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拉着那个小哥往酒店走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个锦衣锦袄锦帽的小哥,再回想着小哥说话细声细气的,心想:完了,他似乎感觉他被作者设计了一个女扮男装的俗套的圈套……(哈哈,草莽开个小玩笑)
那小哥进了酒店,王伦从怀里摸出几个碎银子给小二,道:“精致的菜上几个,酒就不要了。35zww.com”开玩笑,这在王伦面前哭哭啼啼的分明不是他,而是她……
王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哭哭啼啼的小哥,呃,是女孩子。
“我说,你能不能先别哭了,我们把事情说清楚好么……”王伦手足无措的说道。
“不好!”果然,是个姑娘,这下子,她哭得更狠了。
“姑娘,在下不知,所以……”王伦支支吾吾的说着。他的心里是无法接受打女人这种事的……
“什么在上在下的,你不就是白衣秀士王伦么!”那姑娘用袖子捂着眼睛说道。
“嘘!”王伦赶紧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小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莫非你是从东京跟着我出来的?”
“是有怎么样!你凶什么凶!”那丫头倒是横着眼睛瞪了王伦一眼。
姑奶奶,你倒是搞搞清楚,是谁在凶,王伦很无奈的想着。嘴上却是说:“你没事跟着我干什么?对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姑娘跟我上楼。”王伦早就在这客栈订好了房间,这就要起身上去。
“什么跟什么呀!”那姑娘像是要抓狂了,这王伦真是没脑子啊,看这情况,他应该能猜出自己是姑娘,光天化日的,邀请一个姑娘去他房间?
“呃?”王伦脸一红,正不知道说什么呢。www.65txt.com
那姑娘倒是大度,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走就走,怕你吃了我不成!”说着袖子一甩就带头走了,看着王伦还在那杵着傻愣着,还喊了声:“你走啊!你怕什么!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说着还哈哈笑了两声。这直接让王伦感觉:女人的心,的确是变得比中国足协的制度还快……
进了屋,王伦叫小二把点的菜肴都端到屋里来,徐州也算是北方了,王伦明明告诉小二要来点精致的菜了,可是上来的,是好大的一锅鸡,还说是本地有名的地锅鸡,再就是几碟梁溪脆鳝,还有鲜鲫,腌制的紫蟹,这就有点淮扬菜的意思了。
王伦让了让,那姑娘倒是废话不多,不停的吃着那梁溪脆鳝和喝着新鲜的鲫鱼汤,口里还喊着:“这寒冬季节,要打这鲫鱼,还不是要敲碎冰块么!好吃!”
王伦听得一脸黑线,看那饿极了的姑娘吃的差不多了,这才问:“姑娘,我就是白衣秀士王伦,要不,你先通个名号再吃?”
“我?”那姑娘忽闪了一下大眼睛,王伦这才发现,这个姑娘的眼睛一点儿不比李师师的小!“你叫我种湘云就是了!”
“哦。”王伦哦了一声,接着发现不对了,猛地一拍桌子,开玩笑,她姓种!
“你干嘛!”种湘云让王伦一拍桌子吓得,喷了一口鲫鱼汤,瞪着大眼睛气呼呼的看着王伦,接着她觉着头上的锦帽麻烦,嘟哝了声:“你们男人用的东西,真是麻烦!”说着把帽子丢到一边,黑瀑布一样的秀发就铺在了肩上。
王伦在那说不出话了,那姑娘拍拍手说:“我吃饱了,你等等,我把脸上的这层东西给洗了去。”
当然了,种湘云出来玩,而且男扮女装,当然要在脸上抹点灰啊之类的,否则谁信她是男的啊!而且就算有人信,也是那些喜爱男风的老变态吧……
种湘云在那梳洗,王伦就自顾自的吃着那大盘的地锅鸡,“唔!真是好吃!徐州菜以食补闻名,啧啧,这里面还有药香呢!”王伦是北方人,对精致的淮扬菜没太大的兴趣,而且淮扬菜的口味对他来说也淡了点,所以他的眼中就只有那大盘子的地锅鸡了。
王伦吃的时候,总是闻着一股香,当然不是桌上的菜香了,他也不是傻蛋,这分明就是,呃,女人的体香……于是他在七头八脑的乱想着。
就在这时,种湘云梳洗完了,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但见种湘云一头漆黑的秀发如同银河落九天般倾泻下来,弯弯的柳叶眉,一双美目透着些许的神秘,娇俏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的樱桃一样的小嘴,王伦还偷看了一眼露出的雪白的脖颈,如酥似雪!
种湘云虽是穿着一身男儿装,可是王伦这时打眼看过去,分明就是个身材修长的大美女嘛!这是跟李师师截然不同的感觉!
王伦咽了口口水,这动静让种湘云听见了,她脸上迅速的飞过一朵红云。王伦尴尬的咳嗽了声:“种姑娘,你倒是说说,你跟着我干嘛?”
“嗯,是这样的,那天你在樊楼填的那首《青玉案元夕》,我当时也在场啊!就觉得你是个才子。后来就没见你,不过再后来,我在家闷得慌,就跑出城来玩,就是高强那个白痴死的第二天我跑出来的,然后看见你们了!”说着种湘云狡黠的笑了笑,“我看你们跟他们分别了,于是想做剪径的劫匪,所以跟着你了!”
“高强那个白痴!”种湘云既然能这么说,看来她家不会比高俅家差多少劲!王伦的心中更加诧异了,心里愈发的好奇,就只好打听了:“在家闷得慌……种姑娘倒是大家闺秀哦!可是女扮男装作甚?”
“你不知道我家多闷得慌!”种湘云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的百灵鸟一样的,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他哥哥烦人的很啊,什么他爷爷拿她比较好但是就是老让他哥哥看着她不让她出来玩,什么高强那个白痴时不时来烦人,什么他小侄子整天缠着她玩倒是很好玩的。
“等等等等,打住!”王伦打住了还在那不停的说着的种湘云,看得出来,她的确是憋坏了。
“怎么了啊?”种湘云不解的看着王伦。
“你家父亲是谁?”王伦忍不住问道。
哪想到,种湘云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嘴里蠕蠕的说道:“我父亲去世了……呜呜呜……”又哭上了。
王伦一看这个大小姐又哭上了,只好又是一阵劝解,好不容易把种湘云劝得不哭了,这才说:“我说大小姐,你别哭了,你跟我说说,你哥哥是谁,还有啊,你爷爷又是谁?”
“我哥哥,种彦崇,我爷爷么,他老人家的名号不能说,怕吓着你!”种湘云又嘟着嘴说道。
“吓到我?门都没有!”种彦崇这个人他是不知道,不过呢,他也就是装模作样了一番罢了,接着又故作世外高人状的说道:“你爷爷,不就是小种经略相公么!”
“你怎么知道的!”种湘云瞪着眼睛看着王伦。
“还真让我说着了……”王伦听到种湘云的话,马上就是一张苦瓜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