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米勒说:“首先,神秘人杀害了卢伦兹校长,他本应该直接去取圣器,不过当他想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莱文斯出现了!”
“莱文斯?他不是在教授尸体被发现那一天出现的吗?”村山立武问。
“不,他是在卢伦兹校长遇害当日去了办公室——现在,我们就能解释清很多东西了。虽然何塞的谎言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米勒说,“莱文斯出现在校长办公室,可是校长已经死了。神秘人可能想要混过去,比如让人变成卢伦兹的模样但是他们拙劣的演技露出了马脚,被莱文斯发现。为了不造成麻烦,神秘人打伤了莱文斯,并让无眉男子冒充了他。”
“接下来神秘人要去取圣器了吗?”
“不,他显然不敢在坟地里动手。或许威瑟尔有足够让他忌惮的能力,一旦两人开战,那么大的动静会引来整个利德维斯的所有老师!——不过我更相信第二种原因。”
“什么?”
“或许他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他在用禁忌魔法杀害了卢伦兹之后,自己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或许身带重伤,或许曾经拥有强大魔力但如今已经不能轻易使出它们了——就是说,这个杀人者在杀害了卢伦兹之后——”米勒一笑,“跑了!”
“所以接下来何塞接手了一切?”
“没错,他也成功的把圣器偷走了,不过他显然没有作案的天赋,”米勒摇摇头说,“技法太过拙劣!虽然让我们昏头转脑,但并没起到什么效果,反而引来了这么多高手,还有我所以我们要准备一下了。”
“准备?干什么?”村山立武问道。
“去北京看看。要知道去北京的机票挺贵,我们还是用这个传送阵吧!”
“我不能跟你们去了,我要回百慕大。还有,学校里乱成一团糟,我们得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事件已经控制不住了,我们得好好考虑一下怎么给国际原能协会一个交代。”霍克说。
“请您帮忙封闭这个地方,我们走了之后,这儿确实没有必要再次启用了。”米勒说。
“好的。”
“我和您一起去北京。”村山立武说道。
“那太好不过了。”
“米勒先生,”比伯不好意思地说,“我要回家了——我的直升飞机还留在梅林小屋车站”
“祝你好运,比伯。记得对你女朋友好点儿。”米勒笑道。
“一定的,谢谢您。”
在六月的最后十天里,夏明一如既往地行走在学校与家之间。他几乎快要忽略了那些奇妙的经历,而伏羲爵吾还是那个悠闲自在的小老头儿。
这一天,伏羲爵吾神色凝重地对夏明说:“你以后就待在家里吧,学校的假我都给你请好了。”
“为什么?”夏明谈不上高兴,只是不解。他还蛮珍惜和同学们相处的最后一段时光。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一件很大很大的事,北京也卷了进去,所以现在你出门不安全了。懂吗?听爷爷的话,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夏明当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从这天开始,他家里陆陆续续有一些人来拜访。这些人各色各样,一看就知道是原能界的人。
下午的时候,夏明在自己屋里打游戏。一个奇怪模样的老太婆突然出现在夏明卧室里,把他吓了一跳!这个老太婆面色蜡黄,满头白发,穿着一身破旧长袍,拄着一根树根模样的拐杖。她仔细打量着夏明。
“老奶奶,你怎么跑到我屋子来了?”夏明挠挠头,尴尬地问。
“你是伏羲爵吾的孙子?清寒堡的后人?”老太婆声音沧桑而嘶哑,她一点表情都没有。
“对,他们说是,我也弄不太清”
“我是昆仑的方婆婆,奉命保护你。你爷爷不在这儿时,你要听我的。”
“方婆婆?我有危险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明一头雾水。
“别管别问,婆婆我保你平安无事。”
方婆婆瞬间消失在原地。夏明觉得很不自在,他拉开窗帘,发现自己家的小楼四周多了好多奇怪模样的人,他们或干这,或干那,总之让人一看就不正常。这都是来保护自己的?夏明觉得这群连基本的伪装都不会的人有点不靠谱
第二天早晨,夏明被一阵洪亮的谈笑声惊醒。他迷迷糊糊穿好衣服,趴在二楼栏杆上往下看:只见自家的客厅里已经坐了八九个奇怪模样的人,他们正在放声谈笑。茶几上还有几只烤鸭、几盘糖果、瓜子花生和一些茶水。
“夏明?你醒了,但愿我们没有吵到你。”一名看起来正常点的中年男人举着一只鸭腿笑说。
“大叔,我闹不明白,你们这是”夏明一脸懵。
“小伙子下来陪我们聊会儿天,我们是好人,奉命过来保护你的——你知道,咱们都很宝贵你,怕你叫那些不长眼的畜生给伤了。介绍一下,我是兜率宫的长老,一名职业战斗巫师,我叫长孙贺,幸会。”旁边坐着的另一个老头儿说。这个老头儿留了一头长发,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不过身上脏兮兮的,夏明怕他弄脏了自家的沙发。
“诸位,容我问一句,我爷爷呢?他哪里去了?”夏明快步走下楼来。
众人大笑起来,刚才那个中年说:“老前辈自有他的任务,清寒堡的高手可不能任由圣器流入坏人的手里。”
“圣器?啥圣器?——对了老先生,你坐到遥控器了。”
“我起来我起来——这是坨什么东西?”
“看电视用的。”夏明坐在一边,问:“你们都是来保护我的?”
“对,我们觉得你需要我们的保护。”
“可是我太不适应了——我不想这样,一直。”
“小伙子,”长孙贺说,“清寒堡的成员不是用来保护的,你终将会走上比我们艰险无数倍的道路。这一天不远了,不过在你离开北京之前,我们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
夏明不解,“您是说?我我会去经历一些艰险?”
“强者的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长孙贺笑着喝了一口茶,“清寒堡的每一个存活至今的存在都经历过无数的艰险磨难,你的祖辈,为守卫河山,在抗日战争中屠杀了十余万日寇。其中有四位大能陨落于战争中。你的父辈,这些年来为消灭反动势力余孽,奔走于世界各地,不少人丧生在了黑暗巫师的迫害之下。更何况我们还要面对来自种族之外的威胁孩子,永生力量的觉醒不代表永生或者强大,清寒堡的地位是无数伏羲祖辈用鲜血换回来的。你会明白的,当你独自启程的时候。”
夏明听得心中触动,他虽然还是不了解这个家族甚至说这个世界,但他却对这些可爱的人们产生了敬意。世界总要由一群勇于肩负责任、甘于奉献的撑起来,才能永远太平稳定下去。
在大家的邀请下,夏明高兴地参与了他们的“茶话会”,当然一般人的茶话会不会有烤鸭与扎啤
下午,夏明家的巫师们陆陆续续走了一些,长孙贺和那个叫南宫章的中年男人留在了夏明家里。小楼外面依然有一些奇怪的人巡逻守卫着。
“外面那是些什么人?”夏明问他们。
南宫章说:“有一部分是政府的特工,一部分是凌霄殿的龙牙卫。”
“龙牙卫?”夏明不解。
“就是原能界的警察,拥有合法的施法资格,干净的政治背景,必须有四大魔法学院的学位证和毕业证。当然,如果是出自各大宗派的嫡系弟子也可以参与考试,不过很难被录取。”南宫章说。
夏明点点头。他发现长孙贺老先生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打着呼噜。于是他悄悄问南宫章:“南宫叔,你能告诉我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怎么都紧张兮兮的?”
南宫章拿起一张报纸,似不经意地看,说:“你问这干什么?”
“我好奇啊!大家都跟脚下埋了地雷一样紧张,我想问问怎么了这是?”夏明抓耳挠腮的。
“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说了你也认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南宫章放下报纸,看了看外面,悄悄说:“美国有一个特别强大的巫师,前段时间被人刺杀了!”
“什么?远在美国,干我什么事?”夏明一脸懵。
“杀害那个大巫师的逃犯通过魔法阵到了北京,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和他的同伙,偷走了由被杀的那位大巫师保管的圣器!”南宫章一口气说完,连忙舒了口气。“你小子可不清楚啊!说实话我都快把圣器这东西忘掉了,多少年不提了”
“圣器?那很值钱吗?”
“值钱?我告诉你,那可是我们原能界的根本啊!要不然放博物馆多好?干嘛让一个顶尖大巫师保管着?”南宫章没好气儿地说。
“有道理,不过您说那个逃犯跑到北京来了?”夏明吃惊地问。
“可不是嘛!要不然我们闲的过来保护你?”南宫章悄悄说,“你爷爷招呼你们清寒堡的老前辈去了,我听说这次清寒堡下来的是伏羲相三先生,三代裔顶级巫师!跟我们中国的‘三清四御’也不相上下!”
“伏羲相三?三代裔?我听说我是一代裔,那我到底比那老头儿辈分大还是辈分小啊?”夏明越来越糊涂了。
“小子别说你迷糊,就是我也迷糊得很呢!”南宫章不耐地说,“我听我老爹说过——你见过我老爹吧?南宫洪,凌霄殿的头儿!”
“大叔!你是官二代?!”夏明惊道!
“扯什么蛋!老实听我说。”南宫章喝了一口茶,开口道:“清寒堡的谱系研究是每一个高级原能者的必修课,因为清寒堡与十二圣器本就关乎原能的根本。清寒堡的成员,不同于我们普通原能者的是:你们最初走上修行路是通过觉醒体内的血脉力量,而我们则要通过感应存在于自然界的各系原能。”
“有什么区别?”夏明还是听不懂。
“就是说我们的天赋感应与哪一种原能更亲和圆融,我们就更适合学习哪一种修行体系。而你们不同,你们是觉醒了哪一类型的血脉力量,就要继承哪一种体脉修行体系。而一个亘古不变的规律是:同一代清寒堡后人,绝对会觉醒同一种类型的血脉力量!
据我所知,清寒堡永生家族历史上出现过九种血脉类型,清寒堡先祖把每一种血脉命名为‘血裔’,所以也就有了一代裔到九代裔。九种血裔各有其威能,不过相同的是,它们都有使人寿命永续的法则力量!
当然,这是从理论上来说。人类历史上没有任何人获得了永生,清寒堡的成员不是为外敌所杀,就是灵魂老去,精神枯萎,不得不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