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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威逼

    地牢很干,墙壁都砌了砖,隔开水汽的同时,也成了越狱者的阻碍。

    嘎吱!

    铁门应声而开。

    白玄迈着轻细的步子,走了进去。

    这里面并不是监牢,而是一个通道,在通道两边才是铁制的监牢。

    每个监牢除了门和一个小窗外,其余地方都被封死。娟香所属的牢房更是把窗户都封死了,不透一丝气。

    白玄看了这牢门一眼,便抬了抬下巴,示意狱卒把隔壁关押纪怀的门打开。

    他偏过头,伏在那狱卒耳边,轻声道:“你去把他断手接上,记住,动静弄得越大越好。”

    狱卒点点头,两下打开门,顿时一团沙哑的“狗贼”就冲了出来。

    狱卒并不为此而惊讶,他随手把门一关,只听得一声巨响,那“狗贼”声便暗了下去。

    白玄淡淡一笑,这才示意另一个狱卒打开身前的门。待到这门打开,一股极淡的白色雾气就逸了出来。

    神仙气。

    狱卒避如蛇蝎,不敢沾上半点,白玄则丝毫不惧,提着灯笼径直走了进去,外面还留着他的声音:

    “你在这等着。”

    牢里十分黑暗,白玄手中那并不明亮的灯笼成了这里不知多久出现的第一抹光,刹那间刺亮整间牢。

    哗啦啦!

    铁链滚动的声音响起。

    灯笼的光芒攀了过去,只见当日穿着光鲜亮丽的娟香早已蓬头垢面,蜷缩在墙角,四肢和身体被铁链锁住,钉死在墙里。

    牢里布满了神仙气,这些雾气对普通人而言只是有些呛鼻而已,但对于灵力者而言,无异于最凶恶的毒药。

    娟香明显的消瘦下去,暴露在外的手脚肌肉都开始萎缩,似乎只剩下一张皮贴在骨头上。

    她许久不见光,突兀地看见白玄手里灯笼的光,眼睛刺得流下酸痛的泪,贴着脸颊,眨眼就被染成泥色。

    片刻后她才适应了这光,慢慢睁开眼。她脸不再光滑,肉也消了,皮也凹下去,甚至能看见骨头的轮廓。

    这才一天啊!

    白玄冷笑一声,仔细打量着她身上的铁链,心里有了数之后才走近了她,直至她身边蹲下:“娟香小姐,想好了吗?”

    娟香惊恐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便不断往墙角缩去。

    她嘴里还嘟囔着:“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白玄皱了皱眉:“装疯卖傻?”

    “……不要过来……”

    白玄站起身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似是自顾地道:“本想给你这个机会,你还要装疯卖傻,莫不是真把我鹰犬捕当成良善之地了?”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纪怀的惨叫,撕心裂肺,即使中间隔了层离音墙也微弱地传了过来。

    “不知娟香小姐可听说过十指连心这个说法?我心里其实对这说法有些猜疑的,毕竟手与心差得这么远。不如你来实验一下,我这有十根木签,刚好可以一根一根插进你十指。”

    娟香身子一抖,那不要的呼声立即停了下来。

    “除了这个,我还听说这世上有种脆皮粉,只要把脆皮粉涂到身上,皮肤就会脆弱无比,就算一只蚂蚁也能轻易钻入。我最近得了一罐,还不知效果如何,不如娟香小姐再帮我实验一下?”

    她浑身颤抖,看着白玄好似看到恶魔在世:“你……”

    “娟香小姐,想明白了吗?”

    “我……”

    “你要记住,人嘛,这一辈子也就活和死,死不可怕,因为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白玄像是蛊惑人的男巫,他嘴角上扬,半张脸都掩在面具里,看不真切。

    “你仔细想想,人就活这么一次,何苦为了别人白白浪费自己性命,甚至把自己弄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娟香看着白玄瑟瑟发抖,嘴里只是单字,组不成话。

    “我……”

    “你慢慢想,我不着急,我的时间很多。除了十指连心,蚁虫噬咬,我还有很多想法,比如点天灯,醍醐灌顶,或是断骨重生……我的灵感在源源不断的迸发啊!”

    娟香呼吸急促,胸腔鼓缩,喉咙里尽是拉风箱的声音。

    “你若是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我都可以为你解释一遍。这点天灯,我不会太血腥,就是在你手骨头上钻个洞,倒点灯油进去,再点燃……”

    “醍醐灌顶更加简单,你看看你这么瘦,应该多吃点东西……”

    “啊!!!!”

    娟香猛地捂住耳朵,大声尖叫。

    “啊!!!!”

    “不要!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说了!”

    白玄后退一步,怕被发狂的娟香波及,只是扬起的嘴角不仅没放下,反而翘得更高。

    “娟香小姐,你这下想清楚了吗?”

    “我说……我什么都说……”

    娟香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伏在地上,依旧捂着耳朵,瑟瑟发抖。

    白玄终于退出牢房,他看了候在门边的狱卒一眼:“把这里面的神仙气收回吧!”

    狱卒应了声,便去准备回收神仙气的东西了。白玄这时又走到关押着纪怀的牢房,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狱卒已经接好了纪怀被石慕武打折的手,见白玄过来,立即恭敬地走过来抱拳道:“大人,幸不辱使。”

    白玄点点头,算是见过。

    随后走到已经算作有气无力的纪怀身边,蹲下身子。

    “狗贼!”

    纪怀眼皮一抬,看见是他,立即低低地骂了一句。

    “你还没认清自己吗?”

    白玄只是轻声道。

    “呵呵!我是杀了人!那又怎样?”纪怀瞪大了眼,看着他,“我是行侠仗义,是为善人申冤。不像是你,手里握着权,不去为民请命,反而以欺压为乐,以剥削为趣。还做出一副大义模样,可笑至极!”

    白玄只是摇了摇头:“既然是杀人,为何冠以正义的理由?杀人即是原罪,不管你出发点是什么,只要你杀了人,就算被杀的人罪恶滔天,在尘寰里,在律法下,你都是犯罪。因为你没有杀人的资格。”

    “这种国家!要之何用?”

    “那恭喜你又多犯了一罪,叛国。”

    “厚颜无耻!”纪怀骂道,“你这卑鄙无耻的狗贼!”

    白玄面无表情:“我卑鄙又如何?你能拿我怎样?我再给你说些事,叛国之罪,罪不容诛。只要确定了这一项,死的可就不是你这一个人了。”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不骂了?”

    “你……”

    白玄站起身来,踱着缓慢的步调,在纪怀身前绕来绕去,一边轻声道:“我想怎样你不清楚吗?在你家茶馆,我还帮你说了许多话呢!”

    “你不过和那人蛇鼠一窝!”纪怀咬牙切齿,“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我还看不出来吗?你还真当我是傻子吗?”

    “啊!对不起,我还真把你当做傻子了。”白玄淡淡一笑,“毕竟我都那么明显地放下台阶了,你都不下。”

    纪怀怒极反笑:“呵呵哈哈哈哈!你真当所有人都是你这样的狗么!欺我父亲,辱我自尊!还想着我像狗一样在你脚边卑躬屈膝?你莫不是把砒霜当做糖粉!一股脑咽了下去!”

    “自尊?哈哈哈哈哈哈!那不过是最可笑的东西!”白玄停下脚步,俯视着他,“想不到现在还有人信这种东西。你父亲都跪得,你就跪不得吗?只是一个膝盖而已,你自己想要脸皮,扯这么高尚干嘛?

    “自尊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能让你活下去?它最多只是让你死得体面一点而已,不过既然都死了,还谈体面何用?你父亲为保你都舍得他的膝盖,你自己却舍不得吗?”

    纪怀紧咬着牙:“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我要想杀你就不会跑来和你说这么多了。”

    “你想怎样!”

    白玄望天,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本想收了你清和茶馆的,但是现在我又改主意了,这清和茶馆在你父亲手里比在我们手里要好用得多。我不要你这茶馆,只要你们帮我注意着去第三层的人,如果有可能,最好能监听他们的话。”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白玄一顿,他目光下移,重新看着一脸傲然的纪怀,半响后才轻轻开口。

    “凭我一句话,就可以抄了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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