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蓝谷内(二)(清水)
後面却是一个身着红色衣裳的男子,斜着身子倚在一张大床上,面容致,肤色胜雪,笑意盈盈,唇红齿白,尤其是一双眸子,水波荡漾,含着屡屡春情,勾魂夺魄。
这样一个人,宛如盛放的春花,娇艳夺目,光彩逼人,却又丝毫不沾染尘世俗气。
独孤微微皱起的眉头。
“怎麽,看见我不高兴?”对方慵懒地以手撑起身子,双脚收起,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那双玉足洁白晶莹,大大方方地显摆着,竟不显半点亵渎之意。
“不敢。”独孤的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冷硬──以这危谷主的气质,若是真想拘一个人,只怕……“谷主之前的条件,独孤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对方如蝶翼般的睫毛缓缓垂下,嘴角勾起:“到了危蓝谷,可就由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悉悉索索的声音自四周传来,顷刻间独孤就被满楼的“虫子”给包围了:脚下是五彩斑斓的毒蛇,屋檐上是蜥蜴,而巴掌大小的毒蜘蛛则吊着白丝晃荡在空中,还有不少直接趴在了帷幔上。
来了就好,就怕找不到借口开战。独孤以脚画了个半圆,内力齐发,四周的毒物要麽被震飞,要麽化成了粉末。
“第七层。”危谷主不见惊慌,只是轻声低喃了一句,嘴边轻轻勾起一抹笑意──不枉费这三年里他时刻不敢放松的努力,终於在他练就第八层之前布置好了一切。
独孤心中微微一凛:一眼就看出了他已经练到了浩宇神功第七层,这个危谷主果然不简单。
“可惜啊,只要你还没有练到第八层,就不会是‘梁祝’的对手。”身中“梁祝”,除非甘愿血脉爆裂而亡,否则他就必须与人交合,到时候他功力散尽,要走要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想到这,危慑的笑意更浓了。
独孤神色不动,只冷眼看着他。
“别紧张。”危慑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鬓角,动作妩媚优雅,嘴角的笑更是魅惑无限,“我不会浪费时间在你身上下蛊毒的,早在入谷之前,阿秋就把自己保命用的‘死生契阔’用在你的身上,现在的你百毒不侵、百蛊莫近,我奈何不了你。”在用蛊方面,阿秋确实已经超过他了。
阿秋?
独孤想到在马车里面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她竟然是在给他下蛊,而且下的还是她原本用来保命的。这丫头,到底想做什麽?
正想着,急促奔跑的脚步声从下面传来。
“谷主,阿秋寻到‘绝世’了。”人未到,声音先传了上来。
绝世?这不就是他此次入谷想要找寻的东西吗?
只见阿秋扑了过来,差点就被帷幔绊倒,独孤很自然地扶住了她,却被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吓了一跳。
只见阿秋怀里揣着一个混体通黑的小罐子,双眸泛红,目光灼灼地盯着危慑。
“谷主说过,只要阿秋能找到‘绝世’,就放阿秋出谷。”
危慑轻笑一声:“当然。”
阿秋闻言,转身揪着独孤的袖子:“独孤公子,阿秋求您一件事。”
她在抖。
明明热得直冒汗,但是她的手却抖得非常厉害。
独孤忽然明白了危慑的意思,厉眸寒光一闪,道:“你说。”
“请独孤公子将‘绝世’交与神仙娘娘,这‘绝世’乃炼蛊奇宝,只有用它炼出来的‘倾城’才能解开‘伏尸千里’。”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写满字的破布,“炼制‘倾城’的方法就在这里面。拜托公子了。”
“神仙娘娘?”这是什麽名号?但话说回来,他确实知道一个人很符合这种描述。
“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她对阿秋有救命之恩。当年她身中‘伏尸千里’,四处找寻解药,所以阿秋才会卖身进了危蓝谷,以伺机找到‘绝世’。请公子一定要找到她。”“倾城”的炼制方法早在两年前她就已经掌握了,奈何危慑一直将“绝世”藏得严严实实的,直到这次他忽然提出,如果阿秋能把独孤九临带回危蓝谷,他就把“绝世”拿出来放在庄子里,只要阿秋能找到“绝世”,他就放阿秋离开,并把“绝世”赠与她。
独孤迟疑着收下“绝世”,眼角却瞄到了危慑漫不经心的笑容。
阿秋挡在他身前,推他往後:“公子快走吧。阿秋知道公子此番前来也是为了‘绝世’,只要你炼出‘倾城’救了神仙娘娘,这‘绝世’就由公子拿走。”
独孤抓住她的手,沈下声音:“阿秋!”她想得倒挺美,但是事情一定没那麽简单。
阿秋的脸憋得通红,眼睛红得快要冒血了。“公子快走。”
独孤看向神色悠然的危慑。
危慑嫣然一笑:“这丫头果然老实,一举一动无不按我的设想行事。我早就告诉过她你此番来危蓝谷也是为了拿到‘绝世’,她本不想害你,却又不得不以你为条件换取‘绝世’,所以带你入谷之前为了避免我用蛊药害你,就把自己的保命法宝‘死生契阔’暂时转移到了你身上。可她却没有想到,没有了‘死生契阔’,她也就成了我的目标。”
独孤咬牙,用手掌抵在阿秋背後暗暗输送寒冰之气以维持体温:“你把‘梁祝’下在了她的身上?”
危慑面露无辜:“我只是把‘梁祝’养在了‘绝世’里面,谁要她动‘绝世’呢?”
“绝世”乃炼蛊奇宝,他先是用“欲蝴蝶”的花粉养出具有“梁祝”药的蛊虫,然後又把蛊虫养在“绝世”里面,如此一来,蛊毒药更加猛烈,更别说“梁祝”本身就无药可解。
独孤瞥了一眼仍在强撑意识的阿秋,怒火横烧──这笨丫头,恐怕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吧。
“公子,你救不了阿秋的,还是快走吧。”阿秋劝道。
“丫头,人家独孤公子可是好人,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惨死的。你也知道除非阳交合,否则你必死无疑。而独孤公子嘛,”他撑着秀气优美的下巴,笑得好不开心,“他身负家传绝学‘浩宇神功’,在炼至第八层之前如果破了童子身,就会内力尽失。如果他救你……呵!”
阿秋的嘴唇蓦地发白,她紧张地看向独孤,生怕他真的决定救她。
偏偏危慑还在一旁加油点火:“总之啊,这一次你可害惨他了。”
一辈子没有发过火的阿秋愤怒了,她狠狠地瞪着危慑:“你!你是坏人!”
“是啊,我是坏人。”危慑无所谓,“不仅如此,我还要把独孤留在谷中陪我一辈子,日日夜夜享用他的身子,让他赤裸着身子舞‘问天九剑’给我看……”
“闭嘴!”独孤冷冷地打断他的意。
阿秋讷讷地提醒:“独孤公子是男的。”她学过一点医术,是男是女一眼就能辨别出来,这独孤公子虽然看起来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但是真真切切是货真价实的男子。
危慑的目光倏地有些郁,瞪着她道:“我知道!”
“你也是男的。”阿秋还在锲而不舍。
独孤无语了──怪不得整个庄子的人都成了活死人就她没事,估计是别的人都看出了这危谷主的意思,所以被“灭口”了,就只有这个傻子完全没有想到那个方面所以才“幸存”了下来。
尽管很努力的压抑了一下,但是危慑还是爆发了出来:“我知道!要不然我怎麽会便宜了你,本来他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第一次也应该是我的!”
浩宇神功威力莫测,除非废了独孤的内力,否则他没有把握一定能留下他,所以他才不得不留下了阿秋。
一想到这个相貌平平、又蠢又笨的丫头有可能成为独孤的第一个女人,他就抑制不住自己横生的妒火,冰冷的目光恨不能变成利剑死她。
“怪不得你把‘梁祝’养成了双生蛊。”现在一只蛊在她身上,等她与独孤交合之後,他再把另外一只蛊种在他自己身上,取而代之。
就在两个人在那里唧唧歪歪的时候,独孤终於把阿秋体内的热气压下去,免了她随时可能会血脉爆炸的危险。二话没说,他就抓住她的衣领带她翻出了观风阁并向远处掠去。
刚下地,一阵晕眩席面而来,他站点支撑不住倒地。“阿秋,找个地方藏起来。”
阿秋也没有废话,带着他就钻进了旁边的一间小屋,然後进了一条充满无数岔道的密道,待他们出来,已经到了观风阁的後面。
看来这丫头也不笨,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提着她飞上阁子,进入里面,终於支撑不住倒在了刚才危慑躺着的床上。
该死,这“梁祝”果然不愧是浩宇神功的克星,这下子他不休息个三五天恐怕无法恢复功力了。
“公子……”阿秋皱眉,“你还是快走吧,谷主他……”
“我知道。”他苦笑,“可我不能见死不救。”要是让师娘知道解药是用别人一条命换来的,非伤心死不可。“阿秋,我问你,如果你现在把那什麽‘死生契阔’拿回去,能不能解开‘梁祝’的毒?”
阿秋摇头:“我不确定。”“死生契阔”是防止蛊毒入侵体内的,但是她现在已经中了蛊毒,还是无药可解的“梁祝”,“死生契阔”能不能起作用就很难说了。
“那就试一试!”他把她拉下来,翻身压住她,盖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她瞪大眼睛挣扎着要推开他,他剑眉一蹙,强势地按住她的手,想起之前两人是以血为介,於是将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底微微一荡,差点忍不住更深入一步。
这个傻丫头,子像块木头,但是,身体却柔软得不可思议。
压下心底的欲望,他狠下心咬破了她的嘴唇,血的腥味在两人的口腔间蔓延。
腹部仿佛有什麽动了一下,微带凉意的东西慢慢涌向口。
“危蓝谷是我的地盘,你以为你们能躲到哪里去?”危慑的声音自他身後响起。清幽悦耳,却让听着心底发凉。
阿秋的挣扎更加激烈,奈何比拼体力,十个她也不会是独孤的对手。独孤皱眉,没有理会身後的危慑,感觉那东西正往自己的喉咙移动。就差一点点了,不能放弃。
“没用的。”危慑似是在叹息,“这‘梁祝’蛊我在‘绝世’里面养了两年。阿秋的‘死生契阔’再厉害,也抵不过‘绝世’的威力。
放屁!要真是那样,他当初就会把“梁祝”直接下在他身上了,何必绕圈子对阿秋下手。
看见独孤不为所动,危慑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霾,开始驱动蛊毒向独孤攻去。
阿秋察觉情况不妙但也无法摆脱独孤九临,只能伸出舌头死死抵住,坚决不让独孤把“死生契阔”还回来。
“死生契阔”能不能救她暂且两说,但是如果此时独孤离开“死生契阔”,那谷主就算不用“梁祝”恐怕也能控制住他。
看着眼前纠缠在一起两个人,危慑嫉妒得要发狂:“哼,你们还以为自己是亡命鸳鸯吗?”於是再不忌讳“死生契阔”的存在,全力驱动自己的蛊虫开始向两人包围过去。
阿秋很是焦急:在炼制蛊毒方面她确实已经青出於蓝,但是她从不用之害人,面对危慑的步步紧逼,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而且她与独孤纠缠的时间太长,现在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抵抗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独孤趁机一鼓作气将“死生契阔”逼回她体内,几乎就在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
他松开阿秋,回身就是一掌击出。
危慑被打得後退好几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如果不是独孤之前为了压制阿秋体内的“梁祝”耗费了内力,现在的危慑已经四分五裂了。现在一掌击出,独孤也倒在了床上。
虽然受了伤,危慑却笑了,笑得好不开心:“九临,你杀不了我的。”
阿秋抓住独孤的手腕把脉,脸色大变。
危慑冷笑:“我是一定要把他留下来陪我的,生生世世,他都别像逃出我的手掌心。”
“怎麽了?”独孤感觉自己的体内的寒气越来越重。
“是‘霜骨’。”
独孤想到院子里那些活死人,咬了咬牙,愤恨地瞪了危慑一眼,继续问阿秋:“你怎麽样了?”
难得地,阿秋避开了他的眼睛,看向危慑。
这麽说,“死生契阔”没有解开“梁祝”的毒?
那边,危慑妖孽的红唇忽的灰暗,同时大喊一声:“阿秋!”
独孤一惊,看向阿秋,只见她面色肃穆,从来木讷的眼眸居然布满了杀机,红色的血丝慢慢蔓延开来。
危慑的声音有些发抖:“阿秋,你从不杀人的。”
阿秋的眼睛已经全是血红的颜色,只见她轻轻一眨,危慑瞬间化为白色粉末。
独孤很不可思议──他知道蛊毒神秘莫测,但是能把蛊毒使用得如此出神入化,却是闻所未闻。
在危慑“消失”之後,阿秋也倒在了床上,两眼紧闭,双颊透出一股非同寻常的殷红。
是“梁祝”的毒又爆发了。
看着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独孤气的要死──这危慑死是死了,可是他挖下的坑还在呢。
现在他内力消耗殆尽,而阿秋……
再不救她,她就死定了。
长叹了一口气,他没有犹豫,解开了她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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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H(H)
山风妖娆。
层层帷幔後面,衣衫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独孤盯着床上的人,眸色深沈。
有别於她木讷的格、平凡的脸蛋,阿秋的身体却是纤穠合度,肤质细腻白皙,部丰满,腰肢纤细,双腿笔直,双腿间幽谷芬香,引人迷醉。
他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有些紧张地褪下自己的衣衫,覆身上去。
独孤从未经历过男女欢爱,虽然对於这种事情他绝非一无所知,但是他修炼了 “浩宇神功”,这件事就没有那麽简单了。“浩宇神功”乃纯阳内功,练过此功的人阳具比常人要大,耐力和需求也非一般人可比,为此,与“浩宇神功”配套的还有一整套“鸳鸯十八谱”,专门介绍床第技巧,以免练功之人弄伤自己的伴侣。
可是当年独孤山庄遭遇劫难,“浩宇神功”被烧毁,“鸳鸯十八谱”不知所踪,现在救人要紧,他也只能试着用那些平时只言片语学到的东西硬上了。
但愿这个笨丫头能受得住。
虽然已经陷入昏迷,但是在“梁祝”的影响下,她还是不自觉地弓起身子贴向他,嘴里发出令人心神荡漾的呻吟。
多年来洁身自好,独孤一向对自己的自制力引以为豪,可没想到阿秋这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轻易地勾起了他的欲望。
顾着她的身体,他不能着急,却又不能不急,饶是再怎麽机智沈着,这等情形下也急出了一身汗。
他伸手探向她的私密处,触及一片温热湿润。虽然有“梁祝”的影响,但因为她之前也是不知情欲为何物的“雏儿”,现在除了在他身下磨蹭,也没有显出多大的情欲来。
他微微吸气,稳住自己的思绪,伸手握住她的盈满,细细捻弄顶端的粉红,让它在自己的手上树立起来,然後俯身含住。
馨香温润,口感极好,他一时把控不住撕咬了一下,立马换来她带有痛苦的尖叫。他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本粉色的蓓蕾现在殷红欲滴,差点就被咬出血来了。
他又是内疚又是无措,正在发愣,身下的人却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两人未着寸缕的下身赤裸裸地摩擦着,勾起一阵天雷。
不再犹豫,他俯身开始攻略她另一边的柔嫩,只是这一次温柔了许多。同时轻轻分开她的双腿,一边撩拨她双腿间敏感的嫩,一边不时探入她湿润的幽径间拓开前路。
异物的入侵让她不安地蹙起峨眉,因为情欲而粉红的肌肤渗出粒粒细汗。
待她适应了一手指头,他又加了一。
这一次她的反应尤其激烈,一面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那种不适,一面绞尽阻止异物的入侵,但是被“梁祝”牵引着的情欲又让她不时摆动下体迎合着他。
该死!
一颗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她太小太紧了,这情况别说容纳他的欲望了,能受得了他三手指就很不错了。
可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再後退,待她微微适应,松了下身的嫩之後,他抽出手指,而这时,不仅仅手指上,连手掌上也全是她流出的蜜。
身下的人儿目光涣散,太阳上的血脉微微隆起──再不破身,只怕她真要血脉爆裂而死了。
他分开她的双腿压住以免她乱动,沈下身子,狰狞的欲望对准她微微张开的花慢慢压了进去。
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本能的恐惧让她不禁尖叫,扭动身躯想要逃开,可是除了不断晃动脑袋,她什麽也做不了。
抓住她乱的双手,他盯着她的眼睛,命令道:“看着我!”声音低沈沙哑,带着掩不住的欲望。
她睁开茫然的眼睛看着前方,大口喘息着。
他对准她的眼睛,沈声道:“我是独孤九临,你记住了。”说完,下身一沈,突破了那一道薄薄的障碍。
“啊!”这一声尖叫同时从两个人的嘴里发出,无不是充满了痛苦和异样的情潮。
“你松开!”独孤痛得青筋爆裂,面目狰狞,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将身下的人直接打晕。他身为练武之人,从小到大受过的伤不知凡几,但是当初痛的毕竟是其它地方,而现在,被紧紧绞住是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命子,这种痛尤其要命。
阿秋的情况更是糟糕,如果不是“梁祝”的影响,此刻恐怕已经痛晕过去了。但也正是因为没有痛晕过去,她对於下身的剧痛更是敏感。僵硬着身子,连呼吸都放缓了,就是希望能稍微减轻一下疼痛感。
她茫然地睁着眼睛想要看清楚状况,但眼前只有灰蒙蒙的一片;她想呐喊尖叫,却已经耗尽力气,更别说挣扎了。
“你……”独孤气恼得要死,但是现在她神志不清,骂她也没用,况且看见她的情况比他还糟糕,他也狠不下心再指责她了。
长吸一口气,他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硕大青筋盘绕、热气腾腾,虽然现在只进去了不到三分之一,但是看那尺寸──也怪不得她紧得要绞断他了。
他伸手慢慢索着两人的交合处,希望她能稍微放松一点,满手的黏腻感让他不禁皱眉:怎麽流这麽多血?
意识到自己可能伤到她了,这个念头让他非常不舒服,嗯,恐怕相比较起来,他宁愿自己“不行”也不愿伤她。
可事到如今,早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阿秋乖,放开一点……”他一边轻声哄着,一边寻找她小上方的深红色珍珠,因为小的极度扩张,那小珍珠几乎要消隐在结合处了,他只能在附近捏、揪、弹、揉,力求让她稍微舒缓一点。
“嗯……啊……”本就受到 “梁祝”的影响,再加上他的挑逗,她终於慢慢放松了下来。
“好,阿秋真,放松……”他用自己能忍受的最慢速度慢慢抽出来,但是阿秋敏感的小立马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嫩一紧。
“啊!”最敏感的头被这麽一绞,他後脊一阵发凉,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出来。
“呼……”他压下想骂人的冲动,俯身亲吻她微微惨白的嘴唇。“阿秋乖,是我,我是独孤九临,不要怕,我不伤你,我发誓我绝不伤害你……”
迷乱中的她似乎听懂了,呜咽了一声,空茫的眼睛流出了眼泪,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他松了一口气,赞赏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微微动了一下下身:“乖,那是我,让我进去。”
一边是燃烧的欲望,一边是本能的恐惧,她犹豫着,委屈得直掉泪。
眼见温柔的哄骗没有用,独孤微微蹙眉,捧起她的翘臀,摆出强势的姿态:“阿秋,我是独孤九临,我要你,你让我进去!”
“梁祝”的威力非比寻常,阿秋终於耐不过药的折磨,松开了绞紧的嫩。
他抓住机会慢慢退出,然後趁其不备往前一撞,换来她一声娇喘,但总算没有像之前那样紧绷着的抗拒了。他开始持续地撞击,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深入,一点一点侵占她不曾有人涉足的纯洁。
她细细地呻吟,受欲望的驱使不时迎合他的撞击,之前失去血色的唇瓣微微张开,注上了欲望的红润,连带着原本洁白的胴体也染成了片片粉红,丰满的随着两人的撞击无助地晃动着,就像被风雨凌虐着的娇花。
好美……
独孤惊叹地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娇艳地绽放,难以置信这个人竟然是原本木讷无趣的阿秋。而随着他的侵占,深处一圈软也不时剐蹭他的头,引起一阵阵的酥麻,诱惑着他不断加大撞击力度,尽情享受她的紧致。
“嗯,不……不要……”她无力地推拒着,可是这点微不足道的力道本不被他放在眼里,反而激起他更深处的兽欲。
“啊!”终於,她颤巍巍地呐喊了一声,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高氵朝。
“呃,好……”他的分身被一阵吮吸绞杀,理智随之湮灭,於是双手钳制着她的腰身开始一阵狂野的侵占进攻,完全迷失在她娇嫩湿润的甬道中。
山风撩动帷幔,却吹不散满阁的欲味道。
………………
独孤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停不下来,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渴望让他狠狠攫住身下的女人,一次又一次挤开她紧致的密道,撞击她脆弱不堪却又充满弹的嫩,甚至逼着她打开深处的花心,吮吸他霸道的龙头。
阿秋经过长时间的摧残已经陷入了半昏迷之中,只能随着他的侵犯偶尔发出一两声呻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会死的!
可是,在欲望的洪流中,理智也只能偶尔冒头喘息,本无法阻止他对她的伤害。他低吼着拉开她的双腿张大到最大限度,狰狞的龙首不断在蜜捣弄,结合处冒出来的不再是蜜而是白色的泡沫。
抬头,他赫然发现床头的旁边竟然立着一块一人高的铜镜,镜子里面,施虐者双眸泛红,目露凶光,仿佛一直渴血的野兽。他浑身一颤,不敢相信那个人竟然是自己。而低头看去,只见被他钳制的女子双目紧闭,两手无力的瘫软在身侧,娇小的身体随着他的侵占无力地摆动者,竟似一只破布娃娃般毫无生息。
不!那不是他,那不是他!
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自他喉咙发出,只见瞬间他的臂膀暴突,长出狼毛,而牙齿也变成尖利的兽牙,颗颗锋利,杀气腾腾。
那分明是一个狼人!
随着他的变身,下体也同时暴涨,而他也终於在她的身体深处释放了自己,出了滚烫的浓。阿秋无力地一声闷哼,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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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H(H)
这是一处室内温泉,也是之前阿秋带他沐浴的地方。
他将她放置在旁边的软榻上,小心翼翼地分开她的双腿,查看被他凌虐的下体。只见大腿部青紫一片,私密处一片泥泞,黑色的丛林变成被人践踏後的草地,虚弱可怜。而丛里中的粉色花蕊在被蹂躏过後红肿不堪、鲜艳欲滴,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皮,渗出鲜血。
想到之前抽出欲时上面沾染的红色血丝,他的眸色一片深沈──她里面一定被撕裂了,可是这种鬼地方,去哪里找伤药给她上上去呢?
他开始自责自己怎麽就没养成自带伤药的习惯。
叹了一口气,他拿起旁边的毛巾开始沾水替她擦拭。而每擦一处自责就加深一分──颈部、肩部、部、腰部、大腿,哪里都是青紫的痕迹,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他之前的行为是多麽的禽兽不如。
想起彻底失去理智那一霎那的变身,他闭上眼,脑子里乱成一团。当年独孤山庄遭遇劫难,父母突然双亡,所以一直以来也不曾有人告诉过他,他竟然具有狼人血统。看来此事回头要跟师父师娘好好商议一番才是。
“嗯……”阿秋突然轻声呻吟了一下。
他睁眼望去,只见阿秋不适地转了转脑袋,却没有醒过来的痕迹,只是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开始泛红。
独孤的脸色变得铁青──看来他施救太晚,毒入六腑,单单交合一次并不足以完全解开“梁祝”的药。可是现在她这个样子,再来一次恐怕真的连命都没了。
咬咬牙,他将她抱入温泉中,希望能借助水的浮力让她稍微好受一点。
伸手探去,之前留在里面的蜜汁和还在,湿润度还是足够的。只是,就这麽一会儿,那甬道已经紧致如初,宛若处子。甬道内伤痕累累,再次承欢,恐怕遭罪不小。
这家夥,真是不让人省心!
虽在责怪,但独孤的眉目间却有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怜惜。抬起她一条腿,他趁着自己的欲还没有达到最大,缓缓沈下身子了进去。
“嗯,疼……”阿秋迷迷糊糊地抱怨着,秀眉蹙起。
“嘘,乖,很快就不疼了。”他一边哄着,一边索她身上的敏感处,许是温泉的浮力起了作用,这次她虽然也承受得万分辛苦,但没有第一次那般惨烈。
“疼……嗯……”小女人一边吟哦,一边随着欲望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
疼还缠这麽紧?!
他有些气恼地用力捏了捏她的翘臀,收到她抗议的挣扎後又抚慰地吻了吻她的嘴角,抬起她的双腿环着自己的腰身,开始猛烈撞击。
充实的快感掩盖了一切,这次她终於不再抱怨疼了,只是无意识地紧紧抱住前面这个男人,迎接他越来越狂野的侵犯,嘴里发出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
察觉到自己的分身越来越大,独孤也无可奈何,只能鲁地蹂躏她敏感的蓓蕾和小上的珍珠,希望借此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啊……不……不要……”她虚弱地抗议者,却始终无力避开他的索取。
“乖,很快就好。”他喘息着亲了一下她蹙起的眉头,加快身下的动作,直至阿秋再次达到高氵朝才释放了自己。
事後,他将她放置在软榻上检查了一遍,不可避免地,之前的伤口又被撕裂开,幸运的是,这次过後,她的情况总算稳定了下来。
瘫坐在软榻旁的地上,独孤长吁了一口气。
………………
出了浴室,外面已经是星空满天。庄子里面的人都消失了。
独孤站在院子中间环顾四周,眉头深深皱起。
之前还觉得这个庄子环境清幽,像是世外桃源般静谧,可之前到处行走而今无影无踪的活死人、美丽妖娆却一直觊觎着他的危蓝谷谷主,这些东西使得他怎麽看都觉得这庄主森渗人。
幸好不出意外,他在谷主的院子里找到了疗伤的药膏──外表好看的人一般都会存有疗伤的圣药,以免一个不小心磕磕碰碰地伤了自己的“花容月貌”。
上药之後阿秋的情况稳定了许多,独孤终於松了一口气。
他试着运转了一下内力──丹田空空如也。
凝视着阿秋那张终於陷於沈睡的脸庞,他的心情很是纠结。
他并非不负责任之人,虽说之前与她发生关系是为了救她的命,但是,事已至此,他肯定会对她负责的。他试着想象一下要跟这个女人过一辈子……
撇撇嘴──肯定很无趣吧。
忍不住捏了捏她圆润的鼻头,他轻声笑了出来。无趣就无趣吧,每天想办法逗弄这个无趣的家夥,日子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阿秋醒过来後,先是怔愣了一会儿,然後斩钉截铁地对他说:“独孤公子,阿秋一定会负责的。”
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随即暗暗安慰自己──好吧好吧,谁负责结果都一样。
结果,阿秋下一句话让他差点吐血──“阿秋一定会想办法解开你身上‘梁祝’的毒,让你的恢复功力的!”
这是哪门子的负责?
好吧,她的出发点是很好的,这个想法也很不错,但是她话里那种不想跟他再有“那种关系”的意味是什麽意思?
生平第一次,他独孤九临,被华丽丽地嫌弃了。
他有些难堪地移开视线:“随便你!”
於是两人的关系就这麽尴尬地被定了下来。
阿秋身上还有伤,两人就顺势在危蓝谷多留了几天,其中还包括独孤开始强制阿秋适应睡在床上的狗血情节。
“你现在已经不是危蓝谷的奴仆了,谁管得着你睡哪里?!”对於阿秋的固执,独孤有些抓狂──这家夥身上还带伤呢,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可是……”
还可是!独孤恼了:“我们以後是要睡一起的,难不成你想让我陪你睡地板吗?”
别忘了,现在他们两个人身中“梁祝”,不管愿不愿意,以後肯定都要过夫妻生活的。
“啊……”阿秋这才意识过来,终於在柔软的床上躺了下去。
独孤这才转身出去。
“独孤公子!”阿秋“腾”地起身叫住他。
“怎麽?”
阿秋抓过他的手掌看了一下,指着掌心紫色的一点:“这个紫色的点会慢慢变长,在它到达指尖之前,我们就要进行……”看见独孤面色发黑,她把“交配”两个字咽了下去。
独孤收回手掌,颇有些咬牙切齿、故作淡定地回答:“知道了。”
看着他甩门离开,阿秋有些疑惑:独孤公子看起来很生气。
为什麽呢?
而门外的独孤气急败坏,无声地对着树干拳打脚踢发泄郁闷──死阿秋,叫你不解风情、叫你不解风情!
…………………
待阿秋的情况稳定之後,两人终於离开了危蓝谷。
出了个诡异的山洞,重新看见阳光的独孤居然有一种恍如隔梦的感觉。
“独孤公子,还是让我来驾马车吧。”阿秋恳求。
他瞥了她一眼,道:“你休息吧,我认得路。”
“可是……”可是让别人干活,自己坐一旁享受,阿秋适应不过来啊。
这个女人很罗嗦耶!
独孤发现自己的“好脾气”在阿秋这里越来越不堪一击,声音很是僵硬:“有空就研究一下‘绝世’,别忘了,我们还要研制‘伏尸千里’的解药呢。”
“啊,对。”阿秋终於乖乖坐到马车里面不出声了。
到了一个小镇,独孤找了一间客栈歇下。打开马车的帘子正要叫阿秋出来,看见的情形却让他怒气横生:“你在做什麽?!”
阿秋吓了一跳,有些无措:“我……我在养‘倾城’啊。”不是说要研制“伏尸千里”的解药吗?
独孤跳上马车:“这跟划手腕有什麽关系?”抓过她的手一看,伤口很深,位置很准──这女人是在闹自杀呢吧?
“我的血是最好的蛊引,用我的血养出的蛊虫才能为我所用啊。”
独孤说不清心底是什麽感觉,气极冷笑:“难不成你养的所有蛊虫都要你划手腕不成?”
照这麽说,她早就血气耗干而死了。
“当然不是。可是我现在要养的是‘倾城’,如果……”
“好了!”独孤很不耐烦地打断她,“血够了没有?”
阿秋仔细打量了一下,很肯定地回答:“够了。”
独孤从旁边拿药替她覆上,再抽出手帕包扎,表情很不耐烦,动作却并不鲁。“下次再取血之前跟我说一声。”
“为什麽?”
瞪:“不许问!”
被气场压迫,阿秋乖乖低头:“是。”
包扎好之後,独孤正想把她的手放下,一个念头闪过。他抓起她的手仔细看了一下手掌,没有发现,再换另一只,还是没有,顿时脸色发黑。
“怎麽了?”阿秋问。
“你的手掌心为什麽没有那条紫色的线?”
“呃?”阿秋一怔,替自己把脉。
“没有那条紫线,是不是意味着你身上没有遗留‘梁祝’的毒?”独孤问。
阿秋把了一下自己的脉,点头:“是的。”想了一下,“ ‘死生契阔’是我的本命蛊,在我体内的时候效力最好,所以才能将‘梁祝’的药完全压制下去。
意思就是他这个“第三者”注定悲剧了?独孤闭眼,郁闷到不行。
“独孤公子,你没事吧?”阿秋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
“到客栈了,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吧。”看来,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阿秋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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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枭老怪(清水)
据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独孤现在就处在一种非常倒霉的状态之中。
“公子,公子!”迷迷糊糊中,他听到阿秋的声音。
这个家夥,怎麽在梦里面也不放过他啊!
忍着几乎要将他的脑袋劈开的剧痛,他奋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阿秋焦急的脸,声音朦朦胧胧的,似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阿秋喂他喝下一杯茶水,他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公子,你被人下迷药了。”
迷药?
开什麽玩笑,从十二岁以後他就已经练至百毒不侵了,怎麽会中迷药呢!啊,对了,他的浩宇神功已经没有了……
独孤咬破自己的舌尖,剧痛和血腥味终於让他恢复了神智。“这是黑店吗?”
他闯荡江湖这麽多年,总不至於连是不是黑店都看不出来吧。
还是说,跟阿秋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连他自己也变笨了?
阿秋摇头:“不是。下迷药的另有其人,那个人很厉害,我暂时用蛊虫把他困在外面了,不过……”
“哈哈哈,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蛊术如此妙之人,老夫今天开眼界了。”房门忽然被轰成碎片,一灰衣长者跨入房门。只见来者身形削瘦,仿若全身只剩下骨头,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耳直至右腮,触目惊心。
独孤心一沈。
黑枭老怪?
这家夥为了躲避师傅的追杀已经失踪了十几年,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来着不善啊。
“再过来,我就杀了你。”阿秋的声音没有杀气,但是很认真。
黑枭老怪停了下来,暗自奇怪:这小丫头相貌平常,没想到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这一身的蛊毒功夫恐怕连苗疆五毒教教主都比不了。
“小丫头,交出这个小子,我不跟你计较。”黑枭老怪狞笑,一团黑色的真气在脚下快速流转着,杀气漫天。
阿秋拧眉,问道:“独孤公子,他是坏人吗?”
真是废话!
独孤白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这黑枭老怪可不是什麽简单的角色,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成为了西域的霸主,一身功夫深不可测,十五年前任西沙国肃远大元帅,带兵攻打中原,还使出了能灭城亡国的毒药“伏尸千里”,若不是师娘以一己之力服下毒药後施法将药困在自身体内,现在整个中原恐怕已经落入西沙国的魔掌。
这人也真够无耻了,都已经成名这麽多年了,居然还能使出迷药这种不要脸的手段。
可惜他现在内力尽失,不然,就算打不过,带着她逃走也不是难事。到时请师父出马,不怕对付不了他。
他低声道:“你用蛊毒困住他,趁机逃走,到问天山庄找我师父。”
阿秋瞥了他一眼,摇头。
“阿秋!”
“他要杀你。”阿秋也不是真的那麽笨,对方的杀气那麽明显,要是扔下他不管,他肯定会没命的。
黑枭老怪沈着脸:“丫头,你走是不走?”
“我不走。”
“那好,我老怪今天就送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黑枭老怪一张推出,掌力携着漫天的黑气向两人袭来。
阿秋忙催动蛊毒,却突然发现蛊虫有些不受掌控,来不及寻找原因,毒掌已经来到两人面前,她连忙举掌相迎。
“碰!”室内的桌椅顿时化成粉末,她身後的独孤受掌力影响,一口鲜血喷出。
阿秋倒退几步,跌坐在独孤怀里,而对面的黑枭老怪也向後退了几步,面色几经变化。
怎麽可能,他看准了这个丫头毫无内力才出的手,虽然他因为轻视并没有用尽全力,可是就凭这一掌就能看出这小丫头的功力不浅。这丫头的内力是从哪里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他厉声问道。
阿秋也有些愣,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然後茫然地看向独孤。
“浩宇神功……”独孤咬牙切齿──自己的功力怎麽全跑她身上去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阿秋无辜地极了。
独孤气闷:怪不得他将“死生契阔”重新交回给她的时候没有起到作用,原来单靠“死生契阔”是解不开“梁祝”的药的,不过是後来两人交合,他身上的“浩宇神功”全泄到了她的身上,“死生契阔”方能借力解开了“梁祝”。
这女人也太狗屎运了!
而他这个持续倒霉的家夥,看来想通过借用“死生契阔”解毒是行不通了。
可惜她没练过轻功,连逃走的能力也没有,浩宇神功在她身上算是浪费了。
“你的蛊虫是怎麽回事?”他沈声问道。
“他身上有一种很厉害的东西,所以我的蛊虫都有些不听使唤了。不过……”阿秋举起手掌,“我还是可以杀了他。”黑枭老怪轻敌了,她又何尝不是,使出全力,不一定对付不了他。
“杀我?”黑枭老怪冷笑,“小丫头,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我身上带着西域古国的巫蛊密令,纵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用蛊虫伤我。”
“我会用的,也不止蛊术。”阿秋双手起结,忽然吟诵起悠长混沌的腔调,黑枭老怪眼睛一眯,忽的眼神恍惚,身子晃了好几下。但没多就他就回过神,长啸一声破了阿秋的迷惑。待他回过神发现房间中间瞬间集结了许多虫类,蚂蚁蜈蚣蝎子数不胜数,这些虫类呈线状排列,将黑枭老怪隔绝在另一端。
“哼,我还以为是什麽了不得的,原来不过雕虫小技。”黑枭老怪挥手扬出一片黑色的旋风,扫向地面的昆虫,受到攻击的虫蚁瞬间化成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黑枭老怪顿觉不妙,挥掌将粉末都逼向两人。
独孤眼眸一沈,抓起阿秋的手,迅速在她後腰、肘部连续击打,阿秋只觉丹田一热,一股热力从掌心喷涌而出,送出的掌力又将毒粉逼向了黑枭老怪。
黑枭老怪无法,只好将毒粉挥向一旁。
“小丫头,还有什麽招数尽管使出来好了。”他得意地笑了起来。但没能持续多久就面色顿变,惨叫一声抱着右脚倒在地上。
独孤奇到:“他不是说蛊虫不能伤他的吗?”
“不是蛊虫,是一条被我用毒药喂养长大的蜈蚣。”阿秋顿了一顿,小声说,“毒不死人的,就是会很疼……嗯,非常非常疼。”
先是用迷音争取时间,收取虫蚁现做毒粉,再趁黑枭老怪全力对付毒粉时用一条毒蜈蚣袭击他。以上三种,单独拿出来还不够黑枭老怪塞牙,奇就奇在她环环相扣,竟然就这麽得手了。
独孤对她的印象大大改观──这女人已经不能用狗屎运来形容了,本就是神佛庇佑,无往不胜啊!
就她这麽拙劣的计谋居然也能将黑枭老怪拿下,看来这个老怪真的是气数尽了。
“公子,我们现在该怎麽办?要杀了他吗?”阿秋瞄了一眼仍在惨叫的黑枭老怪,问道。
正说着,楼下传来一道晴朗的男声:“在下问天山庄粟沧海,不知楼上是哪位江湖朋友?”
独孤面露喜色:“粟总管,快上来,我是独孤。”
这下好了,问天山庄的人来了,这黑枭老怪就交由他们处理吧。
听完独孤的陈述,粟沧海惊异地看了一眼阿秋──名震江湖的的黑枭老怪居然被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小丫头给收拾了?
到底是这个黑枭老怪太倒霉还是这丫头太深藏不露?
阿秋却没有看他,只是低头替独孤把脉,想办法彻底解开他中的迷药。
“这位姑娘是?”粟沧海有些不确定地看了一眼独孤,这独孤少主一向不愿与女有过多的接触,可照这种情况看来,他对这个丫头很是信任啊。
说来话长。独孤苦笑:“粟总管,我这次已经找到‘伏尸千里’解药了,我们尽快赶回问天山庄吧。”
粟沧海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狂喜:“真的?太好了,夫人有救了!”
………………
马车内垫着厚厚的皮毛,中间是一台茶几,上面的茶壶还冒着热气,整个布置富丽堂皇,十分舒适。独孤和阿秋面对面坐着,相对无言。
过了许久,独孤问:“你没事吧?”
阿秋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
“你看起来很累。”独孤皱眉。之前与黑枭老怪一场恶斗,看来她赢得并没有看起来那麽轻松。
阿秋缓缓摇头,没有说话。
独孤不忍:“累了就靠着我歇一会儿,别撑着。”
阿秋微微蹙眉。
不等她开口,独孤就打断她:“我说过,你现在已经不是奴仆了,用不着向以前一样苛待自己。”说着挪过去,将她的脑袋搁在自己腿上。“睡吧。”
阿秋嘴唇动了动,似是要抗议,却在沾上他大腿的瞬间昏睡了过去,只是迷迷糊糊发出了几个音节。
真是累坏了。
在心底叹气,他拨开她额际的乱发,只见她唇色发白,脸颊竟然比初见时候瘦了整整一圈,可是,这不过才过了几天而已。
这个笨蛋木头,再苦再累也总是咬牙自己撑着,不会抱怨、不会撒娇,一点也不像个女人。
独孤心底蓦然一痛,泛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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