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娜小说 > 玄幻小说 > 你在阴间我在阳 > 第十八章 永恒封印
    古堡居然没有门,入口处有一道绘画着花农锄地,灵蛇起舞的画壁的屏障。

    绕过屏障,一眼便看到古堡的大堂。

    精致华丽又不奢华。

    没有灯,只有月光,古堡内却亮如白昼。

    一张卧椅,两面墙壁前各有三尊神像,正面的墙壁上居然也有一副画壁。

    画壁里一个女人,一个女孩,一个男人,三个人手牵手,就像幸福美满的一家人。

    这三人的一家子,在黄昏后,紫藤花花堤旁的小路上,迎着黄昏的霞光,漫步。

    多么叫人羡慕的一家子,如果能看到他们的脸,一定也充满欢笑和满足。

    张小妤忽然觉得这女人的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

    “真想不到,这座山上的神mì

    古堡居然也这么有故事,一面天堂一面地狱。”呼延觉罗感慨的说。

    “你粗人一个,说起这么样的话,叫人听来就像说笑话。”花白雪居然讥笑他上了瘾。

    “酒鬼什么时候又变成了一个粗人?”呼延觉罗说。

    “不是粗人就是**,要不怎么会拉着一个跑得不太快的女孩的手,这么拼命的跑?”花白雪说。

    呼延觉罗又不说话,因为他的确是个粗人,刚才他也做了粗人才会做的事,只是没有她说的这么拼命。

    他也没有争辩,女孩子不讲理的时候,男孩子无论怎么争辩都是一个错,最好的法子就是闭上嘴,呼延觉罗很了解这种事情,所以他点点头很诚恳的只说了七个字。

    “我的确是粗人一个。”

    花白雪又笑了,她发觉原来自己的口才居然这么好。

    “这里有个火灶,你们两个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和呼延觉罗去找点干树枝生个火,取暖。”宇文宏图说。

    呼延觉罗走出去前对她说。“如果你觉得害pà

    的话,你不妨看着这个灶口,说不定等一下,蹦的一声,掉下一个鬼头来逗你开心。”

    “要是你再跑慢点,这里肯定就多一只鬼头,酒鬼的头。”花白雪大声说。

    两人就坐在灶口旁。

    “好了,他们俩个都不在这里了,你是不是应该有些事要告sù

    我呢?”张小妤忽然说。

    “你怎么会觉得我应该有些事情要告sù

    你呢,你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花白雪说。

    张小妤在等着听。

    花白雪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变得说不出的忧伤,捡起一根火灶里烧剩的木枝,有意无意的在地上画着一些很奇怪的符号,说。“其实,我确实有些问题想借用一下你的脑袋的,只不过…”

    “既然你觉得这么为难,那我就不问。”张小妤突然打断了花白雪的话。

    她要逗弄她,她不想看到这么忧伤的花白雪。

    花白雪居然没有笑,没有恶狠狠的瞪她,也没有大声骂她,只是勉强的骂了张小妤一句‘你真坏。’

    这晚,她遇到什么事情了,居然这么忧郁?

    “其实你觉得不觉得今晚发生的事,好像有点太巧合了?”花白雪终于开始说。

    “怎么说呢?”张小妤说。

    有时候,问话并不代表没有察觉,也许只不过想听听别人的理解而已。

    “我们登上蒂南山是为了替韩亦轩捕捉断灵草,而‘断灵草生长在上惹沟这件事,是梅子坞那个臭老头告sù

    你的。”

    花白雪接着说。“上惹沟是蒂南山最神mì

    的地方,整个韩城似乎没有人知dào

    它真zhèng

    到底在哪里。梅子坞这个臭老头为什么会知dào

    ?”

    “对啊,梅子坞老师为什么会知dào

    呢?”张小妤发xiàn

    花白雪居然不止一件事让她吃惊。

    “叫我和你一起上山的是他不是你?”花白雪问。

    “当然是梅子坞老师。”张小妤笑了笑。“我怎么会知dào

    原来你也会打架,会和灵异打架。”

    花白雪停止了在地上画东西的动作,最后收笔的刹那,地上显现出一个很奇妙又很复杂的图案,那个奇怪的图案骤然间射出一道浅蓝色的光。

    她又轻轻的点了一下那道光圈,光圈消失后,地上便出现了一个玻璃瓶子,正是花白雪刚才捕捉鬼灵的那个玻璃瓶子。

    “这个瓶子是两个月前臭老头交给我的,刚才捕捉鬼灵的那个术法也是那时候他教我的。”

    花白雪精灵的眼里好像也露出思索的表情,接着说。“这个术法很难练的,梅子坞这个臭老头也花费了半年才学成。”

    她却只用了个把月便炼成,张小妤想取笑她逗个圈夸自己。但是,她知dào

    花白雪并没有这个意思。

    “梅子坞老师虽然博学多才,懂的东西数也数不尽,可,也不代表他聪明绝顶。”

    “只是,在他眼中我也不是冰雪聪明的女人。”花白雪说。

    “也许,他只不过想用这种法子鞭策你。”张小妤说。

    “这个术法连那个臭老头都学了半年这么久的时间。以我在他面前的表现,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教我这么难的术法,而且还不止一次。”花白雪说。

    “你的意思是说,梅子坞老师除了教你刚才捉鬼灵的那个术法之外,还教导你很多其他的术法?”忽然间,张小妤好像捉到了一条线,一条看不见却或许可以指引着她摸到结果的线。

    “以我在他眼中的能力,他根本就不需yào

    教给我这么多术法。”花白雪说。

    “也许,他也想借着教导你的时候,自己也温故下那些术法,他怕自己慢慢老了,会不记得这么重yào

    的术法。”张小妤想引开花白雪对这件事的注意,她本只该做一个大大咧咧简简单单的女人。

    一个女人若想得太多,不但老得快,还会让很多好男人不敢靠近。

    花白雪却便便不领情。“也有可能,他借着教导我的时候,也趁机将他要施下的阵法布下,这么样,岂不更好掩人耳目。”

    导师教导学子,若这个学子不太聪明,导师亲自示范一次,理所当然,谁都不会太注意,再想太多。

    张小妤没有说话,花白雪的假设似乎太大胆了,这个大胆的假设却可以让人将很多事情想通。

    “小妤,你相不相信人世间有前世今生六道轮回这一回事?”没多久花白雪又问她。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张小妤开始打量这座古堡。“难道这些事情都让你联想到前世今生?你未免太大胆了。”

    “如果我说出一些事情来,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花白雪说。

    “什么大事情这么神奇?”张小妤说。

    “我发xiàn

    你很像一个人?”花白雪说。

    张小妤突然听不懂,她问。“像谁?”

    花白雪没有直接回答。“我在上山的时候看到了一些东西。”

    张小妤听着,她又发xiàn

    花白雪好像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认真过。

    花白雪想了想,说。“我看到一男一女的两个人,这两个人就在夕阳西下时,坐在悬崖边上。”

    “这道悬崖叫殊途道,那个女人好像就是你……”

    张小妤抢口,说。“那个男人就是韩明?”

    花白雪迟疑。“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张小妤苦笑。“我虽时常都会做危险的事。可是,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去过什么殊途道的悬崖上。”

    这个说话的口吻,韩亦轩也时常这么对她说,每次她都相信他了。

    这么说话,好像都有让别人信任闭上嘴的神奇力量。

    可惜,花白雪不是她,她也不是花白雪,所以花白雪又说。“我还听到他们的一些对话。”

    张小妤说。“什么对话?”

    花白雪说。“很多话我都不太记得了,大概是唾骂世人对他们的嫌弃和驱逐,我还听到女人对男人的称呼!”

    张小妤说。“他叫什么名字。”

    花白雪说。“女人叫他昱哥。”

    昱哥?什么昱?他的姓氏是什么?

    张小妤没有再问,淡淡的说。“你想得太多了,这些怪事本就不该是你想得明白的。”

    花白雪终于笑了。“如果我不想,你怎么会想得到呢。”

    张小妤居然也笑了。“那么,我岂非要谢谢你?”

    花白雪说。“是我谢谢你,现在我知dào

    的你也知dào

    ,我自然就可以拍拍屁股,什么都不用管了。”

    “你不是个东西,简直就是狐狸精。”张小妤说。

    花白雪笑得更欢乐。“骂吧,尽管骂,无论你怎么骂,我都不怪你。”

    熊熊的烈火猛然地燃烧,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给于人的是温暖的遐想。

    贱生的木材在它生命存zài

    于这个世界的最后一霎那,释fàng

    出如恒星陨落滑过虚空的瞬间绽放出它生命中最灿烂、最有意义的光辉,这不是一件同样很伟大的事情么!

    四人围着灶口而坐,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短短的一晚,发生的怪事却实在太多,他们还能安静下来,也已了不起。

    张小妤的心却没有静下来,现在她只想赶紧回去,揪着梅子坞的白胡子,证实她心中的猜想。

    她坐着的位置刚好就能看到大门口。

    大门口的那堵画壁的屏障背后居然也有一尊神像,雕刻的神像,形态威严,栩栩如生,就像随时都会跳出来。

    古老的城堡,七尊形态各异的神像,张小妤总觉得好像有点奇异,可她偏偏又说不出奇异在哪里!

    她又看了看这七尊神像,看了看大堂正面画壁上的一家子。

    她忽然就看到了奇异的地方在哪里了。

    画壁上西下的夕阳,七尊神像怒视的眼睛居然都交叉聚焦在同一点上。

    大堂正中的那一块大理石大地砖上。

    这块大地砖上本来是不是应该有一样东西?

    一个箱子,一张床,或者一种方形的东西?

    张小妤已走了过去,围着这块地砖转,锐利的眼睛仿佛要看出这地砖上本来的东西来!

    她又蹲了下来,抚摸着地砖与地砖间的缝隙,她也不是抚摸,她想事情的时候通常都会有一些习惯性的动作。

    她仿佛又看到了一个梦,梦里的城堡地上刻画着一只又狰狞又凶残的大蛇图腾。大蛇长长的舌根伸出来,仿佛择人而食……

    这方方形形的东西不是普通的床也不是箱子,是两座躺着人的石床……

    这梦难道不是梦?

    两座石床呢,怎么消失了?

    她呼叫花白雪过来。“如果一个地方曾经结下阵法,有没有可能将它的阵迹呈现?”

    现在,她已顾不得别人害pà

    不害pà

    ,今晚的怪事已不少,再多一件也不紧要。

    花白雪说。“本来没有的,碰巧我不是个听话的女人,碰巧我偷学到的就是这种法子。”

    她已闭起了眼睛,她的嘴却在呢喃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待她睁开眼睛时,地上的图印便显现。

    果然就像梦里的图印!

    大蛇图腾外居然还有一个六角星的图形……

    六角星是古人常用的封印图印。

    在这建于洪荒似的偏僻山头上的古堡里,竟出现如此怪异,如此神mì

    的远古封印遗迹!

    这座神mì

    的古堡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没有人知dào

    ,花白雪也没有见过,她说。“这个封印我连见都没见过。”

    呼延觉罗说。“这是封印图腾,古书上十大封印的永恒封印图腾。”

    “永恒封印?”花白雪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会知dào

    这个就是永恒封印?”

    张小妤早已猜出这个呼延觉罗绝不简单,她见怪不怪。“永恒封印是古时代一位道术鬼才花费十几年的时间研究出来的术,为了永恒保存人类身躯或灵魂的术。”

    这里的确布置下了古阵,只是不知是重生阵法还是毁灭阵法,抑或是其他的阵法…

    张小妤无法下定论。

    “所以这两个浅浅的印子就是封印起来的两个祭台残留下的痕迹?”宇文宏图居然还能这么冷静,他年纪轻轻就进入红木叶全不是侥幸。

    “没错。”呼延觉罗皱起了眉头。

    或许,这次上山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算计之内,显然,这封印的出现不是。

    “可是,为什么封印起来的祭台现在却不见了呢?”花白雪说。

    “不知dào

    ,说不定它是怕了你呢?”呼延觉罗说。

    “它为什么要怕我,难道他觉得女人比酒鬼还可怕?”华霏轻轻的一笑说。

    呼延觉罗好像还在思考着一些事情,随口说。“或者是。”

    花白雪居然没有踢他,宇文宏图说。“会不会是有人将封印解除了,所以祭台才会不见?”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我只知dào

    永恒封印一旦启动,期限未到,绝不可能解除得了。”呼延觉罗说。

    “期限是多久?”宇文宏图说。

    呼延觉罗说。“不知dào

    ,也许是一年,十年,一百年,一千年,没有人知dào

    究竟是多久。”

    “什么情况下,祭台才会消失不见?”宇文宏图换个思路问他。

    “什么情况下都可以,前提是永恒封印一定要先被解除。”呼延觉罗说。

    “你的意思是说封印被解除了,祭台也还可以在这里。”宇文宏图说。

    呼延觉罗点点头。

    “可,现在祭台不见了。”张小妤忽然说。

    “所以我们现在还危险,说不定会死。”呼延觉罗说。

    花白雪的脚又提了起来,踢向呼延觉罗的小腿,呼延觉罗这次学聪明了,很轻易的就避开。

    呼延觉罗轻轻一笑,说。“你不相信?”

    “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酒鬼说的话?”花白雪说。

    “不为什么。”呼延觉罗说。

    “所以我现在最好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dào

    ,坐回去好好的暖暖身子。”花白雪她竟真的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舒舒服服的坐在暖暖的灶口旁。

    张小妤也对宇文宏图说。“我们也过去暖暖身子吧,既然还未发生的事情,我们何必先去担忧它呢!”

    几人又围坐在了灶口旁,一大群恶心难缠的鬼灵他们都应付过去,他们的运气至少还不太差,还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