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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一笑:“我的聪明,也是跟着你们这些男人学回来的。”
我立即说:“一个人,如果永远留在同一个起点,又怎么会有进步。”
“嗯,你倒进步了好多!”他淡淡地说:“——成了孙忠良的夫人!”
“将来,跟茵子结婚或订婚,来我们的珠宝店订制首饰啊。”我针锋相对。
粱栋一气,拖着茵子走开。
但是没有一会,茵子悄悄地溜了回来。
“你不要生梁栋的气啊!”茵子拖着我:“他认为……你嫁得这么有钱,还要刮他两千万……太过份了。他说……”
“做人就是这样。”我说:“茵子,你也是一样,能刮,快点刮。”
“我是永远比不上你的,”茵子带着羡慕的目光:“你看,你这屋子,这场面……这些人物……啊……我坐火箭,也赶不上你啊!”
“世上无难事,我跟他说:“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把握机会!”
“我真羡慕你!真羡慕你!”边说,茵子悄悄地走开去了。
就在这时,花丛后面,有个声音轻轻地在叫我:“喂!萌莉!萌莉!”
我一回头,见到娇艳的花丛后,躲着面上涂颜色像鲜花差不多的妈。
“做什么?”我皱上眉:“妈,你鬼鬼崇崇的,躲在那里做什么?”
“你过来,你过来!”她悄声说:“到这儿来。”
于是我绕过花丛,走到鲜花树丛后面。
“你既已嫁了珠宝大王,”妈一开口说说:“那么,我的事,可以迎刃而解了吧?”
“我的债啊。”妈说:“我欠了别人的八十万债,要快点想法子啊。”
“这些事!你别扯在我的身上!”我沉脸嚷。
我一气,转身就走,她一手扯住我:“做女儿!好绝情!但是孙忠良,没你这么绝情吧,你嫁了他,我是他的岳母!你不说,我去跟他说!”
我脸色倏地一沉,这一次,我是真的不给面子,我不管她是什么娘?是什么妈?
“你别来搅我的私生活!”我说:“你做尽丢脸的事情,可别来毁我!”
“啊……”
“你敢跟孙忠良提一句,我立即把你住的屋子卖掉!令你没有瓦盖顶!”
“你…一你……?”她双跟一红,哭泣起来。
“如果你今天在这儿丢脸,你完了!你连孙忠良的岳母都没份儿做!”我一字一字地说:“——别怪我不警告你!”
她张大嘴,一口气哽在喉,作声不得。
“我做你的话,我就哑口无言!”我最后说:“这样,你也许会有一点机会……嗯……”
“…有点机会……嗯……”
“……有点机会!”她眼睛发亮。
“我不会叫你去坐钱债牢的!”我说:“我也不会教人把你打死的!”
“那……那……”
“但是,我自己有自己的计划。我低声说:“我自己妥了,自然会处理你的——好了,别在烦了,装上笑,去面向客人!”
我说完,就走。这一晚,我跟妈说话,是斩钉截铁的!一向以来,我一直很顺着她,受着委屈,我是不敢反抗的。但是现在,我的地位超卓,我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那一个在我之上的人,就是孙忠良!
总有一天,他的一切会在我手中,那个时候,谁又能奈何我?
我从花丛走出来.踏着草地,我面露微笑,仿佛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过。
我向在**尾酒会的人点头,微笑,招呼。
就在这时,我远远看见洛其,他穿了一件西装,非常的潇洒,抓着香槟酒杯,他缓步走到我的身边来。
“恭喜你。”他落落大方地说。
我看着他的表情,他竟然能伪装得这么维肖维妙!他竟然连一点妒忌都没有!我看着他,他真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演员!
这一个男人,是跟我曾睡在一起的,我们有肌肤之亲,我们属于彼此的!
但是现在,恭喜着我,就好介在恭喜着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新婚新娘!
他把我的香槟杯轻轻地碰。“祝你快乐!”他跟我说:“我很高兴,我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继母!”
我的双眼睁得老大!天啊,一下子,我变成他的继母了!
我举着杯子,一时移动不得。
“喝啊,”接着,他用很轻的嗓于说:“装出喜悦的微笑。”
于是我把唇片在酒杯上一沾。跟着,我发出微笑。
“你跟我走吧!”他又在我耳根说:“做成我带你参观我爸花园的样子!”
于是我开始在前面走,我佯装十二分轻快地,走在他身边,他指指房子,指反映草地的泳池,一会儿又指着四面的树木。
我知道,这一刻,我是众人瞩目的目标,我的一举一动,自然是得十分小心。
“你要忍一下,”他边走边说:“我们的计划,已成功了一半。”
“计划成功了一半!”我心中忿恨,喃喃地道:“叫我继母!叫我妈!”
我真想破口骂,但是,这时园子内尽是宾客。
我嘴咒诅,面孔上却装出十分欢乐的笑容。
“叫妈又怎样?”他笑着说:“在我的心底,我叫你爱人。”
我看看他,见到他深情的眼神,但是,他很快地又把眼睛转了开去。
他又装作一副尊敬我的样子。
“——你心中感觉怎样?”他问。
“好像被出卖了。”我说”
“出卖了什么?”
“良心。”
“这不要紧,”他说:“只要留着爱情就好了。”
“——留着爱情?”
“对,留着爱情,给自己,给我。”他在我耳边,喃喃地说。
当他这样说话时,我的心立即平静下来了。
好像一块黄蜡,突然遇到了火焰。
“你得了什么?”他边走边问。
“那幢海边的房子。”
“我知道,”他问:“另外?”
“那颗‘蓝夜’宝石,你知道那颗东西么?”我再问他。
他愕然地看着我:“他竟然把‘蓝夜’也给你!”
“对!”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声声说:“他就是这样的人!我早料到他会这样!”
他的语调又喜悦,又紧张,我愕然地看着他。
这一刻他的表情,就好像在一张赌台上赌大牌,孤注一掷,把本钱押下,牌局一开,他单人独赢那样。
“你的身份已不得了啦!”他替我计算。
“这又怎样?”我淡淡一笑:“我是孙忠良的太太,我是珠宝大王的夫人,我本应该有的,不是么?”
我望着他一眼,他的唇角露着微笑,但是,很快的,他摇摇头。
“不,未够。”他说。
“什么?……”我倒吸进一口气。
“我跟你说过,事情要一步一步的来。”他踏着草地给我说:“我爸给你的,你以为很多,不,那些,只是他手指缝漏下来的一点点罢了。”
“你是说……”
“在他的房间……就你们的新房内……。”他低声说:“有一面古式的法国镜子。”
“镜子?”
“对,”他点头:“就在卧房一边墙上。”
“是——”我窒息着:“怎么?……”
“一块镜子,是可以移开的。”洛其说:“镜子后面,是一个保险箱。”
“那里所藏的.才是真正的东西。”他边说,边又向身边老远的宾客点头,彬彬有札。
“那……是什么?”
“里面有什么盒子?”他说:“这几个盒子,就是他的命根子。”
“是么?……”我倒吸了一口气:“……原来他给我的房子、钻石、宝石和那颗‘蓝夜’……”
“那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他说。
“洛其,我不明白,”我急急地说:“我拥有的,已近千万,或者过了千万,这……还不够?”
“现在,我要的,是整个珠宝大王的王国。”他一字一字地说:“那一切,不属于我么?”
他又再提这件事了,我的心头一阵震惊!事情是越来越大了,而这一笔数目,也越来越令人惊愕了!
我真的有一点害怕了!这本是一个yīn谋!但是,这一个yīn谋,竟然越来越严重了。
“你!”我禁不住自己的惊讶,面色大变:“你……要夺父亲的整个产业!”
“我——?”他侧眼看着我:“那?……不,不是我,而是我们。”
他的面色发青。
“装上微笑!”他命令我:“佯装跟我闲话家常一般!”
于是我只好又挤出微笑。
正在这时,又有贺客向我们走来。
于是我和洛其,一起向他们点头的招呼。
当客人走开,洛其牢牢地看着我:“不久之后,今天的一切场面,全是你与我的,新娘是你,新郎是我!这些恭贺的人,只是为你,只是为我,为我们!那时我们是主人……”
我的心砰砰地乱跳!我有如步履薄冰,真不能再支持下去了。
“你与我,好像是已跳在激流的人!”他说:“现在非爬到对岸去不可!如果不游到对岸,你和我都会被激流淹没!”
“洛其——”
“你大概想做一生一世的珠宝大王的老婆。”他说:“那么我告诉你,这个珠宝大王,应该是我,而并非孙忠良,应该是孙洛其!你应该是孙洛其的夫人!”
我叹一口气,把我整个惊愕的心灵停顿下来。
我错,未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从勾引孙忠良,直到离开粱栋——来来去去的,也只是为了这一件事。
现在,一切已上了手,我是绝对不可能就此放手了!
我非耍继续干下去不可!
“那镜子——那保险箱内的盒子……”我低声说:“……得到了,又怎样?我们……”
“一到手,我们立即坐航机走。”他轻声跟我说:“远走高飞。”
“啊!……”
“他送你的海边别墅设有用。”他说:“他送你的珠宝,只是小巫见大巫,你手中的‘蓝夜’有用,还有你的存款,有用……”
“此外,就是他卧室内的保险箱……?”
“那是他的命根子,也就是一切。”他说。
“——我们……能逃到什么地方去?……”我呃呃地说:“我们能藏到什么地方?”
“萌莉,天下好大,世界好阔,你不知道么?”他说:“只要手上有钱,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能藏身呢?能去的地方很多。”
我木然了,也许地中海的一些小国家?也许瑞士?也许墨西哥?或者中东……?
对,这世界上,有钱,有什么地方不可能去?
“怎么下手?”我的心怦然而跳。
“不可能下手,”他摇头:“除非,你知道保险箱的密码?”
“而这密码……”
“除了这老鬼,全世界人,没有一个人会知道。”他啜口香槟。
“不可能的。”
“你是他的妻子,可能知道的,就是你的。”洛其说:“但是你不能问他。”
“那……?”
“问他,他也不会告诉你,”洛其向我笑一笑:“现在你明白了吗?我要你做他的太太,是为了什么?”
“要我查出密码……?”我讶然地。
“对。”
“但是他不会发现……发现问题吗?”
“做枕边人的,怎么都会有方法,”他跟着说:“世界上,政治界,不少机密的情报,全是从枕边人那儿泄露的,何况……是这么区区的一个保险箱密码!”
“啊……”我只感到身上的重担,开始被压了。
“你要有耐心,要机灵……”他一了一句说:“不可以焦灼。”
“天啊……”
“想想我们的将来。”他说:“我与你不能永远偷偷摸摸。那时的梁栋,现在的老鬼,我在什么才能正大光明和你漫步阳光下,细雨中。”
“我要抱着你吻!再也不怕任何人的注视,你是我的!”洛其又说。
“天啊……”我颤声叫。轻轻的。
“除了这样做,还有什么办法?”他又问。
我抖索了一阵,吸口气,我疆自镇定自己。“我……什么时候……我与你……一起。”我柔情地问。
“他会在下星期,前往欧洲。”
“啊?”我愕然。
“他会邀你去。”洛其说:“但是,你不要去!”
“这……怎可以……”
“你可以有一百个借口。”他喃喃地:“你就可以留在我身边。”
就在这一刹那,那边传来忠良的叫声:“萌莉!萌莉!”
我心中一惊,急忙回身:“啊……他来了!”
“你怕什么!”洛其跟我说:“我跟你谈天,天公地道——你是我的妈,不是么?”
就在这时,孙忠良走到我的身边。
“爸,”洛其先开口,跟父亲说:“我在跟萌莉说,这园子后面有金鱼池,她还不知道哩!”
“什么萌莉,萌莉……”孙忠良瞪儿子一眼:“要叫妈。”
“叫我妈?”我急忙嚷起来:“他的年纪,比我还大哩。”
“这是另一个问题!”孙忠良正色说:“一切辈份,要分得清清楚楚的!”
“是。”洛其只能点点头:“是,妈。”
“这才对。”孙忠良扶着我手:“你过来,那边有几位很重要的朋友……我要你过去……我替你们介绍……”
我跟着孙忠良走。偶尔回头,我见到洛其在独自抓着酒杯,站在草地上瞪视。他的眼睛,牢牢地瞪着父亲。
那目光中,透露着一种憎恨。
这种yīn恻恻的目光,令我心中一抖……
孙忠良倒在我身上,不断地喘息。
好像一头老黄牛一样,他是再也没有这种劲力垦耕了。
但是,却有如被逼一样,要做这件事。
男人就是如此。
为了要做一件事,不顾一切!
我说任由他玩弄,摆布我。
反正这件事,我是非做不可。
我现在既然成为他的太太,当然,我是非名正言顺地做这件事不可的。
当他完全萎缩后,他气喘如牛,躺了下来,令我透不气来。
“你完了吧?”我说着,把他的身体一推,呼的一声,侧过身子。
于是坐起身来。
当他一直在移动时,我的一双眼睛,其实一直接触在那面镜子上。
洛其告诉我的一切!
洛其跟我的计划!
就在这时,我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全裸着,一步步走向镜子前。
“你在做什么?”孙忠良懒洋洋地在床上问:“来啊,来嘛……拥着我睡。”
我并不理会他,走到镜子前,我左顾右盼。
久久,我吸一口气,挺起xiōng,让我的xiōng部,挺在镜子前面。
“你做什么?”孙忠良坐起身来了。
“你看,忠良!”我问他:“我的身材怎么样?哦!还好吧?”
“当然好!当然好!”他笑眯眯地说:“简直无懈可击的!”
“是吧!”我把身体贴在镜面上,然后,好像在自我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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