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不懂得与人相处的大男人…
但今天…我正期待着跟一生至爱共同生活的开始…
我是一只高傲的小土猫…
但不幸…我没有选择地被迫跟这个陌生的臭男人同处一室…
原来天堂与地狱…
真的只有一步之距…
下午的阳光射进大厅之内,一滴滴像血的液体,沿茶几角滴到地上。
阿九带着一个口罩,带着白色手套,站在一个大厅之中,环视四周。
他拿出白色的布在地上小心地抹着。
阿九拿出了一个毛扫,在大玻璃门上,小心地擦走指纹。又拿出一个铁钳,将地上、沙发上的毛发钳起,放入保鲜袋之中。
这时门铃响起。
阿九惊慌地望向门口,手发抖地打开了门。
两个工人一身蓝色制服的扛着大沙发。
「先生,我们送沙发来了…」工人只是看着手上的单据。
阿九呆呆地看着工人,拉下口罩,一点点汗珠停留在他那高高的鼻梁和那不大不小,上下均匀的唇上。
「不是3点才送来吗?」阿九皱眉道。
阿九很明显不知他们二人正是扛着比他们还重的沙发,还要上三层楼梯,才来到他家门前。
「先生,现在3点15分了…」工人扛着沙发,艰难地看了看手表。
阿九回头看了看墙上的圆型黑边大钟,三兄弟在内里的追逐着,的确是不分上下的停在「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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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系快乐不知时日过!」阿九擦了擦额上的汗,兴奋笑着。「那就是你们迟到咯!」旋又转回头,冷声道。
工人愕然地看着阿九。
这个家并不大,适合两至三人住。
四面都是白白的墙,大门右边是三块落地玻璃窗,对着一个海湾,海湾对面便是西贡市中心。
玻璃门的左面,是一组木柜,上面放有不少高达和变型金刚的模型,整整齐齐的摆着不同的姿势。
旁边便是一个大电视机,右边放着两部激光碟机和录像机。
「小心小心,就是这里,这里,放下……唉!要晚就再晚点送来嘛!我还没有打扫完呢!」阿九紧张地指手挥脚。
阿九看见桌上有一个倒下来的杯子,桌上还有一大滩红酒。原来刚才滴到地上竟是洒了的红酒,阿九顺手把杯子拾回。
工人走后,阿九拆开了胶纸,一张鲜橙色的沙发放于大厅之中,阿九马上拿出湿布抹干净,旋又用那条毛巾擦了擦脸,看着夕阳西下。阿九坐在沙发上,放一把扫把在旁边。
阿九拥着扫把慢慢地、情深地看着,幻想着女友出现后,坐在这无敌浪漫的沙发位置上,再回头看着玻璃门外的夕阳。「太棒了……不错,不错……」阿九满意地道。
阿九走进睡房执拾,吻了吻枕头,露出一个甜蜜的样子。他从厨房拿出一束美丽的鲜花,放到鼻前嗅了嗅,虽然香,不过却令他也打了个喷嚏。
红、黄、紫色的鲜花插在厅中一个大花瓶后,阿九按着了一部电话录音机。
「施主…我知道你们一定有事启奏…」录音机被阿九剎然停下。
阿九按下录音掣,清了清喉咙,道:「喂…你既然能打来这里,当然是要找
我阿九啦!啊!不是!我现在和Fabiana一起住了,你也有可能找她……有什么要找我们就留下你的遗言吧!」阿九轻挑地说着。
阿九重复地听了一次,满意地点了点头。
天色开好暗下来,原本静静的大厅,门铃再次响起。
「是不是送煤气啊?这么久……」阿九不耐烦地看着门口,打开了门,一脸烦厌,原本不满地撇嘴,慢慢变为幸福的O型嘴。
Fabiana大大眼睛带着笑意地看着目瞪口呆的阿九,她上身穿着一件黄色的吊带小背心,露出两条黑色的胸罩带,纤腰之下则是一条牛仔热裤。
乌高的长发束了一条高高的马尾,整个活泼的形象深深直轰进阿九的脑际之中。
她的脚旁则放了一袋行李。
「阿九?」Fabiana看到阿九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收敛了笑容。
「妳…妳…妳…妳不是说8点才来吗?现……现在才……」阿九张大了嘴,回头看着大钟。
「我是不是不可以早点来?你是不是很不想见到我?还是金屋藏娇,藏了别的女人?」Fabiana叉着小蛮腰,鼓着腮儿看着屋内。
「当……当然不是啦!欢迎妳搬进来!」阿九猛地摇头,口吃地道。
Fabiana作了个「算你识相!」的古怪表情,拿起脚旁的一个深蓝色袋。
「咦?妳买了菜!我还想着出去吃呢!」阿九看不见里面是甚么。
Fabiana没好气地看着阿九,把袋打开,一只黑色斑纹的小土猫从袋里把头伸出,好奇地环视这个陌生的新世界。
小土猫**愣愣地望着面前的陌生男人。
「这个丑得要命的男人是谁呀?」牠打着呵欠。
「Surprise!他叫**呀!多多指教!」
Fabiana在牠头上抓了抓,向着阿九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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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biana抓起**的猫手,作了一个招财猫状。
「喵…」
**舒服地享受着Fabiana的抓痒:「妈咪,妳不要告诉我,以后要和这个臭男人一起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