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娜小说 > 精品辣文 > 挑逗极限快感 > 11-17
    ☆、11尖上的挑逗 (H)

    狄臣启动机车後发觉她仍呆杵著一动不动,骑至她身旁催促,「赶快骑走,你先走我再离开。」他可不希望她再出事。

    「喔。」她突回神,原来真是他。

    带上安全帽,发动机车曹晴如将机车缓缓骑走,从後照镜看见他从反方向离去,逐渐消失。她突然感到眼眶湿润,他的一点关怀,也许微不足道,却让她感觉身边温情存在,不是像这夜晚迎面而来的冷风般冰凉。

    缓缓骑开,狄臣亦注视後照镜,看见她骑远才加足马力骑走。

    其实今晚看见店内被搞得一蹋糊涂他肚子里有一肚子鸟气,可是见她楚楚可怜的站在一旁发抖,他却感到心软,尤其那天在公路遇见送她回去,看见她走入一条狭宰巷弄,基於好奇心驱使,他跟著後面进去,看见她骑的那部机车就停在巷尾一间简陋的低矮木造屋外。

    他臆测,她相当需要这份工作,甚至拼命挣钱,若非基於恻隐之心使然,他相信在那气忿当下,他一定要她直接卷铺盖走路。

    早上醒来她才发觉两只小腿几处瘀青,抹了些万金油,不碍事,穿上丝袜没人会察觉。

    一如往昔上班。

    上午她完成一些资料,顺便将待签的签呈拿进去总经理室,早上她没见韩佑言出过办公室,她只好将他要的资料拿进去。

    敲门进去後,她看见韩佑言正在看一份企划书,她将手上的签呈拿给他,要他先帮她签,她好送回去。

    韩佑言专注看她拿给他的签呈一会,隐约闻到她身上一股异味,目光扫在她身上,「哪里不舒服,都是万金油的味道?」

    「没有……总经理签好我可以拿走了吧。」她咧咧嘴,尴尬笑。

    伸手欲拿他桌上已签好的签呈,手却被他捉住,「为何总拒绝我的关心,晴如,我是真心关心你。」他含情脉脉的看她。

    「你先放开我,会被人家看见。」他紧紧箍住她的两只手,她本无法挣脱。

    「不要。」他使劲拉她一把,使她整个人跌坐入他膝盖上,他马上紧紧抱住她的身体不让她走,她却在他怀里挣扎。

    「韩总经理你这样……」接触到他柔情的目光,曹晴如突然有些软化,她停止挣扎,低头喘著气说:「我不知道这样代表什麽,毫无意义。」

    「我爱你,晴如,你相信我,我不会辜负你。」他越来越无法按捺自己对她的情愫,尤其她的欲拒还迎,令他更是爱怜。

    「你……」她想反驳他的甜言蜜语,却被他灼热的唇堵住,瞬间什麽话都说不出口。

    她很想推开他,手抵在他膛却使不出力,他柔软的唇舌像吸血的水雉,紧紧的在她口腔内搅动,彷佛欲吸取她的灵魂般使人沉迷。

    「晴如……」他吻得激动,舌尖不愿放过她似的追著她的舌跑,手在唾的诱惑下也不听使唤的搓起她前丰腴嫩肌。舒坦的感觉让双舌交缠更是如痴如醉,他不禁将手滑入她的衣襟里,趁著陶醉扯开她的罩,覆盖住,直到他低头舔舐她的尖,感到头上一阵湿黏才回魂推开他。

    「韩总经理不要这样。」粉红坚挺的尖无意识中敞露在男眼底,让她羞红脸,慌乱的站起来整理被他扯乱的衣服,理理发丝,羞赧的眼神却不敢直视他。

    「晴如──」他还想将她拉回怀里继续方才的温存,却被她闪开。

    整理好衣服她迅雷般伸手拿起桌上资料夹,头也不回的冲出总经理办公室。

    「晴如……」衣衫不整的韩佑言没追出去,只是懊恼的看著她彷佛受惊的小猫落荒而逃。

    ☆、12  这麽骚 (H)

    逃回座位,脯波动难定,方才被吸吮过的尖虽隐藏在衣襟里,却仍充满情欲般肿胀,濡湿的感觉也彷佛还惦念韩佑言齿间的挑弄迟迟难以平息。

    她赶紧深呼口气,安定情绪,也赶紧爲自己一时意乱情迷找台阶下,不允许自己再被他温柔肤触所迷惑。

    摊开桌上的资料,她试著移动滑鼠,然後尽快将心绪投入其中,用最迅速的方式遗忘刚才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经过这麽一次激情,韩佑言似乎懂得进退,也彷佛拿捏到她的情绪,自认为已掳掠她些许芳心,也就不再那麽躁进追求只是偶尔给她一个温柔的眼神,或适时关心,然而冲动的肌肤接触,他担心她又受伤害怕,所以,他宁愿循序渐进,逐渐用实际的关爱感动她,总比把她吓跑来得好。

    这天下午韩佑言刻意约她一起外出洽商,可曹晴如想到晚上还要去PUB打工,她即随便找个理由藉故不去。一则担心洽商晚了韩佑言又苦口婆心劝她一起用餐,倘使一时找不到藉口婉拒可能耽搁去seduce的时间;再则,她也担心与韩佑言独处他又一时失控,对她大张其手,假如自己也失控那麽後果将难以想像。

    她可不能盲目的陷入他温柔的漩涡里。

    虽深知他有能力解决她所有困境,也感受出他对她的宠爱与关照,可是当“小三“,她打心底排斥,有不下一百个不愿意。

    下班後回家休息小憩两、三个钟头,夜逐渐深,曹晴如一如往常又骑著机车准备出去,弟弟听见她半夜发动机车要出门的声音跑出来问:「姐,你到哪打工又是三更半夜才出门。」这麽晚了守在家里他难免要担心她发生意外。

    「我去加油站上夜班,做钟点工,你别管,别看书看太晚早点睡。」她随便对曹晴彦掰著理由顺便叮咛,反正他也不可能去求证事情真伪,她说什麽,他信什麽。

    Seduce的钢管秀时间是每天的午夜场,不现在出去,何时出门。

    况且加油站打工的微薄薪资本缴不起父亲的看护费,更遑论两人的生活费还有昂贵的补习费用。

    走进灯光微醺、歌声飘渺的seduce,经过吧台,总是笑脸迎人的小胡子张至光对她撇撇微笑,笑得有点暧昧,又有点诡异,她回一眼却**皮疙瘩掉满地,赶紧背著背包走到後方的更衣室,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

    「奇怪,那个人怎麽越看他越像GAY,这男人连笑起来都要装女人的抚媚,稀奇古怪的,真该叫他去把下巴的胡子刮一刮,不然看起来还真恶心,不男不女的。」

    想起张至光那张脸她边化妆边感到好笑,但他为人却不错,前几天她躲著哭,他一进就说:「唉呦,好姐妹那有什麽好哭的,那些男人就爱为女人争风吃醋,打死一个算一个没什麽大不了的。」

    好姐妹?那些男人?

    乍听之下她更是哭笑不得,霎时间被模糊,不知他是男人还是女人,看著他下巴的小胡子,她不禁哭得更用力,因为不知自己到底到了什麽鬼地方,竟然连人妖都有。

    她哭的更顺畅,他却著急起来,「唉呦!你怎麽越哭越大声,我去叫别人来哄哄你吧。」

    然後,赫然看见他扭腰摆臀慌张奔出去,刹那间她呆愣住,他背影不见後,她怔一会马上破涕为笑,原以为自己多疑,那天开始她可以肯定他就是如假包换的GAY了。

    化好妆穿上表演的舞衣,时间正巧到了,属於她的音乐也在四周开始响起,环境变得吵杂热闹非凡。

    一上舞台,她即随著DJ给的电音舞曲绕著钢管舞完第一首舞曲,当变换第二首舞曲时她蓦然看见狄臣就站在远方灯光暗淡处盯著她瞧,嘴角扬高像是欣赏她的表演,又像是监视她的举动,好像怕她惹火演出又发生意外一般紧迫盯人。

    她晓得自己今晚一切都很进入状况,脚没起水泡也没扭伤,整天韩佑言外出洽商都没时间骚扰她,所以她的情绪也很稳定。然而看见狄臣就站在那儿目不转睛,不知爲何她喘著气的口心跳更是急促,舞步也越来越起劲,彷佛整人情绪越来越亢奋。

    好像表演给他单独欣赏一般。

    在舞池扭动身躯的人也拌著震耳音乐随著她曼妙曲线的摆动血脉沸腾起来,彷佛大家一天的力没用完,打算在这里耗尽般狂舞。

    中场休息十分钟後,她又轻盈跃上舞台,没几秒一个很会跳舞的男士跟著上台,无意中她瞄了远处的狄臣一眼,来不及看他的反应,这位男士即自编舞曲,搂起她的腰跳起舞来。

    这位男生舞跳的真不错,他做了几个Hip-Hop的弹跳和倒立动作,引来激烈掌声。

    她很赏识这位男生的舞技,突然想起上一回满身肥的男子,竟然忘情的跟他贴身大跳热舞。

    他们越跳越火热,狄臣看到此景,原本环抱前的双手突然放下,走上舞台一把将她拉过去,在自己面前转一圈,然後在大庭广众下让她香汗淋漓的身躯贴近自己,面对面舞动身躯。

    「这麽骚。」狄臣佞笑在她耳畔低语,语味酸楚。

    音乐虽然很大声,但两人身体靠得那麽近,她听的出他说什麽,她被他的话震了一下。让舞客尽不就是她的工作吗?她只是在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他为何如此说?

    她不解,脸色有一瞬间僵住。

    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狄臣也是会跳舞的人。难怪会经营供人喝酒、跳舞玩乐的pub。

    他到底是怎样的男人?曹晴如在舞曲的播放下摆动腰际,悄悄的想拉远距离,可是,狄臣彷佛是故意紧搂的磨蹭她身体,她刚刚跟舞客都有保持距离而不是像现在跟他毫无距离贴身厮磨。

    两人随著舞曲厮磨得厉害,她感觉他身体的涨满,不知为何自己下腹内壁亦不自主收缩起来,全身热流也跟著音乐在血中骚动,动情激素彷佛开始往下流淌。

    狄臣充满男气概的目光煽情的瞅著她迷蒙的眼神,好像欲将她看穿,看穿她已被他阳刚的男躯体勾引。

    被他盯得不自在,曹晴如趁机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狄臣仍黏著她不放,曹晴如按耐不住在两人又贴紧时说:「哪有pub老板自己上台跟女舞者跳不停的,你下去吧。」

    「你不是想勾引男人?」

    「我在跳舞。」她慎重说。

    「我请的钢管女郎是绕著钢管跳舞,不是绕著男人身体跳舞。」狄臣戏谑她。

    「ㄟ……你……」听他这麽说,曹晴如红了脸蛋不服气的伸直双手用力推开他,舞过去钢管边,扶著冷冰冰的钢管感的舞动身躯,不经意偷偷斜睨下台的狄臣,他真是个不识相的男人,她是在帮他做生意耶,说话还那个酸不溜丢的。

    可是这场舞每瞥过狄臣的眼光她都发现他紧盯著,所以她越跳愈不自然,碍手碍脚直到音乐结束……

    (13鲜币)13 你没跟男人做过这件事?(高H)

    听见终场音乐扬起,她做了个漂亮的ending舞姿,然後羞惭的跳下舞台穿过吧台,迅速开门跑进更衣室,关起门躲藏似的背靠著门板,心跳剧烈的几乎迸出来。

    脑海掠过狄臣清晰影像,她红著脸蛋微微低头,感觉舞衣里的安全裤已湿透,彷佛嗅到一股贺尔蒙气味逐渐弥漫开来,让自己更是羞红双颊。

    方才有ㄧ瞬间她竟然渴望他能用他的大掌覆盖住她,将她层层包裹起来。也只是这样遐想他的抚慰,身体竟也不自主舞动起来,不害臊的往他口不断摩娑,好像欲钻入他心底与他融合一般,幸好,那只是一瞬间的思潮而已……

    叩,叩──

    还没喘够气就有人来敲门,她以为是要来更衣室换衣服的女员工,呼出几口气镇住情绪,转过身开门,开出一条门缝愕然看见出现的竟是狄臣,她心跳又急速跳跃,浑身又开始灼热起来。

    「可以让我进去吗?」狄臣帅气斯文的脸紧绷著,眼神盯著她,淡淡的语气显得有些忐忑。

    她顺意开了门,心里惴惴想著他要进来做什麽,才想完即听见他将门锁按上的声音,人也一迳肆无忌惮的逼近她,直把她逼到角落。

    「你,你要做什麽?」她心慌的往墙壁贴住,眼神有些惶恐,身体被箝制,她感觉抵住腰际下的身体坚硬刚强,犹如情欲高涨。

    「我们的舞还没跳完。」他赫然伸出双臂抵住墙壁,眯起眼低头恣意寻找她那感的嘴唇。

    「你喝醉了。」闻到一股酒气,她撇过头用力想将他推开,内心不知为何却有一丝不舍,好像方才馀韵犹存,让自己念念不忘。

    刚刚他上台她即到浓浓酒味,他喝了不少酒,难道他这些异常举动只是酒作祟?她推测。果真如此她将有些失望。

    「我没醉,我只是需要你。」

    「不要啦……」

    他一把抱住她,将自己身体往她身上用力磨蹭,不理会她的挣扎低头啃吮她裸露香肩。他灼热嘴唇一触到她的肌肤,她内壁里的收缩彷佛又开始作用,她即刻像一条毛巾正被拧出水来,原本湿透的底裤几乎滴下湿意。

    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何这女人让他如此眩惑,她只要在眼前舞动玲珑曲线,即宛如有股魔力将他吸引,无论是视觉还是欲望都无法自制的往上攀升,尤其在一杯伏特加下肚後,更耐不住她曼妙舞姿的召唤,体内血脉奔腾更难以压抑。

    他说没醉?她却感觉他镜片後的眼神十分迷蒙带有几分醉意,像温柔而蒙胧的月光,迷离却煽情……才一下子,她不再挣扎,反而附和的低吟起来,像是吸吮过多他唾中的酒般也醉了。

    陶醉中薄薄的衣襟,很快被褪在地上,连那湿答答的安全裤都被他遗弃,两人赤裸的抵著墙,依在他怀里,她感觉硕壮物体缓缓塞入,像口腔里的那灵活的醇舌一样在体内搅动,不同的只是体下饱涨的比唇舌更让人陶然欲墬……

    感觉体内热潮奔泻,他激烈後瞬间离开她身体,一条黏稠白带著血丝从她大腿内侧汨汨流下。

    他一惊,盯住她,不敢置信问:「你那个来,还是?」

    「我……」她低头羞涩推开他赤裸结实的膛,不敢看他,奔到柜子想拿面纸,却又被他从背後牢牢抱住,宛如刚才那股情欲仍未褪去,湿热的舌又不歇的在她背脊舔舐。

    她忸怩的想挣脱他的缠抱,他却像被著了情欲的魔一般,一手更用力的抱著她,另一手狎玩她前丰满嫩难分难舍。

    「你没跟男人做过这件事?」他以为她跳这种火热的舞,穿得衣不蔽体,应该有过很多男人,跟很多男人上过床,有过亲密关系,可见他误会了……

    刚才进入她身体时紧密的包覆感,感觉通道极为狭窄,高氵朝就像火山般一触击发。

    「我要擦擦身体。」她害羞,抖著音说,羞赧的回避他的问题。

    他终於放开她,瞅著她美丽的侧影,口的喘息仍起伏不定,她拿出卫生纸递给他,他疑惑问:「你为什麽要来跳舞?」她脱俗清丽的外表隐约散发的气质,和他所见过的钢管女郎完全不同。

    「我缺钱。」她毫不犹豫说。

    「缺钱?家里缺钱?」穿回上衣,狄臣显得更纳闷。

    「嗯……我爸是植物人,住在安养院,我还有弟弟在念高中,所以……」她并不喜欢提及家庭状况,但不想被误解她是拜金才来跳钢管舞。

    「喔……」他明白了,领悟的点头,难怪她住在那麽简陋的地方,「你还有其他工作是不是?」

    「你问这麽多做什麽?」她难为情的瞟他一眼,虽然他也正穿好衣物,可是这辈子从没这样跟一个男人裸裎後又一起穿上衣物,感觉很别扭。

    「关心一下嘛。」他盯著她穿上牛仔裤。

    「你不会告诉我陪你上床就有钱赚了吧。」她给人的第一印象似乎就是爱钱,忍不住想开这种玩笑。穿好长裤,绑上马尾,拿出柜子里的背包背上肩膀,她一副准备要走的模样。

    「呵……」狄臣忍不住笑起来,「你的言行举止跟你的本好像不太一样。」

    狄臣认为她之前应该没跟男人发生过关系,可是话却可以说得好像对这种事无关紧要,真令人错愕。

    「什麽一不一样,我不在意别人怎麽看我,我知道你也很瞧不起我,我不止跳钢管还随便让男人来去,并且也随便的很,什麽男人都可以上。」竟然笑成那样,她忍不住气恼的斜睨他。

    他笑的促狭,她不服气的转身往门口走,发觉他们言谈之间好像产生误会,狄臣赶紧揪住她的手不让她开门,「我没那种意思,你何必妄自菲薄。」他急著辩解。

    「如果你不是认为我很随便,刚才你不会敲门进来,一进来就找我做那种事,是不是?」她是鬼迷心窍才会让他脱光衣服,这样只会让人更瞧不起自己不是吗。

    「我没那种意思,假如冒犯你我道歉……」

    她佯装不屑的瞪他一眼,心里却惶恐被他看贬,心情浮躁的握住门把,口是心非说:「我是很随便的女人,你怎样我不清楚。」

    不让自己变成他人刻版印象中轻浮的舞者,即使在夜店跳舞,她ㄧ向自爱,可是这回她跟那些人也没两样了,被男人一逗还是失了身。

    算了!狄臣无意再跟她唇枪舌剑下去,看来他们对刚才两人亲密行为并没共识,为不让她感到吃亏,他乾脆从皮夹抽出几张钞票给她,试图让她消气,「这算是赔偿你今天的损失吧。」

    曹晴如惊愕的看著手中那几张白花花钞票,不敢置信眼前男人竟然用钱羞辱她,难道把她当妓女?

    蓦然间她後悔了,刚才怎麽傻呼呼的跟他做那件事,原来他真是用这种眼光看待她的。

    她将钱丢还给他,不屑的斥声说:「我还没那麽龌龊,把你地钱拿回去吧。我只跳舞不卖身。」

    「我是好意……」适得其反。

    狄臣想解释话却只说一半,曹晴如已狠狠挥他一个响亮耳光,「不要欺人太甚,得了便宜还卖乖。」

    突然挨一个狠狠的耳光,狄臣感到莫名奇妙,怔愣的看著她气呼呼的开门出去然後消失。

    他并没有鄙视她啊……手上这些钱只是单纯想……

    她想到哪里去了?

    都敢跳钢管又跟男人在台上台下大庭广众磨来磨去,自尊心还这麽强烈……令人匪夷所思……

    (11鲜币)14 我只跳舞不卖身 (H)

    从pub冲出来,曹晴如为自己刚才不顾廉耻和狄臣发生肌肤之亲感到羞怒。

    她确实鬼迷心窍,才会毫无羞耻心的跟一个见不到几次面的男人发生关系。

    须臾稍稍冷静,她却又像鸵鸟般自我安慰起来,无关紧要的自圆其说,反正现代社会那麽开放,一夜情到处都是,不足为奇!

    可是……为什麽她只是多一个钢管女郎的身分却要被鄙视呢,他竟然要拿钱给她!

    他狄臣也没多清高啊,还不是裤子脱了,见女人就上,就是自己那麽龌龊,难怪也要把她当妓女……

    混蛋……

    她忍不住破口大骂,气吁吁的回到家,眼泪却挂在眼角,看到不成家的家,眼泪掉了下来……

    她跑出去後,狄臣独自在更衣室怔愣一会,略疼的脸颊狄臣摇头叹息自认倒楣活该,谁叫自己贪图人家美色……

    一下子回过神後,才愕然发觉这道误会不轻,心慌的追了出去,追到停车场眼睁睁看她坐上机车,来不及喊住她,她即加足油门呼啸而去。

    狄臣连忙转进PUB内,著急的找在吧台帮忙的吴栋林,见到他即问:「你有没有曹晴如的联络电话。」他得再三道歉。

    「曹晴如?」吴栋林见他神情慌张,感到纳闷,皱了一下眉头,放下手边工作说:「我去找找,再跟你说。」

    他慢条斯里将手擦乾净,狄臣却心慌的很。吴栋林走出吧台往後面的办公室走去,狄臣心悬在半空跟著过去。

    拿到曹晴如的电话号码号後,他才情绪略为镇定下来。

    担心被她误会,竟然出乎意料慌乱,连自己都感到意外。

    坐在办公室里,他等了好一会,认为她到家才拨打刚才拿到的手机门号,可是拨出去,话筒里却这麽回应:“你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後再拨,嘟嘟嘟……”

    哈!她资料上填的手机号码竟然是空号?!这女人在怕什麽?

    挂下电话,他毫无头绪的想了一会,最後下了结论……反正过几天她会来上班,到时候再把话讲清楚吧。

    可是,隔天吴栋林却告诉他,曹晴如打电话来辞职了。

    好样的!狄臣发现这女人做事情真的很乾脆,如同打在他脸上那一巴掌乾净俐落,毫不拖泥带水。

    不只不让他解释,更别说……追求的机会。

    既然如此他只好登门造访,再怎样他都觉得那一巴掌不能白挨,误会总得要解开,别扭的留在心底好像鲠只刺相当不自在。

    这样就不做了,真有个,还留个空号的电话号码,狄臣越想越感窝囊。

    傍晚下班狄臣直接开车去曹晴如家,虽然不确定她在不在,站在她家低矮屋檐下,他低著头敲几下感觉老旧的快掉下来的门板。

    敲第一下时他还没顾忌,敲第二下门竟然摇晃了一下,他吓的倒退一步,担心误解没解开先将她家门拆了,仔细瞧瞧这门就像她一样脆弱,他还是谨慎点。

    轻敲第三下後,门里才走出一个好像刚洗完澡出来,头发仍潮湿的十七、八岁男孩。

    「你找谁?」曹晴彦盯著身材高挑,必须低著头才能跟他讲话的狄臣问。

    「请问曹晴如是不是住这里?」他忍不住仰头瞧一眼屋檐,他对这哈比人住的住宅实在不敢恭维,腰弯著已有些酸了。

    「我姐去上班,不在。」

    这应该就是她念高中的弟弟,狄臣打量一下曹晴彦,又看一眼他身後简陋的陈设,「她去哪里上班,方便告诉我吗?」

    「我不知道。」曹晴彦随意说。

    「不知道?她没跟你说。」狄臣狐疑,眼神不断瞟著屋内,怕她只是躲起来不想见他。

    曹晴彦摇头,不确定的说:「她只说在加油站做夜班,那家我就不知道了。」

    「喔,我知道了,谢谢。」狄臣跟曹晴彦点头,赶紧离开那间低矮的房子,他的脖子缩到好像变短了。

    她去加油站工作?真的假的?火辣的钢管女郎一下子变成朴素的加油小妹?难以想像!

    狄臣揉揉酸酸疼疼的脖子,纳闷的走出巷子,坐进车内,思忖一会,加油站?好吧!那就去附近加油站找找,说不定真能找到。

    在跟他呕气还是直接认为他占她便宜?!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捉模。

    “我只跳舞不卖身”真有志气!

    绕了几条路,还故意找了三间加油站各加了点汽油,仍然没看见她身影。

    加油站?他认为她是在骗她弟弟年幼无知吧!去夜店找人或许还更有可能?

    大海捞针几天後,狄臣即心灰意冷,现在他终於知道,雄激素不克制些的话还是会将女人吓跑的……

    不!曹晴如应该是被那几张钞票气跑的?!

    自从离开seduce後曹晴如打探几间夜店,都没著落,有点後悔当初意气用事说辞职就辞职,简直跟钱过意不去,她不确定还要多久才能找到高薪兼差工作。

    数日来韩佑言见她闷闷不乐,欲探知却都被她敷衍过去。为了讨她欢心,趁两人外出洽公,他灵机一动,哄她去吃了一顿大餐,又拉著她到品店硬买些高档衣服、皮件甚至鞋子给她,为她大花一笔,韩佑言却一点都不心疼,反而笑得合不拢嘴。

    她不知道到底是盛情难却还是爱慕虚荣,但是有点可以肯定,这些东西要是一时周转不过来可以变现,想到这她毫不心虚一一收下,谁叫他娶了老婆还色欲薰心。

    他以为用物质即可收买她的体还是灵魂了吗?才没那麽容易!

    如果真要这样糟蹋自己,她不如去贴狄臣,也不该来贴他这个有妇之夫吧,一样有钱,她就不信愿意出卖自己狄臣出不了手。

    狄臣?她心里突然一震,如果她真要这麽做贱自己,何需这麽辛苦?

    他摆明玩弄她。会开夜店的几个正经的,就像她跳那种舞,在他人的刻版印象里也是一无可取的相同。

    她瞥一眼专注开车的韩佑言,不禁也怀疑起韩佑言对自己的真心,臆测假使自己就这麽与他暗通款曲,是否往後将衣食无虞,他是否真会履行承诺,照顾她的家庭……

    再想想她可不是傻子,要是东窗事发,他离不了婚,最後回去跟他老婆下跪求饶,她反被咬一口,那她不只是过街老鼠罢了……

    (15鲜币)15 这笔钱要购买她的身体还是灵魂?(H)

    整整半个多月虽然白天上班,她却如同待业,一有空即网路、报章四处搜寻兼差机会,可是结果都令人大失所望。

    徵才的不是加油站就是超商,再不然就是肯德基、麦当劳那些酬劳微薄的钟点工,要是真去那些地方打工要几个月才能凑足一个月的看护费呀,多做几个月她大概也债台高筑了。

    她闷闷在办公室座位上摇头叹息,现阶段只能开源节流,不用出门即能省下不必要的花费,能省则省,现在暂时只能这样。

    当她心里不断盘算怎麽度过这艰难一个月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亮起内线灯。

    「晴如,你进来一下。」韩佑言要她进他办公室。

    自从韩佑言会趁机开始对她毛手毛脚後,屡次他要她单独进去,她难免惴惴不安。

    「喔。」放下电话她在前画了一个十字架,希望这趟进去安然无恙,他别閒著又发情。

    她可不能再丢了这份工作。

    她忐忐忑忑走进去,韩佑言见了她即拿几张他私人支票要她去银行轧,还体贴的问她最近缺不缺钱。

    缺钱?当然缺的很!可是她拼命摇头,即使有也不敢说,这代价太大了。

    她拿了存摺,韩佑言没再多说即要她离开,走出来她顾自感到好笑,恍然觉得韩佑言其实也不是什麽可怕的人,他情不差,只要不发情,待人温文有礼也体贴入微。

    不知自己紧张什麽劲,其实他对自己的好她能感受,只是,她不是冒险家,韩佑言的身分像地雷一般,她还是保持距离以确安全。

    她骑机车去银行,待会韩佑言要跟业务经理外出,所以她想顺便去绕一圈,找找晚上的打工,不然再持续下去迟早会捉襟见肘入不敷出,她跟弟弟腰带都得束紧。

    到了银行她偷看韩佑言给他的存摺跟支票,发觉光这户头里即有几百万,真吓人,难怪上回他带她去品店一口气买了八、九万的物品大气都没喘一声,出手无比大方。

    走入银行大厅,她突然愣住,睁大眼睛看著柜台里面,一位穿西装打领带的男子手上拿著一份资料站著跟一位女职员在讨论事情。

    她一惊,狄臣?乍看下好像是狄臣。

    忆起狄臣,不知为何体内开始灼烧,上回的濡湿彷佛仍未乾涸,依然令人羞红心跳也跟著急促。

    那个人的侧脸确实很像狄臣,也带著细框眼镜,唯一不像的是里头那位西装笔挺衣冠楚楚看起来气质优雅,和她认识穿著简便桀骜不驯的狄臣不太一样。

    应该只是很像。她在柜台存妥支票拿了存摺要走时,男子突然抬起头,远远瞥见她,在转头之际,他突然喊了一声:「曹晴如。」

    她猛然回头,与男子正眼相覻……真是狄臣?

    她诧异的停住脚步,看他绕过柜台疾步走出来,停在她面前,惊讶的看著她手上的存摺,咧著尴尬笑容问:「来存款?」

    他一副眉开眼笑,霎时间她好像遗忘两人上回的磨擦,更忘了她狠掴过他一巴掌,因为眼前的狄臣看上去气宇非凡跟那天与她劲舞及亲热恍如不同人。

    「嗯,来帮我总经理存款,你怎会在这里?」曹晴如低头看他前挂的识别证,“信用贷款部襄理”,她暗地乍舌:好威风的职务。

    「我在这里上班啊。」他笑著说。

    「你在这里上班?」他说的理所当然,她却仍十分错愕。原来他不只是夜店老板而已,还有另一份高尚的职业。

    「你白天也另外有工作?」狄臣打量她一身密不通风的套装装扮,看起来相当正式且优雅,很难与火辣感联想。

    「嗯。」她也笑著回,想到两人之前的龃龉虽有几分别扭,可是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打起来吧,所以她客套回说:「跳舞是兼差,白天秘书工作才是正职。」

    看他穿得体面,“襄理”名号也响亮,她不落人後将“秘书”两字也说得铿锵有力,即使表面看去输上一大截,但也不能太难看吧。

    「秘书?」狄臣诧异,不住蹙眉想,“秘书”跟“钢管女郎”两种职业质未免相差过於悬殊,令人难以想像。狄臣小心翼翼关心问:「离开seduce找到其他兼差工作了没?」

    她摇头,丧气说,「还没,还在找。」不都是他的因素。

    「既然还没找到工作要不要回 seduce。」正中下怀,他乐於提及。以为再见两人会反目,可是现在这情况比想像好上几十倍,她既没对他怒目相向,更没赏他巴掌。

    他眼神愉悦的落在她脸上审视,薄施胭脂的她看起来端庄秀丽,无辜的眼神楚楚动人,和晚上浓妆豔抹引人遐思的感小野猫判若两人。

    回 seduce?听他主动提及,她有些心动却也迟疑起来。

    看她显然在犹豫,狄臣不想引她反感连忙说:「不勉强,假如你并不想再看见我,我就马上消失吧。」他潇洒的耸耸肩,心想自己像狮子般大咬她一块,应被列为不欢迎人物吧。

    「我,」盯著他,她嗫嚅,彷佛在考虑。人走到穷途末路,本没资格顾及尊严,不管他看重还是轻视她,她都迫切需要这份工作,她客气答道:「好吧,我什麽时候可再回去上班。」

    「随时都可以,我们也还没找到递补的人。」听她答应他心旷神怡,以为她会刁难不接受,却也算爽快,他得意扬起嘴角,这也说明她不气他了,想想那天她掴他那巴掌也算不轻,既然人已打过,脾气也拗过,确实该消气了。

    然而在银行巧遇过程,她眼神里的迟疑其实是讶异眼前的狄臣,并非他释出的善意。

    文质彬彬气宇非凡,和闯进更衣室与自己发生肌肤那个玩世不恭、亵玩她的男子截然不同,ㄧ时间怎不令人眩惑。

    回到公司她仍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觉得刚才在银行遇见的是狄臣双胞胎兄弟,而非他本人。

    这也太怪异,他白天在银行上班,晚上开夜店?落差未免太大,甚至他还喜欢飙车?骑上机车简直玩命,这跟中规中矩银行上班形象太不相衬,即使亲眼目睹她仍难以置信。

    她忍不住笑了笑,感觉两人这点还蛮像的。白天、黑夜截然不同的身份。

    她以为韩佑言下午会外出很久,可是,她从银行回来片刻即看见他与业务经理边走边谈走进办公室。

    晚上兼差失而复得,几天失落豁然开朗。韩佑言宛如瞥见她笑逐颜开似,业务经理一走出办公室他即拨出电话,见她眉开眼笑,他心情也跟著好起来。

    「什麽事这麽开心?」

    他刚才走过去,她正想起巧遇狄臣之事,竟被他察觉脸上变化的情绪。他这麽注意她?只是那样不经意走过?

    「没有啊……喔,我去银行办妥了,我将存摺跟印章拿给你。」她起身走进不远的总经理室。

    她进去将存摺连同印章放在他面前的桌上,盈盈笑开说:「总经理你看看里面的数字正不正确。」

    韩佑言瞄一眼桌面上的存摺,伸手将存摺印章又移回她面前,「这给你的。」

    「给我?」她诧异的盯住桌面,这户头里并非小数目,他在跟她开玩笑吗?就算她工作十年不吃不喝也存不了这麽多钱,他一句话就她,这麽乾脆?可她想的是……居心何在?

    天底下无白吃的午餐,代价呢?

    「我不要你太辛苦,有这些钱想买什麽就买什麽,不要亏待自己。」他以温柔的眼光含情看她。

    这麽多钱,她真要被迷惑了。

    她突回神,慌著心说:「不,我不能收。」她将存摺推回他面前,想用这一大笔钱购买她的灵魂还是身体?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存摺又被推回面前,韩佑言叹口气不强迫,收起存摺,「晚上一起吃饭总可以吧?」

    「我还有工作没做,我先出去了。」

    她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就算她当面拒绝,他依然会不可死心的游说,既然如此不如以沉默代替回答,应付他已让她感到疲软。

    可是,一下班,她走出公司,韩佑言却毫无避讳的在人群中一把拉住她,「跟我走。」

    「韩总经理你要做什麽?」众目睽睽下韩佑言紧拉住她的手不放,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陪我去吃饭。」

    「不行,我晚上还有事。」她非得找个藉口推辞不行。

    「有什麽事,吃饱饭我陪你去。」

    她试图扳开韩佑言紧握的手,他却握的更牢。

    见他没打算让她溜了的模样,这顿饭她是非去不可了,她不挣扎了,能够的话,只能希望幸运找到下份合适工作,远离他的纠缠。

    回到家中,打开背包她赫然看见韩佑言的存摺就在她背包里,难道他是趁他上化妆室放进去的,要她连拒绝都没机会。

    这样她算什麽?

    (9鲜币)16 失控的猛兽 (H)

    一定得想办法将这笔钜款还给韩佑言,假如让他那位无事则已有事一鸣惊人的凶悍老婆得知,她不只无法解释,还会吃不了兜著走,最後还要被浸猪笼。

    这风险太大了。

    她好手好脚,才不觊觎他的钱财,不劳而获的代价或许会是她所承受不了的报应,得不偿失。

    在银行遇见狄臣的隔天晚上她立即回到seduce上班……她实在太缺钱了。

    推开门她即看见狄臣坐在吧台前,狄臣也同时看见她出现,她走近看见他脸上绽放灿烂笑容,笑得相当无邪,让她不回应都不行。

    她觉得纳闷,刚才在停车场并没看见他那部突兀的重型机车,以为他还没到。

    她笑著对狄臣尴尬说:「我来上班了。」

    不知为什麽一见到在seduce的他,她脑海竟然又浮现两人在更衣室赤裸裸的亲热镜头,不自主的低下头,不敢正视他,这种感觉真的很别扭,尤其想到自己最後竟然又凶巴巴掴他一掌,更是措颜无地,直想挖洞躲起来。

    「他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吧台内的张至光对她暧昧的眨眨眼,好像在暗示她什麽。

    等很久?曹晴如不自在的瞥狄臣一眼,突然脸红害臊起来。

    「你少说两句,我不会说你是哑吧。」狄臣突然咕哝骂起张至光,好像秘密被视穿,想办法掩饰,「快做你的工作吧。」

    曹晴如也对他们两个扬扬唇傻笑,然後低著头尴尬的快步走进更衣室里,放下背包拿出舞衣和鞋子,心神不宁的想著张至光的话,“他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他等她吗?为何呢?

    她怔怔想了一会,锁住的门有人敲起,她赶紧回声,「等一下,我来开门。」

    走过去打开门,是脸上带著愉悦笑容的狄臣。「我可不可以进去?」他指指里面,盯著她的眼神显出少年般腼腆。

    「可是我要化妆还有换衣服。」她忸怩的说,不是很方便。

    「我只在旁边不会打扰你。」

    「可是……」这感觉好奇怪,更衣化妆旁边有个男人盯著不别扭才怪。

    听她支支吾吾犹豫不决,他只好直接了当破釜沉舟找藉口耍赖,「我承认我喜欢你,想多陪陪你,让我进去嘛。」

    其实,这个问题他想了几个晚上,昨天他毅然下了结论,这女人总让他感到冲动,想欺骗自己都难。

    好乾脆的表白,她顿时羞红脸,别扭的打开门,「进来吧。」

    狄臣气度真大,到此为止都没再提那晚的风波,她反而感到自己小家子气,风度真差。

    看他走进来,她关上门却没锁门,锁上门那种感觉好像两人要在里面做閒人勿视的事情似的,让人脸红心跳。

    所以,还是别锁,免得都想入非非。

    他往角落的休息椅坐下去,眼神却落向角落她妩媚的身影。

    他定定的看著她瞧,让她画起妆来都显得不自然。不知他进来要干嘛,无所事事,只是一味悠閒的看她,好像在欣赏一幅画。

    拒绝人是她最拙劣的事,不然真想将现在看起来有点色眯眯的他轰出去。

    目不转睛,不怕眼睛抽痉喔?

    「你在想什麽?」他突然发出声音,害心里正在嘀咕的她震了一下。

    「没有啊。」她赶紧专注画眼线上眼影,连她瞄他都被注意,这男人真被她迷住了吗?

    「没有?」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踱步走过去,站在她背後下巴往她肩膀靠,含情注视镜子里头的她,「我觉得你还是不化妆好看,画了妆不像你原来的样子。」

    她想转头感谢他的赞美,嘴唇却不经意被他呼出暖气的唇齿擒住,这下她终於明白他进来是有目的了。

    男人就男人?确实禁不起女人一个眼神。

    他舌尖迅速窜入她口腔中搅动芳泽,让她想躲都躲不掉,他软柔舌叶激动的好似欲将吞噬,「我想要。」他将几近灼伤人的唇移到她耳畔说。

    她心被他直接露骨的话颤动一下,才想说要上台了别做这事,他却像失控的猛兽抱起她,在完全没有地方可以躺平的更衣室两人踉跄的贴往墙角,他将她禁锢在墙间。

    得逞後像不让她说话或挣扎狼吞虎咽的堵住她的嘴,双手如同争取时间奋力帮她脱下待会仍要脱掉的衣物。

    被剥光衣物後感觉四周空气变得冰凉,他的体温却格外温暖,她缠住他的温度,心情也跟著蠢动。

    交缠後,她愕然听见外头的舞曲竟开始播放,妆容已被搅得乱七八糟,她紧张的推开缠黏体内的躯体,不知所措说:「我来不及了。」

    他连忙擦拭乾净,穿上衣物,看她慌张也跟著焦急起来,爱怜的说:「我先出去跟他们说一下,你慢慢来,不要急。」

    不要急??可是,再化妆穿衣服十分钟都不够,怎能不急。看他匆匆忙忙出去,她既甜蜜又是哭笑不得,恋上一个人原来就是这种滋味。

    整场晚上她在舞台上,他却坐在吧台前虎视眈眈望著台上,好似在盯著自己领地是否被侵犯,害她都不敢跟那些自行跳上舞台的男客贴身热舞,顶多只是牵牵手轻微肌肤碰触,免得他又像上回冲上台。

    (14鲜币)17 你这不要脸的小妖

    经过一天晚上,狄臣怀抱的温暖仍在她心底回味,一个早上脸上盪漾的春意久久不能散去。

    可是中午,午休後不久,突然迅雷不及掩耳地……

    「曹晴如,你给我出来,你以为你年轻就想勾引人家老公,是不是。」

    远远的她听见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由远乎近不断咒骂,平静的办公室突然像宁静湖水被激起大波涟漪。

    瞬间所有伏案的目光全好奇的朝向声音起源处。

    咒骂的女人气吁吁疾步走向她身边,冷不防,不留情的一把捉起她的头发凶狠的将她从椅子上往地下甩。

    她没来得及保护自己,一迳往地板上趴下去,跌得像狗吃屎,头皮也被泼妇抓扯的痛得发麻。

    「我没有,韩太太你误会了。」趴在地上,她吓红眼,泛著泪说。

    误会?误会不会谣言满天飞,她面容狰狞嗔怒的挥开手,“啪“在众目睽睽下给她一个清脆耳光,「你当大家都是瞎子,你们两个在凯悦烛光晚餐,你还以为四下无人吗?」

    接著一个耳光又落在脸颊,她想爬起来都爬不起来,这真是打落水狗。

    「我……」抚著脸颊,她噙住泪不知该怎麽解释,韩佑言又出去,他老婆应是算准他出去才来找她算帐的。

    「总经理夫人,息怒,这……这应该是误会,误会。」辨公室的员工赶紧拉开怒气冲天的韩太太,免得她情绪失控又对曹晴如演出大武行。

    两个观看的同事趁韩太太被拉开,赶紧扶起狼狈跌在地板上的曹晴如。这一耳光曹晴如自觉倒楣,不想招惹这种事,事情却主动找上门。

    都是韩佑言这老不休,有了老婆还觊觎她的美色,害她被他老婆当这麽多人面不分青红皂白的羞辱,这要她往後无地自容还是被众所唾弃。

    她不禁埋怨起他……韩佑言你这是爱她还是想害她?

    「误会?我还想告这不知廉耻的女人妨碍家庭呢?误会?哪来的误会。」见她被扶起还装得一副楚楚可怜样,韩太太更是看红眼话中带刺的大声咆哮。

    「你不要血口喷人,自己不管好自己丈夫还怪别人。」曹晴如越想越气,简直想把祸首韩佑言剁八块。

    「你这不要脸的小妖,你还敢狡赖。」她又猛快的挥起手狠地赏曹晴如一巴掌。

    曹晴如本没想到这女人如此俗,且不明事理,没注意她会再度攻击,所以又平白挨了一耳光,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一巴掌挥来,她即刻“啪”一声更用力还击,口中还附带警告她,「你不要欺人太盛,别以为你是挂名董事长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

    韩太太被她一掌打过去扑向一张桌前,脸颊迅速泛起五个红掌印。气不过转头狠冷瞪著她,看她那麽娇弱,原来是纸老虎。她咬牙切齿的,「我是不能无所欲为?但我可以炒你鱿鱼……曹晴如你给我走,我不要再看见你,让我看见一次打一次,要不要试试?」

    一回到公司韩佑言即听见吵架声音,座位上的人竟然都去围观,他感觉大势不妙赶快跑过去。

    「发生什麽事了?」韩佑言看见两个女人都红著脸,自己老婆眼冒火光,曹晴如委屈的噙著泪,忍不住转身怒斥自己老婆,「你来做什麽?」

    「我来找这个小妖算帐。」韩太太凶悍的双手抱咬著牙狠地说。

    曹晴如双眼挂著泪,双颊被打得红肿,韩佑言看得心疼。

    韩佑言撇一眼怒瞪自己的曹晴如,感到内疚,明白卓季薇这女人凶悍起来谁都抵挡不了,一时无计可施,心里无奈叹口气,先吆喝凑热闹的员工回去,「你们都回去座位,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人群逐渐散去,卓季薇仍然继续怒视他们两人,接触她犀利目光,曹晴如心里盛气难耐,但在他们的地盘她说什麽都理亏,眉眼一蹙忍住泪,回头捉起座位上背包不顾韩佑言的呼喊,快步穿越让她无地自容的办公室夺门而出。

    「晴如……晴如……」

    她听见韩佑言一路追下楼梯,可他老婆并没放过她,也追出去,下到一楼她听见他们在楼梯间激烈争执的回音,她不理,跟她也没关系,直接跑出大楼去骑机车,直想赶快抛开“群捷科技”的影。

    独处後想到委屈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哭著不知要去哪里,蓦然想起狄臣,可是不知道他的电话,现在PUB也还没营业,她只好骑机车往他上班的银行去。

    到银行服务台她向警卫说:「我找狄臣。」

    「狄襄理在二楼,你自己上二楼问吧。」警卫瞄瞄她,见她挂著两行眼泪,一副弱不惊风不像是歹徒,所以指指楼梯要她自己上去。

    她自行上二楼,到二楼她看见办公室的人又重复问一次,「我找狄臣,请问他在吗?」

    「狄襄理?」认真工作的办事员,见她红著眼眶有点诧异,看她漂亮如出水芙蓉,想搞不好是他女友,被欺负了来找他,赶紧打电话进去叫狄臣出来。

    狄臣可能是忙,慢半拍才出来,她等了七、八分钟,眼泪早在脸颊上乾了。

    「你怎麽了。」他疾步跨出办公室,一见到她,即盯著她水汪汪的眼睛看,感觉她眼眶挂著泪好像快哭出来,狄臣赶紧将她拖进办公室。

    一进他办公室她果真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好像要将陈年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你到底怎麽了。」将哭泣中的她按下沙发,狄臣焦急问。

    好一阵她顾著哭都没回答,狄臣蹲在她跟前见她伤心难过也不敢离去,转头看一眼桌上公文堆积如山,他实在没馀力再安慰她。

    可是,见她哽著声音越哭越起劲,他不丢下工作安慰都不行,他也无法专心工作。

    现在就算他有心想先将桌上公文消化,再好好听她告解一番,可是她的眼泪好像不允许他如此怠慢。

    在她面前蹲著,他伸手往茶几抽张面纸帮她擦擦眼泪,仔细看她脸颊上的红肿好像不只是哭泣因素,像极被打过,他狐疑问:「你跟人家吵架是不是?」

    他有些心疼,她红咚咚的脸颊,看来她是吵输挨了打。

    她难过的摇摇头,擤了擤鼻涕眼泪仍委屈的掉下来。

    哭成这样,他也没辄,回头看一眼满桌公文,又看看手表,他安慰说:「别哭了,这样好了,看谁欺负你,等我这些事情忙完,我陪你去找那人算帐。」他慎重的握拳给她看,表示他一定会帮她修理那个人,只要她别再继续哭下去,他不只心疼,也没办法做事。

    她盯著他强而有力的拳头,感觉有人要为她出头,眼泪似乎停了下来,她擤擤鼻子,哽咽说:「对不起来这里影响你工作。」

    听见她终於说话,他安心站起来拍拍她肩膀,忍不住看著赶著要的公文,「没关系,只是等我一下下,忙完再去帮你报仇,现在真的不行。」

    他说著又走回办公桌,坐下马上伏案翻阅公文,写写填填,的确十分忙碌。

    报仇?没那麽严重需要这样做,可是,“群捷“她是待不下去了,怪都怪韩佑言不避讳的在众目睽睽下拉著她就跑,公司上上下下这麽多人,总会有一两个他老婆的眼线,为了升迁讨好,总会有人去跟她那个挂名的“董事长”打小报告,这下好了,饭碗也丢了。

    她坐在沙发眼泪乾了,狄臣忙得没时间跟她说话,办公室来来去去进来几个人,拿公文进来又出去,她看他接了好几通电话,仓促说完电话,又一本本卷宗拿起来翻过一回放旁边又拿新一本……

    眞忙碌!跟pub看起来游手好閒的老板完全不像。

    她手机响起,狄臣终於抬头望她,只是马上又低下头忙碌。从背包掏出手机,她看见是韩佑言不想接却又无奈的接起,他没有第一时间打来,经过一个多钟头才来电,这一个多钟头他在做什麽,跟他老婆讨饶,还是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