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在大厅等候,也不知道雨墨到底看见了什么,背对着他们在角落里看了许久。
“阿哥,我们回去吧…”雨墨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卡泽说到。
“说什么胡话,到底怎么样?有没有破皮?”卡泽等的万分着急,那顾得上他那些胡话。
雨墨略微思考了一下。
“祭祀大人,我肚子上破了点皮,方才也是那里疼,应该没事吧。”雨墨看着龙冉道。
其实他们跟奇怪,为什么被野兽攻击到肚子,会因为破损而疼痛。
大概是某种有角的动物吧。
“有出血吗?”龙袍询问。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子治病。
“就一点破皮,没有出血”雨墨憨笑“好像是受伤是不小心摔在地上滑倒的。现在已经没那么痛了。”
“小墨,真的是破皮?没有肿起来或者发青?”卡泽不相信般的询问。
他在里面听见的声音可是很大,就这样子?
“只是破皮,没有肿…”雨墨坚持道。
虽然大家有些奇怪,还是相信当事人的话,龙冉给她像模像样的开了几副药,让他内服外用,还不停的告诫,有什么不舒服的及时过来。
之后,卡泽才带着雨墨慢慢的往回走。
“真的破皮?我看你好像很痛苦?”卡泽依旧半信半疑,也不怪他,雨墨疼得浑身流汗,虽然他已经硬挺着没有弯下腰。
“没事的”雨墨不在乎的摇摇手“我们兔子能吃耐打,真的没事的。”
就算有事,也不知龙冉能医治的。
卡泽半信半疑扶着他“我背你回去。”
雨墨没事了,卡泽这边的心才开始担心家里的阿父阿母。
他快走一步蹲在雨墨身前,雨墨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背在卡泽的背上了。
“阿…阿哥,不用的…”雨墨瞬间害羞的有些红了脸“万一有人出来,看见就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弟弟”卡泽道“之前我对你有偏见,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怨恨我…”
大概是知道家里的那些事情之后,卡泽就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变好了一般,性格变了,人也变了。
“怎么会怨恨,感激都来不及…”雨墨发自肺腑的说到。救命之恩,养育之恩,他换不起的。
“一家人说什么感激”感觉很不亲…
转念一想,卡泽发现,他这一家人确实不亲。
“小墨,你说阿姆为什么和阿父生气?”卡泽不解的询问。
就算以前他们之前相处的并不是很美满,现总会是过了这么多年,阿姆应该也已经原谅了阿父才对。
雨墨思考了一下,道“因为阿姆知道了阿父的秘密。”
“秘密?”卡泽笑道“你又从哪里知道秘密这件事的?”
他还能知道秘密?这让卡泽有点感觉一个孩子突然知道男女有别一样。
本来他也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他能找的,也就只有雨墨了。
不过与其聊天,还不如是对着一个人自说自语。
他还真没指望,他能听懂什么。
“当然知道了”雨墨看起来呆滞,任人欺负,甚至许多人都以为,他在智商上有欠缺。
其实不然。
“只是我说了,阿哥会难过。”雨墨忐忑的到。
他和卡泽一起长大,在卡泽玩耍的时候,他更多的是呆在萨玛身边,他知道的事情甚至多过红雾。
“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卡泽语重心长回答,他已经难过的不能再难过了。
雨墨想了一下,低下头,偷偷在卡泽耳边嘀咕,之见卡泽的眼神,由呆滞,变成了震惊。
接下来的好几天,卡泽都没有出去,呆在屋子里,陪着雨墨。
期间卡其来看过他,还狠狠地训斥了他一顿,告诫他不要仗着自己族长儿子的身份,任意妄为,玩忽职守。
还说了很多,现在是族长选拔的关键时期,让他不要掉以轻心。
卡泽没有听,也没有回答,其实他真的很想说,相比这个家,族长地位一点也不重要。
可是他的阿父,怕是不会理解的。
“阿哥,你不吃吗?”雨墨觉得自己回来之后,简直就进入了天堂,每天各种零食不断,卡泽甚至还特意给她找来了很多干果。
这让他幸福感暴涨。
“阿哥不吃,你吃吧。”卡泽无意识的去看雨墨的脸,这样的喂养,终于有点肉了。
“小墨,你知道今天阿父阿姆都去哪里了吗?”
“知道阿!”雨墨点点头“阿姆去做早饭了,不过她不想在帐篷里呆,估计早饭过后会去柯其阿姐或者叶香阿姐家呆一会。
“那阿父呢?”卡泽又问。
他是发现,别看雨墨平时傻傻的其实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尤其是他们一家人的踪迹。
“族长阿…”雨墨从来不敢和卡泽一样去唤卡其为阿父,反而同大家一样,唤起族长大人:“今天红良来了,族长好像和他有秘密要说,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
红良就是红雾的父亲,平时喜欢占占便宜,好吃懒惰,为人尖酸刻薄,最喜欢在背后捅刀子,红雾一件事之后,他反倒是安静了许多。
没想到现在又出来了?
“你知道红良找阿父做什么吗?”卡泽突然严肃的问。
雨墨摇摇头“不知道,族长他耳朵太灵敏了,我不敢靠近。”
卡其对他一直不冷不淡,还不亲近,自从上次之后,雨墨更是不敢靠近他了?
“没事。”卡泽安抚这雨墨突然出现的不安情绪,心里却盘算着,时机差不多了。
一件过了将近一周,兽潮都没有再次出现,大家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部落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自从柯棋发明了木桶,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一个个的兽人,从外面挑雪回来,为此,柯棋的名声又一次火了一阵。
走到哪里,都会有认识不认识的人,和他不断的打招呼。
直到…许久不见得洛天,又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自从上次之后,柯棋已经许久没看见过洛天了。
期间她还自嘲过,那些狗屁誓言,果然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