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骚扰
就在乔易以为终于可以安心地独自待在浴室的时候,顾淮辰却在临走的时候掉下了他的浴巾,而浴巾下面那已然勃发的“男性”让他们两人都没了声响。
乔易猛地抽了一口气,她想要让顾淮辰出去,可是她脸色通红,脑袋嗡嗡作响,这个时候发不出一个音节。
顾淮辰也是有点尴尬,他看了看自己掉下的浴巾,又看了看乔易的表情,最终后退着靠在了墙上。
似乎沉默了很长时间,顾淮辰的“男性”并没有退下去的趋势,所以还是他先开了口说:“喂,现在怎么样?”
“……啊,啊?哈哈啊,呃……”,乔易没想到他还会问问题,一连串的语气词之后她低下头说:“我什么都没看见!咦?你还不出去吗?嘿嘿,快,快走吧。”
“……果然要你主动是不可能的吧?”顾淮辰听着乔易那短句般的话语,忽然暗叹了一声,只是这声音很清晰地传到了乔易的耳中,甚至让人很快就联想到他指的是什么。
“难道他今天要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吗?”乔易不禁在心中呐喊了一句。她的思绪飞转,想着如果告诉他怀孕了,那他一定不会乱来,但是告诉了他,后续的麻烦会更多——到底要怎么做,乔易已经困惑了。
就在乔易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顾淮辰两步跨到乔易面前,蹲□子就勾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双唇。
相较于之前那个吻,这个吻温柔许多,虽然仍有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却是轻柔吮吸。他慢慢撬开她紧闭的双唇,突入牙齿,探入口内。舌尖灵动,扫过口内任何一处地方,带起湿热的麻痒。他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吻地透彻。伴随着越来越重的呼吸,乔易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窒息过去。
乔易渐渐软下了身子,顾淮辰终于在这时离开了她的唇。他微微喘息,看到乔易的眼中带着愁绪,她说:“停……停下,不行……”。
顾淮辰却拉过她的手十指扣住,说:“既然你只会配合,那么我来主动就好。”
乔易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急着喊:“不行!”
顾淮辰敏感地察觉出乔易的拒绝有着跟以往不同的感觉,他抬起眼来,犀利地看向她,说:“说一个理由。”
“我,我……我大姨妈来了!”最后的最后,乔易还是扯了一个谎。
“竟然……”,顾淮辰忽然满脸的失望,但是却也松了一口气,说:“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乔易看到顾淮辰脸上轻松与遗憾各一半的表情忽然心情复杂起来,但是她知道至少顾淮辰不会再继续了。
顾淮辰重新将乔易放到矮凳上,他叹了一口气蹲在一边说:“喂,洗好叫我,我来抱你出来。”说着他就向外面走去,乔易从头到尾都红着脸不敢看他。
关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乔易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她想着,“说谎说来了大姨妈也好,等到周末把事情解决,那么,也该摊牌了……”。
乔易慢慢洗着最后的地方,等到结束却没有喊顾淮辰。她自己小心着走向门边,才刚把门打开,顾淮辰的手就出现在了门边。原来他穿好衣服之后就一直站在门外,这时看到乔易自己走出来了,就不高兴道:“不是说叫我吗?”
乔易怔怔看他,没想到他这么较真,有些感动的同时不知道怎么面对。最后,仍旧是顾淮辰抱着她回了卧室。她的身上裹着浴巾,顾淮辰帮她拿了睡衣要给她换上,她不禁甩了甩自己的手说:“看,我没有断手,我可以自己来。”
顾淮辰下意识地挑了挑眉,隐着笑容还是脱了她的浴巾为她套上了睡衣,之后才说:“少罗嗦,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乔易瘪了瘪嘴,不同意他的说法。
“你……先休息吧”,顾淮辰深深地看了一眼乔易而后朝卧室外边走去。
乔易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就很好奇他为什么不说一起休息,于是脱口问他:“你去哪里?”
顾淮辰的脸上闪过一丝压抑着情感的神色,顿了顿说:“浴室……”。
乔易忽然明白过来,再也不追问了,她只希望他能少用点凉水,不然水费会暴增。
半夜,乔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得迷迷糊糊间,她忽然感觉床动了动,紧接着是搂向自己的手。掌心的温度有些低,但是她却能清楚地知道他侧身贴着自己睡的姿势。
不禁地,乔易淡笑了起来,她在心中对自己说:“对于他,如果再有那么多相处的时间,我一定会无法自拔吧。”
顾淮辰睡在她的身侧,跟随着她的呼吸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将头更贴近她,在心中说:“如果是这个人,我会愿意早上在她身边醒来吧。”
早上的时候,乔易的脚已经没那么肿了,虽然还有些不方便,却能自己走路。虽然顾淮辰还是执意要她去医院敷点药,但是她却说揉揉就会好。顾淮辰亲自检查了她肿起来的地方才终于妥协,但是却让乔易今天请假在家休息,乔易想了想公司没什么事情就点头同意了。
对于早饭,乔易本来想依旧自己来做,顾淮辰却把她按到座位上说他来做。乔易惊得瞪大了眼睛,问:“太勉强不好吧?我家没有备用的锅子。”
顾淮辰斜了她一眼就朝厨房走去,乔易想要追过去看看,但是怕被那种惨烈的情况吓到,所以强忍着好奇心坐在客厅。她不安得注意着厨房的动静,可是除了一些轻微的声音,她再也听不到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儿,顾淮辰端着碗出来,乔易好奇地伸头去看,等到那碗放到她的面前,她看到是一碗煮好的面,里面还有一个白煮蛋。
乔易不禁愣住了,她看了看眼前卖相不错的面又抬头看了看顾淮辰,她不确定这碗面的实质会不会像炸弹一样,所以她惶惶不安地坐着不敢动筷子。
顾淮辰看向她,自己先动手吃起了面条。他动作优雅,吃完了一口才问乔易:“为什么不吃?难得我心情好亲自做饭。”
“呃呵呵……”,乔易尴尬地笑了起来,并且骂自己表现地太过夸张。吃他做的面怎么了?大不了为难一下味蕾!想通了之后,乔易勇敢地拿起了筷子,并且夹起面条就往嘴里塞。
她的动作有些粗鲁,直到那些面条顺利碰上了味蕾,那种味道扩散开来——竟然好吃地想哭!
乔易忽然猛地抬头,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顾淮辰,惊愕地说:“你没说你会做饭。”
顾淮辰回答:“没说不代表不会。”
“可是为什么这么好吃?”
“天生的。”他的眼睛里隐含了笑意,自己又欢快地吃起来。
乔易忽然觉得顾淮辰深藏不露了,她想说:“虽然顾淮辰很臭屁,可是他有资本!”
虽然乔易满怀着羡慕嫉妒恨的情感,但是她还是在欣喜中吃完了整碗面条。之间,介于乔易的妊娠反应不大,所以没有被顾淮辰看出任何破绽。再过两天,就是做手术的日子了。
之后顾淮辰赶去公司,乔易则是在家休息。她百无聊赖地上上网、看看电视,本以为会就这样渡过一天,没想到中午的时候有人打了电话过来,没有姓名,是陌生号码。
“喂,我是陆文开,可以出来见个面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柔柔软软,乔易差点以为他打错了,等他又叫了一声“乔小姐”,乔易才反应过来,并且十分诧异和不解地问:“你确定你是找我不是找姚曼吗?”
“我确定。你在哪里,我来接你。”陆文开笑着回答,从电话中听不出他任何的意图。
乔易这才说了自己在家,虽然带着疑问,但是她还是答应去跟他见面,并且猜着他多半是为了姚曼的事情。
半个小时之后,陆文开到了小区楼下,乔易的脚还肿着,不得不瘸着下楼。陆文开站着靠在车门旁,他看着慢悠悠下来的乔易,终于注意到她的脚受伤了。他向乔易走去,伸了手去扶她,说:“你的脚怎么受伤了?不要紧吧?不如我们改天再约时间?”
乔易想着自己都下来了,就摆了手说:“不用了,只是扭伤,不严重。”
陆文开忽然笑开来,说:“啊,想想也是不严重,不然按照淮辰的性格,你现在应该在医院才对。”
乔易不禁看向他,才想着问他为什么知道顾淮辰住在她这儿,但是问题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并且回答自己说陆文开和顾淮辰是兄弟,当然会知道这些事情。
陆文开扶着乔易上车之后就开车出了小区。他们没有去很远的地方,只是在小区附近找了间茶座。
这个时间点的人不多,他们没有去包厢,而是坐在大厅的角落里。陆文开点了花茶,乔易却只是要了一杯白开水。
乔易握着杯子将手搁在桌子上,终于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34 骚扰
陆文开和乔易在小区附近的茶座坐下之后,乔易就问了陆文开找她什么事。陆文开在嘴角漾出一个笑容,却不那么明朗,他开口说:“我似乎把姚曼吓到了。”
乔易不甚理解地看向他,接着听他又说:“今天是固定约会的日子,不过她的手机却是关机。”
“难道固定约会的日子不是昨天吗?你去给她送了礼物。”乔易以为他们除了固定约会的日子不会另外见面。
陆文开轻摇了一下头说:“不是,只是单纯送礼物而已。”
乔易这才回忆起昨天的谈话,但是不管她怎么想,她都想不起姚曼有对陆文开下任何结论,所以她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们还是用“维持现状”的态度继续下去的,没想到,姚曼今天就不接电话了。
说实话,短短一个晚上,乔易根本不知道姚曼做了什么决定,所以她面对陆文开的话为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对于陆文开,乔易的印象是不好不坏,然而,在姚曼那方面,她还是持支持态度的。现在陆文开主动找来询问,乔易认为应该帮一帮忙。
想了一会儿,乔易拿出手机说:“我给她打电话试试。”
陆文开轻点了头笑了起来。
乔易按下了拨打键,然而,她还未听到等待音就听到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语音提示。她无奈地挂上电话,不禁担心起来。
“怎么样?”
“同样是关机。”乔易这样说着皱起了眉头。
陆文开收起了笑容,面上的神情淡淡的,他想了想说:“本来是不打算干预她的生活的,不过现在的情况真是让人担心,我给他们单位打一个电话吧。”
他说着就要打,乔易却阻止说:“算了,我来打吧,也好避免一些麻烦。”
陆文开感谢地点了点头。
乔易再次拨通电话,银行那边很快有人接起了电话,她说找姚曼,很快对方就把电话给了姚曼,这不禁让乔易安了心。
“喂,你好。”
乔易一开口就说:“喂,小曼,是我。”
“乔小易,怎么是你?”姚曼的话语中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乔易看了一眼陆文开,说:“我给你打电话,可是你的手机却是关机,我怕你有事,所以打到银行来问问。”
姚曼在那边笑了出来,又解释说:“今天我不小心把手机掉水里面了,所以暂时不能用。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乔易这下就没有疑惑了,她不能回答是陆文开找她有事,就只好随便扯了谎说:“没有,我妈说改天叫你一起去吃饭。”
“哦,好啊,哪天约好了我们再去。哎呀,我要工作了,我们回聊!”姚曼很快挂了电话,乔易终于舒出了一口气。
乔易看向陆文开,问:“怎么样,听到了吗?”
陆文开“嗯”了一声,说:“现在至少可以肯定她没事了,不过,她手机坏了,是不是代表她今天如期赴约的可能性很小?”
乔易不想做回答,只能说:“这个说不定。”
乔易这样回答,陆文开倒是赞同。想起姚曼,从认识那一天开始,她就是一个不会对男人上心的人。她对任何人都是同样的态度,不管对方抱着怎样的心情,她却只是不咸不淡,而陆文开自己却恰恰看上了她这一点。
乔易抬头看到陆文开正托腮想着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断了他,问:“你特意找我出来不只是要确定姚曼为什么不接电话吧?”
陆文开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浅笑了一下说:“那么,如果说我让你帮我,你会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并没有让乔易意外,但是她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只好反问他:“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陆文开又笑,接着又说:“不如你对我说说姚曼的过去。”
乔易不禁诧异地看向他,她本以为陆文开不会注意到,没想到他看似对姚曼漫不经心,实际上却已经观察入微了。
陆文开见到乔易的表情不禁说:“你还不知道姚曼跟我是怎么认识的吧?那么我先来说说,等你组织好语言,你再对我说她的过去,怎么样?”
虽然乔易并没有马上同意,但是却也等同于默认了。所以陆文开说了这样的话之后,他就自己说了起来。
说起陆文开和姚曼的第一次见面,很简单,很平常,很没有戏剧性。但是就因为这样,才更能体现出那种无意中遇见的注定感。
那天,银行拉贷款的业务人员终于将陆文开带进了银行大门。对于这样运营正常、获利颇丰的公司来说,银行业务员拉到他们来贷款,那就是意味着提成的成倍增长。
贵宾室,陆文开坐在那儿,业务员忙着泡茶和找资料,姚曼恰好进来,他们只是那样对视了一眼,忽然就有看了好久的感觉。
陆文开当场对姚曼定义了“漂亮”两个字,并且他很自信姚曼也会关注起他来,所以他对姚曼微笑了一下之后就等着姚曼或慌张或仰慕的表情。然而,姚曼那样的眼神中,只是陌生人般的友好,她看到陆文开对她笑,自己也回了一个笑容,却也仅限于此。
之后姚曼离开,剩了陆文开一个人在那儿独自想着。
本来陆文开根本不用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姚曼的那个眼神和那个笑容,却像谜团一样牵引着他去一探究竟。最后,陆文开还是要了姚曼的电话。他问她要电话,说要约她吃饭,一切都很直接。
第一次约会,陆文开和姚曼相谈甚欢。陆文开表现的绅士而又细心,姚曼则是有着爽朗和善谈。整个过程,似是默契一般,他们不用挑明,却能知道这样的相处意味着怎样的关系。
陆文开对于女人自有一套,晚餐结束后的去向就能决定要不要继续交往下去。然而,这一次,晚餐之后他主动说要送姚曼回家,可是他的心里却并不是就此对姚曼失去了兴趣,他只是突然地想要慢点进行。
他能够看到姚曼的爽朗性格,却不能看到她这样的爽朗后边隐藏的情感,所以他更感兴趣了,他想要试着去探究一个人的内心,并且在之后的日子中越来越热衷,直到他产生了正式交往的念头,一切都显得不可思议,甚至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陆文开讲着这些事情,没有起伏没有波澜,他淡淡地说,连神色都不见一丝变化。等他讲完,他弯眼笑笑,问:“是不是很平常?”
乔易将凉了的水放到一边,不禁点了点头。但是,虽然陆文开说着平常,她却忽然感觉出这样一个长时间的相处和接触,是对姚曼最管用的方法。陆文开自己不自知,乔易却能从姚曼的动摇中感觉出成效。
“喂,你这个人好像还不错。”乔易忽然这样说,她就事论事。
陆文开叫服务员给乔易添了水,问:“你这样夸我,是指要帮我吗?”
乔易这次没有犹豫,她点头,答应说:“可以,并且我希望你是真心对小曼的。”
陆文开报之以微笑,他不答,却是不想用空无的话语表明自己的坚决。
乔易话虽这样说,但是她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陆文开一定要这样一辈子长长久久,她只是想让姚曼从前一段感情中走出来。
这一次,换做是乔易来讲姚曼的过往。她说起那些事情,没有刻意的描写,只是平淡地讲着,她不想表达什么,她只是用一个完整的故事让陆文开自己体会。
这个故事没有很长,乔易讲完的时候杯子中的水却又一次凉了。陆文开静静听着,他坐在那儿,不能从他的面上看出任何心境。
“怎么样,有用吗?”乔易问他。
陆文开动了动双唇很淡地说:“谢谢你。”
乔易点头,从他飘散的眸色中觉察出翻飞的思绪。
这时,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已经变了位置,乔易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过了半下午。她想着既然该说的都说了那就可以回去了,于是对陆文开说:“没有其他事情了吧,那么麻烦你送我回去。”
陆文开把视线重新聚起来,点了头说:“好,我送你回去,就不请你吃饭了”,说着好看地笑了起来。
乔易一边想着他个性奇怪一边站了起来,陆文开过来扶她,才刚要走,忽然迎面走来一个女人,见了陆文开忽然高兴地喊道:“陆文开,好巧,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女人打扮时尚,引人注意的不止是她的外貌,还有她浑身的香味。那香味慢慢飘向乔易,渐渐地就充斥在她的鼻中。
陆文开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不过等他明白过来就假装还记得人家的样子说:“是啊,来喝茶,好巧。”
那个女人看到了一旁的乔易,忽然眼神怪异起来,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却一瞬间让气氛变了味。乔易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只是在那刺鼻的香水味道直达她的胃部的时候,她的妊娠反应再一次出现了!
她的脚肿着,不能很快地冲去卫生间,所以她只好用手捂着嘴强忍着呕吐,而眼中却被呛得有了水汽,额头也冒了汗。
陆文开觉察出乔易的不对劲,又不想跟那个女人多聊,说了客气的话就扶着乔易往外边走去。
乔易并没有因此而止住呕吐,到了外面,她终于止不住在墙角吐了起来。然而,那样剧烈的反应,最终只是吐了一些酸水。
“你不要紧吧?”陆文开孤疑地站在一旁,脑中正飞快地想着什么。
乔易缓了缓终于站了起来,回答说:“我肠胃不好,经常会这样,没关系。”
“啊……是嘛?!”陆文开这样说,但是他的眸中忽然神色孤疑了起来。
之后,他送乔易回家,一路送到了楼上才离开。途中,他给顾淮辰打电话,用着他擅长的谈话技巧旁敲侧击地问着乔易去做检查的医院是哪家,最终什么都没说得挂上的电话。
☆、35 骚扰
关于妊娠反应,乔易跟陆文开扯谎话说是胃病,并且她也觉得陆文开不会怀疑,所以不管陆文开是否向顾淮辰打听了医院的名字,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仍旧谁都不知道实情。
乔易回去之后坐在沙发上自己揉着脚,脚踝处的肿胀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她想着再睡一晚上明天应该就能走动自如了。
距离周末,今天一过就只剩了一天,那也就意味着跟顾淮辰摊牌的日子又近了一天。她看着自己的脚踝,不禁想起了顾淮辰认真为她敷冰的样子。那个时候的他很耀眼,从每一个动作上都透出了让人无法抗拒的感动。不仅如此,之后的之后,他有太多体贴的表现,而想起这些,乔易忽然不知道摊牌的时候该怎么去说。
“顾淮辰,我开始喜欢你了,可是我发现之后却很害怕,怕得不敢继续跟你在一起,我不问关于你的任何事情,其实我是怕知道之后更加清楚我们之间的距离。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不想在感情上再受到伤害了……”。
乔易在心中组织着语言,喃喃开口的她竟然在话语中染上了哀伤。她与顾淮辰,这一段感情来得太快,甚至在她还没有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的时候就迎头撞上。这样的突然,让乔易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并且在意外和被动中一步步踏进了美好。然而,这样的美好让乔易想到了水中花月,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所以,她想要从梦境中出来。
靠坐在沙发上,乔易昂着头看向了天花板,她似乎是要调整自己的心态,然而,手掌覆上小腹的时候,她对自己说:“之前还不确定他对孩子的看法,那次之后……不得不下了决心做手术了……”。
乔易认为,有些时候的话语不用问得太清楚,只要自己能够明白,那就避免了在别人面前做一次傻子。
似乎想了很久,乔易不禁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快要晚上六点了,按照平常来看,顾淮辰也该回来了。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乔易还是没有打电话,潜意识中,她总怕会打扰到他。
之后又等了一会儿,乔易再次看时间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小时,而顾淮辰依旧不见踪影。乔易犹豫着拿起了手机,然而,当她正要按下号码的时候,手机猛然响了起来,是顾淮辰来电。
“喂”,乔易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接电话的速度有多快。
顾淮辰似是也有意外,他顿了顿回答说:“公司突然有点事,我现在来接你。”说完,他很快就挂了电话,纵使乔易想问去哪儿都只好见了面再说。
乔易很快拿了包下楼,她单脚用力走着楼梯,不想让顾淮辰到了还要等她。
乔易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顾淮辰恰好过来,他看到已经等在那儿的乔易不禁蹙了眉问:“你怎么自己跑下楼了,脚不痛吗?”这样说着,他已经下了车去扶她,那样子,直把乔易当成了严重伤者。
乔易笑着看他,问:“你带我去哪里,你公司不是有事吗?”
顾淮辰为乔易扣好安全带,掉了个头说:“今天有应酬,不过我怕你一个人在家饿着肚子,所以来带你一起去。”
乔易这才既意外又着急地说:“这样不太好吧,我这个样子绝对会影响你的气场,你现在是去应酬,所以不能让我坏了你的事。”
顾淮辰瞥了她一眼又专心开车,只回了一句:“谁有意见?”
乔易见了他这个样子,顿时没了话。现在到底该说他臭屁还是强硬?似乎是帅气吧……
顾淮辰开着车带乔易一起去应酬,到了装潢华丽的酒店门口有人等在那儿,那人见到顾淮辰很快迎了上去,说是其他人已经到了,就等他一个人。
顾淮辰什么都没说,只是绕过车头去扶乔易下来,乔易尴尬地看向车旁的那个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人本还是诧异的,忽然就回了一个热情的笑容给乔易,但是他不会乱称呼,只是客气非常地说:“两位快里面请吧。”
乔易大概知道里面的人就等着顾淮辰到了开桌,所以着急地想要走快一点,顾淮辰却扶着她走得悠闲,这就让乔易很纳闷了。照理说,顾淮辰愿意赴约的应酬一定是他能看在眼里的人,但是像这样应付一半,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有求于他,而他觉得跟对方合作有利可图。
顾淮辰低头看到乔易正看着他,不禁问:“看着我干什么?”
乔易“嘿嘿”了一下说:“我可不可以找其他位置坐,不跟你在一起吃饭?”
顾淮辰却不同意说:“不行,跟我一起有什么不好?”
乔易很清楚“饭局”会是什么样的场面,所以她有些讪讪地说:“没什么不好,只是跟我坐一起你会显得不好。”
顾淮辰扬了扬眉走进电梯,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一句话重复几遍干什么,不是说了没问题吗?”
电梯中那个带头的人似是听到了,不好意思地站到角落笑了笑,乔易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顾淮辰抓着自己的手上加重了几分力道,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不过,这些对于顾淮辰来说可谓是不痛不痒的挠痒痒,所以电梯到了之后他毅然牵着乔易走向包间,似是要在开门的时候弄一个闪亮的登场。而事实上,他们的登场算不上闪亮,却也足够分量。
包厢中是一个大桌,位置上都坐了人,他们注意到顾淮辰进来都挂上了友善的笑容表示欢迎,其中有些叫了声“顾少”主动站起来去拉开椅子。
顾淮辰心情颇好地对着众人笑了笑,他扶着乔易坐下之后就叫大家都坐好,并且说了客气地话说:“抱歉,让诸位久等了。”而其他人又很快附和说“没有”。
乔易坐在一边脸上挂着笑容,可是心里却对他们这样做戏般的你来我往表现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唯一注意到的是今天的菜很好。
顾淮辰算是今晚的重要客人,所以他先拿了筷子之后其他人也才动起了筷子,顺便开始说一些商场上的话题。
乔易看着他们终于进入正题,也就放下了心来自己安心地吃,因为这就意味着没人会注意到她。谁知,顾淮辰手中的筷子飞过来,径直夹了菜到乔易的碗中,这让众人在一开始的不关心之后终于重视了起来。
本来像是顾淮辰这样的人身边会有女伴并不奇怪,然而,他这样主动夹菜应该是第一回吧?所以,在场的人中终于有大胆地问了出来,说:“顾少今天似乎带了一位很亲近的人,可以介绍一下吗?”
乔易抬了抬头想要代替顾淮辰回答,顾淮辰却凑了过来说:“嗯,女朋友。”
乔易不禁瞪大了眼睛,她分明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一瞬间的加速,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太过直白的顾淮辰,并且在其他人的眼中看到了刹那增长的热情。
对于其他人,乔易无心再去理会,但是对于顾淮辰,她不禁转头看向他,她不知道他这样的话是不是随便说说的,但是,她当真了!
在接下来的晚餐中,乔易没有再去关心他们说的什么话,她只是担任好自己的角色,并且享受着顾淮辰将她介绍给其他的人的意外惊喜。
晚餐结束的时候时间还没有太晚,并且顾淮辰还推脱掉了他们后续的节目,这倒是让乔易吃了一惊。虽然其他人想要极力制造跟顾淮辰在一起谈生意的机会,但是顾淮辰执意要走,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上车之后,顾淮辰没有径直开车,而是对乔易问道:“直接回去吗,还是去其他地方?”
乔易却笑着看向他,神情跟平常有些不同。
顾淮辰注意到她的变化,有些不习惯地问:“干什么?笑成这样,你想说什么吗?”
乔易却侧过身去拉了拉他的手,说:“嗯,谢谢你没让我饿肚子……”,虽然她这样说,其实她最想感谢的是他那一句“女朋友”。现在这样一种开心,说不清道不明。
“笨蛋……”,顾淮辰不禁笑着轻声说了句。
乔易忽然从座位上斜过身去,没有预兆,她在顾淮辰的脸颊轻轻印上了一吻。
“喂……”,顾淮辰猛然间不敢相信,但是等他清楚地知道那个吻是真实存在的时候他的眼中竟然闪烁出了兴奋。他努力压制住自己心中叫嚣着的热情,只是咧嘴笑着,说:“我们去看电影吧。”
乔易点头,两人间的热度渐渐变浓。
快要半夜的时候他们才终于看完了电影,乔易说着很累,顾淮辰就不再打算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回去。
顾淮辰一路开了车回到小区,停了车子就问乔易:“你的脚怎么样了?今天走了很多路,我背你上去吧。”
乔易却说不用,还说自己的脚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顾淮辰却心情很好地说:“不用背的就用抱的吧”,说着,还没等乔易反驳就已经弯腰把她抱了起来。乔易本来还大声说着放她下来,但是等上了楼梯她就怕影响到其他人而住了嘴。她环住顾淮辰的肩膀,近距离地观察他的侧脸,渐渐地,就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很踏实。
“臭小子,你终于露面了!”乔易的家门前忽然冒出来一句带着浓烈火药味的话,顾淮辰抱着乔易僵在那儿,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冷了下来。
☆、36 骚扰
伴随着一句带着火药味的话,乔易看到了自己家门前站着一位老人和一位中年长者,他们有些面熟,但是乔易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顾淮辰还抱着乔易没有放下来,等到乔易动了动身子,他才弯腰把她放了下来,眉头紧锁,也不说话。
“怎么,哑巴了?见到我和爷爷都不会打招呼吗?”那位中年长者先说了话,乔易不禁心中咯噔了一下,她想着这两位一定是顾淮辰提到过的他父亲和爷爷。
“你们好,进去说话吧?”乔易感觉出气氛不对,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只好硬着头皮插了话。
不过,乔易这样的客气并没有得到好的眼色,顾父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冰冷地收回了视线。
就在乔易开了门之后,顾淮辰才终于挡在门口说了话,道:“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再说。”
一直没说话的老爷子这会儿像是憋足了劲一样,中气十足地说:“我们回去了岂不是再让你跑一次?别把我们当傻瓜,有什么话现在就说清楚!”
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大,乔易不禁担心地对顾淮辰说了一句:“还是进来说吧……”。
顾淮辰这才为了不扰民而让他们进了门,关门的瞬间,客厅里顿时有了一层张力。
乔易去泡了茶,让他们三个坐在客厅,而她的心中也隐隐担心了起来。
“是不是我和你爷爷不主动找来,你就永远想不到回去?”僵持了一阵还是顾父先说了话。
顾淮辰跟顾父的关系有些紧张,他之前就一直不太回家,也没见家里有什么反应,倒是这一次,他没想到他们会来找他。他黑着脸抬头,想着一定是老爷子的主意,憋了一会儿才说:“你们不就是想责问我为什么从部队逃回来吗?我明天会回去好好讲清楚,今天你们就先回去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一直催着我们走,难道我们妨碍到你了吗?”顾父话有所指,却不是那么明确,所以顾淮辰也不跟他计较,只是懒得回答。
老爷子相较于顾父要冷静一些,沉了沉声说:“先交代一下你为什么住在这里?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顾淮辰不想给乔易添麻烦,皱了皱眉头就回答说:“是朋友,我暂住在这里。”
乔易恰好端了茶水出来,她听到这话不禁在厨房门口愣了愣,但终究还是走了过去笑着说:“喝些茶吧。”
顾父和老爷子对乔易的态度依旧冰冷,乔易想着不掺和他们的家事,放下茶杯之后就想躲去厨房。老爷子忽然叫住她,说:“你等一等,刚刚这小子说你们是朋友,他暂住在你这儿,这是实话吗?”
老爷子有着军人的威严,他这样摆明了是信不过顾淮辰的话,并且要乔易当面对峙。
“爷爷,这件事情跟她没关系!”顾淮辰着急了,他怕自己的家人会给乔易造成不愉快。
乔易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等她看向老爷子,虽然有些被震慑到,但是她仍旧肯定地回答说:“是,我们是朋友,顾淮辰暂时住在我这儿。”
老爷子和顾父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犀利,他们不动声色,却用最严肃的表情表示着不满。顾父冷了冷声说:“这小子撒没撒谎我们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位小姐你帮着他一起说谎就没想过会给他的家人造成困扰吗?”
乔易根本没料到顾父会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并且话语带刺,让人身心俱寒。
“爸!”顾淮辰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这个许久不叫的称谓让人听起来格外没有情感。他担心地看向乔易,脸色着实难看。
顾父也从这一声叫唤中听出了不同,他能感觉到顾淮辰在护着乔易,但是他没有打算放弃,而是又接着说:“怎么,我有说错吗?真正的朋友,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劝对方回家跟长辈和好吗?”
乔易说不出话来,现在的她并不是感到害怕,只是因为以一个尴尬非常的身份被当成了靶子而郁闷不已。如果可以,她倒是想说一说顾父的这种方式才更会给和解带来阻碍。
顾父见乔易站着不说话,轻声哼了一声,再看向顾淮辰,他已经满脸的不安。最终,他对顾父和老爷子说:“我现在和你们回去。”
老爷子以胜利的姿态站了起来,一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表情。
顾父也慢悠悠站了起来,只是,他在临走之前仍旧没忍住,又对着乔易问了一句:“这位小姐,你知道会有很多女人来找这个小子吗?”
乔易张了张嘴还是选择了沉默,她没有从顾父的眼中看出善意的提醒,而是看到了委婉地拒绝。
顾淮辰一脸暴躁的样子就似要爆发一样,他走到乔易身边,轻声对她说:“等我回来。”
乔易点了点头。
看着他们离开,乔易不禁苦涩地笑了起来,遇上顾淮辰,果然是件头痛的事情。
顾淮辰本来就是暂住,现在他突然离开,乔易却没来由得觉得房子冷清了下来。虽然他说让乔易等他回来,但是,乔易总有一种他会一去不复返的感觉,毕竟,刚刚那场小争斗已经足够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了。
乔易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很晚了,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回房睡觉,然而,翻来覆去,竟是怎么也睡不着。她搞不清楚自己在烦闷什么,明明现在的情况能够让她更好地跟顾淮辰分手,可是……
“乔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扭捏不干脆的人了!”就在乔易感觉脑袋快要承受不住自己瞎想的时候,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喊了一声,现在的她,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她忿忿对自己生气,平复了一下心绪之后就对自己说:“等明天一过就去做手术,管他顾淮辰还会不会出现,到时候直接分手不再见!嗯,就这样!乔易,别像个未成年的小女生一样!”
她这个样子说这话,大半夜的很是恐怖,却是不得不逼着自己痛下决心再不去想顾淮辰,他那样的人,不可等、攀不起、不奢望。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乔易从睡梦中醒来,可是那种状态绝对是睡眠不足的样子。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她只知道一晚上的梦中都是顾淮辰。果然,你想努力忽视或者忘记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会用各种方法霸占你的大脑,即便是梦境。
又在床上懒了一会儿之后乔易才磨磨蹭蹭地起床,现在她的脚踝已经不痛也不肿了,这也就意味着她能够照常上班。忽然,她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并不刻意,她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顾淮辰,不过,等她拿起手机才发现是方绍延。
“喂,乔易,你现在在家吗?”方绍延在乔易才刚接起电话的时候就着急地问了出来。
乔易微有诧异,“嗯”了一声。
方绍延这就说:“昨天我没在公司,后来听他们说你请假了,我现在来看你,你不要紧吧?”
乔易感谢地笑了笑,回答说:“不用过来了,我只不过是扭伤了脚,现在已经全好了,今天就会回公司。”
“是扭伤脚吗?那我还是过来接你吧,很快就到,你等着!”方绍延似乎完全忽视了乔易话里的重点,他说话很快,又急着挂了电话,根本没有给乔易拒绝的机会。
乔易叹了一口气,又兀自笑了起来,方绍延,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乔易全部准备好了之后就下楼等方绍延,他说会很快就到,不过乔易等了一会儿都没见到他的人影。乔易怕他有什么事,想打电话给他又怕影响他开车,于是只好迈着步子去小区外边的街口等他。
又等了一会儿,乔易终于看到了快速接近的车子。方绍延猛地在街口停下来,他下了车急着说:“路上堵车,所以晚了,你等了很久吧?”
乔易摇摇头,说:“没有,谢谢你过来带我。”
方绍延笑着做了个手势,说:“快上车吧,我知道你还没吃早饭,所以买了点东西。”
乔易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刚坐上车果然就看见了奶茶和蛋糕。“谢谢……你……”,乔易愣坐在那儿,方绍延用一贯的爽朗面对她,她却在看向他侧脸的时候泛起了异样的感觉。
乔易似乎从来没有发现方绍延对她的好不是只有今天。他会带她去分享好东西,会经常接送她,会在她伤心的时候安慰她,会……好多……
为什么从来没有感觉到?当乔易猛然发现,再细想过去的那些事情,真的超出了朋友和同事的范畴。
乔易捧着早餐暗自想着,“他方绍延是从国外回来的人,他会用一种含蓄的方式表达情感吗?会是我想多了吗?这会不会只是他对待朋友的一种方法?”
她不能肯定这些问题的答案,今天的她,似乎太过敏感。当她再次抬头看向方绍延,看到他笑着转头说:“还记得你答应陪我一起去看家具吗?就今天怎么样?
☆、37 骚扰
就在乔易猛然间觉得方绍延对自己的关心太过头的时候,他却在这个时候说让她陪着一起去看家具。如果是之前,乔易一定会觉得这只是朋友间的帮忙,然而,现在她有了这些想法之后,她忽然觉得这些问题有些敏感了,毕竟家具这种东西,会有着一定的代表性,不能帮助乱选。
方绍延开着车并不知道乔易的烦恼,他这样提议之后又说:“下班之后我们直接去家具城,如果顺利,说不定我们可以今晚就定下来。”
乔易现在满肚子的疑问,但是她看着方绍延这个样子,忽然不忍心打断他。
方绍延没有听到乔易回答,好奇地转头却看到一脸愁绪的她,不禁问:“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啊,不是……”,乔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说,“对不起,今天可能不能陪你去了。”
方绍延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是仅仅片刻又恢复了正常,说:“那改天怎么样?”
乔易忽然觉得事情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与其一直猜测倒不如一次问个清楚,不管自己的感觉是对是错,她也好找到方式面对方绍延。于是她深呼吸了一口终于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
“啊?”方绍延没听到回答,反而得到了一句问话,但是他很快惊讶地看向乔易,连车速都不禁慢了下来,他诧异地说:“难道我表现地还不够明显吗?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哈?什么?”乔易本来还严肃非常,听了他这样的话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喜欢你,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方绍延依旧直接。
乔易本来只是想确定一下,这下却被他的直接弄得不知所措了。说实话,“喜欢”这种事情,猜测是跟亲耳听到完全不同的感觉,这样的事情这么突然,她不禁紧张了起来。
方绍延看到乔易的无措忽然哈哈笑着说:“我不是在向你要答案,所以没关系,不要觉得为难。”
“不,这样不太好。”乔易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就算了,但是她现在知道了,怎么还可能一直假装?暧昧这种事,乔易做不来。
“啊哈,难道你要现在回答我吗?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啊!”方绍延摸了摸头自己说着,他的表述方式总让人觉得不合常规。
乔易面对他这样的态度忽然无奈了,长叹了一口气她说:“你也看到了,我的感情生活一团糟,所以不要喜欢我,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说话间,公司已经到了,方绍延停好了车转头问乔易:“嘿,乔,知道你的魅力在哪里吗?”
乔易摇了摇头,方绍延就接着说:“漂亮、善良、随性。”
乔易的脸忽然有些红,她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直接地夸奖,不管是哪一个词,她都觉得担当不起。
“啊,哈哈,谢谢你……,不过,我还有很多缺点的。”乔易知道,面对方绍延,她可以有话直说。
“嗯,我知道,我也有。”方绍延回答地很认真,虽然他说过没有要问乔易要答案,但是他这样一句一句说着,竟然让乔易觉得比不给答案还要难过。
“公司到了,先上去吧。”乔易打开车门想要暂时避开这个问题,等到下班的时候,她要选择不让方绍延说话,而是一次性干脆地拒绝!
方绍延这才耸了耸肩说:“好吧,别放在心上!”说完还对乔易眨了眨眼。
乔易干干笑了两声,满身的无力。
电梯一路到了公司门口,乔易告诉自己要在走进公司的时候把私事都丢到脑后,谁知她还没做好准备,就看到了门口的陆文开。
“怎么是你?”乔易已经快要被突然出现的一次次状况弄傻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最近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不打一声招呼就突然出现。
“我特意来找你。”陆文开轻笑,看到乔易身后的方绍延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方绍延回了一个笑容就走进了公司,乔易这才问陆文开:“找我什么事?为了姚曼吗?”
陆文开摇头,说:“姚曼最后来赴约了,所以我们之间暂时不会有问题,不过,对于你,问题倒是大了……”。
他说着不禁拖长了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十足吊起了乔易的胃口。
“你想说什么?”乔易不禁心中咯噔了一下。
陆文开弯起眼来,说:“你知道淮辰今天被他爸和爷爷锁在了家里吗?”
“什……”,乔易下意识地出声,但是很快住了嘴,改了口,她说:“是吗?他们家似乎有些复杂……呵呵”,乔易就像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激动情绪。
陆文开斜了嘴角笑起来,却显得不那么友好,他说:“怎么,事不关己吗?也不知道淮辰看上了你哪一点。”
乔易听着陆文开的话,倒是第一次觉得他的语气有些重,但是她想说就算她想要关心顾淮辰的事情,也没有地点和对象来关心。现在的顾淮辰,是在跟家里人闹矛盾,她一个外人,怎么插手?
“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只好承认,毕竟这是他的家事,我插不上手。”乔易最后还是这样回答了陆文开,并且往公司门口的方向走去,并不打算跟陆文开细说。
陆文开却一伸手挡去了乔易的路,他的神情暗下来,脸上是少有的严肃,他说:“喂,这个时候你还想跟他撇清关系吗?”他沉声下来,竟似还有话没说完一样。
乔易听得莫名其妙,然而心中却泛出一丝异样,却又说不清怪在哪里,所以她只好侧开身回答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文开忽然眯了眯眼,转而又恢复成常态,笑得一脸无害,说:“那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希望我们很快就能见面。”
乔易看着陆文开笑着离开,不禁腹诽:“我倒是不知道跟你有什么面好见的。”
陆文开走了之后并不是回公司或者去办公事,而是想起顾淮辰和乔易就笑得满脸意味深刻。他开车前往b市稍远的别墅区,去那里的宅子找顾淮辰,他想着既然顾淮辰不能出来,那么他就进去。
这儿的别墅区一如既往地庭院深深,就似常年常年的没人居住一般,陆文开开着车往后边的别墅开去,不一会儿就到了熟悉的门前。按下门铃之后保姆来开了门,但是让陆文开感到意外的是他在客厅看到了顾父,而今天是周五,他本不应该在家才对。
“哦,是文开小子啊,快来,真是好久没见到你了!”老爷子这会儿也在,半上午的时候正是他精神最佳的时候。
陆文开虽然急着找顾淮辰,但是见了长辈也不好不问候,就耐着性子走了过去陪老爷子说话。
“哎,还是文开小子听话啊,要是谁都像楼上那小子一样,准会气死一帮父母!”老爷子看来对顾淮辰怨言颇多,见了陆文开也不禁抱怨起来。
陆文开见老爷子提起来了,就刚好问了说:“淮辰怎么样了?我今天听说他没去公司,就想着过来看看。”
顾父百年不变的扑克脸抬了起来,他哼哼了一声,对陆文开并不像老爷子那般热情,而是冷冰冰地说:“看他干什么,摆着一副臭脸,就像做错事情的不是他一样!”
陆文开不能反驳,只好干笑了一下不说话。
老爷子听了不耐烦,摆了摆手说:“不提那小子了,让他自个儿待着!”说着就岔开了话题,然后给陆文开讲部队中的事情,提起他带出来的兵,包括当年陆文开的父亲,老爷子总有说不完的话,就似自己还年轻一般,心中有用不完的热情。
顾父坐在一旁听着,偶尔附和两声,倒是时不时看看陆文开。陆文开会跟老爷子讨论几句,不过也注意到了顾父的视线,所以没有让老爷子讲很久他就不好意思地说:“顾爷爷,我想上去看看淮辰,如果您愿意,我中午陪您吃饭,那时我们再接着讲。”
老爷子虽说被打断了,但是也不恼,只是略微遗憾地说:“那你去吧。”
陆文开笑着说好,他起身朝楼上走去,步子有些慢,果然没有一会儿就见顾父动了身,也是往楼上来的。陆文开大约知道顾父有话要说,就故意在楼梯口等他,等顾父上来了,他看了一眼陆文开说:“先到书房来吧。”
陆文开点头,他跟在顾父的后边,有些不能猜测他想要说什么,不过却能从他的脸上知道并不是让人开心的事。
进了书房,顾父转过身来,太阳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射进来,不显阳光却显沉重。他让陆文开把门关上,率先把房中的气氛沉淀了下来。陆文开关了门站在那儿,用最擅长的笑容伪装自己,然而总显得有些不够,渐渐地,他感觉到了压力。
顾父坐到一旁,招了招手也让陆文开坐过去,等陆文开在他身旁坐下,他才开了口,说:“你来找淮辰,是说乔小姐的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那个……非常抱歉,因为三十号之前要远赴莫斯科出差,所以接下来的更新不能给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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