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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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竟然是子时先醒了,盛承光睡得非常沉,她从他怀里钻出来他都没醒。
子时推开被子坐起来,看他手还伸在那里,好像是留着给她的怀抱,她轻轻的给他放了个枕头进去。
于是盛承光一夜好梦,惬意的醒来,带着温柔笑意紧了紧怀里——发现自己抱着个枕头!
盛总很郁闷的睁开眼睛,甩手把枕头扔下床,坐起来喊她:“子时!”
他叫了两声她才跑进来,手里拿着他的一个平板,盛承光一眼瞄见那上面定格着游戏,顿时大少爷起床气发作了:“一大早你不睡觉跑什么?”
子时告诉他:“不是一大早了,已经下午两点了……”
盛总不动声色,一边下床一边随口说:“是吗……”
他只是找个台阶下,偏偏子时还要凑过去认真的回答他:“是啊,你睡了好久!我还想问你要不要去机场送齐光呢,可你一直都不醒……”
盛承光已经在往浴室走,表情不变,耳朵却有些红,他进去前回头瞪了喋喋不休的人一眼,子时闭了嘴,吐吐舌头,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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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睡前运动太过美妙,又是已经很久没沉沉的睡一觉,这会儿睡饱了起来,再冲个热水澡,盛总神清气爽的从浴室出来,简直意气风发,再交接两个盛氏都不在话下!
他一边穿衬衫一边往外走,愉快的叫她:“打电话叫餐,我饿了!”
子时窝在沙发里玩平板上的游戏,闻言昂起头很不好意思的说:“啊?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叫。”
盛承光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语气十分不善的问她:“你早上起来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吃了!”子时知道他讨厌饮食作息不规律,连忙表示她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昨晚送来的东西还有好多,我吃了蛋糕……还吃了西瓜!”
盛承光简直不知道说她什么好,站在那儿看了她半天。可看她那样儿,她自己也已经知道不好了,低着头,手里抱着个抱枕,手指在上面抠啊抠……他走过去,挨着她在沙发里坐下,把平板从她怀里 来扔在一边,骂了句:“就知道玩儿!”
他骂出声子时就知道没事了,蹭啊蹭的蹭到他怀里,靠在他心口乖乖伏着。盛承光暗骂她磨人精,抱着她挪到了沙发边,拿起电话,他一个指令她一个动作,手把手的教她怎么用room service。
子时从来没有住过酒店,但是这些事情只要有人教她,能有多难?她很快就能举一反三,把餐单上东西几乎都点了一份,还问能不能给她炸个**米花?
盛承光怕她再说下去就该要可乐和薯条了,拿过电话挂了。
学会了一项新技能的人坐在他膝头,兴致勃勃的,十分有成就感,盛承光趁机开导说:“很容易吧?没什么难的。”
她深以为然的点头:“嗯!”
他摸摸她头,声音低了一些:“你和别人没什么两样,比大多数人都要聪明漂亮一些,你可以坦然的面对和处理任何事,知道吗?”
他在教她、鼓励她面对未来的人生,子时心里明白。
是不是她学会了,他就可以放心离开了呢?因为不打算参与她未来的人生,所以教她独自坦然面对吗?
她闷在心里不敢问,只是一个劲的在他怀里撒娇。
盛承光被她娇的受不了,手伸进她 ,手指刮着她 的肌肤,一边贴着她耳边热热的问:“是不是又馋了?这儿不疼了么?”
这下她立刻跳了起来,离的他远远的。
盛承光大笑,站起来想追她,可是那送餐的也来得太快了,他只得运气平复了一阵,才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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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不跑盛承光也不见得会做什么,逗逗她罢了,他今天可是有许多事要处理。
把她那份油炸的**米花抢来吃光,把跃跃欲试再叫一份的人赶去洗澡换衣服,盛承光打开关了一夜的手机一看,未接来电已经上百个了。
还好,并没有来自盛明华女士的,看来赵怀章也不是看起来那么没用。
挑了几个重要的回电,清一色都是问他是不是疯了?盛承光 眉心正无奈,子时换好了衣服过来征询他意见,在他面前原地转了一圈。
衣服是盛承光昨晚就叫人送来的:果绿色的及膝裙,剪裁精致、款式简洁,可穿的人年轻漂亮,脸上带着十九岁女孩的纯真懵懂,像清晨枝头沾着露水的青苹果。
他挂断了正在怒吼的那通电话,走过来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很漂亮。”
子时也觉得这裙子好看,被他夸了,不好意思的皱皱鼻子。
“现在去哪儿?”她问他:“齐光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发了吧?”
“嗯,他一早的飞机。”盛家人一向没有送行的习惯,齐光出门又肯定是前呼后拥的,盛承光确定欧洲那边安排好了便觉得没问题了,不过子时问了好几遍了——“你好像特别惦记齐光?”他挑着眉问。
这话令子时有些尴尬,她默了默,小声的说:“希望他手术成功。”
盛承光捏捏小操心的脸颊,说:“他的医疗团队里有好几个干细胞移植方面最好的专家,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如果情况好,他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到时候我带你去接他。”
子时惊讶又高兴的看了他一眼,那神情似乎是不敢置信。
“怎么?难道你以为昨晚是一夜情?”盛承光故意问。
可她居然……沉默了。
她默认了!
盛承光自找的,这下可好,自己把自己气了个倒,想发火又怕吓着她,一时忍的脸都发黑,眯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
子时硬着头皮轻声对他说:“你不要生气,我不是别的意思,只是我们现在这样……盛承光,我们是不对的。”她抬头迎着他的目光,坦然的说:“所以,你可以随时离开。”
“那你呢?”盛承光阴沉沉的问:“你也打算着随时离开我?”
她的眸子清澈干净,认真的神气像是在发誓:“你叫我走的时候我才会离开你。”
既然我不懂,既然你教我辨别是非,那么就请你在对的时间告诉我,然后结束这段错的感情。
她一向不善言辞,盛承光知道。可是她一直在告诉他:她没关系,而盛承光你要好好的。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莫名其妙的丢不开她?因为知道除了他没有人心疼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善待自己。所以明知道谢嘉云是故意站到她身边去的,是喂给他的一个饵,他明知道里面是钩子,还这样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上去。
饮鸩止渴,她和他都是。
“我刚才跟你说过什么?”盛承光声音变得很低,“你要自己面对人生,自己做判断,对自己的感情负责,有一天如果你真的离开我,是因为你选择离开,而不是我叫你走。”
她似懂非送的点点头,可是又笑着问:“那要是我一直不选择离开呢?”
盛承光在她额上轻轻推了一下,冷着脸说:“那我就勉为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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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氏新任总裁当着未婚妻的面带走新欢、外宿一夜。各家八卦媒体闻风而来,在他们楼下摆开了好大的阵势。
盛承光带着子时出去时没有走后门,而是赫然两队保镖开道,他牵着子时的手从大堂直接穿过。媒体疯了一样涌上去拍照和提问,可高大英俊的男人始终一言不发,将那个像枚青苹果一样可口的年轻女孩护在怀里,两人一道上车离开。
高清相机拍得清楚:盛总脸上一道红红的划痕,看着像是女人指甲掐出来的,昨晚上party前可还没有呢!
有当时在party现场的人作证:谢嘉云仪态优雅的离开party,从头到尾没有和盛总争执,更别提动手了。
所以……是新欢打了盛总的脸?!
整个g市的八卦周刊都发疯了。
当然所有人第一步都是试图挖出子时的身份,但是盛承光不打无把握之仗,子时的身份是不可能被人挖出来的,媒体做了几天无用功,立刻调转枪头,将全部的精力放在盛承光和谢嘉云身上。
盛、谢两家俱是措手不及,第一反应都是出声维护这两人各自代表的家族,操控媒体相互影射攻击对方,一时这城中两大家族几乎成了对立世仇。
就连子时这样孤陋寡闻的人,都感觉到最近风声鹤唳的。
盛承光大概是介意他自己那句“一夜情”,现在每天都要见她,叫李叔送她去他那里,或者他派人来接。这当口这样做风险当然十分之大,可是盛大少执意如此,谁也拿他没办法。
这样一来二去,王阿姨最近看子时的眼神很是复杂,但是他们三个人都没有问过子时任何话。只有一次子时回来晚了,陆阿姨陪她上楼,给她放好了洗澡水,拿衣服的时候陆阿姨轻声细语的对她说:“你年纪还小,见过的人也太少了,不要被人家说几句好听的就迷惑了……要好好的过日子。你是个很好的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啊。”
子时刚才还在车里与盛承光缠绵了一番,顿时像被捉住了什么把柄似的,脸红心虚的直点头,可她再想想:盛承光……他从来也没对她说过几句好听的啊!
“还有,子时啊,”陆阿姨轻声叹气,“我们是老宅派来的人,你这里的事,不能不向那边汇报……我们的意思是早点告诉你,你自己也好先做准备。”
这下子时呆了。
盛家老宅吗?盛承光的姑妈和她的……爸爸,如果他们知道她又和盛承光在一起了,是不是还会像上次一样?上次她接了盛承光姑妈的电话,然后爸爸就来接她走了。
子时安慰自己那样也不错,至少能多见爸爸一次,可是……可是她还是开始吃不好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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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饭量骤减,盛承光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那样十面埋伏的情况下,还特意 了一个下午的空,亲手给她烤了蛋糕。
可子时也只是吃了一勺就放下了。
盛承光拿过她勺子尝了一口,并没有失误。他皱眉直接问发呆的人:“想什么呢?你为什么最近吃的那么少?”
子时抬起头看他,目光还是呆呆的,却问他说:“盛承光,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终于也知道问了!盛承光心里满意,挑了挑眉,却不回答她,只说:“换件衣服,准备出门,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吃好吃的!”
子时现在哪有胃口吃东西,但是他看起来兴致实在不错,她也只得跟着。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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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光现在出门都得带足人手,司机把车开到地下车库接他们,他带着子时直接上车,然后前后四辆保镖车辆护着开出去。
这一路行了一个多小时,有一段还是盘山公路,绕圈圈绕圈圈……子时一会儿就绕晕了,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醒来时车已经停在一个地方,子时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保镖全站在夜风中,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了。
“啊……你怎么不叫我?”她回头问坐那儿看文件的男人,埋怨他。
“看你睡得好。”盛承光正好看完最后一行,合上文件,轻扣车窗,立刻有人为他们打开车门,“走吧。”他对子时说。
子时下车后发现四周灯火辉煌,是个装修华丽的现代会所,可是再往远处看,夜色里山峦起伏,大片浓郁的山林在月色下像野兽安静伏着……“咱们这是在山里吗?”她颇有些惊讶的问。
盛承光从车的另一边绕过来,伸手牵了她,笑着“嗯”了一声,“这个时节山里能吃的东西挺多,一会儿我和人谈点事情,你就只管吃东西。”
哇……子时深呼吸这山间新鲜空气,感慨的赞叹:“世外桃源!”
这样也能很高兴,盛承光牵着她往前走,摇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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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金碧辉煌的会所大厅,到了里面的一个包间里,盛承光就笑不出来了。
包间里头有三个男人,坐在那边的两个,子时在齐光的践行party上见过,是郑翩然和言峻。另外那个陌生男人……郑翩然和言峻都已是英俊至极的长相,可是这位站在那儿,叫人一眼看到他,然后就挪不开眼睛了!
那气质像是冬夜里的清泠月光,或者是深海里千万年的冰山,让人觉得远而冷,无法靠近他,相比起来盛承光简直是暖男了……冰山先生一身手工定制西装、正统精英装扮,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他伸出食指缓缓推了推,子时感觉到她家暖男似乎颤了颤。
“盛总,好久不见。”冰山微笑起来也没有很和气的样子。
暖男盛承光苦笑:“学长,你这一笑我腿都软了。”
“哦,这就是你迟到二十七分钟的原因吧?”冰山轻描淡写的语气。
盛承光看起来十分无奈,揽了身边子时,温柔的看了她一眼,用令人起**皮疙瘩的声音说:“她在车里睡着了,我就陪了一会儿。”
郑翩然和言峻那里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只见言峻遥遥向盛承光举了举杯。
子时还是第一次见盛承光如此尴尬、对一个人讨饶,她单纯,竟然真的愧疚不已,壮着胆子对冰山道歉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睡着了。”
她一说话就脸红,手足无措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冰山看了她一眼,勾起嘴角说:“没关系。你没睡着我也会找其他借口修理他的。”
盛承光哈哈笑,对子时说:“没事,跟你开玩笑呢。这是我在英国念书时候的学长,陈遇白。你去过c市吧?他就是从那里来的。”他转头对陈遇白介绍说:“盛子时。”
陈遇白知道子时的身份,可是听了这个姓……看了盛承光一眼,他眼神里写了“你这个变态”几个字。
那边言峻看不下去了,招呼盛承光和子时过去坐,给盛承光倒了酒,又叫人给子时上果汁。
他笑着对盛承光说:“你早说你携眷出席,我就不把辛辰一个人丢家里了,这会儿也有人陪她聊天。”
“你家那个会带坏她。”盛承光今天好像是打定主意走欠揍路线。
果然,一旁郑翩然懒洋洋的戳穿他:“行了,言峻你就让陈遇白狠狠收拾他一顿,咱们看了热闹然后乖乖的交赞助费,大家都不耽误事儿。”
盛承光被说破,笑着拍拍子时,“你去那边看看想吃点什么,我们得聊一会儿呢。”
子时特别乖的立刻起身,跑的远远的。言峻看着就笑了,对盛承光说:“谢嘉云做事的确狠了点,可你也不用矫枉过正,找这么听话的一个吧……她成年了吗?”
盛承光笑而不答,给郑翩然倒了杯酒。
郑翩然斜他一眼,不耐烦的问:“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盛家这边开始回过神了,这两天正逼问我呢。不过和那边该翻脸也已经翻过了,至少暂时不用担心两家联手了。”盛承光说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言峻对盛承光家里知道的多一点,问:“你姑妈那边呢?”
“她在欧洲坐月子呢,暂时还没知道。不过应该也快了,瞒不了多久的。”
等盛明华知道了,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但是这件事关键还是盛家和谢家合作的那些项目,虽然盛承光这两个月连消带打的在盛氏站稳了脚跟,但是无风起浪又是因他而起,但凡处理上稍有不慎,盛家被损害了利益的就能堂而皇之的把他推出去,而谢家一定会乐于将他剥皮抽筋。
所以才有今天这个局:郑翩然主持的郑家是g市第一大家族。言峻的父亲就不用说了,言峻现在主持着母家的周氏集团,在g市极有分量。加上特意赶来的陈遇白——他支持盛承光就是梁氏六少在支持盛承光,就是整个c市在支持盛承光。有他们几个,盛家和谢家都得掂掂分量才敢动他。
这几个人之间一向两肋插刀而无需多言,举杯相碰便已是约定并肩了。喝过了一轮,盛承光站起来亲自倒酒,言峻看盛大少这样,开玩笑说:“谢嘉云这手真是漂亮啊,不战而屈人之兵,什么便宜都占了。”
陈遇白也听说了盛承光欢快的往未婚妻陷阱里跳的事情,这时冷冷的瞥了学弟一眼:“你真丢人。”
盛承光却摇头笑,“我知道。但是我欠她的。”
“你把她睡了?”陈遇白冷冷一句,郑翩然和言峻都笑喷了,盛承光看了不远处搓着手看餐单的人一眼,低声说:“没,是别的事。”
三个人便都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言峻悠悠的对陈遇白说:“我听秦小六提过你们那边的一个人,似乎类似谢嘉云?”
“你说顾明珠吗?”陈遇白云淡风轻,“嗯,差不多有五个谢嘉云。”
盛承光:“学长,你是在侮辱我吗?”
陈遇白抿了一口酒,“顾明珠当初也是家里出事,也是和男朋友分了手,也是找了个门当户对的——你应该认识,方家老二方非池。”
盛承光点头,方非池原本也是c市风云人物,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跑去了美国,盛承光在华尔街时与他很是打过一番交道,棋逢对手、惺惺相惜。
“顾家本来是捞偏门的,后来家里出了事,顾明珠先把妹妹送给了我大哥,然后她靠着我大哥和方家二少,硬生生把顾家那个空壳公司做成上市公司了。期间她还抽空跑去美国生了个儿子,方家二少白白给她养了六年,然后她家里事情解决了,她那个男朋友也回来了,她痛快的把方家二少给踹了,带着儿子和男朋友破镜重圆了。方家二少的公司从那年开始全面退出中国市场。”陈遇白说完,斜了小学弟一眼。
服吗?
郑翩然和言峻碰杯:“加一个吧。六个谢嘉云。”
盛承光遥想方非池,也是感慨不已。
言峻就采访陈遇白:“对付这样的奇女子,三少有没有经验之谈可以传授给我们盛总的?”
陈遇白点点头。
“其实只用一招就够了。”他淡淡的说。
三个小学弟齐刷刷的投去期待的目光。
“别惹她。”冰山先生薄唇轻启。
郑翩然&言峻:“噗……”
盛承光:“学长,我确定你在侮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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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东西真的挺好吃的,都是山间野味,做得却非常精致。有烤的很香的山**,只上了两个**腿,子时全吃了,意犹未尽。有各色时蔬或凉拌或清炒,鲜美可口,一小碟一小碟的,子时每样都吃了好几口。还有这个季节的竹笋很嫩,笋尖掐了和各种菌菇拌在肉里做饺子馅,很是鲜美,小小的一个碗里只有两只,子时吃了两碗不好意思再要了,把配鲍鱼的一球米饭拌在汤头里面,用勺子舀着吃……她吃的太香了,男人们那边频频看过来。
陈遇白家那个也是吃货,郑翩然家和言峻家的也都小他们十岁左右,三个人都很是理解的看了盛承光一眼。
盛承光就笑,叫过侍者低语了两句,侍者过去子时那边传话,子时听了先是一愣,然后脸全红了,不好意思的放下了碗筷。
回去的路上,坏心眼的盛总回想起来依然觉得很有趣,故意问她:“这里东西好吃吗?”
子时诚恳的点头,又认真的说:“我回去了也会好好吃东西的,以后你有事情谈就不要带我出来啦。”
她觉得是自己这一阵吃少了,所以盛承光特意出来谈生意还带着她。
盛承光都不好意思继续欺负她了。
“我带你来主要是让他们看看。”交赞助费的人,总得让他们见一见女主角啊。“他们三个都是我在英国念书时候的学长。这些年交了不少朋友,这个时候还能站出来的不多。”
“陈遇白——”盛承光怕她记不清,特意解释:“就是戴眼镜的那个。”
“我知道!”子时热情满满的抢答:“冰山男!你知道吗?看到他我都想画少女漫画了!”
盛总不知道,但是他脸黑了,子时知道了,连忙闭上嘴,示意盛总您继续说。
盛总忍了忍,继续往下说:“陈遇白的姑妈当年嫁给一个丧妻有女的穷教师,被陈家扫地出门,后来陈遇白娶的就是他姑妈的那个继女,当时也很有一番周折。言峻……是那位的儿子,”盛承光向她解释了一番“那位”是哪一位,顿时子时眼睛都睁圆了!
“言峻本来大好前程,就是为了他家那个才弃政从商的。郑翩然是郑家长子,辛甘十六岁的时候就和他在一起了,十年过后两个人才结成婚。郑翩然求婚的时候花天文数字买了一颗星球的命名权,那颗星球永久性的被命名为‘心肝’。”
盛承光看似闲聊,侃侃而谈。
你看,他们都曾是那样走过来的——艰难,但是浪漫。
所以我们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看她听的呆呆的样子,盛承光心中柔软,握了她一只手,温声问她:“想什么呢?说给我听听。”
“实在是……太浪漫了!我要画一个少女漫画!这些梗都太浪漫了好吗!一定要画出来啊!”子时大大坑瘾彻底发作了。
盛总的脸……彻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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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新来的同学可能看不懂这一章中间那一段,写的时候我也删改了好几遍,但是最终写成了这样,抱歉了,我实在是很想念那些人,就像想念很久没见的朋友。
陈遇白的文是这篇:《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顾明珠是这篇:《应该》 言峻这篇:《请与谁共》 郑翩然这篇:《心肝》
那些艰难但是浪漫的故事,希望也成为你们的旧时记忆。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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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内部对盛承光的态度开始动摇、不信任,谢家那边又是步步紧逼,盛氏一时风声鹤唳,不断的有人试图联络人在欧洲的盛明华。盛明华这么大年纪生孩子,坐的是双月子,出了月子身边人也照顾的格外小心,加上赵怀章有意无意的过滤信息,等她终于得知消息,g市都已经快入秋了。
原本齐光的手术成功顺利,新生的小儿子健康可爱,盛明华正觉得风和日丽、人生圆满,顿时一下子就天翻地覆了。
她盛怒之下致电盛承光,一通狂吼:“你这回是真的疯了是吗?!”
“……姑妈。”
“你要解除婚约也要慢慢的来吧?现在这样这算什么?!谢嘉云挖坑你就真往下跳?!现在她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你呢?你知不知道盛家现在没有一个人打算要保你?”
盛承光试图解释:“谢嘉云没有挖坑,她只是给了一个饵。”
“那你就吃了?!”
“嗯,吃了。”
盛明华简直不敢置信:“你知道那是诱饵你还吃?盛承光你眼睛瞎了?!”
“没有啊,”盛承光语气竟然十分温柔,“只是……饵太好吃。”
“……盛、承、光!”
盛明华女士气场全开,足足骂了有一刻钟,盛承光很安静的听完,在她气竭的喘气声里淡然的问:“本来想问问您身体怎么样,现在看来您恢复的非常好。我听说齐光的状况很好,宝宝呢,好吗?”
盛明华不回答,一阵沉默。
电话里顿时只有她压抑的喘气声。
等她再开口时,声音里竟然带着崩溃的哭腔:“承光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她情感意义上的第一个孩子,自己怎么教都怕不妥当,多方打听、下定决心送到国外最好的学校去深造,她对他有着那么多的期待,如今好不容易、终于把她代管了多年的盛氏集团交到他手中了,可才短短几个月,他怎么就能搞成这幅田地呢?!
“姑妈,”她的伤心也令盛承光动容了,他声音低低的,情真意切:“我也没有办法。”
盛明华悲愤:“什么叫做你没办法?你怎么会没办法呢承光?”
“你听我说,”盛承光声音又低又柔:“你瞧,你叫我分手,我照做了。我接手了盛氏,那两个月我那么忙,人都快忙疯了,可是一有时间我就会想到她。分开并没有让我淡忘她,我一天比一天不好,然后发现……只要见到她就好了。”他顿了顿,才说:“一开始的时候我打定主意玩弄她的感情……姑妈,是不是因为开始的时候我太恶毒了,所以现在惩罚我呢?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情不自禁。”
盛承光……无助的说。
盛承光的无助盛明华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她见过自己的——当她发现她的私人助理怀着她丈夫的孩子,她觉得匪夷所思,然后勃然大怒,接着……无助极了。
是不是那时候她做了错误的决定,所以现在惩罚她面对这样的承光?
情不自禁,对她和承光这样的人来说,的确是最重的惩罚了。
“承光……你现在是在跟我耍无赖吗?”盛明华揉着额头,颤声问心爱的侄子。
盛承光的语气极为无奈:“如果理解成撒娇,您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呢?”
“你从来没有对我撒娇过,从小到大,一次也没有。”
“因为以前没有什么想要的。姑妈,这次求求你了,眼下我已经捉襟见肘,求你至少保持中立,否则我会倒下。”
盛明华……一言不发的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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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光得到了默许、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盛明华在遥远的欧洲大发脾气。
赵怀章暴露之后就被赶出了门,这时候佣人们也不敢去叫他,怕火上浇油,只好去搬另一个救兵。
听说齐光来了,盛明华盛怒之下也得平复情绪,她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好不容易的散去了一脸烦躁抑郁,深吸了口气走出卧室。
她从楼梯上缓步走下来,就见楼下客厅里齐光坐在那里,不远处是婴儿的摇篮,齐光看着熟睡的同胞弟弟,目光与神情俱都温柔不已。
盛明华的心也不由得变得柔软起来。
“你怎么起来了?”她走到他身边,“不是叫你多休息吗?”
“医生说我可以起来走走。”齐光说话时显得有些虚弱,现在暂时也看不出来手术对他那个病的明显作用,只是他这几个月瘦了不少,衣服都有些空落落的,坐在那里安静微笑的样子令人想起童话里随时振翅飞走的天使。
盛明华对这个儿子愧疚最多,这时也不再生气了,过去挨着他坐下,摸摸他头发,柔声问:“你刚才在想什么呀?那么出神。”
齐光看着摇篮里酣睡的弟弟,笑的十分柔和:“he reminds me of someone.”
看着弟弟能想起的someone,无非是那个谁。
盛明华顿时黑了脸,但是对着齐光她是肯定不会发火的,只能气呼呼的往旁边一扭脸。
齐光笑了,伸手把母亲揽到怀里。
盛明华怕压着他,也不敢挣扎,在儿子肩头靠了一会儿,她竟然心情真的也就平静了下来。
“都怪你哥!”她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说,“盛承光这个混蛋!”
齐光笑喷了,顺着她、语气肯定的说:“对!都怪我哥!”他揽了揽母亲,用哄闹别扭小女孩的语气说:“所以不要和爸爸生气了吧,他最近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盛明华坐起来,轻轻拍拍儿子的手说:“你不要操心这些事,好好养身体。我和你爸爸……我们俩大半辈子都过来了,有你、现在还有了你弟弟,我们不会有事的。”
“所以只是你和他闹别扭喽?”
盛明华轻之又轻的推推儿子的脑袋,“小孩子不要管这些事!”
“妈,我已经成年了。”齐光抓住她手指,神情认真的说:“我有我想要保护的人:爸和妈、弟弟,可以的话我也想保护承光哥,让他不要这么辛苦,还有……她。”
盛明华看着大儿子,眼中神情复杂。
齐光毫不回避她的眼神,继续说下去:“她身上流着一半和我一样的血,而且她姓盛,我们自家人之间怎么样是我们盛家的事情,但是我不能看着外面别的人欺负她。”
“外面?是谁?”盛明华皱眉,“谢嘉云欺负她了?”
“还有谢嘉树。”齐光为了火上浇油,毫不犹豫的把平时玩的还不错的卷毛给卖了。
一向护短的盛明华顿时挑了眉,“这对姐弟真是……得了便宜卖乖就是他们这样的了!”盛明华女士十分不悦,“你承光哥这回也是被谢嘉云坑了,不然解除婚约的事既然是两个人都你情我愿,只要缓缓的来,拖个三年五载的,怎么会闹成现在这样!”
“所以……您答应他和子时了?”齐光忽然神来一句。
盛明华一愣,这回终于怒了:“我是中立的!中立!”
她一怒之下声音大了一些,被吵醒的婴儿“哇”一声哭起来。赵怀章从书房里跑出来,手里握着一支画笔,走到摇篮前,他一边将画笔递给佣人一边伸手去抱小儿子,那慌慌张张的样子真是少见。齐光笑着用肩膀撞了撞母亲。
盛明华虽然仍旧不正眼看赵怀章一下,但是神情间的烦躁不悦总算好了不少。
小家伙一生下来就是赵怀章亲自照顾,此时到了爸爸怀里立刻就不哭了,闭着眼睛又昏昏欲睡。赵怀章抱着他走来走去,温声问这边坐着的母子俩:“你们在聊什么呢?”
齐光笑着搂住母亲的肩,对他说:“刚才我们在说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回去吧,我想家了。”
盛明华立刻转头瞪他,齐光就撒娇的在她身上蹭蹭,盛明华女士拿他没办法,正好赵怀章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揪被她迁怒挨了骂:“你洗手了么就抱他!”
“没事的,我刚才还没开始画呢。”赵怀章柔声解释,对妻子说:“回去也好,你放心不下那边的事情,整天的这样打电话,对身体也不好。”
盛明华本想冷冷的刺他一句:“所以你是因为担心我才瞒着我的?”可是齐光搭在她肩上的手紧了紧,还笑着说:“爸爸说得有道理啊,妈,我们一家人一起回去吧!”
这对父子根本就是一个样……可盛明华到底没有再说什么,默默从他手里接过小儿子,轻声的哄。
赵怀章和齐光围在她身边看着她怀里的小婴儿,盛明华有一种被围绕的感觉,抬头看看这对父子温柔的神情,再看看自己怀里眉眼还没长开的小家伙……回去就回去吧,她想,就当是给齐光和这小家伙积德,她也算什么都有了,到如今,就别再抓住过去不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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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那些事情,盛承光回来虽然什么都不对子时说,但是子时好几个晚上醒来发现他在外面阳台上抽烟,她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
可是是什么事情呢?是不是她给他带来的麻烦?
陆阿姨上次说了那番话,叫她早作准备,子时准备了一番,然后搬出来住在盛承光这里了。
她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所以眼下能陪在他身边多一刻都是好的,别的她顾不上了。
为了不让盛承光忙碌之中还要担心她,她真的每顿饭都给自己塞东西吃下去,吃着吃着就不会没胃口了,反而还吃的很香。
g市进入深秋的时候,他们认识满一年了,一周年的那一天晚上,盛承光难得的在八点以前赶了回来,没时间亲手下厨,他回来的路上叫人送了饭菜到家里,回来以后他快速的烤了一个蛋糕。
子时十分捧场的吃完了,像第一次吃他烤的蛋糕时那样那样,把最后一勺留给他。
这回盛承光吃了,还捏捏她脸,笑而不语。子时自己也摸摸脸颊上的肉,担忧的问他:“是不是很胖啊?我是不是应该少吃一点了?”演的太逼真,塞的太卖力,她好像把胃口撑大了,现在是真的每天都想吃很多东西。
盛承光手指在她小小的双下巴上勾了勾,笑说:“能吃是好事,而且你现在还是算偏瘦,还可以再胖一点。”
子时表示怀疑:“可是我这几天照镜子,看我自己的脸都好像肿起来似的……”
“那是因为你睡得晚!”说起这个盛承光就板下脸要和她算账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好几次我回来前你刚刚睡下,居然还敢在那儿跟我装睡!”
“呃……那是因为我白天睡太多了!”她解释完又觉得不对——他最讨厌她日夜颠倒了。
果然抬头他正瞪着她呢,子时讨饶的往他嘴里喂了一口小酥肉。
盛承光吃了她亲手喂的,神情稍微好了一点,问她说:“我前几天听谢嘉树说,你又在冯一一那里开始连载了?”
子时点点头,笑眯眯的炫耀说:“而且很红哦已经是排行榜第一名了哦~”
她高兴盛承光也不反对,那部漫画也算是他们之间的见证,他自己也一直留心盯着呢。
“《如果你是一只熊》下个月开始在各家电视台播了,既然你画了续集,改天我拿去给制作方那边看看,这部肯定是要往下做的。”盛总信心满满。
子时却愣了,支支吾吾半天,在他越来越怀疑的眼神下老实交代:“我画的是……《冰山美男记》。”
盛总的脸色……子时低头猛喝汤。
盛承光吸着气吃了口菜,又吃了一口。
还是忍不住:“你以后再让我发现你熬夜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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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搓手状):小白真是妥妥的家庭分裂催化剂啊哈哈哈哈哈哈……
陈遇白(食指缓缓推眼镜):excuse me?
作者(石化状):呃……那个……我是说……我刚才的意思是……小白你真是妥妥的炸霸王催化剂!
陈遇白(勾嘴角):呵呵。
作者(松口气):呼……
明珠女王(千呼万拥登场):你的意思是昨晚那些鲜花留言都是他的功劳?和本女王无关?
作者(死机了):作者已死,有事烧纸。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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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今晚盛总肯定是说什么也要宣誓一下所有权的,正好子时挨了训连电脑都不敢开,早早的就上床了,盛承光从浴室出来以后就压着她,一边调戏一边吃。
手摸上去,她身上哪儿哪儿都是软软的,手感好极了!她平时就不爱动,一直有一点点小肚子,现在小肚子那块儿更加柔软,当真肤如凝脂,盛承光捏上去以后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融化了,比上方那两只小白兔还让他爱不释手。
他压着面朝里侧睡的人,往她耳朵里热热的吹气:“你再吃胖一点吧……摸起来真舒服……”
子时推他,双手抱住肚子,面红耳赤的,不让他摸。
“乖乖……松手……”盛承光哄她:“我都多久没碰你了,嗯?”
他的话令子时脑中模糊的闪过一下,念头顿起,渐渐想起来,再费力的仔细算算……刚才还如桃花般娇羞嫣红脸颊一点点变得苍白起来。
可盛承光这一阵忙,确实很久没碰过她了,这时意乱情迷的,压根也没察觉到她的异样情绪,就这么急吼吼的压着侧躺的人,推她一条腿往前,他一挺腰挤了进去。
子时被他j□j来才回过神,下面那处感觉饱胀难忍,热乎乎的有些舒服,心里却一突一突的害怕,她轻哼着伸手往后推他,推的很用力:“不要……你轻一点!”
这个姿势本来他就不能完全进去,而且她这么侧躺着格外紧致,盛承光根本不怎么动得了,额头上热气腾腾的已经见了汗,下面被她那儿吮的头皮都发麻了,他亲亲她耳朵,一边喘粗气一边低声笑话她:“娇气包!”
子时心里惶恐,一个劲的推他,盛承光被她推的来了兴致,猛力动起来,两个人就这么半推半就的结束了一次。她这么别扭着,滋味竟然反而刺激又销魂,最后那阵盛承光眼前一道一道的闪过白光,结束以后他喘气还没停就掰过她肩膀问:“你这是怎么了?”
“……”子时啃着自己手指不说话,闭着眼睛缩在那里,身上还在轻微的一颤一颤的。
盛承光看她也舒服到了,就没再多问,压着她回味了一会儿,他有心有力的要来第二次,可子时立刻“嘤嘤嘤”的钻进他怀里喊困,使出浑身解数的撒娇耍赖……盛承光何时享受过这种待遇?还以为是她心疼他近日劳累缺觉呢,美滋滋的抱她温存了一番,又怜爱不已的抱她去浴室清理。
真正睡觉之前,盛承光搂着他家乖巧的小白兔,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她背,她舒服的从喉间发出模模糊糊的咕噜声,盛承光突然觉得……像这样吃五分饱也不错啊,没有抵死缠绵后的筋疲力尽,倒像对朝夕相对的夫妻,反正来日方长。
想到这里,他暗暗的笑话自己。
怀里女孩子缩在他心口,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盛承光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个晚安吻,满足的闭上眼睛同她一起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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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盛承光按时起来,子时还在睡,他做好了早餐进来叫她,她还是不肯起床,卷着被子头埋在里面。
盛承光其实挺想问问她记不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可又怕她不记得,他问了以后反而横遭打击。今天有很重要的工作,他得保持心情愉快。
像这样亲亲还在赖床的人,叮嘱她再睡一会儿就起来吃早餐,然后他战斗力满满的出门准备面对一切糟糕的事情……他的心情就很愉快。
盛承光心情愉快的出门,大门关上的声音传到卧室里,刚才还困的睁不开眼睛的人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她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从床上下来,很快的穿好了衣服,也出门去了。
子时去了医院,直接去了妇产科。
昨晚那个时候,盛承光说他很久没碰她了,令她突然想起……她好像很久没来过月事了。
与他在一起时起先是为了生孩子救齐光,当然不会做避孕措施,后来分开再在一起,这几个月兵荒马乱,他回家都已经很晚了,确实很久没有做过那事,她记忆中清醒的除了昨晚……好像就是齐光的践行party那一晚。
是那一晚吗?是因为那晚的玫瑰花太美、她的幸福太自私了吗?子时坐在妇产科外面等检查结果,忐忑不已的想。
陪同的导医小姐一直在温和的对她说着什么,可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盛承光曾经说过会抚养她的孩子,但是那是建立在孩子对齐光有用的基础上,现在齐光的手术都已经成功做完了,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他还会要这个孩子吗?
如果他肯要,现在的情况已经这么糟糕了,这个孩子会不会让他更加麻烦呢?
还有以后……她是不是还要像之前约定的那样、生下孩子就离开?
要离开她的孩子吗?子时手按在自己肚子上……另外,如果他不要呢?
眼前一阵模糊,她心口剧烈的疼,几乎喘不过气,身边导医小姐忽然站了起来,子时恍惚里听到她笑着叫了一声:“沈医生!”
子时抬头一看,果然是沈轩站在面前。
沈轩看到她也是面露惊讶,在她身前蹲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子时?你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差?”
子时嘴唇动了动,没能说出话来,沈轩看向一旁的导医小姐,导医小姐不好直说,示意他看身后。
沈轩看看她们身后的妇产科,脸色顿时变了,“子时你……啊?”
子时惶惶不安的垂着眼睛,妇产科的小护士这时送报告出来,导医小姐伸手去接,被一向温文尔雅的沈医生劈手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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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轩把子时带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给她倒了杯热水,他想想又小心的问她:“你要不要喝热牛奶还是其他什么?”
子时这时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摇摇头轻声说:“喝水就好。”
沈轩以为她不舒服:“是有妊娠反应了吗?对食物的气味感到不能忍受?”
他问这种问题,叫还没从怀孕消息里反应过来的子时更加想哭,眼泪汪汪的摇头,又点头。
沈轩看着她这样也是不忍,轻声劝她喝点热水、缓一缓。
子时捧着热水杯发呆,好半天,她回过神来,断断续续的告诉沈轩:“之前有一段时间不想吃东西的……可是现在吃很多,胖了好多。”
“这个月份正是该补充营养的时候,胎儿长得快,你要注意饮食。”沈轩说完又叹气:“不想吃东西的那个时候怎么不知道来医院做个检查呢?”
“我不知道。”子时垂着头。她每个月月事都不太准,有时候两个月也不来一次,从来没人管她这个,她自己都习惯了。听沈轩叹气,她心里不由得紧张,问:“我的报告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挺好的。”
说着“挺好的”,沈轩的神情可一点都算不上好。他比子时知道的多,他知道盛承光现在已经很艰难了,再加上这个孩子……简直是雪上加霜。
“你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沈轩看着彩超上那个已经成形了的小家伙,神情很是复杂的叹气:“都已经十三周了啊。”
十三周的胎儿,肝脏开始制造胆汁,肾脏开始向膀胱分泌尿液,神经突触也形成了,手指都能与手掌握紧了。
一个已经成形了的孩子啊……沈轩了解盛承光,所以更加明白这事真是太为难了,他都不敢想盛承光知道了以后的表情。
他话外的意思子时当然不会明白,她现在整个人都是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只想着盛承光。
“你会告诉他的是吗?”她问沈轩,“你不能不告诉他,是不是?”
沈轩简直不敢面对她的眼神,垂着眼睛低声的说:“抱歉。”
是,他必须告诉盛承光,这件事再为难,还是得由盛承光来处理。
子时勉强笑了笑,安慰他说:“没关系的。反正我自己也不敢告诉他,就由你来说吧。”
沈轩默然点头,又说:“你不要多想,一切都交给盛承光,他会处理好的。”
子时笑笑,这回自然多了,“那我回去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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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下楼。
沈轩心里其实很不好受,他知道子时压根什么都不懂,平白无故的被卷了进来,盛承光是主谋他就是帮凶。之前还能说是为了齐光,现在这可怎么算?
两个人各有心事,从医院大门出去也没多注意,还好沈轩心情复杂,子时的车开出去,他还在门口那里站了站,这才让他看到医院大门外竟然有许多人围着,个个手里都端着长枪短炮的。
子时的车一开到大门口被那群人截停了下来。
今天子时是悄悄出来的,叫的是别墅那边李叔的车,李叔没有防狗仔队的经验,见被人拦住了车、还有人爬上车前盖上往里拍,他立刻推开车门下去,大声的叫他们走开。
这下便疯了,好几个男记者趁机从驾驶室冲进来,举起相机对着后座上的人猛拍!
子时下意识的双手捂住脸,抱着头缩在那里,有人上前扯她手腕拉开她手,她尖叫,徒劳的往座位里缩……车里车外都是一团混乱。
幸好很快沈轩就带着医院的保安们赶到了,保安们拉开围着车的记者,沈轩打开车门将里头的人抱了出来,大步匆匆的回到医院里。
把子时安顿在他的休息室里,沈轩着急的给盛承光打电话。盛承光那会儿刚开完一个令他心情沉重的会议,接起电话的语气十分疲惫:“沈医生,有何贵干?”
“子时在我这里,”沈轩言简意赅的说明情况:“刚才她在医院门口被很多记者围堵了,恐怕拍了不少照片。”
盛承光并没有问那些记者,他首先问的是:“她怎么了?为什么去你那里?”
沈轩回头看了眼休息室里躺在沙发上昏睡的女孩子,声音低低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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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盛总(温柔的招手):作者你来,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解答
作者(欢快的跑过去):来了~~~要我解答啥呀小光光~~~
盛总(天马流星拳):光干活不给我吃肉是吧!吃个肉就怀孕是吧!怀孕了不让我第一个知道是吧!
作者(哭着被打飞):我……一……定……会……回……来……的……的……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