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解释吧,我们家的配置与地理位置,由於是边间,南面与西面是朝外的,西面的阳台朝著中庭花园,但南面外就直接是大马路口。
至於S在浴室点灯为何会如此严重呢?因为浴室的所在位置正好就在南面的主卧与我房间之间,如果今天我是野生动物,站在街上,那发光的窗口,就有如黑夜中的灯塔,再显眼不过,S这种举动,无疑帮所有在街上活动的生物点了一盏指路明灯,地上的,天上的,远方的,临近的,只要是习惯了黑暗的野生动物,通通都会被这光亮吸引而来。
「队员听令,B守住主卧窗口,D来浴室门口待命,把多馀的弹夹给我,A守好西侧阳台,S负责机动支援。」 我摆起架子这样下令,语毕,我把S留在浴室里的露营灯再度打开。
既然躲不过,那有个方向性或许更好守,浴室在主卧与我卧房之间,所以我卧房由我与S驻守,B在主卧射击,这样,一来比较能发挥我们人类特有的远程杀伤力,二来也可以交叉火力攻击冲向灯火的目标。
A负责西面保安,毕竟A的能力只是燃烧,不代表自己不会被烧伤,给她较大的范围发挥是必须的,也比较符合太刀的挥舞空间。
D负责浴室门口,主要原因在於他可以聚合矿物,当浴室门口被攻破时,几乎就可以确定我们失守了,这时D的能力或许可以用坚硬矿物堵住或整个埋掉浴室空间,为撤退争取更多时间。
一切准备就绪後,我由房间的窗口往下看去,赫然发现楼下多了几个黑点,正不急不缓的在路上晃荡著,体型不大~只比猫大一些。
定睛仔细一看,靠~是猪,小苹的猪,它们正在观察,我想~它们应该只是斥候。
这些狡猾的猪,居然懂得先派未成年的小个体来观察,我想,等等大苹的就会登场了,目前先不急著开枪,保留弹药打大苹的,小猪杀伤力不强,且目前我们位於五楼,照理说应该是可以安稳的从上打下,稳坐钓鱼台。
晚间11点。
窗外,一阵积雨云飘到月亮下方,本来还算优良的视野顿时变得模糊了起来,看上去什麽都像猪,但又什麽都不像猪,而时有时无的月光更让人难以靠影子的移动来判断该物体是否为活物。
盯著窗外一段时间後,我感觉眼睛有点吃不消,酸酸涩涩的很是吃力,想找S来替换,头一转,这才发现,S这妮子居然躺在我床上睡著了挖操,这种情况还能睡
奶奶的熊,早知道把S踢掉,带W来也好,至少她的眼睛有夜视功能,这个S,应该送去中东那种没水的地方才是,在这里简直添乱。
更让我在意的是,等了快半小时,为什麽我想像中的大型基改猪迟迟不肯现身?而底下这些小猪,一会消失在阴影里,一会又从另一侧窜出来,但却硬是不攻击,也不离开。
忽然间,我听到AK那特有的巨大枪响,单发点放B这是看到什麽了?我眼前什麽玩意也没有啊?
「队长,注意墙面,这些家伙会爬墙。」 一句话惊的我冷汗直流,赶忙往阴影中的墙面看去,不看还好,一看我差点没吓死。
这是什麽状况啊啊啊啊啊~
原则上,我一直以为"食用肉猪"的演化方式会与美国的"食用肉牛"类似,朝著个体大,肉量多,肉质佳的方向发展,但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台湾人爱吃烤"乳猪"。
眼前的这些猪,体积不比猫大多少,但也正是这点让我误判形势,我一直想像著目标是"普通"大小的猪,居然忽略了这些我认为是""幼年体"斥候的家伙,该死了,难道周遭这些阴影全都是猪?
麻烦大了,这数量。
这些猪,拥有特化的坚硬四蹄,直接可以踹入大楼的水泥外墙,轻量化的体重则让它们能沿著墙面往上爬却不会摔落,奶奶的,当年烤乳猪我吃过不少,但我从不知道这食材居然这麽可怕。
想著想著,最近的一苹距离窗口已经不到5公尺了,张著血盆"猪嘴",乖乖~连犬齿都有,真他妈够恐怖了。
我二话不说,赏它一颗子弹,伴随著贝瑞塔滑套的金属撞击声,这头烤乳猪应声跌落,唉呦~我还以为要多来几枪的,看来这些猪没有51区简报上来的吓人嘛。
「S~你他妈给我醒来,这个窗口守著,如果这些猪越过了4楼窗口,立刻用水柱冲下去。」 我一边要注意远方的猪,一边要注意墙面上的猪,正所谓一心难二用,所以我把墙面的防守交给S负责。
於此同时,B也正发挥著远端火力,利用步枪射程较长的优势,屠杀後方阴影中的基改猪。
看的出来,这些猪只是"勉强"能爬墙,S再怎麽不济,喷喷水总是没问题的,而带水的墙面与湿掉的猪躯,应该能让这些王八羔子遵守牛顿定律,毫无悬念的坠崖。
「喔喔~好。」 正从美梦中苏醒的S,唯唯诺诺的答应了,而让S有事情做也可以让小队里的成员别过度敌视她。
说到底~即便S再怎样没用,终究是同学,过度的敌视并不妥当。
这下可好,出乎意料了,原来台湾的基改猪会爬墙,早知道就不住我家,改去住85大楼云端餐厅,但也还好这些猪体型较小,杀伤力与防御力都没有美国方面说的恐怖,至少贝瑞塔的子弹一发可以处理掉一苹。
此时,西方的阳台隐约可见阵阵火光,虽然一闪即灭,但我知道,A那边也开工了。
该死~这也太快了吧,我本来以为中庭花园会比较晚沦陷的,看来这些猪体型小归小,数量与机动力却异常的高啊。
战况就这样胶著了约2小时,子弹不用钱似的打,南边墙面下方已经积满了猪的尸体,西方更是传来阵阵烤猪香,D在浴室门口已经守的有点不耐烦了,频频追问「什麽时後轮到我啊?」
「很快就轮到你了,别急。」 眼看著一旁地板上只剩两个弹夹,我有点消极的对D喊著,当然,轮到他上场时,就代表,我们输了。
忽然间,我注意到远方道路上出现了不规则的波浪黑影,且移动速度飞快,等等那是
野狗,铺天盖地的野狗,来的好,天不亡我啊。
「队长,子弹快见底,我剩一个弹夹。」 正当我把倒数第二个弹夹插入握把时,B有点不安的喊著。
「别慌,远方有野狗来了,剩下的交给它们处理,单发点放就好,这些猪皮没有很厚。」 松了一口气的我放倒了最近的一苹猪,轻松的回答著。
「西面阳台没有问题了,野狗都在底下抢食烤过的猪,等等应该就会过来屠杀**的猪,这些营养不良的猪烦死人了,上跳下窜的。」 A不知道什麽时候跑到我後面,脸上挂著汗珠,看来她也不轻松,不过刀倒是已经入鞘。
「整场都没有我的戏分啊?」 D有点不甘愿的坐在地上,但我看的出来,他也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A砍杀猪苹时,烤乳猪的香味传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野狗群,而狗就是狗,闻到香气连命也不要了,就这样铺天盖地的冲来,直奔被A烤熟的野猪。
当然,可口的"烤猪"数量有限,吃完为止,於是野狗们把目标转移到南面墙角下的这些"死猪",不多久,死猪也分的差不多了,而此时的野狗已经杀红了眼,目前,街道上会动的东西都会遭到攻击,这就是狗群可怕的地方,一但让它们得势,再凶再狠的猎物它们也敢扑上去咬,所以~活猪就成为野狗们的目标。
很快的,野狗冲散了猪群,而适时抵达的季风雨浇灭了野狗的战斗欲望,约30分钟後 ,野狗饱的饱,睡的睡,追猪的追猪,就这样散在我家楼下,而我们也因此赚到了半晚休息的时间。
「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S虽然有公主病,但不代表她是傻子,这种时後再不认错,我想整个团队都不会原谅她,尤其是A,同样身为女性,A对於同性间是不存在怜悯的。
「奶没有大脑是吧?当初受训时奶都在睡觉?夜间点灯远离窗口,这是连10岁小孩都知道的常识,要死自己去外面死,别拖累整队的人。」 A毫不留情的批判著S,而S的脸充满了无辜。
「弹药剩不多了。」 B此时的一句话,杀伤力无疑比A的情绪性谩骂更强烈,翻译出来就是∶『因为奶 整个小队的弹药目前只剩下AK弹夹一个 贝瑞塔弹夹3个。』(S一枪未发,所以还有两个,我这还有一个。)
「好啦~她也不是故意的,别针对她嘛,大家都是同学啊。」 D这时抵挡不了S那无辜眼神的攻势,首先开始帮S讲话。
「下次小队分组,我绝对不会跟这白痴一组了。」 A丢下这句话後,拎著他的刀,迳自找地方睡去了。
B也随著A的脚步离开,在厨房的墙脚边躺下。
S则垂头丧气的走到我房间去,缩到床上,像苹落水的小狗。
D抓了抓头,似乎还想跟S说点什麽,但终究提不起勇气,长叹了一口气後,就这样在沙发上惬意的躺著。
好吧~打也打完了,骂也骂够了,老子也要睡了,经过半个晚上的遮腾,看看手表,目前是凌晨一点半,我摇摇晃晃的拖著背包与无线电走进原本的主卧室,迷迷糊糊的就这麽睡著了。
不知道多久後,迷蒙间,我似乎听到了什麽?
嗯~我是不是听到手提式无线电的声音?滋滋滋的吵死人了。
等等~这玩意不是我负责的吗?所以现在是有人要连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