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烈快速的交手之后，张楚岚被一脚踢中下巴，飞出数米，落地后一时站不起身来，只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对面的冯宝宝甩掉身上已经被划得破破烂烂的外套，一股焦味令人鼻子发酸，点头道：“很不错，虽然时间短了点，但是有效时间里，你所有的雷法都会被增强好多倍，配合上‘老农功’的特性，你能坚持的时间更长。”说话间，张楚岚竟迅速恢复了几分力气，撑起身子，得意道：“那是当然，这阵子我可没闲着。”
感受着体内运行的功法，张楚岚忽又问道：“对了，宝儿姐，我一直有件事儿想问你……这个老农功，应该就是炁体源流吧？”
冯宝宝沉默不语，张楚岚还以为这其中又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想到冯宝宝托着下巴，皱眉道：“不晓得。”看表情并不似作伪。
按照冯宝宝的性格，她说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因此张楚岚也有些懵逼，老农功是她传给自己的，她竟然说不知道？
冯宝宝难得地看出了张楚岚的疑惑，解释道：“就是不晓得，这个功法当初是你爷爷硬塞进我脑海里的，之后他就毒发身亡了，所以我也不晓得是不是炁体源流。”
张楚岚道：“那么，你现在这么强，至少把修炼这功法的心得告诉我啊？不管这功法叫什么吧，我只能感受到体内的炁团像个种子一样不断变大变结实。至于其他的，什么变化也没有，我不能只靠修炼那个雷遁铠甲、雷法和金光这些招式变强吧？五秒真男人？就这么去参加罗天大蘸我心里太虚了！”
冯宝宝一脸疑惑道：“修炼心得？可我没有修炼老农功啊，哪有啥子心得？”
“没练？”张楚岚再次懵逼了，急道：“这有可能是八奇技之一的炁体源流啊！你拿到手居然不练？”
冯宝宝理所当然地答道：“那是你爷爷叫我转教给你的，我练它做啥子？”
张楚岚无语道：“啧，这要是别人说的，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可不知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我竟然无法反驳。”冯宝宝表示不明所以，张楚岚感叹了一番，又好奇道：“那你修炼的是什么？怎么这么强？”
冯宝宝挠了挠头，一脸无辜道：“我强吗？我没练啥子啊，没事发发呆，炁就会自己流转。后来我让狗娃子帮我看过，他说我运行的只是一般的周天。”接着指了指张楚岚的丹田，道：“不过我了解你这功法，就是因为它把先天之炁像种子一样种在丹田，所以我才叫它‘老农功’，你只要静待种子结果就行。念头越杂，炁的运行就越不通顺，所以急躁不得。你从小就被刻了守宫砂……”张楚岚听到这个老脸一红，冯宝宝却毫无知觉，继续道：“产生下流的念头对你来说应该很不好受，所以你对控制杂念也算蛮有一套的，这已经导致你的进步比常人快了。”
最后，冯宝宝指着地上那件看不出外套样子上的那个破洞，总结道：“相信我，这种事你一个月之前绝对做不到，所以你不用急。”
张楚岚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自己做成这样，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但想起眼前这位，张楚岚心中的那点小小骄傲又被抛之九霄云外，他还是难以想象，没练过什么特别的功法或招式就能这么强，于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宝儿姐，那个，那个……你真的没有练过？就是那种能喊出牛逼闪闪名字的武功？就跟那个雷遁铠甲似得，一用就布灵布灵全身发光，帅到炸裂的功夫？”
冯宝宝拊掌一拍，恍然大悟道：“哦！发光咩，那个不能，但是那种能喊出名字的武功啊！我有我有！徐四曾经帮我研究出来过一套。”说罢指着张楚岚道：“你攻过来吧。”
张楚岚将信将疑，怎么感觉宝儿姐越是笃定，就越是不靠谱呢？本着这种态度，张楚岚以每秒几厘米的龟速握拳“打”了过去。
然而冯宝宝毫不客气，嘭地一掌印在张楚岚胸前，再次把他打飞，同时口中解释道：“瞧准破绽，一掌打过去，这招叫——老汉推车！”
喵喵喵？老汉推车？张楚岚觉得自己被这招的名字深深地震撼了！
还没等张楚岚反应过来，冯宝宝又是一招“觀音坐莲”招呼过来。张楚岚都来不及整个嘤嘤嘤，没时间起身，赶紧手脚并用坐着往后挪了几步，好险不险地躲过这一招。
冯宝宝砸在地上，溅出无数碎石和烟尘，张楚岚顾不得砸在脸上的几粒石子，趁势站了起来。还没站定，冯宝宝忽然一记手刀打在张楚岚肚子上，喝道：“毒龙钻！”
张楚岚“哇”的一声，好险没吐出来，这一击，彻底让他失去了战斗力。
……
公司办公室，徐三接了一个电话，只听了一会儿，面色就越来越黑，额上青筋直跳。挂断电话后，徐四问道：“是张楚岚那个打来的吗？他说什么了？”
徐三阴沉着脸看向徐四，冷不防一拳打在对方的面颊上，忍不住道：“我再也受不了了！”接着一顿组合拳招呼了上去，边踢边怒吼道：“我打你个‘阿威十八式，全活儿不打折’！我去你的老·汉·推·车，*******，冈·本·零·点·零·一……成天教宝宝这些东西你很爽是吧！”
徐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揍了个鼻青脸肿。待听清楚是因为什么事而挨揍之后，徐四只是嘿嘿一笑，并不反驳，切了一声摇头自语道：“张楚岚这个小子太不厚道了，回头我一定得找他算账。”徐三看他这幅样子，火气更大了。
幸好又来一通电话打破了这里的气氛，徐四接通电话，渐渐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皱眉道：“什么？死了三个人？”徐三闻言也是一惊，能让徐四专门提及的死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只能是异人，并且是横死的异人。而这个死亡频率，在现今和平年代，可是一点也不正常。
打开对方传来的图片，两人分辨出其中一人是降头师，还有一个是神霄派的弟子。徐三想起异人届最近的那件大事，和徐四对视了一眼，有些担忧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希望罗天大醮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徐四亦是如此想法，想了想安排道：“这件事，那边分公司已经全力在查了。你给张楚岚打个电话吧，让他最近也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