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凌一愣，满腔的怒意也淡化了几分，疑惑的问道：“什么怎么样？”
纳兰慕雪转身望向窗外，眼底翻滚着难以压制的情绪，掩在袖子底下的手紧握，道：“凤九的性子我很清楚，她如果想做什么是谁都拦不住的。”语顿，他叹口气，无奈道：“我……亦不愿勉强她。”
韩子凌一时间哑口无言，这要有多深的感情才会隐忍至此，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做到如此地步，以他的看法既然是爱一个人就应该好好的疼惜她，爱护她，不让她受丁点的伤害，可是这种观念在此时，也就在刚刚的那一刻颓然崩倒。
纳兰慕雪的爱太伟大，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或许这也就是自己比不上纳兰慕雪的原因吧，他相信凤九希望得到的是一份平等的爱，而不是时时刻刻受到约束的感情，不然，再深的感情也禁不住彼此的折磨，终有一天会消失殆尽，他想这一点上纳兰慕雪很清楚，所以才放手任由凤九去做她想做的事，而他需要做的是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只要她需要，他便在。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你认为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平静的呆在你身边吗？”说着，韩子凌看向楼下，眼底流淌着的是复杂的光芒。
闻言，纳兰慕雪身体一怔，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韩子凌是何许人也，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道：“纳兰慕雪，你也怕，对不对？”语顿，他故意轻笑出声：“真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秦王也会有害怕的一天，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啧啧……”
不等他说完，纳兰慕雪眼底杀意乍现，毫不留情的一掌朝韩子凌劈去。
似是早就料到对方会有这么一招，所以当韩子凌说完那些话的时候身体已经飘出去老远，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纳兰慕雪如果有一天你被凤九抛弃了，我不介意代替你好好照顾她，我等着这么一天，哈哈……”
屋子里一片狼藉，只余纳兰慕雪一个人静静的立在窗前，那纷飞的长发飘飘散散，白袍被窗外的风吹的鼓鼓的，好似下一秒他便会随风而去，淡然如水的眼眸是寒冰一样的温度，良久，他喃喃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楼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凤九这才放下了杯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正色说道：“在坐的各位同道兄弟，有和我红衣坊交好的，也有和金钱帮交好的……”
听闻这话，众老大的心中皆是一震，许多人跟着放下了杯子，脸色变幻不定，显得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