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娜小说 > 精品辣文 > 近腹者,黑! > 真相•双刃利剑
    作者有话要说:</br>本章请自带避雷针,嘿嘿。

    亲亲们表懒惰,印个爪爪哦~~~~~~~~~~~~~~~~~~~~~~~~<hr  size=1  />  寒雨一宵骤,梧桐泪离离。不悲鸦飞去,唯叹凤难栖。

    坐在窗前的郑阳静静注视着忽然而来的秋雨,那带着点点凉意的微寒落在她探出去的手上,沿着肌肤缓缓沁入心底,让她莫名的添了几丝惆怅。

    听仆人说午后<img src="" />里来了人,而岳凌霄随赵公公进了<img src="" />去,这一去便是几个时辰直到此刻还未回来,她的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郑阳对着窗外的萧萧雨幕暗暗叹息一声,很多时候你知道了事情的开始,也看到它正沿着你期望的方向发展,然而心境却在这个过程中因着一些细微的枝节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且不说这变化好与不好,但就这变化,便是不被容许的。

    她低下头轻轻勾画着手底下用以赶走寂寞的棋盘,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线条感慨万千。

    人生就如一盘棋,执黑执白都无所谓,只是,每一步都是选择,不过有些无关痛痒,有些却马虎不得。

    一朝失误,满盘皆输。

    因此,郑阳在想,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郑当家的,王爷回府了,请到前厅一叙。”

    “前厅?”郑阳一怔,那是王府会客的地方,略略沉吟片刻,她起身迎了出去,“难道是府中来了贵客?”

    “不曾,不过王妃、卫侍卫已经过去了,王爷似是有事相商。”

    这仆从觉着王爷对这郑当家的青眼有加,便也不把她当外人,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相告,请她速速过去。

    郑阳不再耽搁,撑起一把青色的油伞随着来人赶了过去。

    前厅里已经站满了人,郑阳扫了一眼觉得有些个很是面熟,仔细一想才惊觉这些人竟是王府中一干管事、做事的仆从。

    郑阳的目光从他们毕恭毕敬的头顶扫过去,落在坐在上首的岳凌霄的身上。

    此刻的他,面容隐在明明暗暗的烛火下,有些看不清。

    而苏婉静静地坐在一侧,竟然出人意外的收起了如丝媚眼,垂首交握着纤白如玉的手指娴静的坐着。

    卫嘉依旧站在岳凌霄的身后,似一尊石像。

    郑阳见此情景皱了皱眉,踌躇着走了过去。

    此时,端坐上首的岳凌霄突然起身迎上前径直走到郑阳面前,似邀请似挟持的将她按在自己身侧的椅中。

    诡异的气氛,岳凌霄出人意表的举动都让郑阳的心不安的“突突”的跳了起来,她隐隐觉得王府似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郑阳伸手端过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以缓解浑身的不适。却不想将一片茶叶喝进嘴中,无法吐出,只得不动声色的慢慢嚼了几下咽了下去。顿时,浓浓的苦涩在齿间蔓延。

    她越想越觉得岳凌霄刚才的举动实在非同寻常过于怪异,于是不解的看过去,希望能从中找出点端倪。

    然而岳凌霄却恍若未觉,神情淡然的坐在一旁,冰冷的眼神扫视着府中的一众仆从。

    “今日,本王有一件喜事要宣布:一个月之后择吉日本王将迎娶王妃,郑当家的将嫁进王府为正妃,一应准备事务陆伯来妥善打理!”

    此言一出,顿时在各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苏婉猛地抬起头愕然的看着岳凌霄,眼中满满的难以置信。

    卫嘉在片刻的惊讶过后很快恢复如常,身形依旧挺拔的立在一侧。

    岳凌霄对大家的诧异毫不在意,只是挥挥手摒退众人,将一只金簪放在郑阳手中。

    “这是我母后最喜欢的一只簪子,现在作为聘礼送与你!还有月余便将嫁进王府,你稍稍准备一下。”

    捏着手中的金簪,那带着凉意的触感让郑阳明白眼前的一切不是梦境。

    她看着手中<img src="" />致的金簪,抬眼看向眼前这个眉目似剑的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

    “嫁人?”

    她轻扬秀眉送去询问的眼神。

    不可否认,在听到此事之际,她的心中跟旁人一样极为震惊。只是她掩饰的很好。不过,那端着茶盏的手还是在听到这话的瞬间轻晃了一下,一滴滚烫的茶水带着火一般的灼烫落在她的手背上,疼在她的……心上。

    没来由的一只手按向<img src="" />口处,还好,药囊还在。

    刚才,那袅袅清茶的淡淡香气遮盖了药的气味,让她一时有些心慌。不过,现在<img src="" />到它了,那颗有些六神无主的心似是找到了归宿,慢慢沉静下来。

    没想到岳凌霄竟真的打算娶她,甚至将他母后的遗物拿出来当做聘礼……

    如果这是七年前……

    那么

    可惜……没有如果。

    ,郑阳将端至唇边的茶盏放低,看着沉默不语的岳凌霄。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还我清白?这就是你所谓的解决之道”

    郑阳轻柔的笑了。

    “只是……我,已经嫁过人了!”

    听到她的话岳凌霄剑眉微拢,转头注视着她昂起的带着一丝讥诮的清秀面容,紧抿着唇角沉默着。

    “呸!贱妇!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嫁过人!”

    苏婉再也忍不住跳了出来,指着郑阳的鼻子大骂。

    “一个孀妇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做梦吧!”

    梦吗?

    以前的确是做过。

    郑阳眼角一斜瞟了她一眼,自己做梦那会,她还不知道躲在那个旮旯里呢!

    孀妇么?

    郑阳垂下眼睑不动声色,只是细细吹着手上茶水表面漂着的芽尖。

    “原来王府的茶也不过如此,既没有若兰的香气,也没有俊秀的外形……如此低劣。”

    伴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轻攒着眉心,似是无限惋惜。

    渺渺烟气淡淡的弥漫在眼前,舌<img src="" />一缕微苦却逐渐散进心间。

    一直以为疲惫可以抚平伤痕,劳碌可以冲淡忧愁,而时间可以洗尽一切痛楚。

    却原来,都是骗人的。

    时过境迁,郑阳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平静的面对很多人,很多事。过自己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如初始。

    然而现在她才明白,自己是彻头彻尾的错了。

    那表面看似愈合的伤口,内里曾经撕裂的痕迹永远存在。它蛰伏在心底最深处的角落里,平日里看不见<img src="" />不着,以为恢复如初,却在不经意的触碰中又□裸地显露出来,那隐藏的伤处便在猝不及防间霎时撕裂鲜血淋漓。

    ——且痛不可当。

    是,苏婉说的没错,自己已经嫁过人!

    还是一个孀妇!

    是,孀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