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群雄割据天下乱.四郡分崩混战起.外族扰攘掀兵燹.朔方太守魂归天
朔方县之战半年後,关外局势并因此未稳定,但与半年前不同者是云中定襄二郡方面却传来遭雁门关内不明部队的攻击!更甚者已有消息传回关东军讨伐董卓不了了之,各路诸侯纷纷返回驻地,但却也开始相互攻伐占地为王!
据传西北方临近并州的凉州金城郡境内抱罕一带除数年前本已有不臣之心拥兵自重之军阀宋进割地称王,自封河首平汉王自置百官外,近期内另有益州牧.刘焉与汉中太守.张鲁不和决裂亦以此为藉口不再对朝廷缴纳税吏并自行编排境内大小官员!而并州方面更是危急,乱党张扬占据上党一带坐拥雄兵,另本就是黄巾馀党的张燕更是占据了黑山一带为根据地四处作乱,估计袭取雁门关兹扰云中定襄二郡也与此人脱不了关系!
近来朔方郡境内遭五原郡兵马不停挑衅兹扰不断,想来是素来与朔方太守不和的五原太守欲藉此机会吞并朔方郡,目前边关方面已紧急调派司马剑秋、司徒昭阳二将前去应敌!
「吕大人,太守与众位大人已等候多时了。」接到雷太守传唤命令的吕鸿成赶忙放下公务前去太守府面见太守,一抵达已见太守府议事大厅内除已出发前去的司马司徒二将外,可说是太守旗下主要官员皆已到齐,另外太守的二位千金中的长女雷玉琴此次亦陪同前来,可见此次情势似是不同往昔!
「兄长,你还是一样准时到啊!」提早一刻钟到达的吕鸿晏,这半年来因公务与朔方境内大小纷争不断而与其兄少有见面,故一见到向来准时的兄长到来,欣喜之於还不忘调侃两句。
「呵呵,晚点在聊,正事要紧!」说著,他亦入座,等著太守开口准备议事。
在众官员一一到齐後,众人都等著太守开口,但雷太守却是迟迟未开口,仅只是手托著额头,闭目沉思不语
「父亲,诸位大人都在等您呢!」见父亲始终不发一语,雷玉琴遂在父亲耳边轻唤了声。
「咳咳~」听闻女儿的呼唤,雷太守重重的咳了几声後,有些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才缓缓的说道∶「杨主簿,目前朔方郡的财务粮草能支持战争多久?」
「回大人,这些年来郡内主要军费粮草支出都用於扫荡外族兹扰已是勉强打平,若是现今还要再多增加军费只怕」主簿杨武直言说出现今朔方郡所面临的困境,见太守不语杨武亦不避讳的续说道∶「大人,关外之地本就非是人口绸密赋税有馀之土,这些年来若非大人想方设法开源节流,否则在朝廷多年置之不理下早已财政崩盘,而今五原太守发兵犯境,若是无法速决,只怕朔方财力将会无法负担!」
杨武短短一席话,道尽位处边疆之土的朔方困境,更是说出了雷太守多年来所面对的困境、纷扰、无奈与操劳多年的劳心劳力让仅仅年过五十的雷太守已是身心俱疲,身体状况更是於这几年急转直下,这半年来更是明显恶化!双腿不时的水肿与心悸、气喘、晕眩、无尿等症状更是让众人担心雷太守走的若不是时候朔方将无人领导,届时该如何面对内忧与外患?
「本府本府」说著,本就精神状况极差的的雷太守突然晕了过去!
「父亲!」
「大人!」
雷太守突然倒下,众人一时间手忙脚乱,乱了方寸之时,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名传令兵身上带著刀伤,急急忙忙的奔入议事厅内同时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有一支匈奴百人部队包围在咱们在黄河边的马场啦!」
屋漏偏逢连夜雨,雷太守倒下,匈奴人打劫而来,司徒司马二将领兵出征不在,一时间教失了领袖的诸将们纷纷手足无措!
在这众人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关健时刻,平日打理政务的文官不知该如何应对亦属平常,而太守平日最倚重亦是最有经验的司马剑秋与司徒昭阳二人亦不在场,其馀较年轻一辈之军官亦缺乏足够应对经验而不知该如何应付接连而来的突发状况,此时本该是乱成一团人人自危的议事厅却同时有四道声音响起,三男一女同声大喝喊道∶
「众人冷静,父亲我会安顿,各位叔伯兄长们不用忧心!」女声者为太守长女雷玉琴!
「弟兄们别慌,咱们还是有优势的兵力可以打退匈奴人!」三男之一为负责朔方治安巡守之人.欧阳寒象!
「诸位同齐莫自乱阵脚,此时我等更该上下一心为司马都尉与司徒阁督免去後顾之忧,出兵打退匈奴守住大批军马免被劫走才是首务!」另一男则为负责朔方内政的郡丞.吕鸿成!
「弟兄们,匈奴人太嚣张啦,区区百人就想抢我们的马,我们现在就去打的他们哭爹喊娘!」三男中最豪气者,当属现任骑督.吕鸿晏!
四人同声喝道,喊的义正词严,终於稳住军心,诸军官终齐心连忙调集兵马准备出兵驰援驻守牧场的苏平川!但在欧阳寒象的安排下,郡丞吕鸿成却被以太守身体不适,郡都尉领兵在外,郡丞须代太守、都尉执掌政务兵事,故不应随同出征讨贼为由不让吕鸿成一同领兵出战在如此情景下可是教吕鸿成好生不满!
两刻钟後.城门前
「兄长,别拗了~我们要出发打匈奴啦,大人和两位小姐与政务就让你费心棉!」随同欧阳寒象出征的吕鸿晏向兄长话别後随即跃上马背准备出发打外族去了!
「吕.锦.华!」听著弟弟的调侃,吕鸿成只恨手上没有棍子,否则一定拿著棍子从街头追到街尾打到这皮痒的弟弟喊不敢了!
一旁看著吕家兄弟俩的手足之情与方才在议事厅上的表现,欧阳寒象这才明白为何太守会特别提拔他兄弟二人,看著看著他不禁轻笑了声後才开口说道∶「我说老弟啊,郡丞肩负之责任重而道远,行军打仗就交给我们这些军人,治理政务还是得靠你们文官,鸿成老弟朔方郡就交到你肩上了!」说著他亦对吕鸿成行了军礼,以示对对方原为军职之敬重!
「欧阳兄,请原谅後进不明您之用心,若有失礼请多海涵。」听闻欧阳寒象所言,这才明白他之用心良苦!是啊,在此太守倒下之时刻,郡都尉又带兵出战,若连他这郡丞也跟著带兵出征去了,那朔方郡诸多政务与军务该由谁处理?众官员该听谁指挥办事?欧阳寒象用心良苦他却全无察觉,而自己至方才为止还在为欧阳寒象力主他不可一同出征而有所不满!一思及此吕鸿成不禁感到几分惭愧这一回真是他思虑不周啊!
「呵呵,果然是个聪明人,那我们要出发了,老苏和公子应该等不及了吧?」语毕,欧阳寒象随即下达指令,与吕鸿晏一同带领五百骑兵立即出发以解马场驻军之危!
目送著骑兵队的离去,吕鸿成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抬眼望向天际,不禁忧心起关外四郡是否未来将全面开战?而这是否代表乱世引发的内战将延烧至关外来了?若真是如此那是否代表著雁门关内的战火更加激烈?他兄弟二人是否还有机会回到楼桑村一见诸位乡亲?究竟这乱世到底还要多久才会结束呢?还是一切真如黄巾党所说一般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延续四百年的汉朝当真气数将近该是改朝换代的时候了?身在朝廷的庐植老师现今到底情况如何了?这世道究竟会如何走下去?
看著天际风云变幻莫测,吕鸿成不禁心有所感,也许世局的演变正如天上的风云一般多变吧?未来的中原局势是否将会是风.起.云.涌!
一日後.朔方郡广牧县县治马场
「放箭放箭,别让匈奴人有机会接近栅栏,咱们养的马他们一匹也别想抢走!」一名年约二十的年轻军官正对著下属们喊话,虽然遭围困至今已历一昼夜,但他却是依旧精神斗叟全无倦容,至今仍是紧握著手上配刀发号施令!
一轮箭雨落下,攻的教本打算以鹰爪勾配合麻绳将栅栏拉倒的匈奴骑兵连忙四处窜逃,难以得逞,看著如此情景教这名初出茅芦的年轻军官好生得意的狂笑几声,甚是满意的转身跑回督官营帐内找正於帐内悠闲的喝著酒的官员说道∶「平川叔叔~你看到没,匈奴人被我们的弓箭打的抱头鼠窜的糗态你有瞧见吗?有看到吗?哈~我那太守爹亲真有远见,料准胡人多刀枪骑兵所以下令大量制造弓箭,这一步走的还真是妙!」
「我说骆儿啊,你是我广牧县令府下县尉此时应该待在前线指挥兵士退敌,怎麽如今匈奴未退,你却擅离职守了」简单的谈话中意外发现这名年约四十的中年官员竟是广牧县令,他口中的这名年轻官员似是与雷太守甚有渊源,同时亦发现他竟是广牧县执掌一县兵武治安诸事的广牧县县尉!
「哈哈哈~放心吧苏叔叔,匈奴人顶多百馀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何况还有我在匈奴人只是自取灭亡!」雷骆说著,一股年轻人少年得志、意气风发之态势亦表露无遗!但轻敌骄傲之情亦同时显而易见
「光磊你啊唉~」看著雷骆轻敌的态势,苏平川无奈的叹了口气,看著这个侄儿,虽说年少气盛乃人生必经之途,但他是雷太守的独子啊,若太守真走的不是时候他这气 如厮高涨如何带领的了众人?也难怪雷太守有意不将太守之位传位于他这独生子,反有意撮合大小姐与新任郡丞吕鸿成!
「放心吧~叔叔,有我在匈奴人不敢造次!」说著,他亦拿起了坛酒大口大口的喝下。
意气风发啊该说是自信还是自大?听著雷骆所说的话,苏平川有些无奈的再喝了口酒,毕竟现在的局势,再来所走的每一步都得步步为营,稍一不慎只怕都将是後果沉重,各地的军阀已经开始拥兵自重不理会朝廷互相攻打对方了,这税务应也是无官员会再缴纳朝廷了,内战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了,照这小子的脾性,在这局势下恐怕不是为人利用就是得罪各方而自取灭亡他的父亲虽不是雄才大略之人但带领众人偏安一地安身立命却是馀刃有馀,只是雷家无争雄之心怕是豺狼虎豹之流却有吞基灭业之意!
想著,就在苏平川想的出神之时,突然帐外传来一道在他意料内却又是意料之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续!
「报~匈奴小小百人骑兵队已为本英勇神武欧阳老哥所打退,老苏还不快痛哭流涕的拿酒出来答谢!」
「欧阳老哥,你还真敢讲!」
听到欧阳寒象的声音,如苏平川所预料的一般,他的老战友果然及时赶到打退了匈奴人,但这次在他意料之外的是欧阳老象居然带了副手!
「我呸~什麽老苏,我是比你这老象老多少!还有,你这老笨象今天吹的是什麽风居然带副手出征,是你家宝贝小琳儿让你受了啥刺激啊?」看著欧阳寒象一付油条样,逗的向来处事正经的苏平川也跟著和欧阳寒象抬杠了起来。
「你四十我三十就是你比我老」
随著危机暂退,众人也暂时的卸下重重的武装,放松了心情,一同闲话家常,但於此同时,却无人想的到雷太守竟走的如此不是时候!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