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娜小说 > 其他类型 > 阿通正典 > 阿通正典第4部分阅读
    「咱们皆是为同件事来的,不过此事已惊动武林,闻风而至的黑白两道高手,已是不少,而且不乏高手┅┅┅┅」

    说至此,忽地声音之顿,露出忧容。

    石池见状以为狄威是自忖自己的力量不够,有意思要与自己合夥,因此,故意的吞吐其辞,好叫自己询问。

    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急忙接道:「狄兄,二位如果瞧得起太湖这几把人手,倒可供二位驱使。」

    「这是说那儿话,在下斗胆也不敢驱使太湖英雄,如老哥不弃,就把愚兄弟也算上一份就成了!」

    「哈哈!一言为定!」

    「石老哥, 兄弟今天午後, 发现新来了一位顶尖高手,咱们不可不防!」

    石池知道狄氏兄弟外的门功夫在武林中罕遇敌手,但一提到新来的高手,神色如此认真,立即诧道:「此人是谁?」

    「老哥,你可听过春风庄的春风公子烟艾天豪?」

    石池惊道:「啊!是他?」

    旋又摇头,不信的问道:「艾天豪一直在春风庄养尊处优,怎会来此呢?该不会是传闻有误吧!」

    「是呀!兄弟要不是新眼目睹,也不敢相信哩!」

    「兄弟,你是怎麽见到的?」

    狄武却抢着拦住乃兄回答,反问道:「石老当家,你可知道春风庄春风公子艾天豪是什麽样儿?」

    石池一愕,顿时一脸的尴尬!

    略一沉思,道:「不瞒二位,老朽也未见过此人,只是听武林中人道及,这春风公子乃是一位极厉害的前辈之传人。

    「听说他一向喜欢穿着华服,乘驷马香车,随身有五五二十五名武功高强的锦衣少年侍候┅┅┅┅」

    伍通闻言,暗道:「哇操!原来就是那批骚包家伙呀?」

    他立即凝神续听。

    石碧卡却自顾自的吃着。

    他自幼吃苦惯了,一向甚为节俭,一见伍通不想吃了,他可舍不得丢弃,立即继续努力,以求贯彻。」

    何况,抛弃五谷,听说会遭天打雷劈哩!

    只听狄武道:「不错,兄弟在黄氏前由店里出来,忽见东门驰来五骑背剑的锦衣俊美少年。

    「兄弟当时虽觉有异,却以为是那路人马来凑热闹,是以未十分在意,那知,没隔多久,接连又来了十五人。

    「接着,在车声辚辚之中,一辆驷马彩车驰来,车中坐着一位俊美青年,另有五名锦衣少年在侧随侍!」

    石池接道:「不错,正是他。」

    思忖片刻,他突然说道:「春风公子虽然在此地现身,可是,却不能断定他是为这件东西来的。」

    那一直在旁静听的太湖三位寨主闻言,立即齐声附和道:「是啊!说不定人家是由这里经过的。」

    狄威颔首道:「有理,既然如此,咱们要快点探出那东西准确所在,而且,早点下手,以免夜长梦多。」

    石池一捋银髯,道:「这个自然,不过得仗二位通力合作。」

    此时,陆续上来了不少的酒客,楼中立即响起一阵嘈杂话声,於是这六人转换话题,谈起那吃喝玩乐之事来。

    伍通暗道:「哇操!看样子他们是为了一样什麽宝物而来,那批骚包家伙说不定也是为此而来哩?不如暂留此地数日。」

    思忖既定,遂结账回房。

    石碧卡一躺上床,一、二、三,立即呼呼大睡,那悠长又响亮的鼾声,立即似「拉警报般响起了。

    所幸此时客人们皆在前厅用膳,因此,并没有惊动他人,不过,伍通立即以包袱捂住他的鼻孔。

    绳索朝後颈一系,立即将包袱固定。

    石碧卡似乎已经习惯这种「灭音」措施,加上他那对朝天鼻呼吸容易,因此,仍然继续酣睡着。

    不过,「警报」声音却降低不少了。

    伍通吁了一口气,立即盘坐在椅上调息。

    长空如洗,月华似练,三更时分,九江城已是静悄悄了,偏偏在那鳞次栉比的民屋上,正有三条人影在飞驰。

    这三人接连越过数处屋脊,忽然停了下来,朝四周一阵「观察前进路线」及「停留地点」後,迳向城西扑去。

    敢情这三人正在实施「伍攻击」。

    这三人刚过去不久,倏见另条人影远缀在三人身後。

    星月下,只见这人一身粗布衣服,头上裹着青布包头,虽是一付乡下佬模样,相貌却颇为清秀黠慧。

    此人正革正伍通,他在睡眠之中,忽听衣袂破空细响自屋顶掠过,一醒过来立即启窗掠出。

    心中却暗喜有热闹可瞧了。

    他远达跟着那三人出了西城,隔不久,前面隐约显出一片庄院,眨眼间三人已隐入那庄院暗影中。

    伍通足下一紧,几个起落,就来到那庄前,只见两丈多高的一道土墙,墙四角建有城堡,沿墙绕着河沟,宛似一座小城。

    他避开墙头堡垒,捡阴暗处翻进庄内,只见庄中房屋序列,地势宽广,那三条人影已不见踪影。

    伍通暗忖道:「哇操!三更半瞑跑到此处,如果被人发现,不但十分的『歹势』,而且还有口难辩哩!」

    思忖至此,就打算打退堂鼓。

    正在此时,倏听一阵轻微声响自远处传来,他赶紧将身形隐妥,倏见由墙外翻进一条人影来。

    这人纤瘦的身材,肩头斜背着宝剑,脚下好快,一跃就是两三丈远,迳自扑向当中一座高楼。

    伍通心中一动,轻轻的一飘,追了过去。

    那人来到楼阁前,略一停顿,纵身而上,攀住鳌角,朝内察看,而且一看就不言也不动。

    伍通暗道:「哇操!这楼中必有什麽蹊跷事儿?」於是绕到楼阁别一面同梗攀住檐头,从窗隙向里看去。

    只见楼中灯烛辉煌,当中摆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酒席,再看桌边所坐之人,不由心中一震。

    原来那位令石池诸人相谈色变的春风公子正大剌剌的坐在上首,主位上相陪的是位年近六旬,鹰鼻鹞目的老者。

    灯光下伍通细看这位春风公子,人虽长得俊美风流,只是神色踞傲,眉目之间显出股淫邪之气。

    立在他身後的五位锦衣少年,个个骄气凌人,面露邪恶。

    伍通瞧得暗暗光火,道:「哇操!有什麽好骚包的,也不想想自己脱光身子以後的丑模样!」

    这时,桌上酒菜已残,那老者在座上拱手含笑道:「公子远道而来,老朽感激不尽,只是敝堡地方狭小,招待不周,尚祈多包含。」

    辞色之间,甚为恭谦。

    「哈哈!凭堡主与敝庄的交情,在下怎好不来效劳,只是堡主雄据决淮,还有谁敢大胆来扰乱这明月堡?」

    「哇操!原来此地就是石池所说的明月堡呀!这称为堡主的老者一定就是鹰爪手屠荣晋了!」

    只听屠荣晋道:「公子远来相助,老朽岂敢隐瞒┅┅┅」略一沉吟,忽然问道:「公子可听说过唐猊甲?」

    「那不是宋时梁山泊好汉金枪手徐宁的传家宝甲吗?」

    「不错!这唐猊甲穿在身上,不但可防刀枪,就是被最厉害的内家重手法打上,也可以保得住性命。

    「因此,一直被武林人视为难得的珍物,只是这付宝甲由徐氏後人代代相传,由於曾遭偷窃,保管得更严密。

    「何况徐家枪法名震天下,也没有人敢去偷抢,可是,不知在何时,徐家忽然失去了这唐猊甲的下落┅┅┅」

    春风公子插口道:「啊!这宝甲目前在堡主手中吗?」

    「不错!在半年前,突然有一位落第老秀才来见老朽,说他得到一份图书,载有那唐猊甲的下落。

    「原来他根据图书中说明推测,那唐猊甲传到徐氏某一代子孙时,适逢兵燹,这徐氏子孙携早避难,来到九江附近。

    「那知遇上败兵劫掠,他惟恐宝甲被劫,临时将宝甲埋在一座废园中,绘下图以待平静後再来掘取。

    「大约是埋藏宝甲那人中途又发生变故,因此,那份地图就落在九江乡下一个富户的手中。

    「不知过了多久,这富户家道中落,子孙竟将这地图混在破旧书籍中卖给坊间,才被那秀才无意得到。

    「那秀才叁详出图中所书废园遗址就是老朽这明月堡,因此,老朽就以一笔银子将图买下。

    「岂知那秀才口风不紧将这事说了出去,消息一传开,引起不少武林朋友寻找那秀才逼问此中详情。

    「只是这批人对老朽尚有几分忌惮,不敢来犯,但难免会惹来极厉害人物,故请公子来替老朽撑腰!」

    「哈哈!堡主请放心,别说是这件芝麻小事,恁是再棘手,在下也可以承当得起,哼,在下倒真希望有人来尝尝五行大阵的厉害。」

    伍通可不知五行大阵有多厉害?一见他这份狂态,心中暗暗怒道:「哇操!癞虾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其听屠荣晋谄笑道:「公子名扬武林,既肯赏脸光临敝堡相助,还有谁敢来轻捋虎须,哈哈!」

    老奸巨猾,连捧带拍,听得春风公子哈哈连笑!

    半晌,只听他朗声道:「好说!好说!要是真有那不怕死的狂徒敢来侵扰贵堡,在下定在他的身上留点记号。」

    说完,突然偏头目光灼灼的在窗上扫个圈子。

    伍通一惊,就想撤离去。

    正在此时,後围传来一阵哔乱,顿时整个庄院灯火高张,人影往来不绝,伍通惟恐被人发现,只得紧伏在檐角。

    所幸这檐角平日尚有清扫,因此,他还能躲得住,否则,他也只有自认「衰尾」「享受美味了」。

    半刻之後,後院喧哔及打斗之声渐止,庄兄灯火也随之隐去,立见一群人影自远处向楼阁移来。

    及至近前,只见一位浓眉巨眼疾装劲服中年汉子领先,另外一群人包括锦衣少年及庄丁横拖着三人拥入楼中。

    这瞬间,伍通已看出被擒之三人正是太湖那三位寨主,不由恍然大悟道:「哇操!方才在前面的原来是他们三人呀!」

    众人入楼之後,领先那汉子立即至屠荣晋身边一阵嘀咕。

    屠荣晋冷笑一声,道:「我屠某人与太湖朋友一向是河水不犯井水,三位夜闯本堡,倒要请教是所为何来?」

    这几句话立即问得三人哑口无言。

    原来奉石池之命,来明月堡察看动静,及至摸进後院之时,却被堡中暗椿发现,立即动起手来。

    这三人功力不弱,眼看就要冲出堡去,突见彩影一晃,三人连对对也没看清楚,穴道就被人制住了。

    他们一看清制住自己之人系一身锦衣少年,不由心中大惊道:「这不是狄氏兄弟所说的春风庄高手吗?」

    此时,他们一见到春风公子,暗道一声:「果然是此人,心中暗自凉了一大截,因此一时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三人定下心齐声道:「姓屠的,不必装腔作势啦!我兄弟既已被擒,任凭处置,有何可问的?」

    屠荣晋心知石池也不是好惹的,心想:「正好将他的手下作为人质,逼其离开九江,以减少一个强敌。」

    因此,他不怒反笑,道:「好,哥儿们既不肯说,我屠某人也不勉强,不过,要暂时屈留三位几天了。」

    说罢,摆手就令手下将人押走。

    春风公子方才一直冷眼旁观,这时却插嘴道:「堡主且慢,似这等气囊饭袋,留下来岂非糟塌堡中粮食?」

    「公子有何高见?」

    「在下要借这三人做件事!」说着,对身後一挥手。

    立即有一名锦服少年走向那三人。

    众人不知何故,方自猜想时,只见那位少年倏地一抬手,楼中立即传出「哎唷!」「哎唷!」三声惨叫。

    就这眨眼间,那三人已各被挖去左目撕去右耳。

    众人不由暗骇不已。

    锦服少年在眨眼间毁去三人耳目,这份快捷准确的手法,即使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也不过如此。

    屠荣晋欲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不由呆了一呆,虽觉这手段太过狠辣,却打心眼里佩服人家这份功夫。

    那三人虽然受伤,却咬牙忍住痛楚,那眼眶耳根血水滴湿了一身,他们却睁着独眼瞪着春风公子。

    春风公子视若无睹的笑道:「三位如有不服,以後尽管来找我春风公子算账,本公子随时奉陪。

    「不过,此次还要劳驾三位传信给来到九江的武林朋友,限他们三日之内离开九江,否则,三位就是他们的榜样!」

    说完,哈哈大笑不已。

    屠荣晋立即挥手令手下将人送出堡外。

    春风公子扭头对身後锦衣少年说了两句什麽?他们立即随着明月堡中庄丁押着那三人下楼而去。

    伍通暗诧道:「哇操!押送三人出堡,为何需要这麽多的人,难道要敲锣打鼓恭送一番吗?」

    屠荣晋俟众人下楼,立即谄笑道:「杀鸡儆猴,高招!」

    春风公子只微微一笑,倏地朝窗外喝道:「什麽人?」

    伍通暗叫一声:「夭寿!」立即准备要开溜。

    那知扭头下顾,楼下人影幢幢,适才下楼的那批锦服少年已三五一方,将楼阁团团围住了。

    他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我真是猪脑,人家早已发现有人在窗外偷听,是以才藉故遣人下楼来堵截退路。」

    就在这刹那间,人影翻飞,春风公子等人已穿出楼来。

    伍通正欲硬着头皮现身,突听一声清叱,场中已多了一人,伍通立即暗道:「哇操!替死鬼已上阵了!」

    他一见那纤瘦身形,立即忆起方才跟踪而来,隐伏在楼阁另一面之人,心念一转,立即又将身形隐住。

    果见众人皆注意在那人身上,心知自己并未曝光,这时楼中守无一人,倒便宜他「站高山观马相踢」。

    春风公子与屠荣晋穿出楼来,一见现身的只是个十六、七岁,又黑又脏的少年,不由为之一怔!

    尤其春风公子他早已发现窗外有人窥听,但对方在闻到自己名望时,并未退走,不由令他暗凛。

    他虽然一向自大与傲慢,因为这次系初来九江之地,意欲一举扬威,因此,不敢过於大意。

    想不到自己精心布置所留下来的居然是这麽一个不起眼的人物,不由令他自觉杀鸡用牛刀,小题大作。

    心中立即又气又恼。

    屠荣晋为人阴沉,一见这少年既敢闯堡,决非等闲之辈,因此沉声道:「娃儿,你属那门那派?师父是谁?来┅┅┅┅」

    「呸!也没见过似你这麽一大把年纪的人,问人不先请教人家姓名,就罗罗嗦嗦的来了一大套!」

    屠荣晋立即气得面孔铁青。

    此时,那位浓眉粗眼的中年汉子已将太湖三人押出堡外後回来,一见屠荣晋气成那样,立即跃向那少年身前,大喝道:

    「嘿!你这小子,没长眼吗,居然敢顶撞堡主,我项大爷若不好好教训你一番,你真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声音甫落,右手呼的一掌直劈过去。

    原来这项泉乃是明月堡的总管,为人甚为凶暴,加上目睹有这麽多人撑腰,他当然放手大干了。

    只见他掌势如风,眼见就要扫到那少年肩膀,忽感手腕一疼,登时又酸又疼,整条右臂立即肿胀。

    他慌忙捧着手连退了两步,只痛得他额上青筋外暴,忍不住蹲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呻吟着。

    众人未看清这少年使用什麽手法,一见项泉如此疼痛,不禁齐吃一惊,立即暗暗聚功备战。

    那少年却笑嘻嘻的道:「项大爷,你老人家不是要教训我吗?怎麽反而赖在地上不起来了呢?」

    项泉疼痛难耐,目露乞怜之色。

    那少年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也罢,项大爷既然不屑教训小子,那小子倒要得罪项大爷了。」

    倏一夸步,对准项泉臀部一踢。

    项泉闪避不及,当场被踢得连翻两个斛头,爬起来时,手脚疾疼虽失,却跌得鼻青脸肿。

    须知似他们这种性强作恶的奴才一向欺善怕恶,此时挨踢,根本不敢吭气,赶紧的躲到一旁。

    项泉受制,以及被踢就地翻  头,说来甚外,其实只不过是片刻之间,屠荣晋却在旁看得一清二楚。

    项泉是他的亲信,人前吃亏丢脸,他自然脸上无光。

    但是他一见这少年的身手如此了得,心中虽是又惊又怒,却又不肯降低身份和这个娃娃动手。

    春风公子乍见少年竹手法,不由暗吃一惊,道:「瞧不出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子,居然会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他转首一见屠荣晋面色,已知其心意,当下微微一笑,道:「这小子无礼,待在下擒来交由堡主发落吧!」

    说完,右手一挥。

    身後立即转出两名锦服少年朝那少年逼去。

    伍通对双方素不相识,心中素无好恶之念,只因一见春风公子面带淫邪,又目中无人,他就看不顺眼。

    何况,他刚才对太湖三人的残酷手段,更令伍通不齿。

    因此,他无形之中就对那少年起了一份好感,此时一见两名锦服少年朝对方逼去,他不由暗暗担起心来。

    那少年对那两名锦服少年视若无睹,冷冷的对春风公子道:「不要脸,仗着奴婢欺人,居然还在吹大气。」

    「奴『婢』?哇操!我怎麽忘了那十个『假少年』呢?」仔细一瞧,伍通立即发现右侧那名锦服少年的臀部又圆又翘的。

    他的心中为之一热。

    春风公子心虽大怒,但他素性阴狠,不屑和这个无名小卒斗嘴,暗中却道:「臭娘们,待会叫你尝尝公子爷的手段。」

    臭娘们?难道那少年是个姑娘吗?

    姑娘一向爱美,她若真的是位姑娘,怎麽会将自己打扮得又黑又脏,难看无比呢?难道是春风公子瞧走眼了。

    那两名锦服少年心中大怒,倏然齐声喝叱!

    彩影幌时,四掌带着呼呼风声,拍胸按腹,击背攻腰,前後夹击那少年,无一不配合得恰到好处。

    那少年的确有几把刷子,就在四掌交错攻到刹那,身形款摆,一式「游鱼逆浪」疾脱出掌影之外。

    口中骂声:「瞎眼狗奴婢!」「拍!」两声脆响,那两位锦服少年脸上各被赏了五百哩。

    鲜血亦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少年闪身避袭,出掌惩人,身手真个是飘逸轻灵,姿势美妙至极,立即令屠荣晋等人瞧呆了。

    伍通却瞧得暗暗喝彩起来。

    这两名锦服少年从小就经过严格训练,不但各具一身上乘武功,且攻守之间无不配合得恰到好处。

    似这般轻易的被人闪避开去,而且又吃了亏,乃是他们出道以来所罕见,是以两人怔得忘了再去攻击。

    春风公子却又惊又诧!

    他仔细一想那人所使身法,猛然忆起其父曾提过一个人,立即举手挥退那二人,强作欢颜的道:「姑┅┅┅兄弟┅┅┅┅┅」

    「呸!谁是你兄弟?」

    春风公子勃然色变,但是转念之间立即又强忍着怒气,沉声问道:「华山姥姥是┅┅┅阁下什麽人?」

    那少年面上一怔,随见他眼珠一转,道:「哼!你配问吗?」

    春风公子再也忍不住了,只听他骂道:「臭小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今夜若让你逃出起地,公子爷就不是人!」

    「是呀!你本来就是个王八呀!」说时一伸手,中指前伸,其他四指下了一阵划动,扮了个乌龟爬行模样。

    这情形那是在对敌,倒似顽童在斗嘴嬉笑哩。

    旁观的庄丁不由「噗嗤!」一笑。

    若非屠荣晋冷眼一瞪,恐怕会哄然大笑哩!

    春风公子狂怒,骂声:「臭小子!」一掌拍向少年右颊。

    别看他只是随意一挥,那掌风却好似「十三」级强风般狂涛怒卷,若被他拍上,至少是满地找牙齿了。

    那少年口中虽然不经意的嬉笑,其实心中早已有了防备,上身向後一仰,即下倒踩七星,立即倒窜出七八尺。

    饶是如此,身子也被掌风扫得几乎立不住脚,心中一骇,惟恐其跟踵追击,赶紧又横跃出三步。

    定神看时,只见春风公子仍立在原处未动,忙暗忖道:「方才他若补上一掌,自己十九躲闪不开。」

    心虽凛骇,却骂道:「不要脸,只会捕冷子暗算人家!」

    春风公子见他躲开自己一击,不由暗暗佩服他的机警。

    须知他素性狂妄自大,手下的二十五名锦服少年又各具一身功夫,每当遇敌,自有他们出手,而且从未失败过。

    因此,他认为天下的所谓英雄豪杰及高手只不过沽名钓誉之徒,养成他不屑与人动手的狂妄心理。

    方才因为被那少年激怒,是以才打出一掌,并非是存心要抽冷子暗算人,否则,他岂有不趁胜追击之理。

    此时当面挨训,他的俊颜立即有点讪讪的,冷哼一声,道:「凭你这一点能耐,还用得着公子爷亲自动手吗?」

    说完,右手一扬!

    彩影翻飞,已奔过来五名锦服少年。

    「臭小子,给你一点便宜,只要你能蠃得我手下这个小五行阵,就任你离去,否则,就留下来吧!」

    说完,双目紧盯着那少年。

    那少年只觉他那目光似一把针,刺得自己全身十分的不自在,立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叱道:

    「什麽小五小六的,有什麽花样尽管使出来瞧瞧,小爷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你还以为天下无能人哩!」

    说完,凝神静虑,要看他如何布阵。

    「不知死活的小子,上!」

    那五名锦衣少年向前一围,按昭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站定,登时将那少年围在核心。

    少年仔细打量,见五名少年个个腰横宝剑,双手半垂神色凝重的注视自己,分明有一身不俗的功力。

    他们那身锦服乍看之下五颜六色,此时一按方位站定,隐约的可以分出红,黄,青,白,黑五种颜色来。

    他不由暗忖:「看情形这阵式必然有许多的妙处,倒四女着意小心!」

    当下凝立不动,注意这阵式如何发动。

    伍通居高临下,瞧得一清二楚,见少年语锋伶俐,大敌当前,仍然神色自若的戏耍敌人,不由又好笑又敬佩。

    此时见他被五名锦服少年以阵式围住,不禁暗自盘算道:「待会他要是不敌之时,是否要出手助他呢?」

    那五名少年见敌人凝之如山,立於戊土方位的童子已自不耐,只见他左手一领,右掌疾吐朝少年当胸劈到。

    少年挫身还掌,「单掌开碑」直劈过去。

    但他招式刚吐,左右已有两股劲风卷到,原来那青龙与白虎位上的两名少年已抢了上来,拳掌齐施侧攻少年。

    少年心中一凛,左闪右挡,刚好避开,背後呼的一声又打来一掌,他只得伏腰一窜,向前冲出五尺。

    借势一掌,「直捣黄龙」扫击朱雀位上的红衣少年,但掌刚拍出,斜剌里拳风掌影齐至,只得收势撤身。

    偏偏身後又一脚踢到,逼得他急忙闪躲。

    刚躲过那一脚,迎面又打来一拳,少年吃了一惊,道:「好厉害的阵法!」立即抱元守一,见招拆招,不敢妄进。

    原来这五行阵法一发动,五人你攻我应,此去彼来,互相配合严密似个铁桶,立即将少年困在阵中。

    双方又酣斗一刻,少年心想:「先冲出阵再说!」

    当下作势前扑,冲前两步之後,却突然跃起两丈多高,悬空一式「乳燕斜飞」直朝三丈外落去。

    那知,他的身子尚距地二尺馀,但见彩影翻飞,那五名锦衣少年如影随形,阴魂不散的立即裹了上来。

    如此接连数次,均未能出阵,那少年着急了。

    他急,春风公子比他更急,而且还暗暗骇凛:「瞧不出这个臭娘们居然会有如此悠长的内力。」

    念头一邪,他暗暗喜道:「瞧她的内力如此的悠长,待会干起那风流把戏,一定十分的过瘾,嘿嘿!」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不怕她不就范,只要她一就范,华山姥姥岂不是要支持春风庄,那爷的霸业岂非指日可待!」

    想至此,他得意的暗笑着。

    一粒催情药丸也悄悄的扣在手中了。

    这时阵式越打越急,五名少年彩衣飞舞,拳脚招式配合得天衣无缝,将那少年包围个风雨不透。

    那少年无论是用强攻,还是用巧诱,总脱不出这五人的包围,心想:「这阵法明明是按五行生克变化,怎冲不出呢?」

    心神略分,倏遇凶险。

    心中怒火一生,反腕拨出肩头长剑,刷刷数剑,剑身映起数道白虹,朝近身的少年要害扫去。

    五人一声呼哨,退後两步,呛当连响,各自取剑攻击。

    这一番恶斗比方才徒手相搏,更加来得凶险,真个是危机一发生死须臾,瞧得在场诸人咋舌不已。

    伍通虽然是一身上乘功夫,却从未经过正式的拚斗,因此,在暗中瞧得眉飞色舞,心神俱醉。

    方才五行阵刚使开,他立即怔道:「哇操!这麽巧,夫子可真会『考前猜题』,早将破解此阵之法告诉我了哩。」

    他暗中「模拟测验」盏茶时间之後,暗道:「哇操!好简单嘛!那位少年怎麽不知道此法呢?」

    此时一见春风公子旁观得意之态,目睹少年的衣衫已湿,他立即仔细的打量着阵式的变化!

    半晌,只听他喝声:「哇操!少狂!」一式「雁落沙打」身如飞絮般轻落五行阵前,喝道:「兄弟,扫雀翼,攻虎头。」

    口中说话,脚下可没停留,抢到青龙位上,一招「龙抢珠」,右手骈指如风点向青色少年的双目。

    那少年大吃一惊,仓促之中,仰身急避,正好将下三路暴露给伍通,伍通伸脚轻轻一钩,他立即跌翻在地。

    伍通毫不停顿,旋身又朝旋武位上抢去。

    少年被困阵中,迭逢凶险,方自骇急,蓦然天降救星,他不由精神百倍,立即深深吸气调聚功力。

    情急之下,不管来人是谁?所说是否实在?手中剑式一紧,刷刷两剑,攻虎头,扫朱雀将那二人迫退两步。

    忽听伍通又叫道:「抢黄宫!抢黄宫。」

    当下毫不犹豫的猛扑戊土位置。

    此时,青龙位置已为伍通破去,玄武位上少年又忙於招架着伍通的攻击,戊土黄宫失去翼护,威力顿减。

    伍通见状,喝道:「哇操!快冲呀!」

    右掌一扬,立将玄武位上少年劈飞出去。

    那少年见状,右剑疾削,左掌猛劈,立即将黄宫少年逼退三步,顿时被他冲出了阵外了。

    春风公子整个的怔住了。

    第六章 美人异宝全到了

    原来,这套小五行阵乃是专门对令单一强敌的。

    阵法精奥在於五人攻守配合巧妙,使被困之人无论立於那一角度或攻击那一方位,均遭到另两或三方的攻击牵制。

    唯一的缺点被伍通瞧出,强棒一出击,立即「全叠打」。

    春风公子眼见再过不久就可将这娘们活擒,正在幻想如何「飘飘欲仙」之际,突见阵前已多了一人,他不由一怔!

    他尚未看清对方面貌,青龙位上的少年已被制倒,对那身手之巧疾,任他如何的狂妄自傲,也又怔了一下。

    就这一怔,那少年已趁机冲出阵久。

    这五行阵一破,春风公子立即骇怒交加。

    回头一见众人均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发呆,立即喝道:「五方大阵拦截!」声未落,已朝伍通扑去。

    右手却悄悄的朝那少年弹出那粒催情药丸。

    那少年不屑的冷哼一声,朝那药丸一挥。

    「拍!」一声,那粒催情药丸之被震碎,一蓬淡红色的烟雾立即爆开,骇得他向侧疾闪。

    他虽然避开那蓬烟雾,鼻中却吸进一股沁人的沉香味道,心中一骇,立即叫道:「大哥,咱们快走!」

    说完,迳朝东南角人稀处冲去。

    伍通破阵救人,一气呵成,闻声之後,疾闪开春风公子的一击,向那少年逃去之方向掠去。

    两人脚下甚急,眨眼间已经奔出数丈,只听身後步声急疾,伍通回头一瞧,立见春风公子铁青着脸色紧追过来。

    他立即「追加预算」多提一成功力,疾射而去。

    两人穿过几排房屋,来到一堵墙边,只见左面壁上开一月洞门,星月朦胧下,花香阵阵树影依依,知是一座花园。

    两人正要抢入,忽由斜刺里奔来数人,正是屠劳晋率领手下庄丁抄近路赶到前面拦阻去路。

    伍通正想抢先开路,那少年已打好了脱身主意,轻声道:「大哥,这人由我打发,你往左面抢那月门。」

    说时,一剑朝屠劳晋斜抹过去。

    屠劳晋以「鹰爪手」驰名江湖,虽空着双手,却对那少年攻过来之势子毫不在意,头一偏,「盘龙绕柱」迳刁少年手腕。

    少年成竹在胸,只递出半招,倏一沉腕,剑走轻灵,剑身从屠劳晋右侧划了半圈猛扫他的双足。

    这招变化太快,也太出人意外,屠劳晋吃了一惊,双足轻蹬,身形拨起四尺,那剑锋刚好从他的脚底下扫过。

    少年手腕倏翻,剑锋倏又顺着屠劳晋的身子,由上向下从他左面又划了半圈,猛然抹向他的胸前。

    这一招好似儿戏,不过,由於出剑时间及部位拿捏得十分的准确,立即将屠劳晋迫得手忙脚乱。

    所幸他经验老到,就在剑锋沾身刹那,双腿一蹬,上身凌空後仰,一式「倒栽杨柳」,斜着翻跌出去。

    饶是如此,但感胸前一凉。

    落地之後,定神一看,胸衣已被那少年的宝剑削去五寸大小一块胸肌外露,不由骇出了冷汗。

    那少年正欲追击,突觉一阵头晕,立即暗道:「不妙,翻身一跃上了墙头,立即翻过墙去。

    这少年与屠荣晋开战,伍通已如言向左面墙上月门奔去,明月堡那些堡丁自然阻挡不住了。

    伍通两三下把他们打得清洁溜溜,四散逃去,正在暗乐之际,突觉身後有一股强烈劲道疾攻向後心。

    原来那春风公子已如风扑来了。

    伍通伏腰一窜,那劲道立即擦背而过,将他那青布包头卷起,飘落在三尺以外,不由令他心中一凛!

    陡闻右侧响起一声大喝:「别走!」

    声音方早,一人已伸手抓向伍通的右肘。

    变起顷俄,伍通在忙乱之中,一招「天机难测」,右肩一沉,左手使力,朝来人之右肩闪曳般推去。

    「拍!」一声,来人被他推得朝後连退。

    口中一甜,一股血箭冲口而出。

    「嗤!」一声,伍通右袖也齐肘被撕去,所幸神功护体,否则手弯势必要当场被抓出数道血痕。

    他一见手弯被抓之处并无挂彩,心中略安,抬头一见拦阻自己的居然是屠荣晋,立即骂声:「老王八!」

    原来屠荣晋拦阻那少年不成,反被人逼得手忙脚乱,几乎伤在人家剑下,心中又惊又怒,又是惭愧。

    此时一见那少年已走,伍通正好被春风公子逼得窜向墙前月门,知其要逃,因此,立即横身拦阻。

    他素性阴沉,一见伍通功力虽高,却被春风公子逼得仓惶前窜,立即打算出其不意,前後夹击。

    那知春风公子却紧急刹车,飘退一旁,因此,屠荣晋立即被伍通震伤右肩及内腑,当场吐血。

    若早知道他要吐血,目前正值血荒,应该把那口血接下。

    不过,似这种阴狠角色的血不要也罢,免得又感染出一个坏蛋。

    春风公子为何会紧急刹车呢?

    原来他一向狂傲自负,根本很少与人动手,怎麽可能会与他人联手对敌呢?那不是太失去身份了吗?

    何况,他一见伍通能破阵,一定来头不小,想藉着他们二人动手之时,从伍通的招术弄清他的来历呢?

    伍通逼退屠荣晋之後,一见来路人潮汹涌,立即一挫腰,身似流星般穿过月洞门,朝园中花树丛奔去。

    春风公子喝声:「那里逃!」腾身追去。

    二人立即在园中一阵追逐。

    伍通但感脚下所过之处,高低起伏,坑穴甚多,好几次险些掉下坑去,被春风公子追上,令他暗骂不已!

    他立即朝着树丛左弯右拐的躲闪着。

    春风公子虽是展开上乘轻功,却始终追不上。

    其馀之人见状,心知人多反而易让伍通趁乱逃去,因此,立即分立在墙上严密的监视着。

    又过了片刻,伍通见他紧追不舍,立即边筹思脱身之策,边骂道:「哇操!不是人的王八,别抓啦!」

    春风公子心知对方在奚落自己方才所出之狂言,冷哼一声,边追边出掌攻向伍通的後背。

    倏见两道劲疾白光疾射向春风公子,伍通心中一喜,疾伏身穿行於花叶间,方向不住的变化着。

    身边突闻:「阿通,速往假山来,小心『天机阵』!」

    伍通乍闻那传音,欣喜的暗叫一声:「夫子!」四周一阵张望,一发现假山,立即伏行而去。

    「阿通,小心阵式,左跨三步,向前。」

    伍通早已熟谙「天机阵」,红甄夫子传音担点之後,立即走入阵中,前行不远,果然发现了甄夫子。

    他欣喜的朝他一揖,道:「哇操!夫子,你真是夏天的冰淇淋哩!」

    甄夫子含笑道句:「身在险境,快随我来!」说完,牵着他前行数步,立即移开假山上的一块石头。

    伍通立即发现一个狭窄洞穴。

    甄夫子低声道句:「你先走!」立即侧身一让。

    伍通刚行入数步,只听「卡!」的一声轻响,洞中立即一暗,他马上凝功,小心翼翼的前行进。

    甄夫子堵住洞口之後,立即随後行入。

    伍通前行不远,忽觉有一股兰麝般幽香扑鼻沁心,使他陶然欲醉,仔细一瞧立即发现地下侧躺一人。

    骇怔之馀,他立即发现那人居然是那位又黑又脏的少年,那股幽香正是由那半掀的衣襟内透出的。

    他长大至今,尚未接触过查某,根本不知那股幽香及是处女之体香,立即好奇的上前打量。

    甄夫子低声道:「阿通,她名叫艾采灵,是我的一门远房亲戚,方才中了媚毒,恐怕要偏劳你哩!」

    「什麽?她是母的呀?是中了谁的媚毒呀?」

    「春风公子,你还记得她曾震碎一粒药丸吧?」

    「哇操!又是那只王八呀!有够可恶,夫子,快给她服下『天机丸』吧!」说完,就欲探怀取药。

    「阿通,别忙了!我已试过,无效。」

    「哇操!究竟是什麽鸟药?居然连『天机丸』也解不了」

    「阿通,春风公子存心不良,此种媚毒非经男女交合,而且要毒者泄尽媚毒不可,否则,只有经脉爆裂而亡一途。」

    「男女交合,哇操!不行啦!」

    口中虽然如此说,脑海里立即浮起春风庄那批男女在林中交合的情景,全身一热,呼吸立即一促。

    「帐蓬」倏又搭建起来了。

    甄夫子是「过来人」了,他岂有不知伍通这个「正常反应」?不过,他对伍通甚为了解,因此,立即有了主意。

    只听他诚恳的道:「阿通,我那远房亲戚膝下只有此女,而且自幼拜在华山姥姥门下,好不容易才练成一身武功,若不幸遭遇此劫,不但甚为可惜,个性偏激的华山姥姥恐怕又会下山再启杀劫!」

    「哇操!真的没有他法可解吗?」

    「是的,阿通,艾采灵家世清白,人品端正,与你颇为相配,你如果不反对,我愿意居中撮合这段良缘!」

    说完,弯下腰,在那少年的後颈一摸又一掀!

    一张薄皮面具立即应手而起。

    一头乌溜溜的秀发及一张美若天仙的绝色姿容立即展现在伍通的面前,洞内虽暗,功力通玄的伍通却瞧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双目一直。

    一颗心儿立即忐忑狂跳。

    哇操!太美啦!简直比伍通的梦中情人还要美。

    甄夫子关心的替她把了阵脉,一见尚未「超过警戒线」,他立即松手,道:「阿通,咱们先聊一下吧!」

    说完,盘坐在地。

    伍通盘坐在他的对面,道:「夫子,她的呼吸甚疾,要不要紧呀?」

    「她已服下『天机丸』,暂时无碍。」

    伍通嗯了一声,立即低头不语。

    「阿通,自你们出来之後,我一直暗中尾随在後,方才你此楼之时,我趁机将此处的环境搜索一遍。

    「方才太湖三位寨主行藏败露,我欲隐入假山後面,无意之中触动那块石头,因此,我到了这个避难所。」

    「哇操!夫子,他们不会闯进来吧!」

    「哼!他们行吗?不怕死的就尽管来吧!」

    「夫子,小的这阵子表现尚可吧?」

    「哈哈!很好!日益精进,阿通,我至阵中去了,此地就交给你了!」说完,迳自起身离去。

    伍通叫声:「哇操!我┅┅┅」一见甄夫子头也不回的推石走出,他只好硬着头皮蹲在艾采灵的身边。

    只见她虽然晕穴被制,却被媚药激得娇厌酡红,呼吸粗浊,香汗淋漓,幽香也更加的沁人了。

    伍通瞧得心神一荡,立即热血滔滔,旗正飘飘了。

    他禁不住伸手欲替她宽衣解带。

    刚接触到她那雪白,柔腻的粉颈,他立即身子一震,倏地缩手,一颗心儿剧跳如雷,几出跃出口外。

    艾采灵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了!

    那呼吸声音好似巨槌般不住的敲击伍通的心口,终於,他按捺不住了,双手立即「总动员」了。

    所幸艾采灵一身男衫,使得他勉强「过关」终於将她的衣衫褪下来了,他却窘得不敢张开双目。

    可是,不睁眼,怎能「办事」呢?

    他只好硬着头皮睁眼了。

    那知,双眼一睁,他立即又傻眼了。

    因为,不但在她的胸脯多了一条宽约三寸的束胸,在她的下身更多穿了一件齐膝的短裤。

    哇操!真是关卡重重,戒备森严哩!

    伍通怔了半晌之後,在她的急促呼吸催促之下,只好将她的身子一翻,从背後打开束胸的活结。

    那两团雪白高耸的玉乳一挣脱束缚,好似重见天日般不住的颤动着,似乎在向伍通道谢哩!

    伍通想不到她长得如此的纤瘦,却有如此超大号的「圣女峰」,这吞数口口水之後,汗水也流下来了!

    双手一颤,又褪下她的那条「马裤」!

    哇操!还有一条水色亵裤哩!

    他颤抖着双手将那条湿淋淋的亵裤褪下之後,热血往上一冲,他几乎当场呼喊「救命呀!」

    太美啦!

    太迷人啦!

    什麽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什麽「仁义道德」?什麽「男女授受不亲」,哇操!去你的。

    只见他匆匆的脱去衣衫之後,立即就欲「挥戈上马」。

    可是,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哇操!要不要解开她的穴道呢?」思忖再三,还是穿回衣衫,跑去找甄夫子了。

    此时,已是寅初时分,四周一片黝暗,甄夫子肃然盘坐在假山旁,另有六名汉子在阵中乱奔。

    远处阵外站着脸色阴沉的春风公子及五十馀人,可是,却没有人敢再轻举妄动闯进阵中。

    甄夫子乍见伍通,诧问道:「阿通,怎麽啦?」

    伍通红着脸道:「夫子,要不要拍开她的穴道呢?」

    「要呀!否则怎能泄尽那些媚毒呢?」

    「是!夫子,那些人会不会冲进来呢?」

    「哼!他们敢吗?他们行吗?」

    「哇操!乾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吧!」

    「嗯!好点子!」

    说完,自地上拨起数支杂草,右手连挥。

    「砰!」连响,阵中那六名大汉立即摔倒在地。

    春风公子神色大骇,右手一挥,立即率众离去。

    「哇操!夫子,你可真拉风哩!」

    「哈哈!班门弄斧,你比我强哩!快进去吧!」

    伍通微微一笑,疾掠回艾采灵身边,两三下脱得清洁溜溜之後,立即紧张的贴上她的身子。

    对准目标之後,齐步走!

    乘风破浪游行片刻之後,立即抵达「终点站」,他立即暗道:「哇操!真爽!怪不得孔夫子要强调『食色性也』!」

    他立即解开了她的昏穴。

    穴道一解,哇操!灾情惨重了。

    只见她似一头「抓狂」的母牛一般,不但猛烈的扭动,而且口中还不停的「胡说八道」着。

    所幸,伍通以前练过弓箭步,又抬过烟斗,四肢稍一用力,立即将她驯伏,不过,却已吓出一身汗了。

    可是,那媚毒实在太厉害了,半晌之後,她再度嘶叫狂扭了。

    伍通为了避免伤了她的穴道,立即「以攻止攻」冲锋起来,胸膛却紧贴着她那对高耸的「圣女峰」。

    好一场龙争虎斗。

    哇操!不好玩,有够不好玩!

    哇操!累!累死了!

    纠缠一个多时辰之後,艾采灵开始「安份」些了,可是,攻击力量仍然十分的密集和强大!

    伍通首次上阵,就遇上如此骠悍的对手,他虽然有一身通玄的功力,却也搞得气喘呼呼吃不消了。

    他一见她仍然後劲十足,情急之下,立即想起春风公子躺在车上任由一名「幼齿仔」挺动的情景!

    心中一喜,立即换手!

    攻守互异之後,伍通只要挫着她的纤腰防止她犯规冲出「界外」,便可以欣赏她那迷人的胴体了!

    尤其那对乳波似涛的「圣女峰」更是令他瞧得神驰目眩,激动之下,居然偷偷的抚摸起来了。

    哇操!好迷人喔!

    他立即爱不释手的捏柔着。

    所幸,艾采灵已近「强弩之末」,因此伍通的双掌虽然「见色起意」,由纤腰攀上「圣女峰」,却未发生「脱轨」。

    伍通辛苦两个多时辰,总算吃到一些甜头了。

    他津津有味的抚摸一阵子之後,越摸越欣喜,乾脆仰身一坐,含住她的右乳开始吸吮起来了。

    艾采灵身子倏颤,突然加速挺动起来。

    伍通受此一惊,几乎当场「出轨」,慌忙躺在地上,搂着她的纤腰,全力「指挥交通」总算又稳住了。

    半晌之後,他又被那对颤动不已的「圣女峰」诱得情不自禁的边抚摸边吸吮,享受双重快感。

    艾采灵呻吟连连,欲挣无力了。

    身子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了。

    伍通越吸吮越欣喜,整个的陶醉了!

    艾采灵在一泄再泄之後,无力的靠在伍通的身上,任由他去吸吮及抚揉,在悠悠之中,她已入睡了。

    伍通浑如未觉的继续忙碌着,一直到腰眼一疼之後,他才闷哼一声,暗骇道:「哇操!完了,这下子动弹不得了啦!」

    他正欲运功冲穴之际,突觉双肩一疼,不但两侧肩井穴皆已受制,艾采灵也突然被扯离他的身子。

    他穴道受制,根本无怯侧首他顾,不过,他由那脂粉香味知道来人必然是个查某,不由又羞又惧!

    突听:「咦?好美的妞,还是刚开苞哩,小子,你挺艳福不浅的哩!咦?居然尚未泄哩!好货!」

    话未说完,一只雪白的纤掌已握住伍通的「话儿」。

    伍通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哇操!他根本连听也没有听过居然会有如此大胆的三八查某。

    握男人的话儿?这怎麽得了?

    伍通忙叫道:「哇!┅┅┅」

    他刚开口,哑穴立即被封住,右耳立即传来吐气如麝的迷人声音道:「好人儿,陪姐姐乐一乐吧!」

    说完,拍开伍通的麻穴将他扶躺在地上。

    接着是一阵悉索的声音。

    哇操!好敏捷的动作,刹那间,一具很丰满,雪白的胴体立即呈现在伍通的面前了。

    只见她嫣然一笑,立即双腿分张,秦始皇并吞六国了,不过,由於伍通那话儿超长,她立即往上一蹲。

    「嘻嘻!好宝贝,真是好宝贝!」

    说完,启动马达,开始磨豆浆了。

    伍通又羞又急,又恼又自责道:「哇操!自作孽不可活,谁叫自己乐而忘形呢?这下子该怎麽办呢?」

    想至此,他立即将双目半眯,悄悄的注意她,准备暗自运功冲穴,那知一见到那对丰乳,他立即怔住了。

    哇操!好大的奶子,至少有三十斤哩!

    「格格!好人儿,别害羞啦!方才都玩过了,现在还难为情什麽呢?」说完,身子一低,将双乳凑近伍通的嘴边。

    「哇操!奶┅┅┅┅奶干嘛?」

    「小声点,人家要你吸嘛!」

    「哇操!休想!再不移开,我┅┅我就咬断奶的乳头。」

    「格格!你咬我的乳头,我也咬你的『头』!」

    说完,立即停止挺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小腹一阵蠕动之後,伍通突觉「弹头」一紧。

    他不由哇操一叫。

    那位丰腴妇人嘻嘻笑道:「吸呀!」

    伍通想不到对方居然会「咬头」,为了避免「断头」,他只好乖乖的吸吮着那对「超重级」的奶子了。

    那位妇人乃是明月堡主屠荣晋之妾「花蝴蝶」花玉菲,她自从昨夜即进入此秘洞  寻唐猊甲。

    她已在此地  寻十馀次,皇天不负苦心人,终於让她在方才找到那件至宝,立即欣喜的闪出秘洞。

    此时,伍通正浑然陶醉,艾采灵也在连连呻吟,因此,居然令她顺利的掩近,而且制住伍通的穴道。

    此时,她全心全意享受双重快感,逐渐的失去戒心。

    伍通心虽不甘,可是在花玉菲精湛床技的带动下,他也逐渐享受到真正的「人生阴阳和合之乐」。

    花玉菲的胃口并不大,过了半个时辰之後,她已开始轻颤了,口中更是开始朗诵「青春之歌」了!

    她这一朗诵,完全回异於艾采灵方才那出自本能的呼叫以及呻吟,不由令伍通听得心儿一荡!

    这好比一个幼稚园大班稚儿之胡乱涂鸦,怎能与国画大师呕心泣血的杰作来相提并论的呢?

    又过了盏茶时间,花玉菲颤抖更剧,「哥呀!妹的!」的呻吟不已,令伍通听得几乎要「尿尿」。

    他立即将嘴一偏,咬紧牙关,发挥当年摆弓箭步抬大烟斗的紧毅精神,绝对不准丢人现眼随地尿尿。

    花玉菲在哆嗦了。

    香汗汩汩直滴了。

    伍通强撑半晌之後,突觉丹田一热,一股真气倏然涌出,散布在全身经脉之真气亦哄然响应。

    全身穴道豁然贯穿,真气立即在体内疾速运行,右掌一推,「拍!」一声,花玉菲立即撞向壁上。

    她刚惨叫半声,「拍!」一声,整个的身子立即撞碎,血肉纷飞之中,艾采灵立即被溅了一身。

    疼得她身子一颤,却又疲累的熟睡着。

    伍通由於有真气护身,那些血肉根本无法近身,不过他却被自己盛怒之下所发出的骇人掌劲骇怔了。

    突听远处传来一声轻咳,伍通偏头一见是甄夫子背对向自己,盘坐在洞口,他立即尴尬的唤声:「夫子!」

    甄夫子头也不回的道:「阿通,忘了此事吧!都是我不好,若非我去偷取食物,那贱人岂会得手!」

    「夫子,她是谁呀?」

    「我也不认识,别管她了,我必须去瞧瞧阿卡以及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们在入夜之後再出阵吧!」

    说完,将一包食物往身後一摆,又站起身子。

    「哇操!大叔,她怎麽办?」

    「灵儿必然受创甚重,你先替她治外伤,再喂她三粒天机丸吧!」

    「是!对了!小的到何处与你们会合呢?」

    「你们昨午所进入之树林的山口吧!」

    「是!夫子,谢谢你!」

    「阿通,灵儿个性稍娇,又突遭此变,心理上难免会有点不平衡,你就暂时忍耐一些吧!」

    「是!」

    洞口半启,甄夫子疾闪而出,重又关上洞口。

    伍通由那稍现即逝的亮光,知道天已大明,匆匆的穿上衣衫,立即掠到洞口,悄悄的打开一缝向外瞧去。

    其见甄夫子双掌连挥,震退春风公子之後,立即疾射而去,其馀之人,吆喝一声,匆匆的追去。

    伍通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立即关上洞口,拿着包袱朝内行去,刹那间即已到达艾采灵的身傍。

    只见她依然酣睡,嘴角挂着一丝甜笑,分明正在做着美梦,不由令伍通瞧得心儿一荡,全身一热。

    那「话儿」倏然又「立正」了。

    可惜,没有「枪靶」,他只好乾瞪眼了。

    他暗暗吞口唾液,一见她的身上沾满血肉,朝附近一瞧,立即发现花玉菲所遗留的一个小包袱。

    他  过包袱,打算取出里面之衣衫替她拭去血肉,那知,包袱一打开,洞内立即一阵光亮。

    伍通略一眨眼,立即发现包袱内摆着一件金黄色的背心,顺手一提,立即暗道:「哇操!这难道是唐猊甲吗?」

    打量数眼之後,重将它放入包袱,拿起花玉菲的外衫,立即轻轻的替艾采灵擦拭身上的血肉。

    当他擦到她那沾有血迹及秽物的下身,立即右手一颤,迅速的制住她的「黑甜穴」了哩!

    他作贼心虚,下意识的向左右瞧了一眼,一见没有外人,他方始轻柔的擦拭着她的下身。

    不久,他立即发现她的下身居然有寸馀长的裂伤,不由暗道:「哇操!夫子真是未卜先知哩!」

    他立即捏碎三粒「天机丸」仔细的替她上药。

    上妥药之後,他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仔细的将三粒「天机丸」渡入她的腹中之後,立即替她穿妥衣衫。

    他的目光一瞧见地上的面具,立即轻柔的放在她的身边,然後解开她的「黑甜穴」迳自取用食物。

    午後时分,伍通调息将醒之际,突听身边传出一声细响,他立即紧张道:「哇操!她终於醒了,问题也来了!」

    他立即收功,不过却不敢睁目面对她。

    艾采灵醒来之後,一见四周一片黑暗,凝神一瞧,立即看见一人在自己的身边,不由骇道:「你┅┅你是谁?」

    「哇操!我┅┅┅」

    艾采灵骇得立即要跃起身子┅┅┅┅

    伍通担心她撞到洞顶,立即喝道:「小心!」

    右手疾伸,立即拉住她的左腕。

    艾采灵刚跃起身子,只觉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闷哼一声之後,立即被伍通拉向怀中。

    她又惊又急,吃声:「松手!」右掌倏地一挥!

    二人距离甚近,她又出手甚疾,「拍!」的一声脆响,伍通立即赚进「五佰」,不过去火辣辣及硷硷的!

    他立即松手捂嘴。

    轻呸一声之後,他立即看见两颗断牙,神色一变,双目一瞪,就欲发作,可是一接触到她的目光,他又忍下来了。

    因此,他立即记得甄夫子的吩咐,要忍着点。

    怒火中烧的艾采灵踉跄後退三步之後,将功力运聚於双掌,沉声道:「你这个衣冠禽兽,你┅┅┅┅┅┅」

    「哇操!艾姑娘,奶别怒,请先听我一言!」

    「你┅┅┅你怎麽知道我姓艾?」

    「是甄夫子告诉我的。」

    「甄夫子?啊!是爹┅┅他呀!他目前在何处?」

    伍通一见母老虎的虎威已  ,暗道一声:「蚵面头腐」之後,立即道:「他已将春风公子诸人引开了。」

    一提到春风公子,艾采灵立即想起自己是因为中了春风公子之暗算,立即歉然道:「伍公子,请原谅小妹方才的鲁莽!」

    「哇操!姑娘,奶怎麽知道在下姓伍呢?」

    「嘻嘻!你猜呢?」

    「哇操!我┅┅┅真失礼!在下┅┅┅」

    「嘻嘻!是甄夫子告诉小妹的啦!」

    「哇操!我真是猪脑,夫子既是奶的远房亲戚,当然会向奶提过在下的,在下真该动动脑!」

    「远房亲戚?有多远?」

    「这┅┅┅夫子只说奶乃是令尊及令堂的唯一掌珠,又是华山姥姥的爱徒,并没有提过奶们有多亲。」

    艾采灵暗道:「原来爹尚未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他,我可不能太大意漏了口风才好哩!」

    当下,立即低声道:「伍公子,多谢你救了小妹一命。」

    「姑娘,在下会对此事负责的,在下相信有甄夫子作主,如果奶不反对的话,在下┅┅」

    说至此,他窘得说不下去了。

    艾采灵身子一震,内心却喜孜孜的暗道:「看样子爹一定早就和他谈妥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想至此,立即羞涩的垂下头。

    伍通旋又低声道:「姑娘,这儿尚有些食物,奶吃点吧!」

    艾采灵羞涩的接过食物,立即转身慢食。

    伍通一见已经风平浪静,立即瞧着她那美好竹背影,脑海中重又浮现她昨夜疯狂的情景。

    心中一荡,呼吸立即一急!

    艾采灵一听他的呼吸有异,精明的她立即知道他在想些什麽?身子不由轻轻的一颤┅┅┅┅┅

    伍通心中一凛,立即轻咳一声,将那件唐猊甲递了过去,问道:「姑娘,奶可认识此物?」

    「唐猊甲!天呀!真的是唐猊甲,你┅┅┅你从那儿找来的?」

    「姑娘,是┅┅┅是她送来的!」

    说完,朝卡在壁上的花玉菲残肢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