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五十三章彻底决裂
苏老爷子不回来。韩杰和小刀更加的放开了喝。一直到了十二点，在苏晚秋的多半暗示下，韩杰这才停止了喝酒。看那样子，两人都差不多了，只是韩杰心里很清楚，真正喝高的是小刀。他一点没事。当然，此刻，他也装出了喝高的样子，走路摇晃，说话也是大舌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韩杰便亲亲热热地楼着小刀的肩膀往楼上走去。给他安排了客房。
“哥，你别管我，*宵一刻值千金，你赶紧回去吧，别让嫂子等得太久了。”小刀醉醺醺，笑眯眯的拍着韩杰的肩膀：“你早点去陪陪嫂子吧。”
韩杰也是打着酒隔。瞪眼道：“你我兄弟好久没见，当然要睡一起了。”心中却是暗想，反正去了也是白搭，人家根本就不让自己碰。远观而不能亵玩，那感觉十分不爽。倒不如跟兄弟聊聊。
小刀一脸贱笑道：“哥，你去吧。别管我，我可不习惯跟男人一起睡……”说着，就把韩杰推了出来，韩杰只好转身去自己和苏晚秋的卧室。
房门打开后，只见那苏晚秋已经梳洗完毕，身穿一件性感的丝质睡袍，微微湿润地乌黑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晶莹地小腿若隐若现。
苏晚秋看着韩杰，柔声说道：“小杰，时候不早了，睡吧……”
韩杰心神一荡，却是怔在了当场。好半晌后，才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惊疑不定道：“晚秋姐，你不生气了……”韩杰突然意识到，小刀的到来，无意中冲淡了苏晚秋对自己的怨念。
苏晚秋俏意横生的白了韩杰一眼，轻嗔道：“我生什么气，睡吧……”
这一夜，苏晚秋和韩杰睡在了一起，只是才睡下不久，韩杰就强制自己进入了深度睡眠，免得自己活受罪。
苏晚秋其实并不放心让醉酒的韩杰跟自己同睡，只是碍于面子，不想让韩杰的兄弟知道，她没有尽妻子义务，这才假装温柔。
睡下后。她提心吊胆的警惕了许多，可是韩杰却没有丝毫的动静。仔细一听，人家呼吸均匀，居然已经睡了。
原本是好事，可苏晚秋心里却觉得有些失落，甚至在想，莫非自己真的没什么吸引力？不是说醉酒后的男人都会**，可是他却睡得那么安稳。
…….
……
因为是深度睡眠，次日清晨，韩杰很早就起床了。看了看熟睡的苏晚秋，他苦笑一声，起身下床，在别墅后面的草坪上练拳。
半个小时后，小刀也起床，在钱嫂的带领下来到草坪，和韩杰一起打拳。两人对打了一会，小刀嘴角挂上了一抹好笑：“哥，你不是吧？你居然起这么早？你身体真够强的……
韩杰未作声，朝着泳池走过去。
小刀便跟了过去。
快到泳池的时候，韩杰突然回头，对小刀询问：“小刀。你说我是不是个坏男人？”
“哥，你开什么玩笑？”小刀原本那不正经的脸骤然一收，正色道：“你在我心目中，那是十足的绝世好男人……”事实上，在小刀的心目中，的确没有人能比得过韩杰。韩杰不仅救了他的命，而且还教会了他如何去做人。虽然韩杰也曾做过浪子，可是在他看来，那只是韩杰成长路上的必经阶段。至少，如今他已经选择了安定。选择了专情。
当然，小刀并不知道，韩杰依旧跟几个女人不清不楚。
韩杰笑笑，没有说话。他知道小刀对自己的崇拜。
过得会儿，韩杰又是忍不住问道：“小刀，你和我说实话，我是不是很花心？”
小刀微微一愕，面色沉了起来：“哥，是不是嫂子介意你以前的经历？”隐隐间，似是有些发作的迹象。
“你胡说些什么？”韩杰换了只手，眼睛对他狠狠一瞪：“我以前的事情，你嫂子了解得不多。而且，她也不是那种人。”
小刀一听，释然笑道：“这样就好……”
韩杰眼神凌厉了起来：“小刀，我忘记嘱咐你了，国内跟国外不同，保安公司就别弄枪了，以冷兵器为主。当然，我会争取给你们办几张持枪证……只是规模不能太大。”
小刀急忙干笑两声道：“哥，你放心。我一切都听你的。不过哥，资金我有，你这边就不用操心了。”
“你的钱是你用生命换来的——！”韩杰道：“开公司，用我的钱。”
小刀急了起来：“哥，你这么跟我生分了起来，什么你的，我的。小刀的一切都是你给的，花我一点钱算什么。”
“你手底下凡是沾过毒品的，就不要让过来了。”韩杰再次叮嘱道。
“那啥……哥，这……小战他们几个虽然和金三角有过联系，可他们毕竟是我的人，我跟他们说说，让他们金盆洗手。我还是希望将他们带过来。”小刀说道。
“不行！”韩杰说道。
见韩杰眼神依旧冰冷，小刀真是急了起来，一时口不择言：“哥，你回来之后这么变得胆小了，再说了，他们碰那些东西，也没祸害过中国人……”说到最后一句，小刀干笑了几声，沉声道：“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顶撞你的。好吧…..我听你的。或许，小战他们也不习惯这里的生活。”
韩杰淡淡而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缓缓而正色看着他道：“小刀，这些年你靠着佣兵团做任务，还有贩卖军火等等也赚了不少钱，我的意思是你该收手了。我之所以叫你回来，一来的确是有事让你帮我。二来，也是希望你能脱离以前的生活，正经开个公司，回归社会，做个正常人。打打杀杀的终究不是正途……你说不是吗？”
“哥。谢谢你——！”小刀眼种有些闪烁，心中显然对韩杰的刚才那番话不以为然。习惯了打打杀杀的生活，突然想变得安静，他似乎有些不大习惯。
韩杰自是十分的了解这个兄弟，只是见得他眼神。就知道他绝对是口服心不服，然而，想让小刀瞬间改变，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则，谁有谁的生活法则，小刀年纪比他还大，他有选择的权利。
两人静静地抽着烟，仰望着天空那渐渐升起的太阳，清澈的光芒挂天空朵朵白云染上了淡淡的金黄。
“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一起看日出了…..”韩杰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淡淡说道：“你的路，你自己选……”
小刀注视着天空那朵朵白云，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哥，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过我希望你给我一些时间……”
“嗯！”韩杰缓缓回过了头。
“小刀，你还记得扎顿将军吗？”韩杰突然询问。
小刀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轻颤：“我还清楚的记得，他死得很惨，被人五马分尸……”小刀苦笑道：“混来混，迟早都得还……”
韩杰向小刀投去了认真的眼神：“小刀，你知道就好……扎顿将军，曾经是世界上最强佣兵团的团长，可最终也没能善终。所以，我希望你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小刀脸色凝重而认真地看着韩杰道：“哥，我知道你对我好。”
小刀轻笑道：“以前我的确幻想一辈子都去过那些轰轰烈烈的生活……现在想想，我所谓的轰轰烈烈，不过就是打打杀杀。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是个有理想的人，跟在你身边做事，我想一定会很精彩的。哥，我今天就给你一个承诺，我会尽快忘记自己的过去，迎接新的未来。”
韩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色凝重的看着他：“呵呵。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小刀说着，抬头看了看那灿烂的清晨日光，舒心的呼吸了一口气。
“哥，其实我也想生活在阳光下，我也不想再做噩梦——！”小刀缓缓说道。
“回头我给你配一副中药，你连续服用几天就会没事的。”韩杰安慰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她彻底过去吧。”
……
……
当韩杰正在踌躇满志地策划自己的商业帝国时，于霏霏送来消息，韩飞已经被保释出外就医。
挂了电话，望着窗外的景色。韩杰的心里有些萧索。
这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韩杰本想去接，可是电话却又不响了。
看了看那号码，韩杰始终没有主动打过去询问。他从来都没有这个习惯。
下午的时候，独自逛了一整天大街的小刀来到卫生局找韩杰，眼见韩杰有些不悦，便提议一起去酒吧喝酒。
韩杰看了看时程表，下午也没什么事情便答应了。
路上，小刀开车。他从后视镜可以看到韩杰情绪有些低落，这是很少见地，就算遇到再大地挫折，再大的风浪，小刀也没见韩杰垂头丧气过。
两人来到时代广场附近的一家娱乐城。小刀又将车停进附近地停车场，这才和韩杰一起进去。
在三楼的贵宾区，小刀要了一间包厢。点了一些水果和点心，还要了几扎纯生啤酒。
“哥。你有很多心事吧？能不能和我说说？”看着韩杰的脸，小刀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以前的时候，他还没有见过韩杰发过愁。那时候，遇到什么事情，他一向都是直接解决的。而且是无往而不利。
韩杰摆摆手，指了指桌上的酒：“喝酒…..”知道小刀想说什么，韩杰拦住了他地话头。
小刀恩了一声，。默默陪着韩杰喝酒。
停了一下，小刀还是问了：“哥，回来之后，是不是觉得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不自在啊……”
“嗯！”韩杰点头：“一切都要按规则办事……”
小刀明白了：“你需要话语权……我知道，这些事情难不倒你，只是一个时间上的问题，对吗？”
“你当我是神啊，什么事都能办……”韩杰摆摆手。心里却是莫名的愉快起来。是啊，自己一点都不必担心，他有得是时间。
“砰砰！”包厢门敲响，小刀过去开门，门缝探进一张让韩杰熟悉的面孔，是韩飞：“小杰，原来真是你啊……”
小刀面色微动：“你谁啊…..”
“小吴，让他进来，他是韩飞，我堂哥——！”韩杰说道。
韩飞进来和小刀握手，韩杰笑笑，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韩飞就笑：“刚才我看着像你，所以就过来看看，果然是你…….呵呵，我们兄弟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这样吧，去我那边，我那边热闹……”
韩杰微微点头。
小刀却是无所谓，他听韩杰的。
韩飞的包厢里，有五六个姿色不错的女孩子，还有几个陌生的男子。那些女孩子们唧唧喳喳地劝着那些男子喝酒唱歌，韩飞进去后，就将男人都赶走，只留下女人。
很快，在韩飞的示意下，那几个女的就朝韩杰，小刀围了过去。一个看上去挺清纯的女子过来挽韩杰胳膊，娇声娇气的道：“大哥，你也不说来看看我们，想死你了。”韩飞大笑：“你跟小杰很熟吗？”
女子便娇嗔一声：“韩少不是吃醋了吧？”
韩杰却是有些皱眉。挣开了被女子挽着的胳膊。那女子似乎也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在意，笑眯眯坐在韩杰身边，帮韩杰倒酒。
韩飞指了指外面，就走了出去，韩杰知道他是和同伴解释。当然，也可能是别的事情。韩杰发现，那些男人都是练家子，估计应该是韩飞的保镖。
显然，假释出狱后，他显得很小心。
“学生？还是专职的？”韩杰喝着酒，随口问。
女子就是一滞，摇摇头：“我是专职的……”
韩杰一愕，道：“怎么会走上这条路？”
女子低下头，有些沉默。
韩杰直觉告诉自己，有隐情。
女子喝了口酒，抬头强笑道：“这位大哥，别以为你比谁高尚，你若高尚，也就不用到这种地方来了，你付钱消费，我做服务，就是这么简单。何必要问那些无聊的话题呢？”
韩杰皱起眉头，晃动酒瓶，不再说话。
那边小刀和其他女孩笑闹着，韩杰缓声道：“你不说就算了，喝酒吧。”韩杰一口口喝着酒，默不作声。
包厢门一开，韩飞笑呵呵走了进来，坐到韩杰身边，笑道：“小杰啊，虽然你现在是局长了，日理万机，可是你总得抽出时间来跟兄弟我聚聚吧……对了，前段时间我被人诬告了……还在拘留所蹲了几天……你可不大够意思啊！”
韩杰侧头看着他，问：“事情都弄清楚了？”
韩飞一愣，随即笑道：“嗯，都弄清楚了，基本上证据不足，不过公安那边还没销了案底，所以就用保外就医的手段先出来了。对了小杰，你也是做官的，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关系，帮帮我。”
韩杰点点头，道：“嗯，有机会我帮你问问。”
韩飞笑着拍拍韩杰的肩膀：“这才是好兄弟。”
“对了，最近跟小灵联系过吗？”韩飞突然询问：“这丫头，自从离家后，跟我也很少联系了。她是记仇啊，心里嫉恨我爸妈，顺带连我也捎上了，我可真是冤枉啊。”
韩杰微笑摇头，韩飞看着韩杰的脸色，笑道：“怎么？你们之间也没什么来往？”
韩杰笑笑，说：“我们倒是经常来往，喝酒吧。”
韩飞和韩杰走出娱乐城的时候，身子有些摇晃，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临分手的时候，韩飞突然问道：“小杰，有人说，你想搞我？”
韩杰没有说话，转身走开了。
“小杰，相煎何太急？”韩飞再次开口。
“韩飞，你作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韩杰一字一句地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小刀凑过来，低声骂道：“伪君子……”
走开后，小刀有些担心，他发现韩杰的情绪好像更加低落：“哥，你没事吧？”
韩杰摆摆手，又拿出烟，自己点了一颗，慢慢吸着。
吸完这颗烟，韩杰对小刀道：“走吧……”小刀走在韩杰身边，不时侧头看看韩杰脸色，有些迷糊，但他知道，好像有些事要发生了。
韩杰知道，今天，他跟韩飞算是撕破脸皮，彻底决裂了。
……
……
卫生局的党委会议上，韩杰慢慢喝着茶水，听着陶路和瞿鹤标的唇枪舌剑，是关于督察处张晶的问题。前几天，张晶被市纪委监察部的同志带走。之前跟卫生局纪检组的人也没打招呼。瞿鹤标的意思是，以卫生局的名义询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陶路却不同意，他的意思很明确，既然纪委将他带走，那就证明他有问题。对于这样的情况，卫生局应当避嫌。
同时，陶路还提议，选拔新的督察处处长，不要让局里的督察工作滞后。
党委会议上，瞿鹤标已经毫无优势。大家很快就否决了卫生局过问张晶事件的提议。随后，瞿鹤标和陶路对新的督察处处长人选又起了争论。
瞿鹤标的意思是提督察处副处长李光卫，而陶路则提议有办公室副主任章泽天接任。两人都是副处级别，资历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