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娜小说 > 玄幻小说 > 你在阴间我在阳 > 第四十一章 八指的男人
    清晨的阳光就像春天一样,总是洋溢着生机勃勃的气息。

    是希望,也更象征着奇迹!

    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当然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

    春天时分,人心的**总是特别的强烈,晨曦爬过去的时候,十七街这个地方就像变魔法一样,眨眼间便出现了各种各类的物品,络绎不绝的人潮。

    匆忙的脚步声,讨价还价的买卖声,货品搬运的碰撞声……种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喧闹之中又有一种活着的感触。

    走出八九楼,大荻就有一种活着真好的感慨。

    这世界多么的美好,这世界的人儿多么的可爱。

    只是还有一点点怪事。

    一夜之间,他发觉这世界的人儿好像都矮了一截,他自己好像也变了,变得又帅气又大方又充满魅力。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他突然就想起这么一段诗句,他忘记了曾经在哪里看到过这首诗,也不懂这段诗句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觉得现在吟唱起来很有感觉。

    八九楼就在十七街的中心,八九楼门前的这条街并不算长,大荻觉得最适合他饭后散步。

    余老板果然是生意人,真该他拥有整个韩城最好的食府。

    十七街街上的行人依然在匆匆忙忙的为生活奔波忙碌,看着这一大人群,大荻就愁起来了,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人,这么奔波劳碌为了什么呢,做人就该像八九楼的余老板和他一样,要知足,要懂得享shòu

    生活。

    仅仅只过了一夜而已,这些人儿怎么变得这么俗气和愚昧,他简直已不忍再看下去。

    丘绫,他又想起了丘绫和她的姐妹们,现在他应该赶紧去见一见丘绫,和她们一起好好的探讨几回人生,这里的俗气太浓了,他不想沾染太多。

    可是,想到女人,他又想起了他的胞弟小荻。

    他父母临死之前,充满信任的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弟弟,他也信誓旦旦的答yīng

    了,这么多年过去,他却一直都没有做到。

    如今,他更完全失去了胞弟的消息……

    他转过头看向街尾。

    街道尽头哪个方向的山峰便是他抛弃小荻独自逃跑的蒂南山。

    看着这座雄伟的山,他仿佛又看见小荻骑在那只狰狞鬼灵身上的身影……

    那一刻,他曾有一刹那返回头的热血……

    事后,他也几曾想上山寻找小荻的,只是他都一次又一次的在中途放qì

    了。

    他是不是太冷血了?

    他是不是太懦弱太叫人憎恨了?

    也许他做人做得太错了,他的错却未至于叫人憎恨,他只是有着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有着的毛病,在面对未知的困难时,总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去承担。

    也许,他去救他的胞弟之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应该是救他自己,救自己跨过内心里的这道鸿沟的信心和勇气.

    困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对困难时,人心的变换。

    大荻脸上的烦愁好像已释解了,因为他内心里的勇气和信心,好像又要爬上来了。

    他回过神,正要又上山时,街尾处便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却不是他的胞弟小荻。

    看到这个人,大荻的脸色变得复杂而奇怪,就像看到奇迹一样,相信又不相信。

    那个人好像也看到了他,慢慢的朝他走过来。

    大荻立即微笑起来,就像街上的行人一样,自然而淡定,然后慢慢的转身,慢慢的涌入人群中,慢慢的加快脚步。

    他还没走出几步,哪个人眨眼间就出现在他面前,站在他要逃跑的路上。

    “你为什么每次看见我,都要跑?”

    “是你啊。”大荻的表情变得更加浮夸。“没有跑,我没有要跑啊,我只是走得快了一点,我赶着去见我的女人丘绫。”

    “丘绫?你的女人?”大荻只有点头,韩亦轩又说。“我也去见见她,我相信你的女人丘绫一定也很乐意见见我这个新朋友。”

    大荻看着他看了很久,说。“你为什么也要去见她?”

    韩亦轩说。“因为我也想像她的男人那样可以一夜暴富。”

    “这种让人激动热血的秘密,我当然可以和你分享。”大荻没有躲避他的目光。“但是,你要欠我一个人情。”

    韩亦轩并不喜欢跟像大荻这种比小混混还要狡猾和狡诈的人打交道,可是他却没有拒绝。“我尽量。”

    大荻便拉着韩亦轩到人迹罕少的巷子。“我可以一夜暴富,是因为有一个人高价聘请我去做一件事情。”

    韩亦轩说。“他要你做什么事情?”

    大荻自傲的说。“我是一个盗墓者。”

    韩亦轩说。“他要你盗谁的墓?”

    大荻说。“盗谁的墓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山腰上果然像那个人说的那样,出现了很多鬼灵。”

    韩亦轩沉思,又问。“那个人是谁?”

    大荻回想,说。“他是一个看上去又高大又笨拙又懒的男人。”

    又高大又笨拙又懒?韩亦轩立即想起了梅子坞。

    “你今天又出现在这里也是他有意安排的?”

    “你看得出来?”大荻好像现在才真zhèng

    将韩亦轩看在眼内,说。“但是,叫我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另一个男人?

    所有的事情好像已越来越清晰了!

    韩亦轩立kè

    问他。“你昨天故yì

    在十七街出现让我们发xiàn

    你,然后说的那些话,这些也是另一个男人叫你做的?”

    大荻的脸上已显露要巴结韩亦轩的笑容。“就是另一个男人。”

    韩亦轩又追问。“这个男人又是什么模样?”

    “他的人比较瘦削,还有点邋遢,就像好几年没有洗漱有怪脾气的大家。”大荻极力的让自己回想起来,他突然又说。“对了,他还是双手八指的怪人。”

    韩亦轩说。“双手八指?”

    大荻说。“对,双手八指,他拨弄头发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他才只有八指。”

    韩亦轩揣摩一下,又问他。“他是不是还有些话叫你转告给我。”

    “太神了,你们都是神人啊,那个人也跟我说你一定会这么问我的。”大荻脸上的惊喜表情,简直已将韩亦轩当做神人,恨不得站得离他近一点,沾点神气。

    韩亦轩勉强淡淡的一笑。“他有什么话要你转告给我?”

    “六月初七,浴火重生。”大荻说。

    六月初七?

    浴火重生?

    韩亦轩正想再套问一下大荻,就在这时,他就听到有人呼叫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便看到宫舳和花白雪,他再回头时,大荻却已跑得远远了。

    “大清早的,两个大男人跑到巷子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静了一个晚上的花白雪,心情好像已变得很不错。

    看到这么样的花白雪,韩亦轩的心情也变得很好。“当然是作奸犯科这种见得人的坏事,只是还没敲定落实,就被目标嗅觉到了。”

    花白雪居然脸红了,她又想踢人。

    宫舳轻轻的一笑,看了一眼已渐渐不见的身影。“那个人是不是昨天我们在十七街遇到的那个大荻?”

    韩亦轩说。“就是他。”

    花白雪说。“你怎么跟他那种人扯上关系了?”

    韩亦轩说。“因为我要替坏女人给人家补偿。”

    花白雪说。“你要替我补偿什么?”

    韩亦轩说。“难道你已忘记了昨天你对人家过分的捉弄?”

    也许是阳光的照耀,花白雪的脸色都有点苍白。“可是,他的手脚都在啊。”

    韩亦轩说。“所以,他一见到你就逃跑了。”

    花白雪又看了看那个方向,仿佛在看那个人虽然手脚都在,其他的地方会不会损伤了?

    看着花白雪这么样的表情,宫舳又不禁一笑,对韩亦轩说。“所以,你见到了我们,也得跟我们跑。”

    韩亦轩说。“为什么?”

    花白雪好像现在才记起她来这里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立kè

    拉着韩亦轩的手走。“因为目前有一件非常重yào

    的事情,非要你去做不可。”

    韩亦轩居然甩开花白雪的手。“是你觉得非要我去做不可,而不是我非做不可。”

    花白雪瞪着他,几乎要跳起来,强忍着挤出一点温柔的微笑。“那你要怎么样才肯跟我走?”

    韩亦轩居然还笑得出来。“你说说是什么事情非要我去做不可,也许我会考lǜ

    和你一起去。”

    花白雪看着他,说。“是男人都会去做的事情,你去不去?”

    这个坏女人果然牙尖嘴利,韩亦轩却更加绝。“不去,我从来都不是男人,简直连人都不是。”

    花白雪忍不住扑哧笑出来。

    宫舳也笑,她更惊讶韩亦轩与花白雪一起,他的话居然能说成这样。

    花白雪说。“你难道忍心看着两位美女有生命危险而不顾?”

    韩亦轩说。“两位美女就是你和宫舳?”

    花白雪说。“当然。”

    韩亦轩淡淡说。“既然美女都在这里,危险又在哪里?”

    宫舳说。“危险就在韩阁学院的十七楼。”

    韩亦轩说。“十七楼有什么危险?”

    花白雪居然大声说。“我为什么要告sù

    你。”

    韩亦轩说。“因为我想知dào

    。”

    花白雪就说。“现在你已愿意跟我们走?”

    韩亦轩说。“当然去,遇到这种有趣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去。”

    说走就走,三个人一起走。

    他本来就不是个会拒绝别人请求的人,他只不过也想尝试一下像花白雪一样捉弄人的感觉。

    宫舳说。“昨天花白雪和我们分开之后,她始终还是想不通梅子坞老师结在第七训liàn

    场的阵法。”

    花白雪说。“所以,我就去十七楼的图书馆里翻查古籍。”

    韩亦轩在听。

    宫舳说。“翻查古籍的时候,花白雪就发xiàn

    了图书馆里经常有人走动的痕迹。”

    韩亦轩说。“学院的图书馆自然会经常有好学的学子出入。”

    宫舳说。“普通的图书馆,这种状况当然很正常。”

    韩亦轩说。“十七楼的图书馆又怎么不普通了?”

    花白雪也急了。“它里面的古籍记载的文字几乎都是一些地方的语言,又复杂又深奥,我几乎连看都看不懂。”

    韩亦轩说。“所以你的好奇心就被勾起了,而你却偏偏又……又欠缺一个好的帮手?”

    他本想说又害pà

    又笨来取笑花白雪的,只是他又觉得太过分了。

    花白雪说。“更重yào

    的是我又发xiàn

    那些看起来凌乱的脚迹,仔细一看却更像阵迹。”

    韩亦轩看着宫舳说。“所以她又找上了你,因为她知dào

    你刚好也是一位博览群书的才女。”

    宫舳说。“我就只是个书呆子,其他的我都帮不上忙。”

    花白雪说。“我去到你家却又没见你在家。”

    宫舳说。“我以为你又去看望习奚了,我们又走了一趟习奚的家。”

    韩亦轩说。“在那里你们当然也找不到我。”

    花白雪说。“虽然找不到你,我们却听到一个坏消息。”

    韩亦轩说。“什么坏消息?”

    宫舳说。“去到那里我们才听覃伯说习奚被一个叫徐再而的人带走了。”

    韩亦轩立kè

    追问,连声音也急了。“他为什么要带走习奚?”

    宫舳说。“听覃伯说他可以治好习奚的病。”

    她又说。“那个徐再而又说习奚的病一治好,他一定让她回来找你。”

    韩亦轩沉思着,没有说话。他在揣摩徐再而这个人。

    徐再而究竟是屈居在司徒四身边的祭师,还是其他的更复杂的身份?

    他医治习奚的病,绝不会因为自己在与黄戟交战的时候帮zhù

    了他。

    徐再而?

    司徒四?

    天堂村被屠村?

    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一些神mì

    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