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
“干嘛不说话啊。”只听蓝发凌浩然的声音在耳边疑惑的问。
“哦。我怕吵到别人。拿着手机出病房了。”柳涵烟轻声解释道。“你的事情办得顺利吗。”
“还好。”蓝发凌浩然的声音充满磁性。“明天上午应该可以搞定。然后就去惠州接你。对了。你爸爸情况怎么样。”
“暂时还算好啦。”柳涵烟离开房门在两个病房之间站定。“只是。可能要在医院躺个把月。”
“哦。这样啊。”蓝发凌浩然思索着说。“那一定需要不少住院费吧。费用方面、够吗。”
他当然已经知道大大的不够。
“……”。“够不够的。你也帮不上忙吧。”
蓝发凌浩然不觉魅惑的勾唇:“我可以尽力而为哟。朋友。总是用來帮忙的嘛。”
“还是谢谢你吧。”柳涵烟不觉轻叹。“不必了。”
他两年之内就要离开。就算自己借了他的钱也还不了。还不如找叔叔袁绍文去。
“看不起我。”蓝发凌浩然不觉挑衅的。“认为我一个毕业才一年的打工仔也沒多少钱是吗。”
“不是这个意思。”柳涵烟一摇头。干脆实话实说。“你两年之内就要走。是我怕沒办法还你。”
“那你勤工俭学还啊。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蓝发凌浩然嘴角一勾有些得意的说。“你不是喜欢勤工俭学吗。怎么样。我给你介绍一份工要不要。”
“你给我介绍一份工。”柳涵烟不觉好奇的。“是什么。在你老板公司吗。”
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然希望少向袁绍文借一点钱。以免让他感到为难。影响他的资金周转。
“YES。恭喜答对了。”蓝发凌浩然一拍桌子欢脱的笑道。“今天元宵佳节。答对有奖。奖励就是:回京南之后立即去公司报道。每天晚上工作三到四个小时。时间段在18点到22点之间。每周只有一天休息。工资一千;加班另算。”
柳涵烟一听这条件:。哇。高新工作啊。
“可是。是做什么的呢。”“我老板京南分公司首席执行的业余助理。也就是正式助理八小时之后你去替补。可以吗。”蓝发凌浩然坐在老板椅上高翘着修长的腿问。
这么好的事。
柳涵烟赶紧抬头张望窗外是不是掉馅饼了。可是。距离斜对面手术专用电梯间的窗户比较远。又是晚上。很难看清。
“怎么。傻了。说话啊。”蓝发凌浩然见她好半会都沒有回答。不觉催促道。
“可以可以。”柳涵烟咽了一下喉咙赶紧点头道。
“还有。。你上班之后我出面担保。你还可以先预支两年的工资。”蓝发凌浩然得意的笑。“怎么样。我够朋友吧。”
只要你不再随意侵犯我。当然够。
但柳涵烟真的不好说出口。这两年的工资可是两万四千块呢。能让她提前支取应付眼前困境。当然很仗义。
因此。只得撅嘴说了一句:“你就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那也要有夸的本钱啦。”蓝发凌浩然不觉爽朗的笑出声。“好啦。不逗你了。详情。我们明天见面再说。”
“嗯。晚安。拜拜。”柳涵烟担心父亲。也不想总聊。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因此说完就急急挂了电话。
“晚安。”蓝发凌浩然开心应道。“噢不。今天是元宵节呢。我们一起到窗口去赏灯、赏月吧。”
然而。对面已经沒了声响。他只得握着手机摇头:现在的柳涵烟大概沒这种心情吧。
然后。他端起桌上高脚玻璃杯中的法国葡萄酒。起身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前。仰望清冷的星空。对着东方那一轮明月自语道:“小猫咪。我准备换一种攻势了。你。准备好了吗。”
第二天下午。柳涵烟刚叫护士换了最后一大瓶输液。手机铃声又响了。柳涵烟估计是蓝发凌浩然。拿出來一看。真的是他。
“喂。。你到哪了。”
“我已经到人民医院了。你爸爸住哪栋楼啊。”蓝发凌浩然戴着墨镜。提着一篮水果望着眼前几栋大楼问。
“哦。这么早啊。在左手最里面呢。外科住院部骨伤科。”柳涵烟顺口答道。然后一扶额头。“哦。先你过來。我下楼去接你。”
既然跟父亲说是老师。那就要有对老师起码的尊敬。
“好。我这就去过。”蓝发凌浩然这边可是沒一点老师的架子。
“谁呀。是你老师來了吗。”柳可青不觉抬眼问。
“嗯。”柳涵烟手捂话筒点点头。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那你快下楼去接啊。”柳可青不禁催促道。“我这刚换上500CC输液。一时半会沒事的。”
“好。”柳涵烟放开捂着的话筒。“我这就下楼去。”然后挂断电话。
因为。三月初的沿海气温已经比较高。所以。柳涵烟只穿着杏黄羊毛衫就跑下楼去了。
蓝发凌浩然看着从电梯间出來的。亦如康乃馨办美丽清纯的女孩。墨镜后的眼睛不禁一缩。不仅蓝色白色适合她。这跃动的黄也很适合她啊。
小猫咪。真的越來越漂亮了。
。她试探的对着他叫:“空、空老师。”
蓝发凌浩然摘下墨镜魅惑一笑:“你还是叫我空浩然吧。我怎么突然就觉得自己很老或离得你很远似的呢。”
“真的是你啊。”柳涵烟不觉灿然一笑。“怎么好好的就戴上墨镜了呢。害得我都差点不认识了。”
“哦。在外面还是戴着挡着点真容好。”蓝发凌浩然随口应道。然后又把墨镜戴上了。
“噢。那跟我來吧。骨伤科乘这边的电梯。”柳涵烟也沒有仔细追究。便领着他走进靠里面一点的电梯间。意识中。做保镖的经常就这样:戴墨镜。穿黑西装。
这样也好。。
不对。我为什么要管他是不是招蜂引蝶捏。
正纠结着。电梯下來了。
走进电梯。柳涵烟不觉又看了蓝发凌浩然一眼问:“喂。去年九月一号在京南火车站。是你抓住了偷我和谭晓春钱、钱包、银行卡的小偷。然后把那些东西都还给了我们吧。”
“噢。好像有这么回事吧。”蓝发凌浩然推推墨镜淡然道。“怎么。你一直沒人出我來吗。”
噢。貌似当时这笨丫头眼里只有那个深黄-色钱包。那钱包比帅哥、比勇士什么的都重要。以致其他人和东西都似乎不存在。
“噢……”。“我当时也沒注意看你。等抬起头要道谢时。你已经转身走了。”
蓝发凌浩然魅惑的一勾唇:“道什么谢。沒必要。当时正好碰上。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我帮你救你也不止一次两次了。”
柳涵烟想想也是。尤其是在公交车上贺容静遭非礼和梦舒雅遭歹徒抢劫时。他明明好像正生自己的气。却又会仗义挺身而出帮自己。不由暗自微喟了一声。
也许。他那是就喜欢自己了。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看到走进病房、高大酷帅的蓝发凌浩然。柳可青不觉微微张着嘴巴有些发愣:这么年轻。这么帅气的老师。不会是丫头刚找的男朋友吧。看这一身行头。家庭条件应该还可以吧。
鬼丫头。闷声不响的。还真行啊。
“爸。这是我们学校的空老师。”柳涵烟对着有些发呆的柳可青介绍道。
“叔叔好。”蓝发凌浩然微微躬身道。然后将手里装点得很漂亮的水果篮交给柳涵烟:“我也不知道买点什么探病好。所以。就随意买了一篮水果。”
“嗯。好。”柳可青这才醒悟的点头。“看看。你陪我们家小烟过來。还让你破费。”
“应该的、应该的。”蓝发凌浩然客气的点头。
“空老师这么年轻。是才毕业任教的吧。”柳可青连忙忍痛热情的问。
“是的。去年才毕业的。”蓝发凌浩然彬彬有理的。
“也是京南大学毕业的吗。是本科生还是研究生毕业啊。”柳可青开始刨根问底。
沒办法。他前妻去世得早;史金兰从沒有带过这丫头一天。估计也不敢越庖代俎。那么。只能他勉为其难的代替丈母娘相女婿了。
“噢。不是京南大学。是牛津大学毕业的。”蓝发凌浩然比较谦逊的说。
“牛筋大学。”柳可青一翻白眼。“有这样的大学吗。我怎么沒听说过。一定是无名小大学吧。”
还牛筋大学呢。这取的啥名字啊。干嘛不叫猪蹄大学、鸭掌大学、鸡翅大学。
“额。。”柳涵烟不觉汗颜扶额。
她父亲只读了初中。连高中都沒考上(父辈时期。考高中是很难滴。考得上高中就相当于现在的二本了);估计一时的确不知道那“牛筋大学”是啥东东。
她只得耐心解释:“爸。牛津大学是美国名牌大学。哈佛排名第一。牛津第二。牛津大学在全世界都是排前几名的。”
“噢。是这样啊。”柳可青不觉有些尴尬骚头。“我沒文化。空老师你别介意哈。呵呵。我只知道我们国家华清、燕京两大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