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夕知dào
苏梦儿并不是苏勤的亲妹妹,但她一直以为这两人间只存zài
兄妹之情,并不会发生什么其他的事。
但现在苏梦儿已经明白地说想要嫁给苏勤了,这种话无论怎么听都不会听错,也就由不得她不吃惊。
“你你……那之前在你房里的男人呢?难道你和他不是……你不还要把事情去告sù
你爹么?”苏月夕惊讶过甚,脱口就把自己猜想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而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不妥,但是已经完了。
“什么男人?啊!月夕姐姐你……”
苏梦儿这才知dào
自己编的谎话根本没唬住苏月夕,还被误会是和男人偷情,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不是,梦儿妹妹你别多想,我……”
苏月夕一下子也不知dào
该如何解释了,看苏梦儿的表情好像要哭出来似的,赶紧手忙脚乱地想要安慰。
但是很快,她就发xiàn
苏梦儿并非要哭,而是在努力地憋着笑,于是悬在空中的两只手又放了回去,作色道:“梦儿,你笑什么呢?”
“我笑,我笑啊,明明是姐姐你多想了,偏偏还要说人家。我这房里哪有过什么男人啊,那明明就是一位……一位长辈,一位婆婆。”
苏梦儿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说一点实话。
不过她当然不会说那位婆婆其实就在玉坠里面,能告sù
苏月夕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长辈?婆婆?”苏月夕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这一次似乎苏梦儿的语气很真诚,不像再有假了。
“嗯,真的是一位老婆婆,偶尔来指点一下我修liàn
的。”
苏梦儿其实也是今天才知dào
那玉坠中的存zài
是一位女性,管她叫“小姐”,还让她称呼自己“阿婆”,不过她说的时候却好像自己早就知dào
了似的。
“那位婆婆,来指点你修liàn
?你已经是地煞境了,如果她有资格指点你,那她本人又是什么修为啊?”
苏月夕越听越好奇,禁不住问道。
“唔,这个人家就不知dào
了,婆婆她从来都没说过自己的修为啊。”
苏梦儿这次是实话实说,她确实不知dào
那位阿婆的实力。
“她没说过,你也看不出来,那就说明她的境界一定非常高深了。”
苏月夕已经彻底相信了。
因为如果苏梦儿是随口编造的,很可能会连那婆婆的修为也一起编出来,但她却说不知dào
,这反而更让人信服。
“好啦好啦,月夕姐姐,咱们别讨论阿婆的事了,她老人家会不喜欢的,本来她都不想让我告sù
任何人,是我觉得和姐姐你比较亲近,才愿意和你说。你快回答一下人家刚才的问题吧。”
苏梦儿自然不想在这种话题上纠缠太多,连忙又扯回到早先的谈话中去。
“刚才的问题……呃……”
苏月夕再一次想到苏梦儿居然对苏勤存有如此深的感情,心头不由得一酸。
虽然她听出来这些事苏勤还不知dào
,自己和苏梦儿差不多是站在同一个起点上的,但近水楼台,真要争,自己又哪里争得过后者。
姐妹共侍一夫?
她还从来都没想过。
虽然这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要是苏梦儿不愿意呢?
而且苏勤是个什么想法,她同样不知dào
。
这一来,苏月夕甚至不知dào
还要不要说自己的事情了,万一说来让苏梦儿翻脸了怎么办,那这仅有的一条线也要断掉了。
除非她赌一把,主动加入新宗族,看苏勤究竟会不会看重自己,是把自己和其他族人们同等看待,还是有所不同。
“月夕姐姐,你怎么不回答我啊,人家在很认真地问你呢!”
苏梦儿大着胆子把心里话说了,想要求得一点认同和建议,却想不到苏月夕迟迟不给答案,她顿时就着急起来。
苏月夕哪能说自己也在愁着同样的事呢,感觉到苏梦儿伸过手来摇晃自己的胳膊,不由得苦笑道:“梦儿,姐姐我还是一个人呢,这感情之事懂得和你一样少啊,你问我怎么能问出来办法。”
她含含糊糊地一推拒,苏梦儿立即“醒悟”。
“是哦,姐姐你也没有嫁人呢,我应该问一个有丈夫的人去,可是该问谁好呢?我好想不太认识这样的人啊?”
苏梦儿天真的性格再次发作,甚至快要忘记自己还得去修liàn
、提升境界的事了。
“你不认识,姐姐同样不认识,这种事还是靠自己摸索吧,别人帮不了忙。”
苏月夕看似是在劝说她,其实未尝不是在对自己说。
感情之事必须亲自出头才行,别人帮最多能帮一时,帮不得一世。
“嗯,姐姐你说得没错,人家会自己找到吸引苏勤哥哥的办法的。对了,姐姐之前想要说什么来着?你想加我们的新宗族?那就来呀,梦儿会非常欢迎你的,相信苏勤哥哥也是一样!”
苏梦儿居然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还提起了她没能说完的那半句话。
“是么?希望如此吧。”
苏月夕已经不好再把那半句话说完了,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句。
于是,关键的事情一“谈完”,姐妹俩又随便说了几句闲话,苏月夕便匆匆告辞离去,搞得苏梦儿一阵奇怪。
专程跑一趟过来,说这么点话就结束了?
不过苏梦儿也乐得如此,因为她已经重新想起要修liàn
的事情了,苏月夕一走,正好方便了她。
“算了,还是不去告sù
干爹了,留几个字说明一下就好,免得耽搁时间。”
她是送了苏月夕出来的,此时正站在大宅门口,念头一动,抬手便向大门门板的内侧刻下两行字,随即选择了与苏月夕相反的方向出城。
……
“凌氏宗族又换了一任大族长,还是个女的,三日要和苏勤约战,决定欧阳家堡垒的归属!”
第二天清晨,在凌颖的刻意安排下,赌斗的事情就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不但沧焰城里的人奔走相告,连整个苏氏宗族也都听说了。
而且这个消息还在不断向周围的地区扩散,传播的速度丝毫不亚于之前的大战一事。
估计到第三天的时候,半个沧焰国都能够知dào
了。
“我听说,那位凌家的新任大族长,可是个漂亮妞,不但身材火辣,穿着打扮更像是一团火,足足能烧到人的心里去。”
沧焰城的一处街头,几个闲汉正聚在一处闲聊,其中一个面相猥琐的忽然说道。
“呸,说得好像你看见了一样,而且你知dào
人家是什么修为实力,就敢在这儿乱嚼舌根,听说她可是元胎境中期!也不怕她听见了一掌拍死你!”
他旁边的人立即啐了一口,同时和他站远了些,似乎怕受到连累。
“嘿嘿嘿,我是没有看到,不过这位兄弟那天傍晚的时候看到了,我刚说的都是他告sù
我的。”
那面目猥琐之人连忙干笑两声,一拍身侧的同伴,想要撇清自己。
“喂,我可没像你那么说!我只说那天看到凌江天和一个女子一起在街上走,那女子身段极佳,一身火红色的衣裙,后来又知dào
了凌家新任大族长的事,因此推测就是那个女子,但我可没说什么不干不净的话。”
他的同伴也赶紧为自己辩解,毕竟他们都大约听说了一点凌颖的脾气秉性,知dào
不能随便招惹。
这些人纷纷议论,却不知dào
所说的话已经被有心人听了去,源源不断地汇总到九夏总会,最终进入到夏家父女的耳中。
“爹,你说这个凌颖究竟是从什么门派出来的?怎么以前她都不回凌家一趟呢?”
夏千萍知dào
的自然比街头闲汉要多,她一听说凌颖是跑到王宫里去找苏勤约战的,立即就意识到这个女子恐怕不简单,再结合一些其他的消息,自然就想到了凌颖的门派上去。
说起来,沧焰国的门派非常的少,近乎于没有,大多数的势力都是以家族形式存zài
,甚至连帮派都很稀有。
但这不代表在其他国家也是一样。
尤其是如果扩大到整个东疆来说,除了像商会联盟那种庞然大物外,最顶尖的一批势力,恰恰都是一个个的门派。
“她是什么门派的,我也想不出来,但总之不会普通,否则以她的修为都可以做某些门派的长老甚至门主了。”
夏淳在和女儿好奇着同样的事,但他同样不可能知dào
。
“唉,也不知dào
苏勤那个呆子怎么就能在王宫里面坐得住,三天时间,他也不去准bèi
准bèi
,看来他要救治那个人,真是对他重yào
得很了。”
夏千萍迄今还不知dào
苏勤要救的究竟是谁,心中早就有过许许多多的猜测,但没有一种可以得到证实。
夏淳看着女儿为苏勤担心,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摇着头说道:“萍儿,你难道还怕他打不赢么?苏勤这小子最会和比自己修为高的人战斗了,从他到沧焰城以来的种种经lì
就能够看出来,说不定我现在和他动手都有可能会输。所以就算那个凌颖有什么隐藏的手段,也难以奈何得了他。我看咱们倒不如利用商会的资源好好设一场赌局,让大家来赌他们的胜负,大赚一场。”
原来他散播人手去搜集民间的议论,却是有这样的一层打算,商人之性已经深刻入骨。
“好,反正不赚白不赚,但愿他不会让人失望。”
夏千萍一听说赚钱的事,也不由得眼中放光,天性如此,当真是父女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