们的电影《海棠与尖刀》是一部非常非常有诚意的电影,在电影的拍摄过程中,我们的导演叶玦就好像使用尖刀一点一点切割自己的灵魂,他把自己最想要呈现的艺术放在大家面前。

    还有,我们电影的男主角乔深,他是我最崇敬的演员。我入行的时候,就是在乔天王的剧组,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他,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演员这个行业。做演员很辛苦,我记得乔深曾经伤了腿,可是依然坚持自己真身拍摄武打戏,早上3点就要起来梳化,有的时候,半夜两点才能收工,一点没有睡觉的时候,就需要再开工,做第二天的事情。

    我们都很努力,就是想要把最好的作品呈现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我们的作品。”

    “最后,预祝我们的电影可以票房大卖,突破一个亿!”

    呱呱,呱呱呱。

    大家鼓掌。

    现场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叶玦、乔深,还有我,我们几个人手中一个拿着一个小斧头,砸向那个雕刻着一个亿数字的冰雕!媒体的聚光灯在我们眼前爆炸,模糊了我们的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

    我想到了很多。

    我刚入行的时候,每天在剧组吃炸鱼,然后,我遇到了勋暮生,被他签下合约,让我有一个立锥之地,给我饭吃,让我可以白天在et接受培训,并且,还有演出的机会。

    我还记得,当时我拿下一个著名编剧唐余的偶像剧第一女主,可是,勋暮生却把这个机会最终让给了任子熙,在那场新闻发布会上,她跑掉了,我被推到了前台。

    黑压压,乌洋洋的一片。

    人。

    都是人。

    他们的手中就和我眼前一样,各种长枪短炮,各种窃窃私语。

    ……

    “你曾经背叛了你的好朋友林欢乐,让他临时被换角,最终导致她黯然来开娱乐圈,如今你也临时被换角,你有什么想法?”

    “这算不算是对你坏心眼的报应?”

    “你对好朋友过桥抽板,却搭上了et的勋暮生,你靠七少的关系拿下了这部戏的第一女主的位子,你以为能一飞冲天,……”

    “你是被正宫提走的小三吗?”

    “小三!这不要脸!”

    ……

    我记得,自己就是笑,只是笑。网络上不是有一句名言,当你被生活xxoo的生活,不能反抗,就享受吧。

    微笑着享受。

    我回到城堡,卧房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勋世奉在我去et庆功酒会的当晚,乘坐专机从北京回纽约。

    他什么都没有对我说。

    只是。

    他留下一大捧火红色的玫瑰。

    这些鲜花并没有摆放在床头的水晶花瓶当中,而是直接放在卧房的大床上,黑色丝绸的床单上呈现着艳红色的玫瑰,清艳入骨。

    随着《海棠与尖刀》的票房节节高开,网络上伴随着这部电影的各种讨论,各种八卦,还有各种小道消息起飞的就是出演女主角的et女星alice的各种珠宝。

    其中,她在电影首映礼上的佩戴的‘凯瑟琳皇后’出身名门,并且被一位身份成谜,却出身极其显赫的贵族收藏,据说,这是这位收藏人士首次出借给演员,在电影首映礼上佩戴。

    再来,则是alice在电影首日票房突破3900万的时候,et举办了一场庆功酒会,她佩戴的是一串多层珍珠项链,这条项链一共有9层,每颗珍珠都有成年人一节指骨那么大,尽数出自欧洲王室。因为有王室成员离世,而他们的继承者没有能力支付巨额遗产税,出于无奈,只能面向一些极小圈子的顶级富豪拍卖这些具备悠久历史的珍宝。et的alice有幸佩戴这串珍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已经具备了新生代一线女星的江湖地位。

    随后,《海棠与尖刀》的票房在首周,成功突破了一个亿!

    这让整个市场为之一振!

    作为一个总投资不足2000万的小成本的文艺片,能有这样的票房收入,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同时,制片方有乔深的资本在里面,所以,保守估计,乔深可以凭借这部影片,获得至少2000万的收益,而我的一半片酬也被合同规定为票房分红了,预计,我也可以再将几百万收入囊中。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世界上的事情似乎一直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在我们欢天喜地的用计算器来计算电影的收益的时候,时尚界传过来一个非常蹊跷的消息。

    欧洲殿堂级别的珠宝设计大师伊凡布雷切克的惊世之作‘凯瑟琳皇后’因为她的收藏者不是很欣赏这种贵族气息的厚重,而决定重新镶嵌这条项链。

    目前,这条项链上的7颗主要的钻石,还有与之相匹配的上千颗碎钻已经送到比利时,由一个历史悠久,却名不见经传的珠宝设计室重新设计,并且进行拆分,重新镶嵌。

    原本是享誉世界的珠宝设计大师的作品,不但无法流芳百世,而且在售出后的一年之内就遭到买主的嫌弃,进而被拆分,重新设计并且镶嵌,这对伊凡布雷切克的名声是一种至极强烈的打击。虽然这样的打击不至于让这位欧洲大师一蹶不振,可是的确会使他接下来的新作品在任何拍卖会上惨遭滑铁卢。

    就比如,他的新作,曾经在电影《海棠与尖刀》的首映礼上,有一位绝美的中国演员萧容小姐佩戴的‘蔷薇夫人’则在接下来的香港拍卖会上,惨遭流拍,台下喊出的价格甚至不足他们预定价格的三分之二。

    我又看了一下我们的电影的票房,——《海棠与尖刀》,票房突破一亿五千万。

    看完八卦,合上我的macbookpro,拿出手机来听歌。

    忽然,手机上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想了一下,滑开手机。

    意外。

    勋暮生的声音传出,“你在哪里?”

    ……

    “我在et的楼下。”

    ……

    “alice,下楼,一起吃个饭吧。”

    ……

    他回来了。

    ☆、204

    我很小的时候,看过一本漫画,上面一个场景让我至今难以忘记。

    那也是一个生死轮回的爱情故事。

    一个人死去,他又转生,然后,他放佛记忆起来自己前世的一些事情,却记的不是太清楚,于是,他站在回轮记忆之外,好像站在一个被玻璃罩子围着的地方,看着另外一个自己,演绎着自己已经不复存在的回忆。

    ——我好像站在一个世界,看着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

    现在,我站在et通天塔的二层玻璃幕墙,看着外面的勋暮生。

    有些意外。

    我不知道,他竟然真的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千山万水的走到这里。

    他的一通电话让我下楼,我就条件反射一般的蹦起来,狂按电梯,然后直通一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我眼前这个巨大的水晶旋转门,我竟然无法迈出一步。于是,我很诡异的沿着旋梯走到二楼,从这片巨大的玻璃幕墙里面看着外面。今天的天空有些沉重,一层一层的灰,深浅不一的颜色,显得有些斑驳。

    果然,勋暮生的电话又打了进来,“alice,过来。”

    ……

    我告诉他,“我不能和你去吃饭。”

    ……

    勋暮生却淡淡的说,“过来,我看到你了。”

    ……

    我听见他的声音,似乎很陌生,又其实是那么的熟悉。他的声音,就如同他中枪后的那个10个小时期间,我回忆起来的所有的一切那样的陌生,但是,听在我的耳朵里面,却似乎早已经听了很多年一般。

    幕墙外的勋暮生站在通天塔巨大的阴影下,阳光都无法照射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喷泉,而他就在那里,粉贝壳色的衬衣,领口开着,袖口挽着,我从这里就能看到,他苍白消瘦的像一抹游魂。

    勋暮生,“我看到你了。”

    他这样说,并没有往我的位置看,而是,抬头,看着很高很高的地方,那里应该是我办公室的楼层。

    “我知道,你就站在落地窗前面。所以,我穿了一件明亮颜色的衣服,让你一下子可以在人群中看到我。”

    ……

    我,“勋暮生,我们分手了。”

    ……

    他忽然说,“当时,我以为我死了。”

    “很疼,真的很疼。5颗子弹,疼的我当时就想去死。那些东西,卡在我的肺里面了,现在我一呼吸就疼。我现在依然发烧,北京现在这么热,可是我感觉是冷的,就好像在隆冬季节一般,……但是,其实这并不算什么。比起当时我在纽约,他们告诉我,你决定放弃我,并且已经成为勋世奉的女人……,这些都不算什么……”

    ……

    “纽约的勋氏大宅是从上个世纪70年代开始修建的,里面奢侈豪华,好像旧时帝国的宫殿一样,并且,配有功能齐全的监牢,我逃不出去。

    那个时候,我几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过我一点也不担心,我总想着可以回北京来看你,我知道你也一直等着我回去。

    勋世奉知道我想要什么,他不给我,他送给我一个柏淑涵,……真讽刺,他以为我心目中的你,就是那个样子吗?名贵矫情的就像一个花瓶,摆放在哪里都要小心翼翼的,他以为,我喜欢的就是那种女人吗?我恨不得一脚踢碎了她!!”

    “我以为自己撑下去,不要命的撑下去,我的家人终究会妥协,只是,我没有想到,没有到最后,却是你放弃了我。”

    我听着,忘记了时间,感觉握住iphone的手掌有些滑腻。

    是眼泪,沿着脸颊一点一点滑落。

    “你哭了吗?”

    我咬了咬牙,“勋暮生,你不爱我,放过我,放过自己……你爱的姑娘已经死去……”

    他抬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向我这里。

    这座通天塔的玻璃幕墙只有一面透明,我能看到他,他却无法看到我,可是,他的视线却能精准的找到我的地方。

    他,“不是,……,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曾经放弃了苏离,不仅仅因为勋世奉的命令,是因为,他说过,我没有我自己想象的那么爱苏离。那个男人,可以看透世间一切虚情假意、一切伪装,在这一点上,他比我更加了解我自己。他比我,更早的明白,我爱你。”

    “alice,下楼,我不能站很久,很累,我还在发烧……”

    说完,他切断了通话,然后定定的看着我,随后,从水池旁边,跌入巨大的喷泉当中!一片狼藉的水花,似乎是冰冷的蚕丝,一层一层裹住了我的呼吸。

    ……

    ☆、205

    我怀孕,……,以后,就可以做母亲了吗?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赶紧签字,这样,我,还有我的孩子就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自从惨祸发生,然后,我有莫名其妙的被老冯踢下转轮台,我就一夜之间,从一个拥有完整的大家庭的、身家清白、五福俱全的大姑娘,变成了一个高中没有上完,还要自己辛苦讨生活的、没有家人,的小alice。

    新春过年都需要自己一个人躲在剧组的酒店里面吃薯片,如果我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我就可以回到这个宁静的窝里面,和家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在一起,不论是吃薯片,还是吃饺子,又或者只是喝面条汤,我都会觉得甘之若饴。

    眼前这满桌子的文件,象征着啜手可得的亿万财富,还有就是,一个完整的家。

    只是……

    我不知道怎么了,手中的钢笔就是无法写字,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明明是异常容易的事情,平时我在公司,或者做活动的时候写过成千上万自己的名字,简单的就好像喝水一般的容易,可是,现在,我就是无法写下去。

    我自己像一个旅人,走过万水千山,找到了属于我最珍贵的财宝,再往前一小步,就可以得到它,但是,我就是无法再向前。无论我怎么努力,这看似轻而易举的最后一步,却比之前万里跋涉还要鲜血淋漓?

    眼前忽然变得很模糊。

    我很努力、很认真的再去看这些文件,它们在我眼前就形成了一个巨大而模糊的漩涡,我感觉自己的眼泪不受控制一般向外涌,……,啪嗒,一滴眼泪就这样掉在纸上,特殊材质的纸,因为是结婚文件,我甚至闻到它还带着某种特定的香气,显得古老而高贵,我看着眼泪在上面慢慢晕染,然后化开,最后消弭与无形当中。

    我抬起左手,用力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我不想没事就哭。

    原先,我爷爷总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女儿也一样,总是哭,总是哭,就习惯了哭泣,而忘记笑了。

    勋世奉松开了我的手。

    递给我一块他的手帕,只属于他的香气,还有丝绢的质地,冰冷而柔软,我抹掉眼泪,最后,似乎泄愤一般,用他的手帕擤了鼻涕,一次,两次,我继续擤!

    “别哭。”

    ……

    “不想签字,就先不签。”

    ……

    “你,别哭了。”

    他的手指插\进我的头发,然后在我后边脖子那里开始揉捏,就好像,他在抚慰他那只女王一般的猫咪alice。

    我抬头。

    他看着我的手臂上,昨天跌出来的伤,已经消毒,上了药粉,并且裹上了纱布,贴了胶带,处理的很干净。

    他问我,“我给你安排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怀孕初期很容易流产,你以后小心一点。”

    怀孕。

    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电流一样,从他手指接触到的皮肤,到耳朵,再到四肢百骸,最后我就觉得头皮发麻。

    “你没有骗我,真的怀孕了吗?”

    他点头。

    我的手,好像拥有自己的意志一般,自己摸了摸我的肚子,其实,现在根本什么也感觉不出来,可是,就是很奇怪的想要摸一摸。

    我抬头看着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勋世奉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才说,“这个时候,还检查不出性别。”

    我,“那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又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我,“我对数字模型还有金融市场的走势有预感,但是在你怀孕这个事情上,因为我手边没有足够的资料让我分析,所以,我不知道。”

    我,“……”

    他似乎也觉得我的肚子很有趣,我就看见他,慢慢的,在我面前单膝跪地,然后,慢慢的,把脸颊贴了过来,他的耳朵贴在我的肚子上,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好像在窥探世界上最珍稀,最脆弱,却牵动心魂的瑰宝。

    我的双手无处可去,于是,轻轻拥住了他的头颅。

    心跳的声音。

    咚……咚……咚……

    他的头发还是很扎,虽然修剪的异常完美,但是很扎手,就好像他的性格一般的桀骜不驯。我的手心有些冷,而他的脸颊是热的。

    他的皮囊比天王乔深还要完美,只是没有乔深的那种外露的情绪与感情,还有他特殊的身份,这些,让他看起来,如同钉在神坛上的国王十字架,象征着无上的权势与无尽的金钱,却,‘缺少’一些‘人’的元素。

    今天,现在,……

    他看起来很不一样。

    柔软多了。

    他像一个好奇的孩子,安静的聆听我肚子里面的声音。

    虽然,现在他什么都听不到,……,也可能听到我因为肚子饿,而产生咕噜噜,咕噜噜的声音。

    我,“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很久没有说话,似乎在绞尽脑汁的极端认真的想,最后,他终于说,“我也不知道,只要,不太令人讨厌,我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无所谓。”

    他站起来,伸手,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然后,打横抱起来我,“今天太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先休息。”

    从今天开始,我与勋世奉分房睡。

    他仓促从纽约回来,一些事情还需要处理,他,还有连同他的那些thekings’horsesandtheking’smen都几乎连续多少个小时不眠不休,我看见一楼的办公室的灯光一直亮了一晚上。

    并且,就算他工作完毕,他也是搬到主卧房旁边的书房去睡。

    今天,我用了一整天的时候进行身体检查,弄完了,都下午四点了。我就感觉饿的很厉害,于是,赶紧回来喝了一杯热豆浆,又吃了一个煮**蛋。

    医生说,怀孕期间绝对不可以再节食,也不可以作息时间不稳定,更不能晨昏颠倒,在片场赶戏,还不可以吃辛辣、刺激性的失误,当然,药是绝对不可以乱吃的。

    mary姑娘拉了一个新的姑娘过来,她好像也是美国人,据说拥有营养学的学位,专门可以照顾怀孕的妇女,还有未来生出来的孩子。

    我在这里就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现在,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乔深他们说,关于我忽然怀孕,还有影片的全国宣传的工作之间的冲突与和解的问题。

    最近,网络上关于我的八卦没有继续发酵炸膛式的、以一种末世病毒的形式进行传播,反而,逐渐开始淡化,并且渐渐的被隐匿了起来。

    这样,虽然对《海棠与尖刀》的话题性、还有八卦的影响力有负面影响,不过,把关于女主角的莫名其妙的八卦都隐藏起来。

    这样做,似乎更有利于让观众对电影本身更加关注,于是,在这样一部小成本的艺术电影,将市场上将近2个亿的真金白银收入囊中之后,大家开始真正关注它的艺术性了。

    天王的影响力是恐怖的,极其恐怖的。

    现在,许多评论家,还有几份很有重量的报纸开始讨论《海棠与尖刀》中隐含的人性,艺术,以及哲学伦理,还有心理学上各种倾向。

    看着这些评论,看到最后,我都开始纳闷,这说的,是我们这部电影吗?

    叶玦那个奸商兼职part-time艺术家,在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想到过这些东西吗?乔深还有我在表演的时候,都是这样想的吗?

    诡异。

    陌生。

    神展开。

    这几天,我其实很混乱。

    除了电影之外,还有,……,勋暮生。

    他就像我人生的一部分,并且就像我不为人知的前生前世仅存的那一部分。

    勋暮生连着我血肉,连着性命,他的存在,让我知道,自己其实不只是一个从海边来到北京,亲妈早逝,亲爹为了后妈为了后妈的儿子把我抛弃的小白菜。

    我曾经是另外一个人,曾经拥有一段安宁平和的生活,并且曾经拥有一个幸福怡和并且人口众多的家,我有疼爱我的爷爷,也有宠爱我的爹妈,一个应该爱到生死相依的萧商,还有一个共同经历近10年青春的朋友勋暮生。

    我的家人已经烟消云散,上辈子的爱情也不知所踪。

    可是,勋暮生却是那段早已经尘封的回忆的活生生的印证。

    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爱他,可是我们都错了。

    越过那条线。

    我必须,彻底的放弃他,就好像我们从来没有遇上过一般,那种感觉,就好像用刀子,把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一点一点切割,彻底的切割。

    我必须让自己明白。

    我已经彻底的失去了那些人生,为了让自己好过,就应该让自己也彻底剐掉那些回忆。

    幻肢会疼。

    只会疼过一阵子,时间是最强大的药剂,会让一切伤口愈合,彻底的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