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学习的严郎同学
据说火烈鸟的小道消息,严姓色狼在经过来了深刻的反省以后,开始拉着彭昊和二世祖对xxoo进行了密集的学习。为此,还专门写做了笔记。
一起出来打球的时候,二世祖豪迈的和我勾肩搭背,挤眉弄眼:“狼兄对你可是煞费苦心啊。为了锻炼腰力,连草裙舞都跳了。”
“……”
“老二,你还少说了一点。”火烈鸟和彭昊走过来,“别人狼兄为了训练自己,连充|气娃娃都上了。”
“……”
“一来就挑战高难度的,把那啥江户的极品三十六招都用了一遍,嗯,的确有进步啊。”
“你们——你们——”我握紧了拳头,全身发抖,“全部给我去死!!!”
严郎那个死混球,自己偷偷学习就算了,还要拉着彭昊和二世祖,这下好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两个xx又oo了。
“喂,你真的生气啦?”我捧着募捐箱,挺xiōng收腹大步走在前面,跟屁虫色狼像牛皮糖一样在我前后左右跑来跑去,问东问西。
“别生气啦,我不是跟他们学习嘛。”
你还可以更无耻更下|流更不要脸一点!
“为了以后我们更幸福的生活着想!”
火烈鸟就捂着嘴巴偷笑:“你捐一块钱,大只女就会说话了。”
今天是我和火烈鸟参加救助野生动物募捐活动,“捐一元钱,救助野生动物”就是我们的口号。
色狼当真掏了一百元放进我手里的募捐箱,我瞄了一眼:“谢谢。”
“不生气了?”
我看也不看他,转过身去寻找其他的路人,喊着口号“保护野生动物,爱护我们的家园”。他挫败的在我身后跺脚,“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啊!?”
“要我不生气也可以。”眼见下午的人流比较多,自然我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募捐到三千元,我就原谅你!”
“三千元而已。”说着他就要掏钱包。
“我说的是募捐!不是自掏腰包!”
“得得得,我去募捐。”说着他抢过别人手中的募捐箱,就开始了拉着路人了:“捐一元钱呗。”
路人a直接向前走,他追过去,“喂,一元钱而已!”
“你怎么这么烦,我捐不捐是我的自由!”
“你信不信我揍你!八婆!”
我无可奈何,走到他背后,抬腿踢了他屁股一脚,“有你这样募捐的吗?!”
“那你要我怎么募捐!?”我估摸着他也恼了,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虽然最近收敛了很多,但也只限于我、彭昊、火烈鸟和二世祖。
“我管你怎么募捐,反正没三千元,就别想我原谅你!”说完,我就立刻闪人!
“你!!你!!简直是——”他气得快要跳脚,不过硬生生忍耐下来,“行,我募,反正不管用什么办法是吧?”
他鬼鬼祟祟的跑到附近的小卖部,卖了两个一大一小两个纸箱,跟着就将纸箱一角开了两个可以活动的出口,再涂上两张鬼脸。
我和火烈鸟都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他嘿嘿的坏笑,整个人藏起大箱子里,然后,就只看见两个箱子画着鬼脸的嘴巴张开了。
诶!?
“我是纸德纲!”大箱子的鬼脸嘴巴因为他的手在里面伸缩的原因张开的时候,就传出了怪里怪气的声音!几乎是立刻的原本行色匆匆的路人都停了下来,盯着画着鬼脸的箱子看,大家都在奇怪这箱子怎么就能说话呢。“最讨厌***的募捐的人,募捐就像公狗发|情一样,三不五时要上一次。我纸德纲没说错吧!”
我很想把藏在箱子里的人给揍出来。因为他的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把我们给盯着!俨然那箱子是故意和我们唱对台戏呢,所以路人理所当然的喊:“对!”
我擦!
“还***的要一元钱,我纸德纲一毛钱就给大家说相声!大家先听听,有钱捧个一毛钱的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吐口水啊,吐口痰啊,踹两脚随便啊~~”
我已经不想说话了,抱着箱子朝前面走去,这二货在这里,我根本别想募到钱!
我抱着募捐箱,见人就走过去微笑,当乖乖牌:“您好,我们是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您只要捐一元钱……”
可愿意搭理我的人简直是少之有少,唉,这年头保护野兽动物艰难啊。都是动不动就喊捐款,全民厌倦了。
我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三米远处,一摸高挑身影站在人潮之中,犹如矗立在其中苍劲的松柏,一眼万年,我想要移开步伐,却发现浑身都没有力气了。
“……小舅舅。”我埋着头,低低的喊。
明明是冬天,我却感觉到泊油路释放的热气,仿佛要将站在路上的我都蒸烤熟透,宛如日头毒辣的夏天,而他却丝毫不受影响,悠然自得的穿着单薄的衬衫,只是外面套一件黑色的喀什米羊毛大衣。
“募捐?”
“是啊。”
“可以跟我到取款机去吗?”
“啊?”我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看到他嘴角的笑容,连眼角下方的微微的皱纹,静静的微笑着。我也试着扬起嘴角,对他回以微笑。
“我身上没有现金。”
“没关系的……”我连连摆手。
“我也没关系的。”低沉的声音微微颤着,他向前,我默默的跟着他的步伐,慢慢的朝不远处的取款机走去。
我看着走在我前面的一双长腿,浆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西装裤包括着他修长的双腿。他的腿很长,所以,一步等于几乎等我的两步。
小时候,他总是会放慢了步伐,微微弯着身子牵着我的小手,那双长腿,那双令人羡慕的长腿,在我身边的时候总是没有用武之地。
“怎么?”他回头看我。
“没什么。小舅舅的腿那么长,可都走不快。”我们身边的行人,都走得比我们更快。
“你走得很慢。”
我垂了眼,不再说话。漫无目的的看着身边的路人,始终没有和他并肩走在一起。
身边来来往往的路人那么多,情侣,爱人,朋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可不管什么样的故事,最终都会有落幕的一天吧?
之后,我们再没有说一句话,由于是快要临近春节了,银行取款机的人特别多,他排好队,我站在队伍外面,凝望着yīn沉的天空,低低的云层,让人觉得压抑,就算身边有人在大笑着,我觉得一点的兴趣都没有。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也许会缠着他,不断的给他讲一些笑话,虽然他不一定会觉得有趣,也一定会配合我弯出嘴唇……
我回过头,仅仅是一刹,与他回头看着我的视线纠缠在一起。
鼻子微微的发酸,突然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外面下雨了。”
他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望着玻璃窗外的世界,真的,飘起了细细的薄雨,雨并不打,冬天的雨总是细细的小小的,就算没有雨具也没有关系。
“嗯。”我点点头。
“简简。”
“嗯?”
“帮我排一下队吧?”
“嗯?”
“我离开一下。”他将银行卡交给我,“密码123456。”
“……好。”
我排进队伍里,看着他走进雨里,手中的银行卡很沉,很沉。密码已经变了,我曾经强迫的要求他把密码改成我和他的生日。现在,已经变了啊。
我静静的排着队,我也不知道要取多少,干脆就取了两千,然后站在橱窗前躲雨。
他的身影慢慢拨开雨帘,像一摸静寂的水墨画一般,慢慢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小舅舅,这是钱和银行卡。”
“为什么不多取一点?”
“可以了。”
他点了点头,将银行卡收下,而钱全部放进了我的募捐箱里:“小舅舅,我不用这么多的。”
“没关系。”
“谢谢。”说完我正要走,他突然捉住我的手腕,将蓝色的一个物件塞进我的手里,我定睛一看,是雨伞?
“雨不是很大……”
“我不能让你淋湿。”他低沉的声音中压抑着什么,力持着平静,就像一串从海底浮出来的泡沫,偏偏在来到水面后,破裂了。
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离去,速度不快不慢,朝着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走过去,我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黑色的羊毛大衣上点着白色的晶莹,依然高大而挺拔,现在却觉得落寞。
我握紧了手里的伞,最终还是将伞扔进了垃圾桶里。
可是在回到募捐的集合地前,我却鬼使审查的从捐款箱里将属于他的钱抽了一张出来,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存放着不会使用的钱币的一隅。
那里有一张新西兰币,是我以前找他要的。
他说,新西兰币是撕不坏的。我不信邪,结果被我绷坏坏了。然后我就一直把那张钱放在钱包里。而这一次,就当给新西兰币找一个人民币的伴吧。
“死平xiōng,你总算回来了,我还在想你死那里去了!”严郎已经从箱子里出来了,他一看到我就脱了羽绒外套遮到我头顶上,“你也不看看雨下多大了,竟然还能慢悠悠的走!”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肩膀都已经全湿了。
大概,他给伞的时候,雨就已经下大了吧?为什么,不买两把伞?
“帮我拿着一下!”我把捐款箱扔给严郎,头也不回的朝着刚才的取款机奔去,在垃圾桶里找了半天,那把蓝色的雨伞,已经不在了。
“平xiōng?”严郎看着我,不明所以。
“没事。”我摇了摇头,想要哭,偏偏嘴唇却在笑着,“刚才弄丢了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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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姓色狼同学最终募到了123.5元,对此,我深表不屑一顾。
“喂,平xiōng,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色狼骑着我的轻便车,我从后面抱着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
“……我遇到小舅舅了。”
“哦。你就余情未了了?”
“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
我给了他一拳,他拐了拐车头,大叫“喂,我在骑车!”
“骑车又怎么样?”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我就偏偏的开始拼命的锤他,“要是你敢摔了我,我就把你扔河里去。”
被他这样一闹,心情莫名其妙的也放松下来,不由得也和他嘻嘻哈哈起来。
“反正我淹死了你也得来救我,不然你就只有当寡妇了,为我守一辈子的寡。”
“你死了,我马上找其他的男人!!”
“那我就变成鬼,天天缠着你,缠到你死,当鬼了还要和你做!这是个办法,起码可以光明正大在你家登堂入室了哈哈哈哈。”他满脑子的□毒药到底什么时候能干净点啊,“喂,想试试被鬼|奸|的话,你就把我扔河里去。”
“你三句话就离不开做做做。”
“没办法啊,我刚破|处的嘛,而且你才和我做了那一次,根本就满足不了我嘛,啥时候再来一次?干脆别什么时候了,就今天得了。”
“……不好意思,我大姨妈来了。”
其实,我也想知道一下,经过了快半个月的训练,这色狼能进步到什么地步哈哈哈哈。
“大姨妈……就是我们最大的难题啊……不管是你妈,还是你现在的大姨妈。”
“总之你加油战斗吧。把大姨妈给攻陷了。色狼,我看好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路上,我们两个就闲扯着让他把我送回了家。临走前,他突然拉着我:“平xiōng,给大姨妈说一下,下周三考完试了以后,你要去同学家,周四才回来,行不行?”
“你又想做什么?”
他坏坏的笑道:“预祝你考试满点呗。火烈鸟他们说要弄篝火晚会,反正我是保安,就定我们学校了。”
我狐疑的看他一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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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祝我考试满点?
根本就是借口!周三考试完了以后,夜幕降临,除了当保安的色狼和我以外,学校里别说是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火烈鸟呢?屁啊,打电话人家压根不知道什么篝火晚会!
说白了,我又被严姓色狼给晃点了。
而现在,他是兴致高昂的可以杀牛!我是愁眉苦脸的想死。
按他的话说:“夜深人静爱爱时。”
于是,我就放在课桌上,咬着手背,而他则将我的两腿单手掌着托高到肩头,而另一手,在那硬物冲撞着我的同时拨弄着小小的凸起的敏感。
“怎么样?比上次好多了吧?”
我已经迷乱了,这样一边被干|着,一边被他的手抚摸着外面的嫩肉所带来的快|感,让我除了呻吟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语言了。
“书上说,这个姿势最能让女人快|感加倍。……我快动不了了,简简,松一点,唔……”
我要是能松我还不松吗?
这王八羔子!!
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有监控的好不好?而且万一有人来怎么办?你发春还真不分地点场合。
“放心……监控我全关了……大门也锁了……”他扭着身子,贴着侧壁,“今天的目标是……各个的地方都要来一次!”
事实上,他做到了。
从教室边走边做到cāo场,然后就着站姿来了一次,跟着是游泳池,体育馆……中场虽然有休息,但是,我还是深刻的怀疑……“你吃伟哥啦?”
“……吃了一颗。”休息时,我坐在他身上,两个人都大汗淋漓的,互相抱着对方,虽然还在身体里,但是这种浅浅的享受余韵的感觉很好。
“神经了你!不要命了啊!”
“……我不是想让你也很舒服吗?”
“你这个白痴,你给我听清楚,我不管你是阳|痿还是早|泄,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性|功能!我要是喜欢你的话,就算你这辈子都没办法了立正站好,我也喜欢你!”
“真的!?”话一说完,他马上就又激动了,我才想说别激动,千万别解冻,他已经把我的双手弄到单杠上,见我抓稳了,才抬起一只腿,耕耘起来。
我心说,你是打算把你学到的姿势都在我这亩试验田里来一次吗?
“这个姿势……你舒不舒服?”
每一次换姿势,他就要问我那个姿势舒服一点……拜托……好在我已经混乱了,压根就忘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事后,倒在他的床上,我已经去了半条命了,他也差不多虚脱了,非要拿个本子写写画画。
“你干什么呢?”
“你觉得舒服的姿势我要记下来,以后多用你舒服的姿势做呗。”
“话说,那个所的时候放屁的姿势,我也觉得很舒服……”我藏在被子里呵呵的逗他。
“不要吧,虽然那个姿势我觉得很爽,但声音像放屁似的太扫兴了!”
“呐,严郎。”
“什么?”
“不用只考虑到我,本来就是这就是两个人的事,我虽然不知道我们能不能长久下去,但是我想的是,你和我都开开心心的。如果你太顾虑我的话,你会有压力,这样的话,很累,不是吗?”我裹紧了被子,盯着他。
他目光一怔,突然饿狼似得扑向我,隔着被子把我压住,“喂,你压死我了!”
“我简直爱死你了,平xiōng!!”他就跟**啄米似的亲着我,等他亲够了,他认真的说,“我爱你,认真的。”
“如果认真的话,麻烦你老人家先从我身上下来,我要快要断气了……”
“不下来,就要压你一辈子!”说着他就钻进被窝里,把我抱到怀里去,“我要和你在一起,哪怕变成白发苍苍的,也要和你在一起。”
“……”我凝着他认真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的锤了他一拳。
只听见他有说:“然后继续压!”
算了,我还是睡觉吧!这家伙正经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43 简易南冷漠背后的温柔
考试结束以后,就开始忙天忙地了。快过年了,置办年货,走亲访友,色狼没事就打骚扰电话:“我好无聊啊~~”
“我很忙!”外婆死了以后,所有走亲访友的活动都在老妈的指导下开展的热火朝天,甚至连我外公的弟弟的儿子她也要上门拜年去。拜托,外公的弟弟已经见阎王去了十多年,我连啥样儿都没见过。
“人家晚上独守空房,空虚寂寞难耐,急需要平xiōng温暖肉|体。”
“你当我是暖水袋啊。”
“暖水袋哪有你舒服!”
“加油吧,赶紧让老妈接受你,我看好你!”
他在电话那头鬼哭狼嚎。
我们家团年的时间安排的很紧,首先就是老妈这边有四家,然后就是老爸的兄弟姐妹有三家,跟着就是老爸和老妈的朋友无数家……我觉得我连作业都别做了,天天跟着他们两个去拜年得了。
不过,俗话说有一弊必有一利,每年的包拿得我那个手软!
遗憾的是,全部要上交给老妈。我就只留了个零头。
其他姨妈家简易南可以用各种理由推掉,问题是这在我老妈身上完全行不通。老妈是把每个人休息的时间都确定下来以后,再确认的团年时间。长姐为母,这四个字在老妈身上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啊。
我原本是想遁了,奈何家里老妈坐镇,遁走?纯粹找死!
我们家来团年的人特别多,姨妈们就不说了,还有姑妈叔叔们,再加上小孩,简直是水泄不通。吵死人了。
反正我没有看到简易南,实在被吵得头大,就躲到阳台去了。却不想简易南也在阳台上。
高挑的身材依在栏杆上,沉寂的看着夜色。那双长腿交叉着双脚站立,黑色的外套、黑色的鞋子,带着懒洋洋的优雅。
一手插在外套的包里,一手夹着细长的香烟随意的搁在栏杆上,色的光芒在黑色里成为了唯一的明亮。他没有抽烟,只是夹着香烟,寥寥的灰色烟雾因为风而扭曲的四散。
“……小舅舅。“
他缓缓的转过头,脸上毫无表情,向我点点头示意,两颗黑色的眼珠子空洞而无神,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那,我发现自己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新年快乐。”插在外套口袋里的手伸到我面前,一抹色出现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谢谢小舅舅。”我硬着头皮接过包。
“不客气。”
他扭回了头,原本搁在栏杆上夹着香烟的右手将燃烧的香烟送到唇边,深吸了一口,我看到色烟头的火光更亮,最后又恢复了暗淡。嘴唇吐出灰色的烟雾,像叹息一般。
“那我进去了。”
“简简。”我才想再回到里面的喧闹里去时,他突然叫了我,我回头,他依然凝着外面的黑色,“早就联系好了,上次说的那个事。”
我沉默着,看着他的侧脸,记得那一次看他刮胡子的时候,自己是满心满心的快乐,而现在……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并不后悔。”
“是吗?”叹息似的烟雾又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燃放起了烟花,点亮了黑色的天幕,在他的脸上形成了镂刻的璀璨般的光暗交织。
屋子里很热闹。
外面也很热闹。
只有这个阳台上,是寂寥的。
他那一身的漆黑犹如融入夜色一般,浓墨重彩的黑,几乎让我觉得快要消失不见了。
优雅无比的气质,现在多了几份颓废的落魄感。
我好想,走过去,抚摸他的脸,好想,再向以前一样,在他的屁股后面,小舅舅长小舅舅短……
都做不到了……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鼻音发着颤,“嗯!”
“嗯。”他轻轻的回我,垂了眼,像是释然似的眨了两下,而后,半垂的眼眸抬起来,平静的看着夜空。
我不知道他的焦点在哪里,但我相信,一定不是那盛开的一朵朵烟花。
我慢慢的走到栏杆边,两手放在栏杆上托着腮,双腿也交叉着站立,不需要回头,眼睛的余光就可以看到旁边的他。手伸到裤包里,摸了一颗糖出来,撕了,塞进嘴里。
几乎是咬了两下,我就皱着眉头,一声“呸”。
“老妈,又给我买的草莓味!!明知道我最讨厌草莓味了!”
“已经不能再帮你吃掉了。”
我原本是想让他开心一点,却没有想到,他的一句话,连我自己都郁闷起来了。
想起了以前,也是同样的不二家的棉花糖。
“草莓味太难吃了。”
“是吗?”
“真的难吃死了,不信你试试。”
正抽着烟的他将香烟碾灭在烟灰缸里,一手扣着我的后脑勺,双唇轻而易举的被他掠夺,滑腻的舌头将我口中的草莓味棉花糖卷进了他的口里。
“好甜。”
“是吧是吧,我就不喜欢这种太甜的。甜得吃多了以后要得糖尿病。”
他淡淡的笑着:“糖很甜,你的味道也很甜。”
而现在——
“已经不能再帮你吃掉了。”
我绝对没有勾引他的意思,只是找不到话题,所以……
“进去吧。”他的侧脸吸着香烟,“外面很冷了。”
“小舅舅也进去吧。”我从栏杆离开,看着他的平静而优雅的颓废。
他吸了一口气,从口中吐出来,白雾的确是冬天才有,说明,到底有多冷:“……让我再冷一下吧。毕竟得习惯。”
所以,除了外套,里面就是单薄的衬衫吗?那双长腿是不是也只包裹在我能看到的布料之下?
“我……”我握紧了拳头,“讨厌你!”
他好像诧异的回过头来,只是数秒,唇边就挂上了好像不可思议一般的笑容:“……不要自作多情啊。”
我睁大了眼睛,他慢悠悠的说道,“你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力。”
我的拳头握得更紧,他将夹了香烟的右手伸到唇边,这一次他没有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而是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我看到烟嘴被捏扁了:“总之,与你无关。”
我站在阳台上,满目怨恨的盯着他。
正想发作时,老妈打开门走到阳台上来:“你们两个不怕冷啊!今天都零下了,还在外面吹风!赶紧进来,准备吃饭了!”
“嗯。”我懦懦的走了进去。
只听见身后传来他的声音:“让我再呆一会儿吧。……冷静,我想冷静一下。”
我默默的走了进去,和李李在一边闲聊。
“你和小舅舅吵架了?”
“诶?”
“以前小舅舅身上都有和你很像的味道,大姨妈还说你们两个太亲近了,可是现在,小舅舅身上的味道变得很疏远了。虽然以前也很疏离我们,但起码他身上的味道是很亲切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默默的站起来摆好碗筷。黛黛和表哥表姐躲在一边看包里钱,简易南每次是给的最多的,以前我跟打了**血一样的兴奋,老要抽几张出来当私房,要是给少了我还要不乐意,独处的时就要开始唠叨:“才给我这么点。我要存到何年何月才能去非洲啊。”
“这么点是给大姐的。你的在这里。”
我上厕所的时候,把包掏出来,忐忑不安的打开,在大包里面还有一个小包,我知道小包是给我的,大包是要上交给老妈的。
打开小包,里面是一张5.5万美金的支票。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说我想去非洲保护狮子,所以我要存钱买车,买无线电,买太阳能系统,买监控设备,他说从现在开始每年给我买一样……5.5万美金,丰田陆地巡洋舰越野车在肯尼亚的售价差不多就是这么多。
混蛋!王八蛋!简易南,你去死全家!我才不要你的钱!
我一直找机会想要把支票还给简易南,但是他吃完饭以后就离开了。我到他家去了几天,一直都没有碰到人。最后,我把小包塞进了他的信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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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那天,家里没有安排任何的团年活动,只有我和老妈老爸三人在家,下午的时候出去买了火锅料回来,晚上就围着桌前,边看春节联欢晚会,边吃火锅。
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开开心心正准备朝火锅里下菜时,我突然想起了简易南。
姐姐们都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家人,唯独,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大屋子吧?去年,还到我们家来守岁,今年……
我把筷子放下了:“妈,我打电话喊小舅舅过来一起守岁,行不行?”
“啊!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老五一个人在家呢。赶紧打电话,喊他过来!火锅暂时关了,等老五来了再吃。”
老爸把电热炉给关掉。
我坐在沙发上给他打电话,手机关机,家里的电话无人接听。我挂了电话以后,飞身进屋子穿好衣服:“妈,我过去喊小舅舅过来。他电话没人接。”
“你快去快回,我们等你。”
“对了对了,钥匙钥匙!要是你小舅舅不在,你就等他一下,这是他的门钥匙。”
我结果门钥匙就跑了出去。三十的晚上,尽管才七点,但是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怜,就跟三更半夜似的。我很容易的就拦了出租车。
平时里要拖拉四十分钟的车程,今天竟然不到二十分钟就搞定了。我站在他的屋子前,按了半天的门铃,都没有人回应。
屋子里的灯是关着的。我只好用钥匙开了门,走进去。屋子里很冷,水暖应该很久没有开了吧?否则不会这么冷的。就想置身在冰窖里一般。明明是很宽敞很开阔的室内,现在却压抑的让我觉得沉重。
我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说:“小舅舅没在家,我等到十点,如果他还没有回来,我再回来。”
老妈想了一下,说让我先我回来算了,我固执的摇头:“反正我都来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再说我又不饿。”老妈只好同意了。
我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明亮洒落一室,不知为什么却让我想到了雪。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屋子,当他独自回家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没有丝毫的温暖。
连旅馆都不如。
我和严郎开开心心,欢乐蹦跶的时候,简易南在干什么?我曾经想过,但是想太让我难过了,所以我干脆不想了。
我慢慢的走上楼,拉开他卧室的房门,按亮了灯。很干净很整洁。他有请钟点工,起码的清洁卫生还是打扫着吧。
我走到床边,一米八的大床上,扔着他的浴袍。我鬼使神差的躺到床上,感觉到软被的轻薄。
伸手捏了捏,混蛋简易南竟然还在盖初秋的薄被!大冬天的也不怕冷吗?就算有水暖,这么薄的被子盖着也一定让人受不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到储物室找到鹅绒被,抖了抖以后,才抱到他的卧室里,动手把薄被给换下来,然后把鹅绒被给塞进去。顺便的,把他更衣间里的衣服也给全部挪了位置。冬天的在外面,夏天的在里面。大功告成以后,我才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了。
楼下的声音惊醒了我。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幻听。
“……服务到此为止。”是简易南的声音,“你可以走了。”
“易南……”**飞?他们两个还有往来吗?“让我陪你守岁好吗?”
“不需要。”
“简易南!!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说过了,不要再来烦我!”
“……你想的,易南,我知道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真的。”
“我是想要,但我不想要你!滚出去!”
我听到一阵拉扯的声音。
“简易南!除了我,你今天就是想找妓|女,都没有人会来陪你!”
“不需要妓|女,我也能够解决。”
“……能够解决?易南,你现在是还有理智在,你以为我从国外搞来的药,会让你那么轻易的自己解决的了吗?”
“趁我不注意,在水里下药,姬菲,要是你再不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就是要你对我不客气,不然我是为了什么处心积虑?易南,别勉强自己了,你看你都已经硬了,我摸你舒服吗?我已经等不及了,你看我都湿了,你随时都可以……”
“啪”的一声清脆,我从床上弹起来。
只听见**飞的怒声:“你打我!!”
然后就是大门被关上,疯狂的拍打声,“简易南,你给我开门!开门!”
“保安室吗?有一个疯女人,麻烦帮我赶走。”
我哆哆嗦嗦的,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楼下东西被摔破的清脆声声声的敲在我心里,我有点惊慌了,随着渐渐沉重,向楼上走来的步伐,我本能的就躲进了更衣间里。
☆、44 再也不要你一个人承担
房门被摔上的时候,我感觉整个屋子都在震动。外面的声音把我吓得要死,不知是什么被摔破,还什么被弄倒,噼里啪啦,稀里哗啦,每一次都震得我耳朵发怵。
我就像置身在暴风雨的边缘一般,完全能够感觉到那残暴到毁天灭地的狂猛风暴。我的手偷偷伸到门边,拉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混蛋!混蛋!!妈的!”
哗啦的一声,这一次我可以确定,是窗户被砸破,玻璃破裂声音。
眼睛对上缝隙,手按在xiōng前,偷偷的瞄着外面的风暴。
高挑修长的身影站在窗边,地上的玻璃碎片被灯光折射出晶莹的光,他握紧拳头,垂在腿侧的右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落着色的液体。
几乎透过灯光的反射,手指的关节处一样放射着亮光。玻璃的碎片应该砸进了他的手里。
我想要拉开门。
可就在与此同时,长腿猛踹在镶嵌玻璃的窗棂上,几乎是瞬间,被扭曲了。
我被吓得不轻,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男人的力量和疯狂,一直以来都是以冷漠和平静,要么温和对待我的小舅舅突然变成现在这么恐怖的样子,真的让我害怕。
我不敢看了,躲在角落。
外面的声音不断的响起,不断轰鸣着我的耳朵,椅子破碎的声音,大型家具被踹得发出尖锐“咯吱”的声音,还有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
他的脚步声很重,在房间里发泄似的走来走去,所到之处,几乎都能听到有什么被砸坏时发出了悲鸣。
我觉得我快要受不了了。
可突然的,一切的声音全部都消失了,不管是他来回发泄似走动的脚步声,还是随之而来的各种物品破碎的声音,统统的全部消失了。
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呼吸粗重的呼吸声。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时间变得无限制的漫长。
“……简,简简?”
这一声低低的带着疑惑的沙哑声音,让我睁大了眼睛。
偷偷的再贴在缝隙处,我看到他挺拔的背影站在床边,黑色影子朝我的方向落下,他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只是俯低了身躯,手指在鹅绒被上来回的抚摸着,忽地,他突然将鹅绒被送到鼻间,只是刹那,他立刻将鹅绒被扔回了床上。
长腿开始移动了起来,先是浴室的门被拉开:“简简!”
我……完全慌了。立刻躲进在衣柜里,藏在衣柜拉门的后面。
说实话,我现在压根就没胆子出去,就算鼓了勇气,但我很害怕,出去了以后,他会把我赶走。
我抱着双腿屈在衣柜里。他的味道将我紧紧的包裹着。很好闻,干净而清爽,带着松木的香味,让我觉得安心。可尽管如此,我也不赶出去。
沉重的步伐很缓慢,床铺塌陷时的声音送进我的耳里。我抓紧了膝盖上的裤子。
一阵安静以后,他的声音才慢慢的传来:“简简……简简……唔……让我抱抱你……唔嗯……”渐渐的,他的呻|吟变成了激烈的狂猛,伴随而来的是床铺“嘎吱嘎吱”的响声。
“简简!!简简!!简简!!唔!……呼哈……额!……好棒!简简!……裹得我好舒服!……简简!简简啊!简——啊简简!……”
我捂住嘴,不敢吭声,他的声音不断的传进我的耳里,明明不该这样的啊~~可是,为什么,因为他的声音,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湿润?不该这样的啊!
明明没有想过,可是他的声音就向催|情的药一般不断的袭着我的脑海,那些和他在一起的画面,都不断的在我脑海里徘徊!
不该的啊!!
电话铃声不断的响起,就像催命一般。他没有接,在断了以后,电话依然固执的响着铃声。
“喂!!”
“什么?”原本愤怒的声音在在接了电话顿时平静了不少,“……没有。……九点左右……我知道了……放心,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去找……嗯。”
电话挂断了。
我听到简易南开始疾步的声音,然后,他下了楼,大门被关上。轿车的引擎发动,慢慢消失。
他?出去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应该出来的吧?毕竟刚才**飞说给他下了药,可我没想到他会出去啊!我不敢吭声,就躲在更衣间里衣柜里,一动不动。既不敢回家,又不敢出去给老妈打电话。
我就是个孬种!!
我很怕,怕我出去了以后,会被他赶走!但现在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走!如果藏起来,等下他回来的话,我就是藏着也能陪着他。
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我就是不想。
我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了多久,楼下再度响起轿车引擎熄火和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简简!我知道你在屋子里,给我出来!”
咦?我收了收腿,缩紧了自己。
“单简!!我数三下,你要是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
我让自己更贴着衣柜就是不说话。
“二!”
埋下脑袋,将下巴放在膝盖上。
“三!”
“……”
“单简!!我没心情跟你玩躲猫猫的游戏!!听见没有!马上给我出来!”
我出来的话,就会被赶走!才不要出来呢!
“单简!!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的声音又回到了卧室,一阵簌簌的声音后,我听到身边的更衣间的拉门突然被拉开了!!
“单简!!”带着怒气的洪亮的声音就近在我的耳边。
透过没有关上的衣柜门,我能看到被灯光照射着,他的黑影。
我捂紧了嘴巴!
他的影子没有动作,声音严厉了两分:“出来。”
我大气也不敢出。
“出来。单简,”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这么笃定我就在更衣间里,但我就是没有打算出来!
“哗啦”一声,我藏身的衣柜,原本遮挡我的拉门被男人的骨节分明的大手推到了一边,我诧异的抬头,看到高挑的简易南满面怒容的盯着我,“还不出来!?”
“……哦。”我手脚并用的从衣柜里爬了出来,刚站起来,他就捉着我的手腕,强壮的手臂横在我的腰间,我还没有搞明白他这一出是干什么,只觉得屁股一疼,“啊!!”
“我就以前太惯你,把你惯成现在不分轻重的德行!!”就着站姿,因为痛我本能的向前扑,刚好压在他横在腰上的手臂,他一巴掌接一巴掌的煽在我屁股上,完全不留力道,“不要打了!!”
“你知不知你妈多着急!?嗯?一天到晚任性就算了,现在还让大家都为你cāo心,你能不能稍微懂事一点点?”
我被揍的实在是受不了,挣扎起来,从他手臂里脱了出来,立马就开跑:“我就是不懂事,我就喜欢自己不懂事,你管得着吗?!简易南,你连自己都管不好,你凭什么管我!?”
“我就是管不好自己,才要管好你!免得你一天到晚犯混!”
我贴着更衣室的衣柜,他大步走过来,直接把我扛在肩膀上:“放开我!!王八蛋!简易南,你放开我!你要打我!我跟你没完!”
“你没挨在身上,就记不住教训!!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今天是三十!路上连个人都没有!你要出了事,你找谁?你叫谁?谁能帮你!被别人卖了你是不是还要帮别人数钱!?一天到晚没脑子就算了!今天还给我搞这档子混事出来!单简,你就是没被打在身上,不知道什么是痛!!”
我被扔在床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他的一只大手按着我的脑袋,一只大手把我屁股上的裤子给半退,一接触到冷空气,我就打了个寒颤!
“不准打我!!”
“以前就是舍不得打你!才让你变成今天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听到皮带扣子被扯掉的声音,我还没来得及尖叫,一皮带就摔在我的屁股上!
“啊!王八蛋!!啊!!!”
“非……唔……要把你这个毛病给打掉不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无力。
“……痛!简易南!!”其实,这一皮带压根不痛,我只是故意叫得很大声。
他只抽了两皮带,就没有动作了。我茫然的看过去,原本压着我脑袋的手,撑在床上,他痛苦的不行,额头上布满的汗水,拿着皮带的手托着额头,嘴唇张大,粗重的呼吸声夹着忍耐的喘息。
不时的烦闷似的甩甩头,可是眼神里清醒只能持续几秒,跟着迷蒙的黑色染上他的瞳孔。
“……小舅舅?”我爬了起来,想要伸手去摸他。
他有气无力的打掉我伸过来的手,“……出去……”
“……你没事吧?脸好……满头大汗……”
“……出去!给我滚出去!”他推了我一把,我倒在床上,“……唔。可恶!”
“……小舅舅。”
“给我出去!!”他双眼充血,抓住我的手臂,把我从床上拖了下来,我摔在地上,被哪些支离破碎被咯得疼,他却全然不顾,把我丢出门外,反锁了门。
我呆呆的站在门前。
看着木门不断的耸动着,不断的大概因为里面简易南的动作而发出细碎的“咔咔”声,偶尔,会很大的一声“咚”响。
房间里的隔音效果很好,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里面到底怎么样了。只有双手抚在门板上,整个人都贴着门:“……开门好不好?”眼泪不断的往下掉,“开门……你还有我……简易南,开门……我求你了,开门……我晓得的,你现在需要什么的……开门……”
“咚”的一声巨响。里面应该是咆哮声,但我听起来就像耳语:“滚!”
贴着门的手缓缓的收紧了,一直以来,我最怕那些麻烦的事,我怕压力,所以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得过且过,以为这样就可以单纯的生活,就可以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躲避……一直以来,不断逃避的都是我。
表面上看起来比谁都凶悍,比谁都开心,可,都是假的。是我怕说出那些自己的恐惧,所以就不断的强硬来覆盖自己。
不想,就不知。
不知,就无罪。
无罪?
不,是我把罪都推给了他。
我拔腿从门前离开,来到了一楼的露台,看着二楼上浴室窗口,果然,没有关上。已经枯黄的常青藤爬了墙壁,那是老妈让种的,说里是露台又当西晒,所以老妈让种了常春藤可以夏天避暑。
我顺着细细的竹竿捏手捏脚向上爬,爬上去以后,在被当成遮阳朝的架子上慢慢的朝浴室的窗户走过去。我踩空了好几次,还好都是单脚踩空,才没有摔下去,要是摔下去,我铁定不是重伤也是骨折。
好不容易来到窗户的墙边,我伸手趴着,可怎么都爬不上去,浴室的窗户离藤甲有一段距离,我伸了几次脚都勾不着窗棂,我一咬牙,在藤架上借力蹦了一下,总算右脚勾到窗棂,而藤甲被我那一蹬,彻底的倒塌在露台上。
我爬进了浴室。
刚一拉开门就听到他的声音。
“简简!简简!……唔~~该死~”咚的一声,他后脑受撞在门板上,我看的心惊胆颤,原来,我刚才在外面听见的生意都是他用后脑勺在撞门?
也就是说他把我丢了出去以后,就一直没有从门边离开?
“不能开门。不能开门。”又是一声,他撞在门上,“该死!!……简简~”他靠着门板坐在地上,双手在腿间上下的移动,“够了!!……啊哈……想要你……简简,简简……不行!……唔!简易南,不行!……简简,一次,简简……不行!该死!”他又用后脑勺撞了门板,仰着头,喉结上下吞咽着,蒸蒸的汗液染满了他暴露出来的浅黑皮肤。
我放轻了脚步,慢慢的朝他走过去。
而后,在他面前停下脚步,蹲下,伸手覆盖了他移动着大掌。
“……唔啊……”立刻,我感觉到他手中的肿|大抖动了几下。我咬牙,跪地上,埋下头,伸出舌头,舔过他暴露出来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