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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钱!我没有钱!”妈厉声直呼。
“死扣着自己私蓄!叫自己女儿去做舞女!”林国义咬牙切齿地嚷:“你还做人家的娘?你还是人么?”
我怎么都想不到,林叔叔这么急切的要把我妈叫来,原来他是为了我的这一件事情!
“我现在要你把钱拿出来!”林国义狠狠地说:“我要你把钱交给萌莉!不准你逼她做舞女!”
妈先是惊惶,接着,她的表情由惊惶变成了忿怒。
她上前一步。“钱!钱!你竟然向我要钱?”妈尖声叫:“跟了你这么些日子,原来只有一个空壳子,你贪污,你坐牢,连我也见不得人了!”
“你……你……”林国义气得整个人发抖:“这些日子,一直因为你,你要享受,要养身,一直向我榨取钱,一直拼命地拐,拼命的刮……现在……现在……你竟讲出这种话!”
我眼见面前的境况越来越难控制,我真想不到,一切竟会演变成这样!
“妈……林叔叔……你们不要……”我急忙阻止,大惊失色,“天啊……求你们不要……”
林国义双眼瞪出,他又干又黄的脸上,额头青筋暴现。
我倒缩了一口气,不敢移动。
“我要你把钱拿出来,你逼萌莉走上这条路!我不放过你!”林国义骤地直跳下床来。
他伸出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向妈。
妈料不到这一着,惊叫着,但却已躲闪不及被被林国义撞晕。
林叔叔的手上插着皮管,被他一牵动,吊在床边的盐水瓶,倒在地面,响起了“哗啦”的巨响。
“啊——”我急得直叫。转头一看,林国义已紧紧抢住妈妈颈项,两人倒在地上。
林国义好像一个疯子,发疯般地与妈缠在一起,妈拼命挣扎,大声尖呼高叫。
我万万料不到事情会这样火爆起来,一时又哭又叫。
“救命啊…一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
我再也不顾一切,直奔出去,扯开门,向外面大叫。
医院里的警员,值班护士,全部一窝蜂地奔了出来。
“什么事?什么事?”
“天啊……出事了……”
“快阻止,快阻止他们。”
一群人冲了上去,把林国义和妈分了开来。
我一生从未如此恐惧过,我倒退着,只会流泪和发抖。
靠地墙边,我呆怔怀的看着他们将妈制住,又拖开林国义。
“你把钱拿出来!你这贱人!你这无心无肝的女人……你……”林国义直叫两声,突然,全身抽搐。
接着,林叔叔双目一翻,登时无声无息。
“叫医生!叫医生!”护士扶转持国义,急忙呼救。
病房内一阵混乱。
妈倒退了两步,面色又惊又慌。
不一会,医生已从外面冲了进来。
所有人七手八脚地把林国义抬上病床去。
医生把了把他的脉。
“晕了,”医生说:“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立即,医生的眼睛盯在我和妈身上,他望着我们.眼申充满了憎厌。
“他已经奄奄一息,病成这个样子,你们还要做什么?”医生大声嚷:“你们难道想气死他吗?啊?……啊!……”
妈一只医生提及林叔叔只是“晕了”,于是松了一口气,“我自己说要来的么?啊?”妈理直气壮地大嚷:“是这死鬼,他叫我女儿要我来的!我要来的么?嗄?”
“妈——”我连忙拖住妈,叫她停声。
“全是你!全是你!”她一拨我的手:“一早已经说过,我不要见他,这死男人,他叫我来做什么?现在你全见到了!”妈用手抹了抹头上的乱发,挟起手袋。
“他想扼死我!”妈指着床上的林叔叔,大声叫:“他想谋我命!嘿!死东西,他就算进棺才,我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我看见床上林叔叔晕死过去,毫无反映。
一时间,我急得只会流眼泪。不知所措。
“还不走……”妈一手拖着我:“走啊!在这儿陪葬!走啊!走啊!”
我被妈拖着走,失去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妈就跟着银姊去买菜。
真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到了香港这些日子,从未见过妈亲自去买菜的。
买了菜之后,足足一整天,妈呆在厨房内,跟银姊弄晚饭吃的小菜。
奇怪,妈这样讨好梁,为了什么?
难道她知道我得罪了梁栋,就怕我每月的收入从此减少了?还是……她知道我绝对不会做“小”的,而林国义快完了,于是她就……自己“上”了?
我一直怀疑,却未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到了傍晚时分,门铃作响。
妈抹了一把头发,从厨房奔出来。
“为什么不开门啊!”她大声叫。
我是故意不去开门的,因为我知道门外的是梁栋。
不一会,妈把粱栋引进屋来了。
“真不好意思,豆腐干般似的小地方!”妈边引他人厅,边伸手说:“现在的环境是不同以前了,坐吧,坐吧……”
梁栋坐下,一眼看住我,我没有作声,也没有表情,粱栋见到我,有一点尴尬。
“叫梁先生啊!”妈大声的吩咐我。
“粱先生。”我冷冷地。
“你坐,”我连忙说:“我在厨房弄好最后一个菜,立即可以开饭了!”
妈竟然表现得好像“贤妻良母”似的,真奇怪。
客厅内只剩下我和粱栋。
他看我了眼,跟着开口:“还上班么?”
“当然,”我回答:“不然,吃西北风?”
他见一我这副态度,于是闭口。
“你妈跟我说,请我来吃饭……”他又开口。
“对,还叫我不要上班,”我回答:“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陪吃饭,可以,但是赔不是,不可以,因为我根本没有错。”
“我不是要你赔不是的,”梁栋说:“上次的事情,是我错。”
“你错?”我听见他如此说,不禁一呆。
“我是一个老实人,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粱栋解释:“但是,想不到,我说了出来,竟触犯了你,令你大怒。”
“既是如此,我也想说的,就说的。”我接着说:“你是妈的旧朋友,老朋友,我做你朋友,当你长辈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再说做‘小’的,这样,总会令我觉得,你在侮辱我。”
“好了,好了——”妈声音传来:“这件事,已过去了,不要在挂在口边了。”
我回头,看见妈双手捧了一大盆的**汤,从厨房里面出来。
银姊跟在后面,手里丰碗碟和筷子。
“快去帮忙吧。萌莉!”妈嘱咐我:“把厨房内的菜拿出来,帮忙开饭嘛!”于是,我走进厨房。
入了厨房一看,原来已弄好了那么多种菜式!
妈真是大展拳脚了,我心中有点奇怪,如此大阵仗,也真的是当这梁栋是大客了。
我把小菜拿出来,放在钣桌上,竟是一大桌子的菜式,妈真是大请客了。
“吃吧,”妈十分殷勤跟梁栋说:“我是不会弄菜的,现在是胡乱试试,你不要见笑,”梁栋坐了下来,妈叫我坐在对面。
“大家就当是一家人,”妈面露笑容:“阿栋,萌莉是个小孩子,什么事都不懂,你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
“噢,对了,”妈突然想起,站起身来,“对了,还有酒,忘了,你是喝酒吧!”
于是妈又离开桌子。
不一会,她拿了一瓶“白兰地”过来。
“喝一点,喝一点,”妈倒了一杯酒给粱栋。
“我独个儿喝?”梁栋看看酒杯,间妈。
“我来陪你,”妈在杯子内倒了一杯酒。
接着,妈举起杯子,含笑和梁栋碰碰杯,他们一仰杯,就把杯子内的酒全喝了。
“来吧,”梁栋看看我:“萌莉,我也来跟你喝一点。”
“我不会喝,”我马上说。
“喝一点点么。”梁栋说:“喝一口,小意思。”
“不……”
“萌莉,梁先生要你喝,你就喝一口好了,”妈说。
“不,我不会。”
“人家邀你喝,你就喝一口好了。”妈说。
“不,我不会。”
“人家邀你喝,喝一口又不会死的。”妈说:“又不是毒药!”
于是,妈在杯子内倒了一口“白兰地”,向我打个眼色。
“一口喝掉,敬粱先生。”妈吩咐我。
这种事情,我是不愿意的,但我知道妈脾气,不想她又在这种情况下发脾气,于是我举起杯子,跟梁栋说:“就这么一点点,好不好。”
“可以,可以,”粱栋自己加了酒,又举起杯子:“来,你喝这一口,我喝这么一杯。”
我还未说话,粱栋已一仰颈,把整杯喝酒喝了。
我目瞪口呆。
“该你了。”梁栋跟我说:“你就喝这么一点点,全干了啊!”
我看看杯子内的酒,虽然说是一口,却也有一大口香槟了。
我正在迟疑,妈说:“喝了它,梁先生以后,日日还要捧你的场呢。”
她这一开口,当然是有意的,根本她邀请梁栋来吃饭,也是有用意的。
我不想违背她的意思,于是举起杯子,把杯内的酒,往喉咙一倒。
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从我的咽喉直沁到xiōng口去,我觉得如被热火焚烧一样,令我喘咳起来。
“你没事吧?”妈一见我脸都红了,立即问。
我咳呛着,摇头。
“好!萌莉好酒量!”粱栋显得十分高兴,拍拍手说:“将来她的酒量可要比你好呢!阿姚!”
妈扫射粱栋一眼,接着说:“阿栋,我叫你跟女儿喝一口,怎么叫她喝这么多啊!”
“是一口嘛!”梁栋笑。
“那是一大口啊!”妈说。
我坐在那儿,直觉酒气一直从我的xiōng膛内直升上来。
我的脸就越来越烫,双眼渐渐地发起热来。
我坐在一边,开始呆憨憨地,觉得自己的动作缓慢和迟钝了。
“萌莉,”妈看我一眼,带着愕然:“萌莉,你怎么了?”
“我……从来没有喝过酒……”我用手抚额:“我的脸好红吧……”
“啊哟,真没用!”妈叫嚷:“——来,来,等一等。”
妈立即入房,不一会,她手拿一杯白开水,手中还拿了两颗药丸走出来。
“解酒药,吃了它。”妈把手中的两颗药丸交给我。
“不用了,”我说,“我没有醉。”
“你还要吃饭哩,别一会儿呕吐起来,吞了它!”妈把两颗药放在我的手掌中,然后把白开水交到手内。
于是我吞了那两颗药丸,然后喝了水。
坐在晚饭餐桌前,我着见妈和梁栋不断地碰杯,谈天,又碰杯,谈天……又碰杯,他们好像越喝越多了。
我坐在那儿,看着他们在喝酒,渐渐地,我觉得心口作闷。这
一阵作闷,是从我心中xiōng中掀起的,渐渐地控制我全身。
接着,我的背脊脊髓,仿佛引起了一阵麻痹,这一阵麻麻的感觉,渐渐的蔓延开了,蔓延开来……
然后我的全身被控制了,这一阵麻痹感,把我整个人都笼罩了。
我感到惊慌,因为从前,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只不过是喝了那么一点,却想不到,酒精竟会有那么地强烈。
妈与粱栋又碰杯,干了杯,又哈哈大笑着。
我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在讲什么了,我只听见他们的笑声。
我睁大眼,想尽量镇定一下自己,但是,我眼前的景色开始模糊了,我的视线再也不能集中。
我只见面前的景色在浮动,我好像置身在海底!我整个人浮动不定。
那种麻痹的感觉越来越厉害,我伸展双臂,竟然,我感到的手指都麻木了。
“啊……”我尖叫起来。
“什么事?萌莉?”妈停止笑声,奇怪地转回头来看我。
“我……我……”我的喉头哽咽。
“怎么了?萌莉……你的脸色好难看!什么事?”梁栋不胜愕然地。
“萌莉,你怎么了?”
“我……我想……我醉了……”我立起来:“我要去睡一会。”
我想立即离开饭台。
但是当我的脚一移动,我突然全身发冷。
我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地面。
当我渐渐察觉自己仍然存在在这个世上时,我发现四面一片漆黑。
我躺在床上,只见到天花板上,从窗户透入来的一些光影。
我躺在自己房内的床上。
大概是找醉了,我怎么会失去知觉呢?
天啊,我真不会喝酒,我竟然完全晕死过去了!
我渐渐地回复思想时,蓦地,我听到一阵沉重的延期鼻鼾声!
沉声的鼻鼾声,竟然来自我的身边。
我顿时一惊,侧头一望!
我的床上上竟睡着一团黑影!一个男人!
我接着立即感到自己全身是赤裸的!
我又觉得下体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啊——”我狂叫起来。
我骤地发觉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惊惶地喊。
那黑影跳起来,接着,一只手搂住我,重重地掩住我的嘴。
“不要叫……萌莉,叫什么?”竟然是梁栋的声音:“半夜三更了,叫什么?嘘——”
他的手用力掩住我的口。
在黑暗中,我见到他全身赤裸!
他整个人挤住我,令我不能动弹,不能作声。
“啊……”我挣扎,喊叫。
他用尽全身的气力,他把我揪住,然后,他的身体向我挤过来。
“你已是我的人了,”他在我耳边说:“你叫什么……你刚才已是我的人了……好吧,我们再来,这次叫你知道!”
他立即向我粗暴地进侵。
“你已是我的人了!这次给知道!”他咬牙切齿地,向我一挺。
我怎么都想不到,梁栋竟然会对我
“哎……哎——”我狂叫起来,我拼命地挣扎。
我相信在我晕迷的时候,他已经向我施暴,那时我完全迷失了知觉。
而现在,我是清醒的,我再也忍不住他的行为!
我狂叫着,用手去抓,用脚去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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