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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雷鸣声,一架架高大的财车像是巨人一样抡圆了胳膊,被凌振改造过的燃烧着的炮弹,像是灿烂而又带着恐怖的花朵,绽放在须城并不算是太厚的城墙上。35zww.com
巨大的轰鸣,让陈文昭感觉像是一千支蜜蜂在自己耳旁嗡嗡作响,而脚下城墙的颤抖,让他根本站不稳,想必修罗地狱也就是这个惨状吧!
“陈知府!下去躲一躲!”丁得孙一双铁钳似地大手,拽着陈文昭往下走着。
王伦也在看着须城的城墙。
“哥哥,再用不了小半个时辰,这墙也得塌上半截儿。”凌振肯定的说着。
须城的城墙是这个年代常见的外面包筑砖墙的版筑夯土墙,外面一层砖墙用石灰砂浆和糯米汁粘结在一起,坚硬无比,内里的夯土墙也不简单,是用土、砂、石灰加以碎石,再夹以芦苇的枝条夯筑而成。
这种城墙一点不比后世的钢筋混凝土结构要差多少,只不过砌筑起来需要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再耗费大量的时间才能砌筑起来罢了。
王伦前生是读土木的,不过他也没想着弄出混凝土结构来,并不是说他不能,只是他弄出水泥来,这个年代也缺乏实验器材让他计算水灰比之类的,根本弄不出所需强度的结构来,就算勉强砌筑起城墙来,这种闭着眼砌筑的东西能比这个时代的包砖夯土墙结实多少还是个未知数。
“差不多可以把咱们的八牛弩摆出来了。”王伦看着燃烧着的城墙说道。
现如今梁山的财车发射的炮弹,可不是简单的石弹,而是类似于梁山原本的燃烧瓶似地东西,石弹中间灌进去了火油、油膏等等易燃而且有附着性的液体,外面有麻布给堵住,烧着了才投射出去,只要打在城墙上,除了石弹应有的作用之外,那城墙准备还得烧起来。35zww.com
等下城墙轰开一条口子之后,须城上下肯定不会还凭借着这条像是老太太的牙口似地的城墙死守的——守城最忌讳的也是死守,除非守城大将的人格魅力能控制住军心,否则绝望的气息会在军队中蔓延,那么城池离着崩溃也就不远了。
三架缴获的八牛弩,加上新作的六架也架了起来,二十七支铁枪,寒光幽幽的指着那段摇摇欲坠的城墙。
终于,城墙再也承受不住如雨一般的几十斤的石弹的蹂躏,一声哀鸣着,城墙被崩塌出来一个口子,此时的须城,就像是躺在床上的婊子一样,任人宰割了!
“推过去!”王伦手里长枪一指,大喊了一声。
武松和鲁智深带着左卫营推着壕桥便冲了出去。
冷兵器时代,作为城防体系之一,城池的外围绝大多数都有护城河,所以如何使“天堑变通途”就成为了攻城一方必须考虑的方面,而且永远也不要怀疑古代工匠的智慧。类似于舟桥部队,攻城方面肯定也会有一支装备了壕桥这种器械的部队。
就像是把一座桥折成两段折叠在一起,下面安装了轮子以便推动,这就是壕桥了,而且竖起的桥面还可以有效的防御守城方的箭矢。
“弓手!弓手!”木讷的龚旺只喊了两声,很快就有一个弓弩手指挥带着手下一指挥的弓弩手填在了城墙的豁口处。
鲁智深和武松带领的左卫营推着的壕桥上,笃笃笃笃的响起一片箭矢钻入木板中的声音。
“你们也把我梁山想的过分简单了吧!”王伦冷哼了一声,神卫营在花荣的带领下,也罢流瀑一样的箭矢回射了过去,顿时漫天都是箭雨,天上甚至有双方的箭矢碰撞在一起,在半空中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八牛弩!”孟康指挥着霹雳营的士兵们,操纵着骇人的床弩,“射!”
长枪一样的铁杆箭在机械力的推动下,迅速的撕破了空气,站得离八牛弩最近的霹雳营士兵只感觉耳旁满是尖锐的令人倒牙的破空声,那二十七支铁枪,便像是长了眼睛似地,以迅雷之势刺入城墙上那片不大的豁口。
官军的箭阵声势一顿,左卫营的士兵就把壕桥放下来了!“轰”的一声,沉重的壕桥一端狠狠的砸到初春晚冬须城护城河那边的烂泥中,溅起的泥浆草屑都有一两丈高!
四座木桥很快就堆在护城河上了!
“冲!”王伦大喝一声,林冲、石宝带着一干人等率领着骁骑营,呼延灼、秦明、栾廷玉他们带着右卫营也一并冲杀了过去。
壕桥放下之后,冲得必须要快,否则守城官军倒下火油来,只需一个火把,就能把这壕桥便是火海!
“顾不得瞄准了,直接射!”花荣高喊一声,手下神卫营的弓弩手们便以最快速度把箭支倾泻在城墙上,让守军不敢轻易的把身子露出来倾倒火油放火。
“水军的弟兄们!别让马步二军的兄弟着了咱们的笑!”三阮各自挺立在船头,一声声的长啸着,顿时安装在战船上的床弩、一梢财,便像是不要钱似地把铁枪、石弹往城头上的官军脑袋上招呼着,顿时城上就像是砸西瓜似地,一团团红色的“西瓜汁,白色的脑浆便迸发了出来。
因为城墙破了,守城的士兵连使用飞钩、狼牙拍等守城利器的机会都没有了!
丁得孙气得在城上大骂了声:“哪有这么攻城的!连个章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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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大牢里,杜兴正在看望李应。
猛然间听到外面杀声震天,又有雷鸣一般的炮响。
“杜兴,怎么回事儿?”李应凝眉问了句,他那过人俊俏的脸已经变得瘦削不堪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攻城!”杜兴不敢胡猜是梁山人马,生怕又会有人隔墙有耳听去了,那他主人可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不好了!梁山贼寇攻城啦!”很快,一个狱卒的喊声就让这牢中的主仆二人明白了过来。
哐啷一声,杯盏都摔碎在地上,那牢中的节级、牢头、牢子都站起身来,桌上的酒菜都打翻在地,几个人的脸上都没了血色。
李应赶紧冲杜兴使了个眼色,杜兴明白过来的点了点头,把怀中的利刃抄了出来——行走江湖的,谁身上不带着个刀刃之类的防身,加之杜兴是来给牢里大小牢子们送钱的,也就没人来搜他的身。
一柄利刃迅速的架在牢头的脖子上,杜兴的鬼脸愈发的狰狞了:“你们听好了!城外是梁山的哥哥们!诸位的脸,兄弟可都记清了,诸位要想城破之日还能活下来,就开了大牢,分发兵器!杜兴保你们不死!”
那牢头的眼睛看着之前跑进来的小狱卒,仿佛是在问:外面怎么样了。
小狱卒没见过什么大阵仗,惊恐的说着:“哥哥,城破了!”
牢头在大牢里干了一辈子,人情冷暖的本事一点儿也不差,转瞬换了谄媚的笑脸,冲杜兴说:“杜总管,劳烦总管把小人带到牢门前,小的好给李大官人开了枷锁镣铐不是?”
“哼!”
很快,大牢里羁押的几十个囚犯都被放了出来,这些人,能在这种地方,肯定都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好鸟,抢了狱卒的刀枪,便在李应和杜兴的带领下,冲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