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孟氏的着急,醉芙蓉有些看不起,嘴唇薄的女人往往脑子不太好使,做侯爷的老婆又不是第一天,应该知dào
他的脾性,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改做,应该心中有数啊,周开现在如日中天,你去找他麻烦,侯爷知dào
了,会放过你吗?
何况,上次周烈已经警告过醉芙蓉一次了,倘若这次她鲁莽行事,怕是连周烈下一任侯爷人选的金牌也要丢掉,所以这口气虽然咽不下去,可是一座酒楼和一张继承人金牌相比,孰重孰轻,她还是分得清的。不过既然这孟氏这么不知死活,就让她去对付周开也好。
“二妹,酒楼要想收回来,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醉芙蓉脸上显出一丝不愿意详说的神情,引得孟氏母子很是心急。
“大姐,怎么吞吞吐吐的啊,这也没有外人。”
孟氏看了眼她身边的奶妈醉金锭,知dào
她是大夫人的心腹,便这样说道,她觉得既然没有外人,何必吞吞吐吐的呢。其实她哪里知dào
,这是醉芙蓉的高明之处,一步步把你代入她的掌控之中。
醉芙蓉炯炯的目光,扫视了眼孟氏微笑道:“二妹还是那么心急,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侯爷既然已经给周开下了任命书,事实也就无法改变了,但是你别忘了,家族有条规定,凡事由于经营不善而使得店铺倒闭的,管理权将被家族自动收回。”
听了醉芙蓉的话,那孟氏母子都如醍醐灌顶。是啊,一时慌乱居然把这茬给忘记了,既然任命书已下,难道要派人去毁掉任命书,但是毁掉又有什么用,侯爷不还是可以再写一张,而且查出来那可非同小可。
所以,目前的形势只能是让周开先快活几日,而后想办法把他管理的酒楼搞臭,搞倒闭,到时候再由长老会出面,以违反家族规定为由,自动收回酒楼的管理权,然后再想办法,把管理权弄到手。
不过,这第一步,怎么把周开管理的周家酒楼搞倒闭,她倒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哦,还是大姐冷静,我都把这茬给忘掉了,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周家酒楼在街中心,又背靠环城河,位置那么好,装修的又是很豪华,饭菜也都可口的很,想要它倒闭恐怕不太容易。”
醉芙蓉知dào
她由此一问,得yì
的笑道:“一个饭店要想生意红火,靠什么?”
“当然还是靠手艺了。”孟氏不假思索的答道。
这话倒是提醒了他儿子周云,“哦,我明白了,是让这酒楼的手艺变差,也就是说想办法把大厨赶走!”
醉芙蓉一副孺子可教,略带欣赏的的目光看了眼周云道:“你儿子脑子倒是转的倒挺快,不错,就是挖墙脚!”
醉芙蓉这招可谓釜底抽薪,一个酒楼一旦失去了大厨,招牌菜也就荡然无存,那些奔着着大厨手艺来的顾客,也便都随大厨的离去而离去。
不过,想要挖走一个在周家酒楼中烧了多年饭菜的大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人都有个价,只要价钱到位,墙角还是可以挖的动的。
想到了这一层,那周云有些激动道:“周家酒楼一共有五个厨子,最有名的大厨子,也就是专门为包厢做高档菜的屠丁野我跟他很熟,只要银子到位,条件到位,我有信心挖走他!”…,
周云为什么有信心,因为这屠丁野三十多岁了,还是个光棍,不是他不想娶妻,而是以前娶过一个老婆,那个贱人没为他生一男半女就卷款逃走了,这让屠丁野对女人充满了怀疑于鄙视,倘若遇到好的良家闺女他倒也愿意娶个生孩子,不过倒霉的是他接连遇到的几个女人都是为了他的钱,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日后的生活他只嫖妓,不娶妻!
要想挖走他,只要帮他找个贤惠的老婆,再找个薪水高点的酒楼,再多给点银子,给他有钱去去青楼风流风流,就可以了。
这几件事对他这个侯爷的少爷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醉芙蓉见周云信心满满,她还是有些开心的,只要不让她亲自出马,至于银子她倒是不怎么在乎。
“奶妈,去账房取一万两银票交给周云少爷。”醉芙蓉淡淡道。
“是。”醉金锭低头应声。
那周云见醉芙蓉居然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一万两,别说挖走墙角了,就是买下它他的人绰绰有余了。
一会功夫,那醉金锭把银票递给了周云,周云笑嘻嘻的收下银票道:“多谢嫡母,有了一万两这银子,别说挖走一个屠丁野,就是买下他的人头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其实他表面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自己可以从中落下多少银子花。
孟氏见自己的儿子眼睛骨碌碌转,就猜到了他的花花肠子。
“云儿,这次是大事,你千万别把事情办砸了,你倒说说这银子你怎么花?”
知儿莫若母,孟氏这一问那周云顿时语塞,不过想到,倘若酒楼再回到自己手里,今天就做出点牺牲也值得。
“回娘亲回嫡母的话,这一万两银子,我不会私自动用的,这屠丁野我最熟悉不过,生平一个愿望一个爱好。他的一个愿望就是找个不会跑的女人做老婆,帮他生个娃,所以我首先托可靠的媒婆,帮他找一位婆娘,然后花点银子唆使李家或者云家的酒楼来挖墙脚;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去烟花之地玩耍,所以最后剩下的钱,我送给他去青楼喝花酒!”
见周云说的井井有条,孟氏欣慰的笑了,不过那醉芙蓉却反而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孟氏见状,还以为醉芙蓉对周云不放心。
“大姐,莫非对我家云儿信不过?”
醉芙蓉摇了摇手,示意她多心了。
“不是,我是见云儿斗志昂扬,想到我那齐儿……哎!我烦恼还不是为了齐儿,自从那天当作几乎全族人的面,败给了周开那小畜生,还断了一臂后,从此他便变得脾气暴躁,一蹶不振,整日去青楼买醉,夜夜笙歌,慢慢的沉沦,就连我这个做娘的也管不到了,一想到此我就心疼,所以,周开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周齐在青楼夜不归宿的事,孟氏也有所耳闻,不过今天见醉芙蓉亲口说出,她居然心底暗暗的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倘若不是因为酒楼的事,她或许还教导他的儿子多和周开亲近亲近也说不定。
“大姐的烦恼二妹理解,儿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齐少爷这次受到的打击确实不小,不过不让他发泄发泄,闷出病来恐怕更坏。”
醉芙蓉听着这话怎么又些刺耳,脸上微微有些不悦,难道只知dào
去青楼找女人发泄还是好事?
“哎,也不知dào
齐儿他能否熬过这一关!”醉芙蓉叹息道。
孟氏母子见事情办的差不多了,醉芙蓉心情又不太好,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