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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不会做他的黄脸婆,得天晚上估不回来,这样更好,我有了永远难忘的一晚,我也尝到了偷情的滋味,希望他以后,天天都不来,这样更好。
他的眼睛看见我手上的戒指,他赞美着:“嗯你的眼光真不错,这戒指戴在你手上,真的与众不同。”
我看看自己的手指。
其实,并不是我的眼光好,而是洛其这年轻人,把首饰设计得特别好,这个戒指嘛,本来就是他介绍。
车子到了一幢十分宏伟的西班牙式别墅前,这别墅在海边,我一看到别墅,心中暗暗一惊。
如此辉煌的地方,半弧型的门,门上全是金色的雕花门,白色的墙,褐红色的瓦,跟西班牙那种名胜图片完全一样!
我真的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屋子。
粱栋在车子内按了按喇叭,立即,那一扇金色的雕花门缓缓地地松开了。
梁栋于是把车子直驶进去。
“我以为是孙忠良老板请吃饭。”我看了看粱栋。
“是他请吃饭啊。”
“这是什么酒楼?”
“是他的住宅。”粱栋说:“他在家里招待我们。”
“哦,”我看着车子开进园子,这个花园好大,真象天方夜谭里的皇宫一样。
远处,白色的西班牙别墅,灯火通明。
在园子内的石径上,已停了好多辆车子。
这些车子,均是名牌,他侧眼一看,竟然发现其中的一辆“平治”车!这车子如此的熟悉!这车子我昨天才坐过。
我仔细再看清楚一点,果然是洛其的车子,原来洛其也在被邀之列——我的心情怦怦地乱跳起来。
“看情形,今天好热闹。”梁栋说:“光临的嘉宾,不只我们哩”
“对。”我轻快地说:“只要看那些车子,就可以知道了!”
我也许中关心的只是洛其!如果他在这个宴会里,那就好了,至少,我有个人,可以跟我作伴——只要有他,我是绝对不会作闷的。
我们走进屋子,一男一女出来迎接。
101他们都穿着白色制服,向我们招呼。
“请进吧,”佣僮说:“他们在里面客厅,现在坐着等你们。”
我的手被粱栋拖着,走进屋内,还未走进大厅,我已听到一阵人声,有男有女,仿佛好热闹。
当我和梁栋走进客厅,我意见到了不少绅士淑女。
这场面真是衣香鬓影,这种大场面,我真从未见过。
“嗳,梁栋!”孙忠良的声音响起来:“嗳,梁太太!”
又是梁太太!
他一见我,立即伸出双手,握住我的手,这副样子,完全是一条色狼似的。
我是十分敏感的,女人的敏感,是天生的。
孙忠良这样的目光和欢迎,我可以直觉到,他自然是另有意思的。
“啊!”他摸着我的手,接触到我的指头,孙忠良直叫起来:“这新戒指已载手上了,好哇!好哇!”
他取起我的手看。
“这样白嫩的手,戴悲翠的钻石最好!”他眯咪地笑着。
跟着他向我颈项与我的耳朵上一看。“只可惜没有耳环和项链!”他说。
“啊?”我奇怪地。
“有这样的戒指,自然要有耳环和项链,这样才会配一套。”孙忠良跟我说。
“好了,好了,老孙!”粱栋把孙忠良的话岔开了:“已经花了几百万,还要唆使我太太?”
梁栋又是来一句“我太太!”气人,看来,拿了他的一枚戒指,这个“太太”名衔,是压在我的头上,可要把我压死了。
我没有说话,眼睛敝向孙忠良——我当然希望他多说几句,这样,我的耳环和项链,也许有希望。
“来吧!来吧!”粱栋把孙忠良拖开,分明是不想他跟我在一起:“我们去那边谈,有些生意跟你谈谈。”
又是生意,说什么生意?
嘿,只不过是想把他引开,以免我会真的要求其它首饰。
侍者走过来,交了一杯香槟给我。
“谢谢。”我接过酒,髓口说。
“要喝,喝一小口好了。”那侍者竟然说:“——你喝不惯酒,不能多喝!”
我顿时愕然,回过头来,就在这一刹,我惊愕的发觉,身边的并不是侍者。
而是穿笔挺西装和洛其。我心花怒放!
一见了他,我的心头真有一阵电流激过,他含情默默地看着我,给我一个微笑。
“我们有缘吧?”他低声:“立即又相见了!”
我低下眼睛,心中怦怦地乱跳。
昨晚的一切,又在我的脑海呈现了。
我全身的血液,就在此刻沸腾了。
我的毛孔开始纩张。
“你起来,好象一个皇后。”他对我赞赏。
我没有说话,举起酒杯,啜一口香槟。
“你不要喝醉啊,”他在我耳根说:“我希望……在你没有喝醉的时候……清清醒醒的,和我来一回合……?”
“啊?……”我顿时愕然:“来一回合……?”
“跟昨晚一样。”他说:“再来一回合。”
我永远想不到他说的话,竟然会如此直率与大胆!
我有点发傻。
但是,他讲出他的心事,他的话也代表了我的心事。
跟他再缠绵,这是我所想的。
我愿意永远靠在他的怀抱中,那一阵的温存,是我一生中从未享受过的。
是的,不要说一回,就是只回,我都愿意。
我于是把香槟酒杯放下了,以保持清醒的头脑。
“今晚,”他看着我:“能够么?”
虽然是短短和几个字,但是,我是完全明了。
我向他笑一笑,摇头:“不,不行,他是会跟我回去的。”
这太可惜了。他问:“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我木然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有机会……可通知我?”
“我——”我迟疑了一阵,终于点头:“好,我有时间,我一定通知你。”
我变了,我变得放荡不羁了,我变得不忠了。
但是,面对着他,我是没法拒绝的。他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这种吸引,我根本无法阻挡的。
远远的,我见到梁栋又走过来了。
大概,他又看见我跟洛其有说话。
我立即轻声说:“粱栋过来了。”
“这样——”洛其说:“我,还是快走吧……”
他一旋身,混在人群中走了。
梁栋走到我身边,他才走到,孙忠良跟了过来。
“怎么样?”孙忠良笑着问:“你跟洛其谈得很好嘛?”
“洛其……哦……”我立即伸起手:“我是在称赞他的设计,这指环,实在太美了。”
“那么叫做了同时设计你的耳环和项链吧。”孙忠良于是接着说,梁栋面色一变。
我立即说:“我买不起,难道你送我么?孙老板?”
“怎么会买不起””孙忠良呵呵地大笑:“是梁栋啊!梁栋买不不起,还有谁买得起?”
孙忠良一直在笑,粱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就在这时侍者过来通报,原来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于是所有的人,走进饭厅去。
这些客人,坐在一起团团的,刚好是一个大围。这些人中,有的是名流,有的是名流太太,总之个个都穿得十分雍容华贵,珠光宝气。
跟那些女人一比,我真的完全被比了下来。
她们又是什么钻石项链,宝石耳,又有手镯配戒指,但是,在她们的面前,一比下来,我真的十分自卑。
我身上光脱脱的,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是刚刚买的那枚戒指而已。
然而,这戒指又算什么?
跟那些太太身上的财产比,真是小巫见大巫。我心中有点不高兴。
人人都口口声声说粱栋有的是钱,我就这样跟了他,我有些什么?
几百万的一只戒指,看别人的太太,几千万的东西也随身带,我闷坐着,一声不响。
就在这时,一双眼睛看着我,这视线其实一直在注视我,没有放松过。
——是洛其!他见到我的视民绒望着我,他暗暗地向我一笑,我也迅速地一笑。
我要确实做到没有人会注意我们——我要将一切扮得十分的平常。
然而,我的心早已经到他的身边去了。
104那一次是难以忘情的。
就在这一刹间,我突然感到桌子底下,我的膝头上。
轻轻的被人一触。
我吓了一跳,连忙把我的视线从洛其身上移开,我以为梁栋一定发觉了我!
但是当我转脸过去,看了看梁栋时,梁栋坐在那儿,举着杯子,跟隔邻的几个朋友劝酒!
我心中一怔,立即坐身边的另一面。
原来坐坐在我另一侧,竟然是孙忠良,这我桌底下的膝盖被触,原来是孙忠良,他竟然向我展露微笑!
我十分敏感,这种微笑,我立即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笑得好像大情人,像华伦天奴,像罗米欧。
其实第一次我见到他时,我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觉,而现在,他竟然表露无遗了。
我心中一阵悸缩。
接着,我把我的膝盖一缩。
然而当我把膝缩开没有多久时,孙忠良的膝盖又伸过来了。
这一次我心底一慌!
他却向我作了一个会心的微笑,如此一笑,我的毛孔也收缩了。
就在这时,对面那位戴着整套钻石项链的太太,举起杯子,向孙忠良举杯。
“孙老板!”那位太太边向孙忠良举杯,边摸着xiōng口的那条钻石链:“——我要来谢谢你,我在这儿订这串项链,我的婆婆爱不释手,一直认为我有好眼光哩!”
孙忠良立起来,举起手内的杯子:“哪里,哪里,要是谢谢设计人,是设计的好!”
“那么,我真是谢谢洛其了!”那太太转向洛其举杯,洛其马上举杯,与那太太干杯。名流太太坐了下去,向孙忠良说:“真是难得,孙老板,你拥有本地最大的珠宝店,而你儿子,又是本港最出首饰设计师……啊,你们一家,真是……全是你们的天下了……”
我听了骤地一惊!洛其?是孙忠良的儿子?
“哪里,哪里,”孙忠良笑哈哈地:“洛其自小喜欢这一行,我说法让他到意大利去学啊,学了回来,他加上自己的天份,倒是有点成绩!”
我听见孙忠良如此一说,整个人冰冻了。
难怪洛其有那么舒适的住宅,有那么名贵的车子。
他是孙忠良的儿子!但我竟然不知道。
“来,来,来!”孙忠良举起杯子向众人举杯:“不要客气,这儿都是我的朋友,自己来,来吧,干了!”
于是每个人都举起杯子,彼此向彼此敬酒。
我举起酒杯,见到洛其的眼睛正看着我!
“天啊……我的心底在叫:“原来他是孙忠良的儿子!他叫孙洛其!我当时还以为他姓洛,原来我意跟梁栋的好朋友的儿子搅上了……”
这一顿饭,吃得我心神不定。
我发现太晚了。
但是,要我阻止对洛其的感情,又仿佛好难,很难……
粱栋事后,跟着我回家。
因为前一天,他跟他的妻子在一起,所以今晚他到我家里来陪我,是常例了。
我们回到家里,他一直在咕噜。
他说:“孙忠良真是老狐狸。”
“为什么?”我边卸妆边问。
“他今晚请的客人,全是替他买珠宝的。”梁栋说:“这一顿饭,根本就是政治饭。”
我没作声。
“你没有看来么?”他又说:“他一见到xiōng,一天到晚应叫你再买耳环,再飞买项链……倒是一流的推销员!”
“人家做这行生意,自然是想多些顾客啊!”我回嘴说。
“嘿!我说他是当我蠢货!笨猪!”他哼了一声,换睡衣。
“我还以为他们是老朋友,好朋友哩!”我故意说:“原来也是勾心斗角的。”
“嘿,整个天叫我买首饰,买了一样,又一样。”他说:“我说他,简直是商场的老油条!”他边哺着,边跳上床去。
本来我一直以为他是很慷慨,很大方的。
却想不到,他也只不过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而已,我换上睡袍,躺上床去。
才躺上床,他的一只手已摸过来了。
这一换,直摸到我的xiōng脯上。
我瞥他一眼,这死男人,眼睛里的光耀,就是充满了这种贪念,欲念!
每当他有这种神情的时候,他要怎么,我答应他。
这是他养我的唯一条件而已。
正当他在我身上摸摸索索时,睡床边的电话,突然之间作响了。我吓了一跳!
这时候会是谁!正当我伸手去取电话的时候,梁栋已经伸手,把电话取起了。
“喂?”他抓住电话问。
对方显然没有回应。
“喂?”粱栋又再问。
对方仍然没有回音。
“喂!喂”梁栋向电话叫了两声。
跟着“咯”的一声,对方电话搁断了。
“岂有此理!”梁栋嘴上在骂,用力把电话搁上:“什么东西?打错电话吧?”
他又转过身来,解我的睡袍,当我的xiōng部挺凸在他的眼前时,他那种脸色竟然作出“饿虎擒羊”之势。
就在这一刹,床边的电话又再作响。
这一次,我伸手迅速地把电话取起。
“喂?”我问。
对方沉默了一声。
“喂?”我又问。
这时候,耳筒内轻轻有人在问:“是萌莉么?”
“不……”我心中一急,立即叫嚷:“不……你……你打错电话了!”
“我知道梁栋在你身边。”对方说:“好吧,我明天给你电话!”
“嗯。”我连忙把电话挂上。
“天啊!是洛其!”他竟然不顾一切地打电话上来!
当我放下电话时,偶一回头,见到梁栋一双眼睛,正呆瞪瞪地看住我。
“谁?”他十二分紧张地。
“你听到啊,”我立即说:“打错电话啊。”
他的眼中一阵狐疑:“奇怪,我听到对白,好像有人在说话。”
“是啊。”我答:“他问我电话号码,我就说打错了啊。”
“奇怪——”
“奇怪什么?”
“刚才我听电话的时候,对方怎么不应声?”他皱下眉:“为什么你听电话的时候,竟然对方又应你?”
“这又有什么稀奇?”
“对方………是个男人吧?”他看我好一会:“迷迷朦朦的,我听见男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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