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异样的光芒,并不常见。整个卢舍那大佛如同被罩了一层绿纱般,碧绿耀眼,晶莹剔透,这是一种十分神奇,令人大开眼界的景象,也许这就是佛光吧。各方人马甚至一度都忘记了准bèi
要夺宝,收起了兵刃,静待着奇迹的发生。
日月同时出现在了天边,佛光越来越耀眼,昙宗跪在卢舍那大佛前不断的默念阿弥陀佛……各路诸侯开始在卢舍那大佛四周打起了转悠,深怕一会哪里开出一道暗门来,自己落了后。李乘风也反应了过来,悄悄示意苏子轩和薛延锋,一会儿不管入口在哪边,宝库的门一开,就动手!
又是半柱香时间过去了,佛像顶端只是闪着奇异的光,但除了佛光,其他什么的没有任何动静。月亮完全落了下去,太阳越升越高,佛光逐渐暗淡。但是佛像依然毫无动静。各路诸侯分站在原地,都是不知所以然的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四处探寻,寻找是否还需yào
什么机关!
“看来又是一场闹剧!本公子不陪你们玩了。”南越林药师第一个受不了,直接带着人离开了奉先寺。在他看来,神兵宝库在奉先寺,又只是众人的妄加猜测,美好的梦想罢了。紧接着,各路诸侯逗留了一会儿发xiàn
确实没什么动静之后,也是纷纷拂袖而去。原本预计将是一场夺宝大战的现场,一下子清静了好多。
留下的李乘风三个小子才是最为失望的。他们一路而来,但却是这样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叫他们怎么可能甘心?
“他娘的,空欢喜一场。整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苏子轩拾起自己的浑铁枪也要离开,回洛阳驿馆。
“等等,来都来了,不如多等一会儿。”此时的李乘风是多么希望奇迹可以发生,之前清晨朝阳刚出之后折射的佛光绝对不是普通光芒,一定是有说法的。李乘风并不想这样轻易放qì
。他只是凭直觉,觉得神兵宝库就在该在这里。
渐渐的,奉先寺的人多了起来,都是些普通民众,或来上香或来观景的。李乘风仍是坐在佛像前,盯着巨佛,一动不动。薛延锋,苏子轩两人早就不耐烦了,或是在佛前找了个空地斜躺,或是来回走动。还有就是昙宗小和尚,如果说李乘风还时常起来活动筋骨,那昙宗就是盘坐原地,一动都没动,似是李乘风他们不走,他也不走。生怕李乘风这几个小子一阵窝火,毁了佛像。
中午之后又是下午。人来人往,游人也渐渐稀少。夕阳西下。一阵肚皮的咕噜声,苏子轩再也受不了道:“乘风啊,真扛不住。午饭就没吃,晚饭要是再不吃,我就走不了啦。时候也不早了,已经到了吃饭的点。要不,咱们这就回吧。寻宝的事,回头再说?”
“时间,地点,钥匙都对。我们再等一会儿不行吗?”李乘风还是倔强的想再等一等。
“从日出一直等到日落了,等他娘的等,直接把这石像凿开不就知dào
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宝贝了吗?”薛延锋有突厥人血统,他才是最受不了,他龙行虎步来到巨佛前,直接抽出突厥弯刀,想要在佛像的肚子上直接开个洞。
“这主意倒也不错,早该这样了,算我一个!”说罢苏子轩也直接提枪跟上了薛延锋。
“阿弥陀佛,卢舍那大佛是我佛门的隗宝,两位施主你们怎可如此行事!”昙宗第一时间持棍飞至佛像前,挡在两人的面前,手执佛礼道。
“让开,不然小爷连你一起劈!”薛延锋持刀遥指昙宗道。
“施主,你这样会让佛祖不高兴的,请放下屠刀。”昙宗持棍阻在两人的面前,仍然不让开。
“我看,还是先把这秃驴制服了再说!”苏子轩与薛延锋对望一眼后,直接飞身上前,左右同出,准bèi
一招就制服昙宗,好让他不要碍事。
昙宗并未做出任何移动,只是持棍站立原处。就在薛延锋和苏子轩两人杀至近身之处时,昙宗突然竖起木棍,垂直于地面。木棍撑地之后,整个人双手紧抓木棍,然后以木棍为核心,双脚横扫一圈。苏子轩和薛延锋未料到昙宗还有这一手,只能朝后飞退。
昙宗手中木棍再旋数圈,从背部旋至自己的右手,然后顿地站定道:“阿弥陀佛,如果两位施主真的要毁佛,那小僧就只能和你们拼一把啦。”
“死秃驴,你当我们和你一样是吃素的吗?”被昙宗如此说道,苏子轩和薛延锋自然不会买账。两人纷纷再挚出自己的兵器,蹲出马步,准bèi
使出真格的。
“从日出一直等到日落?你们等等!”李乘风重复着他们之前的谈话,如同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
“乘风你再稍微等一会儿,等我和薛延锋擒了这小秃驴,凿开佛像之后,就知dào
神兵宝库到底在不在这了。”
“我让你们都停手!”李乘风如梦方醒般的来到三个人之中,惊叫道:“快看!”
众人顺着李乘风手指的方向望去,这才发xiàn
,卢舍那大佛的额头再次发出了异样的光芒,其形态和清晨那会一模一样。只是这次额头发出异样光芒的同时,巨佛底座发出了一阵轰隆之声。几个人都是感到了异样。
“怎么,难道老天要显灵了吗?”苏子轩突然觉得事情又有了转机。那一阵一阵的机关的响动,分明是在说这巨佛确实隐藏着某些秘密。
“有戏!”薛延锋也觉得神兵的宝库可能确实在此地了。
“你们再看一看天边。”李乘风提醒道。在李乘风的提醒下,几个人都望向了天际,只见夕阳西下,余晖尽洒奉先寺。而与此同时,天边弯月也从地平线升了起来。
“日月同辉!”薛延锋和苏子轩几乎同时喊了起来。
“没错,这玄奘大师的口诀里是说了日月同辉,可没说一定要是早晨啊,这傍晚也是日月能同时出现的时候。”李乘风微笑着转过身子,看着佛像之下剧烈抖动的地面。
一块巨石如同台阶般缓缓升起,昙宗在一旁惊的只能喊阿弥陀佛。太阳最终落下,最后的一丝霞光随之消逝,紧接着佛像额头的光芒褪去。眼前的石阶已随着机关的运动展开成一个石台。各式兵器闪着古朴的光泽赫然出现在几个小子面前。三个小子同时欢呼雀跃起来。
“来来来!见者有份!抢啊!”几个人怪叫着朝石台扑去。
李乘风直接三步并两步跨上前,扫视了一下,二话不说先抄起一把长剑瞅了瞅。初看第一眼时,剑鞘上刻名松文古定剑。此剑似乎平平无奇,但细看后却感到无论剑把还是剑鞘,虽没有任何华美纹饰,但总有种高古朴拙的味道,使人不敢生出小觑之心。拔出长剑一看竟然还微微泛着蓝光。
“哈哈!都别跟小爷争,这剑小爷收了!”说完李乘风便自作主张般的开始了分配,“这有把弓,咱们使起来肯定没老薛用的顺畅,这把弓是老薛的啦!”李乘风说罢直接把一把大铁弓丢给了薛延锋。
薛延锋接过大铁弓,只见此弓刻名追云!长足约五尺,金光灿然,非常夺目,薛延锋微微拉了拉弓弦,微笑道:“弓弦是由天蛛吐的丝织成,坚勒无比,不畏刀剑,说不准一箭能射至天边的云彩呢!好弓!”
“嘿,这里还有一把好枪呢!接着!”李乘风眼睛又瞅见了一根长枪,此枪浑体乌黑,但又好似通莹剔透,长约八尺、最有特色的是枪头是一个霸气的虎头,其猛虎巨嘴中伸出一慑人的矛尖,给人以能刺穿一切的感觉。枪杆刻名虎头钻金枪!苏子轩接过虎头钻金枪,稍稍舞了一下,就给人以一种虎虎生威的感觉。
“这是什么?这难道也是神兵吗?”就在李乘风和苏子轩比划时,薛延锋拾起了一个长棍!此棍通身乌黑,提在手中说不上轻重,当薛延锋端在两手间时,长棍周身突然闪现一种奇怪的纹路,吓的薛延锋赶忙丢弃。
李乘风重新拾起仔细观察,原来那纹路是一个龙形图案。整个龙从长棍的一头一直雕至另一头,棍身刻着三个大字,盘龙棍!
“原来是一根棍子啦,我记得我们大唐没哪位将军是用棍子的,送给昙宗小师傅,就当是谢过玄奘大师和慧德大师啦。”李乘风说完把盘龙棍直接朝后丢去。
昙宗接到手中,受宠若惊道:“啊?我也有份啊!在佛祖面前收如此贵重的东西,佛祖会不会不高兴啊?”
“不对,乘风!这里面只有八件神兵,按道理该有十二件神兵才对!”苏子轩在整理清点完所有神兵后皱眉说道。
“怎么会?该不是还有地方没看吧。”
“都看过了,整个石台搜了个遍,一共就八样兵器!”
“算了,十二件神兵,咱们得了七件,送佛门一件,够本了!先把到手的带回驿馆跟二哥商量着再说。”几个小子说完就要背好背带,把其他各种神兵放入了口袋,准bèi
离开奉先寺。
“在下觉得这神兵宝库之内放入的,就只有这八件兵器,另外四件不在这神兵宝库之内。”一阵柔和的声音响起。
“谁?”李乘风一阵惊呼,他原以为其他各路诸侯早就没耐心走人了,这宝库内的神兵他们李唐占定了,哪里晓得居然还有人跟他们几个耐心一样好,一直等到现在。
一道黑影腾至夜空正中,奇怪的是他并未急速下坠,而只是缓缓降落,落至近处,几个小子才清楚原因。此人因为撑了一把伞,从天而降,所以落地是那样的不紧不慢,潇洒自如,这天底下除了伞公子叶霏雨,还有何人?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伞公子叶霏雨,想不到叶公子的耐性跟我们一样好,在白马寺经书房一旁窥视,但一直未露面的就是你吧。”叶霏雨能一直等到现在才露面,让李乘风很容易就联想到之前在白马寺经书房,躲在一边,一直未出手的那个人。
“乘风公子不愧是年轻人中的翘楚,还是瞒不过你。”
“怎么,叶公子也要来分一杯羹吗?”李乘风当然清楚叶霏雨此时出现,绝对不是来打一个招呼的,他的目标肯定还是神兵宝库中的神兵。
“在下从早上一直在一旁观察诸位。是你的坚定信念使得在下相信,这里就是神兵宝库所在地。而当你们开启宝库的那一刻,在下并未着急出手也是想看一看宝库是否设有机关。请乘风公子一定原谅在下让你当了一回螳螂,在下做了一回黄雀,在下也是迫于无奈。这八件神兵,在下必须全部带走!”叶霏雨十分诚恳的诉说,似是真的有难言之隐。
“叶公子,你莫非脑子有毛病?我们兄弟几个辛辛苦苦的找到的神兵,就这么拱手让与你,这怎么可能?”苏子轩首先表态道。
“这把弓,我才刚到手,现在刚好可以试一试其威力!”薛延锋也摆明了态度。
李乘风虽然对这叶霏雨稍有好感,毕竟翠徽宫诗词对赋,以林药师为首的那么多人对他落井下石,叶霏雨是为数不多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人。大门神兵事关一方诸侯势力的兴衰,更关系到天下兴亡,李乘风怎么可以随意放qì
呢?
“额……叶公子……在下虽然对你十分敬佩,如果叶公子有其他需求,小弟一定出手相助。只是让出神兵这事,小弟恕难从命啦。”
“唉,在下推测也是这样的结果。诸位都是真zhèng
的豪杰好汉。在下向诸位保证,一定会好好安葬诸位!”
“大言不惭!”嗖!嗖!嗖!薛延锋不由分说,使出射术武技——流星三矢,三支箭矢闪着蓝芒朝叶霏雨直奔而去,所呈角度是个完美比例,不由叶霏雨能一次性全部躲过!因为是神兵射出,三支箭矢无论速度和力度都比过去有明显加强。
叶霏雨突然怒喝一声,油纸伞朝巨佛正对的黄河边剧烈一划,原本平静的黄河立kè
无风卷起汹涌的波浪,而且以极快的速度从叶霏雨身后窜出,形成一个水柱,然后越过叶霏雨落至叶霏雨面前,刚好形成一道水墙,恰似黄河之水天上来!
大水止,叮铃铃,三支钢箭坠落地面。撑着伞的叶霏雨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另一只手上有一个鸡蛋般大小的水球明晃晃的悬浮于李乘风的手掌中,而他身上未沾染一丝水滴。
叶霏雨缓缓道:“想必诸位应该也是看过在下武技的,此处紧靠黄河边,黄河之水取之不尽。在下认为此战胜负已分,最后劝告诸位一次,交出神兵,我叶霏雨一定饶过尔等性命。”
“哼哼哼,多说无益,叶公子的武技确实是厉害。不过我们几个还是想搏上一搏!领教叶公子的伞技啦!”李乘风话毕直接抽出松纹古定剑,一个疾风突进使出三环套月打头。
李乘风从未觉得有哪把剑像这把剑一样称手的,健腕随心翻转,心到剑到!叫人感觉酣畅淋漓,再瞧另一头,与他配合很长时间的苏子轩心领神会,腾空跃起使出虎头钻金枪,那用了钻金枪之后的腾云强击显得更是气势逼人,枪芒更是让人眼花缭乱。这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再加上神兵相助,使得李乘风自信这一轮攻势,他们必有收获。
可那叶霏雨面对双向夹击并不着急,他矮身蹲步,功聚于手。手中的油纸伞刹那间旋转起来。伞面上先前淋过的水滴就如同被施了魔法般悬浮成一个又一个水珠,聚集在油纸伞的四周。叶霏雨怒喝一声,水珠迅速向两个方向急窜而去,之前还只是悬浮在空中的水珠一下变成了武器,朝李乘风和苏子轩****而去。
李乘风当然知dào
这些水珠已被灌入了真元,此时的威力就如同钢丸差不多,赶忙收起攻势,挥剑劈挡。叮叮叮的一阵脆响,果然那些水珠就如同钢丸般威力巨大,李乘风每劈挡一次,虎口都是一阵巨麻。
“在下说过了,在此地交手,诸位没有胜算!”叶霏雨仍然是站立在原地,未离开寸步,却将李乘风和苏子轩直接迫退!
只一招,李乘风便意识到了这叶霏雨还没有使出全力,战局胜负极难把握,于是改变战术,大喝道:“老薛你先走!”
薛延锋似是很清楚李乘风的意图般,跳至他的身边,苏子轩立kè
将身背的神兵丢给他之后与李乘风同时再次攻出,试图掩护薛延锋先走,让他转移掉神兵!叶霏雨故技重施,油纸伞疯狂的旋转,百十个水珠朝两人直窜而去。两人努力格挡所有水珠时,叶霏雨突然抢前来到两人近身,双腿同时横踢,将两人直接踹回巨佛下。
正当李乘风庆幸至少薛延锋背着大部分神兵有机会撤出此地时,叶霏雨长发飘散,双手同握油纸伞兵,突然狂舞一次,动作优雅潇洒如同现代社会的打高尔夫球的动作,一水巨浪直接冲上岸来,猛的拍向奉先寺的出入的山口,惊的李乘风甚至想给叶霏雨鼓掌。
薛延锋当然知dào
此招来头不小,急忙朝后一个空翻才躲过一劫。过了,在此地交手,诸位没有胜算!”叶霏雨仍然是站立在原地,未离开寸步,却将李乘风和苏子轩直接迫退!
只一招,李乘风便意识到了这叶霏雨还没有使出全力,战局胜负极难把握,于是改变战术,大喝道:“老薛你先走!”
薛延锋似是很清楚李乘风的意图般,跳至他的身边,苏子轩立kè
将身背的神兵丢给他之后与李乘风同时再次攻出,试图掩护薛延锋先走,让他转移掉神兵!叶霏雨故技重施,油纸伞疯狂的旋转,百十个水珠朝两人直窜而去。两人努力格挡所有水珠时,叶霏雨突然抢前来到两人近身,双腿同时横踢,将两人直接踹回巨佛下。
正当李乘风庆幸至少薛延锋背着大部分神兵有机会撤出此地时,叶霏雨长发飘散,双手同握油纸伞兵,突然狂舞一次,动作优雅潇洒如同现代社会的打高尔夫球的动作,一水巨浪直接冲上岸来,猛的拍向奉先寺的出入的山口,惊的李乘风甚至想给叶霏雨鼓掌。
薛延锋当然知dào
此招来头不小,急忙朝后一个空翻才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