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生最幸福的,便是得了像你这样的夫君。”
“拥有你这样的妻子,也是我……”有忌转头盯着沉沉睡去的景仪,嗔怪道,“这么快就睡着了。”
“公主,等等……”小蝶匆匆跟着上窜下跳的公主,气喘吁吁地说,“要快点回去了,否则定要被陛下发现。”
“我们好不容易偷跑出来一次,这里的景色又这么美,我还没玩够呢。”被称为公主的女子,洋溢着满脸的流光异彩,一路上追蝶采花。
“咦,公主,前面有两个男子,我们还是回去吧!”小蝶小心翼翼地提点公主。
正在采花的公主看见小蝶所指的方向,好奇地跑上前去仔细端详着,惊叹道:“好俊俏的男子。特别是右边这个,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倒是喜欢左边这个,比女子都还美丽。”
“左边的太漂亮,不适合当夫君。小蝶,他们是哪家的公子?”
“我只知道右边这位是长孙将军,至于左边的……”
“这样就足够了。”公主兴奋地打断她的话,“我们回去。”
“就这么回去了吗?”小蝶依依不舍地再三回头望着景仪,恋慕之情被公主尽收眼底。
“小蝶,还不留下些什么?”
小蝶面红耳赤地将一方绢帕塞到景仪腰间,低头跟着公主走出了这片葱郁的树林。
有忌醒来看见景仪正托着一方绢帕低头沉思,他夺过来一看,上面绣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江玉蝶’,你怎么有这帕子?”
“我也不知道,醒来时看见它塞在我的腰间。”
“定是哪家的小姐看中了你。”有忌沉下了脸,“这种东西,扔了。”
“恩,回去吧!”
绢帕在空中旋转了几个回合后,随风飘了一阵后慢慢落在了地上。
几日后,有忌和母亲在厅堂里接到一道圣旨,宣布有忌为九公主的驸马。
“我不接受这桩婚姻。”有忌在厅堂里咆哮着。正要前去找他的景仪站在外面驻足聆听。
“忌儿,你已接近而立之年,长孙家传递香火的重担还得落在你身上啊!以前,我不说什么,如今是女皇陛下的圣旨,你就顺了意娶九公主回来。”
“可是,娘……我连她的相貌都没见过,又怎能轻易产生感情。”
“忌儿,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跟那个景仪在别苑厮混,你们两个男人搞断袖,要是被传出去长孙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
原来伯母早就知道他们的事了,景仪失魂落魄地站在外面,已经听不到周遭任何人的声音。这样的他,留在这里,只会毁了有忌的前程。
景仪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长孙府,隐姓埋名,从此销声匿迹。
床上,两具纠缠着的躯体,猛烈地撞击着,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愉快纷纷撞碎。
“景仪,我爱你。”有忌在景仪的耳边低吟。
云雨过后,有忌擦去景仪满脸的泪水,疼惜地说:“弄疼你了吗?”
“没有,”景仪摇摇头,神情黯然地说,“你不用去陪公主吗?”
“公主?”有忌哈哈大笑,道,“难道你都没听见街头巷尾的传言吗?”
“传言?”景仪紧蹙眉头道,“我很久没与人打交道,只是每日例行去酒楼抚琴。”
有忌附在景仪耳边轻声说:“长孙将军患有隐疾,不能行房。”有忌停顿了一阵,继续说道,“早在很久之前,我就耳闻张云张雨分侍女皇陛下和九公主,所以她一听到这样的传言,必定会放弃这桩婚事。”
“你……”景仪愕然地盯着身边的男人,紧紧地抱住了他,“何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呢。”
“我说了,要与景仪白头偕老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我可要一辈子粘着你了。”
皇宫内,女皇陛下沉浸在男宠们的服侍中,旁边一小厮朝着张云招了招手,附耳嘀咕道:“查到长孙有忌和那男人的关系了……”
张云听完后,露出一个阴霾的笑,回到女皇身边道:“陛下,臣有事禀报。”
“说。”
“南方蛮夷之地,叛臣贼子众多,不如派长孙将军前去平定。”
“朕正有此意,就照你说得去办吧!”
张云从陛下处退出后,就匆匆赶往公主的寝宫,一番云雨之后,衣裳不整的他躺在公主的身边,用漫不经心地口吻说:“公主,你可知长孙将军的癖好吗?”
“一个不能行房的男人,可惜了他那副行头。”公主愤愤地说,“丢尽了我的脸。”
“公主不知,长孙将军他有个恋人叫上官景仪,是个堪比女人的俊俏男子,他只是找了个借口拒绝公主罢了。”
“堪比女人的俊俏男子。”公主忆起那日所见,“难怪两个男子,却以那样的姿势睡在一起,看来确实蹊跷。”她忽然坐起身,身上披着零落的衣服,狠狠地说,“居然输给一个男人。”
“公主。”张云靠上公主的身体,谄媚着说,“现在可是有个好机会报这个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