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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探病

    电梯门一合上,欧阳延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无踪,无声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李沐风现在的地位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老板身边的红人,但是欧阳延再不济,名义上也是老板的干儿子,传承未来的继承人。

    未来,还得仰仗他吃饭喝粥呢。

    直到现在,李沐风都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欧阳延不该对任何人动感情,他们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动了感情无疑是自寻死路,而他这样做也只是想保护欧阳延而已。而且他也需要确定,那个投递包裹的女孩,到底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敌人。

    “少主……”

    李沐风开口,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愧疚,甚至有几分倨傲在里面,“她不适合你,而且,她姓木。”

    欧阳延最烦别人提醒他他身份,告诉他这不该那不该,但是他并没有发火,隐忍的死死咬住牙龈,对于李沐风的话既不赞成也不反对,等电梯在15楼停下之后,抬脚走了出去。

    从头至尾,没有一句话语,也没表示要追究李沐风擅自做主的责任。

    李沐风以为欧阳延这是赞同他的做法了,yīn冷的脸上扬起了一丝丝得意的笑容,他就知道,少主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和自己翻脸的。

    住在15楼的李启成是李沐风收养的弟弟,才十来岁的小男孩,养了这么些年依旧瘦瘦弱弱的,身体抵抗力很差,动不动就发烧住院,而这次可能因为长途跋涉加上水土不服,到了中国之后就一直住在陆军总院。

    而李沐风平时很忙,反而是欧阳延经常来看他,小启成和欧阳延也比和自己哥哥亲近,有了小秘密也总愿意和他分享。

    看见李沐风被主治医生叫走了,靠在病床上的李启成对着欧阳延天真无害的微笑,招了招手要他过去他身边。

    欧阳延宠溺的笑着向他床边走去,他喜欢小启成,也愿意和他呆在一起,因为也就只有在小启成这里,欧阳延才会感觉自己被需要着,能够不管四面楚歌还是八面危机,卸下所有的防备和伪装,做真正的自己。

    “小子,今天又有什么秘密是不能告诉哥哥的啊?”

    欧阳延将小启成从被子里挖出来抱在怀里,温柔和煦的笑着刮了刮他鼻尖。十来岁的小男孩,因为病魔的折腾,身上没有多少肉,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像随时会随风飘散一样。

    李启成的手背上还插着针头,小短腿踩在欧阳延双腿上,小心的避过输液管,双手圈着他脖子,神秘的凑到他耳边呓语着,“延哥哥,我告诉你哦,我看见那个大叔被警察叔叔抓走了,因为大叔他是坏人吗?”

    “哪个大叔啊?启成认识的吗?”

    欧阳延不知道这小子是看了哪部电视剧之后这样问的,于是也装作认真的询问他。李启成摇了摇头,皱着一张小脸,失望的回答,“我不认识那个大叔。”

    “既然被警察叔叔抓走了,那证明大叔犯了错误,所以警察叔叔是带他去认错的,就像启成一样,做了错事是不是要道歉。”

    “这样啊。”李启成脸上马上恢复了喜悦和欢快,抓着欧阳延手臂小声说着,“那哥哥不会被抓了,虽然那个大叔跟着哥哥,可是哥哥没有做错事儿,是大叔做错了。”

    欧阳延闻言愣了一下,原来这小子是担心自己哥哥啊,表情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微笑着逗着李启成,“当然了,哥哥又没有做错事儿,启成是在哪里看见那个大叔的?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在电视里啊,那个大叔我见过,在我们家里。”

    李沐风进来的时候李启成已经玩儿累了睡着了,而欧阳延背对着门站在窗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窗外。

    十五楼的高度,根本看不清楼下的境况,李沐风将医生给的报告塞进包里,没有去床边看一眼自己弟弟,径自向欧阳延走去,“少主,我们走吧。”

    欧阳延没有转身,手指间夹着的烟也并未点燃,一贯淡漠低沉的嗓音传来,“你先去看看启成吧。”

    两人一同下楼,车子开过来的时候,李沐风先打开车门让欧阳延坐上去之后,才小跑着坐上了副驾驶,车子刚一启动,他包里的手机就嘀嘀响了起来,是短信的声音。

    李沐风很快浏览了短信内容,杏色竟然一夕之间毁于一旦了,而他竟然此刻才知道消息。李沐风不甘又愤怒的紧了紧握住的拳头,转头看着闭目养神的欧阳延,“少主,杏色被查封了。”

    “我知道。”

    欧阳延淡淡的回应,李沐风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询问的问道,“那我们的人?”

    “自作孽,不可活。”

    李沐风知道欧阳延意思了,那些人,已经被组织放弃了,他们唯一的结局,只能是永远闭嘴。

    而512的病房里,木生刚敲了一下门正准备敲第二下的时候,门就在里面被打开了,贺呈大大的笑脸出现在视线里,侧开身子让她进屋来,热情的接过木生手里的笔记本,“木生妹妹,我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没想到还真是,哈哈哈”

    木生受宠若惊的被贺呈按坐在沙发上,尴尬的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而躺在床上吊着手臂的木骁,眼珠子快瞪出来了某人似乎也没注意到他的存在,而他就这么憋闷的看着自己手下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端茶递水削苹果的对着自己的女人献殷勤。

    差点憋出内伤了两人才终于注意到他的存在,贺呈慢半拍的在袖子上擦了擦手里的苹果,有点不甘愿的问盯着自己苹果的木骁,“团长,你也想吃苹果吗?”

    “不想。”几乎是从牙缝里掷出的这两个字,贺呈却如释重负的咔擦咬了一口,憨厚的对着木生咧嘴大笑,“木生妹妹,这苹果甜吧?”

    木生象征性的咬了一口,礼貌客气的抿着微笑收回放在木骁身上的视线看着他,“还好。”

    这温柔的声音,贺呈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可是美梦却被某人yīn测测的声音打碎了。

    木骁看着贺呈,“我饿了,想吃解放东路的砂锅米线。”

    “你不是才吃过午饭吗?”贺呈大惊,不满的嘀咕,在木骁的瞪视中不舍的看了看木生,抓了外套拿着车钥匙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木生,“木生妹妹,等我回来啊,很快。”

    贺呈出去了,病房里只有两人在,木生反倒觉得尴尬了,木骁又不讲话,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她脸看,像要从上面看出朵花儿来一样。

    木生正打算借着关心关心他伤打破沉默的时候,木骁却突然开口了,拿着床头柜上没削皮的苹果伸着手摊放在掌心里,“削皮。”

    木生恶寒,他刚才说不想吃苹果的,现在又是闹哪样?感情她不仅是来跑腿的,还是来当保姆的。

    写了那么一句让人想入非非的话放在那里,现在却又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真是……让人窝火。

    木生放下手里只咬了一小口的苹果,起身走到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拿了篮子里的水果刀,左手伸去拿他手里的苹果的时候,小手却被他有力的大手连带着苹果也包裹住了,微微一用力,坐在椅子上的木生就被带进了他怀里,右手上拿的水果刀差点就划到他手臂了。

    “你干嘛?”木生后怕的挣扎,举着手里的水果刀生怕伤到了他,而且她现在的动作,万一要进门的人看了去,准会以为是她在投怀送抱。

    “别动。”

    木骁按住木生身体不让她乱动,两人手里抓着的苹果挣扎的时候已经滚进了被窝里,而木生的小手,被人自动牵着圈在了他腰上,这下子真成她投怀送抱了。

    “你……我……刀。”木生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只得提醒他自己手里的刀。

    木骁压根儿不甩她,自顾自的就将人往怀里更搂了搂,木生整个身子几乎都在床上了,只要两只小腿还在床沿上。木骁右手手臂受了伤还缠着绷带,只能用仅有的左臂圈住她脖子,左手在她头发上抚摸着,下巴搁在她肩头上,嗅了嗅她头发上的味道,是他公寓里的洗发水的味道,感叹的低吟了一句,“哇,真乖,总算是抱到了。”

    真乖?难道是指乖乖的遵照他留下的那四个字,等他回来?

    木生大囧,脸胀得通红,生怕自己动作碰到了她吊着的手臂,只得尽力避开他身体右侧,抱着他腰的手改为推着他小腹,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好好说话,木骁这样害得她都不能呼吸了,还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奈何天生男女体力差距就是巨大的,况且对方还是一位骁勇善战的现役军人,推了好几把自己依旧纹丝不动的还呆在人家怀里。

    “你能不能先放开,等一下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木生慌乱的徒劳挣扎着,害怕突然有人推门进来看见两人的动作,毕竟这里是医院,而且两人都是正常的情况,木生觉得这样的发展太诡异太迅速了。

    可是木骁不为所动,大胆的在木生腰上捏了捏,引起她的一声惊呼,埋头在她耳边压抑的低笑,灼热的呼吸喷在她侧脸上,脖颈上,被她湿热的呼吸莅临过的地方,霎时变得一片粉红。

    木骁看了更是欲火中烧,柔软的身子更是桎梏在自己怀里,女孩富有弹性的双峰被bra束缚着,硬而柔软的压在他只穿着薄薄一层衣服的xiōng膛上,木骁霎时觉得下腹一紧,某个地方已经被撩拨出反应了。

    “小妖精。”木骁报复性的一口咬在木生耳垂上,直到听到他预料当中的惊呼,才缓缓松了口,灼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女人耳郭里,伸出湿滑的舌尖顶弄着那小巧的耳洞,然后顺着耳郭啃噬那凸起来的耳骨,急速的呼吸,慢慢的下移,回到那柔软的耳垂上时,在木生压抑的低吟声中,张嘴将那处含在了嘴里,尽情的吮-吸,扯咬。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欧阳延是一个被人当成工具养大的孩子,可以说是周围每一个好东西,而他也习惯了对别人的猜忌和隐忍,所以对女主不受控制的有着莫名情绪波动让他觉得新奇吃惊,所以想要探索云云的,啊哈哈,我解释不清楚了,不知道各位机智的少女能不能懂我的胡言乱语?

    第36章 别扭

    木骁心底的火被撩拨起来了,可是在他做进一步动作时,却敏锐的感觉到尖锐的刀尖抵在自己的侧腰上,那锋利的刀尖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衣服,向一盆冷水兜头浇上来一样。

    这女人,三天不见竟然敢用刀对着他?

    “拿开。”

    木骁并没有因此松手,皱着眉低头注视着木生握在手里的水果刀,虽然只是一把不足挂齿的水果刀,根本伤不了他分毫,但是木骁生怕她一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你先松手再说。”木生固执的要求着,推拒在他xiōng膛上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还要避开他受伤的手臂,动作看起来真的是有点扭曲。

    木骁不愿意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两人就这么谁都不让的拉锯着,期待对方能够在自己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最后,木骁眉头皱得更深了,体内再大的火也差不多冷却了,木生能够敏感的感受到他身体从炽热恢复到平常的体温,隔着薄被顶在自己小腹上的那杆枪,似乎也软了下来。

    在木生以为对方已经将要放弃了,准备拿开水果刀的时候,木骁却双眼微眯,里面迸射出狡猾的笑意,嘴角牵起浅浅的弧度,右手倏然将木生纤细的腰肢整个搂在怀里,左手按着她后脑勺,对着那娇艳欲滴的双唇,重重的咬了上去。

    这人是属狗的吗?怎么每次逮着就是撕咬啊?

    木生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吓到,小嘴微张着,和前几次忍受不了他给的欢愉而难耐的微张着嘴小口小口呼吸着的时候一模一样,更方便了男人长驱直入。

    如带着剧毒的蛇信子一样丝丝的滑动着,舌尖扫过一颗颗小巧的贝齿,不断的追逐着四处躲藏的猎物。

    木生呜呜呜的摇着头躲避着他如影随形的嘴唇,可是木骁豁出去了一定要一亲芳泽一样,受伤的右手都用上了压制着她后脑勺,所以即使木生百般躲避,还是不一会儿就被人寻了去。

    大嘴严严实实的包裹着女人柔软的双唇,啃咬吸食着厚厚的唇肉,然后灵活的舌尖从嘴角斜着插-进去,顶开想要闭合的牙齿,顶弄吮吸着滑腻的小舌头,腰间的大手也戏耍般的一下下出其不意的在腰间痒肉上作恶。

    男人或许在上有着天生的领悟能力,才几次啊,木少校就已经轻车熟路的往木生敏感点去了,腰间的每一次抓弄都让她身子如打摆子般向上耸动一下,而且这男人故意将双唇间的吮吸吞咽声做的异常大,木生耳根子都红透了还是阻止不了那声音往耳朵里钻,不一会儿就在他故意的逗弄中软下了身子。

    木生也怕真伤了他,抵在他腰上的水果刀本来只是浅浅的挨着他身体,却因为他突然将木生身子大力往前带而使刀尖在重力的促使下往前一送,刀尖直接插进了他皮肉里,细细的血丝霎时就染红了衣衫。

    木生因为他的动作早就晕了头,哪里还有心思顾忌到手里的动作,不一会儿就手脚俱软的再一次瘫倒在他身上,手里的水果刀也顺着被子滑落到了地板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

    木生被这声响惊醒了,小手慌忙往他腰间摸索去,却被木骁左手抓住了包裹在手心里,柔软的小手被他带在往被子里拱,不一会儿木生手心就碰到了那再次站立起来的家伙,那激动的小弟弟让木生再一次神志不清了,哪里还记得自己的初衷。

    小手被动的打着转按压在那炽热的一团上,那火热的温度,像要在她手心烧出一个洞来一样。

    等亲够了,大嘴才转移着再一次回到了木生小巧的耳垂上,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发丝间,湿热的嘴唇包裹吮吸扯弄着敏感的耳垂,木生咽喉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类似小动物受伤般的呜咽声。

    “胆儿肥了,不教训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木骁说完,包着半只耳朵牙齿剐蹭往下哗啦,清晰的感受到怀里的小身子一下下敏感的抖动。

    木生因为他重重的一咬,牙齿磕在耳骨上,那疼痛让她身体倏然一紧,手里的力道就失了分寸,一下子惊惧的抓捏住了那愈发灼热的地方。

    “嘶。”木骁难耐的发出一声闷哼,抓着木生手腕的左手捏得更紧了,嘴唇终于松开了她耳垂,埋在她颈窝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你再大力一点,以后可能就得守寡了。”

    木生哪里受得了他这些荤话,心里又怕随时有人推门进来,一张脸涨红得像要随时滴出血来一样,顾不得害羞,被子里那只手死死的抓着那团灼热,急喘着毫无威胁性的低声说,“松手,要不然我就捏爆你小兄弟。”

    听在木骁耳里,这哪里是威胁啊,明明就是动情的邀请。

    可是木骁知道这不是时候,地点也不对,而且怀里的人似乎已经被他吓坏了,估计现在心里正浆糊着呢。

    木骁终于将人松开了,木生立马双手撑在他xiōng膛上直起身体,跳起来隔得他远远,鄙视的轻斥,“小人。”

    木骁看着她得意的笑,小人又怎样,偷袭成功就行了。

    “坐这里来。”

    木生防备的走过去,坐在了床尾,反正他手臂是肯定够不到的才放心。虽然这男人说话的时候是对着她笑的,可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又突然偷袭了,反正他脸上的表情对木生来说从来不具备分析价值。

    “你伤得严重不?要不要我通知家里人?”

    “不用。”木骁不动声色的将腰间的薄被往上扯了扯盖在了xiōng口,眼睛依旧盯着木生,然后捡起掉在床上的苹果递给木生,“苹果吃吗?”

    他手刚刚还抓着自己手摸过那地方吧,木生嫌弃的摇了摇头,别开眼不看他递过来的苹果,“既然这样,笔记本也给你送过来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们一起。”

    “你不是住院吗?可以出院了?”

    “嗯,你去刘主任那里拿下单子去办出院手续。”

    木骁自己解开颈上的绷带,当着木生的面就要换衣服,木生急忙转过身背对着他,嘴里不满的低咒“流氓”,心里却止不住的因为刚刚瞟到的那一眼健硕的xiōng膛而悸动,脸红心跳。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木骁压抑着出声威胁,“再这么啰嗦就照着刚刚再收拾一遍,反正我不怕有人撞见。”

    木生可没他那么饥渴奔放不要脸,很快就跑了出去。

    贺呈回来的时候木生已经被木骁指使着去给他办出院手续了,贺呈没见着人,将一次性筷子掰开了递给木骁,失望的问他,“团长,木生妹妹回去啦?”

    “没有。”木骁随口回答道,看着贺呈递过来的筷子,挑了挑眉看着他,“你吃吧,我突然又不想吃了。”

    贺呈大张着嘴巴看着手里冒着热气的食品袋,是谁起先说很饿很想吃的?还用眼神威胁他?

    “团长,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儿了?”

    贺呈憋闷的问木骁,木骁云淡风轻的拍了拍肩膀,“没有啊,最近表现很好。”

    “可是,我总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贺呈依旧暗自嘀咕着,木骁冷笑,“是吗?”这小子还算有点脑筋,再喊木生妹妹爷非把你打回十八层地狱去改造重做过不可。

    “对了,团长……”贺呈夹了一筷子米线,刺啦一下吸进嘴里,口齿不清的对木骁说着,“我开车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和照片上那个李堂主长得很像,你说是不是他啊?”

    李堂主的照片是博社村抓捕的大毒枭提供的,说是他们的大雇主,一直在金三角一带活动。木骁当初见到照片的心里就知道是谁了,可是抓捕他的时机还未到,所以当时并没有开口。

    “在哪里看见的?”

    “医院门口,正好看见他上车,只是一个侧面,但是发型不一样,好像这人比那个李堂主要瘦一点。”

    “可能你看错了,快点吃你的东西吧,吃完了回部队去。”

    等了这么久木生人还没回来,已经换好衣服的木骁掀开被子径自下床往外走,贺呈端着手里的热腾腾的的砂锅米线茫然的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身影,低咒了一声放下手里的袋子追了出去。

    团长衣服貌似不对劲啊,可别是又逃跑吧,这次再擅自出院首长不得扒了他皮才怪。

    “团长,你去哪儿啊?”

    “出院。”

    贺呈一把吊着木骁手臂,在他瞪视下才反应过来抓的是他受伤的那只,急忙松开挡在他前面,“你这次不能再擅自出院,刘主任说必须留院观察,而且首长也下了命令,没有刘主任批准不能出院。”

    “难道你不想调查那个李堂主?”木骁淡淡的开口,受了伤身上的气势依旧不解,又不敢真和他动手,贺呈知道自己最后总归是拦不住他。

    可是不争取一下以后向首长解释的理由都没有,“那是警察的工作,我们把这消息递给警方就是了,不需要你亲自出手。”

    “那帮人一直看不起我们,难道你不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如果我们抓到了李堂主,你想他们会怎么样?”

    木骁继续诱导着,贺呈有点心动了,警务系统那帮人每次都觉得是陆军分了他们的荣誉,从来不认为是他们实力不够需要陆军协助才能完成任务,这次竟然连陆军的神话都敢轻视,贺呈对他们早就有意见。

    “可是,你的伤还得留院观察啊。”

    木骁洋装生气,严肃深沉的注视着贺呈,一字一顿的强调,“少尉同志,这是命令,还不让开。”

    冷不丁的就用军衔来治他?贺呈心想着,这是团长故意的吧,心里也是真的想给那帮人看看陆军实力,所以最终还是妥协了,“是,少校同志。”

    亦步亦趋的跟着木骁走在走廊上,两个刚硬俊朗的军绿色身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贺呈心里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紧赶了几步和木骁并肩走着,“团长,木生真的是你妹妹吧?”

    “为什么这么问?”木骁随意的回答,贺呈迁就他的步子也走得很慢,木骁每走一步,都觉得腰间被水果刀刺伤的那里凝结的伤口又被蹦开了,大步一点儿就会有血渗出来,幸亏衣服是深色的,血渍在上面看得不是很明显。

    贺呈和木生同年,十岁的小孩子,话语里还带着微微的孩子气,“如果她是你妹妹的话,没准儿你以后就是我大舅子了哦。”

    “呵,你就这么肯定你能成功,据我所知木生可不喜欢军人。”

    木骁打趣的声音传来,贺呈愣了,转头二傻子一样的看着木骁,呐呐的开口,“歧视军人,关她禁闭!”

    木骁只是抿着嘴笑,没有回答贺呈的话,因为木生哪是歧视军人呐,她是歧视叫木骁的男人,贺呈是他身边的人,注定是没希望可言了。

    而且,她的名字之前,早就冠上了他木骁的姓氏,别人的想法注定只能是肖想。

    其实军人骨子里都有种天生的自豪感,那种走出去自然昂首挺xiōng的状态不是一般人可以效仿的,所以这样被一个小姑娘嫌弃,贺呈心里还是有点郁闷,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最喜欢的团长,“为什么木生不喜欢军人呢?身强体壮还对女人好,脏活累活家务活全包,怎么就被嫌弃了呢?”

    “谁说不是呢!”木骁好似感概良多的悲凉的答了一声,似乎是对贺呈这句话的赞同,可是身体却像从高度紧张中陡然松懈下来一般的放松,嘴角带着几不可寻的笑容。

    幸好,他没有继续自欺欺人。幸好,那个女人已经属于他了。

    “我看网上都说小姑娘有军人情结的,要不我以后穿着帅气的军装经常在她面前转悠两圈,没准儿这样她就能发现军人的好了。”

    木骁讽刺的低笑,你丫的脱光了晃荡也没用,因为爷压根儿不会让你在她面前有晃荡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现在流行二千那样外表bitch内心二货的女人,我觉得贺呈这样外表内心都二货的男人貌似也不错,哦呵呵接下来的三四章估计就是男主各种作各种傲娇的桥段了,算是一个温馨时期,之后就正式进入此文的正题了,男二的戏份也会等着后面真正**的桥段。言越来越多,不喜欢的亲可以直接跳过,情或还有就是文名这些已经改了,荡漾,你们鉴定鉴定唤。

    第37章 出院

    而主任办公室里,刘主任依旧是那副严肃的面孔,对于木生进门之后说的话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反正就一直忙着自己手里的工作,也没说给木生开单子。

    木生局促的站在主任办公室里,刘主任没有发话她也不敢走,这出院手续得得到主治医生的批准才能办理,而且刘主任还是木生学校的客座教授,和木家也有点交情,上次的实验课上木生才才被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骂得颜面无存,现在可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她了。

    本来高高兴兴把她迎进门的人,一听她是来给木骁办出院手续的,脸立刻拉了下来,看来木骁的伤还没有到可以回家休养的地步。

    那个男人,演技越来越好了。

    还好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沉稳的敲门声如雪中送炭般解救了木生的尴尬,叩门声响起的时候,她急忙像个小助理一样去开了门。

    贺呈跟着木骁一前一后踏入房间,手臂上吊着的绷带已经被他拆了,身上的病号服也已经换成了军绿色的作训服,右臂的袖子高高的卷起,上面的白色纱布已经染了血,而且额头上也还留着那显眼的白色纱布。

    刘主任看了眼进门的两人,暴跳如雷的站起来往外走,指着木骁的手臂又是一通教训,“怎么有你这么讨厌的病人呀,我说要住院,住院听不懂吗?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呀?就你这样的,手臂不废了才怪,真当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呀,枪伤有多严重没告诉你吗?你伤的是脑子不是手臂吧?现在给我回病房去,立刻马上!”

    刘主任说完立马又转头向着木生发火,一个是她的得意门生一个是她的世交侄子,怎么都来气,语气也不由得严厉了许多,“还有你木生,有你这么纵容病人的家属吗?就你这样的别读医学院了,别浪费时间趁早回家去。”

    木生可不知道木骁是中弹了,他让她来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她也表达过疑问,可是木骁立马就表示她再啰嗦就照着刚才再收拾她一次,她哪儿敢再问啊,撒开腿就往外跑,而且看他还有心情做坏事,以为他只是小伤。

    虽然木生一向知道刘主任的脾气大,可是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每吼一声都像平地一声雷一样砸在她心窝里,怯弱的看了看双手叉腰还在喋喋不休的女人。

    而进门之后直接迎着刘主任的数落越过她坐到了她办公桌后的木骁,经过木生身边的时候竟然又偷袭她,害得木生像身边有瘟疫一样急忙往旁边跳开了,甩开他手的右手臂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死死的藏在身后。

    木骁浑不在意的听着刘主任的话,对这熟悉的魔音已经完全免疫了,没受伤的左手随意的翻着刘主任刚刚看过的病历本,对于她的警告却全然没有反应,懒洋洋的瞥了眼不断向门口移动想落跑的木生。

    “还有你,你们团长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我说住院难道你也听不懂吗?怎么还由着病人胡来……”

    可怜的贺呈转身就成了刘主任的攻击对象,回花海市之后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被首长扔进了医院,所以还是一身作训服的他满头大汗,一看就是刚从楼下跑上来不久的,被刘主任刚刚那气势一震慑,脑袋就蒙了,真觉得是自己的错了,头都快埋到地上去了。

    “团长的命令要绝对服从呀。”贺呈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一句,军人讲究的就是绝对服从,哪怕是错的,只要那是首长的命令,他们只要记着服从就好!

    “你……”刘主任似乎被贺呈气到了,指着他你了半天之后才憋出了一句,“他叫你现在去死你也去吗,啊,小子?”

    “报告,是。”贺呈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啪嗒一个立正,抬头挺xiōng直视前方,慷慨激昂的来了个标准回答。

    木生想,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早知道就不该空着肚子来给他送什么破笔记本的。

    只差一点点了,一点点,木生已经移动到了门边,背后的双手已经摸到了门把手,只要轻轻的一扭动,再脚步轻盈的飘出去,那么主任应该不会发现她的离开,这么的大的火气,应该也没有空找她麻烦,只差一点点了。

    “行了,骂完了找人给我重新包一下,这样太丑了。”

    本来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人淡淡的开口,却是看着木生的方向,眼神意味深长,声音不大,却让还在暴怒边缘的人安静下来,房间里静谧得针落地可闻般,木生僵在门口,进退不得,尴尬的看着注视着她的众人!

    三天前的行动中,成功的解救下那个孕妇之后,知道大势已去的歹徒想要吞枪自杀,木骁敏捷的制止了他的动作,却在翻滚中男人不小心扣动了扳机,上了镗的手枪直接打在了木骁手臂上。

    而大家都听到了枪声,可是因为天色很暗,而且那个男人一直抱着身子在地上挣扎哭号,大家都以往是他中弹了,所以没人想到那枪打在了木骁身上。

    而这个男人也一声不吭,直到完成了所有的抓捕行动让因为失血过多而倒下了,因为条件有限子弹又必须立即取出,要不然子弹可能顺着血液流向其他地方。

    不能麻药,这个男人就这样咬着牙全凭个人意志撑完整场手术。

    在当地医院做了最后的收尾工作,住了一天院之后又坚持要跟着大部队回来,一下飞机就被首长强制送进了陆军总院。

    木骁大大小小的伤刘主任都见多了,可这次不同,他脑颅里还残留着一颗弹头,如果这次的枪伤后续处理不当,会对头上的伤造成影响,而且当初也是刘主任耗了两天一夜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她最知道木骁的身体状况,所以才会对这个固执的家伙这么上火。

    虽然刚刚刘主任眼神并没在自己身上停留多久,木生还是觉得有被抓包的窘迫,惴惴不安的走过去站在刘主任身边。只见她端起木骁手臂观察了一会儿,动作说不上温柔,因为一向意志坚强的男人从被端起手臂那一刻,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最后手臂被刘主任像扔垃圾一样的扔回桌面,与木桌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木骁额间也有薄汗溢出,可是他却如无其事般,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只是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却倏然握紧,肌肉匀称的手臂上青筋尽显。

    “还包什么包,等着残废了才好。”

    “好了刘姨,我这次不是回部队,首长又给我放假了,我这次回家养着,医院实在是太无聊了,反正子弹也取出来了在家里休养也是一样的。”

    刘主任最架不住木骁叫她刘姨了,嘴里虽然骂咧着,还是吩咐人给他重新换了药包扎了一遍。

    三人下楼的时候正好错过了午休高峰期,很容易就找到了停在门口的军用吉普,在一众家庭小轿车中显得特别显眼,尤其是前面那红色军字开头的车牌号,让人不多看两眼都难。

    木生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爬进去,想到电梯里木骁那□裸的眼神和狐狸一般的笑容,同坐一辆车就已经让她觉得很危险了,她可不想和木骁一起坐在后座,而木骁也没说什么,上车之后一只捂着自己的伤口,估计是被刘主任那一下给痛到了。

    谁叫他活该,捞安全带准备系上的时候,木生总感觉旁边火辣辣的视线传来,转头一看,果然贺呈正一脸郁卒的盯着她看。

    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脸颊,并没有什么脏东西,衣服也挺正常的,安全带也系得好好的,“你盯着我看干嘛?”

    贺呈双手握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木生,正经严肃的发问,就连声音也变得格外低沉粗粝一些,“木生同志,我谨代表党组织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不得有半分欺瞒,否则那就是愧对组织愧对党,你明白了吗?”

    木生错愕的看了看有模有样的贺呈,转身看了看木骁,他已经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了,由得贺呈耍滑头也不打算管他,嘴角刚刚的微笑一直挂着,似乎遇上了什么好事儿让他心情大好一般。

    当领导的都不打算管束,更何况现在正坐在人家车上的木生,只得呐呐的点点头,希望贺呈问的不是什么关乎国家关乎党的敏感问题。

    贺呈故意绷着个脸,清了清嗓音,一本正经的质问,“你不喜欢军人吗?”

    木生更觉得错愕,摇摇头,“一人当兵全家光荣。”

    “真的?”贺呈装不起去了,那小尾巴有点翘起来了,看了看后座的团长,内心嘀咕着,团长就知道耍人玩儿,“那我们处对象吧!”

    “啊?”

    木生错愕且有点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眼前一脸认真严肃的贺呈,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从认识贺呈以来见过他的次数基本和见木骁的次数是呈正比的,话都没说过几次,怎么就……她还没反应过来见就听见身后木骁不悦的声音传来,“开车,吵死了。”

    “是,团长。”

    贺呈说出口之后才发觉自己失言,怎么可以对着一小姑娘说这样耍流氓的话呢?万一吓着人家日后不理自己了怎么办?可是又有点惴惴不安的期待着她的回答。

    看着木生那错愕的表情,贺呈心里砰砰砰跳的厉害,要不是木骁那一声带着命令口吻的话语,他不知道如果木生拒绝他,他会不会做出更丢脸的事儿来。

    木生不是第一次坐军车,不知道是不是公家的性能都很好,感觉车速有点快,听着汽车的引擎声,还有如灵敏的青蛇一般七拐八拐在车流中穿梭,经常险险的和其他车身擦身而过的车头,吓得脸色发白,双手死死的拽住xiōng前的安全带。

    木骁从她上车之后就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她的反应,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假装不适的闷哼了一声,伸脚踢了踢贺呈的座椅,中气十足的训斥,“赶着去投胎呀,超过限速给我回去写份检查。”

    “团长……”

    贺呈委屈的声音传来,天知道从小学习不好的他最讨厌做作业了,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对于木骁的惩罚他宁愿负重跑个五公里也不愿写一份五千字的检查,那真的会要人命的。

    而且他开车一向是这个速度,木骁从来没有说过半句,今天竟然突然嫌弃起来了!

    “再多说一个字翻倍。”

    贺呈不敢再开口,他最怕写检讨了,那一个个的汉字,比枪子还要命,木骁每次都用这招威胁他,屡试屡爽啊。

    车速慢慢变得正常,木生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木生偷眼从后视镜里打量了一眼后座的男人,却和他的目光对个正着,逃也似的赶紧把头转向窗外,他那眼神,敢不敢再赤-裸裸一点。

    木骁却毫不退让,愈发露骨的打量着假装认真看着窗外的女人,以前不是争锋相对就是激烈的索取,第一次这么静下来好好的看她。

    可是,越看越想把她拖到身下,好好蹂躏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二货停不下来了怎么破啊,哈哈哈明天一早得起来开会,这学期课特别的多,还得准备考研,怕没时间码字,我先存点稿去,争取日更,大家早点休息吧,晚安,么么哒。

    第38章 穿衣

    车子刚到小区门口,木骁就叫贺呈停下了,下了车之后打开车门拉着木生手臂让她下来,“就送到这儿吧,你赶紧归队。”

    “团长,不是说好打败那帮熊崽子的吗?”贺呈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双手抓在方向盘上,勾着身子趴过来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竟然有种天生一对的错觉。

    “嗯,你先密切注意着,有消息通知我。”木骁点了点头,眼神不由自主的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皱眉不满的嘀咕,“这次怎么回事儿,怎么手臂这么疼啊。”

    木生不明白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木骁皱眉忍耐的样子还是有点心疼,不由得有点觉得贺呈不懂事,刚受伤出院的人怎么能继续工作呢,“是不是动到骨头了,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没事儿,过一会儿就好了。”木骁平静的笑笑,低身注视着贺呈,一副委以重任的样子交代道,“少尉同志,我们陆军的荣光就全靠你了,路上小心,别超速。”

    看着被木生扶着走进小区的男人的背影,贺呈总有种哪儿没对上的感觉,怎么团长突然这么柔弱了?陆军的神话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击了?

    木生累死累活的将人扶上了楼,就连在电梯里,身边的男人也一直闷哼着一副难受的样子,高大的身躯几乎全部压在了她肩膀上,可怜木生短胳膊短腿的,感觉整个人都被藏在了他臂弯里了一样。

    开了门进去,房间里很整齐干净,和他以往每次回来的时候一样。

    将人扶坐在沙发上,木生长长的嘘了口气,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汗,环视了一眼简洁干净的屋子,问沙发上闭眼休息的男人,“要不你回家去吧,正好让黄妈给你补补。”

    木骁左手臂搭在额头上,躺在沙发上休息,刚刚的表现有一部分是夸张了,但是伤口是真的疼,只是没有到不能行走的地步,无非是看她一脸担忧的样子想多享受一会儿罢了。

    当初做完手术就马不停蹄的跟着大家回来,主要是因为放心不下公寓里的人,还有就是他留下的字条,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愿的那样。

    很高兴结果是他满意的,而且好不容易有两人独处的时光,木骁可不想在医院度过,更不想每天看见贺呈那个没眼色的大电灯泡在眼前晃荡,而且还对他的女人抱着非分之想。

    “不想让她担心,也别告诉她我回来了。”

    木骁闭着眼睛回答,看起来一脸疲惫的样子。木生为难的瞥了瞥冰箱,差不多应该空了吧,而且自己的厨艺,真的不好意思献丑。

    他现在是病人,最需要营养的时候,要是营养跟不上以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木家的独苗她可承担不起那责任。

    “那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

    木生说着就收拾桌上的东西,木骁听见她的话倏然睁眼,一下子翻身坐起来,不小心扯到了腰上的伤口,疼得他立即呼出了声。

    “你怎么了?哪儿疼吗?”

    木生扶着他担忧的问,而木骁左手一直捂着腰部,低着头等待裂开那一阵疼痛过去,皱着眉盯着和自己仅仅隔了几厘米距离的木生,语带yīn鹜的问她,“你准备去哪儿?”

    “我回去看家,换黄妈过来照顾你,我可不会做饭。”木生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抱枕,让他靠在沙发上舒服一点,检查了一下他手臂的伤口和额头,都包扎得很好,没什么大问题,怎么这人一直喊疼啊?

    “你……我做行了吧,你现在回房间去,我暂时不想看见你。”木骁气闷,真想撬开这榆木疙瘩看看里面的脑回路是不是搭错了,怎么比贺呈还迟钝还蠢呐?

    “你会做饭?”木生吃惊的问他,在她的印象中木骁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可怕渗人,去没去过厨房在她记忆里完全没有印象,这样的男人竟然会做饭,别是吹牛吧。

    可是想想又不对,他会做饭又怎么样,他现在可是病人,哪有让病人伺候的道理,“你现在受伤了,还是养着吧,虽然我不相信你会做。”

    “我……奇蠢无比,让开。”木骁生气的起身,推开木生直接进了房间,将门摔得震天响。

    房里的人生着闷气,不管木生怎么敲门怎么叫他都不答应,逮住机会傲娇得不可一世的样子。

    木生放下敲痛了的手臂,摸了摸已经发出过无数警报的肚子,带去医院准备垫肚子的薯片和牛奶还在包里原封不对的放着,她敲门的空档跑去冰箱翻了翻,貌似没什么吃的了,也不知道房间里的病人能不能先将就着。

    房间里在换衣服的木骁,停顿了几秒,持续不断的敲门声真的消失了,心里立即有点不知所措了,光着上半身就直接冲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焦急的表情还挂在脸上,和正举着手敲门的木生撞个正着。

    那荞麦色的肤色和宽阔的xiōng膛,还要那令人垂涎三尺的壁垒分明的一块块腹肌,木生很没出息的不仅没转头,还顺着人家脸一直看了下去,并且在那健硕的xiōng膛上流连忘返了。

    不管看多少次,那里一直是木生钟情的地方,百看不烦,而且手感应该更是不错吧?

    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尽收对方眼底,木骁一大老爷们儿都有点挂不住了,更何况是本就带着前世模糊记忆而且还对人色眯眯的看了一番的木生呢。

    此时他如此直白清晰的表情印在自己眼前,才仿佛那些隐隐约约的记忆都不是梦,真的有一个人和她纠缠了一生,也甘愿毁了他自己的一生。

    明明应该是温馨欢畅的一幕,木生却莫名有点难过,举着的手收回来,盯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呐呐的解释,“我没有要走,这个,你吃吗?”

    看着举在自己跟前的薯片和牛奶,木骁嫌弃的转开了脸进屋,也是给刚刚的慌乱和反常一个台阶下,“不饿,你自己吃吧。”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木生小声的嘀咕,有点失落的耷拉着脑袋,准备转身离开,可是突然,身子却被人从身后大力拉住,人直接被拖进了房间里,房门乓铛一声在她身后合上。

    木生吃惊的看着木骁,手里的薯片被掰碎了掉了一地都是,嘴巴里还残留着已经嚼碎未来得及吞咽的薯片渣,有点惊叹于刚刚要死要活的人,怎么转瞬就恢复如初了?

    “你……你干嘛?”

    木骁不自在的转了转眼,指着窗边的椅子恶声恶气的交代,“就在这里吃。”

    最后的画面演变成,一声臃肿的木生坐在椅子上,双脚交叠着脚尖点地靠在椅子脚上,左手抓着薯片口袋,右手一下下的伸进去拿,嘴里咔嚓咔嚓咬得异常欢快,渴了还低头叼着桌上的牛奶盒子上插的习惯吸拉两口,眼睛闪烁的不时往衣柜门口瞄。

    而光着上半身的木骁,长身玉立,浓眉如墨,身姿挺拔的矗立在大开的衣柜门口,翻找着合适的衣服,不时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注视,像一股暖流注入心脏一样,让他即使处于没开暖气的室内,依旧感受不到丝毫严寒。

    木生一包薯片都快吃完了,怎么衣柜旁的人还在翻找啊,大概整个衣柜都被他翻了一遍吧,又不是出去约会,打扮这么俊朗给谁看啊?

    木生跳下椅子,径直走到木骁身边,指着柜子里挂着的一件白衬衣,眼睛却还知道在人前要收敛,并没有看他,瓮声瓮气的建议他,“穿这件吧,白衬衣挺适合你的。”

    “哦,取下来吧。”

    木骁不置可否的回答,站在木生身边等着她取衣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取了衣服递过去,没人接?

    木生疑惑的转头,发现木骁正盯着她手里的衣服出神,没有要接的反应,“喂,衣服,你不冷吗?”

    木骁回过神来,皱眉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低哑委屈的开口,“手臂一动就疼。”

    那是谁刚刚一把就将她扯进来的?木生算是看出木骁的意图了,估计这人从医院开始就在装,还装上瘾了?

    可是他那语气,又让木生无所适从,本来到嘴的讽刺却硬生生的卡住了,两个人好不容易能够和平相处了,即使这样的美好来得如此突然,来得如此岌岌可危,而且或许也只是昙花一现,但是木生自私的不想破坏,不想亲手去打破这么美好的时光。

    “我帮你吧。”动了动眼睑,木生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微微低垂着头靠近了他两步,和他面对面站着,先让他没受伤的左手臂穿进袖子里,然后在他的注视下,踮起脚尖,身体前倾着靠近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光着的膀子上,右手臂举高从身后拉过衣领,慢慢的专注的引导着他包扎着纱布的右手臂穿进衣袖里。

    一个平常很简单的动作,因为顾及着木骁的伤,穿了好一会儿才算完成了一半。

    木生的身高只到他肩膀上去一点,此时站在他面前,低垂着头,仿佛他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整个搂紧怀抱里,紧紧的包裹住,只属于他自己。

    木生整了整他肩膀的褶皱,拉了拉衣边,一颗一颗的帮他扣着纽扣。

    从上到下,一颗,两颗,小心而专注,房间里静悄悄的,只余两人温热的呼吸在鼻息之间交融缠绕,世间繁华,岁月静好,伊人在首,心驰神往。

    木骁正在动情的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感觉腰间一疼,木生手指按着那已经凝结了的伤口上,似乎又有血珠渗透出来了。

    “嘶。”木骁抓着她的手不准她乱动,将人拉进怀里抱着,不允许她再去关心那无足轻重的一点点小伤,和以往判若两人,不再冰冷锐利,而是低哑轻柔的开口,“别动,我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走无赖温情路线的男主是不是很难适应啊?下章估计就稍微正常一点了,得放男二出来溜溜了,还有俩狠角色粗来打下酱油。

    第39章 惩治

    欧阳延和李沐风一起回到公司,一路上打招呼问好的员工不断,传承虽然是新公司,但是福利待遇和完备的培训制度和升迁渠道,还是吸引了一大批优秀大学毕业生,而且面对这样一个帅气亲和的老板,大家自然卯足了劲想要表现好,都想给老板留下个好印象。

    李沐风一直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大家也已经习以为常,同乘一部电梯的员工都不敢靠近他,电梯到了之后更是火急火燎的冲出去,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老板身边的红人。

    只剩两人之后,一直站在前面的欧阳延盯着电梯壁上映出的身影,似乎酝酿了好久才低哑轻叹着开口,“哥,杏色你去善后一下,别影响了后续计划。”

    “是,少主。”

    李沐风立着身子点头恭敬的答道,此时出了变故,他才知道最终得靠着欧阳延这个少主才能幸免于难不被追究,毕竟让集团损失惨重,这是老板绝不允许的。

    而此时对欧阳延臣服就是他李沐风大意的代价,毕竟,他少了老板干儿子这层保护伞。

    驱车从秘密通道进入已经被查封的杏色,李沐风坐在三天前呆过的那间隐秘屋子,端着酒杯听着属下报告此次事情的经过和损失,眼底的眸色越来越凝重,摇晃着酒杯的手也不再变得那么惬意。

    乓铛一下,被砸在墙壁上的酒杯应声而破,躬身立着汇报情况的小马仔惊惧的抖了抖身子,头垂的更低了,不敢看李沐风yīn鹜的双眼。

    “你说风雷去哪儿了?”

    “报,报告堂主,雨和电被警察带走了,风雷趁机逃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风雨雷电是李沐风一手培养出来的,四人都是经管专业而残酷的训练存活下来的勇士,这几年也被李沐风一直用掺了毒的血浆控制着,如果完不成任务或是任务失败,那么他们定期得到的血浆就会消失,到时候他们就会经受百虫侵咬五脏六腑的痛苦。

    虽然不同个体被毒品侵染过的身体能够通过性-交以毒攻毒来缓解他们体内的痛苦,但是如果没有血浆的及时供给,性-交之后更大的痛苦会要了他们的命。

    曾经这四人也打算逃离过,最终还是乖乖回到了组织,毕竟那东西,世间只有他李沐风一个人手里有,所以李沐风一直都很自信他们不会背叛他。

    上次抓木生的任务也是,四人完成得很完美,干净利落。

    “通知下去,世上再没有风雨雷电四人,处理干净点,影响后续计划的人,这四人的下场就是例子。”

    李沐风yīn毒的吩咐着,脸上的疤痕此时变得愈发狰狞,小马仔领了命令,哆嗦着滚出了房间。

    不管是被警方抓了还是讨了,这四人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封闭黑暗的屋子里,一个男人全身赤-裸着被捆绑在椅子上,小腹和xiōng口上都是纵横交错的血道子,那是皮鞭淬了盐水之后鞭打留下的,伤口不能凝固,横七纵八的血流像小溪一样蜿蜒着向下流淌,顺着椅子脚流下,在脚边形成一大滩深黑色的血渍。

    头顶上昏暗的白炽灯吱呀吱呀的摇摆着,陈旧的电线随着摆动弹出许多飘渺的尘埃,在灯光下漫天飞舞,而那粗细不一的线子,好像随时都要被折断,啪嗒掉下来一样。

    一个身形纤瘦的女人身着干练简易的黑色衣装,拿着还在往下滴水的鞭子在手里掂了掂,嘴角戏谑的看着正对面的椅子上,耷拉着脑袋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轻嗤了一声“没用的东西”,扔了手里的鞭子,俯身提起旁边的一桶盐水,走近两步呼啦兜头给男人倒去。

    “啊……”

    霎时,惨烈凄厉的喊叫声在屋子里回荡开来,昏死过去的男人经受不住这蚀骨的疼痛,仰着头挣扎着清醒过来,盐水冲洗干净了脸上的血渍,被糊住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清晰。

    待看清眼前提着桶巧笑嫣然看着自己的女人时,男人惊恐的睁大了双眼,还在流着血的嘴角因外刚刚的嘶吼而使伤口破裂,血留的更急更猛,不一会儿就在他xiōng口重新形成了蜿蜒的小溪。

    男人惊恐的呜咽着挣扎,带动着椅子整个的往后逃离,想要借此逃离女人的视线,大张的嘴巴里黑洞洞的一片,只有不断涌冒出来的血水奔流不息,原来,男人的舌头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

    “呜……呜呜……”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上,男人依旧不死心的往角落里移动,双眼大睁着惧怕的盯着女人,头发凌乱的大力摇晃着脑袋,似乎在企图唤醒女人的一点点良知或是同情,能够放自己一码。

    女人浑不在意他的逃离,扔了手里的桶重新抓起鞭子,铁桶砸在地上发生刺耳的轰咚声,一直盯着女人动作的男人看见女人弯腰抓起鞭子后,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

    女人尖细的高跟鞋踢踏踢踏的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就仿佛是踩在男人心尖上一样,呜咽着眼泪鼻涕混合着血水糊了一脸。

    “这就是李沐风那混蛋训练出来的勇士,啧啧啧,不过而已嘛。”女人尖细的高跟鞋踩在男人脚背上,随着每一个字符的突出而加剧力道,男人的脸色很快就变得青紫,哆嗦着动弹不得,嘴里只能徒劳的呜咽着。

    “想要我放了你是吧?”

    女人手里的鞭子一下下的在男人光裸的身子上轻轻扫动着,声音轻柔的开口问地上的人,脸上的笑容却和她此时脚上的动作格格不入。

    仰躺在角落里的男人,因为胯间的敏感部位被尖细的高跟鞋大力刺压而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本来胡乱点着的脑袋此时高仰着,身子一抖一抖的只剩下剧烈的喘息。

    “雷先生,风小姐可比你待遇好多了,谁叫你遇见的是我呢,你说呢?”

    女人闲适的低叹着,感觉脚下什么东西破裂了一样,惊讶的松开了右脚,尖细的鞋跟刺啦一下从洞口里退出来一样,男人胯间立马血流如注,那玩意儿,竟然就这样废了。

    “啊?这样应该不能用了吧?真是可惜,看起来应该很能干的样子呢。”

    女人遗憾的呢喃着,然后眼神一亮,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拍着手掌,蹲在男人面前双眼盯着已经坏掉的玩意儿,商量似的开口,“既然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如果你能把我的小乖伺候高兴了,我就放了你,你觉得怎么样?”

    不顾男人痛苦着大力摇晃的脑袋和害怕得颤抖的身体,女人利落的双手撑在膝盖站起身来,象征性的拍了拍手掌,像拍掉什么脏东西一样,然后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质盒子,在男人眼前虔诚的慢慢打开来。

    男人瞳孔爆睁着剧烈的颤抖,嘴里呜咽着想要逃离女人,更想要逃离她手里的东西。

    看见男人的反应,女人不满的开口,一脚踢在男人血流不止的胯-下,“你这样吓到我的小乖了,他们可是我的乖宝宝。”

    在男人睁圆的瞳孔中,女人弯腰将盒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是一条大指粗细的小蛇和一条大头针一样长短细小的东西,男人曾经见识过一次,那东西小而毒,钻进身体之后能够让人痛不欲生,所以男人看见女人之后才会如此惧怕。

    躺在地上心如死灰的男人正是小马仔口中逃跑的雷,而此时站在他身边一脸无害的小女人,是少主欧阳延身边的人,当初堂主只说年纪小不成气候,嘱咐要提防她大哥。

    当初亲眼目睹了这女人小小年纪就yīn狠毒辣的将那小虫从下-体放进人家身体里的时候雷就知道,堂主错了,最应该提防的人恰好是他口中还不成气候的人。

    这几年雷都避着这两兄妹,特别是这个叫做金乖乖的女人,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没想到,这样的小心翼翼,还是有一天落在了她的手上。

    金乖乖就那样睁着天真无邪的双眼,充满好奇的撬开了雷紧闭的牙关,将稍大一点的蛇放进了雷的口里,看着蛇尾巴慢慢的消失在口中之后,才大功告成般满意的点了点头,“大乖越来越聪明了哟,小乖也要努力跟上哥哥啊。”

    说完之后,她重新打开了盒子,将细小的那条不知名的东西放进了雷胯间的血泊中,在雷惨烈的哭喊当中,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入口钻了进去,细长的尾巴几不可见的在洞口留下了褐色的体-液,混合着血水,雷的胯间刺啦一声,竟然冒出了黑烟,不一会儿那个地方就被烧焦了一样。

    “李沐风那毒药真有意思,改天我去弄点来玩玩,我家小乖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呢,这会儿应该已经找到哥哥了吧。”

    雷五脏六腑都被侵蚀着,身上汗如雨注,大力的挣扎着,不一会儿就挣断了捆住他的绳子,可是现在,他早就没了逃跑的力气,在地上打着滚,脑袋一下下的往墙壁上撞去。

    金乖乖冷眼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男人,脸上没有一点同情的样子,看得无趣了,转身像去拿门边的另外一样家伙,却被一直隐在黑暗中的人制止了。

    “乖乖,够了,别玩儿死了,我留着还有用处,去看看你哥去。”

    男人低哑的声音平淡的吩咐着,金乖乖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瞥了瞥地上的雷,撇了撇嘴开门走了出去。

    一直隐匿在黑暗中见证了这一幕的男人终于起身,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走到了灯光下,赫然正是交代李沐风善后的欧阳延,俊逸的脸庞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拍了拍纤尘不染的衣角,抬脚向角落里的雷走去。

    “我似乎说过不准任何人动她的。”欧阳延单脚蹲在雷的面前,注视着他胯间已经狼藉一片的地方,突然yīn冷毒辣的开口,脸色的表情也瞬息变得yīn冷狠毒,和平时无能怯弱需要人保护的少主判若两人,“想强怕她,打了她一巴掌,左手还是右手呢?”

    雷慢动作般的看着欧阳延抽出刀鞘里锋利的瑞士军刀,刀锋在灯光下一闪,右手手掌中间已经被那蹭亮的刀尖订上了,而他只能痛苦的呜咽而无能为力。

    那蚀骨的疼痛让昏死过去的他很快痛醒过来,而十指连心的手掌,随着刀把的旋转,一个血窟窿应运而生,头顶的灯光甚至在地板上投下了一个不规则的光圈。

    抽出军刀,欧阳延一言不发的站起来,用兜里的手帕将上面的血渍一点点的擦拭干净,直到恢复了以往的光鲜亮丽之后,才转身走出了屋子,而雷身体里的两条剧毒东西,正在欢快的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痛不欲生。作者有话要说:特么被英语四级虐得体无完肤啊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考了好几次最高分是特么的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