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珣对桓家的维护是有目共睹,他对自己也是照顾非常,父亲在时,袁宏教诗书,恺之讲字画,王珣在一旁打岔,车胤就会制止王珣……自己加冠那年,也受到王珣的贺辞,当时他也没放在心上,就和其他的一样回礼,到现在,父亲的幕僚中,也就他对自己还是这么好。又想到刚才王弘说的,这人还托王佛大照顾自己,看来是没什么效果了。那他和王弘不知道的,王珣又为自己做了什么?
而自己,不感激也就罢了,遇到不顺心还首先想到找这人算账,而这人貌似对自己确实比亲生儿子还关心。
王珣的目光依旧在自己身上,心酸、感激、抱歉……一齐涌上心头,桓玄鼻子一酸,抱住他也大声哭出来。
王珣彻底摸不着头脑了,在他的预想中,桓玄不是满身怒气地等他就是一脸哀怨地借酒消愁,怎么会哭了,而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了?
记得自己刚到桓温手下做事的时候和桓玄差不多大,离家后遇到点事也特别喜欢哭。除了袁虎、顾恺之等同僚安慰,还有桓温也特别关心自己,在那一群人中,自己的才能只能算是中等,可桓温对自己特别好,也常常有意锻炼他,就像父亲一样。
有一次,他拿着报告去陈事,桓温趁着他拜伏的时候叫人把他的报告偷走,他当即重写一份,没有一个字重复,得到桓温的赞赏,就更加信任提拔,荆州的人们为温府编了一句话叫:髯参军,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忧。髯参军指的郗超,其实他在温府的贡献是远不如郗超的。
王珣心绪万千,看他哭得伤心,轻抚其背,低声安慰:“灵宝不哭,叔叔家里还有荆州的香粳米,我叫下人煮给你吃,好不好?”桓玄哭得更伤心了。
想想自己以前也这样,都长大了,依旧是别人越安慰,哭得越伤心,也就等待着孩子哭完再说。
不过,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湿了一大片,他也忍不住了,推开桓玄,问道:“你是真的不想去义兴?那我再向圣上求求情。”
“不是,我只是不舍得离开你罢了。”桓玄回答,一点违心的感觉都没有。
王珣一愣,桓玄继续道,“这几月来多谢你的照顾,不,是这十几年来多谢你的关心,灵宝必定报答你的恩情。”
“你说什么呢?”听到这些话,王珣稍有怒气,这王谧到底说了什么?“我难道还想要你的报答?”
“灵宝知道,只是很感激“桓玄解释,确实,王珣确实不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那灵宝想通了,是准备去义兴就任了?“王珣问道。
“是的,我过几天就走,这建康也没什么好呆的,听说义兴的太湖浩荡雄伟,不知能否胜过荆州的长江。“桓玄只能给自己找找兴趣,不知道那地方怎么样 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读!!零!!零!',如您已在读!!零!!零!,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