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搬了新家,大小头领都来庆贺王伦乔迁和纳妾之喜,除了在阳谷、郓城、寿张三县驻守的头领只派了人来贺喜之外,驻守须城的头领们都来王伦家闹了大半宿。三五中文网
一大早,王伦睁开眼,看着小猫似地蜷缩在那的扈三娘,决定不打扰她了,毕竟昨晚自己折腾的也够呛,就一人到院子里来打两套拳。
府中除了王伦和扈三娘,还有二十个亲兵在前院那住着,家中又雇了一个厨娘,还有扈三娘从家里带回来的两三个丫鬟,几个丫鬟看王伦起来了,都问了几声好。
他点点头之后就开始考虑怎么处理他大舅子扈成了。这个年代,商人的地位有所提升,而且能靠着娶妻甚至纳妾成为国戚,所以即便是士农工商的社会地位顺序还是在的,王伦也不打算让他大舅子改行。
扈家的质库、生药铺,虽然挣不了太多钱,但是一年也有千把贯的大钱入账,足够扈成画的了,逢年过节,自己再送点过去,虽不至于让他锦衣玉食,起码不会让他寒酸了,而且王伦想先看看他人品和经商手段如何,要是行的话,可别忘了王伦的地盘上还要种棉花呢!
“官人。”扈三娘一脸慵懒的从屋里出来,道了个万福,打断了王伦的沉思。
“天儿冷,回屋去回屋去,别冻着了。”王伦嘴上说的干净,手上可一点儿也不干净,一双大手又随即揉搓着两团丰盈。
“官人,今日可是要去府衙?”扈三娘初为人妇,让王伦的轻薄举动弄得一脸赧红,连忙推开王伦,怯怯的说了声。
“这个不急,咱俩先回屋,慢慢说便是。”王伦笑眯眯的说道,手指还在扈三娘的下巴上轻轻刮了一下。三五中文网
“官人还是不要浪荡的好。”她一把推开王伦,却随着王伦进屋去了,只是脸上还是烫得吓人。
王伦呵呵一笑,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一把把她圈到怀里,把头埋在扈三娘胸前,使劲儿的嗅了一口,这才说道:“你哥哥的事情,我想了下,还是暂时让他把质库和生药铺子开下去,等到了明年入秋之后,我自有事情要麻烦他。”
“尽如官人所说。”扈三娘唇齿轻微的打着颤说道。
“行了,大白天的,为夫也不真是什么登徒子,你且在家安心,到了晚间我便自回来了。”王伦笑呵呵的在她腰间拍了一下,便放下扈三娘,站起身来准备去府衙了。
到了州府,王伦也不是没事干,步军的踏白军、游亦军、催锋军、策先锋军、陷阵军都扩编到了差不多两厢人,马军的背嵬军、选锋军,水军的天一军,也各有一厢人马,扩编这么多人,他自然愁着怎么锻炼士卒了——指望用新兵上阵,那可不行。
就算是宋太祖手下的二十万禁军,之说以能锐不可当,还不是南征北战练出来的?
好在随着自家占领了偌大的地盘,便有人不安生起来了,四县经常上报匪情——无论是旧有的品行不良的江湖中人,还是最近才聚众打劫的,都成为了王伦准备对付的目标。
不是他王伦忘本,只能说他们没有目标,早点在梁山受围剿的时候来投奔的话,王伦还能落下他们的好么?既然他们之前选择观望,就别怨王伦现在心狠手辣了。
还有官军,说不定什么时候关胜就要带着人来了,还有清风山也不安生。
“寨主,清风山连败青州、潍州官军,如今也算是声势浩大,但是他们放出口风来了,江湖上的流传,说是他们愿意接受招安。”许贯忠冷笑一声:“这等抬高价码的手段,宋江、吴用倒是耍得烂熟。”
“怕他们作甚,有他们在一日,梁山东边便一日无虞。”王伦对宋江和吴用的心思嗤之以鼻,这等出卖手下兄弟求荣的跳梁小丑,还不值当的他为之捶胸顿足什么的。
“也是。”许贯忠点点头:“不仅如此,有他们在一日,咱们东边的官军,也会被削弱不少,到时候他们被招安,我等再趁机而入,便会轻而易举了,这么说起来,清风山于我山寨而言未尝不是好事。”
王伦呵呵一乐:“就是,随他们折腾去,‘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南西北风’!”他张口就引了一句郑板桥的名句——他前生是现在的潍州人,郑板桥当年在潍县做过一任知县,这句话,他倒是听得多了。
倒是一旁的朱武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哥哥,这句诗……”
“遭了……”王伦脸一黑,郑板桥是什么时候的人?自己现在是在什么时候?胡乱引用,这是要出乱子啊,于是假装高深的弹开折扇,轻摇几下,道:“我今晨在家中观住,信手偶得的一首小诗,玩笑之作: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
“哥哥,好诗啊!”朱武惊喜的道了句。
‘当然是好诗!’王伦心里嘀咕一句,这首诗并不以“金玉满堂”出彩,而是平中见奇,细细品来,另有一番味道在。
“许某当年也听说,寨主旧岁元日在东京樊楼题了一首词,把蔡京的小儿子气得灰头土脸的落荒而逃,京中多有传言说:公子题得青玉案,满城尽是唱元夕。寨主文武双全,偌大的才气,许某佩服!”许贯忠这话倒真不全是马屁,他之说以要去考武举,还不是因为文进士他考不上——他擅长的策论,那可是礼部试和殿试才考的科目。
“玩笑之作,玩笑之作。”王伦呵呵笑着说道,心中暗道:也得亏梁山还是粗人居多,否则哪天喝酒,行着行着酒令,就要题诗作赋,他可玩不来,他能背过的名句,基本不可能能对上人家的韵脚——和词,又称次韵,这个可是极其考验和者的本事的,自己的韵脚要跟出得题目对上,一百个王伦也没有人家苏东坡的才气,和的一首《次韵章质夫杨花词》,比本朝建中靖国元年,除同知枢密院事的章楶的原词填的还好。
“以诗词歌赋取士,终究是落了下乘,咱们还是用策论吧。对了,时迁那边的线人们,有什么新消息不?”王伦话锋一转,就把这事带过去了。
“还没有吧。”
许贯忠和朱武在王伦这讨论了一会儿明年的赋税,便回各自公厅办事去了。
晚上王伦回到家,桌上早就摆上了香喷喷的饭菜。
菜倒是不多,就三样,梁山上的野山菌炖羊排,用蓼儿洼里的小鲫鱼做成的芝麻鱼筒,浇了香油猪骨汤的炸鳜鱼,尽是山上来人带下来的土产,但是王伦以前在山上什么时候吃过这等美味?
当即大叹起自己女人的手艺来了,穿越了这么久了,吃了扈三娘亲手做的饭菜后,他才头一次感到自己真正的融入到这个时代了,至于回到有电的时代?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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