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镇的夜晚,充满了宁静,秦天川父母自然早早地去休息了,秦天川在帮弟弟洗漱完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深人静,月光皎洁,余晖从窗外落了进来。
他又拿出那块神秘的古玉,翻来覆去的研究着,不时对着月光,却没有任何反应,想到后天才是十五,秦天川想了想,便准备收起古玉,打算休息,不想这个时候,房门传来了三下敲门的声音。
“哥,睡了吗?”
秦松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没有,你等等,我给你开门。”秦天川一咕噜从床上翻了起来,古玉被他随手给放到了桌子上,他倒也不怕弟弟发现点什么。
吱呀!门打开了,秦松穿着母亲缝制的暖皮袄,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见到哥哥便露出笑容,秦天川心里顿时一暖,将连日来积压在心头的阴霾驱散不少。
“怎么还没睡?”他自然地接过轮椅推着弟弟进了房间,然后将用被子将秦松包了起来,看上去像裹着一只熊。
秦松出奇的沉默着,秦天川叹了口气,摸着他的头,“长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不愿意跟哥哥说了。”
秦松脸皮薄,容易害羞:“哥,我不小了,我都12了。”
“12?,你们两我一手带大的,就是120,在我眼里都是小孩子。”
秦天川举起手,作投降状,这还是秦天川教他的,无奈地道:“好吧好吧,你是大哥,你说了算。”
秦天川哈哈笑了两声,话说弟弟妹妹多少受他影响,越来越不像这个社会受教条的那些少年少女的样子了。
笑了两下秦天川就收起了笑容,弟弟少年蒙难,心理方面和正常孩子多少有点不同,想法也挺多的,他一直想用亲人的关怀来开导他,安慰他,以为能尽快让他走出来,现在看来,弟弟秦松还是没有彻底走出阴影。
“哥,我想出去走走,想看看这个世界。”秦松说道。
“嗯?”秦天川没能明白,“等哥有空,带你去帝都玩玩,听说那里很繁华。”
“你不明白。”秦松激动地道:“当一只笼中小鸟不是我的人生,我不愿意一辈子就这样当个废人,废人,哥,你知道吗?我现在就是个废物。”
秦天川眉毛一拧,恼火地道:“是不是有人说三道四,放他妈的狗屁,你跟我说,哥揍他。”他按在秦松的肩膀,目视对方的脸庞,坚定地道:“在我的心中,你们都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人打你们的主意,哥叫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秦松叹了口气,双眼透露出了迷茫和一丝的沧桑,完全不像是12来岁的孩子应该有的样子,看的秦天川心如刀绞,什么时候,他都多久没和弟弟好好聊天了,总以为他还是那个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鼻涕虫,喜欢跟着哥哥姐姐后面奶声奶气的喊着“哥哥姐姐,等等我”的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原来弟弟的心里藏着如此多的心事,却没有机会和任何人诉说。
如果从学武和家人的选项里让秦天川选择一项,他肯定毫不犹豫选择家人,之所以练武,一方面是出于自己的喜好,更重要的是为了保护家人和能让家人拥有更好的生活,如果因为练武导致家人受到伤害,那他宁愿,放弃。
“大哥,昨天,我的老师过来了。”秦松打断了他的沉思。
“嗯,哪个老师?”
“刘,国庆老师。”秦松的声音低沉,犹豫了一瞬间。
“是他?竟然还有脸过来,要不是他,你的腿也不会”听到造成弟弟残废的始作俑者,竟然还有脸上门,秦天川当时第一个不信,接着便是勃然大怒,“正愁找不到他,自己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哥,他是来带我去金都的。”
“去金都?不行,我不同意,尤其是和刘国庆。”秦天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爸妈也不会同意的,不可能让你跟着一个凶手的,知道吗?”
“可是……”
“没有可是,说什么都不行,我不会同意的,”秦天川断然拒绝,不给任何机会,“时候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你还小,以后还有机会,哥答应你,会想尽一切办法医治你。”
“我……”秦松张口欲言又止。
“回去睡觉。”秦天川加重了语气,秦松吓了一跳,被老大的严肃给镇住了,一如既往,大哥那个如兄如父的形象在其心中烙印太深,不由地点了点头。
“好吧,哥,晚安。”
秦天川知道自己的样子吓到了弟弟,想到他这么小的年纪,却不能像同龄人一样无忧无虑的嬉戏,心里一软,表情也跟着柔和了下来:
“哥并非不通情达理,但你太小,算了,说了你估计也听不懂,早点休息吧。”
将弟弟送回去休息之后,秦天川也早早地回到了房间,然后继续修炼养元术第三幅图。
月亮的余晖还没有散去,秦天川就起了床,自从练习养元术以来,除了体能越来越恐怖之外,睡眠时间也越来越少,而且尽管养元术的修行姿势越来越难,但只要跨出那一步,身体素质将产生质的飞跃,着实恐怖。
他闭上双眼,在丹田之中能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能量,那股能量他暂时还只能非常模糊的感受到,但从高良海那里听说,这应该是武道家和学徒最大的区别了。
从此,他拥有了武道家的“劲”力,这股“劲”如初生的朝阳,却在他和众多武道学徒之间,划出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选择锤炼的地方,自然还是非常隐蔽的已经破败的教堂,秦天川将一套崩拳全部打完之后,已经是两小时以后了,高良海跟他说过,拳不离手,纵然成为一名真正的武道大家,也不可荒废了修习,纵然崩拳不是什么高深的武道秘术,而且秦天川也已吃透,但每次打完崩拳,他都感觉自己对武道,对人体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武道和科技,发展到尽头,殊途同归,高良海告诉他,有国家和组织,其实在暗地里已经在发展人体科技,进行着各种实验,因为人的资质和时间,成为一个强大的武者,所需的时间不可估量,但科技实验却可以改变这一切,并且可以做到大批量,当然,后遗症肯定是有的,违背世间自然发展的规律,自然要受到法则的诅咒。
走到回家的路上,秦天川被一个稀奇的事件吸引了,他竟然看到了一只比家猫还要大的老鼠,与三只家猫在搏斗,那只老鼠通体黝黑,牙尖齿利,凶相毕露,反观之,家猫三对一,竟然在气势上被压制住了,一时竟然陷入了僵持阶段。
“怎么有这么大的老鼠,奇怪了,不对,什么东西这么香?”秦天川没有贸然的上去打扰,而是在一边双眼扫视着,突然,他眼前一亮,在那只老鼠的后面,长着一棵秦天川从未见到过的小树,上面结着一颗只有拇指大小的黑紫色的椭圆形果子,而异香正是从这颗果子上面散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果子,怎么这么香,难道这只老鼠和三只猫是在争夺这颗果子?”秦天川越来越感到好奇,在考虑着是不是找机会把果子给抢走。
就在这时,那颗小果突然从树上掉落,这就像是导火索一样,三猫一鼠立刻动了起来,秦天川看的津津有味,也不急着去打断他们的争斗。
老鼠一看就是变异的,不知道什么缘故,又大又肥,但速度丝毫没有影响,而且牙齿比剪刀,爪子比刀剑还要锋利,看着那黑影上下翻滚跳跃,一挑三将三只家猫打的落花流水,片刻功夫屁滚尿流,狼狈逃窜,将秦天川看的目瞪口呆,这世道,怕是变了天吧。
老鼠把猫给干翻了。
肥老鼠将敌人赶跑之后,在原地得意洋洋的舔起了伤口,像人一样的双脚行走,两只鼠眼冒着绿光,口水从嘴角留下,黑爪子迫不及待的向小果子伸了过去,却在这时,一颗天外飞石将其命中,身体腾空而起,翻滚了几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