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鏖战掀兵燹.白马将军斩皇族.本初河北展雄图.鸿成承志保朔方
朔方太守府.夜半三更时刻
在司马剑秋与司徒昭阳二将领兵对抗五原郡进犯而正陷入苦战之时,在广牧县欧阳寒象众人打退匈奴人正欢欣鼓舞之时,这一日太守府内却是愁云惨雾,只因太守病危,边关之地仅有军医却无名医在军医束手无策之下,原本虚弱的雷太守突然精神抖擞的穿起官服,硬是拖著虚弱的身子连夜招集留守郡城之官员与两名女儿至太守府议事厅内议事!
在接到太守传令後吕鸿成带领著众官员与军官们至议事厅集合後,雷玉琴亦带著雷月琴赶至议事厅随侍在父亲身旁!
见众留守文武官员与两名女儿都已来到,雷太守这才开口说道∶「我儿玉琴啊天下将乱爹已经时日无多也许这关外之地也将卷入内战若朔方真守不住奶就带著月琴与骆儿沿黄河西行逃往凉州投靠河西李家,李家之主李桓在河西经商多年於地方颇有名望,亦是为父多年学友,真有万一奶们姊弟就去投靠李家吧!」
「父亲~您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说著,玉琴已是眼眶含泪,语带哽咽。
「月琴,爹知奶品性好强争胜不服输,但谨记凡事须循正道三思而行,爹不在後,奶好好帮助奶姊姊管教奶那冲动的弟弟。」
「爹爹,您别胡思乱想,您不会有事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见父亲已是语出不祥,不愿接受事实的月琴连忙安慰父亲!
听著女儿们的安慰之辞,雷太守苦笑了声,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恨他走的恐不是时候,但就算如此不管如何他也要交代完後事才能走!
「各位,不管未来情势如何演变,待本府走後须将本府之死讯回报朝廷以待朝廷派人接管朔方太守一职,等朝廷再度指派接任太守一职之人前来的期间内众人必须坚守岗位以护百姓安危不得怠慢!」说著,雷太守看了吕鸿成一眼後续说道∶「而这段时间内由郡丞吕鸿成暂代太守职务总领朔方郡内军政等大小事务,众人需齐心协助郡丞力抗外族与无视朝廷意图占地为王的乱臣贼子!」
「大人!」听闻太守指名代理执行太守职务,吕鸿成本想推辞,但太守却全然不予他拒绝之机会!
「鸿成,你与玉琴之间的事本府很清楚,今日本府就认了你这女婿,不论日後局势如何演变,玉琴三姊弟和雷家子弟的安危与朔方百姓的福址本府就交到你手上了!」
雷太守一语惊人,令在场众人一时哗然,只因谁也没想到太守居然会指名资历尚浅的吕鸿成代理执掌太守职务,更直接承认他为女婿,虽然吕鸿成与大小姐之间早有人耳闻他俩间似有私情,但怎样都没想到太守竟会如此直接指名接班,在太守随时会走的情势下,此情此景可说是太守已在交代後事也不为过,但太守所言这不只是语惊四座,更进一步可是教吕鸿成难以拒绝!
「鸿成,本府明白这决定很自私对你与玉琴亦不公,但若朔方真有万一,郡内仅有你与鸿晏和卢植先生有所交集,也唯有如此朝中人士与昔日受他提携之人还尚有可能看在你之恩师卢植面上助朔方一臂保全众人!所以请你万勿推辞」
听闻太守所言,明白太守用意後吕鸿成沉默了会儿看了雷玉琴一眼,随後走至太守所坐鞍前下跪行礼说道∶「岳父大人,小婿在此承诺绝不弃玉琴姊弟与雷家子弟安危於不顾,并会与众同齐间同心合力共渡难关,若鸿成无能真保不住朔方也会带领众人西行前往凉州以避战火!」
「好~好~有你这句话,本府就放心了!」说著雷太守已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著但太守仍是不顾身体状况的硬撑著并站起身子不停的说道∶「众人听我遗命,今本府已将太守职务交由郡丞代理,不管未来情势如何演变,本府希望众人能上下一心帮助郡丞渡过难关,更望诸位莫忘根本我等皆为大汉之臣,只要汉朝尚存我等就为汉臣,绝不可与不臣之人为伍更不可与割地滋事之人同流,紧记身为汉臣」
说著,雷太守忽然不再讲话,就这麽沉默的站著一动也不动,在众人尚面面相觑的时候,军医赶紧趋上前去一探雷太守鼻息与脉搏,却见军医脸色大变,更是惊愕的退了一步後军医跪了下来,语带哽咽的说道∶「大人走了!」
广目县治马场
「哇啊~~~~」
经历一场战斗後,此时本该是众人放松好生休息的夜半时刻,雷骆的营帐内却突然传出惨叫声!
「骆儿~你怎麽了?」
「父亲走了父亲走了」
听闻雷骆惨叫声,苏平川等人连忙披上外袍赶至雷骆营帐内,却见到雷骆一脸惊魂未定的坐在床上默然不语,苏平川连忙上前观看情况,但却见雷骆嘴里念念有词,似是在诉说著他的父亲已经与世长辞一般他虽想训斥雷骆一顿,但太守府内快马加鞭赶来的急报却真是让他不得不相信真是有父子连心这件事!
「大人~太守今晚辞世了!」
朔方前线驻地
夜半时分,尚未就寝正与司徒昭阳商议该如何退敌的司马剑秋正商议至一半之时,突然营帐内传来一阵冷风,差一点就将烛火吹熄,在烛火将灭复明之後他二人竟见到雷太守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帐内,却是沉默以对,只是默默的看著他俩!
「大人,怎只有您一人前来?玉琴小姐她们没陪您吗?」见太守突然出现,司徒昭阳虽感疑惑,但明白太守身子不佳的他趋向前去欲扶太守先行坐下休息,但在他迈开步伐之时司马剑秋却伸手拦住了他,司徒昭阳本想询问司马剑秋为何如此,但却见他神情严肃的对著太守点了头,太守似是心领神会般的微微一笑後,随後映入眼廉的竟是太守的身影在他的眼前逐渐的淡去直至消失!
「这、这是怎麽一回事?为什麽大人会突然消失了!」看著眼前的异象,司徒昭阳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同样让他不解的是为什麽司马剑秋却是如此的冷静?彷佛已经知道发生什麽事了一般!
看著眼前的老战友一脸疑惑与不解的神情,司马剑秋似是已知究竟发生何事一般,只见他眼匡泛红,双拳始终紧握不曾放松,深深吸了口气後才缓缓的说道∶「昭阳,万物生灵皆有影,难道你没注意到大人方才出现时,在烛光下他是没有影子的吗!」说著,他已是语带哽咽,有些悲伤欲泣
「你说什麽难道大人他已经」听著司马剑秋所言,已是心领神会的司徒昭阳虽是内心明白,却是始终难以置信这一天竟是来的如此的突然一想到此,司徒昭阳已是红了眼匡,两行热泪已是无法自制的流下
「报~欧阳大人来到,说是有紧急事务欲与两位大人商议!」
「别报了,我直接进去找他们!」
在气氛正哀恸之时,帐外传来传令兵与欧阳寒象的交谈声响,在传令兵话才刚说完,欧阳寒象既已迫不及待的直接跑进营帐内欲告知雷太守逝世之事,但在欧阳寒象方步入营帐之时,司徒昭阳已是率先说道∶「寒象,你来的正是时候!」
四更.五原郡驻地
夜色已深,该是人烟寂静无声之时,五原郡驻地内已到了哨站兵卒交接之时刻,在哨兵正忙於交接之时,不远处突然传来阵阵马啼声响,更有数百火光随著马啼声袭取而来,哨兵见情势不对连忙鸣金击鼓,大声呼喊敌兵夜袭,五原郡守将.吴成听闻连忙披甲上阵指挥用兵,在他一声令下,火箭随即如雨落下,但却不料来袭的骑兵队竟无人乘马袭来,来者全是鞍上点燃火油与背负油缸的马匹,在火箭的攻势下本已受到惊吓的马儿们更是全力狂奔难以抵挡,一时间军营栅栏被马群撞倒,马鞍上的油缸亦破裂,火油随著马群四处泼洒,火势亦随著意外一发不可收拾!
「弟兄们,就是现在,全力进攻!」一声令下,司马剑秋带领五百兵士自军营西侧进攻!
「是时候了,弟兄们,将这群乱臣贼子们赶回五原郡去!」同时间,司徒昭阳带领五百兵卒自军营东侧袭击!
「三面夹杀,弟兄们这一仗让我们一战功成!」欧阳寒象亦带领五百骑兵自正面进攻!
在马群扰乱、火攻奏效、三面夹杀之下,五原郡兵制部队早已乱成一团,守将吴成虽是勉力维持部队指挥运作抗敌,但先机已失,大部份人马皆不及反应此次之夜袭而四处逃窜,最终吴成遭欧阳寒象生擒,不及逃离的五原郡兵卒非死即降经此一战五原郡太守再也不敢轻易进犯朔方郡!此後数年关外四郡间维持著微妙的势力平衡直至欲称霸河北的袁绍与斩杀皇族的公孙赞间分出胜负,公孙赞遭袁绍消灭後独霸河北为止,四郡间虽仍是有著小规模冲突,但仍维持著势力平衡!
而在此战後司马剑秋等人随即收兵回师,赶回为雷太守奔丧,之後即尊照太守遗命辅佐代理太守职务的吕鸿成,而後雷骆身为独子须为亡父守孝三年,心中虽有不服,但碍於父亲遗言已认吕鸿成为女婿下,也是只得听命於姊夫的命令,而为因应接种而来的连番鏖战,吕鸿成亦积极招兵买马,一为抗外族兹扰另一便是为内战做准备!
直至九年後公孙赞为袁绍所灭後,关外局势吓然大变!
而也在这九年内,吕鸿成之长子於公元192年出生,其妻玉琴有感於汉室衰微,故取名兴汉,又望其子能於乱世能成就不世功业而提字为王文,望子成龙,能文能武之心意甚明。
而随著袁绍占青、幽、并、冀四州之土,亦间接开启曹、吕二家多年恩怨之起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