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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谜团,好像气泡一般摆放在那里。
katie杨就是一个。
新任et副总裁的katie杨是一个谜。我从来不知道她的中文名字是什么,她似乎也没有想让我知道,市场上关于她的八卦几乎没有,我以为她曾经深刻的暗恋勋暮生,可是她完全没有表现出三流言情小说里面那些暗恋总裁的女人们应该表现的自虐自残,以及欲拒还迎的歇斯底里。她一直很冷静,冷静的工作,冷静的工作。
最后,等到勋暮生被董事局罢免et总裁,katie杨依然在冷静的工作。
今天,当勋暮生似乎已经离开娱乐圈之后,katie杨坐在et副总裁那张大班台后面。据simon张的八卦小道消息说,katie杨的薪酬在et是顶级的,她有公司配的好车,油卡,还有一套异常不错的公寓,另外加上每年5周的带薪休假,当然,这些都是台面上的,et为了留住katie杨,台面给她多少,那就是不可言说的秘密了。
这是勋暮生曾经的办公室,现在重新装修,给了katie杨。
依然是整面墙的落地窗,屋子里面飘荡着咖啡的香气,只是办公家具简单了许多,不再使用lance hsun那把价值4万欧元的椅子。
“simon,好,就确定这几家牌子的礼服,还有,你说的那条项链,我已经让人去沟通了,等有消息之后,你可以亲自找他们品牌的市场部总监,那个总监的联系方式我用短信告诉你,嗯,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一切ok。”
simon张收起来工作用的ipad,我喝完了katie办公室的咖啡,就要离开。
katie杨说“alice,这部电影宣传的时候,公司安排萧容出席首映礼。”
“n——o——no!!!”simon张几乎喊了出来,“这怎么可以?”
katie,“怎么不可以?”
simon张,“海棠与尖刀这部电影本来就是小众艺术路线的,上映之后就怕评论两极分化,如果再加上一个话题女王萧容,我怕到时候控制不住观众舆论导向。”
katie,“好,我知道你的意见了。可是,公司有公司的考量。因为有话题,公司的宣传部门才好做工作。”
其实,katie并不是在和我们商量,她只是告知我们她或者时候公司的决定。
我点头,ok,反正我是ok。
simon张很郁卒。
可是,等我们拿到公司宣传部门的宣传计划的文件的时候,simon张更加忧郁了。这个计划简直就是把我与萧容塑造成了‘后宫’中的两个争宠的小主,从争戏到争品牌代言,再到‘某位不可言说的先生’,我估计他们说的是勋暮生,然后,我们两个忽然被艺术大神缪斯感化了,我们终于意识到这样的人生是完全没有任何品味与前途的,于是我们握手言和。萧容与我似乎被按下‘恢复原厂设置’的按键,一切恢复了平静。
我们虽然不能说签约了和平协议,至少也像当年在朝鲜战场的各方势力,最终签署了停战协议。
诡异。
我把这份宣传计划给simon张,并且告诉他,——亲,换掉这个宣传,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simon张,“靠!咬舌的时候加上我,咱俩一起咬!痛快的咬!狠狠的咬!!”
……
新宣来自乔深工作室,叫rain,刚从英国回来,打扮的和一个不列颠街头文艺小青年十分类似。他在威斯敏斯特读传媒,目前为止,他对一切关于‘后宫’,‘女人争宠’还有‘批判封建社会腐朽的繁华’不感兴趣。
幸好,幸好。
他似乎已经经历了改革开放。
于是,我拿到的新的宣传计划完全避免了我和萧容的所谓的‘后宫之争’,而是全力塑造我的一种我也不知道有木有的文艺气质,比如近期拍摄的硬照都是诸如《追忆似水年华》,还有背景在紫禁城一般的皇宫中,穿着高定,p的令人眼花缭乱的雾气缭绕的光线,让人有一种完全不可捉摸的莫名其妙。再之后,就是开始利用天王乔深对市场的极其恐怖的号召力,少量的放一些他令人震惊的硬照,并且把我也捎带上,让《海棠与尖刀》的剧情,还有剧中这些扑朔迷离的感情与纠葛,设计成一种印象,再从欧洲网罗来顶级的摄影师掌镜,拍着一组时装大片,往vogue上一放,之后,我们就可以暂时先消停一会儿了。接下来就要等发行方协调上映的档期的问题。
“很普通的宣传策略,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simon张扫了一眼,“不过总归比后宫乱斗的宣传策略好,那个过于天雷,虽然可能一段时间之内话题性很强悍,不过,就好像中年老板x小姑娘,虽然蓝色伟哥吃的太多,可以在一段日子里面夜夜春宵,可是过了一段,就是一张灰暗的桌子上摆满了杯具和餐具啊!”
我忽然觉得simon张最近似乎好像也变得比较wx,诶。
勋世奉打过电话来,说他已经到北京机场了,自然不用我去接他,不过我也需要跑到他那个在郊外的城堡去迎接我的小笼包。
从et的通天塔一般的大楼回廊去等电梯的时候,我倒是没有见到谢逸然,不过我近距离的看到了叶宝宝。她今天也来公司,没有带助理,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似乎是因为联合国一个慈善项目的全球使者的项目而来的,她可以成为这个项目的代言人。
我一直以为,叶宝宝与萧容一样,都是绝顶的美人,在保利的拍卖会晚宴上,我远远的看过她一眼,只是今天,她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萧容的美丽极具侵略性,她就像艳丽的黄蜂,或者雨林中危险却又机具诱惑的植物。她可以深深的舒展自己的根茎,同时向苍天疯狂而野蛮的生长,可是叶宝宝不是,或者说,叶宝宝野蛮生长的时代已经过去。叶宝宝的美丽很真实,但是极具有穿透力,她可以让人在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有一些恍惚,光洁的额头,黑亮的长发,还有高、瘦、笔直的身材,她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想起清晨地平线上的阳光。
——不知道,若干年后,萧容是否也能拥有这样的眼神?
“你好alice,我是叶宝宝。”
我赶紧冲着她点头,随即比划比划自己的嗓子,表示我很高兴可以看到她,她一直是我的偶像。
叶宝宝笑着说,“谢谢。”
并不是说她没有大明星的范儿,或者是,她平易近人,她只是透过了这些,返璞归真了。
电梯从底楼上来,红色的数字在一个一个的跳动。
玻璃幕墙外面是天空,这边挂了几块液晶板的显示器,不同的频道,滚动播放一些新闻诸如cctv news,bbc,cnn,娱乐快报,还有股市、财经,以及各种需要不停滚动播放的消息,为了避免声音混乱,所有的显示屏只有影像没有声音。
其中一块屏幕上播放了一则新闻:——et集团原总裁、如今莱因哈特矿业的ceo,lance hsun先生与何氏家族千金sarah-yishan ho小姐被记者拍到在一场慈善晚宴上相谈甚欢,宴会结束后,勋先生甚至亲自驾车送何小姐回香闺。何小姐出身显赫,她的曾祖父曾经是同盟会的元老,战争结束后,何氏家族远离政治,远走美国,一直从事远洋货轮、石油、金融以及地产等生意,美国时代周刊曾经在上个世纪70年代报道过何氏家族,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正式成为‘看不见的隐形富豪’,有知情人士透露,同为顶级豪门的勋家有意向与何氏联姻,……而此前一直有传闻说勋先生与et的艺人alice交往,并且lance hsun先生曾经公开在访谈中承认alice是他一生挚爱,这些消息均令勋何恋情愈加的扑朔迷离……
勋暮生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从英国读书的时候那些真真假假的花花草草,到任子熙,到我,到柏淑涵,其实,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最后能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他爱的人,也不一定是爱他的人,而是家世背景与他最般配的女人。看到这里,我忽然感觉有些心酸,就好像是有人拿着一个小壶,里面放着硫酸,在一点一点撒在我的心尖上。
如果他必须娶这个何小姐,我希望他可以去爱她,这样,人生剩下几十年的岁月,不会是苍白的,甚至是,由于身处与无尽的繁华中,更显得苍白。
“你很痛苦,是吗?”
叶宝宝忽然说话,我惊讶于她的洞察力。
“接下来,就是你电影宣传的最佳时机,你会成为这段时间媒体上当之无愧的话题女王,那个时候,那位勋先生是否爱你,已经无足轻重了。”
叮!
电梯到了。
金属色的门打开。
叶宝宝似乎没有说过任何话,走进电梯,而我也不明白我怎么了,我没有跟进去,电梯门在我们之间关闭。
手机响起,接通,simon的声音愉快的传过来,“alice,我们有好机遇了,有10家媒体想要约你做专访,被我推掉了,我们来一个饥渴销售,吊吊他们的胃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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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宝宝不需要嫁入豪门,因为她自己就是豪门。
所以,她似乎不需要豪门男人的爱,因为她可以去爱别人。我觉得,叶宝宝这个人已经可以成就一部传奇,虽然她只有30岁。她用了十三年,走了绝大部分演员一生都无法走到一个高度。
电话连线ing……
simon张,“alice,你今天晚上别那么早睡觉,咱们去夜店11a转转。我知道现在很多媒体都想要采访你,可是咱们就在圈内人的面前晃悠,就是不给他们采访,让他们看得见吃不到,更吊人胃口,啊哈哈!!”
我挂掉他的电话,用短信联络。
我,——我不去了,你和小雨去喝酒吧,这几天太忙,我有点累,想要早点回家。
simon张,——那好吧,你早点休息,养精蓄锐,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
估计休息不成了。
我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到郊外,当我从私家路上一路向北,到达山顶的时候,傍晚的夕阳正好从山顶缓缓坠落,瑰丽的天空就好像繁花似锦的缎子支撑在天际,而这一切的正中央就是那座用巨石搭建、气势恢宏的的城堡。
黑色的雕花大铁门前,不等我打电话,我就看到那道安全check的红光一闪,继而,大门缓缓自动打开。
我把车子停在巨大庭院旁边的醋栗树旁边。
max大叔直接把我带到游泳池。这是室内建筑,外面用玻璃钢构架成了一座璀璨的水晶金字塔,以便保证屋顶笼罩下的空间里面冬暖夏凉,当然,更加夸张的,这里的泳池并不是标准的赛道泳池,有一面是用从南太平洋拉过来的细沙而建造的人工海滩,而另外的空间则为仿照北美落基山脉的构造的小片森林与岩石。所有的植物都异常繁茂,仿佛这里就是它们生长的地方。
‘泳池’,哦,如果这个还可以称为‘泳池’的话。
好吧,泳池这边有一个长桌,上面摆着刚从冰岛空运来的热带水果,法式的甜点,还有香槟,而那边,则是一位看上去很消瘦的中年男子,他身穿白色的主厨制服,正在现场做小笼包。(……!)anyway,我只想要一分从上海随便打包过来的小笼包,这个,大厨现场做的小笼包也是小笼包。
勋世奉正在游泳。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在卧房外面见到他几乎赤\裸的身体。很宽阔的肩膀,划水的样子不像海人鱼,反而像海妖。
厨师准备好东西,他就离开了,偌大的空间,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站在不是沙滩的泳池边缘。
他从远处游了过来,从水中探出身体,然后冲着我伸出手,“下来。”
我比划了一下,——,没有换衣服。
“下来。”
我弯腰,脱掉鞋子,走到泳池边缘,——我在这里踏踏水就好。
他看着我。
我坐下,真的把双脚伸进水中,柔和的温度让我感觉到很舒服,可是,他猛然向前一游,拉住我的脚踝,猛地将我扯深水中!我想要尖叫,只是压上来的亲吻如此强悍,吞下我所有的声音与呼吸!
两个人的身体沉如水底。
这里的水很清澈,让我可以把水面上的一切看的真真切切。
奇妙的感觉,被水包裹着,似乎上面那个真实的世界是虚幻的,而我们身处的水底才是真正的世界。身体轻飘飘的,全湿的裙子在水中撒开,裙摆好像没有重量一般,随着水波一点一点飘荡着。
水最深的底部,我竟然都感觉到了漩涡的存在。
随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扯出了水面。
他的面孔与头发都是湿淋淋,这让他看上去有些迷离。
我凑过去,在他的嘴角边亲了一下,想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攫住身体,向浅水区域游去。
这里相对很隐蔽,四周是垂入水中的植物,我的后背靠在平滑的巨石上,而在水下,内衣被他扯掉,然后双腿被分开,弯折起来,挂在他的手臂上,他的前端强悍的顶入!
我拱起身体,随着他的抽\送而微微颤抖着。他额角上的汗水微微渗了出来,他水下的动作极其刁钻,且深且浅,很折磨人,我的手脚软的不像话,用尽全力才能揽住他的肩膀,而他看着我,低下头,在我的脖子上轻轻舔舐着。
力量很轻柔,和他水下的那种强硬的撞击完全不同,我被他弄的无所适从,只能开始无意识的呻\吟着。
最后的最后,终于感受到炽热的液体冲入身体!
这好像是在偷偷做坏事,没有人知道,可是似乎又有人知道一般。
可是,这又好像的确是一个秘密。
一个发生在傍晚,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
9pm.
京西宾馆。
我把带来的最后一颗小笼包放在嘴巴里面,车子停下,有人在外面拉开车,庭院中是停的整齐的黑色警卫车。这是一座始建于上个世纪50年代末的宾馆,几乎完全不对待开放接待,所以这里异常安静。
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会在这里见到勋家的五爷爷。
虽然平时看他一种在家里弄儿贻孙的老人家的摸样,可是,他却和这里似乎有着某种诡异的合拍。
我看着满桌子的菜,白色的瓷盘子装着,看着都很清淡。这些食材全是军队自己的生产基地弄出来的,外面的那些所谓的化肥、农药、三聚氰胺之流的一概全无,我晚上吃了包子了,就不敢再吃别的,只是弄了一小碗他们这里自己做的老酸奶,当然,这些牛奶全是他们自己的牧场的青草喂养的奶牛挤出的牛奶。
勋世奉并没有说话,他坐在椅子上,就开始沉默。
我想要用我的手机软件发音说话,被五爷爷大手一挥,“诶,别用这个鬼玩意儿,上次我听人用过,跟妖精讲话一样,难听。闺女,你慢慢说,我明白。”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哑的,我的声带虽然不能发出声音,可是,我张开口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细微的声响,好像是空气的声音。
我看着他,慢慢说,——五爷爷到北京是来看望老战友吗?
“诶,是,也不是,我是来送我们老班长一程的,他走了,今天刚开完追悼会,骨灰就要埋进八宝山了。”
我知道,这几天新闻有播放过。
一位老革命家,军事家,战略家,以93岁的年龄‘过早’的离开我们。
五爷爷,“我明天就回燕城了,今天晚上请你们吃顿饭,也是想着见个面。”
我给五爷爷倒点茶水,就听见勋世奉来了一句,“lance让您过来?”
五爷爷很无辜进而迷茫的看着他,“懒死?什么啊?”
勋世奉说,“是勋暮生请您过来。”这回,他连问句的口吻都不用了。他,“是三叔儿子的事情。”
五爷爷这回既不迷茫,也不无辜了,他搓着手掌说,“其实,我过来北京还是参加追悼会,然后小七跟我说了一句。老四,你听我说一句,你和老三之间的事情,我不明白,其实也明白不了,可是有件事情我明白,你真的不能让老三临到最后,没有儿子给他养老送终……”
勋世奉霍然站立起来。
他把五老太爷这位老人家都吓了一跳,有些愣怔的而看着他。
而勋世奉话也不想在说,转身就向外面走,门口的服务员忙不迭的为他推开巨大的栗红色原木大门,他则头也不回,径自离开。
我赶紧对五爷爷道歉。
五爷爷摇头,“我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小七偏偏不信邪,还以为我能管得住他。他也不想想,美国的那些老骨头都不敢在老四面前多说一句话,我都算半个外人了,还能有什么用?老三的儿子,说到底,还是老三自己做的孽,诶。丫头,别听我在这里唠叨了,你也走吧,别让他等你,不然,他可能连你都气了。”
我又在三道歉,这才抓起来包包,来到外面。
他靠在车子上正在吸烟,看的出来,心情已经糟糕了极点。
他见我出来,就把香烟熄灭,拉开车门,“上车。”
……
回答郊外的时候,都已经快11点了。
他在楼下的办公室里面处理一些紧急的工作,我先上楼回卧房。
在我把包包扔到衣帽间,脱掉鞋子,拉开晚装的拉链,想要去冲澡的时候,被他从后面抱住,压在沙发上。
他掌控着我的身体,很突然就从后面顶了进来,继而开始强烈的抽动着!
我刚开始感觉极不舒服,我的手指抓住沙发的皮面,一道一道的痕迹,而他忽然低下头,在我的右肩上辗转的碾着,类似是一种亲吻。慢慢着,那种感觉上来了,而且越来越强烈,持续着,有一种让我目眩神迷的力量。稍后,一起冲澡的时候又在浴室里面做了一次,随后,我全身还是沾满了清水,就被他抱了出来,放在床上,这次用很古老的姿势,面对面承受着他。
我把身体放松,努力包裹他尖锐的力量。
做到最后,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分不清楚是水还是细汗,感觉到他越来越强悍的冲击,我拱起来了身体,身体内部顿时盈满了他的炽热。
……
可能已经到凌晨,或者黎明之前,我不知道时间。
落地窗外很暗,似乎整片天空都没有悬挂着半颗星辰。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他似乎也醒着,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耳朵,还有头发。头发很硬,据说,拥有这样发质的人全部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性格,尤其是男人。男人这种富有侵略性的动物,更甚。
我自言自语,——脾气这么不好,连长辈的面子都不给,把人都得罪了……
“alice。”他忽然说,“原来我以为五爷爷不会卷入这件事情当中,没有想到,……我与三叔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勋家的法度就是王者生存,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看着他,很认真的告诉他,——,没有不对。你可以杀了三叔,可是,你真的不能让他没有儿子给他送终。
他看着我,眼睛中充满了不信任。
我,——,他可以死,但是,等他死了之后,必须有他儿子举着三炷香,逢年过节的在他的坟头或者牌位前面拜三拜,他才能安心闭上眼睛。
勋世奉,“为什么?”
我,——,很简单,中国人不信鬼神,也不信上帝,我们信的只有自己的祖宗。等人一死,也变成了祖宗。把名字刻在木牌位上,供在祠堂里面,有儿孙上香,这才是圆满。这样,即使死了,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仓惶。
他看着我,有些古怪的说,“当死亡降临,信奉上帝灵魂,会上天堂。”
我困了。
闭上眼睛,就这样拥抱着他逐渐睡去。
不过,我听见他似乎说了一句,“受洗成为新教徒,这样,死亡不会把我们分开。”
嗯,不会,无论再怎么相爱,死亡终究会把我们分开。
你上天堂。
我入地狱。
如果我不入地狱,那么我的灵魂应该会在天地之间飘来荡去,或者直接湮灭,进入永恒的睡眠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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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像比较嗜睡。
一睁眼,就是中午11点了,身边没有人。
照例,床头的水晶瓶子中放了一大把火红的玫瑰花,我抬起十根手指看了看,嗯,不错,光秃秃,神马也没有。只不过,当我磨蹭到浴室,坐在好像一个小游泳池一般的浴盆旁边点香精油灯的时候,发现我的左脚踝骨上有一条陌生的白金小链子,上面坠了一颗小小的珍珠。
随后,我才发现精油灯旁边有一个贝壳形状的盒子,里面是一张卡片,手写的花体字:
——alice,you are my pearl.
yours arthur.
……
这段时间,勋世奉与我之间的sex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而我的例假一直不正常,所以,下午的时候我拜托max大叔帮我安排一次体检,我以为临时麻烦他,他会很抓瞎,结果,他似乎好像一直都有准备,我甚至不用去医院,就在这里就可以得到一位德国医生与他的小团队的高质量妇科医疗服务。max大叔真是世界这个系统中最完美的npc,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被他的上帝开了金手指。
检查结果需要过几天才会拿到。
不过我还是被告知,现在的生活很不规律,颠三倒四的工作时间,节食,外加若有似无的抑郁症,这些都不是合适怀孕的状态。医生建议,我应该停止工作,并且在家里全面修养一段时间,彻底调整身体和心理状态比较好。
医生用一口很奇怪的德国口音的英语说,“可以旅行,也可以到有温泉的山林,或者海边去度假。当然,最重要的是,你的饮食结构应该做一些彻底的调整,碳水化合物和奶油冰激凌虽然是身材的杀手,不过它的确会让你的心情变的开朗一些。”
我在纸上用英文写,——我心情很好。
医生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很认真的看着我,然后说,“好,那请你给我唱一首歌。”
我,……
检查完,我端了一杯热红茶去给simon张聊qq,用qq语音听他抱怨了一下杨总裁的制霸et,还有就是最近奸商大大的有,我广告的价码不是很容易谈,——“怎么也要700万签两年的合约吧,你说,是不是?”
我鄙视了一下他小小的贪得无厌,发了一个烧焦的脸蛋,然后问他,——你心理真正的价码是多少?
simon张,——200万。
我,……
simon张,——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随后,我告诉他,奸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你——!
剩下的时间,就是看菜谱,然后跟max大叔学着烤制黑森林蛋糕,其实我对做西点并不在行,不过我做的中式点心还不错吃,可是max却是西点方面绝对的权威。他对烤制蛋糕的各种材质的量把握精准到0.5克,是一个异常严谨的人。
勋世奉7点回来吃晚饭。
max大叔用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肉做了牛排,新鲜叶菜和松露做的沙拉,还有红酒和许多新鲜的水果,哦,当然还有黑森林蛋糕,据说,这些樱桃酒和樱桃汁都是德国黑森林地区原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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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6点45分,勋世奉的车队准时进入外面的停车场。
我在烤箱前面捧着脸,一直在看着蛋糕。从厨房这边的大落地窗可以看到他的车队缓缓驶进来的时候,我忽然有一个想法,要不要赶紧跑出去,装作韩剧大家族里面的小媳妇一样,穿着名贵的礼服,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等待‘老爷’的进门,然后依然很贤惠的鞠躬,顺便奉上一句,‘您回来了’,双手接过他的公文包,再来一句——‘您辛苦了……’,嗯,就这么想着,我自己就把自己给弄的不寒而栗。
所幸,勋世奉进门的时候,max大叔恭敬的站在门边。
他们用英语对话了几句,然后,我看到max大叔递给他一份文件,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怎么看怎么像关于我的医学检验报告。不是我说的,他们真是无可救药的小心眼,就这么一份报告,不告诉我结果,还偏偏说过几天再给答案,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然后,勋世奉面无表情的翻看报道,随后,把这个东西又递给max大叔,让他放在书房。
我从厨房里面走出去,他看了我一眼,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我总是有一种错觉,似乎他的周围成了勃朗峰的雪顶。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句话不说一直到晚饭,可是他还是走过来,低下头,毫不迟疑的压住我的嘴唇就亲吻。
他像是真的‘饿’了。
我感觉自己的牙齿被他顶开,舌尖被他含住,轻轻的吮吸着。
他全身那种雪顶的冰冷早就融化,变成了春天里的最清澈的水,安宁静谧的流淌着。
而我的手指抓住他笔挺的领子,慢慢有些褶皱,他的手指在我的腰间用力的揉搓着,那种力量与感觉,像是要直接把我扛上卧房!
叮……
烤箱发出清脆的一个长音,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氛围,我们的蛋糕烤好了。
7pm,dinnerisready.
我饭餐就敢吃一小碗无糖酸奶。
《海棠与尖刀》马上就要开始全面宣传,叶玦警告我,如果我敢长胖0.5公斤,他就用他剪雪茄的小刀子把我身上多余的赘肉一丝一丝的扯下来。文艺青年果然是又阴险又阴损,并且比喻能力极其强悍,就如同那些祖传的刀笔吏的功夫,入骨三分。
勋世奉独享美食,不过,他似乎吃的也不是很开心。
饭后,他叫我去书房,说要谈一谈。
他递给我那一份身体检查报告,全英文的,还有一些图表以及计算机绘制的医学用的图案,报告里面有一些专业的长名词我看着有些吃力,不过我连猜再蒙,终于看明白了。
首先,我并没有怀孕,然后则是分析我为什么没有怀孕。大概的意思是说我的身体状况以及心理状态十分不好,轻度抑郁症(这比之前的症状好多了,这一点是我努力的结果,值得我自己称赞我以自己一下),由于身体脂肪层不够,导致荷尔蒙有些紊乱,例假不正常。这样的身体状况怀孕的可能性极低。当然,最后医生用非常婉转的语言写明白,我最近sex生活有些过于放纵,这样同样也不利于身体健康。最后医生建议,暂时停止工作,到可以放松精神的地方,或者就在家中全面休养生息。
我看完了。
其实,我一直也在想这儿问题,等到把这部电影的宣传的扛过去,就先停工一段时间。这么做到不是为了怀孕,其实我对目前就做母亲实在一点信心也没有,可是总不能再这样压榨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真正搞垮掉。
我把报告递给勋世奉,告诉他,——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说。
“正好,我也有。”
我想了一下,为了郑重其事,我从他的书桌上扯过一张纸,用蘸水笔写:——我的电影要在全国做宣传,未来的一段时间,八卦媒体还有小报记者会盯我盯的比较紧,我们先不要见面,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我给自己放长假……
没想到,就听见他忽然说,“把你手中的工作全部停止,我带你去苏黎世。”
我抬头。
他的眼角扫过我写的东西,最后,看着我。
我,——我有工作。
他,“你应该记得,我说过,勋家的女人不允许抛头露面。”
我很认真的告诉他,——我还不姓勋。
……
冷战。
忘记应该怎么统计我们之间的冷战次数了,不知道这算第一次,还是第二次,或者是第n次。我被告知他今天晚上睡另外的房间,不过来,让我自己先睡。我在他的书房看了一会儿书,就离开,在整个如同迷宫一般的城堡中转了转,看到勋世奉在游泳。
这座好像水晶金字塔一般的巨型空间里面,繁茂的植物围成一个小型的热带雨林。
水波荡漾。
我看见他像海妖一般在水中沉沉浮浮。
他游了过来,从水中抬头,我跪在岸边,他看着我,我,——睡不着吗,喝一杯热牛奶比较好。
他瞪了我一眼,潜入水底,又飘远了,这次,他似乎游了很久。
最后,他终于上岸,我抱着一块干净的埃及棉白色的浴巾给他,他坐在岸边的躺椅上,似乎口很渴,我递给他一杯清水。他的皮肤很湿,全是水珠,我扯过另外一块浴巾给他擦一下,就看到他后背上还有一些被手指抓出来的伤痕,应该痊愈了,只是留下一些白色的痕迹。
而我手指下,他全身的肌肉皮肤绷的很紧,就好像用宣纸蒙住了一只叫嚣着的野兽。
我不知道自己的大脑怎么抽筋了,忽然面对他来了一句,——其实,你把我玩坏了,正好可以换一个,识时务,又好生养。
勋世奉正在喝水,他冷淡的放下水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突然!
我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一股强大力量攫住,一下子全身腾空,猛地被扔到了水中。这里水深,我差点呛水,我在水底看着岸边上的男人,不知怎么了,总感觉他会再踩上我两脚,于是我游的远一些了,才从水里冒出来。勋世奉裹着浴巾已经站起来,他就这么看着我,真的像里约热内卢的巨大的耶稣圣像。
我想要学习一下偶像剧的柔弱女主角,乱扑腾一下,好像快要淹死,让他把我拉上去,结果因为自己水性太好,怎么也学不太像,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的也就没有再乱扑腾丢人现眼。他斜睨了我一眼,转身离开,而我想着自己反正已经在水中了,就索性也学他的样子,开始来回游。
等我游到第五圈上岸,max大叔笑容可掬的在这边等着我,他给我拿了一块干净的浴巾披在我的肩膀上,随后,他端了一杯热牛奶给我。
“这是少爷吩咐为您准备的。”
我,……
其实,我有轻微的乳糖不耐的毛病,我比较喜欢喝豆浆。
……
喝完牛奶回去洗洗就睡,结果是,第二天,早上不到6点就睁眼了。
冲了澡,就从衣帽间找衣服,因为一会儿要出门,我特意找了一件比较可爱的彼得潘领子的裙子,当我看到那一排钻饰的时候,从里面挑出来一个不太起眼的钻石蜂鸟胸针,卡在我的领子上。
下楼,我发现max大叔已经把几十份报纸全部熨烫完毕,摆放在早餐桌上,咖啡豆准备好,吐司烤好,香肠弄好,果酱摆好,并且连新鲜的水果也全部水灵灵躺在名贵的瓷盘子当中,而max大叔本人正在浇花。最近,在餐厅外面的阳台上,他种了一丛白色的茉莉花。我手肘支撑在玻璃窗的这边,看他浇花。
不一会儿,勋世奉已经西装笔挺的下楼。
他今天的工作安排的超级满档,我告诉他,一会儿我要回公司一趟。
“要我送你吗?”他正在吃一块无花果。
我赶紧摇头,——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不过,我晚上不回来吃晚饭。今天晚上要开会,要晚一些回来。
勋世奉没有说话。
max大叔继续笑容可掬的帮我的面包涂抹橘子酱,他说,“好的,我知道了。请问您想要什么做宵夜?”
我赶紧说,——热豆浆。
大叔继续笑,“好的。”
随后,我与勋世奉就在城堡门口轻吻一下,然后分别上车,出门。似乎,和一般的家庭没有太多的不同。从郊外回公司,这几乎2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我都在想,如果真的结婚,也是这样过日子?还是,真像他说过的那样,勋家的女人都不能抛头露面,必须在家里窝着,不能拥有自己的工作,也不能拥有自己的事业,使用的每一分没一毫都是从丈夫手中要。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万一爱情不在了,不想要这个婚姻,那么那个时候的我自己,也许连独立生存的能力和勇气都丧失。
咦。~~~~~~~~
一想到这里,真让人不寒而栗。
而,令我更加不寒而栗的是,我终于见到了最近亚历山大的谢逸然。她从她那辆马萨拉蒂中走下来,后面居然还有一个小助理,帮助她拎包。我赶紧把我的小车子停的离她远一些,本来感觉可以错过她的电梯,走下一班,没想到,人家现在是我们et的活雷锋,帮我撑开电梯门,等我过来。
不能耽误别人的时间。
我赶紧过去,走进电梯,并且同她们道谢。
谢逸然的那个小助理似乎有意无意的在我面前晃她手中的悠谢逸然的薄荷绿定制的爱马仕铂金包,还有若有似无的指向谢逸然手腕上卡地亚送的那个80万的手链。我因为今天要来公司,所以提着我从淘宝买的大布包,里面装着我的全部家当,但是并不沉。我没觉得我的布包在爱马仕面前自惭形秽,当然,这和我拥有极强的阿q精神有关。
没想到,那个小助理一直盯着我的领子看,她鬼叫了一声,“kutchinsky的蜂鸟!这是今年伦敦拍卖会拍出的珠宝!你怎么会买得起这个?”
我赶紧说,——淘宝,淘宝。
“诶呀~~~~~~~”那个小姑娘声音好像三春的柳絮一般,“仿的还真像。是吧,逸然,哦?”
谢逸然看了我一眼,却一言不发。
她转身,背对着我。
从我们这个全玻璃的电梯轿厢中,望着外面,电梯越升越高,脚下就是et这座外号‘巴别塔’的这座大楼。
175
办公室里面,我的经纪人已经忙完了头一轮,正在喝茶,他最近想着要不要再从et搞几个新人带一下,我对他的劳模精神表示崇敬。simon张手中有几个剧本,让我挑,我把它们全部收入我的大布包当中。我告诉他,有可能过了这段电影宣传期,我想要给自己放长假。
“你不会想要退出娱乐圈吧。”
——不会。我摇头,——只是想要休息一下。
simon张,“如果你不是下定决定想要嫁人退圈,我劝你还是再想想,这个圈子竞争非常残酷,新人辈出。你现在有一些名气,可是离江山稳固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如果这个时候放假了,等你回来,我害怕都不会有人再记得你是谁,哦,也许有人记得,拿着手指点点电视屏幕,哦,我记得她,她是那个谁……那个谁来着?”
我看着他,——你适合进入娱乐圈,我看圈里很红你这样的文艺范儿小青年。
忽然,廖安从外面推门进来。
“干什么呢,亲爱的!诶,我昨天刚从燕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回来,忽然觉得,咱北京还真算一个大城市啊!当年我在伦敦的读书的时候,一个台南的家伙嗲着嗓子对我说,听说北京也算一大城市的时候,我当时差点就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现在看起来,他说的还真挺对的啊!”
她往沙发上一坐,翘起来二郎腿,把新订的hotpink爱马仕铂金包扔在地上,新买的限量版的高跟鞋在丝裙裙摆下若隐若现。
“simon,你们公司的那个谢逸然怎么了,我朋友公司想要拍一部昆曲电影《西厢记》,就看中她了,为了这个,我专门从燕城回来修本子,并且我亲自把本子送过来,她一看我拿着的《西厢记》那个脸阴沉的都快要掉到楼底下了。她怎么了?更年期?不能啊,她不是你alice还小几个月吗?”
simon张给她拿了一听冰可乐,“别管她,我听小道消息,本来,她将要升格成为我们整个et集团的一姐,结果影后叶宝宝不是来了吗,就硬生生的把她给压下去了,她很不爽,最近再加上人也爆红,她愣是从天王乔深手中抢了奢侈品广告过来,所以脾气难免大一些。我们都绕着她走。”
“我说呢!”廖安拉开易拉罐,灌了一口,忽然停下手,“simon,我还想问,卡地亚怎么了,放着乔天王不用,愣是用相同的价格签了谢逸然做代言人。他们的品牌经理不会被外星人绑架了吧?”
simon张推了推自己的小眼睛,看了看外面,故作神秘的说,“别提了,有大人物说话,指名点姓说要给她。”
“大人物?谁啊?”
simon张耸肩,“神秘人。”
我向前凑了凑,插嘴,—lordvoldemort?
……
廖安看了我一眼,继续喝可乐。
simon张推了推眼镜,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了。
最后,还是廖安受不了,八卦了一句,“她挂上谁了?”
simon张同样鄙视的看着她,“你说什么呢?!人家名震江湖,有名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廖安把可乐放下,“我得去打听打听,究竟是谁啊。对了,小艾,一会儿你跟我走,我们去一个高尔夫球俱乐部参加一个brunch。”
她很豪爽的站起来,扭了扭,似乎想要向我炫耀一下,她手中是自己新订的包包,上面的钻石异常闪耀,闪瞎我的狗眼,我用手背一挡眼睛。
simon张冷哼了一声,“轻浮,浅薄。”
廖安内爽得意的一昂头,不过,她看了一眼我放在沙发上的布包,……,嗯,旁边挂着的翡翠佛头,她长出了一口气,“kao,土豪!真***的土豪!!”
随后,扭头走掉。
……
我在停车场等她,不一会儿,就看见廖安摇曳生姿的走下来,手中拿着电话,不知道与谁甜甜蜜蜜的,“宝贝儿,我知道你拍戏很辛苦,来,姐姐亲一口,嗯嗯,好啦,你一定要自己努力啊,在剧组不要闹。姐姐这里还有事,先挂了啊。哎呀,我知道,你也要自己照顾自己啊!好的,我也想你,bye-bye!”
刚才听simon张八卦,最近廖安不知道从哪里划拉来一个小男友。临了,廖安还是向着过去圈中大佬的人生大踏步的前进了——利用资源,坐拥美男三千。
廖安开车。
“alice,刚才simon告诉我,说你想要放长假。娱乐圈好走不好回。过了风口浪尖,你想要再回来,求爷爷告***四处搭人情,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圈中一位大明星,当年就因为要上学,走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天地都改变了。当年的准一线后来差不多两年没有工作机会,是他自降身价演了一部傻妞偶像剧才又有机会的,紧接着,接了7部烂片,4部电影,终于东山再起。他现在一天工作将近18个小时,就是害怕再过那种没有机会的日子。那还是男人,能熬,能吃苦,岁月厚待,可以等,女人不一样。”
我听着,点了点头。
“如果你下定决心嫁人退圈,那我无话可说。”
我拿出手机,打字,用发音软件告诉她,——“没有,我还没有想要结婚。”
廖安,“如果你男朋友求婚呢?”
我,——“我不知道,不过幸好,他还没有正式求婚。”
廖安,“alice,你会嫁给他吗?”
我,——“我不知道。”
廖安,“也对,如果男人一求婚你就嫁,显得你被得到的太容易了。”
我赶紧摇头,“不是,结婚这个事情分人,不同人不同的结果。”
红灯。
廖安踩住刹车,看着我。
我,——“如果是乔深真心诚意的让我嫁给他,我肯定马上嫁掉,可惜,人家不喜欢我。”
廖安有些不可思议,“你喜欢乔深?”
我点头,——“没有女人不喜欢乔深吧。”
廖安,“我就不喜欢。”
我乐了,——“你是汉子。”
廖安,“我以为乔深只不过是所有女人的深闺梦里人。”
我想了想,——“其实,乔深是最适合结婚的男人,能做他的太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廖安,“难道,你不爱你的男朋友吗?”
我,——“我很喜欢他。”
廖安,……
绿灯了。
她继续开车。
真是意外,竟然在这个brunch上看到了乔深,上午10点,乔深就已经喝的差不多要醉了。《海棠与尖刀》的导演叶玦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把乔深推出去当做宣传的一把利器,而他悠然的躲在乔深身后,坐收渔翁之利。
……
“梁总啊,我们这个电影虽然是艺术电影,可是,有天王乔深在,你还害怕票房会出意外吗?完全不用担心啊,所以,给我们多一些宣传预算。这部电影,值得下本钱宣传。来,梁总,我刚割了肾,不能喝酒,让天王敬您一杯。”
“于总啊,我知道暑期档是黄金强档,所有人都盯着这个,可是,我们的电影可是名副其实的高水平的艺术片,现在咱们国家不是一直推行建立核心价值观的工程吗,这样高水平的电影拍上档期,怎么也比引进一些什么地震海啸龙卷风的好莱坞黄金狗屎大片要好的多吧。诶啊,我上星期刚在美国割了一个肾脏,不能陪你喝酒,来,让我们的乔天王敬您一杯。”
……
我悄悄问廖安,——叶导演割了一个肾啊?
廖安鄙夷的看着远处好像花蝴蝶一般到处乱飞的叶玦,“真丢艺术家的脸,他爹是oldmoney,我看他奸商的本色是牢牢的刻在dna里面了。他割了肾?即使我佛慈悲,明天媒体宣告苹果的前主席stevejobs被佛祖踢出六道轮回,转而重临人世,原地满血复活,这些统统都比叶玦割了肾脏更家符合这个世界的逻辑!”
……
于是,乔深喝醉了。
而廖安与我需要见的人,是对《野狗》发行有帮助的几位大老板,我跟着廖安过去,端着气泡水冒充香槟,并且我也不是本片的女主角,大家还算很有江湖义气,没有灌我酒,就是,我总觉得他们好像看到我,眼睛中透出了熊熊延烧的八卦之火的感觉,让我有些莫名不寒而栗。
得空儿,我们在自助餐桌上拿酒,廖安凑到我耳朵边上来了一句,“他们向我打听你与勋暮生的绯闻。”
我赶紧告诉她,——我们是朋友。
廖安挑眉,“什么朋友?”
我,——像亲人一样的朋友。
廖安看了我一眼,再摇曳生姿的过去应酬的时候就听见她说,“alice与勋先生有绯闻吗?真的吗?好奇怪哦,等我一会儿问问她。诶呀,我和alice这么好的朋友,我都不知道。勋先生原先是et的总裁啦,江湖上还谣传他和那个谁谁谁,还有那个谁谁谁的绯闻,娱乐圈这么多绯闻,都不作准的啦。”
……
我抽空,看到乔深一个人坐在外面露天巨大阳台的亚麻沙发上,外面就是巨大的球场草坪,而前面,则是岛型的puttinggreen,四周全是水,这样使得果岭的草显得更加娇贵,翠绿如滴,很短,平滑。
乔深摸着额头,正在吸烟。
我端了一大壶清水外加一个玻璃杯子,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今天阳光明媚,直径2.5米的遮阳伞把架在草坪上的阳台挡出一个巨大的黑圈圈。
他看了我一眼,把烟蒂按在水晶烟缸中,“你来了。哦,还有水,谢谢。”
我记得曾经看过一个演员的传记,她在里面写着,——“当时他很难受,被灌了很多酒,我在一边看着很难过,我曾经爱过他,只是娱乐圈的爱情是比一切奢侈品更加珍贵而不可得的,我们很久之前就分手了,现在的我只是他的朋友。我爱过他,只是,这份感情已经不足以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帮他倒一杯清水……”
那个演员是一位很有名的玉女,在上个世纪90年代曾经称霸荧屏,她退隐嫁人之后,写了一份回忆录,里面最令人关注的就是她曾经与早逝的歌坛天王之间若有似无的爱情。他们曾经真正相爱,只是,后来的一切都淹没在五光十色的繁华当中。
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乔深有一个他爱着,同时也爱着他的姑娘,会不会有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这里,给他倒一杯水。
我看着乔深,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眼前是绿油油的果岭,风徐徐吹来。
感觉这个世界都是安宁的,没有纷争。
廖安过来叫我,过去同几家卫视的boss打个招呼,他们有购买《野狗》的意向。我赶紧过去,跟着廖安同大家喝酒,这个时候,要见真金白银了,就得真正喝酒。
空挡儿。
廖安把我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说,“alice,我告诉你,我终于打听出谢逸然,卡地亚,还有乔深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了。”
我看着她,用眼神鼓励她,果然,她又看了周围一眼,说,“原本我以为谢逸然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了大运,遇到大佬要捧她,……,当然,她已经很成功了,这么年轻就这么成功,再有一些助力,有人捧,没准就是下一个叶宝宝,可惜,这次不是大运。说不清楚她是得罪谁,还是怎么回事,反正圈外一个权势熏天的大boss指名点姓的要把乔深手里的一个顶级奢侈品广告代言给她,这就好像类似于封口费一样的东西,就是强行交易,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如果不要,那是要彻底得罪人的,可是如果拿了人家的钱,出了一点点的纰漏,那是会死人的。诶,于是,可怜的谢依然,外表看起来好像很风光,其实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自己知道。”
我,……
廖安,“不过更无辜的其实是天王,他不知道受了谁的连累,被卡地亚强行解约,当然,他肯定收到一笔价格不菲的赔偿金,并且因祸得福,他得到了拿过小金人的华裔导演安枫下一个电影男主角的演出机会,这部电影照样由美国康斯坦丁基金投资,乔深名扬好莱坞指日可待,这些要保密,只在圈内传传,还没有公开。不过,这个机会就同谢逸然的一样,看起来很美好,其实很诡异。”
“这似乎也是一个警告。”
“幕后大boss想要告诉乔深,他身后有一双手,可以砸他入地狱,同样,也可以捧他上天堂。”