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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小院(一)H

    这是一间远离尘嚣的四合小院,院内错落地种植着各种植物,彰显着主人的不凡品味,现今临近後半夜,夜凉如水,清凉的月色照进小院,映出墙角羞怯绽放的夜昙。

    夜风阵阵,幽香渐浓。

    与院内的清幽高远相比,小院的主房内,却是截然相反的景象。

    一旁的合欢香早已燃烧殆尽,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浓的情欲味道。轻纱帐内,被翻红浪,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体击拍声从里面传出。

    女子双手被缚於床头,面朝下,雪白的背上散落着缕缕青丝,只能隐隐看见她紧闭双眸的侧脸,虽然一直都紧咬下唇隐忍着,但是由於身上的男人剧烈动作,还是会有一两声呻吟不小心从她的唇角溢出。

    男人用力撞击了几下,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却霸气地命令:“放开点,太紧了!”灼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招来她一声难忍的呻吟。

    她无力地摇头:“我……我……”一阵高氵朝突然袭来,她痉挛着身子後仰,喉咙里溢出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呐喊。

    男人呼吸一窒,低咒一声:“该死!”这女人是想要把他夹断吗?

    两人合欢已经一个多时辰了,而他甚至还不敢完全进入她。

    他知道自己因为练习“浩宇神功”的原因,男异於常人的巨大,但是,这个女人也太紧太小了,都过了两年了居然还是无法适应他。

    额际冒出青筋,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顾一切猛烈冲撞的欲望,等待她慢慢平息下来──虽然这非常非常难,这个女人不但窄小,而且异常敏感,每次都会在他的身下高氵朝连连,使得他的行动更为困难,无数次就想放弃自我控制,狠狠地在她体内宣泄一次,教训教训她那不听话的小。

    但是不行,一旦他失控,肯定就会伤到她。

    觉察到女人稍微放松了点,他再次尝试缓缓的移动。

    “不……我不行了……”女人的声音微弱,确实是气短难接。

    他咬牙,星眸闪过难言的愤怒和难堪,低声喝道:“忍着!”说完下身重重一击,仿佛在泄恨般,但同时扶着她纤腰的手却又缓慢而温柔地输入内力,维持着她的体力。

    她呜咽一声,接连一个多时辰的交合,她的体力早已透支,能坚持到现在凭着的只是内心的坚韧,如今是真的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不行……”她低泣,眼泪从紧闭着的双眼中流出:她的坚毅与倔强,在他的面前似乎总是不堪一击。

    “你……”他放开握着她纤腰的手,右掌罩上她小巧坚挺的部,食指和麽指灵活地拉扯她敏感的粉红,另一只手则去往两个人的结合出,揉捏挑逗,同时俯身霸道地命令着:“你能接受我的,听话,放松一点!”

    “啊……呃……”她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忍住不出声了,只能放任自己沈沦在这种心神俱灭的痛苦与快感中。另一轮高氵朝袭来,她的双手无助地抓住床头,喊出是声音都已经沙哑,眼前一片白茫茫,身子轻盈到似乎已经漂浮在天际。

    觉察到他还想有更大的动作,她终於忍不住哭了起来:“不行了,我真的没有力气了,放过我,明天……我们明天再……”

    话还没说话,她已经因为体力透支昏厥过去。

    他气不过,在她的後肩狠狠咬了一口,终於还是把还在咆哮着要发泄的欲望抽了出来。解开绑住她双手的带子,他将她转过来,只见她那张白净的脸上布满泪痕,看得人好生不忍,因为累极,眼底青色都开始隐隐浮现。

    他长叹一声:算了,今天是第一天,先放过她一次吧。

    再过两天,可就没这麽好说话了!

    ………………

    阳光透过窗纱,无声无息地叫醒床上的人儿。

    睁开眼,她怔忪地望着床顶,有一阵失神。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同时也想起昨晚那些让人心跳失控的画面。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她起身掀开柔软干净的被子。

    身体已经被仔细地清洗过,也换上了舒适的里衣,如果不是身体的各个部位仍在无声抗议,她几乎要把昨晚的一切当成春梦了。

    打开门,刺目的阳光让她不自觉地侧脸避了一下,然後,看见了他。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悸动了一下。

    他正坐在门外回廊的栏杆上,一脚垂下,另一只脚顺势搁置在栏杆上,姿势随,却因为一双令人嫉妒的笔直长腿而显现出洒脱感的味道。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收回看向天际白云的目光,看向她,目光淡然。

    “呃……”不知是因为迎面的阳光还是因为他,总之她呆滞一下。

    “醒了?先坐一会,我把午饭带过来。”他微微一笑,温度却没有到达眼底,收回脚,他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独孤公子……”她叫住他。

    他停下,回首:“怎麽了?”态度依旧温文儒雅、彬彬有礼,但却让她更加不安。

    “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她有些内疚,但是尴尬让她终於还是没能把话说完。

    他挪开视线,眼底有隐约的霾,“无妨。”

    看着他的背影,她无奈地咬了一下嘴唇,却疼得惊呼一声,眼泪都快飙了出来。

    在昨晚被自己咬伤的嘴唇,她有些气恼地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真没用!”

    ………………

    夜晚降临,她洗完澡,披散着沾湿的头发走进院子。

    天空上繁星点点,晚风微凉,让她舒服地眯上眼睛。这个院子虽然远离城镇,却干净舒爽,一看就知道是经常有人来打扫整理的,加上院子里种植着的看似随意、实则极为用心的盆栽,看起来应该是独孤九临的驻点之一。

    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她发现桌上已经摆上了茶壶和茶杯。自己斟了杯茶,散逸的菊花茶香让她微微一怔。

    喝了一口温度正合适的茶水,她看向亮着灯光的书房,很是疑惑:“他怎麽知道我喜欢菊花茶?”

    夜色渐浓,虽然休整了一天时间,但昨晚的折腾还是让她极易疲惫。

    打了个呵欠,她走到书房门口,扣了扣。

    “进来。”

    她进去,看向正坐在书桌旁看书的他:“独孤公子,要就寝了吗?我去燃香。”要燃的,自然是令人闻之色变、青楼必备之良药──合欢香。

    她今天实在太累,要是等太久,保不齐就睡着了。

    “不必了。”他没有抬头。

    她愣了:“今天不要吗?”

    昨天已经耽误了一天,今天再不要,他的身体不会有问题吧?

    身为医者的她身随意动,走过去撩起衣袖就替他把起了脉。

    他眼角瞄到她手腕上仍未消退的淤青,倏然收回手。

    她有些惊讶:“怎麽?”

    “我没事。”他扔掉手上的书,“上药了吗?”

    昨晚他已经替她上过一次药,所以淤青并没有很严重,但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自那之後就没再理会。

    “啊?”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昨晚他将她绑缚在双头,如今手上还有一轮淤青的痕迹。

    脸忽的一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袖子遮盖那丑陋的伤痕,“不怎麽疼。”

    才怪!昨晚他解开带子时,她的手腕红肿严重,淤青一大片,这样还叫“不怎麽疼”?除非她是个木头人吧!

    他拉开手边的抽屉,拿出药膏递给她,“上完药就先睡吧。”

    “好的。”她应承,然後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担忧,问道:“您真的没事吗?”

    他抬眸看她,好不容易有些缓和的眼神又蒙上了冷厉。

    自知说错了话,她连忙鞠躬道歉,忙不迭转身回房。

    呼,看来独孤公子还是很生气啊。

    躺在床上,阿秋心有余悸地拍拍口:能让那样谪仙一般的人物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看来他一定很恨很恨她。

    唉~

    长叹一口气,阿秋进入梦乡,梦见了第一次看见独孤九临时场景。

    ………………

    那天,阿秋奉危蓝谷谷主之命前去悬凤镇办事。当时危蓝谷和济仁药行之间有约定,每月危蓝谷向济仁药行提供一定数量的蛊药,济仁药行回以等价的银子或危蓝谷想要的东西。

    不过,这次谷主求的却不是一般物件,而是要求与济仁药行的公子见面,为此他甚至拿出了蛊药“倾城”。身为危蓝谷唯一负责对外联系的人,她当然知道,济仁药行是江湖第一庄独孤山庄的产业。而所谓“公子”,就是独孤山庄的少主独孤九临。

    谷主吩咐务必要带公子回去,所以尽管济仁药行的大掌柜一再强调公子行踪不定,本不知道什麽时候会来悬凤镇,她还是坚持在药行的地下室等了一天一夜。

    那个地下室是危蓝谷和济仁药行进行秘密交易的地方,潮湿冷,因为人迹少至而散发着类似死气的霉味,那种绝对的寂静让人无端升起绝望的感觉,哪怕是阿秋这样感情无比迟钝的人也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腐烂。

    就在她慢慢有些惶恐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光明驱散了地下室的死气,她被刺激得晕眩了一下,眯眼看去,门口逆光站着一个人,身形颀长,身後背负的光芒让他看起来暖暖的。

    “姑娘,你没事吧?”

    晕眩未散,阿秋懵懂地想:原来,一个人的声音也能笑啊……

    “让你久等了,我们到客厅商谈,如何?”

    阿秋向来木讷,面对眼前的一切,居然只是回答:“谷主要我带独孤公子回去。”

    对方顿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居然不认识他,语速慢了下来,“啊,失礼了,在下正是独孤九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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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小院(二)H

    屋子里,白纱层叠,晚风从四面敞开的窗户往里吹,却似在层层的帷幔中迷了路。

    红烛光似妖娆的女人,扭动着惹火的腰肢,而合欢香就从这烛火里慢慢弥漫,布满了整间屋子。

    脱下来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边,用以束缚双手的红色缎带就挂在床头方便取用,阿秋仅穿肚兜和亵裤,很安静的趴在床上,洁白的背上一片风光旖旎。

    走进房间的独孤九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片景象。

    这家夥……

    他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不是不方便,她甚至会先把自己绑好,省的他动手。

    真是木头!

    她原本在发呆,眼角瞥到他的身影,连忙闭上眼,双手放在床头,一副“任人宰割”、“视死如归”的模样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他走过去拿起缎带,视线并没有离开她的身子,所以自然也没有忽略她微微哆嗦了一下,虽然很快镇定了下来,但是竖起的汗毛还是透露了她的害怕和抗拒。

    他忽的就有些烦躁,恨不得压住这个女人狠狠凌虐一番,不管她能不能承受,直接用自己的硕大入她紧致的花,捣弄她那敏感的褶皱,打开她的花口,进入子,尽情地使用她的每一寸抚慰自己的欲望,让她明白他压抑得有多麽辛苦。

    可是,不行!

    尽管她表现得很像木头,但是她的身体诚实得多,而且潜意识超强。就算她拥有世间罕见的“名器”,敏感紧致、弹十足,但只要她潜意识抗拒这种占有,下身就会很诚实地表现出来,就算被撕裂,也绝不屈服。

    过了两天,她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不太明显的红色痕迹,但是他没有像之前一样将她捆在床头,而是用缎带蒙上了她的眼睛。

    “会掉……”阿秋提醒。之前已经发生过一次意外了,所以他後来才改成让她趴着,双手绑在床头以免她回头的。

    “那就不要睁开眼睛!”他低声警告。

    “哦。”她点头,然後又有些紧张地提醒:“如果我忘了闭眼,你……你就打晕我。”

    “我用不着你教。”他有些咬牙切齿。

    “哦。”也是,上次发生意外,他也是直接打晕她的。

    将她的眼睛蒙好以後,他扶着她转过身来。

    她微微倒抽一口起,右手无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前,椒半掩,更是诱人。

    她的肚兜是纯白色的,上面什麽花纹图案也没有,很符合她的人物格,可饶是这样平庸的肚兜也没能掩饰她那绝对算不上平坦的双峰。

    也不知是因为他火热的注视还是因为微凉的夜风,她粉色的蓓蕾就在她又羞又无措的情绪中欢快地绽放了。纯白的肚兜这就显出了优势──一点也没掩饰住那粉色的春意。

    他的心情忽然就好转了。

    伸手环住她,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肚兜的带子,一边故意在她敏感的耳垂边吹气,语速半缓,微带沙哑:“看来这一个月的没有白吃,是长了不少。”

    就算阿秋真是木头,这句话也听懂了。双颊蓦得烧得火热,她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侧过脸不敢面对他。

    轻巧的肚兜被扔在一旁,他伸手握住了她的左边的丰满。她的房是半圆形的,盈盈一握,脂肤雪润,手感极好。

    这次他明显放慢了节奏,看起来对这半边椒爱不释手,不断揉捏出各种形状,指尖貌似无意地一次又一次划过她的尖,可就是不给个痛快。

    阿秋忍耐再忍耐,可一边是他恶意的撩拨,另一边是慢慢起效的合欢香气,两种效果让她颇受折磨。终於在他再一次“无意”碰触到尖时无意识地往前凑了一下,嘴角溢出无意识的呻吟。

    “公子……”她有些被吓到,微微退缩了一下。

    “嗯?”他可没打算放过她,右手坚持不懈地继续揉捏。

    “请,请快一些……”阿秋很可耻地暴露了自己“早死早超生”的打算。

    但独孤九临没有见怪,反而在她话音刚落之後就很干脆地答应了──“好!”同时右手麽指和食指对着粉色蓓蕾猛地一捻。

    “啊!”她被刺激到扑倒在他怀里,双手搁置在他前,也不知道是抗拒还是相迎,一边喘气一边感觉到自己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开始微微抽搐。

    独孤顺势抱住她将她压倒在床上,改换蹂躏她雪白的左边房,而原本同样雪白的右在刚才的一番蹂躏之下已经布满红痕,甚是可怜。他凑过去充满怜惜地舔了一下被捻的更加红艳的尖,在惹来她一声倒抽後更是变本加厉,直接含了一大口进去。

    “不要……”突如其来的刺激自前猛地冲向下体,让下面的抽搐更加强烈起来。阿秋有些慌乱,手脚并用地想要躲避。

    他不顾抗议继续,灵活的舌尖不断顶、舔、卷,就是不放过她敏感的蓓蕾,同时大手利落地扯掉她的亵裤,让她完全呈现在自己身下,一勾一捞,将她左腿抬起来搁在自己肩上。

    如此一来,她就不再有任何遮掩,下体更是在他的身下完全暴露出来,他微喘着放开她的尖,起身看向她粉色的私密。

    随着双腿被拉开,花瓣也被迫张开,露出里面紧闭的花蕊,在摇曳的烛光下微微颤抖着。

    尽管被蒙上眼睛,阿秋还是感觉非常难为情,而且,因为看不见,其它感官更加敏感。她感觉仿佛他的视线就胶着在她最私密的地方,让她那里灼烧不已,在抽搐中不断分泌汁,然後顺着甬道慢慢流出,痕痒难耐。

    他的手向下探去,先是安慰地抚了几下她的花瓣,然後食指和无名指压住两边分开,中指压向花蕊中间的细缝。

    尽管已经被挑起了情欲,但是异物的入侵还是让她僵了一下。他没有急着马上深入,而是先用一个指节浅浅探着,待她适应之後再往里再加入一个指节。“公……公子?”她试探地叫了一声──与以往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不同,他今晚好像在有意地放慢节奏,可是这样一来,她就很难适应了。

    她阿秋不怕苦不怕疼,可是应付欲望这种事,却是一个生手。

    “疼吗?”

    “不……不疼。”她说的是实话,不疼,就是酸酸的,痒痒的,很想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好。”他进了整中指,并开始模拟着捣入、旋转,甚至恶劣地勾起指尖刮划。

    “唔!”她连忙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别咬。”他俯身咬开她的下唇,舌头顺势而入与她的纠缠起来,不让她有机会凌虐自己的下唇,同时下面又加了一手指。

    “唔……”她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紧紧揪住他的衣襟,仿佛那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上面的嘴被纠缠着,下面的“嘴”也像有意识般紧紧缠住他的手指,还叫嚣着想要更多、更多……

    半是惊吓半是茫然地睁开眼,眼前却只是红色茫茫一片──红色的缎带阻隔了她所有的视线。

    赤裸的身子向身上的人靠去,但触到的却不是平滑温润的肌肤,而是略微硌人的衣料。

    察觉到她的不舒服,他停下所有动作,问:“怎麽了?”

    “衣服……”她身上已经不着半缕了,他身上的还整整齐齐的呢,以往……以往他也是把衣服脱好再上床的。

    “你帮我脱。”他的嗓音低低的,就响在她耳边。

    “我……”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要烧起来了,讷讷地回答,“我不敢。”

    独孤本以为自己会感觉扫兴,可是看着她尴尬的脸,加上满怀的软玉温香,不知怎的就有些好笑。“怕什麽,我又不吃你。”

    唔,这话有疑义,但是这等情景下倒也没人跟他计较。

    阿秋颤颤巍巍地伸往他腰带的方向,却不小心碰到了他昂扬的欲望,因为眼睛看不见,还以为碰到他的大腿了,顺势往上去。

    虽然碰得不是很重,独孤还是“跐”一声倒抽一口气──两人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亲密了,但是这麽久以来阿秋还没有碰过他那个地方呢。

    阿秋才意识过来,倏地收回手,说什麽也不肯再动了。

    那个……居然是竖起来的……

    “继续啊。”独孤催促道。

    阿秋讷讷回道:“公子,你还是自己脱吧,我脱得慢……”

    独孤勾起嘴角:“阿秋是嫌我太慢了?”说着用最快的速度刷刷脱下衣服。

    “嗯。”阿秋认真地点头,“你都已经勃起了,如果一直忍着的话,对身体不好。”毕竟是学医的,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顿了一下,独孤决定忽略她的解释。压下身子,用硕大在她的花处反复摩擦,直到沾满蜜汁。感觉到花蕊的抽搐频率越来越快,他手持巨物将口抵住。

    “我进去了?”

    “嗯。”

    阿秋刚一点头,巨物就用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开始进攻。可刚进去一个头就遇上了阻隔。

    “唔……”阿秋艰难地适应着体内的异物,皱起的秀眉表示这并不容易。

    “放开一点,我进不去。”独孤声音都有些变了,显然也很辛苦。

    “啊,好。”阿秋喘气,双手朝後紧紧握着床单,试图放松自己。

    独孤微微抽出一点,再次撞入,这次没有急躁,到了被阻挡的地方又出来,反复诱导着让她交出自己,慢慢地往里推进。

    因为两天前已经“开发”过一次,今天还算进行得比较顺利,过了一会欲望就进去了一半,但是,据以往的经验,这里是一个坎。就在前面有一圈软,是阿秋的敏感点,如果故意冲顶,就会刺激她达到高氵朝。

    独孤抬起她的双腿以便於自己查看交合处,只见原本紧闭的花蕊现在被绷得几乎看不见了,只剩下一圈薄得透明的软将他紧紧裹住,看起来好像他再用力一点点就会将她撕裂,比雨後的春花还要脆弱。

    可是,尚有分身在她体内的他深知她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麽脆弱,因为被她包裹着的欲望正受着极为愉悦的生死折磨。

    “你别乱动!”该死,他快要被逼疯了。

    “我……我没动……”阿秋弱弱地解释。

    是,她的身体没有动,但是花正像一百张一千张贪婪的小嘴,正拼命吮吸着他的分身。

    这太没道理了,明明折磨人的是她,扮演恶人角色的却是他。

    他咬牙,抽出,再撞击,不出所料,头的褶皱刮到了她的敏感点。

    “呃!”她有些紧张地僵住,不由自主地绞紧。

    独孤面目狰狞,没有再费力气斥责,而是咬牙开始猛烈攻击她那一点。

    “啊!”她扭动身躯,不知道是在迎合还是在躲避,然後咬紧牙关不再发声。

    “不准咬!”他的怒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加快身下的动作,命令道:“给我叫出来!”

    阿秋无意识地摇摇头,原本细碎的汗水开始慢慢凝聚成汗珠,沾湿了鬓发,然後一阵抽搐,在他的攻击下达到了第一次高氵朝。

    他停下动作,静待这一次浪潮过去,俯下身拨开她额前的乱发,哄到:“不要闷着,叫出来。”

    她茫然地睁大眼睛,可眼前还是红色茫茫一片。对於他的建议下意识地摇头拒绝。

    “你不叫出来,我怎麽知道你疼不疼?”他哄骗加威胁,“要不然我就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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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入深林H

    她茫然地睁大眼睛,可眼前还是红色茫茫一片。对於他的建议下意识地摇头拒绝。

    “你不叫出来,我怎麽知道你疼不疼?”他哄骗加威胁,“要不然我就全进去了?!”

    全……

    她先是害怕地哆嗦了一下,然後点头,轻声道:“好。”

    “什麽?”

    “你,你全进来吧。”她鼓起勇气,“我不怕疼!”

    “不许胡说!”他抬起她的腰肢,开始下一轮攻击。对於这种会弄伤她的建议,他坚决不予采纳。

    “可是……”

    “没有可是,闭嘴!”他开始专心顶弄她的敏感点。这样连续撞击可能会让她感觉太过刺激而产生疼痛感,可是如果不让她先适应这种疼痛的话,等一下他就不能完全进入。

    不一会儿她又痉挛着达到了另一次高氵朝。

    而这一次他没有给她缓冲的机会,而是痛苦地享用着她高氵朝中的甬道。

    阿秋的脸因为这种极致的快乐和痛苦而扭曲着,尽管仍然紧咬牙关,眼泪却不顾抗议留了下来。

    独孤一次又一次地加重和深入,俯身在她耳边喘息着:“你不想被我上,对吗?”这是他一直想问而又不敢问的问题。

    她的意识全部集中在下面一点,本就没听清他说的话,只是无意识地摇头。

    好深好重,拜托不要这麽用力,啊,顶到里面了!

    他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你不想被我上,每次我你你都觉得自己被强奸了对吗?!”

    强奸?!

    脑海里被打入了这两个字,仿佛两个弹炸开,她张开嘴巴想抗议,发出的却是一声尖叫,并且同时达到了高氵朝。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几滴灼热的体滴落在自己脸上。

    是……汗水吧?

    “不是……不是……”一边分神考虑那到底是汗水还是其它,一边想要反驳,她的抗议像是喃语。

    “不是?那是什麽?”他的动作越来越暴,前方已经开始用力顶弄她更加脆弱的花心,甚至试图打开花心进她的子──这样太急躁了,他知道。只是刚才忽然升起的那个疑问让他很是烦躁,只想狠狠占有这个女人,证明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

    脑袋被炸成一团浆糊,她竟然连控制自己都忘记了,只是跟随本能叫了出来:“疼!我疼!”

    那麽那麽硬,她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撕成两半,花心也快要被戳破了。

    快感糅杂恐惧和疼痛,让她失控了。

    头已经挤开子口正要继续往前,他却被她的尖叫叫停了脚步。

    “嘘,乖,没事没事,我不动了……乖,你别吸我了……。”他果然卡在那里不在动了,俯身吻住她略显苍白的嘴唇,双手抚她前的丰满想让她放松下来。

    下体被塞得满满的,几次高氵朝产生的花蜜被堵在身体里排不出去,这样的她怎麽可能真的放松下来。

    “公子……公子……”她七手八脚地寻找着他,哽咽不已,下体一阵一阵痉挛,吸得紧紧的。

    “唔……”他被逼得青筋暴起,满脸通红。

    尽管眼睛看不见,她还是很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痛苦,来不及解释什麽,她只好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尽量靠近他。“公子,进来……求求你进来……”

    他终於失控,在她体内肆意冲撞起来,直到挤入子也没有停止。

    “啊……公子,好涨……”她胡乱地摇着头,双手在他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下体虽然涨的疼痛不已,却又受欲望的控制不断迎合着他,扭动、撞击,挑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於低吼一声,在子的深处释放了自己,而她也在喷涌的体烧灼下达到了高氵朝。

    过後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趴在她身上,小心地不要压到她。

    喘息稍稍平复,阿秋终於能开口:“公子,阿秋不觉得……我不是不想被你……”

    “你不用安慰我了。”他叹气,“如果你有心的话,我们的交合就不会每次都那麽艰难了。”

    “不是,”阿秋脸涨的通红,“是因为公子太大……”她有些委屈。身为医者,她知道正常人的尺寸是什麽样的,而他的,是在太超过了!

    独孤沈默了。

    不能否认,这确实是一方面的原因。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抗拒吧。

    “对不起,”他道歉,“这次有没有弄伤你?”

    “没有没有!”她抱住他的腰,阻止他抽出来的动作,“这次没有!”

    “真的?”他还是觉得先看一下比较保险,如果伤到了,今天就必须停止。

    “真的没有!”其实前两次被弄伤都算是“意外”,没想到给他造成的心理影那麽大。

    “你刚才说很涨……”他她的小腹,刚才是很失控,但不代表他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而她的小腹确实鼓鼓的,一方面是他的硕大还留在里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和蜜汁被堵在里面排泄不出来。

    事实上阿秋也有些担心再来一次肚子会被涨破,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不能放弃。

    “没事,再等等,等它交配完你再出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表面平静,但是实际上两人交合的地方温度未降,而且阿秋敏感的体质又出来捣乱,花蠢蠢欲动,一点也不客气地吮吸着他未见疲软的欲望。

    “你……”独孤。

    “我……”阿秋。

    阿秋有些羞愧地低头:“对……对不起……”

    “唉,算了。”独孤只能苦笑。“不过,我撑不了多久了。”被这样吮吸着,哪个圣人能忍得住?

    “嗯。”身为罪犯,阿秋也不敢说什麽。

    一盏茶时间过去,独孤微微起身问道:“我动了?”

    阿秋柔顺地别过脸,张开双腿,“嗯。”

    新一轮的进攻再次开始,这次总算没有之前那麽艰难了,只是在最後阿秋又被逼得崩溃:“好涨……轻点,轻点……啊……要破了……不行了,求求你,呃……”

    “再忍忍……”独孤加快速度,再一次泄在她子的最深处。

    “啊!”阿秋被刺激到不行,终於在最後一次高氵朝中晕厥过去。

    独孤连忙抽出欲望,只见花一阵喷洒,许久不停。这麽多水,看开她刚才真的很涨啊……

    不知过了多久,阿秋从晕眩中醒来,感觉到他正在为自己输送内力维持体力。

    “好了吗?”她喉咙干到说不出话来,只是发出了口形。

    他抬起手偷偷掌看了看,上面的紫线已经消失了,眼神郁了一下,他随手将桌上的茶壶吸过来,喂她喝了一点水,眼看她脸色恢复红润才淡淡回答:“还没。”

    这就意味着,还要再来一次。

    风微凉,夜,还很长。

    ………………

    一个木讷、固执的笨丫头。

    这是独孤九临对阿秋的第一印象。

    地下室那种地方,常人呆上半个时辰就会受不了,她却为了等到他在那里站了一天一夜,没有晕死在那里已经算是奇迹。

    然後还拒绝了他的留宿,要求马上赶回去见她的谷主。

    哼,虽然他表面上随和亲切,却也不见得真的那麽容易被人拿捏,於是他不由分说留了一桌子菜给她後就离开了客房。

    只是第二天启程前,有人告诉他客房的床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她没有睡在床上?

    那她睡哪里?

    莫名地,他对她起了兴趣。

    早上,站在马车前的阿秋板着一张才勉强算得上清秀的小脸,谦卑但是坚持:“公子,谷主只说想见您一人,危蓝谷不让外人随便进的。”

    他啼笑皆非:“这只是一个赶车的车夫。”

    阿秋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阿秋也可以是车夫。”

    破天荒地,他被噎住了。

    无奈地把车夫赶回去,他很憋屈地坐进了马车,狠狠地想:早知如此就不必体恤她是个女子,直接两个人都骑马好了!

    让一个“弱女子”赶马车,自己坐在里面享受,独孤是做不来的,所以他就撩开了马车的帘子跟阿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然後他发现,这个家夥很老实──简直老实得气人。

    “阿秋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不好。”

    “为何?”其实他是奇怪她谁哪了。

    “谷主吩咐务必带您回去,我没有完成任务。”她倒是有问必答。

    嘿,感情她是在怪他?

    真是好心没好报!

    他冷笑:“给姑娘添麻烦了,是独孤的不是。”

    “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错。”

    “阿秋没有完成任务,当然是阿秋的错。”

    “所以你就惩罚自己,没有睡?”

    “我睡了。”

    诶?“睡了?”

    “嗯。”

    “睡在哪里?”他不禁问。

    “地板上。”

    “为什麽要睡在地板上。”

    “我是奴才,当然睡在地板上。”

    “难不成你长这麽大,都没睡过床?”这未免也太惨了点吧!

    难得地,阿秋静了一下才回答:“成了奴才以後,就不曾睡过了。”

    不是没见过惨的,也不是没见过比她惨的人,但是看着她依旧平静木讷的脸,他不知为何起了同情心。“阿秋姑娘,你想要自由吗?”

    “想。”

    他微微笑着:“那需不需要独孤帮忙。”跟危蓝谷讨要一个下人,应该不难吧?

    “不必。”

    他愣了:“为何?”

    “谷主吩咐了,不许跟您走。”

    他不服气:“你就那麽听话?”

    “嗯,目前,你还不是谷主的对手。”如果她不听话,倒霉的只怕是他。

    这话说的也太伤人了。独孤九临虽然才不到二十岁,却是武林上公认的後起之秀,身怀家传绝学浩宇神功,更是前任武林盟主秦问天的得意弟子,三年前武林大会上就曾用不到十招打败当时名列第五位的“巨神天将”武霸,震惊武林。而她竟然……

    独孤九临毕竟还年轻,这样一来就被激起了好胜之心,冷笑道:“是吗?你怎麽能肯定?”

    阿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公子不会用蛊。”看样子就知道了好吧?

    他噎了一下:“谁跟你说比用蛊了,我说武功!”

    她木然移开眼光:“阿秋只会用蛊,不会武功,无从比较。”

    感情刚才那一段就是**同鸭讲啊。

    独孤九临无语望天。

    ………………

    随着车子转过一丛灌木,突然驶进一个隐蔽的山洞。山洞不大,几乎刚刚足够马车行驶过去。

    阿秋忽然抓住他的手。

    她的手温暖干燥,手心的厚茧摩擦着他的手背,带来了一种异样的感受。

    女孩的手不都该是薄而柔软的吗,怎麽她的手却是又厚又硬的?

    “怎麽?”

    阿秋滚进了车子里,车帘随即被放下,山洞里本就昏暗,这麽一来,车子里就更是漆黑一片了。

    当阿秋的身体压过来的时候,独孤九临并不是没有惊讶的,但是,她身上并没有攻击的意图,而且,她看起来实在也不像江湖上那些对他有遐想的小姐或侠女,所以,只是一瞬间他就冷静了下来,冷眼看着她的动作。

    当她的唇压在他的唇上时,闪过他脑海的念头居然是──这家夥,相对於那双吓死人的老手,嘴唇还是很柔软的。

    总算还有那麽一丁点的地方像个女人。

    有什麽冰凉的东西从她的嘴里滑进他的嘴里,而他甚至还来不及拒绝,那东西就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跐溜一下就滑进了他的身体里。

    什麽惊愕、恶心之类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处理,他就被她下一个动作吓到了。

    她的舌头居然毫不客气地钻了过来!

    喂,这个就未免太过分了!

    他抓住她的肩膀,本想推开她,但随着那柔软的触感蔓延,一阵酥麻从小腹处升腾,让他晕眩了一下,而这突如其来的晕眩甚至让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嘴里溢出的呻吟。

    该死,这个女人……

    晕眩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下一秒,她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在两人的嘴巴里蔓延,她却用力地吮吸,试图汲取更多的鲜血。

    黑暗中,独孤九临的眼眸闪过霾,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而她,再次将舌头送到他的牙齿中间。

    独孤九临清亮幽黑的眼眸隐隐蔓延了几缕血红,一种对鲜血的强烈渴望从身体的最深处猛然喷涌而出,他狠厉地将牙齿一咬合,从她舌尖上喷溅出的鲜血甘甜美味,让他犹豫沙漠中迷路的人刚刚遇上水源般贪婪地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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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貌似标题的括号里面应该写“H”而不是“”~~~

    ☆、危蓝谷内(一)(清水)

    独孤九临清亮幽黑的眼眸隐隐蔓延了几缕血红,一种对鲜血的强烈渴望从身体的最深处猛然喷涌而出,他狠厉地将牙齿一咬合,从她舌尖上喷溅出的鲜血甘甜美味,让他犹豫沙漠中迷路的人刚刚遇上水源般贪婪地吮吸。

    而这种渴望还没来得及被满足,一直温顺地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却猛地推开了他。

    他明白此刻还不是放纵欲望的时候,所以适时松开她,看着她敏捷地闪出车子,再次坐在前方的驾驶座位上平静地驾驶马车,刚才被放下的车帘也好好地被挂了起来。

    就在一切恢复正常的一瞬间,马车驶离狭小的山洞,进入另一片明亮的天地中。

    独孤九临舔了舔嘴巴里的伤口,略微的咸腥味之间竟然还弥留着些许清香,那种清香比青草香味多一点甜,比花香多几分清凉。

    瞄了一眼前面那个相貌平庸、土里土气的“马夫”,他有些无奈地在心底叹气──自己的初吻牺牲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越过那个山洞後,前方还是一片树林,只是树林里以灌木居多,不像之前的林子一样冷幽深。

    按理说,他们之前进入树林的时间也不长,离树林的边沿应该不远,那些想探个究竟的人无不想着往树林的深处迈进,却不想就是这样错过了那道重要的机关。

    这个危蓝谷,到是比想象中的更有趣。

    “你怎麽不说话了?”阿秋问。

    “你想听我说话吗?”要不是她一直有问必答十分配合,他早就晾着她不管了。

    “嗯,您的声音很好听。”

    耶?

    终於被表扬了,虽然这是他听过的最寒酸的表扬,但是向来宠辱不惊的独孤九临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得意。

    “咳,”不自在地咳了一下,他安奈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继续跟她聊天:“你自由以後,想做些什麽?”

    “走走。”

    “走?走去哪里?”

    “到哪里算哪里。”

    “然後呢?”

    阿秋的眉目有些柔软下来:“给有需要的人看病。”

    “那你可以到我们药行去啊。”独孤山庄拥有全国最大的药行,接收一个大夫不是什麽难事。

    阿秋摇摇头:“我想走着看病。”

    “做一个游医?”

    阿秋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游医?”

    “对啊,就像你说的,一边走,一边治病救人。”

    阿秋的眼睛终於有些神采了,她点点头:“嗯,那我就做游医。”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行走在外,恐怕会不方便吧。”说完,独孤九临腹诽:虽然说你长得不咋地!

    “不方便?哪里不方便?”

    “……”独孤九临再次抬头看天。

    ………………

    危蓝谷是一座美丽的山庄。

    山庄就建在半山腰,绿树环绕,清净优美。

    但是远远看去,却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冷。

    待下了车,阿秋带他走进去,他才明白那种感觉从何而来。

    进门之後,花园里有仆人在劳作,虽然不同的人做着不同的事情,有人在给花浇水,有人在清扫落叶,还有人在剪花枝,但是,所有的人都是面色灰白,动作僵硬,浑身透露出一股寒冷的死气。

    这座山庄竟然用活死人作为仆人。

    独孤留意了一下,发现所有的仆人无论男女皆俊美秀丽,形态优美,若非个个气色吓人,随便挑一个人出来都是赏心悦目的。相对而言,身边这个“正常人”在姿色上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里面,就你一个活人吗?”他问。

    “不是。”阿秋很冷静地回答,待独孤九临微微松了一口气後却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谷主。”

    独孤九临很努力地压制自己把她扑倒在地、狠狠掐她的脖子的冲动,同时也有些明白她这种完全不会拐弯的子是怎麽来的了──生活在这样一个死人堆里,能长得这麽正常已经很不容易了!

    过了一道拱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火红的花海。

    独孤九临停下脚步──欲蝴蝶?!

    “欲蝴蝶”这种话形状跟蝴蝶相似,颜色火红,也称为“火蝴蝶”。这种花极为珍贵难养,几乎已经灭绝了,却不想在这个山庄里竟然养了这麽一大片。

    这种花形状美丽,颜色热烈讨喜,功用却很下流──是制作催情秘方“梁祝”的必要原料之一。“梁祝”这种催情春药只要一人沾染,那与其交合的第一个人也会中毒,此毒不但无药可解,而且中了这种春药的两人一生都只能与对方为伴,虽然像极了“梁祝”中至死不渝的爱情,但对於不相爱的两人来说却是比任何一种毒药都更加残忍。

    这下可麻烦了!

    独孤九临的脚步停了下来,如果细心一点的话甚至能发现有那麽一瞬间他是很想後退一步的。

    原因很简单,“梁祝”是浩宇神功的最大克星。浩宇神功向来传男不传女,因为它要求练功之人必须保留纯阳真气,练功者在没有到达第八层之前都必须远离女色,一旦破戒内力尽失。练就浩宇神功第五层以上的人百毒不侵,唯独怕这“梁祝”,“梁祝”算是春药的一种,并无剧毒,但是练了浩宇神功的人一旦中此毒,势必要与人交合方可解开,而一旦与人交合,内力就会尽失。

    这本是独孤山庄的最大机密,难不成这危蓝谷谷主竟然也知道这一点?

    “怎麽了?”阿秋见他突然停下,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欲蝴蝶’?”他问。

    “是。”

    “哪来的?”

    “三年前谷主从外面带回来的。”

    “你们谷主养这种花做什麽?”

    这个问题可把阿秋问倒了。她想了一下:“我只知道谷主会采集它的花粉喂养一种蛊虫。”

    独孤九临很是无奈:“这下可麻烦了。”

    “怎麽?”

    “看来你们谷主很了解我啊,竟然知道我的克星就是‘梁祝’和蛊毒。”蛊毒来自苗疆,神秘莫测,饶是他已经练到了浩宇神功第七层,可以抵御百毒,却也拿这种东西无可奈何。

    “是吗?”阿秋神色依然木讷。

    “你们谷主在哪里?”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独孤九临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谷主说,先带你去沐浴更衣。”

    什麽?

    独孤九临感觉很不对劲:这怎麽听着就像是妓女准备要接贵客啊。

    他有些哭笑不得:“你们危蓝谷接待客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阿秋带着他往前走。

    “危蓝谷从来没有客人。”

    “所以?”

    “我不懂待客之道。”

    独孤九临抬头望天。

    ………………

    从某种意义上说,独孤九临是一个很从善如流的人。

    他很听话地沐浴更衣,甚至穿上了阿秋特地为他准备的衣裳。

    待他从浴室出来,阿秋已经站在门外守候着了。

    “咦,你换衣服了?”虽然她穿的还是灰不溜秋的奴仆服,但是他还是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同时也注意到她发梢还微微湿润着,显然她也才沐浴完毕。

    阿秋点头:“这是谷主的规定,进蓝沁园之前必须沐浴更衣。”

    原来是一个有洁癖的谷主啊!

    这下独孤九临才有些释怀了──或许他之前有关“接客”的想法真的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公子请。”阿秋带着他转过一个回廊,穿过一片花园。

    短短一段距离,旁边的景象竟然变化万千,看来这个危蓝谷处处机关重重,不容小觑。

    一个女婢捧着茶具从他们身边经过,那人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五官秀美,身姿婀娜,但可惜脸色灰白,面无表情,一片死人气色,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第一次这麽近距离地接触活死人,独孤九临不禁多看了两眼。

    “她叫阿羽,是危蓝谷最好看的姑娘。”阿秋说。

    独孤九临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好看有什麽用,他对跟尸体没两样的“东西”才没有兴趣呢!

    不过她的话也让他意识到了一点,“她是什麽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三年前。”

    三年前?

    独孤九临微微皱眉:他记得“欲蝴蝶”也是三年前开始种植的。“三年前还有什麽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特别?”显然阿秋无法理解他的“特别”指的是什麽。但是她还是很努力地试图回答了一下:“谷主出去了一趟,回来後种植了‘欲蝴蝶’,谷里的人也一个个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为何你能例外?”

    “我也不清楚,不过,”阿秋站住,转身看向他,“在用蛊方面我比谷主更厉害,他的‘霜骨’对我没用。”

    独孤九临一时无语:明明是很孤傲的话,怎麽听她说起来这麽诚恳?

    “既然如此,那独孤九临就拜托阿秋姑娘了。”他微微欠身,眼角眉梢尽是温暖的笑意。

    看他如此有礼,阿秋有些无措,匆忙给他鞠躬回礼:“好的。”

    他一怔──他不过是说说笑而已,她不会就这麽当真了吧?

    …………

    观风阁,矗立在山庄的最高处,阁子没有围墙,只用柱子支撑,里面白色的帷幔层层叠叠,山风拂过,帷幔随之起舞,故名曰“观风”。

    “谷主,独孤公子带到了。”阿秋将他带上阁子,留下这麽一句,居然连礼都没有施就离开了。

    透过被风撩起的帷幔,独孤九临仿佛看见了一角红色的衣裳。对帷幔里面的人拱手行礼:“危谷主。”

    “你终於来了。”里面的人一声感叹,声音难辨雄雌,但清幽委婉,甚是悦耳。

    看样子,这个“终於”的时间不短。

    独孤九临也不意外──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谷主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布局要找他了。

    奈何独孤还有求於他,明知是虎,却不得不来。

    “不知谷主找在下,有何贵干?”对方来意不善,独孤也乐得开门见山。

    “既然你已经收到了‘倾城’,那你想不想要‘绝世’?”倾城和绝世是两中极为珍稀的蛊毒,但是世上少有人知道,这两种毒药搭配在一起却能解千年奇毒“伏尸千里”。

    “想。”独孤九临很干脆地回答,“不知谷主想要独孤以什麽作为交换。”

    这两种蛊毒已经失传百余年,世上除了危蓝谷,恐怕没有人能再炼出来了。

    “呵,当然是让你陪着我,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还真够直接的。

    独孤九临一点也不意外──看到“欲蝴蝶”时他就已经起疑了。“看起来危谷主对在下的事情很是了解。”他轻笑着。

    “当然。”对方轻叹,“为了你,我努力了三年……”

    恶心的感觉顿时涌上来,独孤九临强压下内心的不适,笑道:“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了的。”这家夥,装神弄鬼的,居然还敢大言不惭。

    对方压抑着低声笑了笑,缓缓道:“你过来。”

    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独孤很干脆地走了进去。撩开层叠的白色帷幔,後面的景色却让他一愣。

    後面却是一个身着红色衣裳的男子,斜着身子倚在一张大床上,面容致,肤色胜雪,笑意盈盈,唇红齿白,尤其是一双眸子,水波荡漾,含着屡屡春情,勾魂夺魄。

    这样一个人,宛如盛放的春花,娇艳夺目,光彩逼人,却又丝毫不沾染尘世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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