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山庄(清水)
问天山庄。
“师父,我想回一趟独孤山庄。”独孤报告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秦问天说。
秦问天当然知道这“独孤山庄”指的并不是这几年由独孤重新建立起来的那一个,沈吟了一下,他道:“你现在功力尽失,冒然回去打探消息只怕会惊动那些人。这件事情我会去办,你暂时先不要动手。”
“可是……”独孤低头,“徒儿想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变成那样。”他活了二十个年头,从没想过自己竟然是个狼人,一想到自己变身後那个可怕的样子,他就不寒而栗。
“你担心,会在变身後失控伤了她?”秦问天一针见血。
独孤默认。他身上的毒还没解开,以後很有可能避免不了还要跟阿秋交合,照这样的情况看,这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一旦他控制不住自己再交合的过程中变身野兽,阿秋的下场将难以想象。
“狼人……”秦问天背手看着窗外的山峦,“狼是一种极为忠贞的动物。我当年与你的父母虽然没有多少交往,但江湖人相传,你父母是极为恩爱的一对夫妻。所以,就算你的血脉中真的有狼的血统,应该也不至於因此伤害到你的伴侣。”
独孤的心稍安,只是仍有纠结。
秦问天洞若观火:“你不安,是怕阿秋知道了会嫌弃你吧?”
“怎麽会?”独孤抗辩,“这跟那笨丫头有什麽关系?!”
秦问天静静看着他,直到独孤捱不住心虚地撇开眼睛。
秦问天抿嘴一笑,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声咳了一下:“其实,我在你师娘面前也常常有这种感觉。总是担心自己不够好,害怕自己会被嫌弃。”毕竟,他让她受了那麽多的苦。
独孤瞪大眼睛看他。
怎麽可能?
他是秦问天耶!相貌俊美不说,出身又是全国第一官商秦家唯一嫡子,虽说商人地位低下,可是他16岁登探花榜、20岁成为史上最年轻的武林盟主、25岁成为全国第一富商,被称为千古第一奇人,是名副其实的“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传奇人物,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自卑?
“独孤,这并不可耻。”秦问天郑重地说,但话点到为止。因为他知道,有些事,只能留待人自己领悟,旁人是无法点透的。
………………
景色优美的花园中,浓密的葡萄架下,一张躺椅上铺着白色的毯子,毯子上面倚坐着一个……仙子。
这个仙子并不见得十分美丽,但是面容如玉,神色沈静,眉间一点红痣更是衬得整个人超凡脱俗,不染红尘。
独孤走过去:“师娘。”
宁凡看见是他,沈静慈祥的眉目柔柔一展:“临儿。”
“师娘好点的吗?”独孤蹲在她跟前,抬头儒慕地看着她。
“好多了。”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宁凡还是忍不住道,“你不该去的。”
独孤笑:“我这不是没事吗?”
宁凡摇头叹息,拉他起来坐在身旁的凳子上:“你练浩宇神功,最大的克星就是蛊毒,所以这麽多年我都坚决反对你去找‘伏尸千里’的解药,可你怎麽就不听话呢?”
“哎呀师娘,我真没事……”
“没事?”宁凡轻轻哼了一声,“你现在功力尽失不说,还连累阿秋她……”想到这,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独孤尴尬到不行──他也没到处宣传呀,怎麽现在似乎大家都知道了?
话说回来,照师父的子,这种事情只要师娘问起,他是一定不会隐瞒的。
“对了,师娘,你对阿秋有印象吗?”
宁凡的眼眸顿时暗淡下来。她沈重地点了点头。“当年我不过是出了点钱给她病重的母亲治病,哪里想到她竟会为此不惜卖身进危蓝谷,替我找寻解药。”
“不过,就那个笨丫头,危蓝谷的人是怎麽看上她的?”独孤百思不得其解。
“笨丫头?”宁凡挑眉,“你真这麽认为?”
独孤撇嘴:“她是很笨啊。”
宁凡勾唇轻笑:“她的母亲出身七苗寨,曾是苗疆五毒教的圣女,就凭这一点,危蓝谷就不会拒绝阿秋的加入。”
怪不得笨丫头的蛊术这麽厉害,原来是家族遗传啊。
“竟然她母亲这麽厉害,当初怎麽会穷到连病都看不起?再说了,蛊者医,她不会自己给自己治病吗?”
宁凡叹息:“因与人私奔,她母亲被逐出宗族和教派,被迫立誓一生不得再用蛊术,也不可利用别人的蛊术为自己谋得任何利益。可怜她这辈子除了蛊术什麽也不会,终於落得悲惨收场。”而阿秋那个可怜的丫头,虽然天资超绝,当年却空负一身医术眼睁睁看着娘亲受苦。
私奔?
啧啧,看不出来,那麽木讷的人居然还有一个热情奔放的娘。
“那她的父亲呢?”
宁凡平静的眼眸闪过一丝讽刺:“在皇里端坐着龙椅呢。”
嘿,这木头居然还是一个公主!独孤瞠目结舌:“那……她知道吗?”
宁凡好笑地看着他:“我怎麽知道?你怎麽不亲自去问她?”
独孤忆起阿秋那沈静若千年死水的双眸,缓缓点头:“我想,她知道的。”
………………
一个月後。
晚上,忙了一天的独孤正要回房,却在门口看见了阿秋。“你怎麽会在这里?”
这一个月以来她为了给宁凡解毒,忙得不可开交,连跟他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这会儿怎麽出现了?本来他还有些气闷的,既然她主动来找他了,他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一次吧。
“独孤公子,你身上的‘梁祝’现在怎麽样了?我来看看。”
夜色笼罩,木讷的阿秋没有发觉独孤的脸色黑了一圈:这家夥,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独孤公子?”
“嗯,你进来吧。”独孤打开门将她迎了进去。
把完脉,阿秋的神色有些凝重。
“怎麽了?”
“梁祝明天会发作一次,可是我研制出来暂时压制它的解药还要七天才能完成呢。”
“你研制出解药了?”独孤吃了一惊。
阿秋尽量用平常人能听懂的语言解释道:“是一条‘副蛊’,它通过交合能获得‘死生契阔’的部分药和‘浩宇神功’残留下来的部分功力,从而延长‘梁祝’的发作时间。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梁祝’在你身上大约一个月发作一次,如果在你身上下了‘副蛊’,就可以将‘梁祝’发作的时间延长到一年。”
一条副蛊要跟她体内的“死生契阔”交合?
独孤很不喜欢这个主意,非常不喜欢。不管是阿秋还是曾经暂时寄主在他身上的“死生契阔”,他都很不喜欢听到它们要跟别的什麽东西发生关系。
独孤有些烦躁。“反正现在你身上的‘梁祝’已经被解开了,你有什麽好着急的?”
“可是公子身上的还没有解开啊。”阿秋很是苦恼,“而且我又不知道怎麽把‘浩宇神功’还给你。”
这就是症结所在啊!想要解开‘梁祝’的药,就要浩宇神功和‘死生契阔’同时存在,可如今独孤已经破了阳体,无法重新练‘浩宇神功’,所以哪怕她把“死生契阔”再次寄种在他身上也解不开他身上的“梁祝”。
所以独孤也很忧伤啊!
现在只有他身上还残留“梁祝”的药,换句话说阿秋完全可以不理他自己走人的。幸好这丫头向来笨到极致,完全没想到这一点,要不然後果不堪设想啊。
总不能让他求着她来跟他“那个”吧?
想到这里,独孤郁结到差点吐血。
迟钝的阿秋也发现了他的脸色不对劲,不由安慰到:“独孤公子,下个月我的副蛊就能养成了,到时我们就有了一年的时间慢慢找寻解药,您放心,阿秋答应过您,就一定会做到的。”
喂,那不是你“答应”我,而是你自己乱许诺的好不好?我本就没有提出过要求啊!
还没等独孤从郁结中回过神来,阿秋的动作却令他大惊失色──“你干什麽?!”
阿秋停下动作,木讷无神的眼眸闪过一丝无措:“我……脱衣服……”
独孤有些紧张而显得气急:“我知道,你……你也……”你也不用这麽着急吧?
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阿秋低头手忙脚乱地把刚刚解开的腰带再绑回去。
“等一下!”独孤抓住她的手,闭眼深吸一口气,对她说:“你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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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第三次H(H)
阿秋躺在床上,帘子外,独孤吹熄了烛火。
阿秋的心有些不安。
原先她并没有想那麽多,他中毒,两人交合方可缓解药,所以就应该这麽做了。可是现在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其实并不喜欢与她有肌肤之亲!
迟钝的阿秋终於意识到,他们之间这种奇怪的关系是违反伦理道德的。
她有些难过──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也不必这麽为难自己。而如今两人已经是骑虎难下,再没有回头路了。
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找到解开“梁祝”的方法,让独孤公子早日解脱。
独孤乃练武奇才,虽然如今功力尽失,但夜视的能力并没有因此减弱,因此黑暗并不能干扰他的视线。正因为如此,待阿秋的衣衫被他褪下,他能清楚地看到她身体的每一条曲线。
欲火燃起。
他口干舌燥,有些颤抖的手利落地剥掉自己身上的累赘,俯身轻轻压在她身上。面对面,两人的鼻息相交,气氛很是暧昧。
阿秋忽然说话了:“对不起。”
独孤眼角一抽,狠狠吻住她鲜嫩的嘴唇,阻止她继续说话以免惹自己生气导致失控。
这张嘴巴,还是用来接吻比较合时宜。
………………
好像有点不对。
上次两人发生关系的时候阿秋已经失去意识了,所以她对这种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是,好像跟她想象中不大一样。
她以为就是医术中所说的,“一曰接手,二日伸肘,三曰直通,四曰侧钩,五曰上钩,六曰交股,七曰平踊,八曰振动”之类的,哪里想到实践起来差那麽多,从一开始她就陷入了迷糊的状态,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察觉到她的是身体有些僵硬,独孤一手捞起她的腰肢贴近自己,一手确地覆上她的玉揉捏。“放松一点。”他轻声道,然後含住她另一边的粉红色蓓蕾吮吸起来。
静谧中他啧啧的吮吸声让阿秋浑身发烫,加上敏感区传来的阵阵酥麻,更是让她双腿发软,只觉隐私处湿润一片,煞是羞人。
她咬住下唇抑制呻吟的冲动,别过脸不敢面对他。
感觉到她终於放松了下来,他放下她平躺在床上,伸手一路轻触画圈,引得她一阵轻颤,经过的地方都是一阵**皮疙瘩。他满意地吻了吻她的唇角,招摇了一路的手指来到了密林处。
“呃……”阿秋反地想收紧双腿,却被他壮的大腿阻止了。
他什麽时候把腿放在了她的大腿中间的?
阿秋迷迷糊糊想着,神智不由自己地集中在了下身,感觉他滚烫糙的大手在自己的双腿间揉搓着,并且继续深入。
糙的手指深入蜜,酸疼的感觉让她不由轻呼了一声。
他停下动作,气息有些不稳:“疼?”
“不……不疼。”她颤巍巍地吸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他沈默了一下:“疼就告诉我。”
“嗯。”她点头。
“不许忍着。”他又追加了一句。
“……好。”她乖巧地应了。
他还是没忍心直接把手指头伸进去,而是退了出来继续揉搓她敏感的小豆,同时嘴巴也没闲着,继续啃咬她娇嫩的颈脖、部,还时不时叼起她粉色的蓓蕾轻轻撕咬或重重吮吸,上下夹击的进攻终於完全挑起了她的情欲,蜜开始汨汨流出更多的汁。他趁机入两手指开始抽,企图勾出更多的汁水。异物的入侵让她不由扭动着想要摆脱,腰肢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固定住。
“呼……”她有些紧张地抓住他的手,睁大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他那两坚硬的手指上。
过了一会儿,酸疼和不适慢慢被一种酥麻和空虚取代,她感觉自己身体里面有一弦越崩越紧,越崩越紧……
“嗯!”她闷哼一声,瘫软在那里。
独孤满意地勾起唇角──幸好,这丫头的身体并不像她的子一般木头,不然他非得郁闷死不可。
抽出湿漉漉的手指,他欺身向前,握住昂扬的欲望抵住她不断张合的口。“我进去了?”他轻声询问,声音微哑。
阿秋的双眸紧闭,颤巍巍地吸了一口气,轻轻点头。
得到允许,他才将欲望抵在花口,慢慢向里逼近。
“呃!”才进去一个头,就被她倏然抓住他健硕的手臂,明显能看出她在为那种陌生的侵犯而紧张。
尽管有前戏,但是他异常的的硕大使得两人的结合还是略显干涩。
他顿住,有些懊恼地想到他应该先在自己的欲上涂抹一些汁,以增加润滑度的。“能……能吃下去吗?”他问。事实上前戏都是他在做,她的湿润度是够了的,而且他还特地在自己的欲还没有达到最大的时候进去,就是想给她一个适应的时间。可即便如此,现在才刚刚进去一个头她就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阿秋喘了口气,强迫自己松开掐着他的手指,转而抓紧身下的床单。“可……可以。”
她那无辜虚弱的形象无形中起到了强烈的挑逗作用,一瞬间他的眸色加深了许多。他俯身亲吻她泛红的颈部,双手手不断揉搓她粉嫩的丰,同时抽出下身,紫红色的欲在花外面摩擦,不时轻轻撞击她敏感的小豆,以挑起她更深的欲望。
这一招起到了明显的作用,不一会儿他的欲就被溢出的蜜沾湿了。他低头望去,只见粉色的花蕊不断张合,似在邀约更深入的凌虐。邪火从他眼中冒出,他有些鲁地掏弄她敏感的花,将她的花瓣向四周拉扯推开,不断压榨更多的蜜。
阿秋在他身下微微颤抖着,咬紧下唇不敢出声。
而他的欲望早在这一系列的挑弄中熊熊燃烧起来,欲涨大到触目惊心。
他不再忍耐,抵住她的花,後腰往前一挺,强而有力的向里逼入。
阿秋蹙眉,艰难地适应那种被异物狠狠撑开灼烧的感觉,感觉两人的心跳都已经转移到那个地方去了,每一次跳动都与他的相撞,这种亲昵让她失措,但是,绝非痛苦。
“我要动了,你忍着点。”他提醒,身下却展开了与彬彬有礼的语言完全不合的强势进攻,每次进出皆异常凌厉。
一种要将她涨裂的危险感。
天!她不知道原来要容纳一个人是那麽艰难的事情。
医书上描写的本就是骗人,男人的玉比它上面所写的要大多了!
甬道不由自主地缩紧,想要把异物排挤出去,却起到了截然相反的效果。
“嗯~”独孤呻吟,被她突如其来的绞紧折磨到失色,感觉有更多的血冲向欲,让它又扩大了一圈。他不断加重力道,撞向她身体的最深处。
“唔……”她紧紧咬住下唇,感觉他的一次比一次深入的侵犯,原本灼烧的感觉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充实所取代。
随着他的律动,两人的结合处不断发出“噗噗”的撞击声,蜜也随着溢出,将密林染成片片沼泽,散发出靡的气味在空气中飘散。
看见阿秋越来越迷乱的神色,独孤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更加奋力地旋转撞击着她伸出的敏感点,企图挑起她更多的欲望。
最稚嫩敏感的部位被如此对待,阿秋如何能受得了?
她呜咽一声,不由咬住自己的拳头,极致的快感掺杂着疼痛的感觉让开始掉泪。
正在此时,独孤正好低头,看见自己那狰狞的欲望,他忽的想起变身时的模样,不由微微一僵。
等一下,他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变身?如果被她看见……
他猛地起身。
突如其来的寒凉让阿秋吃了一惊,她想起之前他的排斥,心底一阵冰凉──他……果然一点都不想碰她,都到这一步了还会忍耐不住离去……
独孤在地上捡起手帕胡乱盖在阿秋脸上。
“不要看。”他沙哑着声音吩咐,不等她反应过来,捞起她的腿推开,一个挺身又再次进入她的身体。
这一次,他有些心慌,一心只想早点结束这一次爱,所以没有注意到身下的人僵硬的身子。
“嘶……”她缩紧的力道让他皱眉,他咬牙,“你怎麽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怎麽越来越紧了?
阿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紧紧咬合的牙关中间努力发声:“请……请您快点。”
独孤虽然痛得直皱眉,但既然她都这麽说了,他当然照办。蜜内几乎要将他绞断的力道被他无情地忽视,进出的力道越来越可怕,鲁地撞开她柔嫩的深处,硕大的龙头顶进了柔软的子。
“喔!”他呻吟,快感疼痛如洪流般袭来,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就在他即将发泄自己的刹那,他却赫然发现盖在阿秋脸上的手帕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因为两人的撞击滑落一旁。
不行,来不及了!
高氵朝来临的刹那,他举手打晕了阿秋。
“啊!”似野兽般的嘶吼声从他喉咙深处发出,修长的四肢化出虬结的肌和长长的兽毛,欲也在刹那绷大,狰狞如地狱恶魔。
他大口大口呼吸,眸中满溢着惊恐。低头看去,抽出的欲上沾染着猩红。
他,果然又伤到她了……
火烧般的剧痛从心口直冲喉咙,他“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房内仍未散去的情欲味道染上血腥,揪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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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有没有人在看有没有人在看有没有人在看~~呜哇哇,我编不下去了~~~
☆、七星血株(一)(清水)
十个月後。苗疆七苗寨。
传说中七苗寨位於南方原始丛林的深处,周围遍布瘴气,外人莫能靠近,寨子里面的人极为排外,从不允许外人进入。
阿秋还没走进寨子,就感觉到了一种紧张的气氛。
寨子里有一处房屋着火了,虽然在这潮湿的丛林里,火势并不能迅速扩大,但是滚滚的浓烟使得寨子被蒙上了一层面纱,里面的人慌张地来来往往穿梭着,却不像是在救火。
是出什麽事情了吧。
避开迎面而来的一群蛊虫,阿秋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这七苗寨不愧是蛊苗中最神秘莫测的一支,这一路走来,她都不知道遇上多少批护卫寨子的蛊虫了,要不是身上还有“死生契阔”,恐怕她本无法找到这里。
“你怎麽会在这里?”一道极冷的声音从身後响起。
阿秋吓一跳,回头看去,却看起一个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独孤公子,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独孤的脸色非常、非常沈,他阔步走过来,气势逼人:“你怎麽会在这里?你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吗?你不好好呆在扬州,跑到这里做什麽?!”问到後面,几乎是在咆哮了。
“我……”阿秋再怎麽反应迟钝也感受到了他冲天的怒火,瑟缩了一下,她有些无辜地看着他,“我来找七星血株啊。”
他皱眉,目光难测:“你也在找七星血株?”
“是啊。”她点头,小脸有些发光,“七星血株能解开你身上的‘梁祝’。”她可是坚持不懈地研究了一年才研究出来的。
这麽巧?
独孤的眉头更是紧皱:“所以你就不管不顾地来到了这里?!”
啊?要不然呢?
阿秋疑惑地看着他。
独孤深深吸气,却压不下满腔的怒火:“你知不知道现在全武林的人都在找七星血株?你居然就这麽来了,啊?你就不怕还没到七苗寨,就被其他人干掉吗?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
阿秋吓到了:“独孤公子,你……你怎麽了?”
独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闭上眼握紧拳头,好不容易压下了怒火。
“我不知道还有别人在找七星血株,”阿秋解释道,“我没有碰到过其他人啊。”
独孤睁开眼──这家夥,又笨又木讷,但是运气还算不错。算了,反正人已经到这里了,有什麽再另外计划吧。
不过,那些被派去看着她的家夥都是干什麽吃的,她离开扬州到这里的事情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告诉他。等这里的事情了结,他立马就去换了那批人!“等一下你就跟着我,一步走不许走开,听到没?”
阿秋怔了一下,低头:“是。”
“庄主。”一个带着面具的护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独孤身後。
“怎麽样了?”独孤问。
“寒枫的标记就做到了寨子外面,他人应该已经进去了。”
“唔。”独孤应了一声,目光深沈地看着前方正在冒烟的寨子,余光瞄到阿秋打开了随身的包裹,拿出一个大约手掌大小的黑色陶罐。
“你在做什麽?”他问。
阿秋打开陶罐,拿出一只飞蛾,通体黑色,躯体约有麽指大小,翅膀张开後比她的手掌还大,很是诡异:“这是我特地养来找七星血株的。要用吗?”
独孤瞥了她发光的小脸一眼,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点头。
阿秋放开飞蛾,但是飞蛾却没有飞进寨子,而是往东南方向的山上飞去。
“阿夜!”独孤叫了一声,身後的暗卫立即悄无声息地随着飞蛾消失在丛林里。
“你过来。”他对阿秋说道。
阿秋乖乖走到他身旁。
他翻手,手心是一颗黑色的药丸:“吃了它。”
阿秋还是什麽都没有问,乖乖吃下了药丸。
看见她这麽一个逆来顺受的样子,独孤无缘无故地又是一肚子火气:“你都不问这是什麽就乱吃吗?”
“啊?”阿秋茫然看着他,“公子又不会害我,为什麽不能吃?”
独孤嘴角微微一勾,然後很快消弭:“我给的东西你可以接受,但别人给的东西可就不能就这麽轻易入口了。”顿了顿,他补充道,“这是‘养元丸’,我看你为了赶路也很久没有好好休息吃东西了,先用它垫垫吧。”
阿秋依旧一副茫然木讷的模样,点头:“嗯。”
独孤瞥了她一眼,带着她开始向阿夜消失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叮咛:“现在七苗寨齐集了很多江湖人士,等一下你就站在我旁边,看见七星血株也不要轻举妄动,一切有我,知道吗?”
阿秋低头看路,没有回答。
他皱眉:“阿秋?”
“我要救你。”阿秋声音平平,似在陈述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就算要救我,你也总该顾及一下自己吧?!”
“我要救你。”阿秋执拗地说。
“你……”独孤没话讲了,暗暗决心等一下一定要看紧她,可不能让她再做出什麽傻事来。
两个人一个功力尽失,另一个身怀高深的内力却不知如何使用,只能跟随阿夜留下的记号慢慢追寻上去,绕过一道山梁,前方是一处断崖。断崖下面不时闪现红色的火光,周围的温度也一场的炙热。
这里竟然是一处火山裂缝!
尽管里火山裂缝还很远,阿秋已经是满头大汗了。独孤皱眉,从腰带上接下一块玉石递给她。“系在脖子上。”
“啊?”阿秋茫然。
“这是冷玉,带上它就不会那麽难受了。”
这种东西应该很珍贵吧?阿秋拒绝:“不用了,我……”
“拿着!”独孤不由分说塞给她,径自向前走去。
断崖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除了原来七苗寨的人,还有很多江湖人士打扮了人,形态各异,明显来自五湖四海。
而人群的最前方背对断崖、面对众人的女子神色凄惶,手上拿着的正是在场所有人心心念念的七星血株。
“公子!”阿夜出现了。
“怎麽样了?”
“拿着七星血株的女子叫红花,她的丈夫死於之前对七星血株的争斗,她现在的神很不稳定,属下担心……”
不用他说独孤也看出来了,这个叫红花的女子恐怕会带着七星血株一起跳下断崖。这麽一来,他这段时间的辛苦就算白费了。
“寒枫呢?”
“寒门主刚才被众人围攻,现在身受重伤,正被七苗寨的花奴照顾着。”
身受重伤?他那冷冰冰的子,能帮忙来苗疆一探究竟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无缘无故怎麽突然这麽拼命?而且,他什麽时候跟七苗寨的一大禁忌“花奴”扯上关系了?
少了寒枫的帮忙,要拿到七星血株,恐怕不容易。
独孤略作沈思,迈步走向那群人。
在场的江湖人都不是什麽简单的角色,不少人还是认得他的,所以很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让他畅通无阻地走到了最前方。
“哼!堂堂独孤山庄,也来争‘七星血株’这麽一个蝇头小利吗?”人群中有人忽然冷哼了一声。
“就是,谁人不知独孤公子山庄乃是秦问天的得意弟子,问天山庄跟朝廷的关系一向亲厚,想要什麽好处没有,又何苦来此跟我们这些穷酸玩意儿抢东西呢?”立马有人附和。
大家顿时失控,各自交谈起来,人群中“嗡嗡”一片。
独孤没有搭理大家,余光瞥到阿秋一脸忧虑地看着前面的红花,问:“怎麽?”
“七星血株天生对蛊虫很很强的克制作用,我的蛊虫没办法过去。”蛊虫是她最厉害的武器,如果蛊虫失控,她就跟个普通人没两样。
“如果蛊虫有用,七苗寨的人也不至於这麽束手无策了。”独孤眼眸中光一闪。
而之前一直沈默着的红花忽然吃吃笑了:“你终於来了?”
独孤身子一僵,因为他发现红花竟然是在跟阿秋说话。
他微微移动身子,将阿秋掩在身後。
“你是来帮你那个爹找解药的吗?”红花继续说,空洞的眼神仿佛穿过独孤厚实的膛直击他身後的阿秋。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迟钝的阿秋终於察觉不对劲,探出头问。
而随着她这一问,周围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顿时变了,霎时间如同寒冰冷箭嗖嗖向她来。
独孤目光横扫,又将不少眼神挡了回去。
“你长的跟你爹真像,丑死了!”红花不屑地撇嘴,她只在五岁那年见过那个男人几次,但是对於那个给族人带来巨大灾难的男人,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你爹身上的毒唯有七星血株能解,可是他害死了我爹娘,我又怎麽会把七星血株给他呢?反正阿海也死了,我活着也没有什麽意思。”红花目光毒,“你们谁杀了她,我就把七星血株给谁!”
“你们谁敢动!”独孤将阿秋护在身後,冷喝。
众人犹疑。
“红花姐姐!”人群後面忽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大家转头看去,却瞬间晃了神。
好美!
面容如妖,眸光澄澈,长发自由地披洒在身後,一身苗人的服饰已经有不少破损,露出雪白诱人的片片肌肤,配合着光洁的小脚,非但没有半分狼狈,反而更显出野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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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血株(二)(清水)
好美!
面容如妖,眸光澄澈,长发自由地披洒在身後,一身苗人的服饰已经有不少破损,露出雪白诱人的片片肌肤,配合着光洁的小脚,非但没有半分狼狈,反而更显出野的风情。
就在众人失神的时候,那人走向了红花。
“红花姐姐,求求你,把血株给我好不好?”她哀哀恳求,动人的面容让人不忍拒绝。
红花眯起眼:“你?”
美人眼神微黯:“我答应过要给他的,不能食言。”
红花冷哼:“做梦!我不会给你的!”
美人咬唇,忽然定定凝望着她,黝黑的眼珠深不可测,仿佛转动的黑色旋涡。
红花的眸子顿时蒙上一层灰白,神色怔忪。
美人慢慢靠近她:“这是他要的,我答应过他会找到七星血株,对不起……”说话的时候,她已经走到红花面前,手伸向七星血株。就在她即将碰到的刹那,红花的眼神忽然闪过狠绝,一把将她推下断崖。
“啊!”阿秋惊呼,奔过去想救人,却有人比她更快,一道残影掠过人群,拉住即将下坠的美人。
“噗!”那人面目苍白,身上还有好几处渗血的绷带,看起来伤势不轻,虽然抓住了美人,但同时也喷了一口鲜血,再没力气把人拉上来。
“寒枫!”独孤和阿夜连忙上去帮忙。
“哈哈!你们谁也别想得到七星血株!”红花狂笑,拿着七星血株跳下了断崖。
阿秋见此,没有丝毫犹豫纵身往七星血株跃去。
“阿秋!!”独孤目眦欲裂,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阿秋的衣袖,缓下她下坠的速度。
阿夜也顺势甩出鞭子缠住阿秋的腰肢,将她卷了回来。
比她先掉下去的红花惨叫着落入熔岩中,不消片刻便消失无踪了。
“混蛋!”阿秋刚刚被带上来,还没回过神就被独孤狠狠推到在地上,“你就那麽想死吗?!”
“……”阿秋怔怔看着他。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独孤声音忽然哽住,一双美眸血色未散,满是惊惶与愤怒。
“独孤公子,”阿秋缓缓伸出手,“我拿到血株了。”
独孤瞪着她。
阿秋神色坚忍淡定:“我说过我会救你的。”
闻言,独孤面色倏然涨红,转紫,最後“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转为灰败。
“公子!”阿秋大吃一惊,爬起来就要扶住他。
就在这时,一直围观的众人几乎同时出动攻击阿秋,目标:她手上的七星血株!
阿夜和寒枫连忙挡住攻击,与众人纠缠起来。
场面一片混乱,独孤却没有丝毫理会,径自慢慢逼近阿秋,眼神锋锐,似是要将她拆分入腹。“你好样的,”他语调异常平稳。
啥?阿秋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但是,他好像在生气?
笨阿秋再次茫然了:这是为什麽呢?
她很快“明白”过来了:“你放心,我已经将药方存在‘和艳楼’,就算我跌落断崖,只要七星血株还在,就可以……”
“够了!”独孤不耐烦地打断她,腹内的怒火翻滚得更加厉害。所以她刚才跳出去拿七星血株的时候,本就没想着活着回来?
很好!非常好!
他一把夺过她手上的七星血株,手拿着血株伸到断崖上方,冷冷道:“你们再动,我就把这草扔下去!”
众人停下动作,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武林盟主有令,朝廷答应你们的事,问天山庄接下来了。七星血株不属於你们,滚吧。”独孤现在很不开心,所以说话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不客气。
有些人犹豫了,但也有人抗议。
“独孤九临,你说的轻巧,我们凭什麽相信你?”
独孤瞥了那人一眼,道:“你可以不信,过来抢啊,抢到就算你的了。”
那人噎住。这独孤九临可不是什麽简单的角色,他是独孤山庄的庄主,身怀独孤家家传绝学“浩宇神功”,虽年纪轻轻,但却名列武林高手前十甲。这还不算什麽,关键是世人皆知他是武林盟主秦问天的唯一弟子,秦问天武功高深莫测,身兼天下第一商人的身份,与朝廷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样一个人,谁敢招惹?众人联手打败独孤九临不算难事,可万一得罪秦问天可就死定了!
退一万步讲,七星血株现在就在独孤九临手上,万一他怒起来真的把血株扔下断崖,那就真的是什麽都没有了。想到那个传言,众人齐齐打了个冷战。要是传言是真的,毁了七星血株,在场的人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有好下场。
在场的人没有哪个是笨蛋(最起码不会像阿秋那麽笨),不一会儿,就散了个干净。
寒枫捂着不断渗血的伤口,问:“你就这麽放他们走了?”
独孤收回血株:“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他们当然可以走了。”
寒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却赫然发现独孤的眼神看向了他身後的美人。
山花?!
他眯起眼:“这件事跟她有什麽关系?”她不就是七苗寨的花奴吗?
阿秋和美人山花都是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们俩,那表情,竟然出奇地相像。
“回去再说。”独孤转身面对还留在不远处的七苗寨的人。
“把七星血株还回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出来道,神色冷漠。
“哼,这草是我们的人奋不顾身跳下断崖抢回来了,凭什麽给你?”独孤本不鸟他。
反正他现在心情很不好,看谁都不顺眼!
“七星血株是我们七苗寨的圣物,擅动者死。”那人沈下声音。
“族长,是我允许七星血株离土的,它从今以後都不能再伤人了。”山花道。
“你!”族长的脸色顿时变绿了,“你这个叛徒!”
山花咬了咬嘴唇:“你们一直跟我说,我不是七苗寨的人!既然如此,我又何须为了你们守护七星血株?”
族长身後的族人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纷纷开骂:“野种!不知廉耻的叛徒!”
族长举起手,身後的人立马安静下来。
“年轻人,七苗寨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把七星血株留下,我可保你们安全离开。”族长恢复了冷漠,这七苗寨可是蛊苗重地,一般人连进都进不来,更遑论在这麽多人面前安全离开了。之前若不是有人盗走圣物七星血株,也不会造成这麽大的混乱。
七星血株是七苗寨所有族人的克星,所以刚才他们才不敢对红花下手,可现在既然七星血株已经离土,他们也就不用再顾忌什麽了。
七星血株对於用蛊的人具有极强的威慑作用,平时都由花奴专门进行照顾,除了花奴,谁动七星血株都会受到反噬。如今上任花奴已经叛变,只能尽快将七星血株拿回来,选出新的花奴重新进行培育了。
一直站在独孤身边不说话的阿秋忽然举手捻诀,两夥人的中间地带“碰”“碰”“碰”炸了好几处,有些地方弹出蛊虫残破的肢体。
族长的脸色再次变绿了。他怎麽也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蛊术竟然如此出神入化。
真不愧是春娘的女儿!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道:“小姑娘,你的蛊术再厉害,也对付不了我们所有的族人的。还是劝你身边的年轻人将七星血株交回七苗寨吧。”
阿秋用陈述的语气缓缓道:“我要用它救人。”
她知道七苗寨每一个新出生的婴儿都会被放血浇灌七星血株,此後七星血株就会对此人产生极大的威慑作用。一旦族人有人叛变,族内的长老就会通过对七星血株施法控制那个人,要他生即生,要他死即死。
说白了,七星血株不过是七苗寨用来控制族人、防止族内有人叛变的工具罢了,这麽多年来,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人,现在既然这株草能救独孤九临,她当然会选择不惜毁了它。
独孤的眉头不自觉地抽了抽。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族长正要下令族人进攻,身後忽然一阵骚动。
原来是独孤安排在外围的人看见刚才那批江湖人士离开,知道时机已到,包围了七苗寨的人,一时双方剑拔弩张。
“族长,朝廷要灭你们七苗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如今的形势你也看见了,要麽把七星血株给我们带回去,要麽,”独孤眸光冰冷,“接受朝廷的围剿!选吧。”
“你!”族长咬牙,“原来你是慕容韬的走狗。”
阿秋木然的眸子闪了闪,有些疑惑地看向独孤。
独孤不屑地哼了一声:“废话少说,你的选择是什麽?”要战要和,他独孤九临奉陪到底!
“族长,”站在族长身後的一名中年男子忽然站了出来,在族长耳边低语了几句。
族长看着独孤的眼神闪过愤怒和不甘,许久,终於下令:“放他们走!”
独孤几人一天一夜後终於走出密林,坐上马车上了一条通往南城的小道。
寒枫看着闭目养神的独孤,终於忍不住问:“你说盟主这次要你查的事情你已经查清楚了,还和山花有关?”
蜷缩在角落的山花听见自己的名字,猛地抬头看了一下,妖媚的眼眸不经意间却勾魂夺魄,流光溢彩。
独孤睁开眼睛,点头。“两个月前朝廷突然发出悬赏令,拿到七苗寨圣物‘七星血株’并献上者可无偿得到朝廷‘武皇卫’使用权一次,引起武林震动,江湖人士纷纷出动前往七苗寨。师父担心此举会破坏武林各方势力的平衡,特命我到七苗寨查探此事。”能查找到原因最好,查不到,就把七星血株抢到手。
寒枫没说话,这他本来就知道。秦问天还派出他作为独孤的左右手,协助查探此事。虽然他不明白以独孤的身手为什麽还要带上他,但是他毕竟还欠着秦问天一份人情,所以就过来了。
独孤继续:“江湖传言皇上身中剧毒,唯有七星血株能解,所以朝廷才会下此命令誓要拿到七星血株。”
“要那七星血株,朝廷自己动手不是更快,为什麽要动用江湖人?”
“因为皇上本人并不想拿到七星血株,而‘别人’却又迫切想拿到血株为皇上解毒,所以才会有这麽一出。”
“皇上自己不想解毒?”寒枫瞄了山花一眼,“为什麽?”
“因为如果要动七星血株,就有可能会伤到七星血株的照看者花奴,”独孤看了一眼角落的是山花,“也就是她。”
山花圆溜溜的黑眼珠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跟她妖媚的外表全然不搭。
寒枫皱眉,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独孤继续:“花奴在没有找到下一任接班者之前,一旦血株被移动,花奴就会被反噬,轻则残废,重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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