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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1

    她再 进来时,左手拎着一瓶迎春酒。炮儿跟在后头,显得很沉默。

    这 些都是她的枕边人,即使没上过她的床,那也有老几年的相熟了。所以,一眼见这会儿进来的她……感觉不一样!

    人人心 中顿时存疑窦,不过谁也没吭声。她看见敏书了,敏书还在笼子里。这要以往,蒋大小老早叫起来了,这会儿,百八十代的“公主魂”搅合着她的佛气,叫不出来,悲悯心倒是泻出来源远流长……

    她走过去蹲下来一手伸进去握住敏书的手,“我觉得你是。”好小声。

    敏书缓缓睁开眼,头靠在笼边,微笑,很宠爱,“是什么,”

    蒋大小一笑,就是那个曾在空旷舞室光着屁股张着腿任他素描的小丫头,“是我的呗。”然后松开手,起身,姿态优雅,却也够干脆。男人们盯着她,更多迷惑,看她搞什么。

    嗯,她搞什么,她不过是每人杯子里给您们斟上她拿进来的迎春酒,敏书也没落下,边倒酒边说,

    “刚才在外头竟然看见有卖这酒的,我爹以前最馋这口。”

    “这酒后劲儿足。”俊甫微笑说,

    大小挠挠脑袋,“所以我兑了点水。”又是那副没着没落的憨样儿,这下,男人们稍许放下心,刚才那一眼望见的“不同寻常”可能跟这酒叫她想起她爹有关。好吧,接下来,她果真围绕着她爹扯上了,

    “我爹那会儿收破烂也收过好东西哩,”她捻一片芦笋放进炮儿碗里,自己也吃了一片儿,不知怎滴,你就是觉得这时候的她特雅,拿筷子的模样都琢磨得出贵气。

    “瓷枕头,白地,酱油色图案,花草。我爹说是宋朝的,我说你咋知道,怎么不是别的朝代的,他骂我,说,你怎么知道是马不是驴?你怎么知道是小j巴儿不是小闺女?我当时不明白,现在明白点儿了。”

    “明白什么,”美堂也温柔笑问,

    “他说是啥就是啥呗。”憨莽的一塌糊涂,男人们笑起来。

    是的,蒋大小就是这么个味儿,她如果放松下来能叫你也放松下来,能叫周遭一切都放松下来,这并不是所有女孩儿能给人带来的。贾思敏也捻了一片儿她捻过的芦笋放进嘴里,心中笃定,这孩子绝不能轻易放手!你看她把这伙大妖孽迷瞪的……王牌啊。

    “最后卖了多少,”俊童见她爱吃芦笋,默默把那盘儿端到她跟前。敏之看一眼芦笋看一眼俊童,又扭头问她,

    她横向竖起一个“枪”状,“八十。我爹当晚喝的就是这种迎春酒,我也沾了一个杯底。他当时就兑了水。”

    好吧,观音姐姐坐一旁,真真儿佩服这小畜生的机灵!

    按现在人“营销观”来看,她这就叫做会“情感投资”。你想,这孩子冷不丁拎进来一壶酒,满上,这些个人精们不见得都买账,比如贾思敏,他对她可非臣服,必定防备。

    啊呸,她那酒里兑了水啊?明明她刚去厕所憋出一泡尿兑了进去……她出来还撩他:菩萨,你要不要喝点儿,我尿的很清淡呢……

    啧啧,“情感投资”见效了,

    首先,她的“第一拥趸”鄂敏之最先“捧场”,喝了一口,估计不对味儿,敏之没作声就是。

    俊童也喝了一口,依这爷们儿的好性儿,也是个不得作声滴,

    没想,笼中敏书无他求无话语抿了一口,喝后轻咳。

    就剩最难搞的两个,她下了“狠手”,

    无辜呆气地望着俊甫和贾思敏,“尝尝呀,”这就是赤果果的“逼”,怎么,你们这个面子都不给?

    俊甫淡笑地端起酒杯,“我怎么觉着你从进来就……”笑笑,算了,还是喝了,

    敏之一旁讥诮轻哼,矛盾的是,他明明一副腼腆小清秀的样子,“她灌我毒酒我都喝。”

    言外之意,这里谁看不出她在“感情投资”就为灌他们这口酒?

    唯剩贾思敏了,

    且不谈跟她亲不亲,是否也看出端倪,就说这人本性吧,就是挑剔就是不近酒!

    妮子说话了,她捏住炮炮的手,忧虑地看着炮炮,“当初跳槽是对的……”坏不坏!

    贾思敏蹙眉抿了一口,心中暗恨:死小女子,你如今做大王了……

    却,真就那么一瞬的事儿!

    就在贾思敏抿完这一口,妮子还捏着炮炮的手呢,所以感觉尤为明显,炮儿菩萨的神佛暖意直往外冒,身子骨却着实在渐渐虚化!

    与此同时,又逆天又惊喜一幕出现鸟!

    若那似水流年的沙化朦胧,

    敏之、俊甫、俊童、还有笼中敏书,渐渐全褪漾成明黄沙砾,缓缓成字形,

    敏之,咪。对饿鬼除饿渴之苦。

    俊甫,嘛。对非天(即阿修罗)除争执之苦。

    俊童,呢。对世人除生老病死之苦。

    敏书,吽。对地狱除冻灼之苦。

    最有意思是贾思敏,他沙砾间就在人形与字形中渐变,却始终过渡不到字形上来。他是“叭”, 对畜生除役使之苦。

    唯独徐美堂依旧人形,不过他已然趴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找到了找到了,除来儿贵,余下这五个一个不落,小黄螳螂当然欣喜,

    她扭头看向观音姐姐,拇指却抬起指向贾思敏,“他怎么这样?”

    水漾观音淡静答道,“你未与他苟 合过。”小黄螳螂了然,想起来来儿贵那次也是苟 合之后,他变成字形。

    观音姐姐也有了然,他看着的是趴在桌上的徐美堂,仿若自语,

    “这就对了,陈程与徐美堂从接触你就待你好,在他们身上都找不到怨气。六字真言弃你而去,必定怨气冲天,怎会接触你就待你好?一定是百般不喜,甚至磨折……”

    蒋大小看着那五个冤家,叹气,这一世算叫你们玩足味儿了,不仅欺我身还欺我心意,该收回你们了不是……却,才这样想啊,收了你们……嗖!莫说大小完全没防备,观音姐姐更是丝毫想不到!

    “嘛呢咪吽”四字突然直接向他们这边冲撞而来,却非大小,而是悍然藏进了菩萨体内?!叭字因着一会儿人形一会儿字形冲不进来,就贴在菩萨背后像个闪烁的广告牌!又滑稽又悲催。

    好嘛,这一“逆佛”彻底把一菩萨一佛物震懵麻了,

    这是哪出儿?!

    (终于上来了,今天这重要一更,不更我还真不痛快,嘿嘿。)

    ☆、172

    僵局,

    jiāngjú,

    度娘 告诉咱,指相持不下或僵持不让、困窘的局面。

    吴 楚之战后,楚陷僵局,楚昭王在随国避难,咱看看人是怎么破的哈:昭王属下申包胥到秦国求兵,哪知秦哀公不搭理。申包胥的反应令人瞠目结舌——靠着院墙哇哇哭,连哭七天。最恐怖的是不喝水!哀公实在受不了了,答应出兵,并送了申包胥赫赫有名一首诗: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与子同仇……

    好吧, 眼下这一菩萨一佛物可不也陷入僵局了,怎么破?叫人傻眼,他们跟申包胥是弟兄伙滴,法子一样:求救兵,救兵不理,就……哭。

    此“救兵”强大咧,你说他们之上还有谁,佛祖呗。“六字真言”出于他,现在“完全不听使唤”:一个“流落在外”,四个藏进菩萨身,还有一个像广告牌亮晶晶贴在背上……观音姐姐莲花枝儿上何止轻愁,简直郁闷一大堆!

    炮儿落地盘腿坐,念六字大明咒,想“逼迫震慑”住六字真言,可惜无大用,六字大明咒即六字真言组成,本尊都不老实了,他们的释义还有作用么。不过观音姐姐锲而不舍,持续施力,这就不仅仅“逼迫震慑”了,那梵音能穿透霞空,直抵西天!无上的佛啊,您该出面了……观音姐姐何其沮丧!佛,不搭理。

    好吧,炮儿睁眼望向小黄螳螂,多么幽怨呐……蒋大小也落地,不过……这孩子真闹人心!她鸭子坐!

    鸭子坐可是近段儿才蹿红的一新姿势,岛国人民就是“性创力”强,小女儿如此一落坐……简直小萌小媚不可挡。

    双腿大开,小腿和脚掌并在大腿外侧,臀部完全贴地,很诱惑很吸引很想入非非。

    她也念念有词,细听,全是文言梵咒,但是,再细听……气死观音姐姐了,都是说他的坏话,什么“他没用”“他不疼我又不开解我”“他把事情都搞砸了!”说着说着,似有泪意。咳,小野**时,这孩子眼泪死也憋不出来,现在,那个天见尤怜……如此尊贵的气质,哭泣起来,殇美非常啊!

    如果“嫉妒”有味儿,观音姐姐这时候尝到了,他那样诚挚地念,佛祖不听;她只一哭……春、江、花、月、夜,最美的景在这一刻极致呈现,一道明黄的光由天际抛撒而下,两人渐渐虚化,随美景一道淡逝于时空了……

    西天云端,那是他们的故乡,

    大佛慈悲立世,应一派宁和,

    但是,

    好吧,跟人和畜生、妖和鬼怪真没区别,到了家那就是“本性”完全不必藏……哎呦我滴个妈咧,吵得祥云直跳迪斯科!

    “朽木不雕!”

    “你雕了吗,你就会装仙!”

    “我装仙?你倒也装装把六个字盘顺呀!”

    “我盘不顺还不是你策略不好,世世当公主,要不你就一直延续下去,怎么这一世又变了?”

    “不变变,你安逸得越发骄纵!”

    “那怎么不当一世公主再当一世平民当一世公主再当一世平民……”哎呦,那小嘴皮子,噼里啪啦说一句逼近一些观音姐姐,观音姐姐直往后退,身畔莲花花枝乱颤,“我就败在你这么个冤家手里!”

    佛祖叹口气,祥云朵朵舒婉而逝,

    观音傲狠了,小黄娇狠了,傲娇傲娇,岂非不是佛灵修行中的一道业障,

    他们这一“纠斗”可说佛界一“范示”:修行之路漫漫,修成,警示他人;不修成……继续修呗。

    佛祖开口,心音难灭,浩瀚无涯,

    简言之,三个意思:

    一,这是你们造的业障,必得由你们自己走下去。

    二,顺其自然。既然这一世小黄为凡人,丢了六字,终须还得回归凡人去挽回六字。

    三,观音是线,小黄是风筝。观音得牵着小黄,也得跟随小黄。

    好吧,咱就把上佛这几层意思再说俗些:

    一,老子管不了你们!你们闹成这样,后果自负!

    二,小黄这世即为小**女,观音你怎么就轻易开了她的天忆,搞得她神里神经更作怪!给老子滚回去后,她还当小**女,你还是死老鸨,不能再擅自开天忆,你的灵力也一并收回!

    三,你是领导,是叫你去打磨她滴,现在倒好,她没打磨好,把你也带坏鸟!看看,吵得哪有个菩萨样儿!这次给老子滚回去后,你还是领导,地位不变,但是,你得听听她滴,她说怎么搞就怎么搞。务必把“六字真言”这茬给老子搞顺!

    听明白了不,各位?

    观音姐姐如何不“哭”,佛之心,谁更受宠?

    当当当,小黄完胜!

    ☆、173

    佛祖 慈悲,给了他们一次“拨乱反正”的机会。

    时 光倒回,回到“北饭宴席”,妮子放下筷子,头都不抬,拉着炮儿的手腕就拽外头,

    “炮儿 ,你干什么!把他们都号一堆儿……”她焦急忙问。

    嗯,到这里了。原先的处理是,菩萨解了她的封,这会儿……菩萨晓得几别扭!

    观音姐姐有点相信她曾经说过的一层意思了:佛祖这一趟,并非“他带她修炼”,实为“她以磨砺他来助他修炼”!看看看看,这哪里是磨她,简直就是在“消遣”自己。此时的观音一切灵力被收,除了拥有“天亿”,跟她一样是个凡尘蠢物,甚至,还不如她,她有逼可卖,自立谋生无虞,他呢,还得靠她卖逼蹭条活路……

    不过别扭归别扭,到底是佛界老二,慈悲与智慧的象征呐,可说心怀韬瀚,不疾不徐,既然佛说“顺其自然”,观音甘愿陪她再历一世苦直到修炼成果。

    当然,一抹“天亿”留根骨,唐炮儿的气质从此肯定有了质的变化,油嘴滑舌是一面,窝囊缺德是一面,沉静时,那种谁也无法企及的“慈悲开阔”感……只会叫蒋大小更舍不得他。

    “小儿,我以前太混蛋了,”炮儿手抬起轻轻捋她颊鬓边的发,“你十三岁我遇见你,今儿你快二十一了,七年,我糟蹋了你七年,可能也是因为这,我遭报应了,脑子里长瘤子,一条命差点搁到这儿。”“炮炮,”这就是她的一块“小宝气小儿子”,不争气如何,混蛋又如何?她就是疼他你也没法。所以炮儿这样说,大小听了,你想想她得有多过不得!两手握住他的手腕,踮起脚额头就要挨着他的额头,“我不怪你,我从没怪过你……”

    “我知道,”炮儿捧住了她的脸颊,“所以,这往后啊,我得对你好,为你着想……小儿,这是个机会,所有事儿所有人都摆台面上了,能坐一起说清楚,虽然想叫他们放手不那么容易,可是,由你的心愿,你最想如何咱就怎么去办,别去考虑什么合约什么钱。咱现在有钱,我爸妈给我留了不少,能过日子……”额头顶着她的额头,轻轻喃。虽说最后这话还是有点缺德,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咧,但是,听得大小何其暖和何其舒坦,她最大的心愿不就是跟着炮儿无忧无虞地吃喝玩乐吗……

    “我想,首先还是把我的真证件都拿回来,贾思敏太坏了,我家的房产证都给扣了!”蒋大小咬牙切切。咳,确实,别的还好说,那张房产证是她老爹蒋木栓唯一的“家产”,在她眼里,贾思敏缺老德了,她家那点儿“荣誉感”都给“利用”个全儿!

    “嗯,随你。”

    好吧,再进来的蒋大小依旧提着一瓶迎春酒,不过绝对不带仙贵气儿了。

    有点怯,可又隐隐的“破釜沉舟”。

    她两手提着酒瓶放于身前,一副谢幕讨赏的“工作”状态,

    “各位爷儿,我陪您们玩一年了,如果您儿真像刚才外头说的,今儿不反我……”

    她深深鞠一躬,

    “放了我吧。咱们结账吧。”

    ok,

    北饭外,重重戒严,

    里头,

    任谁想得到,竟是一场“集体结账酒”,哈哈,小野**不想跟你们玩儿咯!

    ☆、174

    没想 到的是,笼子里的人第一个出的声,“大小,”敏书喊她,

    这 是她最特别的一个存在,蒋大小忙走过去,笼口锁着,她抓着栏杆摇了摇,“敏书,他们这样对你真是……”敏书却朝她轻轻招招手,大小完全对他言听计从般,蹭过去侧身跪在他身旁。

    两人铁 栏相隔,敏书贴近她耳朵旁,低声说,“我们得做一次。”

    “啊?”大小完全没想到他说这?

    “我好像不举。”

    这更叫大小惊骇,望着他,“不会吧……”

    敏之这时候走过来,蹲到他们跟前,看看敏书,又看看大小,抿抿唇,“这样吧,我跟你解约,不过,”他又看着敏书,“他跟你说了什么,我得知道。”敏之的眼光很深茫,敏书宁静不兴地望着大小,

    大小当即扯谎,“他叫我带他出去。”敏书的眼底有笑意,

    敏之突然抓住蒋大小的衣领,逼近,“我和他这世上只能活一个,你选谁!”敏之的目光多么犀艳,妖魔一样,

    这把蒋大小逼急了,她的泼相出来,主要还是这种“二选一”的问题当头棒喝,她从来都不喜欢选,懒得动脑懒得付情,

    好家伙,小丫头只片刻呆愣,头皮一麻,手上去就推鄂敏之,“你从来就不叫我好过是不是,你今天还说不反我……”

    敏之像入了魔,变成两手抓她的衣领,“选一个,选定了,我就死心。”

    这话儿又像软疼进她心里,敏之荒唐吧,敏之对她那心……天地可鉴呀,

    大小两手突然紧紧环住他的颈脖,咬住他的肩头,哭腔,“敏之,你就不能和他都好好儿的?敏之,他腿脚不好,他又被打成这样,他还被关在笼子里……敏之,说不好听,敏书这样的身子,活不过你,他,他叫我心疼。

    敏之,你也叫我心疼。你这样的出生,是你情愿吗,你这样的性子,是你情愿吗……”她咬着他的肩头,长发刘海遮住点眼眸,却依旧能感受到她哀戚小心看过来的眼神,

    “俊童,我也心疼。我害你我也不愿,你打我我也不怪,你爱的人这样对你,你也够苦了……

    俊甫,俊甫,”她连喊了两声儿,咬得更紧,“你后来有多疼我,我知道,可你琢磨不透,你对我好,是真的还是为了……”她没说下去,不过环着敏之脖子的手更紧了些,“我,我就是个普通人,我十三岁出来接客,就想多挣钱过上好日子,你们不知道,我以前住在大桥下边,拣人家吃剩下的罐头,闹得拉肚子,我爹都没钱送我去医院……穷日子我过怕了,我没有其他的可以挣钱,只有这个身子,只有它了……”

    妮子泪流满面,“呜呜……”突然听见低低的啜泣声,原来炮儿手背捂着嘴低着头在哭。

    第一个起身的,是俊童,他直直地离开,眼微红。

    然后,徐美堂。“大小,有事你吱声。”走了。

    俊甫走出去,不多时,齐云山领着两个人赶忙进来,打开笼子,把鄂敏书多小心地扶出来,

    “鄂叔,我送您回去休养吧。”俊甫说,

    敏书却回望着大小,大小也望向他……他们有他们特有的默契,大小这样的眼神真像娇娇,一种依赖的承诺感,完全被敏书“调教”出来哇……

    “鄂教授!”

    这时候别林和维叔突然从外头冲进来,接过搀扶着敏书两人的手。门口,站着忠心耿耿的朱长垣为他保驾护航。

    “我们来吧,鄂教授的健康就不劳来主任操心了。”朱长垣冷酷地说。

    他们离开,

    俊甫不过静立看着他们出去……又站那儿了一会儿,好像,想看看大小。没有看,走了。

    屋子里只剩敏之和贾思敏了,

    敏之一把把大小抱起来,亲了又亲,

    将她放在贾思敏身旁坐下,松开,起身,拍了拍她的肩头,一句话没说,也走了。

    大小还在流泪,不过一直望着门口,

    炮儿的抽泣声也没停,

    大概十分钟后吧,贾思敏双手环胸,沉了口气,

    “好了,二位,甭装了,他们都不会回来了。”

    ☆、175

    蒋大 小醒醒鼻子,手背抹了抹眼睛,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还喝了一口。如果没记错,这杯茶是俊甫的。无所谓了,这一桌儿,谁没跟她有过更深层的“口水交流”。

    炮 儿咳嗽了两下,起身,“我去下洗手间。”这是观音姐姐的脾性作祟,爱干净,他得去洗把脸。

    哪知贾 思敏说话了,“炮儿,你也先走吧,她,我带她回武汉。”

    炮儿又坐下来,“贾先生……”

    贾思敏一抬手,“我知道你们要谈解约的事儿,可有些话儿我得跟她说清楚,在商言商,这一来二去的账得盘盘吧。”贾思敏稍许不耐烦,

    “贾先生,是我跟您签的合约……”

    “可我钱是砸在她身上。”

    唐炮儿与贾思敏对视,

    贾思敏觉着唐炮儿的稍许不同,仿若有了骨气,杠着来了呀,

    唐炮儿也看到了贾思敏的决心,这事儿轮不上你!

    炮儿首先暗淡了目光,“好吧,您先带她回去。”接着走到一副惶惑不安的大小身旁,弯腰在她耳旁说了几句,“我在北京还有点事儿,你跟着他立即回武汉也好,这里呆着终究不保险。”大小点头,抬手握住他的手,“你快回来。”“知道。”炮儿也走了,当然任谁也想不到,炮儿出来后直奔“八大处”。

    “八大处”内有一大悲寺,相传建于北宋或辽金时期,原名“隐寂寺”。

    该寺坐西朝东,正对山门有古楸两株。整个院落三进四合,山门殿有石额“敕建大悲寺”,为清康熙帝御笔。山门殿内有四大天王塑像,山门殿后为大雄宝殿,殿前有明代古竹两池,青翠欲滴。殿内正中供两菩萨……好吧,这才是重点。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座同时供奉“双菩萨”的藏传佛庙,左为观世音,右为,金刚界曼荼罗四摄法之首金刚钩大菩萨。

    好吧,谁将这俩儿并不搭嘎的大菩萨供奉一处儿,着实叫人疑惑成谜。可是……若非万不得已,唐炮儿万不得踏入此地一步!尽管里头供奉着自己……

    这里,代表观音姐姐又“一辱”,

    揭个底吧,此“隐寂寺”实为“神造”,乃金刚钩胯下一小绿母螳螂下界而造,

    她之所以供奉“双菩萨”,实为“记着仇”哩,

    “观世音,总有一日,您不舍的……更揪心。”

    好似料想他必有此一“劫”,为她主子和他建个庙,就等着有朝一日,他实在无计可施时,来求助她主子呢。

    观音姐姐一步沉重更甚一步地走了进去……至于里头发生了什么,咱们以后再表吧,且还是先随蒋大小这头看事态发展。

    一屋子热闹,走得只剩她和自己的最压箱底老板了。

    蒋大小还是有点怯,元首在她跟前不叫“领导”,贾思敏才是她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上司!

    贾思敏左腿压在右腿,双手也交叠放于膝盖上,

    “肚子饿了吧,”冷淡问,

    蒋大小这时候毫无气势,规规矩矩两手放在腿上,像个小朋友,摇头,“不饿。”

    一桌子顶级佳肴贾思敏都没理,看她一眼,他起身走到沙发茶几那边,上头有甜点,他拿起一盘蛋糕走了过来,

    就站在桌边,拿出一只干净碗,先倒上半碗开水,然后将蛋糕用筷子捻起泡进热水里,直到软绵绵,递到她跟前,“吃吧。”

    蒋大小,惊!……

    谁也不知道,包括炮儿,她最喜欢这样吃蛋糕,水泡软了吃……

    大小像个小孩拿起筷子小口小口拨弄进嘴里,听见贾思敏淡淡问,“为什么想跟着徐美堂。”

    “徐美堂给的钱多,”这一刻,蒋大小似乎根本说不出假话,

    “嗯,还有呢,”

    “徐美堂人好,”

    “嗯,好在哪里,”

    “他绅士,我初次来北京,他亲自来接我,给我水喝,还亲手给我调整空调……”这一刻,蒋大小讲的也很直白,全是当初她对徐美堂的直观第一印象,

    看看看看,这孩子多么容易被收买啊,贾思敏心里直流血,

    “好,就因为我从没有亲自去接送过你?给你水?给你调整空调?……好,很好,蒋大小,怪我,我要早知道你是这么个‘好,全部要摆在台面上’……嗯,怪我,你体会不到好,你得全做给你看才知好歹……好,我今天就给你看看,我对你有多‘好’……”

    贾思敏站起身,手指就在她面前的桌面上轻轻敲,显得很激动……

    好吧,水仙花激动了,事儿,可就更好玩咯。

    ☆、176

    贾思 敏的人脉看来也广,私人飞机2个小时后即回到武汉。

    这 是蒋大小第二次来垂杨柳。第一次,他们好似彼此初遇。第二次,贾思敏亲自把她带上了楼……带进了他无人能闯的私人空间。

    以为水 仙花的个人领地也会冷艳非常,岂料……这就是个大男孩的屋子,神器随处堆砌。

    蒙古刀,青龙剑,各色冷兵器,

    磨旧了的ak47,天文望远镜,

    篮球、足球、网球拍,

    两面墙的书,蔚为壮观,但是摆放地并不整齐,

    唯独没有男孩子们的终极神器:电脑、游戏机、手机。哦对了,贾思敏怕这些。

    到了家,贾思敏脱去了外套随手丢在床上,卷起袖子就要攀爬上那面书墙好像要拿东西……人已经站在梯子上了,往下一瞧哇,妮子还怯糯礼貌地站在房门口不敢进来,

    “开着暖气呢,你还捂着,热不热,”小不耐烦说,

    “哦,”蒋大小忙解下围巾,也脱了外套,轻轻放在床上,

    贾思敏在上面扒那个箱子,

    从下往上看,真是个美人儿,腿长,皮带扎着腰,窄而结实,

    衬衣第一颗扣子解开,皮肤白,唇红,五官精致的不似真人……贾思敏正好眼光看过来,蒋大小来不及躲,脸一红,吞口唾沫,“有水吗,口渴。”找借口藏尴尬。

    贾思敏端着一个箱子下来,放地上,看她一眼,出去了。

    蒋大小呼一口气,跟芙蓉大神相处一室真造孽。

    眼神一撇,他刚放地上那只箱子吸引了她,

    有相册,有奖状,还有一些小航模,

    大小拿起相册翻开看,乐了,原来都是他上小学初中时候的照片,小时候的贾思敏更是精灵,一看就是好学生,那种老师爱、同学“羡慕嫉妒恨”的“超学霸”级好学生!

    大小干脆盘腿坐下来慢慢翻,边看,乐的同时肯定也羡慕,这是一个幸福孩子的快乐童年与少年,他戴着红领巾在台上像小领袖演讲时,她在干什么?六岁,她在严西厢的床上,之后,她在狗洞、垃圾堆旁捡人没喝完的可口可乐,十三岁,她在各色男人的床上……

    一杯可乐递到她跟前,上边还有一勺香草冰淇淋。

    大小完全愣了,这也是她的最爱……

    杯子上的冰水滴到相册上,大小会过来赶忙放下相册用袖子去擦,“对不起对不起,”

    贾思敏又是淡看她一眼,继续爬上楼梯去翻箱子,

    一箱子一箱子端下来,整整六只箱子。

    贾思敏稍拎一下裤腿,在她对面也盘腿坐下来。

    大小将最先那只装他相册的箱子往前推了推,“对不起,冰水滴到照片上浸了一块儿。”多么抱歉。

    贾思敏却一手将那只箱子拎起丢到一旁,毫不在意,轻轻拍了拍后来拿下来的箱子,“那不重要,这些,才是你要好好看的。”

    大小疑惑地打开箱子……

    这就不能用惊呆来形容了。

    第一只,里面整齐码着相册大小的黑皮本,足有十余本。翻开来看,贾思敏秀正的字迹出现,

    “时间:*年*月*日*时——*时,

    地点:**饭点***间,

    她穿着:**裙、**内衣、**鞋,

    事后出来吃了**,回家乘坐**路车,

    心情:看上去还好。”

    “这是你从第一次接客每次关于你的详细情况记载。”他说。

    第二、三只,里面依旧整齐码着相册大小的黑皮本,二十来本。里头还是贾思敏秀正严谨的字迹。

    “男,

    **岁,

    职业:**

    处男。

    身份证号:****

    工作单位:****

    家庭住址:****

    家庭成员:****

    社会关系:****

    健康情况:附医院证明

    ………………………然后是详尽的背景、性格分析……………………”

    蒋大小猜出这是什么!这是她所有的“恩客”……叫她不可置信的是!无论年龄,有一条每人都有,“处男”……

    大小盯着一面一面的“处男”,指尖都轻颤起来,听见他说,

    “每一个人,我全事先见过,跟你开房前,他们的健康报告都要经过核实。”

    大小低着头,“房间……”

    “全事先打扫过。”

    “保x套,”

    “我亲自为你备好,”

    “饭店,”

    听见贾思敏轻轻舒了一口气,

    “你喜欢临街的。你喜欢用薄荷味的洗发水。t裤,15岁以前爱穿有蕾丝的,白色。15岁后,喜欢穿纯棉的。卫生巾只用高洁丝,柔棉质地。做的时候,喜欢有点音乐……”

    蒋大小眼通红,拉开第四只箱子,

    一箱子房卡。

    第五只,全是相册,里面,她的笑,她的哭,她的别扭,她的神游……

    第六只,还是黑皮本,六七本,翻开,

    “今天那人有点胖,她挺累,出来了精神不好,吃了不少。真能吃,十串肉、两只**爪、竟然还吃得进一碗煲!”

    “这人看来她挺喜欢,出来媚媚的,估计心神还在荡漾……”

    “她哭了?怎么眼睛红红的,折腾她了?看来这种年纪的处儿不能再接。”

    “***鄂敏之,好啊,你打她……”

    蒋大小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完了,她发现自己今天开始特别会哭,说哭就有泪!特丰富还!

    “为什么,”

    贾思敏静看她一会儿,“不是炮儿,是我,养了七年零**天,请你记住。”

    (谢谢大家投月票给蒋大小:-d)

    ☆、177

    第二十二章

    这么 说吧,贾思敏是个很保守的男人。

    小 姐杜丽娘在花园中做春梦而死,又因公子柳梦梅的情深而还魂。鬼佬常常看不懂:他们发生了什么吗?手都没拉一下。贾思敏会淡淡一笑:生死爱欲,什么都发生了。

    神交超 越x交,东方人的云雨,贾思敏的信条。

    同时,贾思敏又是个很开放的男人。

    男人能在女人的幽门内锻炼阳刚,女人为何不能用男人的“一把枪”柔媚成灾?蒋大小对他而言无疑是特别的,多少个夜晚他能抱着记载着她细微末节的黑皮本入眠,可真叫他抱着她柔软的身子进入梦乡……贾思敏受不了。

    他对蒋大小有种近似痴迷的状态,否则,七年呐,一对正常夫妻可能都要“痒”而走到尽头,他却不弃不挠,对她一如既往。

    不过,要细究清楚他“痴迷”的是什么:是“蒋大小”这个人带给他“养成后的成就感”,是“蒋大小”这个人身上所展现的“生死爱欲”如此丰富精彩……好吧,这样说来,贾思敏可以和鄂敏之有得一谈,这样一类的男人要的更多更广更深更出挑,我们可以称之为:“吃饱了撑的”之后所展现出来的“无聊、变态”的最高境界。

    扒下他们扭曲了的变态情感观外衣,内里,这些男人其实都是些光溜溜毫无侵略性的纯情小动物,比如敏之,“理论”上的神祗,“行动”上的稚儿,不是蒋大小扶着他的命g子进入,他连插入的勇气都没有。又比如贾思敏……好吧,这个更奇葩,他是老鸨没错,可你能想象他见到女性黑葱葱的szq,会恶心的几日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他甚至闻不得女人的香水,一闻浑身起疹。洁癖所致。

    所以,蒋大小只需拿出她丁点儿的“侵略性”,特别是如此私密的空间,贾思敏只有三个字配他:窝-囊-废。

    好吧,一先贾思敏还没觉察出把她领进自己私人空间的危险性,主要是一开始他气势凌驾于她之上嘛。

    “不是炮儿,是我,养了你七年零**天,请你记住。”

    此话儿一出,思敏神的仙气儿更凌人,

    六箱子“物证”+思敏特有的仙气儿,着实将小野**“震慑”了会儿,一时感情超级复杂:震惊,不解,感动……七年,到底是个不短的日头,就算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掏心掏肺地“恨”上七个年头,这也是一种何其强烈的情感,何况,他用这样扭曲的方式“养”着她……

    蒋大小本能爬向他,既然谈到“养”,他就是亲人,亲人就该更亲近,大小不过想离他更近点……哪知!好吧,贾思敏的“怯意”就是从这个时候露出来滴,他竟然一下跳起来坐到床边!

    你想想好不好笑,大小还是呈可爱揪心小动物地本能爬行动作,贾思敏已然受惊若此,跳开的好似她真是一只小母豹!

    大小愣了,他跑什么?

    贾思敏似有意会过来做错了事儿,怎么把她带这里来了?看来被她的“忘恩负义”气糊涂了……现在“拨乱反正”还来得及,他稍显不自在地“嗯”了一声儿,然后说,“好了,现在你也知道我在你身上投了不少,我总还是期望有点回报的吧,”他站起来,“你把那水拿着,我们去书房再谈……诶你!”

    站起来的思敏又摔坐在床上!一脸惊吓,一脸嫌恶!

    爬行小母豹突然抱住他的腿跪在他眼皮下,

    仰头,蒋大小的眼睛如此幼弱纯良,“我现在就给你回报,你把证件原件都还给我吧,求求你。”

    (今天是有点少,主要是看李娜打球去了,嘿嘿,明儿再来吧。)

    ☆、178

    也许 你会觉得蒋大小怎么碰见的都是这样的队伍?变态扎堆儿,矛盾人格扎堆儿。仅从对女人的态度上看,多少他们还有点相同点:玩弄起人来头头是道,结果到鸟自己头上却各个似雏儿,生涩别扭。

    来儿贵怕女人;

    来 俊甫对“受虐”有迷茫;

    来俊童 “情感处理”单纯易受骗;

    贾思敏洁癖似水仙;

    鄂敏之蒙童瞎搞;

    鄂敏书性淡情冷。

    不奇怪,想想他们都是谁呀,六字真言哩!佛脑里淬炼出的真知灼理,如若不是“纷纷起义背弃”小黄,养在那至高最纯净之地,沾染得了丝毫这人伦污秽么?下了界,至纯至净一受污染,纯良净贵还在骨子里埋着,表象却是最抵不住侵袭,一来二去,全搅合成这样个别扭样子,佛非佛,神非神,妖非妖,魔非魔,人非人……

    蒋大小抱着他的腿,柔软的胸b挤压在他的小腿骨处,贾思敏感觉特别不好,但她此时是块你争我夺的“小肥肉”,又在她最“动摇时”,这时候你稍有“得罪”,贾思敏可得吃大亏!所以又轻易挣脱不得。

    贾思敏忍着恶心,那团软软叫他胃部反酸,极力稳着,“原件我现在肯定不得给你,在我还没有收到回报之前……”她爬上来了,跨坐在他腿上开始解衣扣,也是好笑,蒋大小这时候急于“兑现”,浪艳感倒弱,反而像个小野猴子着急跟他立即苟 合好“达成协议”,“我现在就给你回报呀,你怎么折腾我都可以,我,我保准要你舒服!”

    哎呦喂,贾思敏被逼到绝境似的,再不推开她,这孩子胸z都扒开啦!

    “我不是要这种回报!”贾思敏猛地掀翻她,自己从床铺上跳离两三步远!

    再看向床上……贾思敏立即头撇一边!

    她的胸z还是挣开了,两团挺而嫩的n子在灯光下晃荡娇艳。关键是她还无觉,又呈跪趴姿势,四肢着床,怜弱向他仰望而来,“那你要什么?”

    贾思敏最是明了只要呆在床上的蒋大小何其威力!

    坐、躺、趴、跪,哪种姿势她都能摆出媚意,

    那黑皮本里没少记载男人们对她的评价:销魂入骨。蒋大小很少接“回头客”,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争气,炮儿也曾嗔怪这丫头留不住熟客。哪里又知,第一次被她开过苞的,第二次再尝她滋味……那就恨不得把她吞咯!贾思敏深谙“生死爱欲”:上多了她那是要成瘾的,会成为麻烦;再,男人一次胜比一次地在她床上沉沦,极易表现出对她的“臣服”,这会叫小野**更滋生“傲娇感”,他也不好控制……咳,你看看,一不留神,她在帝都招惹上这一大圈儿,可不后患无穷。

    此时不看她并不意味着贾思敏就能心神宁静,她问的也够糟心,

    “那你要什么?”

    是啊,那他到底要什么呢?讽刺的是,简单一个,看似就在嘴边儿上的答案,这一刻,贾思敏却是无论如何都答不出来了,

    思敏也迷糊了,是呀,他说要回报,到底要怎样的回报呢?

    曾经,贾思敏也有野心,

    他想做“黑夜之王”,“无冕之王”,不在明里,暗中操纵人心,欢看各色“生死爱欲”,这是他最大的乐趣。

    直至碰到鄂敏之,贾思敏尤其兴奋,鄂家是个迷,他能站在他们的更上方,俯视他们的“人伦挣扎”,何其美乐……为此,他出动了他的“底牌”:蒋大小。不接“回头客”的,却一签,就是一年。

    要说“回报”,现在不刚好已经有了吗,

    鄂家的秘密,甚至来家的丑,他不费吹灰之力,鄂敏之亲口告知,叫他一个并非在朝堂上的野**老鸨甚至比真正的天子看得还深还远……

    这就是“回报”了,人人为她“臣服”,就是对他贾思敏最大的赞誉!

    那,还要什么?应该可以放开她了呀,

    这个养了七年的,可说是精心培育的“底牌”,已然掀了底,发挥完了作用,可以放开,可以重新再找新的“底牌”,再找新的“生死爱欲”来满足那勃勃乐趣……

    贾思敏不觉望向床上,眼,冷淡下来,他想放手了,想动动唇,说,“好,还给你。”

    却,还没开口呢,为什么心就这样别扭烦闷?熊熊的不甘又冲上来,但是不甘什么又着实说不清楚……

    “顶儿郎当顶儿郎当”床上n子妹的手机这时候响起,她也不顾袒胸露ru,趴床上就去捞她的外套掏出手机,“喂,”

    以为是炮儿,却,

    “大小,我在楼下。”淡暖之声耳畔萦,

    敏书?

    n子妹抱着胸跑下床向窗口外瞄去。

    ☆、179

    蒋大 小只扣住了衬衣,外套左右两襟一交拢,跑下去迎敏书。

    敏 书给人的感觉就是我们所说的“年代范儿”,有点旧式的,复古的,同时是低调的英伦味儿,酷酷的但又不失亲和力。他穿着黑色的中长大衣,戴着薄框眼镜在别林的搀扶下拾阶而上。蒋大小跑过去接过别林的手,搀扶着他的胳膊,往那楼梯上一看……贾思敏居高临下,面无表情。之后,一转身,进去了。大小朝敏书一笑,“上去吧,上去暖和。”别林高素养地并未进屋,而是两手交握身前,斯文站在门口静候。

    “背还 疼吗,”边上楼梯,大小摸他的背关心地问,

    敏书摇头,“上过药了。”

    “我看看。”

    上来后,蒋大小真没把这里当别人家,先自己脱去外套,她那只着薄薄衬衣的身子,n子紧箍,n头清晰可见。她倒无觉,忙前忙后,先伺候敏书轻轻脱去外套,再去喽起他背后的衬衣看他的伤,喃喃,“又是鞭子抽的?”

    敏书扭头看着她,“都过去了。”

    突然听见贾思敏冷哼一声儿,“权力的诱惑就这么大?您身子也不好,如此胶着的‘苦肉计’,值得吗,要真一条命搭进去了,恐怕也等不着彻底消灭对手的那一天了。”

    敏书看向他,微笑,“还是值得的,没有大小,我也不会冒这样大的险。”

    贾思敏一惊,“这每一步,您都算计好了……”

    敏书握住大小的手,没说话,不过微笑。

    眼前这个儒雅谦逊的男人呐……贾思敏忽得头皮发麻,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他的局?!

    贾思敏看得透,朱长垣的“诈降”绝仅非“个人忠心”,这背后一定有精心布局。鄂敏书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也绝非偶然,他几乎放任完全不抵抗的“任人欺凌”更非人所想,这些,贾思敏都能看透。不过,他提到了大小……“没有大小,我也不会冒这样大的险。”到底从何时起这张大网就拉开了?每个人都成了他布局中的完美棋子,“各尽其责”,“各个儿完美地按照他的意愿扮演着最佳角色”,包括自己都被他精准利用了……

    贾思敏眯眼,“魏覃真投靠了来家?”

    敏书将大小的手握在自己两手中,微笑,“二十来年了,很难出叛徒了。”

    “那‘魏覃叛,朱长垣捉’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场乱局就是无中生有?”

    敏书拍了拍大小的手,“人在高位,往往看不清细节;太平顺,也看不到忧患。被打击的越重,看到的,越真实。”

    “您这一场‘清君侧’该是多么的借力打力,又清除了一大半‘逆我者’,来家很难再有起色了……原来,大小是您最好的保护伞。”

    看来他腰背确实疼痛,些许艰难地他抱起大小,“也许,第一次,她站在门口,俊甫把她带到我面前,我就看到了今天……”

    蒋大小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并不在意他们说什么,此时她鼓挺的r房贴在他身前,两手也依恋地抱住他的颈项,敏书爱怜地亲着她的耳畔,“她是我的小女神,也许为了她,我可以放弃许多……”蒋大小爱听这样的话儿,也亲昵地啄吻他的脸庞,“敏书你身体不好,一定要保重……”咳,弱者在她的眼里永远最叫她心疼,殊不知,这个“弱者”却拥有着最不可思议的心机与韬略,真正大谋大勇,且,绝对的心狠手辣,对对手,对自己,都一样……

    贾思敏需要出去透透气,这样一个真正“弄权如本能”的天神人物……太成精了,叫人一时实难面对。

    ☆、180

    蒋大 小却很高兴面对。她和敏书聚少离多,她对敏书那种“欠欠”的感觉永远无法尽情满足,这一次,敏书更是分开不久就亲自找过来,她和他默契的那一眼……都叫蒋大小此时对他充满亲昵。

    她 抱着他的头,“我是你的小女神,”低低笑,

    敏书额 头顶着她的额头,“是的。”

    “我是你的娇娇。”她头往后仰,稍许荡浪地睨他,

    “是的。”敏书背慢慢向后靠,姿态古典儒贵非常。大小跨坐在他腿上,解开衬衣前襟,蜜桃还是那样艳美,她故意一手向后撑在他膝盖胸部向前舒展,长发发尾在臀缝上方荡漾,盈盈望着他,也不做声。

    敏书摇摇头,“不中用。”

    大小微蹙眉,从他腿上站起来,先褪下长裤只着底裤屁股对着他手扶着后腰扭头看他,哀怨,“这也不行?敏书,我不是你的娇娇了……”

    敏书向来喜欢她的“不直白”,他的冲动总来源于她身体对他的若即若离,可如今,这样的“距离感”都没用了,正如他自己所说,“不能举”。

    大小焦急坐在他沙发扶手边,两手无计可施般耷拉在身前,眼睛望着前方一个不知名的点,“怎么办,你对我不感兴趣了。”

    敏书却抬手掌住她的腰,“怎么会,我心里想啊,疯狂地想……”低低的声音那样诱人,

    大小起身跪在他身前,“我给你舔舔。”解他的裤子,

    “嗯。”敏书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却,无论大小如何卖力,没用。

    大小哭丧又心疼地脸倒在他大腿根儿手捧着那软软的活儿在她脸庞摩挲,“敏书,他们把你折腾坏了,你身子受损太厉害,这方面都不行了……”

    敏书没说话,就是单手摸着她的脸,头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什么。

    贾思敏再进来望见的就是这一幕,充满无力,充满靡艳。

    那边枕在男人胯下的女孩儿一望见他……突然一抹光亮在眼心中一闪,

    贾思敏完全没防备,赤l的女孩儿向他冲过来跳到他身上,两手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双腿像蛤蟆一样缠在他腰间,“思敏,帮帮忙。”说着,就去猛亲他的唇!

    水仙花啊水仙花,这是何等的亵渎!

    贾思敏头脑一轰,完全出于本能就要甩开她,却脚下不稳,竟然摔在地上!“放开!”倒在地上的贾思敏依旧不放弃,凶狠地要扯开她的胳膊,脸也左右乱挪想躲开她的唇……女孩儿到底不敌一个男人的力气,眼看大小要被他毫不留情踢开,突然!“啊,”贾思敏沉痛一闷哼!

    就见敏书手持一把水果刀竟然扎在了他的后背处!立即拔出,血染红了地毯……

    这一痛,生生要将贾思敏的一生怒气都激将出来,“你们一对儿老b子!”

    蒋大小一先见血还惊怔了下,可他这一吼,头脑顿时一激热,一抹念头凶悍而来:这是个好时机!

    管你要什么回报,老娘今儿个“以身回报”就算回报!

    再,看看敏书难能的“激越”……这又是默契啊,或许这样“凶残的x”能激发出他的冲动……

    接下来,蒋大小变得异常勇猛,啧啧,贾思敏,你说对了,这就是一对儿老b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