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和她母亲只要发生矛盾,她就会打电话给宋海,出来过夜,顺便带走宋海,千辛万苦挣下的几个小钱儿,男人的可悲就在这里,为了那一时的欢愉,可以配上身家性命,金钱又算的了什么?
宋海接到佳佳的电话,她说话有些犹豫,闪烁其词,在宋海的追问下她说明了来意,她想买部车,旁人都有就她没有,和她们在一起没面子。
表明了意思,佳佳也就无所谓了,说了许多,有鞭策也有鼓励,中心的目的是要宋海给她买车,宋海听出她的意思,他没有马上答应,自己现在的情况他清楚,他手里没有多余的钱,借是不可能的,现在的人非常市侩,没事的时候能把头交给你,遇到事情跑的精光,他告诉佳佳让她等等看,自己想想办法再说。
这只是缓兵之计,他需要认真的对待,现在想留住她,只有在经济上对她有所付出,如果自己不想失去她这是唯一的办法,她现在向自己张口要车,这把他逼到了墙角了,如果不答应肯定到此为止,宋海要权衡,自己能离开她吗?这是做不到的,他不敢想象离开她以后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他知道自己有多眷恋她,那只能想办法去凑钱了,这可是一大笔钱,他想到了一种办法,一种不到绝境不能用的办法,借高利贷,这是一个无底洞,自己也许会死在这个洞里,但这里也有一线生机,如果自己时来运转,也有翻身的可能,为了佳佳值的冒险。
他在外面的墙上找到放高利贷的电话,非常方便,电话中他们让准备几样东西,下午就可以办理,非常迅速快捷而且办事人员的态度非常和蔼。
宋海坐在那里呆呆地发愣,钱虽然有了着落,他高兴不起来,前途的迷茫让他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是极度不正常的情况,正常途径平民老百姓是贷不出一分钱的,他知道这里边的危险,在电视上也经常看到这方面的报道,最后弄得家破人亡,媒体对此发表慷慨谴责,有用吗?银行里的大爷们你去求他贷款,他们的脸比驴还长,每一个借高利贷的人,他们都知道这里面的风险,为什么他们前仆后继一个个的往里跳,难道是他们彪吗?答案是错误的,他们都是人精,而且胆大,他们都是被逼无奈,到处碰壁之后,做出的无奈之举,拿命搏一下,成败各半,还有一线的生机,如果不这样只有等死,这就是现状让人无奈的现状,怨不得旁人,谁让自没有靠山,没有一个好的父辈。
下午宋海如愿的拿到了15万,条件非常苛刻,抵押物是他一辈子的汗水挣下的那点家当,加工厂,利息高的能把人惊死,此时的宋海就像清朝末期吸大烟的人,能把自己的老婆孩子卖了,只为享受那片刻的飘飘然,似神似仙,他满脑子只有佳佳的倩影,他的可悲就在这,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抛家舍业,把那样好的一个家庭,毫不吝惜的,破坏掉了,而今他又把自己置如火山口,他期盼能够出现奇迹,奇迹何其多?
宋海这个人是非常聪明的,这当中的成破利害他早有察觉,他在装糊涂,是他自己不想醒,他不想离开佳佳,醒了他们之间就分手了,这点他清楚,所以他一直在装糊涂,在麻痹自己,如果可能他想一直这样下去,只要佳佳不离开他就可以。
他把钱打到了佳佳的卡上,嘱咐她买车时他也去,他认识许多卖车的朋友,佳佳的声音有些慌,告诉他不用他去,她小舅也认识许多朋友,宋海听出她的慌乱,他以为佳佳是因为兴奋,也难怪她即将拥有一辆车,她为什么不会感到惊喜慌乱。
此后两天宋海联系不到佳佳,他的心里慌乱起来,他没有受骗那种感觉,他只是觉得一个小姑娘拿那么多钱,他有些不放心,第三天的晚上,佳佳给他打了电话,还有一部车的照片,是上海大众途观,白色的,宋海责备她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打电话一直关机,知不知道自己担心她?佳佳柔情似水,一在的道歉,告诉他买了新车到姥姥家显摆几天,今天上午闲着没事和她舅舅家的丹姐打麻将还输了一百多块钱,说完咯咯的直笑,宋海被她所感染心情随之愉悦起来,告诉她开车应该注意的一些事项,最主要的不要慌。
接下来的两天,佳佳又非常的反常,宋海无论怎样的打电话发短信,佳佳不是关机就是不回,10月5号宋海到北江村佳佳姥姥家,他们早就认识,宋海问她,佳佳在吗?找她有事情,佳佳姥茫然,她告诉宋海佳佳有一个多月没来了,宋海又问,她丹姐在吗?她丹姐早就回她婆家了,宋海再问,佳佳找婆家了,对呀,是乳山寨小岚村,当兵的,叫王伟,他爸在他们村西头养猪的。
宋海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北江村的,开出租的师傅看到他的脸色不对,急忙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连声的问他,“师傅你哪里不对?我送你到医院?"
宋海摇摇头,“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
事情非常清楚仇佳佳一直在骗他,她在耍自己,宋海的心里像点了一把火,人被烤得吱吱响,他的头沉沉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哪里错了这到底是为什么?然后让司机把车停到路边他下了车,他坐在路边石上,望着穿梭不断的车流,有一种想扑上去的冲动,他按捺住这种想法,静下心神,他要弄清这到底是为什么?他给佳佳打去电话,电话通了宋海问她,“佳佳你在哪里?”“我不是告诉你了,我在我姥家里,”声音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还是那样悦耳,宋海压着心中的怒火,“我刚从你姥家出来,你告诉我到底在哪里?”电话没有了声音,“我还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到底在哪里?”宋海的声音有些变,听得出他的声音极度的愤怒,“我在同学家里,”佳佳的声音平稳柔滑,听不出丝毫的内疚和慌乱,“你同学在哪?我去找你,我有重要的事情,”宋海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事情已经出了就要想法解决,急是没有用的,“我x你妈,我在那关你什么事”仇佳佳毫无征兆地发作,像被人踩到了尾巴,这让宋海触不及防,他愣了几秒钟,心里明白了一切,佳佳在的王伟家中,自己要见她这触到了她的痛处,宋海终于明白了,这几天她和王伟在一起,宋海心中升起无名之火,“你想让我到乳山寨小岚子村王伟家中找你吗?”这句话掐住了佳佳的七寸,她怕的就是这,她知道宋海完全做的出,他对自己温柔体贴,并不代表他性格中缺少刚性。
躲是不可能的早晚要面对,佳佳告诉宋海,让他到格林豪泰宾馆见面,有话见面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