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周开离开侯府后,便向云城东市走来。这云城东市离平南侯府有十几里路,周开没有骑马,一路步行一路思索着。
这酒楼本为周齐和周云所有,他这样“横刀夺爱”,他们是否会报复,如果他们要报复,他又该怎样应对,是否要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把不服从的统统烧掉?
……
半个时辰后,周开终于来到了东市。
在云城的东西南北四市中,如果是论规模和人气,这东市应该是首屈一指。
这东市是一条“十”字形的长街,南面是居民区,背面临近护城河。
在这“十”字形的长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铺足有百十来间,可谓星罗棋布,应有尽有。
尤其是每天早晨,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车水马龙。有挑着野味、挑着柴火上街赶集的农夫,有拎着菜篮上菜市买菜的大婶、丫鬟,有来往南北夜宿客栈,早上启程的商旅,有摇着手鼓穿插在人群中的货郎,还有那包子店,烧饼铺子的各种吆喝声,人们的讨价还价声,便知成一曲早市买卖曲。
只见东市大街上一位身穿灰布衣服的少年正在溜达着,他左手拿着一个大肉包,啃的津津有味,由于吃的猛,噎住了,他便在路过的豆浆铺子那,要了碗滚烫浓香的豆浆,咕噜噜喝下。
你道此人是谁,此人正是周开。
如此不修边幅,不打扮打扮,也不注重少爷身份,在小摊小位那买东西吃,恐怕也只有他做得出来了。
“我也真是的,一会就要到自家酒楼了,非要在这吃喝。”周开有些自嘲道。
不过,周开就是喜欢这种感觉,他喝了碗滚热的豆浆,打了一个饱嗝后,身子微微有些出汗。
这周家酒楼坐落在“十字”街的临近结汇的十字路口处,靠近北面的护城河,离周开所在的这间小小的豆浆油条铺子,还有几十分钟的路程。
周开一路逛街,一路欣赏东市早上的热闹景象,他穿过一个个茶馆、当铺什么的,只是瞅一瞅,并不停下脚步观望,可当他经过周家兵器铺和雪儿的精品店时,还是忍不住驻足停望了几秒,不过他没有进去,只看了一会,便又继xù
向酒楼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周开终于来到了“十”字街的十字路口,再向北走个几分钟就到了临近护城河的周家酒楼了。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周开终于站在了“周家酒楼”的招牌下。此时,虽然还是早上,可是酒楼门口进进出出的人还真不少,想必都是来吃早点的吧。
周开抬头看了这招牌上,周烈亲笔书写的“周家酒楼”四字,心很重微微有些兴奋,“这酒楼以后就是我说了算了!”
小一秒周开走进了酒楼的一层,停留在空地上张望,只见这里面的几十张座位基本上都坐满了。
见有客人来,一个机灵的小厮,肩上搭着毛巾,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这位客官是来吃点心的吧?”
由于周开这些年都不怎么来这酒楼,故而这小厮不认识他,其实别说小厮,这里面的掌柜的,大厨,杂役,也没一个认识他,如果是周齐或者周云来了,保准他们一眼认出。
周开见小厮当他是客人,便也就先当一把客人。
“来二十个水晶锅贴,一对狮子头,一壶上等碧云茶,要快!”
周开点的这三样都有周家酒楼有名的早点,那碧云茶更是卖到了五两银子一壶,那小厮见周开身穿灰布衣服,有些寒酸模样,居然不是点一碗稀饭,几个馒头之类的,有些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看,“客官你确定要这些?”…,
周开见他一副看乞丐的眼神看着他,心中有些不悦。这酒楼日后就是自己管理了,这样以貌取人的待客之道,不是生财之道。既然他遇到了,正好可以点拨点拨。
“确定,难道你怕我付不起银子?”周开白了他一眼。
那小厮没有回答,只是笑笑。他也的确遇到过没有钱付账,乱点东西的。他见周开很有可能就是这样的人。
周开见他还是不太相信他,淡淡道:“这就是所谓的待客之道,你叫你们的掌柜的来。”周开看了眼不远处,柜台里正在埋头算账的掌柜一眼道。
周开这么一说,那小厮笑了。没钱就点便宜的东西吃嘛,还摆谱,你以为你是谁啊,掌柜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见的。
“这位客官,我们周家酒楼又不是第一天开张,怎么待客还无需你来教导,至于你相见掌柜的,恐怕掌柜的没时间见你。”那小厮微微露出写傲慢道。
“哦,是这样啊,我劝你还是去掌柜的他通报一声,就说我要见他,否则一会你会后悔的。”周开冷冷道。
“神经病!”小厮懒得搭理他,毛巾向背后一甩就径直离开了。
他把这周开当做自以为是的落魄家族子弟了,这可是平南侯府的产业,就算你以前有些个小身份,可在平南侯府眼里,也算不的什么。
有平南侯周烈这块招牌在撑着,一般小家族的子弟还是不敢闹事的。
那小厮可能是把周开当做落魄的家族子弟了。
而就在小厮“神经病”刚传出口时,迎面走来一人,两人差点相撞。
此人器宇轩昂,气势不凡,正是平南侯府大总管傅卓安!
他是奉命来查看酒楼交接情况的。
他见迎面走来的伙计口中直骂“神经病”,眼睛一瞪,“嗯?连本总管你也敢骂?”
那小厮吓得一跳,被傅卓安的气势吓了一跳,大总管他虽见过一面,可还是认识的,他敢骂大总管,他不想活差不多?
“额,大总管,是您老人家!误会啊,我不是骂你,是骂那小子的,不知是哪儿来的落魄子弟,没银子还想在这充少爷,乱点吃喝的!”
那小厮一脸后怕的交待道,并用手鄙视的指了指周开的那个桌子。
傅卓安目光随着他手指望去,吓了一跳,眼睛一亮,差点叫出声来,只见那人食指轻轻的摇了摇,他便把话缩回喉咙里面去了。
而此时,在柜台里面算账的掌柜的,见大总管来了,立即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下来。
“大总管来了,有失远迎!啊福,还不快带大总管去天字一号包厢伺候着!”
这一脸谄媚的掌柜,略有五十几岁,留有一撮黑胡须,身穿大掌柜的长袍,头戴一顶侯府赏赐的金边小帽。
“不了,我就到那桌子上坐下,也清静。”
傅卓安指着靠近墙角,附近几桌现在都是空着的,周开那桌道。
那小厮见傅卓手指的是周开那桌,连忙屁颠屁颠的冲过去。
刚才差点冲撞了大总管,这还了得,这要是让大总管一个不高兴,饭碗就丢了,而且,他最看不惯周开这种落魄的少爷,还喜欢摆谱的少爷,刚好可以借机教xùn
下。
“这位客官,你还是换个位置,我这来了为很重yào
的客人!”
“什么重yào
的客人,难道我就不重yào
吗,我不换.”周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
“你……快给我滚!”
这时,那掌柜的也赶来了,“啊福,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饭桶!”
然后丢下二两银子,施舍乞丐似的“啪嗒”一声响的扔到了周开的桌子上,“这位客人,还请行个方便,这二两银子权当道歉。”他说的好听,可是眼神中充满着鄙视和不屑。
“我要是不走呢?”周开继xù
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道。
“不要给脸不要脸,不教xùn
一下你这种混吃混喝的无赖,还不知dào
这家酒楼姓什么!”
掌柜的炼气中阶修为,见周开最多也不过炼气初阶,还敢摆谱托大,很是不爽,今天大总管在此,你居然敢给我下不来台,老子不扁你才怪!
说完他就要探手来擒周开,竹竿似右臂猛的探出,速度还挺快。
别看他干瘪瘪的手臂,力道还不小,一个鹰爪就想要抓住周开开他褶皱的衣领,把他拎出去,狠狠的摔死!
“动手了么?”周开嘴角翘起。
见掌柜的攻来,周开抬起右臂,右掌轻轻格挡,掌柜的鹰爪就犹如抓到了钢板上,火辣辣的疼!
这掌柜的的本来是想在大总管面前表现一番,没想到周开还是个硬点子。
他有些恼羞成怒,“小畜生,还有几下子啊!”
谁知dào
,下一招还未出手,胸口就被突兀的印了一掌。
随之“砰!”的一声响,掌柜的闷哼一声,嘴里蠕动着。
“隔空掌?”
掌柜的捂住胸口,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神惊愕道。
一旁差点笑喷的傅卓安,见周开居然使出劈空掌,想笑的他脸上突然变的冷峻。
他只听外人说这个废材少爷,成人礼那天如何如何惊艳,不过没有亲眼看见,还有些不太信。
今天见他居然明明只有炼气初阶修为,却可以施展大武师才能施展的隔空掌,他有些相信了,难怪现在侯爷这么宠幸他?
掌柜的一招被击败,引起了周围的桌子人注意,大家纷纷站起来,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胆敢殴打周家的大掌柜?
“大总管,小的无能,他居然胆敢伤我。”掌柜的爬起身,回头对傅卓安求救道。
只见傅卓安微笑不语,也不搭理他,只上前抱拳,略微提气真气,对桌子上老神在在的那人行礼道:“平南侯府,周烈侯爷座下下,府内大总管傅卓安,见过周开大少爷!”
傅卓安这一番请安的话,声音洪亮威武,犹如一声巨雷,炸的一层所以的客观都呆住了
场内一片死一般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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