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
段冰扬安静的坐在邶洛的对面,二人都在沉默着,脑海中其实是在过滤话题,因为二人从来都没有独处过,这样一独处,二人必然会觉得尴尬。
“今天找你是有要事商量的。”段冰扬安静的开口,然后从自己衣服内侧抽出一个档案袋,推到邶洛面前。
“这是什么?”邶洛看了看档案袋,然后问向段冰扬,语气不冷不热,他知dào
段冰扬是有事情和自己说的,所以他没表现出太多惊讶。
“这个东西,恐怕要你帮我保存了,这是我师傅保护了大半辈子的东西。”段冰扬淡淡勾勾唇角,然后垂了垂眼眸。
听着段冰扬的话,邶洛愣了愣,然后打开档案袋,向里面看了一眼。
泛旧的牛皮黄纸最先映入邶洛的眼帘,邶洛愣了愣,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这个就是所有人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保护它了,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我只有把它交给你。”段冰扬一脸严肃,他根本没有和邶洛开玩笑,他也没那个闲心开玩笑。
“这个东西…”邶洛咬咬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很多人虎视眈眈,你还想不清楚这是什么么?那东西上面可是记载着世界的秘密,虽然只有一小部分残卷留了下来,但是上面也是有着极为重yào
的秘密。”段冰扬簇了簇眉头,极力的解释着。
“我知dào
。”邶洛语气平静的开口,“我只是在想,这个东西要怎么保存。”
“嗯,你比我更有能力守护它。”段冰扬勾勾唇角,“我把它交到你手里,那些狼族的人也不会知dào
的,它们可能还以为这个残卷在我手里。”
“你想的太简单了。”邶洛不以为然扫了扫段冰扬,意味深长的笑笑:“你以为把这个东西交给我就保险了么?我身边那么多重yào
的人,谁拿他们做威胁,我可能就毫不顾及的交了出去。”
“算了!给我吧!”语落,段冰扬面无表情的伸手去拿邶洛面前的档案袋。
“抱歉,但我手里的东西,你甭想在拿走。”邶洛伸出手重重的按住了档案袋。
段冰扬冷冷的笑了笑,他最讨厌邶洛这种咄咄逼人的神情,好像谁都和他是敌人一样。
“那样最好。”语落,段冰扬轻嗫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轻轻开口:“宁沫还好么?”
“她啊。”提起宁沫,邶洛唇角微微勾了勾,笑容稍微缓和了些,“她在睡觉,可能是最近太累的关系,司徒铭和她在一起,不用担心。”
“那就好。”语落,段冰扬起身,依旧是一脸严肃的模样:“我得走了,把古书残卷交到你手上,我就要离开了,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也是这个,请你务必,看好它!”
“嗯!”邶洛点点头,表情有些凝重。
“如果宁沫问起,就和她说我和贝蒂走了,让她别担心我。”提到宁沫,段冰扬的语气缓和了些。
“好。”邶洛点点头,表情依旧凝重。
段冰扬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向咖啡厅门处。
邶洛紧盯着段冰扬的身影,他在走出咖啡厅的那一刻,便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邶洛垂了垂眼眸,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光之后,他便把档案袋放进了外衣里,然后低下头,拉紧了外衣拉链。
因为邶洛今天穿的是休闲服,所以衣服很宽松。
正在此时,一个女人端着果汁和糕点走到邶洛面前,这个女人带着墨镜,邶洛根本看不清楚她的相貌。
“嘿,我能坐在这里么?”女人友好的笑了笑。
“嗯,可以。”邶洛清冷的回答着,语落之后,他便要起身,“你有最重yào
的人么?”看着邶洛要离开,女人立kè
叫住了邶洛。
邶洛愣了愣,看向男子的眼神满是警戒。
女子唇角微勾,他刚刚文问的句子根本不是疑问句,明摆着就是有涵义在里面的。
“那你有么?”邶洛微微笑笑,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我在问的是你。”女人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坐在了段冰扬的位置上。
“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呢。”语落,邶洛便站起身体,他真的没必要跟一个女人在这废话下去了。
“呵,如果有人拿你最爱的人威胁,你会妥协么?”女子根本没打算放过邶洛。
“我觉得我可以忽略你的话。”邶洛意味深长的勾勾唇角,“说吧,你是谁?”
“你没必要知dào
我是谁,因为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你了。”
语落,女子便端着餐盘走向别处。
介于这是餐厅,邶洛没有办法对她做太大的行动,所以只能咬着牙,看着她离开。
就在此时,邶洛忽然想到什么一般,立kè
从兜里掏出电话,然后翻出司徒铭的号码,打了过去,可是自始至终都是无法接通。
不知dào
为什么,邶洛心里忽然有些着急,那个女子所说话,会不会就是指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邶洛忽然向餐厅门外冲去。
看着邶洛冲出餐厅,端着餐盘的女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摘下墨镜。
她正是那天在学校仓库里,见到宁沫就异常激动那个女人。
……………
就在此时,医院里。
“洛米斯?”司徒铭听到房门处的声响,回头时,便看到洛米斯走了进来。
“我来看宁沫。”洛米斯缓缓走近床前。
“你怎么知dào
宁沫住院的?”司徒铭狐疑的看向洛米斯,因为没人通知他啊他怎么会知dào
宁沫受伤了?
正在此时,洛米斯从袖口里飞快的掏出木桩扎进司徒铭体内。
“扼…”感觉到背部有东西刺进,司徒铭双眼一睁。
背后撕裂般的疼痛感冲上他的大脑,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洛米斯用木桩袭击了自己。
“抱歉。”洛米斯在耳边轻轻说着,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
司徒铭动了动胳膊,想转过身体,而此时,洛米斯动了动手,于是木桩又向司徒铭身体里刺进了一寸。
背部的疼痛简直让司徒铭窒息,他想说话,可他发xiàn
,自己的身体早已经麻木了,而自己的喉咙也是那么紧,自己根本说不出来话。
“冷雪娆在我手里,如果你还想救她的话,就让邶洛带着他的东西去前方二百米废弃仓库处找我。”洛米斯邪魅的笑笑,然后直起身体。
待拔掉宁沫手背处的针管时,洛米斯再次靠近司徒铭,在他耳边低声说着:“忘了告sù
你,我还要带走宁沫。”
司徒铭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狠狠的瞪着洛米斯。
“还好是黑夜,否则我真没办法带走她。”看向司徒铭,洛米斯得yì
的笑笑,拔下宁沫头上的氧气罩之后,洛米斯抱起宁沫,走到窗户前。
正在此时,司徒铭焦急的动着僵硬的双手,他想把手盘到身后去拔掉木棍,可是他发xiàn
,他的手也麻木了,这副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
“这木棍上涂了一点点银,我没插到你心口处,但是这疼痛也是够你忍受一阵的了。”洛米斯皱皱眉,露出一副怜惜的神情,“抱歉了司徒铭,我只有坏人做到底了。”
司徒铭蠕动着嘴唇,依旧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眨眼的时间,洛米斯和宁沫便消失在窗口处。
窗口处的窗帘随风摆动着,司徒铭紧咬牙关,额头处的汗水不住的滴落着。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洛米斯为什么要这样做。
正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粗暴的推开,司徒铭身体僵硬的可怕,他根本没办法回头,而闯进病房內的人,正是邶洛,他进屋便看到司徒铭僵坐在椅子上,而他的后背处,正插着一根木桩。
二话不说,邶洛快步走到司徒铭身后拔出了他背部的木桩。
司徒铭冷哼一声,感觉到木桩离开自己的身体,司徒铭松了一口气,虽然木桩拔除了,但是背部不断传来的剧烈疼痛还是让司徒铭牙齿打颤。
“宁沫呢?!”邶洛慌张的看向床铺处,然后紧张的问着司徒铭:“宁沫怎么不见了?!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洛米斯来了。”司徒铭咽了咽口水,僵硬的开口道。
呼,自己终于可以说话了…
“然后呢?”邶洛紧张的看着司徒铭。
“他把木桩插进我身体里,就是为了防止我行动,而且她还带走了宁沫。”司徒铭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感觉。
司徒铭动了动脖子,然后看向身边的邶洛,眉头微簇:“他让你带着你的东西,去前方200米处废弃仓库找他。”
“可恶!”听到司徒铭这么说,邶洛低咒一声,然后拧紧眉头。
他想起了餐厅里那个女人,她肯定和洛米斯是一伙的,她当时的话就在警告着什么,自己想明白后,便没命的往回赶,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他让你带的是什么东西啊?”司徒铭疑惑的看向邶洛。
见邶洛不开口,在低头沉思着什么,司徒铭再次开口:“邶洛,冷雪娆也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