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何勉懒洋洋地说，一大早的。
“我在你家门口，出来谈一下吧。”林汐的声音，冷冰冰的。
“哟，这不是林小姐吗？”立刻摆架子。“如果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就不要谈了，回去吧，我可没空。”
没错，何勉不畏惧她了，也没必要畏惧了。
“我死！”在挂断的上一秒，她发话了，很坚决。
“什么？”何勉没有再用电话，而是打开门，面对她。
她放下手机，带着坚定，在才蒙蒙亮的天空下，说：“不需要对王源做什么，我会告知上级我任务失败，死的就会是我。”
何勉笑了，林汐，不过也就那么不堪一击。
“我绝不会，再让我爱的人受到伤害。包括，王源。”
——
“你疯了！”一个男生的声音，带着愤怒。
“这是唯一的出路。我不能让他受到伤害。”林汐无力地倚在沙发上，房间里只有他俩人。而他不是王源。
“那陌陌呢？你为了一颗棋子要放弃自己的妹妹？！”他还是很激动，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女孩颓废。
“我知道，陌陌的病没救了。就算用药物治疗，也是很痛苦很漫长的。她只是个孩子，不应该承受这般痛苦。不如我和陌陌一块走就好了。”她还是无力。
“林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男生脸上写满了惊讶了。
“呵。我是什么样的？”她依旧无力。
“我是不会帮你的。”
“付羽！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她忽然激动起来，来到了她的面前。这个少年，和她一同长大，他知道他可以帮她。
“那又怎样？可以信任就能帮你走向死路吗？就是因为信任我才不会！”他的话愈来愈激。
“唔！”他没想到，她会吻他。踮起的脚尖，近距离的脸庞。他没有抗拒，心里却侧漏一拍。
久久，她松开他，好像知道他不会推开她，意料之内，一脸成熟地说：“付羽，我不想再痛苦了，我知道你也不希望我痛苦，帮我。”
嗯，她利用了付羽。他喜欢她。
—下午—
“林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目睹了刚才的一切，出人意料。
“嗯，我是这样的人啊。”她自嘲。刚才那一场戏，还真是让人心寒啊。
“你。”就不能解释一下吗？我真的喜欢你。
见她丝毫没有歉意，他背过身，强忍泪水：“你走吧。”
她也只能转身，落泪。
王源，相信我。我喜欢你。
付羽也紧跟上她，直到看不见他。
“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付羽说。
“喜欢又怎样。我配不上他。”她真的落泪了，从她成熟后，第一次在他付羽面前落泪。“说吧，我是怎样的死法？”
“老大知道你的苦衷，但诺言是要守的，看你”
“别废话，怎么死？！”
“郊外有一栋老房子，陌陌就在那养病，老大准备，火焚。”
——
黑暗中郊外的房子里，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陌陌，床边坐着林汐。渐渐浓烟四起……
陌陌，姐姐陪你，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